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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暖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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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兀�
“我叫朋友查了姐夫的QQ，才知道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既然要查，就查彻底，借了范行明的人情，索性一次用个够。
“叶桓的QQ密码我有。”范行舒紧绷着脸，忍着心底被重重扇了耳光的难堪。
“不是他常用的那个。姐夫有另外一个QQ号码呢，恐怕表姐也不知道吧？我通过那个QQ，查到了四个女孩，分别都是什么骑行群、徒步群之类的，最早一个是在二年前认识的，有H市市郊的，也有邻市外省的，姐夫从前都比较谨慎，找的都不是附近的女孩。”顾祁元的声音微微冷漠，看着叶桓惊白的脸，和范行舒几乎气炸的神情，“那些女孩或风情或清秀或甜美，但是无一例外，都是温和柔顺的性格，和表姐你，真的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他得手几次后，都会找理由分手，也是，谈恋爱虽然开始是奔着结婚的目的去的，可谁能保证最后的结局一定是结婚呢？所以一般女孩子哭哭闹闹几次也就算了，不过有一个女孩曾经打算闹上门过，因为对方怀孕了，后来姐夫花了大钱给对方父母，这才把事情按捺下来。姐夫，你要把这些女孩都找来对质吗？”
二年前，当时叶桓刚当上寰宁的总经理，或许是压抑久了，觉得这样的高度足够他先放松一下了，又觉得自己条件好，完全可以慢慢挑人选，浪漫优雅地谈几场恋爱，调剂调剂身心，以弥补自己为了事业而牺牲的爱情与婚姻。
叶桓彻底惊住了，此刻哪还敢再提什么证据不证据的，倘若那些女孩知道被骗，真的跑来对质也说不定，虽然他到时候也可以说空口无凭，可谁知道对方有没有留着当时的把柄。他现在哪有立场和胆子再分辨？
在场的人，除了顾祁元和范行明两个知情者，都震惊了，谁都没想到平时叶桓看着对范行舒唯唯诺诺、鞍前马后，伺候得比自家老妈还精细，转头竟然找小三，还不止一个！
此刻范行舒脸上哪还有什么高傲矜持的面具，直接撕下来不知道扔哪里了，目光如刀子一般刺向叶桓。
“好啊！他妈的叶桓，你不仅敢骗我，还一骗好几年！”范行舒的胸口全部都是浓烈欲焚的怒火，烧得她几乎要失去理智了。
“够了！”范老爷子一把拿起茶杯扔在地上，清脆的瓷器破碎声音，此时听在某些人心里却有些骇人。
范老爷子没有再多看叶桓一眼，而是转头沉沉地看向顾祁元：“祁元，那个女孩，现在还在医院？”
“是，外公。”顾祁元刚才对着叶桓和范行舒有些张扬，这会儿却也沉淀下来了。
“行明，明天你带着行舒去和人家道歉，医药费由行舒来承担，再和银行那边打个招呼，这次错在行舒，所有损失也由行舒负责，让他们不用客气，把费用报过来。”范老爷子沉吟了一会儿，继续说道，“等到那个女孩出院上班，我会亲自带着行舒去一趟，当面和那个女孩道个谦。”
老爷子话说到这里，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老大家，你们带着孩子先回去吧，处理好家务事再来吧。”
顾祁元看着外公一把年纪却还要操心儿孙闯下的祸，心里也有些不忍，可这件事情，不闹开来，是不能顺利完结的，不当着自家外公的面说清楚，也难以善了。他轻吐了口气，至少自家媳妇交代的事情，他是圆满完成了，有了外公出面担保，陶晶晶不至于连工作都没了。
范行舒还想当面挣扎一下，范文已经重重叹息地站了起来：“爸妈，子不教父之过，都是我和行舒她妈没有教好孩子。”
范文看明白了，虽然错处基本都在叶桓身上，可自家女儿不查清事实就直接上门打砸，搁在普通人家，直接被抓进派出所也理所当然。
倘若她范行舒不是范氏子孙，或许当时银行经理就已经打电话报警了。可那是开在寰宇集团门口的支行，认清范氏各个嫡系脸面是基本功，况且，范行舒说不定还自报家门了。
说到底，她还是扯着范氏大旗去嚣张了。
范老爷子虽然是泥腿子出身白手起家辛苦致富，却一向重视子孙修养，范行舒作为长孙女，从小就如珠似宝地被宠着长大，又因为是女孩儿，范老爷子觉得不用让她太辛苦，总会送一份体面的嫁妆给她的，自自在在地长成一个淑女就行了。
范老爷子真正退下来没几年，当时孙子孙女都差不多成年了，家里的三儿一女多数还是老伴在管。他就是不明白，大家闺秀的老伴，养了四个或儒雅或本分或能干的儿女，怎么到孙女头上就歪了呢？
原本他以为自家孙女就是骄纵些，可这样娇养着长大，范行舒也确实有骄纵的本钱，可没想到，除了识人不清的缺点，她本身竟然跋扈过了头，视国家法纪如无物，今天敢公然打砸，明天是不是就能大庭广众杀人灭口了啊？
范老爷子也不想把孙女想得太不堪，可今天却真的惊到了，心底除了对叶桓的恼怒也有对范行舒的失望。
或者对孩子太放开手，也不是件好事？
等到范文一家四口拉扯着出了门，范老爷子也耷拉着肩歇午觉去了。外婆轻叹了口气嘱咐顾祁元送些赔礼给人家女孩。
“你那个女朋友，如果你看中意了，就带来给我看看吧。”
“好，外婆。”顾祁元心想，他过几天挑个日子带李阮过来拜见，就算冲喜吧。
走出大门，范妤斜睨着儿子闲闲开口：“你神神叨叨的，就是为了这事？”
“是啊，我虽然不姓范，可也有义务帮范家清理门户嘛。”顾祁元说得理所当然，心里其实早就飞回家里，想着晚上怎么邀功。
“挺厉害嘛，攻其不备，釜底抽薪。”范妤幽幽地叹了口气，“可怜我这个准婆婆还没见到过人呢。”
“这个很好办，你挑个日子，我就带人来。”顾祁元其实想曝光想了很久了，他妈急，他更急。
“那就今晚吧。”范妤笑了起来，“你去接人，我去超市，分头行动。”
顾祁元一僵，慢吞吞说道：“这也太急了，万一人家刚好有事情呢。”他一低头，正好看到自家老妈斜眼看过来，“行了，我问问，如果有空就过来。”
这事完全属于先斩后奏了，顾祁元把自家老妈送上车，关上驾驶室门目送车子扬长而去，连忙掏出手机给李阮打电话。
周日，李阮自然在陶晶晶那里。陶晶晶额头的伤倒不要紧，就是破了皮，只是左手臂骨裂，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喂，阮阮，你准备回家了没？我来接你？”顾祁元本来想先汇报邀功，想了想，还是先见到真人再说。
“你那边事情都完了？”李阮握着手机走出了病房才语焉不详地问道，今天的事情顾祁元给她大致透了个底，可关键还是在范家人的态度上，如果太过护短，事情就难办了。
“顺利得很。我说过我外公很深明大义的。”顾祁元声音很轻松，“我来接你再详细说吧。”
“也好。”李阮给陶晶晶带了饭，现在也没什么事。陶晶晶又一再催着李阮回去，虽然她一个手吊着，可也没完全残废。
顾祁元在医院门口接了李阮，简单把事情经过结果说了一遍，李阮松了口气：“这样就好，就算陶晶晶不想做了，至少也是清清白白地辞职，而不是因为品行不端被人辞退，以后想另行找工作也会简单很多。”
顾祁元听着，眉头高高挑起，又轻轻放下。
范老爷子既然发了话，就不会让陶晶晶辞职，否则说不定还是有人会觉得范家仗势欺人，做表面功夫，不过这些也没必要和李阮细说，或许等到范老爷子亲自道了歉，陶晶晶会改变主意。
“那个，还有件事。”顾祁元虽然想说拣日子不如撞日子，可又怕李阮没有心理准备不肯去。
“什么？”李阮见顾祁元吞吞吐吐，就知道有问题了，耐着性子斜睨着他。
“我妈让我今晚带你回家。”顾祁元紧紧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端正肃穆地飞快说完，心里松了口气。
总算说出来了。
李阮一怔：“哦。”
顾祁元偷偷地睨了李阮一眼，见她面无表情地垂着眸，一时心里很忐忑：“那个，其实也没关系，如果你不想去，我就和我妈说，就说是我有事，今晚没空。”
李阮轻声叹气，她心里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上次顾祁元说要带她回家时，她就有些紧张，临到头，完全紧张了。
她再淡然，心里也介意婆婆对自己的看法。虽然他们不知道她曾经嫁过人，可介不介意她曾经谈过一个青梅竹马貌似情深意重的前男友以及她普普通通的家世？
顾祁元可明白说过，他从没恋爱过，她是第一个女朋友，也是最后一个，简称初恋女友。如此清清白白的优质男，李阮突然就觉得自己似乎真心有些配不上。
果然，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婚姻却是两个家庭，甚至两个家族的事情，一旦到了见家长的地步，她就免不了忐忑和胡思乱想，即使他们俩已经偷偷登了记，比起一般的情侣关系要更牢靠些，虽然现在扯个离婚证也简单，但总归婚史上就有记录了，不好看不好听。
事到临头，她反而胡思乱想了，她是对自己多没有自信心啊。
李阮斜睨了一眼顾祁元，他更紧张的是自己的态度，却完全没有担心过他爸妈、家人亲戚会不接受自己。
“好啊。”李阮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心想，反正总归要面对的，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早死早超生，呃，不是，是早点丑媳妇见公婆，不喜欢也早点想对策。
“好，我给我妈打个电话。”
顾祁元笑了起来，眉目舒朗，一下子让李阮觉得闪耀得几乎睁不开眼。
不知不觉她看顾祁元是越来越顺眼了。
顾祁元的车老旧，虽然改装了各种部件，唯独没有加装蓝牙电话，于是便心急得把车停在了路边，给范妤拨了个电话。
范妤正在超市挑挑拣拣，挑一样，扔一样，心里不停盘算着到底晚上她该做什么？不是，是她会做什么。接完顾祁元的电话，她心情颇好得往购物车里又扔了一大块牛排，心想儿子爱吃，她晚上就做顿大餐，一边想起给顾家老爸拨过电话。
“喂，顾审则，晚上早点回家给我来打下手，祁元带媳妇回家来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伸手又捞了一块黄油。
要不做个黄油煎牛排？好像很不错的样子！不过，这要怎么个煎法？是加水还是放油？
第50章 见公婆
既然是第一次正式登门，李阮觉得应该慎重些；回家穿了上次特意买的裙子；仔细挽了个简单又不失优雅的发型，翻箱倒柜地找出一条水晶项链带上，没有多名贵可挺配今天水蓝色的连身裙。
“对戒我去预订了；要过几天才能到。早知道我多送你些礼物了。”顾祁元看着李阮找来找去就那么几样首饰，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早早拐了人当老婆，他连基本的花啊、项链啊、手镯啊什么的都没有送过，如今想来确实不称职。
“送什么，我又不常戴；太名贵戴着我还得时时找保险箱藏；干嘛浪费那钱？”李阮头也不抬，对着镜子整理行装。
“那也是，我连人带银行卡、信用卡、存折都给你了，更实惠。”顾祁元也就纠结了一小会儿，“你要什么，直接刷我卡就行了，反正密码你也知道，省得我偷偷买了什么当惊喜，结果你不喜欢。”
李阮这才笑着睨了顾祁元一眼，心想，这人还真不会谈恋爱，也就自己好心收下他了。要搁年轻小姑娘那里，给再多的现金，都不如情人节时送她一束玫瑰花来得重要，这男人打光棍，真不是没有理由的。幸好她早就过了那个心理年龄了，发发善心就收了这枚不懂浪漫的家伙。
李阮平时就不擅长打扮，这会儿比较慎重，也不过花了半个小时，等到出门时她看了看时间，表情有些担忧：“你说有没有太早啊？要不我们在外面再溜达一会儿？”
“没事，早点过去我妈更开心，她现在肯定恨不得你立马蹦到她面前去。礼物也都买好了，你就别担心了。”
李阮往后排看了眼放着的水果，又开始发愁：“你说会不会太轻了？要不要再买些什么去？”
“没关系，我妈也不缺东西，再说，礼轻情意重，心意最重要。”顾祁元想着今天就能带媳妇回家，屁股挨着驾驶座椅子都有些兴奋地坐不住了，恨不得自己开的是飞机，“嗖”一声下一秒就到家门口了。
李阮看了眼轻松自在，唇角弧度弯得有些刺眼的顾祁元，想着他到自己家去，那是迫不及待啊，连邀请都省了，自己这样，怎么有点角色置换的感觉？
不是应该顾祁元上自己家门才忐忑不安，生怕丈人丈母娘不把女儿交给他吧？
好吧，李阮想，这还是自信心的问题啊！
顾祁元父母住在省第一医院旁边的职工公寓楼，街坊邻居基本都是同一个单位的同事，这点倒和李阮家有些像。公寓楼是十多年前造的，一进小区就能看出挺老旧了。当时卖给职工的价格也低，顾祁元父母买了一套九十平方的，二房二厅一卫，两夫妻住着还宽敞。
不是没人劝过顾祁元爸妈再买套更大更高端，可顾祁元他爸顾审则一来不喜欢投资理财，二来觉得房子够自己家人住就行，三来房子距离单位近，半夜有紧急手术一抬腿就能到了。
这么好的房子换什么换？
李阮也听顾祁元提过，心里以为顾审则是和她爸一样顽固老头。当年的顾审则就专心工作，早出晚归，李阮已经没多少印象了，而顾祁元长得像妈，她甚至不能通过顾祁元的五官回想起顾审则的长相。
所以，当大门打开，一个戴着眼镜头发微微发白儒雅稳重脸上带着和蔼笑意的中年男人打开门时，李阮还愣了愣。
“元元，快领人进来，你妈正在厨房，你们先坐一坐，我去帮忙。”顾审则看了眼儿子牵着的女孩，心里点了点头。
女的，年纪不大，看起来正经端庄。很好。
“阮阮，快叫爸爸。爸，这是李阮，阮阮，你还记得吗？”顾祁元紧紧握着李阮的手，带着人进门。
李阮不知道她在公公心里已经过关了，微微拘谨地跟着顾祁元喊了声：“爸爸，您好。”
其实，来之前她也纠结过是叫“爸妈”，还是“叔叔阿姨”。顾祁元自然不乐意她喊生疏了，觉得还是叫“爸妈”好，她名正言顺，用不着心虚。
李阮当时就抛了个白眼给他。不过心里想想，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叫爸妈了，省得以后还要改口。
不过，她老家，可是有“改口费”的……
顾审则一听顾祁元的话，就知道这个姑娘自己该认识，所以他抬了抬眼镜又打量了一眼。
眼生，不认识。
“顾审则，快来帮忙！”范妤从厨房里跑出来，左手拎着锅盖，右手抓着铲，浅色的围裙上黑一块红一块，“呀，人都到了啊，我在厨房油烟机声音大，没听到门铃声。”
顾祁元闻着隐隐的烧焦味，心里有点担心晚上吃什么，一边给两边介绍：“阮阮，这是妈。妈，这是李阮，阮阮，你还记得吗？”
同样的台词，用在范妤身上就奏效了。
“呀，是老李家的阮阮呀！”范妤一脸的惊喜，“真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是你们俩撞上了，你这臭小子还瞒着我故意不说。”
“范妤，哪个老李？”顾审则皱着眉，还是没想起来。
“N市的老李啊，从前一个大院的，元元可没少在他们家吃饭。上次去N市不是刚见过嘛。”范妤手里抓着东西，不好拍肩，只能伸出手肘撞了撞顾审则。
“哦，原来是老李的女儿啊。”顾审则终于想起来了，脸上笑意更浓，“你们俩也应该很多年没见了吧？这又是怎么遇上的啊？”
“都是缘分呗。这个不急，以后有时间慢慢说。我说，妈，你烧什么呢？都焦了吧？厨房会不会起火啊？”顾祁元挑眉看着还嬉笑着的范妤，烧了厨房这事，范妤从前可没少干。
“呀！我的牛排还煎着呢！”范妤大叫一声，脸色一变冲进厨房。
李阮看着一下子紧张起来，也要跟进厨房帮忙的顾审则，连忙说道：“爸，我去帮忙吧。”
“也好，阮阮，还是你亲自去拯救我们的晚餐吧。”顾祁元看着里头烟不重，心想应该还没烧起来，可今天的晚餐能不能按时按质的上，他真的不敢保证。
总不能新媳妇第一天上门，就要饿着肚子回去吧？
“爸，让阮阮去吧。”顾祁元拉住顾审则，心里微微得意。
瞧瞧我家能干的媳妇，如今的烹饪水平那可不是盖的。
李阮一进厨房，就见范妤正往煎锅里头倒水，下面火开得很旺，烧焦的味道比外面更浓。
“妈，要不要我帮忙啊？”
范妤手忙脚乱地转头，看到是李阮，手上一顿：“不用，阮阮你今天第一次来，就去外面坐着吧，马上就能吃了。”
李阮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实在没有看出来什么东西是马上能吃了的……
“妈，你在煮什么？”李阮抬头看了眼煎锅里头被水漫过的一块黑漆漆的东西。
“呵呵，我正煎牛排呢，刚才没注意，说着话就焦了。”范妤有点不好意思，“没关系，我有准备，所以多买了几块牛排备用呢。”
李阮有些无语，真不知道该不该称赞范妤有自知之明。
“妈，煎牛排是我的拿手菜，要不这道菜我来做吧。”
范妤眼睛一亮，心动啊！可嘴上却矜持着：“呵呵，没事，我也会做，就是有段时间没下厨了。呵呵，真的是你的拿手菜？”
“对，很拿手！”李阮斩钉截铁地说道，那自信的态度给了范妤无限希望。
“那也行……”范妤心想，媳妇进了门，早晚会知道自己在厨艺上几斤几两重，现在强要脸面，也不过分分秒秒就能被扯下去，“那，这道菜就你来做吧？我已经做好几道了，等会儿你煎好牛排，我再把剩下的煮好。”
李阮笑着接过锅铲，清理了煎锅里已经差不多变成木炭的原牛排肉，洗铲刷锅，重新开火。
范妤在一旁本来还想搭把手，可看了一会儿就知道李阮是有真功夫的，目光游移地在厨房里瞄了好一会儿，决定破罐子破摔了。
于是，李阮煎好香喷喷的牛排，继续处理接下来的几道拿手菜也就顺理成章了。
半个小时后，范妤洗干净了手脸，重新换了衣服，优雅地端坐在客厅沙发上削着苹果皮，一旁的顾审则伸着长腿看了她一眼。
“你就光削苹果了？”
“我还切了橙子呢，你没看到吗？”范妤轻翻了翻眼皮，手上动作娴熟，自信心一下子又回来了。
果然，人还是得干自己擅长的事情啊！
顾审则低头看了眼摆在水果盘里的几瓣橙子，半响无语。
下午，拎着一大袋食材，信誓旦旦说要做顿大餐迎接未来媳妇的人，和眼前的人难道不是同一个？
厨房里，顾祁元凑了进来帮忙。
“我妈说，已经做好了几道菜，就是这些？”顾祁元瞪着眼看着放在一旁的切片青瓜、现成的泥螺、明显是外面买回来的烤鸭，心里有些不敢置信，“我爸说她从三点就进厨房忙了，折腾了一个小时，就摆了这三道？”
李阮忍住笑，点点头：“应该是真的。”
“我这几年都没敢回家来吃饭，敢情她是顿顿带我爸吃快餐吧？”顾祁元恨铁不成钢地嘟囔了一句，“幸好这顿晚餐没完全毁在她手上。”
李阮和顾祁元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戚戚焉。多庆幸他们俩来早了，拯救了厨房拯救了晚餐！
顾祁元帮忙端着菜出来时，看着自家爸妈惊叹的眼神，得意都写在了脸上：“不仅色香，味也俱全！”
李阮跟在顾祁元身后，有些不好意思：“我手艺一般……”
“没有！没有，哪里一般了啊！好得很！”范妤惊叹般连连称赞，“我记得你妈厨艺好，没想到你也遗传到了！”
“咳，好了，吃饭吧。”顾审则盯着餐桌上的六菜一汤，差点流口水。
等到吃完饭，顾审则心里觉得儿子是捡到宝了，而且看样子是惠及全家的。
范妤也吃得高兴，心想自家儿子的眼光果然靠谱。
李阮没想到，煮了几道菜就完全收服公婆的胃和心了。有没有太简单太容易的不真实感啊？！
“上次和老李俩口子吃饭，我们还各自愁儿女婚事，没想到现在一起解决了。”范妤想起熟悉的亲家两口子，更觉得满意，连考察未来亲家人品的任务都可以省略了，“我等会儿就打电话给他们俩，约个时间也好商量下你们的婚事，现在订酒店的话，恐怕也要到年底了，不赶紧可来不及了。”
李阮心里微窘，心想，两个妈妈倒想得差不多，不过，就算是明年办喜宴，也不会来不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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