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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我一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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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槐不答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单池远呢?他是不是一直没有回来,发生什么事了?”
南希咬了咬唇,领着姜槐进了屋,直接甩给她几份报纸。
那是这几日的《南泽日报》,虽然现在没有多少人保持着阅读纸媒的习惯,但纸媒们并没有完全被淘汰,社会新闻版的头条赫然就是这几日在南泽传得沸沸扬扬的凶杀案件——郊区垃圾场发现一女尸,令人觉得恐怖的是,女尸的眼球被挖走。
姜槐不在南泽,也没有上网,不知道在自己离开的这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件。
女性,手法熟练,没有留下痕迹,尸体有残缺。
姜槐看到这条新闻,脑子里浮现的便是在单池远办公室看到的那些剪报——南泽连环杀人案。
而南希递过来的手机证实了她的猜测——
南泽本地论坛上已经有好几个热帖在讨论此凶杀案件,其中一个已经有好几千条评论——你们看新闻了吗?垃圾场的女尸,应该和南泽连环杀人案有关!!!
姜槐点了进去,楼主自称是知情人士,罗列了南泽连环杀人案的几个相似点,并放出了先前几个案例。
“加上这个女人,一共是六个人,前面几个案子,基本都是间隔了三四年,最新的两个,间隔不到一年。这凶手简直是丧心病狂,杀人还不够,竟然还残尸……”
“我觉得,这个凶手肯定是心理变态,看他犯案时间,可以断定,此人越来越失控……”
“希望警方早点破案,不然整个南泽都人心惶惶。在这里也提醒女性朋友们,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姜槐越往下看,心越是沉重。
单池远的前女友周萌,是第四个遇害者。
在这个帖子里,虽然被隐去姓名,照片也打了马赛克,但她一次次被提及,一次次被拿出来分析。
她不认识周萌,也不曾见过她,只是她与单池远那有过故事的曾经,看到这些文字都忍不住心悸,她无法想象,单池远看到这些东西是什么心情。
她并不吃醋,也不嫉妒。
每个人都有过往,周萌死于非命,如若单池远毫无影响,能够云淡风轻地谈笑,她才觉得可怕。
“我好几天没有看见他,估计没回来,房间东西都没动,还是阿姨打扫过的样子。”南希说,“姜槐,我原本不想影响你。但既然你回来了,我也直说,我想他现在很需要你。”
南希极少这么郑重其事,虽然她与单池远是舅甥关系,但除了少数亲近的人,一般不对外人提及,她知道单池远在哪里,但她是艺人,名气与日俱增,终究是有许多不方便之处。
第64章
可南希说错了,单池远并不需要姜槐,此时他最不想看见的人,便是姜槐。
单池远在事务所。
深夜的金融中心空荡寂静,事务所一片漆黑,只有单池远的办公室还亮着一盏小灯。
姜槐看见他坐在办公桌前,桌面散落了许多文件和照片,他垂着头,头发有些凌乱,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休息好。
她还未敲门,他已经听见声响,猛地抬头,目光直直地射向玻璃门后的她。
那是她已经没有见过的单池远,带着一点点陌生,戒备、冷漠以及愤怒,姜槐被他的目光钉在原地,感觉十分不适,心脏深处隐隐作痛。
见到是她,单池远愣了一下,很快,便移开目光。
她在这时候已有了预感,今晚的谈话估计不会很愉快。
果然,她一进门,单池远便单刀直入:“你来做什么?”
两人半个月未见,他却没有一句寒暄,仿佛站在眼前的不是恋人,而是极度厌恶的不速之客。
姜槐有些无措,她太久没有见到这样的单池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对,只低声道:“我来找你。你电话不接,家也没回,我很担心你……”
单池远仍旧没有看她,冷漠地打断:“你回去吧。”
姜槐不为所动,朝他走近:“你还好吗?”
“我叫你回去。”单池远忽然大怒,手拍在桌子上发出巨响,“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虽然从她一进门,他便是如此表现,但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姜槐还是感觉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
她的不安越演越烈:“我知道你的心情……”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单池远猛地起身,扬起一地纸张,他的语气是尖刻的:“你可真厉害,什么都知道!”
“我……”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单池远冷然的情绪像是被这句话挑起,瞬间爆发:“你知道我前女友死于凶杀,到现在还没有破案!你知道这是连环杀人案,在她之后还有两个人遇害!除此之外呢?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遇害?因为我,和她吵架,她一个人落单!在她遇害的那个晚上,她给我打了多少电话,我都没有接!如果不是因为我,她可能不会遇害!而我呢?这么多年来,我活得好好的,却连凶手也不能给她找到,还若无其事地生活着!”
姜槐张了张嘴,想要说不是他的错,可看着他愤怒的痛苦的双眸,没有发出声音来。
“她死后,我发誓,如果找到凶手,我穷极一生也要对方付出代价!可是,我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做不到!在她之后,又有两个女孩遇害。而我,每天就和你谈情说爱。我觉得自己挺恶心的!”
“不是你的错,是凶手的错,你不该将问题归结到自己身上!”姜槐打断他,声音极高,“这不是你的错。”
“是啊,不是我的错,是凶手的错。”
单池远深深地看着姜槐,忽然笑了起来,可姜槐的心却越发下沉。
“可是,我痛苦,后悔,内疚,这么多年,我什么事都没为她做过。我和你在一起,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直到最近,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爱的人是周萌,我从没爱过你,和你在一起,不过是一时兴起,为了遗忘而已。但到了这一刻,我才知道,我忘不了她,忘不了。”
他的背后是巨大的落地窗,夜空寂静而遥远。
明明是盛夏,姜槐却觉得冷,冷得忍不住打颤。
不该是这样。
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
她从剧组请假,千里迢迢赶回南泽,连饭也顾不上吃奔波到深夜,只是因为担心他。
她想过他因为周萌而痛苦,她想过他可能困在内疚里,却不曾想过,他最后会告诉她,不爱她。
明明不久前,他说喜欢她,会试着去爱她;明明不久前,他们还在拥抱和亲吻,她还记得他的身上的味道;明明不久前,他们亲密无间,让她觉得甜蜜。
可怎么忽然就变成了这样。
姜槐站着,许久没有动,她其实是无措的。
她知道怎么在危险中保护自己,她知道受伤后怎么快速自救,却不知道恋人忽然说不爱时该怎么面对。
这一刻,她是慌乱而无措的,难以置信的。
“你说什么?”她听见自己问,明明话是她说出口的,声音却不像自己的声音。
“我说,姜槐,我不爱你。我不想再看见你。因为一看到你,我就想起自己是怎么为了逃避过去而虚伪地与你在一起。你没有错,只是一看到你,便令我想起自己是多么混蛋和荒唐。”
单池远仍旧站在那里,他似乎也缓和了,不再是那么的激动,而是平静而颓唐。
姜槐知道自己此刻,应该给他一巴掌,事实上,她也伸出手了。
她的动作不快,单池远也没有躲,但这个巴掌最终还是未曾落到他的脸上。
她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姜槐在单池远背后的窗玻璃上,看到了自己满脸的泪,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哭了,可眼睛确确实实是在流泪。
“你骗我。”
单池远连敷衍都懒:“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
“为什么?”
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脸埋在掌心中:“对不起。”
姜槐不喜欢别人与自己道歉,这样代表,他们做了伤害自己的事情。她摇摇头,没有再说话,踉跄着往外走。
她本就不是难缠之人,长久以来良好的素养让她即便愤怒痛苦委屈也只是咬着牙承受,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他说了谎,他欺骗了自己,可是,他也道歉了。
他又不爱她,她还能够怎么样呢?
或许是连日来太过疲倦,或许是心境一时间大起大落,她一时没注意,被沙发绊了一跤,整个人跌倒在地。
只是很快,她又站了起来。
姜槐没有回头,所以没有看到,单池远伸出了又收回的手。
“我这几天会找个时间搬出碧海蓝天。”姜槐一字一顿,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这句话挤出来。一时间虽然很难找到合适的居住地,但更难的是,假装若无其事地住在他的隔壁。
单池远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阻止,这是是他想要的结果,也是最好的结果。
直到她走出办公室,走到了电梯口,单池远都不曾开口再说一句话。
他只是维持着原先的姿势,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凝视着,许久都没有动。
他坐在那里,与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
过了一会儿,他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忙拿起手机给谢峋打电话。
那边听他说完,骂了一句什么。
“麻烦你了。”他郑重其事道。
谢峋一愣,单池远和他这么多年朋友,两人虽不是那种生死之交,却也不是需要客气说谢谢的关系。听到他这么说,谢峋叹了一口气:“你啊,又何必呢!”
挂了电话,单池远走到了窗外,夜晚的南泽车水马龙,他没有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
他用手按住了心脏的位置,那里传来陌生的刺痛。
第65章
姜槐走了很久才走出金融中心。
虽然,她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个地方。
她在电梯里等了站了十来分钟才发现电梯一直没有动静,原来自己没有按楼层。出了电梯,又走了岔路,兜兜转转在一楼绕了好久,还是值班的保安带着她离开了。
出了金融中心,猛然灌来的冷风给夏夜平添了一份凉意。
虽是半夜,南泽依旧车水马龙,但出租车却少,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到车。姜槐刚走到路边,一辆红色的跑车便停在她面前,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车窗滑下来,却是一张略微熟悉的脸。
“上车。”谢峋的头发乱糟糟,脸色也不大好看,不知是刚睡醒还是太久没休息。
姜槐站着没动,实在想不通他怎么会在这里。
“上车呀!要去哪里我送你?还像木头一样杵着干嘛,虽然这是市中心,但这个点打车很难的,你也不怕遇到坏人。”
姜槐迅速抹去脸上的泪,声音却仍是沙哑的:“你怎么在这里?”南泽虽不大,但大半夜要偶遇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住那里。”谢峋手往后一指,那是南泽有名的酒店公寓,“我远远看着觉得很熟悉,就开过来看看,果然是你,走吧,送你回去。”
车门已经打开,且车也很难打到,姜槐想了想,还是上了谢峋的车。
好在,谢峋没有追问她为什么在这里,也没有再像上一次拿她打趣,只是沉默地开着车,这让姜槐十分感激。
从金融中心到碧海蓝天有一定距离,谁也没有说话。姜槐浑浑噩噩地坐在副驾驶,不知怎么忽然就开口了:“周萌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姜槐问完就后悔了,逝者已逝,此时提及显得不够礼貌尊重。谢峋也被她突然发问难住了,一时没有开口。
“不好意思,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觉得为难不用回答的。”
“不是,我和周萌虽是校友,但我们不熟。”谢峋笑了笑,有些苦涩:“她追着老单跑的时候我还笑话过她,结下梁子了。她估计不怎么喜欢我,我也不待见她,所以也没见过几次。她啊,是个挺爱笑的女孩子,性格外放张扬。”谢峋没有说的是,她是个和你完全不一样的人。
姜槐听他说完,也没有再追问,微微闭上了眼睛。
她的睫毛微微在颤抖,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她的疲倦与难受显而易见,只是她自始至终都坐得笔直,也没有在他面前崩溃失控,维持着礼貌的体面。
她真是坚韧呀,坚韧得令人心疼。
谢峋将姜槐送回了碧海蓝天,看着她进了门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出了车,缓缓地点了根烟,才给单池远打电话。
“任务完成了。”
单池远道了谢便挂了电话,谢峋对着手机骂了一句混蛋,又看着姜槐消失的地方,无奈地叹了一声气。
姜槐脱离剧组提前回到南泽,有三天的休息时间。
第一天,姜槐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
第二天,她起来收拾了房间,又整理好自己的行李,来时只有一个行李箱,住了将近一年,不知不觉添置了不少的东西,行李箱塞得满满的,又翻出一只行李袋,仍旧没法将东西都放进去,索性舍弃了一些。
收拾完行李,她看着满地的缭乱,哭了一场。
第三天,姜槐出门和南希告别。
按了门铃,开门的却不是南希,而是一个高瘦的女人,看起来比她大个几岁:“找谁?”
姜槐还没开口,南希已经从卧室出来了:“姜槐,快进来。”
女人退了两步,看着她防御的姿势,姜槐没有进去,南希见状,索性走到门口。
姜槐没有问她是谁,从对方的眼神已经窥出了端倪,果然,南希道:“瑶姐给我安排的保镖。”或许先前的事情让南希心有余悸,或许是蒋瑶给她做了思想工作,这一次,南希对保镖这事没有那么抗拒。
“我要走了。”
南希“啊”了一声,却没有很惊讶,应该是已经和单池远沟通过。她看着平静的姜槐,半是心疼半是不舍:“你就不能不走吗?”
姜槐摇摇头,十分感激南希没有刨根问底。事实上,她也舍不得南希,她看似乖张跋扈,却是单纯善良且护短,在这复杂浮沉的娱乐圈,还保留着一点天真。
她垂着头,把所有的情绪都深藏在眼底:“我会回来看你。”
“那你要搬到哪里去?”南希说:“等过段时间,你就搬回来吧……”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姜槐直觉她有话要说,但南希眼神闪躲,她也就不再追问。
“我安定下来就告诉你。”
姜槐是在傍晚离开碧海蓝天的,南泽下了入夏已经的第一场雨,雷声轰隆,电闪雷鸣,南希让她第二天再走,姜槐仍是执意离开。
姜槐固执起来,真是谁也拦不住。
她拖着行李箱拎着小只的行李袋,伞也没有撑,冒着雨冲进了出租车。南希撑着伞远远地看着她瘦瘦的身影消失在车里,觉得很是难过。
南希上了楼,发现2203的门敞开着,以为是姜槐忘记关,进了门却被站在客厅的高大黑影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单池远。
“你在家啊?”
“嗯。”
“姜槐走了。”
“我知道。”他冷冰冰的,毫无情绪起伏。
“你明明在,为什么不送她,那么大的雨。”
南希看到他就来气,忍不住抱怨了两句,见他死猪不怕开水烫,冷哼了一身往回走,眼不见为净。
直到她出了门,才听见他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
雷雨轰隆,他的声音极低,被雨水所掩盖,南希没听清,再想问,单池远已经坐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
如果南希听见单池远说的话,一定忍不住嘲讽他一番。
他说的是——我怕自己舍不得。
第66章
姜槐在酒店住了一周。
她原本打算回武馆,但经过那二层小楼,看见门口垃圾桶的杂乱的酒瓶,她站了许久,都没有勇气踏进去。
如她所猜测,姜山并没有戒酒。
与谢峋长期将五星酒店当家的做法不同,她住的是普通的连锁快捷酒店,房间小,隔音差,环境相对复杂,但这对姜槐来说,并非最大的困扰。
令她觉得烦恼的事情是,离开了碧海蓝天之后,她开始失眠了。
从前她是沾着枕头就睡的人,现在她却每夜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如走马观花,不停地闪现各种画面。
她只好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身体撑不住疲倦而入睡。
夜里睡不好,白天的工作便难以负荷,同剧组的工作人员不止关心了她一次:“姜槐,你脸色怎么看起来那么差?”就连她扮演替身的女演员都忍不住问:“你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姜槐摇摇头,愈发沉默了。
失眠的时候,姜槐总会想起单池远,没有爱,没有恨,只是单纯地想起他这个人,想起最后一次见面,他站在大片的夜色中,沉默得像一尊雕像。
她始终想不明白也不相信,单池远说的那些话。一个人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变化这么大呢?
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尊严,单池远如此决绝,她说再下去,便像摇尾乞怜了。
姜槐仅在连锁酒店住了一周,一周后,她接到了陆沉舟的电话。
“我帮你租了个不错的房子,就在我住的地方对面的阳光海岸。”
姜槐已经好久没有见到陆沉舟,更没向他透漏自己从碧海蓝天搬出来:“你怎么知道我再找房子?”
“你之前不是问了周导,他和我关系挺好,知道你和我师出同门,昨天遇到他,和我提起了。”陆沉舟毫无隐瞒。
周导是姜槐所在剧组的动作指导,前几日见她精神萎靡关心了一下,便知道她在找房子的事,没想到他和陆沉舟还有如此渊源。
姜槐知道陆沉舟今时不同往日,多少有狗仔跟着,自己不方便麻烦他,正想拒绝,陆沉舟已经一锤定音:“我晚点让司机带你去看房子,你将行李收拾下。”
话已至此,姜槐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当天姜槐才收了工,陆沉舟的司机已经等在片场外,她想着看完房子找个理由拒绝,谁知那公寓无论是地点楼层采光还是格局,都十分令她动心,陆沉舟甚至已经让人打扫好了卫生,姜槐直接就能够住下。
问到房租的时候,他也没有矫情,直接说了个数字,姜槐最终还是没有辜负陆沉舟的好意,当天就退了酒店的房。
可这一夜,姜槐依旧没有睡好。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陆沉舟发信息来的时候,姜槐第一时间就收到。
陆沉舟问:“晨跑吗?”
陆沉舟就住在姜槐对面的小区,姜槐洗漱完下楼的时候,他已经到了。
晨运是多年来的习惯,无论是姜槐,还是陆沉舟,一直都保持着。
姜槐和陆沉舟有好一段时间没见,两人却也没生疏,打了个招呼,便一前一后地绕着小区跑步。
好像从很久以前,两人就是这样。
最初两人是在武馆打早拳,后来有一段时间,学员多了,武馆地方又小,姜槐嫌闷,便大清早出去跑步。老城区人不多,路边都是卖早点的摊子,两人跑去一圈,又兀自买了早餐回家。仔细回想,好像两人从前话就不多。
清晨的小区空气清新,人烟稀少,两人绕着步道跑了一圈,始终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姜槐一夜没睡好,精神萎靡,跑起来步伐也有些拖沓。
第二圈的时候,身后的陆沉舟忽然喊了停:“姜槐,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个问题,他老早就想问了,只是到了这一刻才问出口,“你怎么突然搬出来了,南希又挤兑欺负你了吗?还是……那个律师?”
姜槐猛地顿住,像是被人忽然拉了一把,许久才调整好气息:“没有,南希没有欺负我,我们是朋友。”她的声音骤然低沉了下去,带着一点连自己都说不明的意味:“我和他分开了……那个律师。”
说这些话的时候,姜槐一直没有回头,她不是个善于分享的人,极少将自己的心事说给谁听,这一刻说出来才发现,原来并没有想象中艰难。
她觉得压在心头那块沉甸甸大石似乎一下子轻了不少。
同样轻松的人还有陆沉舟:“分开了也好,那样的人,不值得你去喜欢。”
姜槐蓦地回头,脸上带着诧异:“那样的人?”
陆沉舟从不言人是非,但他见过单池远几次,对他印象并不佳。单池远也好,南希也好,终归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有他和姜槐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只有彼此知道,他们走到这一步多不容易。
他不喜欢那个男人,从第一眼看见,他就从对方眼中看见了熟悉的敌意。况且,先前网络上沸沸扬扬,他的风评并不算佳。
“先前武馆的事,你没说,就当我不知道吗?还有网络热议的冤案,他也……”
姜槐打断他:“武馆的事,是个误会。网络的热议,我也都看见了,但那并不是事实。我有眼睛,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即便我和他分开了,我曾是觉得,他是我见过的,最正直正义的律师,他做的事情,可能我们很多人都无法做到。那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我也从未后悔喜欢过他。”正是因为清楚,所以即便分开了,她都无法说她一句坏话。
喜欢两个字,掷地有声,陆沉舟看着姜槐,心忽然往下沉。
晨曦从云层中透出,落在她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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