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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我一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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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槐从地上捡起砖头,大步冲去,砖头拍在他的肩膀,碎成了好几块。
如果说刚刚那冰棒如隔靴搔痒,这个砖头拍在肩膀,她听着都疼,那人却像毫无察觉,仍攥着南希的手。若不是东西是握在自己手上,她几乎要以为是哪个剧组掉落的道具。反倒是南希吓了一跳,辨认出昏暗中冲过来的人,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姜槐。”
南希的声音偏尖,这会儿带着惊讶在姜槐听来无疑像是惨叫,她的声音未落,姜槐的手已经扣住了男人的手腕,身子一弓,手一拉,狠狠给了男人一个过肩摔。
她将南希拉至自己身后,戒备地盯着地上的人。那人猝不及防被这么一摔,又错愕又愤怒地抬起头:“你……”
姜槐一看那张脸,惊愕之余,只恨自己刚刚没有出手更重一点。
地上愤怒地盯着她的那张脸不久前才见过,连带这个场景也不陌生——几天前,居高临下的人是他,跌坐在地的人是她,现在可谓是风水轮流转。
现在的他,能否体会到那一刻她的心情。
他的名字,她还记得。
“单池远……”
单池远手撑在地上,纵然姿势狼狈,衣服也沾满了灰,他挺直的鼻梁,俊秀的眉眼在路灯诡异的光中看起来也不像一个变态跟踪者。
可他撑着伞矗立在雨中沉静的模样,也很难让人想象他在法庭上是如何巧舌如簧,威风凛凛。
人,从来就不能貌相。
“姜槐?”
姜槐的这一过肩摔极重,曾经对付过公车的猥亵狂魔,对方当场就哀嚎不止。可单池远却像刀枪不入的钢铁人,面上全无痛苦。姜槐错愕不已,就算是极能忍耐的人也不可能毫无痛苦。
单池远的眼神深邃而阴翳,姜槐的赤裸裸的打量让他微微蹙眉,似乎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她,又确认一遍她的名字:“姜槐。”咬牙切齿,像是要将之刻入脑海。
“你是……疯了吗?”激怒之下,单池远竟然只挤出这一句。
姜槐更加警惕,这个人,可是个能够颠倒是非黑白的律师。
在他开口说出更多话之前,姜槐迅速道:“对,我就是姜槐。我警告你,以后不准你出现在南希小姐面前,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说完,她拖着南希的手就跑,也顾不上脚上的疼痛。
姜槐力气大,南希被她拖着跑,回头看了地上的单池远一眼,表情复杂,半是同情半是幸灾乐祸。
单池远没有追,而是目光沉沉地盯着两人远去。
一口气跑到了片场,两人都气喘吁吁,姜槐才想起自始至终南希都没有开口,还以为她受到了惊吓:“别怕,那变态不敢再来!”
“变态?”南希的语调都变了,小脸煞白,估计是吓得够呛。
“嗯,别怕。”
原先狠话撂得特别凶,这会儿面对南希灼灼的目光,姜槐却说不出更多的话。她沉闷又嘴拙,也不怎么会看人脸色,看见南希无奈地摇头冷笑,还当她是吓坏了,正绞尽脑汁想着要不要怎么安慰,南希却脸色一变,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今晚的事情,不准你说出去。”
这女孩明明比自己还小四岁,长得那么好看,可她板着脸说话,标志性的梨涡也甜美地挂着,姜槐却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威胁,下意识地点头。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南希拍了拍脸,往化妆间的方向走——她的经纪人已经满世界找了她许久,这会看到她,不禁松了口气:“我的小祖宗,你接了个电话,就跑哪去了……”
“这不是回来了吗?”
她又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姜槐。
后者没有发现她的目光,因为她的手正按着自己受伤的脚踝,表情懊恼。
接下来几日,姜槐不免胆战心惊。
自幼跟着父亲习武,姜山每每教习前,总要念叨几句:“习武之人,切记不可恃强凌弱。”
念书时期曾看不惯校园欺凌而与人动手,追过小偷打过流氓,姜槐从未有过负罪感。唯独这一次,总觉得不安。
就算他是个律师又怎样,没有证据证明自己袭击了他,况且他是个变态。
姜槐这样想,可一闭上,那双深邃的眸子又在脑海显现,冷冷地望着她。
姜槐一个激灵,整个人猛地往下坠,又被一股大力道扯住。
一记响亮的“Cut”猛地将姜槐拉回现实,腰部与胯部的疼痛提醒着她现在正吊着威压挂在围墙上。
“这场戏方桃是和反派起冲突后动手,从天台翻了下去后攀住外墙,要表现出敏捷,不是要惊慌失措!说了几次了!替身先休息一下,重来重来!”
导演拿着扩音器,几乎是对着姜槐咆哮。姜槐还站在窗沿上,被这刺耳的回音吓了一跳,差点没站稳,好在一只手及时拉住了她。
姜槐刚站稳,抬起头,对上面前的人,又是一愣,脱口而出,半是惊半是喜:“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对方反问,“这句话,我觉得应该我来问。”
站在面前的男人姜槐觉得熟悉又陌生,立体的五官,深邃的轮廓,都是她所熟悉的,可他站在那里,气质卓然,与脑海中的人大相径庭。
是了,陆沉舟现在可是个演员,他出现在影视基地出现在片场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她出现在这里,才令人觉得惊讶。
第5章
姜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陆沉舟了。
上一次见到他,还是在一年前。
那时候他已经不再是武替了,拍了几部动作电影,逐渐有了知名度,偶尔走在路上也能被路人叫出名字。他拍戏受伤住院,她背着姜山去看他,带了在医院门口买的康乃馨,却被拦在了病房门口,他的经纪人以为她是粉丝,将她拦在了门外。
直到陆沉舟听见声音,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看见她,有些欣喜:“师父原谅我了吗?”
“他不知道我来看你。”姜槐说完就后悔了,他看见陆沉舟眼里的火光如楼道的灯,忽然熄灭了。
那天,她只和陆沉舟匆匆聊了几句,就在经纪人的暗示中离开。
陆沉舟想要和她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姜槐走到电梯口,他仍旧站在那里。
后来,他很忙,忙着到处拍戏,偶尔会给她发信息寄东西。姜槐不曾主动联系他,一方面知道他正值事业上升期,不想轻易打扰,另一方面,则是害怕看见他眼中的失望。
她直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姜山那么痛恨武行,不许他们踏入这一行,甚至因此与他疼爱的看着长大的弟子陆沉舟断绝关系,并勒令他不许踏入武馆一步。
可无论是陆沉舟,还是她,都违背了他。
陆沉舟看着低头不语的姜槐,她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完全不用去猜。
他在《歧路》中饰演的是一个反派角色,戏份并不多,加上还有工作在身,一直到了今天才进组。他见到她的先是错愕,而后是惊喜。
在姜槐看到他之前,他已经坐在摄像机后许久,看着她在天台上出拳,踢腿和空翻。
姜槐的招式看似杂乱,其实步法与擒拿,都是咏春,这一招一式,都是来自姜山。
他想起很多年前。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对姜山说想学武,他只有一句话:“你能够打赢她,就叫我一声师父。”姜山是开武馆的,虽然学员们都喊他姜师傅,但并未真正开山收徒。
那年他十二岁,刚被姜家父女从泥塘沼泽拉出来,每夜都在梦魇中惊醒,每夜少年人的稚气,反倒是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阴沉。而姜槐只有十岁,比他矮了一个头,瘦得像根豆芽菜。
陆沉舟一愣,以为这是姜山的羞辱,还没反应过来,收到指示的姜槐已经朝他出了拳,又一个扫堂腿,直接将他撂倒。
陆沉舟未曾学过武,毫无招式,虽然觉得没脸,还是用上了这些年在市井摸滚打爬的下三滥招,还是被姜槐压制得无法动弹。
就在陆沉舟破罐子破摔也没有力气再挣扎之际,那道压制着他的力量陡然一松,他迅速地绝地反击,终于赢了姜槐。
现在想想,多么可笑,当时姜槐是故意放水,这个小把戏姜山不可能看不出,唯独他,沾沾自喜,以为自己靠实力得了姜山青睐。
姜槐呢?她总是很沉闷又无趣,也不怎么搭理他,他最初去到姜家还以为这是她抗议的一种方式。
他是被姜槐与姜山从那个可怖的环境中拉出来,生怕有一天会再回到恐怖的过去,十分卖力地练武,拼了命表现,希望姜山能够多看自己一眼。陆沉舟是个外来者,但他对姜槐总怀着敌意,在内心暗自与之较劲,还曾“不小心”将楼道门锁了,把她留在楼上整整一天。姜槐明明知道的,可她却未曾告状,维护他那可怜的脆弱的自尊心。
现在,她看起来如此为难,他当然不可能追问不休让她难堪。
“快去休息一下,你还有下一场戏要拍。”
他正准备走,姜槐却喊住他:“陆沉舟。”
他入门的时候,姜槐已经跟着姜山学了几年武,原本该叫她师姐,又偏偏他比她大了两岁,这一声“师姐”就很尴尬,两人便一直直呼对方名讳。
“武馆现在学生越来越少,我想做武替,做武行,等成名之后,振兴武馆,专门培养武行。虽然现在和平年代,但学武并非无用。”姜槐的声音不大,她觉得自己这话听起来幼稚又可笑,可她确确实实就是这样想。
在她心中,姜山的形象一直是高大的,自小,父亲便是她的偶像,即便他后来瘸了一只脚。
她不知道姜山为什么那么厌恶他们走这一条路,曾经他也是赫赫有名的武行,被誉为金牌武指,受伤退出后便不再允许他的徒弟入这一行。或许是现在人人都说着学武无用,强身健体又不能高考加分,学武还不如报多个补习班,武馆生意没落惨淡,姜山不想他们走他的老路,希望他们找份安稳的工作,衣食无忧。
陆沉舟看着她,姜槐的眼神澄澈,有他所没有的坚定。
他真怕姜槐在这时候问一句,你为什么要走这一条路?
他做武行,再到打星,并非是因什么远大理想,只是他仅有这一技之长,这是他能够走得最远的一条路。
好在,姜槐没有问。
休息室,姜槐与陆沉舟面对面坐着,面前放着的是陆沉舟助理买来的咖啡。
两人都不是能说善道之人,简单寒暄后便是沉默,也不令人尴尬。
从前,陆沉舟还在姜家住,他们就是这样相处着。
他对木人桩练咏春,姜槐扎着马步看电视,互不影响。
姜槐看似懒散,姜山也极少打骂,他教习武艺只是为了让她强身健体,修身养性。可每每两人对手,陆沉舟全力以赴,仍是落于下风。
她比他有天赋,更适合走这条路,她轻轻一跃,便是他无法企及的高度。
陆沉舟喝了一口咖啡:“你的脚怎么了?”
“前几天韧带拉伤。”
姜槐说得云淡风轻,陆沉舟不由皱眉:“你还带伤上工,这脚是不要了?”
“没事,我有好好注意的。”姜槐看了一眼时间,忙起身,“应该到我了。”
“姜槐,你等等!”
姜槐头也没回,朝他摆了摆手。
陆沉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无论是武行还是武替,受伤和带伤上工都是家常便饭,也是他成名之后,才有了专用休息室,从前在片场,哪次不是拍到大半夜灰头土脸席地而睡。
他看着姜槐匆匆的背影,忽然明白,为什么姜山这么反对他们走这条路。
可无论是他,还是姜槐,都是义无反顾,不曾回头。
第6章
或许是休息好了定了神,接下来天台那场戏,姜槐拍得很顺利,一条就过。就连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南希也觉得无可挑剔,冷哼道:“还行吧,虽然左脚的动作总慢一拍,勉强过得去吧”
她的声音冷冷地砸下来,姜槐倒不是特别在意,因为她说的是事实,她的左脚伤还未愈。
接下来的两场戏,都是文戏,南希亲自上阵,没有姜槐什么事,她可以提早收工,心情愉快得很。
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家,陆沉舟的助理却来了。
“姜小姐,舟哥让我送你回家,他的车在外面。”小姑娘也就二十来岁,眼眶微红,语气不卑不亢,还是带了一丝敌意,她刚刚就劝过陆沉舟,片场人多口杂,虽然是同门,但以他现在的身份,实在不适合和这种小武替,还是女武替走太近,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
说完半晌没有听到回音,她抬头才发现陆沉舟正看着她,面色冷峻。陆沉舟虽不爱说话,但对身边的人一向宽厚,对她也好,所以她才敢毫无顾忌,现在他的目光沉沉地压了下来,她当即不敢多言。
“小蔡,如果没有她,估计十几年前我已经死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警告:“我不希望再听到这种话。”
小蔡红着眼点头,向姜槐转告了她的想法。
没想到,姜槐却是摇头:“不需要,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
小蔡没想到她这么上道,半是高兴半是不安:“可是,舟哥说……”
“你和他说,我已经回去了就可以。”
姜槐说便背着她灰扑扑的背包走了。
姜槐倒是不是真的上道,她哪里能想到人言可畏要避嫌,她只是担心陆沉舟的车把她送到武馆会被姜山撞见,到时候还要解释,麻烦了一点。
连续拍了几天夜戏,姜槐疲惫不堪,但想到很快就可以回家在她软绵绵的床上睡个昏天暗地,连步伐都轻快了不少,左脚的疼痛也没那么明显了。
只是刚出了片场,姜槐便觉得不对劲,那辆黑色SUV又在那里。
已经连续好几天看见那辆车了。
原本姜槐并不在意,影视基地各个片场有专门的停车场,平时演员导演的车大多是将人送到便离开,偶尔也有车大咧咧地停在片场,但多是保姆车商务车和工具车,SUV与轿车比较少见。
姜槐无意间朝里面望了一眼,透过车窗,看见了一张并不陌生的面孔——单池远。
一看到他,姜槐便觉得有一股火从丹田往上窜,怎么压也压不住。
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是个衣冠禽兽,不仅心黑,还是个变态跟踪狂。
她开始后悔,觉得自己那天对他下手还是轻了些。
可他只是将车停在这里,并无其他动作,如果现在无缘无故对他动手,无疑是将把柄送到他手中。
对于小人,姜槐不得不以最邪恶的念头揣测他。
不仅如此,姜槐还去提醒南希注意提防。但拍戏的时候人多口杂,只好在休息时候去,谁知,接连两次姜槐都被挡在了休息室外,她的助理说南希在休息,拒绝打扰。
姜槐无法,只好暗中留意。但这几天都是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她也逐渐放下心防。
这会儿,再次看见那辆黑色SUV,又想起南希今天的戏要拍到深夜,她的好心情大打折扣。
姜槐十分难以理解。
他长着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却偏偏不做个好人,要做为虎作伥的律师和猥琐下流的跟踪狂。
这几日单池远很忙。
他大学同学他最好的朋友他的合伙人谢峋嚷嚷着要去度假,直接手头上几个烂摊子和事务所都丢给他,关了手机,自己飞去夏威夷晒太阳,也不管他日夜风霜。
这几日单池远很累。
每日都要看很多文件见许多人说很多话,工作时间超过十二小时,大清早更被该死的助理从美梦中叫醒,一整天都心情阴翳。
又忙又累的单池远刚结束和委托人的电话,好不容易得了空闲,闭着眼睛休息,刚梦见将谢峋那家伙揪出来揍一顿,拳头还没碰到他那张引以为傲的脸,便听到“咚”的声响。
声音不大,但他向来睡眠浅,几乎是第二声敲窗声刚落下,他已经睁开了眼,眼神清明,一点也不像是刚睡醒的人。
当他看清敲窗的人时,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还没睡醒。
那个板着脸严肃地用力地敲窗的人,化成灰他都认得。
“有事?还想打我一次?”
单池远摇下车窗的时候,姜槐正准备敲第三下,听到这一句,手不知该举起还是放下,愣在半空中,无所适从。
单池远有严重起床气,这会儿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律师有着高于常人的记忆与观察力,单池远不可能记错,这是他第三次见到这个女人,或许说女孩——姜槐。
她眼中的警戒与厌恶可真是刺眼。
单池远猛地推开了车门,姜槐迅速地倒退了两步,才没被撞到。
单池远勾了勾嘴角,原来,不过是色厉内荏。
姜槐本就是冲动而来,被对方这么一质问一逼近,忽然就想起了先前自己打过对方的事。她与他交过手,他的反应极其迅速,但身手比她还是差一些,动手倒是没有什么可怕,只是她少与人对峙,这会儿气势已经矮了三分,偏偏单池远还步步逼近。
“怎么?不是找我吗?”
姜槐深吸了一口气,直面对方的咄咄逼人,声音毫无威慑力:“是,我希望你不要出现在这里了。”
单池远以为自己听错,见她一脸认真,才意识到她不是开玩笑,不怒反笑:“谁赋予了你的权利?你凭什么不让我出现?”
“你再出现,我会报警!”
单池远还是那一句:“你凭什么?我做了什么?”
“你跟踪南希小姐,你是个变态跟踪狂!”
单池远第二次被扣上“变态”的帽子,却没有立刻辩解:“我若是不呢?你又要再打我一次吗?”
姜槐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便点头:“对,见一次打一次。”
“姜小姐,对吧!您现在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刑法》第293条寻衅滋事罪,以及《刑法》第234条故意伤害罪。寻衅滋事破坏社会秩序者,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者,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姜槐被这么冷冷一噎,半晌说不出话,许久,才缓缓抬头看向眼前的人。
他披着一张好看的皮囊,可内里的灵魂是什么颜色呢?她看不见。
她活了二十四年,接触过的人不是老师同学就是同门和武馆里的学员,就算进了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她的世界是干净的,黑白分明的。
可眼前的人,却能够颠倒是非黑白。
明明是小乖自己摔伤,明明是小乖父母耽误了治疗,武馆固然有责任,却也不该背负这么大的赔偿。
明明是他偷偷摸摸地跟踪南希小姐,给她带来了威胁,让她受到了惊吓,自己只是挺身而出保护了南希的安全,却被指责触犯法律。
“你有什么证据?”姜槐挺直了背脊,微微握紧了拳头,连她自己也没发现,自己已经是备战状态,“拿出证据再说话。”
这话单池远不陌生,不久前他才对她讲过,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笑了笑,朝她背后指了指。
姜槐狐疑地回头,同时挪了挪脚,做好了他偷袭的准备。
可背后什么也没有。
“抬头。”单池远声音里的笑意更浓。
姜槐头一抬,当即像被雷劈住一般愣在那里,在她的身后,明晃晃的悬挂着一个监控摄像头。
第7章
在法庭上,单池远擅长压制,当对方已在自己掌控中,他会乘胜追击,一击即中,从来不会手下留情,给对手机会,等于给他绝地反击的时间。
可这会,看着姜槐如临大敌,眼眶微红傻愣在那里的模样,不免觉得好笑。不过是个小孩子,压根谈不上对手,自己和她较劲什么。
这一次,他没有穷追猛打,点到即止。
姜槐却出乎他的意料。
“单池远先生是吧?”姜槐的声音低沉,如同她的人,低调沉静:“或许就像您所说的,我已经触犯了什么挑衅罪和故意伤害罪,这里有监控,您也有证据,想报警或者想告我都请随意!但是,我不觉得我有错!你可以颠倒是非黑白,却无法颠覆我的认知,是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清楚得很!”
她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说完,背着她那灰扑扑的包就要走。走到一半,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道:“还有,你对南希小姐的所作所为,真的令人鄙夷。下次再看到你对她动手动脚,我还是要打你,就算你报警,就算你告我,我也不怕!”
“等等。”一直没出声的单池远忽然喊住她。他想过姜槐的反应,或许是气急败坏,或许是流泪委屈,唯独没想过她会这样冷静地抗议。
姜槐停住了步伐,却没有回头,像是多看他一眼都不屑。
“你和南希什么关系,竟然这样为她。”他的语气带上了一点自己都没有意想到的认真。
朋友,不,南希没有朋友,也不会和这样的人做朋友。那么是助理,也不可能,她身边的每一个助理和工作人员,他都有详细的档案。
可他,从未见过她。
“我只是她的替身而已,武打替身。”姜槐说。
单池远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她的武替,想讨好她,看看她会不会多给你一些机会,能不能演。”
“就算是陌生人,我也会这么做!”姜槐虽习武,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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