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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我一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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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姜槐与父亲姜山相依为命,经营着一家岌岌可危的武馆,而在此之前姜山是业内有名的金牌武行,因伤退休后,对武行深恶痛绝。
  姜槐却背着父亲偷偷摸摸地做着武替的工作,因为姜山身上有着习武之人的正气,一直影响着姜槐。
  武馆一场突如其来的官司让姜槐遇见了律师单池远,命运将两个毫无交集的人绑到了一起,姜槐发现,这个男人有着不同寻常的秘密,并因此扯出了姜槐的身世与一宗尘封多年的连环杀人案件……
  我愿予你我的全部,包括生命。

第一卷 逆风者 
  每一次平淡无奇的相遇,都有可能成为这一生最难忘的回忆。
  比如那一天,你逆风而来。

第1章 
  许多事在发生之前,都是有征兆的。
  只是往往,无人在意。
  那一天南泽下了很大的雨。
  姜槐从影视基地离开的时候,天黑漆漆的一片,沉沉地压了下来。
  拍摄时间比预定整整延长了两个小时,她赶时间跑得急,又没有带伞,经过绿化带的时候不小心又被绊了一跤,把自己从水坑里捞起来,淅淅沥沥往下淌着泥。
  影视基地在城郊,远离闹市区,本就打车难,好不容易用打车软件打到车,司机到了约定地点,一看到她狼狈污脏的模样,摇摇头,直接将订单取消了。
  姜槐还未来得及投诉,又被甩了满脸的泥水。
  最后,还是一个过路的货车司机看她可怜,让她搭乘了回程的顺风车——坐在货仓里,与满车的海鲜面面相觑。
  饶是如此,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诉讼时间。
  姜槐下了车,与货车司机道完谢,一瘸一拐地跑到法院,还未进大门,已经看见站在门口的姜山,虽瞧不见父亲的表情,但姜槐隐隐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预想中那般顺利。
  果然一走近,姜山面上的沉重一览无遗。
  “爸,怎么样了?”
  “阿槐,你的脚怎么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姜槐不善撒谎,面对姜山关切的目光,只含糊道:“不小心摔了一跤。”她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判决结果如何?”
  姜山果然被拉走了注意力,叹了口气:“武馆要赔偿五十万。”
  姜槐以为自己听错:“五十万?”这笔钱对他们来说,可以称得上是巨款了,怎么可能拿得出。
  姜槐的震惊姜山看在眼里,怕她担忧,只无奈地摇了摇头:“别担心,我会解决。”
  他身材敦厚结实,又常年练武,年过六十还是十分健壮,姜槐一直都觉得他像一座山。这会儿,他垂着头,神奇疲惫的模样,看得姜槐心里一紧,觉得父亲不知何时开始不知不觉地变老了。
  “这关我们什么事?”姜槐咬牙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十分委屈也愤怒,“明明不是我们的责任!”她连尾音都带着颤。
  “他们请了个了不得的律师。”姜山现在想起在法庭上那人的质问,依旧觉得冷汗津津,那坚定的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姜山甚至犹豫起来,难道真是自己的错?
  姜槐沉默地站在一旁听着,脸上是隐忍的怒,牙关越咬越紧。
  姜山拍拍她肩膀,想让她回家再说,却看见远处一个模糊的黑色身影:“那是是对方的律师。”
  姜槐刚为姜山撑开伞,想了想,迅速将伞塞到了父亲手中:“爸,你等等我。”
  姜山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她已经冲进了雨中,朝着那人的方向奔去,顾不上脚上的疼痛。
  姜山早年受过伤,一只脚使不上劲,姜槐速度极快,他追不上她,喊也喊不住。
  那是个年轻的男人,撑着黑色大伞走在雨里,那么大的雨,他身上却没有沾染到半点水滴。
  天色昏暗,又逆着光,他的脸隐匿在黑伞的阴影中,不甚清晰,依稀只瞧见他白皙的皮肤和俊秀精致的眉眼。
  原先并不觉得对方高,跑近了才发现那人个头高得很,她并不算矮,可站在他面前还是矮了一截,不止是身高,还有气场。
  姜槐忽然的闯入似乎让他有些惊讶,但很快顿住了脚步,声音音调并不高,被风一吹,显得有些冷:“有事?”
  姜槐头脑一热冲过来,脑中乱糟糟的一团,也不知道要讲什么好。
  对方见她不出声,直接就要越过她。
  “等等!”她回头看了一眼父亲慢吞吞走来的身影,直愣愣道:“我是姜山的女儿。”
  听到姜山的名字,对方终于停住脚步,却也没说话,像是在等着她的后续,不耐烦溢于言表。
  “小乖的事情,不是武馆的责任。”她顿了顿组织语言,正色道:“是他自己下课不愿回家在在武馆玩时受伤的,和我爸无关!”
  小乖是武馆的学生,今年才上六年级,三个月前在武馆独自玩耍攀爬时摔伤了右脚,当时姜山第一时间就做了应急处理,并联系了家长要送医院,但家长怕耽误当天晚上的补习而拒绝。
  姜山习武多年,受伤是常事,为小乖上药后千叮万嘱要去医院检查。结果小乖父母以为只是普通扭伤,一拖就是一个月,直到发现小乖走路不对劲才赶紧送到医院,谁知错过最佳治疗时机,小乖落下残疾的可能性十分大。
  小乖父母后悔莫及,又哭又闹,要姜家武馆对此事负责。
  这对武馆来说简直是无妄之灾,姜山为人宽厚,原本以私底下协商好赔偿十万,谁知对方转眼就变卦,将武馆告上了法庭。法庭上,律师舌灿莲花,颠倒是非,俨然将姜山塑造成魔鬼武师,加训和教学不当致学员受伤,而姜家武馆则是唯利是图暴力教学的黑心武馆。
  眼下,助纣为虐的人就站在姜槐面前,轻飘飘地用三个字堵住了姜槐所有的退路。
  “证据呢?”
  她站在雨中,他站在伞下,隔着雨幕,姜槐从他脸上看见了不耐烦。
  “监狱里每个罪犯都说自己是无辜的,没有人会承认自己的罪恶,即便是在法律面前。”
  “可我爸不是罪犯!”她猛地拔高声音,克制的怒气终于在这一瞬爆发:“你凭什么说我爸是罪犯?他做错什么了?”
  她站在雨中,衣服还在滴滴答答地滴着水,手攥成拳头,因生气而微微发着抖。
  他站在伞下,在她的质问中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动了动薄唇,想说什么,又收住,似乎是和她多说一句都懒,越过她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姜槐见他要走,想也没想,小跑几步,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她刚触碰到他,便被一股蛮横的力道狠狠拂开,姜槐没料到对方反应如此之大,躲闪不及加上脚伤,倒退了两步还是跌坐在地。
  那人估计也没料到姜槐会突然拉住自己,拂开她仿佛是自然反应,看着坐在地上的姜槐,微微抽了抽鼻子,剑眉微微蹙起。
  姜槐被他嫌弃的动作看得局促,一下子也忘记从地上起来——刚刚是与海鲜共乘一车,身上估计沾染了不少味道,且一身的雨水和污秽。
  那人盯着自己刚刚被不小心触碰到的手肘,仿佛姜槐携带了什么传染病毒,压根没打算拉她一把。
  “有证据,就拿出来。对诉讼结果不满意,就起诉。”
  他居高临下,声音不温不火,唯独带上一点厌烦,丢下这两句,便扬长而去。
  姜槐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觉得这一天真是糟糕透了。


第2章 
  姜槐家位于老城区的一座二层小楼,她与父亲住楼上,楼下开武馆,名字如同招牌一样朴实无华,就叫姜家武馆。
  武馆原先生意还不错,生源充足,但随着散打拳击空手道等新兴武馆如雨后春笋冒出,即便原先已小有名气,只教习中国武术的姜家武馆还是被比了下去。
  因此,姜家武馆学生越来越少,且学费本就低廉,遇到家庭困难的学生,姜山还直接免去学费。这两年,武馆勉勉强强维持着经营,入不敷出已成定局,但无论是姜槐还是父亲,谁都没有冒出关闭的念头。
  谁知道会突然冒出这事。
  眼下判决已下,不仅要赔偿大笔金钱,武馆还被停业整顿。
  没有监控,没有证据,姜槐的确一筹莫展。
  从法院回到武馆那二层小楼,姜槐也顾不上时间已晚和浑身湿透,直接打电话咨询本市的律师事务所,结果打了好几个电话,一听到对方律师的名号,纷纷表示不接,反倒劝她:“你们可能不知道单池远是谁,但在我们圈子,他名气可大得很,这么多年还没见他输过官司。你们这个案子,没什么胜算,还是算了吧,别多赔上律师费和诉讼费!”
  临挂电话,还听见对方小声地自言自语:“单池远怎么会接这种小官司?”
  姜槐将那三个字在脑海中翻来覆去,原先的愤怒慢慢地消散,这会儿只觉得沉重。
  这是个哑巴亏,不想吃也得咽下去。
  五十万的赔款对姜家父女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
  姜山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姜槐心里酸涩,只能安慰道:“爸,别急,我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不能上诉。”
  “律师都这么说了,还能怎样?”饶是姜山脾气好,这会儿也带上了一点怒:“下午你没在场,不知道那个人多么能言善道,死的都说成活了。我被他冷冷地盯着,后背都忍不住冒汗。”姜山叹了口气,摆摆手,“先去休息,明天你还要上班。”
  “我会想到办法的,再不然,我多接一些工作。”她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你别担心。”
  “你啊,不过是设计师助理,公司分配给你什么就什么,还能多接?刚上班,多注意些,别傻傻的得罪人还不知道。”他的笑容很快淡下去,“钱的事,我再想办法。”
  “要不找陆……”
  姜槐话未说完,姜山脸色已沉了下来。
  姜山说话总是带着三分笑,平时也没什么脾气,但姜槐十分清楚,他的底线在哪里。见他面色不虞,只好把剩下两个字又咽了回去。
  偶尔,她也会觉得父亲有些固执和不可理喻。但这个念头只微微冒了头,便被她狠狠压下去。
  他们是这个尘世间彼此唯一的依靠,她是他的所有,他把最好的都给了自己。纵然他有些小毛病,也应当被包容。他不喜欢的,她尽量不要做,不要提。
  如果无法完全做到呢?那么,就瞒着他好了。
  说不定有一天,他忽然就想通了呢?
  雨下了一夜。
  第二天清早,姜槐下楼的时候,姜山一如既往正在打早拳。
  不同寻常的是,学堂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
  打早拳这个习惯,姜山已经延续了许多年,连带着姜槐和他的学生都养成了这一习惯。早些年武馆生意好的时候,每天早晨姜槐都是被“喝喝哈哈”的打拳声吵醒,一下楼,学堂人满为患,起晚的她往往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这两年生意愈发消沉,学员越来越少,本就不大的学堂越来越空。前些天,姜槐还在想会不会慢慢的,学堂就剩下她和姜山二人。
  没想到,这么快就恶梦成真。
  姜山看不出什么情绪,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只关心女儿的脚伤:“韧带拉伤还是要多休息,要不今天别去上班。”
  “没事。”
  自小练武,韧带拉伤于她来讲并非大问题,昨晚做了一整夜冷敷,又上了药缠上绷带,今天已经没那么疼。
  这份工作来之不易,姜槐当然不可能缺席,更何况那五十万欠款压着,就悬在头顶,她怎么可能休息。
  她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姜山背对着她在擦汗,晨曦中,他的白发发着光亮。
  这是姜槐加入《歧路》剧组的第五天。
  《歧路》讲述的是能够看见过去的女主角为了解开父亲死亡真相和富家公子之间发生的爱情故事,因为包含了奇幻、悬疑、动作等热门因素,加上女主角是警校学生,所以也有不少动作戏。
  姜槐第六次摔落在雨棚上,左脚撕裂般的疼痛越来越明显。
  只是姜槐素来能忍,即便是疼,面上也不表露。她大气都没喘,保持着摔落时的姿势,巍然不动。
  直到——
  “Cut!”
  灯光蓦地亮起,明晃晃地打在姜槐脸上,她慢慢从地上撑起身体,望向坐在摄影机后的导演,没有听到再来一次的要求,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今天拍摄的是女主角被绑架后跳窗逃脱的戏,已经连续NG了五次。
  姜槐当然不是女主角,她只是女主角的武替。
  此时,饰演女主角的南希就站在导演身后,她穿着和姜槐一样的服饰,但气场天差地别,一眼就看出哪个是正主,哪个是替身。
  南希一头利落的短发,妆容很淡,嘴边的两个小梨涡看起来十分甜美。她远远地朝姜槐的方向望了过来,声音并不大,但足以让她听见:“陈副导说她专业,练了十几年功夫?可我觉得这破窗而出的动作真是难看,像只落跑的鹌鹑。”
  陈友是《歧路》的动作指导,这会儿对着比自己女儿年纪还小的南希只能尴尬地讨好地陪着笑,十分无法理解:为什么她总和姜槐过不去。
  武行是个高风险又辛苦的行业,收入虽然不算低,但经过层层抽水,能到手的并不多,现在的年轻人,特别是年轻女孩,愿意做这一行的已经不多。姜槐虽入行不久,接的几部戏都只是配角替身,戏份不多,但功底扎实,又吃苦耐劳,基本没得到过负面评价,大家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女孩子都颇有好感,这也是陈友引荐她进组的原因。
  没想到南希偏偏不喜欢她,一连几场戏,给出的意见比他这个动作指导还要多。
  姜槐是新人,有的动作难免生硬不够流畅没有张力,好在女主角方桃的定位是警校新人,这点生涩恰恰与角色相呼应,偏生南希不满意,专业给姜槐挑毛病,昨天打戏和今日的跳窗,她都蹙着眉表示达不到自己要求,若不是她前段时间拍戏伤了腰,医生千叮万嘱不可大动作,这会儿估计要亲自上场。
  南希今年不过二十岁,在娱乐圈内已小有名气,自四年前出演电影《回声》被观众熟知,并凭此片拿了几个新人奖后,又挑战好几个不同类型的角色,凭演技在圈内站稳了脚跟并崭露头角。今年更是因文艺爱情电影《周而复始》拿了最佳女演员而名声鹊起,与当前的流量明星形成鲜明对比。
  而姜槐,不过是个刚出道的小武替,名不见经传,进组不过五天,除非有动作戏会站在一旁观摩,否则拍摄完就回公用休息室,存在感极低,得罪风头正盛的女主角的几率不大。


第3章 
  此时,姜槐正在休息室给自己上药,门忽然被推开来。
  “导演……”
  陈友伸手将正要起身的姜槐按回座位:“得了,这里没人,不用这样。”
  姜槐这才小声喊了句“陈师叔”,继续往左脚上缠绷带——怕上镜会穿帮,拍摄的时候她拆了绷带。现在,整个左脚疼得麻木,姜槐不善在别人面前表露,一直强忍着,但额上已经渗出了汗,后背也湿了一大片。
  空气中弥漫的药味,陈友并不陌生,是姜山独家研制调配的跌打膏,早些年,他也用了不少。
  陈友是姜山的师弟,但这几年一个做武术指导,一个开武馆,交集不多,越发疏远。倒是姜槐,对这个师叔还是一如既往亲近,只是进了剧组怕影响不好,一直喊着“导演”,只有私底下无人的时候才喊师叔。
  “你今天怎么好像有心事?”
  姜槐原想对师叔和盘托出昨日的事,但抬头看见他关切的眼神,又想起他尿毒症多年一直靠着透析强撑着的儿子,摇摇头,说没有。
  受伤对武行来说是家常便饭,但这会儿看着低着头上药的姜槐,陈友还是不免心疼:“你爸要知道我带你做了武行,估计要打死我。”
  姜槐想了想,认真道:“他现在打不过你。”
  陈友被噎了一下,不与她讨论这个问题,压低声音问姜槐,是否私底下得罪了南希。
  姜槐一脸茫然:“我就和她说过一次话。”
  南希现在如日中天,姜槐虽是武行,置身娱乐圈,却活得封闭,对她的印象十分肤浅,就二字:漂亮。进组之后稍微加深了一些:被众星捧月的南希认真又敬业,最佳女演员实至名归。
  她虽是南希的专用武替,但姜槐知道自己与她的差距,摆得正自己的位置,老实拍戏,有事没事从不往她跟前凑。
  唯一的交集,是在三天前。
  那天她刚到片场门口就被拦住,一个戴着口罩的年轻男人麻烦她将一束鲜花和礼物带给南希:“工作人员不让我进去,我真的很喜欢南希小姐,所以,拜托你了。”
  姜槐怕麻烦,但不会拒绝别人,况且花和礼物都塞到自己手中,她只好点点头,送到了南希的专用休息室。
  当时南希正在化妆,看到她手中的东西脸色稍变,只问了一句:“你叫姜槐?”
  姜槐看着她标志性的梨涡,点点头,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她说话,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夸了一句花好看,然后退出了休息室,还不忘带上门。
  结果当天晚上收工,姜槐就在垃圾桶看到了那束花。她倒没有觉得意外,明星们每日收到的礼物多不胜数,总不能都带回家吧,只是想起那男人诚恳的请求,姜槐还是有些不自在。
  姜槐说完,发现陈师叔神情十分凝重。
  “有问题?”
  陈友叹了口气,问题可大了去了。
  片场虽不允许粉丝进入,但偶尔也有几个漏网之鱼,来探班偶像。但南希这里,拒绝探班,拒绝鲜花和礼物,她的经纪人蒋瑶和助理严肃申明了几次,但凡有送给南希的礼物,都不能带进片场,原因不明。
  世界上终归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同个剧组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大约就是南希有个疯狂粉丝或者说追求者,每日一束花一份礼物。听起来平淡无奇,哪个女明星没这么一两个忠实粉丝,问题就出在礼物上,每次打开来,不是情趣用品就是内衣,好几次还送来了合成的裸照。
  南希不过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哪里见过这阵仗,最初给吓得几日没合眼,赶通告都提心吊胆。但随着时间推移,那人除送东西外不曾露过脸,也没发生什么可怕的事,逐渐放下防备,只是觉得十分恶心和膈应。
  陈友毕竟是姜槐的师叔,也不好和她讲那些龌蹉的事,只简单讲了南希有个躲在暗处的变态追求者,以后遇到这种事,一定要拒绝。
  姜槐也没想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再见到南希的时候,不免觉得内疚。
  至于南希,她压根没看姜槐一眼,只是该挑刺还是挑刺,该找麻烦还是找麻烦。
  没几日,整个剧组都知道,南希十分不满意她的武替,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顶替,只能变着法子刁难她。
  唯独姜槐,不觉得自己被刁难。
  南希说她踢腿无力,说她出拳太慢,说她假摔太明显,姜槐仔细琢磨,的确是如此。
  她看向南希的目光,不由带上一点敬佩。
  南希被她看得发毛,心里对姜槐的厌恶又多了几分,隐约觉得她这不会看脸色的毛病似乎和某人很是相似。


第4章 
  姜槐没想到,会在影视基地遇见单池远。
  当时她正给姜山打完电话——《歧路》有场夜戏要拍,她作为一个“设计师助理”,再怎么加班也不可能彻夜未归,只好撒了谎,最近公司特别忙,她申请了宿舍,太晚就不回去了。
  最近武馆学员跑得一个不剩,偶尔还有人上门要债,姜山担心姜槐受到影响,听到她这样说,反倒松了口气,叮嘱她注意脚伤。
  除了《歧路》,姜槐还接了另一部古装戏,女配角的武替,戏份不多,但是在另一个影视基地,她每天来回奔波,脚伤非但不见好,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这几日都是打戏,道具组冰袋供不应求,打完电话,见还没到拍摄时间,姜槐决定去买几根棒棒冰,这脚不冰敷一下,明天怕是走路都成问题。
  她从来没有想过休息,既然接了工作,一定要完成。
  就像初中时,高烧将近四十度,烧得迷迷糊糊走路打飘她还固执要去上学,因为她答应了同桌,放学后要陪她去买漫画。
  姜槐这人,从来都是死心眼。
  况且现在家中还压着巨额赔款,沉甸甸的,犹如一座压在背上的山。
  姜槐拎着一袋棒棒冰,想着抄小路进片场。
  小路寂静无人,只有路灯在北风中摇曳着昏暗的光,姜槐先看见的是裹着大风衣的南希,她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脸色愠怒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争吵。
  那人背对着姜槐,穿着黑色风衣,背影高瘦。
  隐约觉得背影有些熟悉。
  姜槐并不爱管闲事,正准备绕道而行,却听见南希一声尖叫,那人竟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扯着南希往外拉。
  姜槐一愣,忽然想起陈师叔所说的南希那个变态追求者的事情,再定神一看,那背影和之前送花者很是相似。
  怪不得总觉得熟悉。
  她扬手,将手里的东西当成武器丢了出去,棒棒冰砸在男人后背,发出响亮的撞击声又落地,那男人却没有反应,头也没回,仍旧是抓着南希的手腕。
  姜槐从地上捡起砖头,大步冲去,砖头拍在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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