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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我一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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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从前还动过寻找母亲的念头,现在完全已经断了这个念想。
从前与姜山一起生活,偶尔也会幻想如果母亲也在就好,但自她得知姜山非自己亲生父亲后,她反倒对母亲失去了渴望。
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人都能伤害你,血缘的力量便更薄弱了。
过去没有她,她过得很好,以后没有她,她也能够很好地活着。
当时突发奇想对姜山发出的那一句疑问,不过是为了验证他醉酒时说的话究竟是胡言乱语,还是他压抑多年的真心。
他再一次证明,当时的愤怒和仇恨都是真的。
姜槐虽已原谅姜山,但不得不承认,他们无法回到从前的亲密无间,毫无间隙。她看见他那双布满风霜的浑浊的眼,她瞬间就不确定,到底什么时候看见他,才是真正的他。
他靠近的时候,她在害怕,在战栗。
而当时,单池远的手一直紧紧地紧紧地握着她。
姜槐以为,自己表示他戒酒前不会回去后,姜山不会再出现。
不曾想到,几日之后,他又一次出现在了片场。
多年前叱咤武行界的金牌武指如今出现在影视基地,基本已无人记得他,只当。姜槐看着他敦实的身躯站在人群中,一时间不免有些悲凉。
姜山说,她想做什么就去做,他不会再阻止她。
所以,他只是远远地站着,连上来与她打招呼都没有。
姜槐原本想劝他离开,但他远远朝她摆了摆手,姜槐又恰好要出境,便作罢。
但姜山就站在片场,她不可能心无旁骛,毫无影响。
一场五分钟的戏,拍了一个多小时,NG了数十次,无论是导演武指还是搭戏的演员脸色都不大好看。
最后一次NG,导演终于忍不住带上了脏字,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我的大小姐,这么一条简单的戏你要拍多少次?影帝影后都不敢这么拍!虽然你身手好,可我不是非你不可,姜槐,你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再来一次,不行你就给我滚,换人!”
姜槐低眉顺耳地挨着骂,暗自深呼吸给自己鼓劲,深知再这么下去,可真砸了自己的口碑。
导演是出了名的脾气差,但却是扎扎实实拍戏的人,骂完之后又给她讲了两次戏,才开机。
姜槐能感觉到姜山落在自己身上遥远的目光,但她始终都没有看向他的方向,聚精会神地听着导演讲戏。
这一次,终于过了。
拍了将近十次,威亚师们亦是疲惫不堪,听到导演喊了过,都有些兴奋,一时还没将姜槐从高处上放下来。也不知是谁手滑了一把,姜槐整个人忽然翻个滚,头朝下直直往下坠。
吊在威压上的姜槐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一时间惊得忘记反应,好在几个工作人员及时拉住了她,在姜槐以头抢地的前一秒,她终于被稳住。
姜槐被倒吊着,浑身的血液都往脑袋涌,她看见姜山拨开人群朝她冲了过来。
一瘸一拐的,愤怒的。
走了一半,他似乎才意识到什么,猛地刹住了车。
姜槐并未受伤,只是虚惊一场。
导演和监制慰问关怀了几句,威亚师道了歉,接下来的两场戏还是继续拍。
姜槐以为姜山会因为这场小意外而阻止自己接下来的工作,再不济也要劝诫几句,但他没有,确认姜槐没有受伤后,他又一次退到了人群后。
拍第二场戏的时候,她已经看不见姜山了。
姜槐以为,他回去了。
当天的戏一直拍到晚上,单池远与客户吃完饭后接她收工,虽然她说了好几次不用,但抗议在单律师这里是无效。
姜槐觉得他在法庭上估计经常被法官驳回抗议,否则为什么总是要在她面前用这四个字驳回她的反对。
“无论是法官还是我,对于不合理的抗议,都要坚决抑制打击。”
两人就要走到停车场,姜槐压根没想到姜山会在这个时候冒出来,吓了姜槐一跳。
“爸,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回去了?”
姜山站在阴影中,脸上并没什么表情,姜槐感觉有些害怕,明明不应该。
“我有话想和单律师说。”
姜槐下意识想阻止,单池远却没动。
姜槐已经许久没有看见这样的单池远,他居高临下地站着,并没说话,气场却冷峻。
“单律师,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和姜槐在一起,我并不反对,我只希望你不要伤害她。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武行的危险,有没有亲眼见她拍过戏,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可能会和我一样,恨不得她停下这一切危险……”
姜山仰着头,慢慢地说着,姜槐从平静到震惊最后是愤怒,他说过不会阻止她,可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姜槐好几次想打断他,却被单池远按住。
直到他说完,单池远才开口:“姜先生,我是在姜槐从武馆逃出来无家可归的时候和她在一起的,您应该没有权利反对,况且,伤害她的从来不是我。我知道武行的危险,也亲眼见她拍过戏,我是真的喜欢她,所以我从来不会阻止她去追逐她的梦想,只会尽可能去保护她!”
姜山或许没想到听到的是这样的回答:“你……”
“不用说了,什么都不用再说。”姜槐终于开口,她带着浓浓的鼻音:“爸,如果你还想听我叫你一声爸,就不要再说了。”
姜山就站在他面前,因为激动而胸膛剧烈地起伏。
“上次你说,不会阻拦我做武行,我真的挺高兴的。你到片场,我以为你放下芥蒂,我以为你看见我会为我骄傲和高兴,但我现在知道,我错了。你永远不可能接受我做这一行,就像你说要戒酒,永远不可能做到。”
她看着他,眼泪终于落下来,是委屈,也是悲伤,更是绝望。
他说尊重她的选择,却找另一个人来阻止。他身上带着浓烈刺鼻的香水味,不过是为了掩盖酒气。
“我们走吧。”这是对单池远说的。
这一次,姜槐的态度更冷硬,姜山才意识到,她生气了,正想伸出手拉住她,单池远却像看见一般,轻飘飘地挡了回去。
“姜先生,您不知道吧,姜槐最初走这条路,是因为你曾经是武行,她觉得那是你的梦想,她想走你走过的路,振兴武馆。”
单池远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如若不是念着他对姜槐的养育之恩,他连听他废话的时间都不会给。
第58章
后来姜槐才明白,自己能够无条件无保留地给予单池远信任,皆是因为他予她从未有过的尊重。
他不喜欢的事物,她喜欢,他不会阻止。
无论是父母和子女,还是恋人之间,爱的最低条件便是尊重。
只是这个道理,有人穷极一生,都无法明白并融会贯通。
不知是姜槐的决绝冷硬,还是单池远的四两拨千斤,总之那日之后,姜山是真的没有再出现。
姜槐好几次问单池远:“你是怎么知道我内心所想?我似乎没有告诉过你。”
单池远从来没有回答过她,多是假装听不见,认真地写他的文书,终于被她一遍遍地执著地追问烦了,拿下了鼻梁上架着的眼镜。
“姜槐,你想知道,过来,我告诉你。”
他板着脸,看似有些恼火,姜槐以为自己的打断了他的思路,有些内疚,怕他发火,还是踟蹰着朝他的方向挪动。
距离单池远还有一步远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拉了她一把,姜槐整个人坐到了他的腿上。
明明说要告诉他,这人动了嘴唇,连单音节都没发出。
他没有告诉她,他只是吻了她。
这样的亲密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是无论多少次,姜槐仍旧无法控制面红心跳和耳热,更多了一些食髓知味,学会了生涩回应。
姜槐学什么都很快,接吻也不例外,单律师不得不停下来夸奖她:“学得真快。”
“你不是想告诉我吗?”姜槐脑袋晕乎乎,却还记得这事。
她的嘴唇红嘟嘟,双目微微眯着,有些迷茫。单池远感觉喉咙发痒,连声音也带了一点喑哑:“我说了呀,你没听清吗?”
姜槐摇摇头,他的吻再一次落了下来。
姜槐不甘示弱,狠狠地咬了回去,单池远吃痛,闷哼了一声,嘴巴却没有挪开。
这一次,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来得迅猛,甚至带上了一点凶狠。姜槐坐在他的腿上,隔着两层布料,仍旧能感觉到他的炽热。
单池远连掌心都是热的,不知什么时候探进了她的衣摆。
姜槐觉得自己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且还是自己将刀递过去的。
无论是单池远,抑或是姜槐,都觉得两人的感情水到渠成,这一夜应该会发生点什么。
可是,门却是在这个时候开的。
南希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过来:“姜槐是不是在你这,大半夜按了门铃没人开。啊……”她被抱在一起的两人吓了一跳,却没有马上走,还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单池远怀里的人:“还真是姜槐。”
姜槐先被吓了一跳,又被南希的话羞得抬不起头,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动不动地维持着背对她的姿势。
单池远的脸黑得堪比锅底:“你也知道是大半夜,按姜槐的门铃,为什么不按我的门铃。”
“我有指纹,手滑就按上去了。”南希在小舅舅杀人的目光中,试图为自己辩解,“是你自己给我录入的。”
“还要看到什么时候,不滚吗?”
“哦,滚了。”她要走,想了想,才记得自己要找姜槐,“姜槐……算了,你忙完再说,我明天再找你。”
南希一步三回头走了,姜槐还哪敢逗留,看也不敢看单池远,飞速逃离单池远的怀抱。
单池远要去拦她,手机却响了。
他看得谢峋的二字,深吸了一口气:“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阿远,有个事要和你说。”
单池远不自觉地站直,上一次谢峋这么正经严肃地和他说话,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在单池远接到谢峋的电话后的第三天,南泽的新闻媒体都争先恐后铺天盖地地报导着同一条新闻,无论是本地报纸,收音机还是新媒体,基本都没有放过这一大事件:研究员被误判为杀人凶手,身陷牢狱3年后获自由。
饶是姜槐这样每日往返家与片场两点一线,连电视都不看网页少上的人,都听闻了不少关于此案件的事,可此事有多轰动,与四年前造成的影响不相上下。
四年前,姜槐还在上大学,有天学校教育系的一个女生被人在学校附近的荒地谋害,死前还遭受了侮辱。那女孩来自农村,家境贫困,却品学兼优,不仅年年拿学校的奖学金,平时也是勤工俭学,课余时间都在做家教,老师与同学都对她称赞连连。
这宗杀人案,当时姜槐一直关注着进展,因为除了她们是校友,更因为两人还在同一阶梯教室上过课,虽然没有说过话,但同校校友遇害,如何可能冷眼旁观。
警察来过学校调查好几次,姜槐见过她的父母,那对年迈的老人因痛失爱女而崩溃大哭,姜槐远远地看着,却能感受到他们的痛苦和无助。
那段时间,学校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除了传出各种谣言,人心惶惶外,还有志愿者发动祈福活动,慰问被害人父母。不久案件就宣布告破,凶手被判死缓,并赔偿被害人家属八十万人民币,姜槐当时还为凶手伏法拍手称快,没想到,四年后会以这样一个形式再次呈现在公众面前。
姜槐记得很清楚,当年的凶手是女生家教学生的父亲,南泽药物研究所的研究员。遇害那天晚上,是因为学生即将期末考试,她为学生补习错过了回校的班车,所以乘坐学生家长的车回校,没想到,半路就出事了。
从学生家到学校的监控,只有女生离开的画面,却没有回校的画面。被害人接触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学生家长黄某,对方却声称,他将被害人送到学校附近就离开了。再者,被害人曾和同寝室同学讲过,自己不喜欢这份家教,因为学生家长总是色眯眯地看着她,让她十分不适,加上平时黄某在药研所的个人作风并不是特别正派,会和实习生开一些带颜色的玩笑,风评并不好。种种证据都对黄某无利,经过几轮审判后,黄某被定强奸杀人罪,被判处死缓。
这几年,黄某一直没有认罪,一直在上诉,然而失败了好几次,直到四年后的今天,在另一宗杀人案里,真凶伏法,这案子的真相才终于浮出水面。
杀人者并非黄某,而是他所住小区的保安曾某。
曾某是黄某所在小区的保安,三十来岁,离异。因为女生常年出入这个小区,长得又年轻漂亮,所以曾某对其动了心思,好几次借机与女生搭讪都被拒绝,曾某便起了坏心眼。
因为是保安,所以对女生出入时间也了如指掌,一直暗自跟踪,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直到有天他看到黄某接送女生,曾某再次骑摩托车跟了上去,谁知半路女生下了车,他便知道,机会来了。
实施了犯罪并杀人后,保安成功伪装并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可笑的是,黄某家破人亡,他仍旧安心地在那个小区做着他的保安。
四年之后,他再一次走上了犯罪的道路。这一次,他没有那么幸运,案件很快侦破,接受法律制裁,同时,他承认了四年前的强奸杀人案为自己所为。
时隔四年,服刑三年的黄某终于重获了自由,可他已经没有家庭。在他入狱后,妻子为了偿还巨额赔款而卖掉了房子搬到廉租房,遗憾的是,两年前廉租房发生煤气爆炸事件,妻子女儿均丧生。
从意气奋发的药研所研究员到家破人亡的阶下囚,这其中的心酸与苦难不敢想象。
目前,黄某已经联系律师向国家提出赔偿申请,只是他逝去的妻子和女儿,却是再多的赔偿都换不回来的。
姜槐在网络看黄某的采访,他还不到四十的年纪,却白发苍苍,双颊凹陷,目光无神,面对镜头,明显带着躲闪,整个人散发着死气沉沉的绝望感。
“我说了不是我,可是没有一个人相信。原告律师说,没有罪犯会承认自己犯罪,可我不是罪犯!我说了很多次我不是,可没有一个人相信我,一个也没……”
他的那番话,姜槐觉得熟悉,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黄某口中的原告律师,就是单池远。
“如果我没有出事,我老婆和儿女就不用卖掉房子搬到贫民区,没有搬到那里,他们就不会出事……”提到火灾中丧生的妻女,原本还在努力克制的苍白瘦弱的中年男人,言至此忽然失声,然后他转过身,无声地痛哭着。
第59章
这是信息迅猛的时代,新闻就像投进湖里的石块,惊起一湖水花。
黄某采访的视频,很快在微博上得到迅猛传播,很快转发就破万了,无数人在网络上热议这件事,除了对真凶曾某的谴责,更多的人是为黄某抱不平,对他的惋惜,原来有着光明的前途,却因一次误判而锒铛入狱,甚至家破人亡。
很快,便有网友找到当年的照片,悲痛欲绝的被害人家属,惶恐无助的黄某,以及当年为被害人家属发声的委托代理人。
这一些,姜槐都没有看到。
直到,南希打了她的电话:“姜槐,你这两日有看见小舅舅吗?”她的声音急切而仓皇,让接电话的姜槐也有些不安。
“没有,怎么了?”自那夜的亲密后,她便没有见到单池远。她连续几日都是夜戏,回到碧海蓝天基本都是清晨,两人的时间错开,所以一直没有碰面,这样的情况,在以前也有过。
南希沉默了半晌,才问:“你看微博了吗?”
“什么?”
“那个误判的强奸杀人案。”南希像是斟酌了很久,才想到怎么形容,“最近刚翻案的那个。”
“看了,难道……”在这时,姜槐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小舅舅就是当年被害人的诉讼代理人,因被害人家属生活贫困,当时小舅舅是免费为其提供法律援助,作为代理人,向被告提出赔偿。但现在,网络上众说纷坛,说小舅舅为了沽名钓誉,冤枉好人!甚至有阴谋论说这笔巨额赔偿金大部分都给小舅舅拿了!”小事上,南希总喜欢和单池远作对,大事上,她却拎得清,“这些人脑子里是不是有坑,这是什么脑残言论……”
这言论其实极其荒谬,提出公诉的是检察院,量刑的是法院,单池远作为律师,只是被害人家属的诉讼代理人,在法庭上为被害人发声,在此的基础上向被告提出赔偿。
但键盘侠却是盲目的,站出来指责当年案件负责人指责被害人家属委托代理人的比比皆是,甚至甚至有人人肉出单池远的所有信息,包括工作地址,声称是因为单池远提出了巨额赔偿,才使黄某妻女变卖房产无家可归,最后在丧生火场。
甚至有人发出荒谬言论:“那对老夫妻死了一个女儿,但黄某因为她而死了老婆和妻子两个人……”
这逻辑有如神来之笔,偏偏有人相信,并为之响应。
“谢叔叔给我打电话,说他手上的几个案件,有两个还表示要换律师。今天有人去了事务所找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来闹事的……小舅舅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也打不通他的电话。”
姜槐想了许久,才明白她所说的“谢叔叔”是谢峋。
“你别慌,我去找他。”
“等等。”南希在她挂电话前忽然问道,“姜槐,你相信他吗?”
“这有什么好相信不相信?他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他只是当事人的律师,委托代理人,无论司法机关检控谁,他都是要为被害人极其家属发声,他所作的,是为被害人家属争取最大的权益。他们已经失去了女儿,已经十分悲痛,赔偿只是给他们带来一点安慰而已。这件事,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错。”
南希也看了视频,面对悲伤痛苦的黄某,面对网上愤慨的围观群众,她差一点点也被带动了情绪,她甚至认真地思考:当年的小舅舅,在法庭上的时候,是不是带上了自己的私人情绪呢?毕竟,这个案子与周萌那个案子是那么相似,而周萌案至今未侦破。
姜槐的声音是坚定的,毋庸置疑的,让南希也觉得羞愧。
他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她怎么可以怀疑他。
单池远关机了。
从片场出来后,姜槐先去了事务所,就像南希所说的,连谢峋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见到姜槐,谢峋也不记得上一次她绊了他一跤的事:“你知道阿远去了哪里吗?”
“他什么时候失联的?”
“这两天网上事情发酵,事务所的电话整日响个不停,一直有人来骂单池远。他那个人自我得很,这种事情一般影响不了他。但是,早上……黄某出现了。我没在,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他的助理说黄某走后不久,他就走了。”谢峋的头发被自己扯得乱糟糟,看得出他亦是焦头烂额。
姜槐也顾不上安抚他,匆忙离开。
她是带着一点庆幸心理回到碧海蓝天的,但让她失望的是,单池远并不在。
到了这个时候,姜槐才发现,自己对单池远的了解其实少得可怜,她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不知道他常去什么地方,不知道他失去联络时该去哪里找到他。
可是他却总能准确地找她,就连她从武馆逃出来,被车带到五环外的钟楼,单池远都能够找到她。
钟楼?
想到这里,姜槐忙朝外跑去,拦了车报了地址,司机师傅却踟蹰了,好心提醒:“小姑娘,这都要晚上了,你跑那偏僻的地方干什么?现在过去天都黑了,很危险。”
“没事,您开吧。”
司机又看了一眼,嘟囔着说了一句什么,终究还是开了车。
姜槐到钟楼来,原本只是碰碰运气,因为很久之前,她被车意外送到这里来的时候,她对单池远说过,这里的钟声让她觉得平静。
她不知道单池远有没有将这句话听进去,是不是也和她有同样的想法,只是眼下除了这里,她真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单池远。
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姜槐才堪堪看见那座大钟楼。
再往前开一点,单池远的车赫然停在那里。
天已黑了,路灯还未亮,昏暗中,有个高高的身影站在那里,手中有着红色的光点。
姜槐忙喊了停车,差点连钱都忘记付,还是司机叫住了她:“你还没给钱。”
姜槐直接将手中的钞票塞到了司机手中,也不管他喊着“找钱”,匆匆便往单池远的方向跑。
他就站在那里,可她还是拼了命地朝他奔去,就怕慢一点,他就会消失。
或许是听到身后的声响,单池远猛地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
姜槐朝他奔来,带着风,吹散了他心头的烦躁与闷热。
第60章
单池远这个人自我又顽固,外界难以撼动他的情绪。
从黄某被无罪释放,到网上舆论发酵,他的信息完全被暴露在公众面前,但单池远并未受到大影响。
有没有罪,罪刑轻重,皆不是由他来裁决,四年前,他作为被害人家属委托代理人,所做的只是最简单最基础的替委托人争取权益,换做别的律师,做的工作也与他无二。
唯一引人诟病的是:当时他是主动找上被害人家属,并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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