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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我一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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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法庭上字字玑珠,为正义而辩护,为被害人发声,从不为犯罪者开脱,却会暗地里偷偷帮助罪犯家属;他自我骄傲,接案子千挑万选,却不畏权贵,也不贵高额的律师费而低头。
  他看似随心所欲,却有自己的一套准则,所以姜槐从不怀疑他会违背自己的良心。
  单池远被她清澈坚定的目光注视着,心情却变得凝重。他与南希的关系鲜为人知,他虽有所顾忌,却也不至于束手束脚,这一刻看着姜槐,他扎扎实实摸到了自己的软肋。
  “你就这么相信我,觉得我不会做错事?”
  “你又不是神,肯定会做错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情非得已的,我知道。”
  “姜槐。”单池远忽然道,“你闭上眼睛。”
  姜槐不明所以,还是照做。
  单池远的吻落下来的时候,她的大脑是“嗡”的一下炸开了,他们还在车里,这里人来人往,随时有被窥视的风险。
  但很快,她便无法再思考了。
  因为单池远的吻来势汹汹,攻略城池,她无法躲闪,只能迎头而上。
  反正,她从未有后退的想法。
  没有真正的迟钝,也没有真正的冷漠,一切皆因没有遇到喜欢的人。
  单池远的忙碌于焦躁,姜槐全然看在眼中,虽然她每天与他相处的时光十分短暂,只有早餐的半小时与午夜回家后的短暂会面,但她却能清晰地感知他的所有情绪。
  这是从前未曾有过的体验,让她觉得新鲜,也让她觉得心慌意乱。
  因为她感觉自己的情绪完全无法受自己掌控,单池远开心,她便觉得快乐,单池远皱眉,她也会陷入忧郁的情绪里。
  或许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你不只是你自己,还会被对方的情绪所左右。
  姜槐知道,单池远的烦闷多是因为手头的案子。虽然两人的工作风马牛不相及,但姜槐也明白他所说的棘手在哪里:单池远此次的当事人是温泉会所的技师,在为被告人按摩时被强奸,被告却宣称原告是自愿与之发生关系,棘手不仅是原告职业的特殊性,更因为被告也是一名律师,一审的自行辩护都是有效辩护。
  单池远的阻力不仅是证据不足,更是他所受到的来自外界的压力——那名律师在业内也有不小的名气,许多同行为了避嫌对此案退避三舍,单池远却二话不说接下,连谢峋都表示震惊。
  “你这事真是吃力不讨好,那姓刘的,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宋法官的小舅子。”谢峋真想拆开单池远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每次挑案子都不走寻常路,“你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单池远头也没抬,手仍旧在键盘上敲打:“连你都知道山里有虎,那是只真老虎。”
  这时候,单池远边觉得姜槐的可贵,一听到这个案子,多数人都嗤之以鼻,温泉会所猫腻多得很,里面工作的人,有几个干净?可是姜槐却没有,在她看来,做什么工作,与她被侵害没有直接关系,单池远那么严谨的人,既然接了,一定是有把握,绝非心血来潮,或哗众取宠吸引公众目光。
  谢峋半晌才读出这句话的毛病来,十分不满:“什么叫连我都知道,难道我在你眼里,就真是不折不扣的纨绔?”这个案子并不算难,只是因为被告也是律师,多数人避嫌,不愿沾了一身腥,毕竟原告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曾经因为涉嫌卖淫被拘留。当然,原告有没有被侵害,与上述都毫无关系。
  单池远没说话,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你对你的小女朋友也是这么毒舌吗?”谢峋冷笑,“怪不得好好的周六夜晚还独自滞留办公室加班。”
  单池远敲打键盘的手忽然听了下来,谢峋看踩到了他的痛脚,得意地离开。
  单律师原本以为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但与姜槐相比,他觉得还是差远了。
  姜小姐一年四季全年无休,工作时间飘摇不定,随时待命,且工作地点不限。
  原本在南泽影视基地,单池远还可以每天和她吃个早餐,这几日姜槐因为接了一部新戏,已经随剧组飞去西北,也不知道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信号也时有时无,打个电话都是断断续续,视频请求能不能接到,完全就靠运气。
  单池远虽怨念,却也知道,这就是她的工作性质。
  只是他完全没想到,姜槐会千里迢迢自费从西北飞回南泽,只为坐在旁听席给他加油打气。
  庭审的前一夜,单池远刚与姜槐通过电话,知道她的戏要一直拍到半夜。两人虽是热恋期,却都不擅长你侬我侬,随便聊了几句就准备各自休息。
  挂电话前,单池远说:“姜槐,你给我加油吧,我明天下午要出庭。”
  “加油。”
  单池远听着那句干巴巴的加油,觉得自己和一块木头谈恋爱真累。
  结果第二天开庭,他在旁听席看见姜槐,还以为自己出现的幻觉。
  姜槐坐得笔直,见他望过来,立马正襟危坐,笑脸都没一个,丝毫不知自己的出现已经在单池远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不敢再朝她的方向多看一眼,唯恐隐藏不住自己的情绪。


第49章 
  这是姜槐第一次旁听庭审,并非突发奇想。
  与单池远在一起之后,她对他的工作除了好奇,也多了尊敬。
  她见过他伏案到深夜,她见过他不眠不休寻找证据,她见过他对罪犯恨之入骨的模样,唯独没见过他在法庭上打击对手,令他们节节退败。
  但她接了新的戏,随着剧组飞到了西北,因为是女主角的武替,所以要驻守在剧组,随时待命。所以,一得知庭审当天下午没有戏,姜槐立马定了回南泽的机票,她不是要给单池远惊喜,她是忙到忘记告诉他这件事。
  在飞南泽之前,姜槐已经将近三十个小时没有休息,只在飞机上短暂地小憩。所以,她是带着黑眼圈和满身疲倦出现在单池远面前,因为机场到法院的路上塞车,所以她赶到的时候,已经开庭了。
  姜槐入场的时候,单池远正在进行第二轮举证。
  被告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戴着金边眼镜,斯斯文文的模样,坐在被告席,因为是自行辩护,并无律师在旁,不知是不是姜槐的错觉,她从被告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屑。
  旁听席的人并不多,显得空荡,姜槐坐在角落的位置,她看见单池远朝自己的方向望了一眼。
  只是一眼,但她确定他看见了,因为他的声音顿了一下。
  自始至终,他也只是看了她这么一眼,姜槐那句无声的“加油”,他应该是没有看见。
  这是姜槐第一次看见单池远在法庭辩论的模样,他沉着冷静,逻辑清晰,姜槐的情绪紧紧地跟着他音调而起伏。
  案件的确棘手,出示的物证和监控数据都不足以证明被告人对原告实施强奸,中间原告还以为情绪激动对被告做过过激行为而被请出法庭。
  看着被告嘴角若有似无的笑,姜槐不禁为单池远捏了一把冷汗。
  不知是不是姜槐的错觉,单池远提出新的证据的时候,她感觉他朝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法官大人,我请求让我的新证人出庭。”
  无论是提交的资料还是开庭后,单池远都未曾提过他有新的证人,此时他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了,包括被告。
  新证人是一个五十多岁模样的男人,灰扑扑的衣衫,佝偻着身躯做到了证人席。从被告的表情来看,他也是一头雾水。
  单池远的介绍掷地有声:“证人张某是一名清洁工,4月12日凌晨五点,张某在洛城一号温泉会所外,也就是我当事人与被告当天所在的包厢外墙,听到了呼救声……”
  被告事发后,收买了会所的工作人员,却唯独遗漏了清晨上工的清洁工,因为是南泽最有名的温泉会所,出没都是权贵名流,清洁工虽然听见呼救,但因为胆小怕事,并未报警,但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偷偷录了音。会所出事后,清洁工始终胆战心惊,却没将这件事说出来,若不是单池远寻找证据时主动询问发现他的心虚,再几次上门说服,或许这个录音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公诸于世。
  没想到清洁工一个小举动,成了单池远的底牌,他紧紧地捂着,直到最后一刻才亮出。
  判决宣告的那一刻,姜槐看见单池远背在身后的手,偷偷朝她比了个胜利。
  姜槐看着原告泣不成声的模样,听着被告愤怒的咆哮,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单池远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忽然转过头,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他从未将正义挂在嘴边,只是一直默默地做着自己觉得对的事。
  庭审结束后,单池远婉拒当事人共餐的邀约,他从不与当事人吃饭,谈事一般选择事务所,他一板一眼,规矩方正,与他在法庭一般,毫无人情味。
  只是,他才转过身,看见站在面前的姜槐,迅速地抱住了她。
  姜槐被抱了个满怀,他十分用力,吻轻轻地落在她的发间。
  “单律师,这是在公众场合。”
  单池远十分大方:“要围观就围观吧,我从刚刚就一直想这么做了。”他下巴抵着姜槐的头顶,从未想过自己会像个青春期的小男生一样腻歪:“谢谢你,姜小姐。”
  单池远忽然的道谢让姜槐不明所以:“这个结果是必然的,为什么要和我道谢?”
  “谢谢你信任我。”
  连他自己都不确信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连他对能否胜诉都保留意见,姜槐却始终相信他是对的,他会赢。
  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是陌生的,也是令人欣喜的。
  这么多年来,这么多次胜诉,没有一次比这一刻开心,单池远想要与姜槐一起分享,她却说:“我要走了。”
  单池远一愣:“去哪里?”
  “回剧组。”
  原来,她不是结束工作回来回南泽,而是放弃了自己的休息时间,特意从千里之外赶回来旁听庭审。原先没注意,这会走近才发现她眼下有淡淡的青痕,声音中的疲倦亦是显而易见。
  单池远心底一软:“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不行吗?”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带着诱哄。
  只是姜槐却摇头:“不行,我晚上还有戏。”
  “你看起来很累。”
  “不累,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这是单池远所熟悉的姜槐,认真起来简直让人恨得牙痒痒。可是又能怎样呢,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她:“那我送你去机场。”
  “我……”
  “你现在任何反对在我这里都是无效,走吧!”
  姜槐是个识时务的人,也懒得做无谓的抗争,老老实实地坐上了单池远的车。她是真的很累,原先在飞机上因为心有牵挂休息也不安稳,直到坐上单池远的车,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熟悉的味道,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变得慵懒。
  “你用什么香水?”
  单池远“嗯”了一声,低头细嗅:“我没有用香水。”一扭头,姜槐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
  法院离机场有一段距离,还未到下班高峰期,路上并不拥堵,但单池远开得很慢,姜槐感觉自己睡了漫长的一觉,才被单池远轻轻叫醒。
  “到了,姜槐。”
  她看了一眼时间,急匆匆地背着包就走,也忘记说再见,直到进了玻璃门才想起,再回头单池远已经开着车走了。
  姜槐不是第一次离开南泽,却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舍不得这个城市。
  一直到登机,她失落的心情都未能得到缓解。
  直到,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您好,我可以和您换个位置吗?”
  姜槐猛地抬起头,单池远正在对她邻座出示自己的机票:“我是第一排的座位。”
  头等舱换经济舱,多数人都迫不及待,更何况还是个帅哥的请求。姜槐直到单池远在自己身边坐下来,都有些云里雾里:“你要去哪里?”
  单池远像在看傻子:“这班机只有一个目的地。”他长手长脚被束缚在经济舱狭隘的座位无法舒缓,十分不自在。
  “你怎么在这里?”
  “我买了机票,所以坐在这里。”
  姜槐觉得这个人真是可恶,他明明知道她在问什么,明明知道她想要听的是什么答案,偏偏答非所问,戏耍着她。
  姜槐索性背过身,不理他,手却被他握住,轻轻地放在手里揉捏,像是玩弄着什么小玩意。
  姜槐抽回手,他又锲而不舍地伸过来。
  飞机起飞了,缓慢地上升,姜槐吞咽着口水以缓解耳朵的不适。
  单池远微微靠近她,带着讨好:“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会,你落地后,送你回到剧组,我就搭乘班机回来,助理帮我定好回程的机票了。”
  姜槐震惊地看向他,又被他捂住:“你不舒服,闭眼休息一下。”虽然单池远速度极快,姜槐还是看见了,他的耳朵红了。
  从前谢峋追女孩无所不用其极,单池远还笑话他,现在换作自己,都觉得黏腻。


第50章 
  这大约是姜槐至今经历过最浪漫的事。
  她千里迢迢搭乘飞机去旁听庭审,而单池远却直接坐飞机将她送到了剧组。
  两人甚至连饭都没有一起吃就要告别。
  “你去忙吧,我走了。”单池远知道她马上要开工,吃个饭又要耽搁不少时间,“我去机场吃点东西就可以。”
  姜槐看了一眼时间,匆匆就要进酒店。
  单池远看着她小跑着进了玻璃门,又似乎想起什么,猛地回头冲过来。
  “忘了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姜槐的唇已经狠狠撞在了嘴角,他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消失在玻璃门口。
  单池远觉得好笑,已经将近三十岁的人,却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莽莽撞撞,因为分离而不舍,因为一个吻而心跳加速,真是越活越回去。
  他摸了摸嘴角,伸手拦了出租。
  他其实可以留下来,但他没有,除了不想影响姜槐工作,更怕自己舍不得从她身边抽离。
  姜槐又在剧组呆了大半个月才结束工作回南泽,负了几处伤。这对武行来说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姜槐却心有惴惴,想到面对单池远审视的目光,她竟有些冒冷汗。
  好在,她回南泽那天,单池远因为受客户委托,出差博陵许多年,还未回来。
  姜槐松了一口气,连南希都忍不住嗤之以鼻:“我说,别人谈恋爱你也谈恋爱,你以前对老单挺凶的,怎么现在这么怂?”
  姜槐回到碧海蓝天,就被南希拉进她家开黑,游戏盲连输了几局,最后被举报直接没得玩,两人便坐在电视前嗑瓜子。
  姜槐想也没想就反驳:“你当着他怎么不敢喊老单?”
  南希被姜槐这么冷冷一噎,差点没从沙发上蹦起来,但一想到她背后撑腰的人,当即又坐了回去,她本来就是纸老虎。
  南希闷闷地嗑瓜子,见姜槐丝毫没有关心自己的意思,只好厚着脸皮开口:“我们这么多天没见,你就不问我过得好不好?”
  “你看起来挺好的,面色红润,还胖了。”姜槐实话实说。
  可是任何一个女生,都忌讳别人说自己胖,即便是走实力路线的南希小姐:“你才胖了,我最近心情不好,你难道看不出吗?”
  姜槐终于放下了瓜子,认真打量南希:“看出来,的确有些喜怒无常。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在南希的怒视中,她才慢悠悠挤出后半句,“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南希长叹了一口气,觉得姜槐这个榆木脑袋,估计很难懂自己的心情。
  可是除了姜槐,她完全没什么人可以倾吐——经纪人蒋瑶就别说了,新助理更不适合交心,她这些年在娱乐圈独来独往惯了,虽然人缘算不上坏,但称得上朋友的,几乎没有。
  眼下,能听她说话的人,只有一个姜槐了。
  南希犹犹豫豫,还没忘记嘱咐:“我和你说的事情,你一个字也不能透露给老……我舅舅知道!”
  南希近段时间,过得有些糟心。
  原本接了一个不错的剧本,临签合同,忽然被通知换了人,是个流量小花,名气的确比她大,但说到演技,真是一言难尽。
  不说南希出道好几年,一直顺风顺水不曾受过这样的气,就说她为了这个本子还特意找了好几个老师取经,欠了多少人情,说得好好的,忽然就被换掉,以南希的性格,当然知道这中间的猫腻,怎么忍得了这口气,但还是被蒋瑶压下去:“你这样的性格,在娱乐圈容易吃亏,听我的,这一次先忍着。”
  作为经纪人,蒋瑶偶尔纵然南希的任性,在大事上是话语权却毋庸置疑。南希知道她说话办事有一定道理,虽然委屈和不甘心,却听话按捺着。
  为了安抚南希,蒋瑶动用关系,给她接了一部不错的电影,虽然不是女主角,却是更具张力和挑战性的女二号,南希看过剧本后,十分满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一周前,南希顺利进了组,因为只问了男女主演,没有问男二,进了组才发现和自己有对手戏的男二竟然是陆沉舟。
  面对陆沉舟,南希有些不自在,先前两人在剧组里没有正面冲突,但几次相处都不是特别特别愉快,后来几次碰面都是她单方面的刀光剑影,当初出事后,陆沉舟救了她,南希是感激的,后面几次想要和他道谢,都被经纪人抱歉又客气地阻挡。
  不仅是南希觉得不可思议,对方经纪人也十分恨铁不成钢,毕竟南希的咖位和陆沉舟还有一定距离,但对方不识趣,经纪人也无可奈何。
  南希愤怒得很,同时也知道,对方不怎么待见自己,原因不明。
  南希是个骄傲的人,因为感激想要致谢却受到冷遇,当然不可能再热脸去贴冷屁股,每每想到这个人,她都觉得愤怒,可他救过她,这事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所以她的心情十分矛盾,在剧组见到陆沉舟,像是鱼骨卡到了喉咙,十分不舒服。
  南希本着大人不记小人过,先前的一切都不与之计较,在剧组的这几个月还是好好相处,毕竟两人的角色是相爱相杀的情侣。谁知道,这个陆沉舟,真是狠狠地打了她的脸,除了站在镜头前,两人几乎是零交流,对她避而不及,犹如她是蛇蝎猛虎。
  南希始终想不通,自己好歹也是近几年最年轻的影后,风头正盛,前途无量,他一个十八线小打星,就算不巴结,怎么也不能将厌恶摆在脸上吧。
  他避而不及,她越挫越勇,每天去剧组最大的动力就是看着他的面瘫脸与他抬杠。
  可是,这人就和石头一样,无论她好言好语还是冷嘲热讽,他都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全无情绪起伏。
  南希从未有过的挫败。
  剧组那丁点大的地方,很快有风言风语传出,南希是无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蒋瑶却看不下,婉转敲打她几句:“你是南希,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什么是对你有用的人,什么是要踩着你往上走的人,你不可能看不清。”
  南希委屈又愕然:“瑶姐,你想多了!”
  蒋瑶别有深意地看了她几眼:“希望是我多想。”
  “你说,我是不是和他八字不合,别人上赶着都来不及,到底是做错什么了,那么惹他烦了?”
  南希不解地抱怨,可半天,也没听到姜槐的回答,扭头一看,才发现她歪着头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额头那块纱布让她显得有些滑稽。
  “竟然就睡着了。”
  南希有些失落,无人听自己抱怨,可同时,又有一点不知名的庆幸。


第六卷 爱与罪 
  对于人性,我们完全不必吝惜想象。
  它的好与恶,永远比你想象中要更甚千万倍。


第51章 
  人很容易因为眼前的一点美好而飘飘然,甚至得意忘形,忘记前方还有千山万水要去翻越。
  姜槐失策了。
  她拍戏时磕伤了头,并不严重,但这不比身体,可以用衣服掩盖,纱布明晃晃地镶嵌在脑袋,十分显眼,但她懒得去掩盖,毕竟单池远不在。
  她从西北回来,单池远已经去博陵出差,据南希所言,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
  结果,才一周不到,她提着当夜宵的烧烤从外面回来,就在楼下遇到了单池远。
  他西装革履风尘仆仆拖着行李箱,她穿着运动服拖鞋提着大袋的烧烤,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说起来,两人也有大半个月没见,电影里小别重逢的情侣多是先来个拥抱或深吻,然而姜槐在单池远的注视下,只能心虚地晃了晃手中的烧烤:“你吃吗?”
  出差对单池远来说已是常事,短暂几天,长则一两个月,
  单池远看到她额上的纱布,又瞥了瞥她手腕和脚踝的药贴,压根不用想,就知道是拍戏受的伤,她不像他没有痛感,这些烙在她身上的伤,估计也带给她不小的痛苦。虽没有亲眼看见她受伤,但伤口也让他眼皮一跳,一股无名火就要冒出来——答应我好好保护好自己,你怎么做不到?
  可是,看着她小心翼翼讨好的模样,他却生气不起来。
  他收拾着情绪没说话,姜槐更是心有惴惴。
  南希说得好,以前她对着单池远从来不客气,可现在,她却像老鼠见了猫,姜槐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你过来。”单池远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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