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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我一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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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着我,我就走走,散散步。”
“我陪你。”
“我想一个人静静。”
南希说完,姜槐就止步了。她大步走在前头,以为姜槐回去了,不料拐个弯,眼睛的余光便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和她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这下,她连散步的心情都没有了。
第24章
一连几日,南希都显得心情不佳,闷在家里玩游戏,还推掉了一个收视挺高的访谈类节目。
蒋瑶也不恼,还叮嘱助理小烦和姜槐:“这几日,她心情不好,你们顺着她一点。”
助理小烦了然:“我跟着小希两年了,每年这个时间,她都心情不好。瑶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蒋瑶隐晦地往门内看了一眼,比了个禁声的动作,让她不要多话,小助理只好将疑问都憋了回去。
南希嫌姜槐和小助理在家里碍眼,将她们都赶了出去。
小助理讪讪地回了家,姜槐却没有直接回2203,而是倚着走廊站着,因为刚刚南希将她们赶走的时候,穿的并不是平时穿的家居服,而是外出的服饰,还戴了棒球帽子。
果然,还不到半小时,南希的门就开了,穿着牛仔裤和宽大的卫衣,头发被塞在耳后,棒球帽盖住大半张脸。
看见姜槐,她明显也是一愣:“你怎么还在这?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别跟着我。”
“单……”
姜槐才说了一个字,南希已经厌烦地摆摆手:“你要跟着就跟着,别和我提他的名字,我嫌烦。”
这天的南希,实在是反常,少见的盛气凌人。她出了小区,拦了出租车,也不等姜槐,兀自走了。
姜槐忙打了车追上去,才上车,她便掏出手机拨通单池远的号码,响了两声,便被挂断。
南希乘坐的车在酒吧街停下,她下了车,随即进了一间酒吧,姜槐赶紧跟上。
震耳欲聋的音乐辉映着灯红酒绿,姜槐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不免有些拘谨。她亦步亦趋地跟着南希,与她一起坐在了角落的卡座里,这次,她倒没有赶她走。
“陪我喝酒吧!”酒吧里灯光昏暗,南希又戴着帽子,谁也没认出她是谁。
姜槐摇摇头。
“你上次不是很能喝吗?”南希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却没有勉强,自顾自喝起来。
南希的酒量不好,她平时并不喝酒,今天却一反寻常,像是要拼命把自己灌醉一般。
姜槐拦了两次,没拦住,只好作罢,认真思考着她喝醉后怎么把她送回家。
单池远电话打来的时候,南希正在喝第三瓶啤酒。她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就这样一口一口地喝着。
电话刚接通,那边“喂”了一声,姜槐便听出了他的情绪不对——同南希一样,带着烦闷和不耐烦。
她简单地将事情说了,那边从头到尾只说了两句话,一句是问地址,另一句是命令:“哪也不要去,等我来。”
约莫不到半小时,单池远就来了。
时值初冬,南泽潮湿阴冷,单池远却仅穿了一件衬衫,领带也没系,袖口高高地挽起,他走近的时候,带来了一丝寒气,以及一丝陌生的类似香火的味道。
他的表情也是冷的,看到趴在桌子上的南希,蓦地抬头看姜槐。
“她喝多了,睡着了。”
单池远“嗯”了一声,抱着南希往外走,姜槐不近不远地跟在身后。
单池远的车停得有些远。三人的组合在这深夜有些诡异,路人频频朝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但南希睡着了毫无反应,另外两个当事人,一个比一个坦然。
上了车,姜槐忽然道:“今天是南希的生日,你不记得了?”南希喝了酒,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其中便有这一项,只是还等不及姜槐说生日快乐,她就一头栽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终于知道她所有不快乐的根源,原来是过生日,没人记得。
单池远正在系安全带,闻言动作动作没停。
姜槐极少过生日,因为每年她生日不仅没有礼物和蛋糕,姜山还会喝得酩酊大醉,小时候她不懂,长大逐渐明白,也就不愿意再过生日了。
但那种对生日的期盼和渴望,她是再了解不过。
所以,她少见地多嘴:“她不过是个小女孩,总是和你闹别扭也不过是想你多看她一眼。你雇我来当保镖,也不过是想保护她,但你如果真的疼爱她,至少也要对她说句生日快乐吧!”
单池远原本正准备发动引擎,闻言手顿住,后视镜中,姜槐看见他笑了。
那笑容很冷,带着嘲讽:“你懂什么?”
镜子里的人又重复了一次:“姜槐,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但如果是我,生日的时候一定很希望亲人在身边。”
“今天是南希的生日,也是她妈妈,我姐姐的忌日,十年前,她在南希生日的那天从自杀身亡,从那天开始,南希就不过生日了!而且,我告诉你,她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一定是我。”
“小时候她总追问我为什么妈妈不喜欢她,只喜欢小舅舅。长大后她就知道,她不过是一个筹码,她妈妈加入豪门的筹码,她妈妈是为了我才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的关系很奇怪,因为,她恨我!”
他的声音低沉,缓慢,却像钟一样狠狠地撞进了姜槐的耳里,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对不起。”良久,姜槐才低声道歉。
“算了,你懂什么。”单池远摇摇头,并不像生气,更像是无奈。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说出这一个秘密,就连谢峋这么多年的好友,都不知道他们这些烂事,可是他却说给姜槐听。
或许是这些年,它太过沉重了,压得他无法喘息。
重新发动引擎,车开出很远,他才忽然道:“谢谢你。”
姜槐纳闷:“谢我什么?”
他却没有再说话,车厢里安静得诡异,只有南希轻微的鼾声。
第25章
那一夜发生的事情,谁都没有再提起。
南希醉醺醺睡了一天一夜后,又恢复如常,照常工作,照常打游戏,照常在化妆的时候看直播,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那夜的抑郁痛苦在她身上荡然无存,不留丁点痕迹。
姜槐暗自观察了几天,并未窥视出异常,倒是被南希抓包几次:“你为什么老是偷偷盯着我看?”
“我……”
“我也知道我很美,但我不喜欢别人这样盯着我。”
姜槐“哦”了一声,听话地将目光挪到别处,南希却不乐意了:“欸,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工作,怎么整天杵在我面前。”
“这几天没有,但后天要进《刀光剑影》剧组,有几个不是特别重要的角色替身。”
南希“咦”了一声:“《刀光剑影》?那部很出名的IP剧?不是开机了很久,武替竟然还没有完全到位?”
姜槐也是一头雾水,她这份工作来得突然。
就在前几天,师叔陈友给她打了电话,有个认识的导演在找女武替,他便推荐了她。
姜槐接到电话很是开心,也没有去细究,现在听南希这么说,也疑惑起来。
“指不定是有人临时罢工之类,给你捡漏了。”见姜槐皱眉思考,镜子里的南希头也没抬,慢悠悠地补上一句。
两人相处时间不短,姜槐已熟知对方秉性,南希虽嘴上不饶人,却是典型的嘴硬心软,知道她是关心自己,也不恼:“捡漏也是运气。”
第二日,姜槐便开了工。
《刀光剑影》改编自同名网络武侠小说,是一部斥巨资大牌云集的IP剧,已开机将近三个月,动作指导与武术演员在圈内都是赫赫有名,武行们也多是入行多年的老前辈。
姜槐主要担任的是几个女配角的武打替身,戏不多,却十分零散,因为要配合几个主角晚上六点收工的要求,他们的戏基本都是在晚上六点之后,时常拍至凌晨。
武行与演员们大多都入驻在剧组安排的酒店,唯独姜槐每日奔波于碧海蓝天与影视城之间,因为除了工作,姜槐还是南希的保镖,需要护送她去录制节目或赶通告。
拍完《歧路》后,南希一直没有接新电影,工作并不多,基本都是后续的宣传和电视台的通告,两三天才出一次门,饶是如此,姜槐还是迟到了两次。
她结束拍摄,匆匆将戏服换了,脸也没顾得上洗便打了车往市区赶。到了电视台,南希已录制结束,正在休息室百无聊赖地玩手机,助理也不知道哪去了。
“对不起,我迟到了。”
南希没耐性,等待让她焦躁,看到气喘吁吁的姜槐,正要发脾气,猛地又收了回来,指着她的脸:“你……你这是怎么了?”她的额上豁了个口子,好几厘米,血已经干涸,但看起来仍有些可怖,不仅如此,她卷起的袖子露出的皮肤也有大大小小的好几道口子。
姜槐先是一愣,后知后觉明白了刚刚为什么出租司机一直欲言又止,忙道:“刚刚跑得急,忘记清洗。”
姜槐是武行,这样的拉伤碰伤摔伤对她来说习以为常,这就是她工作的一部分,比起很多前辈,她还算幸运,入行后受过最重的伤也不过是拉伤韧带和轻微脑震荡。
姜槐的淡定让南希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大惊小怪,在片场,武行受伤是常有的事情,比这种严重的多了去,听说去年有个武替还在拍戏时意外去世。
她也明白这是他们的工作,风险难以预计和避免,可看到每天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受了伤,南希的心情不免受到了影响。
但当事人却毫无知觉,完全不明白南希为什么突然沉下了脸,伸手挠了挠伤口,手背却被南希狠狠一拍。
“挠什么挠,会留疤。”
“有点痒。”
“痒也别挠,去医院清洗一下。”
姜槐直截了当拒绝:“不用了,我们回去吧。”
拍了一天的打戏,姜槐很是疲惫,刚上车的时候她还努力撑着头,慢慢地还是忍不住靠在了椅背打起了盹。
南希顶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推了推:“喂!”
姜槐猛地睁开眼睛,拳头已握紧,发现是南希后才陡然松懈:“怎么了?”
“你是不是很缺钱?”
姜槐摇头:“还好,我的收入还可以,还有单……你舅舅给我发工资了。”
南希原本想说,那你一个女孩子别做这一行了,这么危险,话到了嘴边,却逐字咽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不是救世主,也不是上帝,没有权利也没有义务去主宰和干预他人的人生。况且,男女从来都是平等,姜槐的身手不比男人差多少,工作态度比许多男武行还要认真,她这样说,未免是看轻了她。
姜槐见南希沉默,伸展了一下身体,准备换个姿势继续休息。
南希又突然开口了:“这几日我工作不多,也没什么危险性,那个变态似乎也消停了很久,你忙你的,不用跟着我。”
的确,最近那些恐怖的礼物没有再出现,那个曾经出现过的可疑人物也没有再来,可变态一日没有揪出,危险一日不能排除。
所以,姜槐还是摇摇头:“不可以。”
“你怎么这么烦,都说了不要你跟着。”
“我收了单池远的钱。”
“那关我什么事?”
“他是你的监护人。”
南希忍不住翻了白眼:“拜托了,我已经成年了!”
这一次,姜槐索性结束讨论,在南希的愤怒中木着一张脸,但她的内心却有些高兴,因为南希虽然凶巴巴,却确确实实是在关心她。
“谢谢你。”
姜槐突如其来的道谢让南希一怔,随即哼了一声:“谢什么啊,我又不是关心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话是这样说,但她的小梨涡已在嘴角晕开。
第26章
姜槐再次遇见那个可疑的男人,已是半个月后的事情。
这大半个月来,姜槐每日奔奔波波,一下子瘦了好几斤,且因为工作强度大和不稳定性,还受了好几次伤,但好在都是皮外伤,未伤到筋骨。
那日她没有拍摄工作,陪南希赶完通告已经是深夜,南希在车里睡着了,她将迷迷糊糊的南希送回2202后才发现自己的包放在了车里忘记拿,又折返去了地下车库。
深夜的地下停车场一片沉静,只有照明灯幽幽的光照着姜槐瘦长的影子。
停车场大车又多,姜槐不记得车位号码,又有些路痴,所以一个人在场内绕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车拿了包。
她是先看到单池远的。
自上次南希生日后,她与单池远仅见过两次,皆是在电梯里,一次她还带着伤,手缠了薄薄一层纱布,血还是渗出来。一见到他,她边将手藏到了身后。
单池远微微挑眉:“你藏了什么?”
“没有。”
“我看见了。”
他似乎很好奇,姜槐只好将手伸了出来,果不其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迅速移开了脸,再开口,语气也插了不少:“你怎么整天受伤?”
“工作性质决定。”姜槐说完又慢吞吞地补充:“我都说了,没什么好看。”她藏起手不过是想起他晕血这事。
单池远倒映在电梯壁上的脸色已恢复正常,他的嘴唇动了动,姜槐却没听见他发出声音。电梯一到,他的长腿就迈了出去,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只是走到了2201,又猛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姜槐被瞪得莫名其妙。
第二次,是在某个深夜,她刚结束拍摄,灰头土脸地回来,刚开门,身后的门也传来响动,两人看到对方都是一愣。
三更半夜,她蓬头垢面地回来,而他一身笔挺的正装出门,真是鲜明的对比。
姜槐只朝他匆忙地打了招呼,便进门,她实在太累了。
关上门的时候,她又朝外望了一眼,恰好对上单池远的眼睛——深邃沉静,姜槐心脏猛地一跳,也不知自己慌什么,忙避开,再抬头的时候,触目所及只有厚重的门板。
两人住在同一栋楼同一层,大半个月也仅碰到这么两次,这会儿,却是在停车场遇见。
两人离得远,中间还挡着好几辆车,姜槐并未看见他的正面,只看见一个挺拔的背影,却不知为何只是那么一眼,她就确定那是单池远。
他刚停好车,正往电梯的方向走。
姜槐慢悠悠地走着,与他隔着百来米的距离。
就在转角的时候,一个人影忽然跳了出来,拦在单池远身前。姜槐眼皮狠狠一跳,因为那个人她见过——不久之前,他出现在公寓楼下,鬼祟神秘。
他连衣服都没有换,依旧是运动服和鸭舌帽的搭配,低着头,微微弓着背脊。
他似乎要伸手去抓单池远,却被他避开。
姜槐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两人起了争执,一推一拉,胶着在一起。
姜槐飞快地朝两人跑去,就在她靠近的时候,那个男人忽然伸手往怀里摸,姜槐忙大喝:“单池远,小心,他有凶器!”
单池远听见声音陡然一愣,回头望,姜槐已经狠狠地抬起腿朝那男人踹去。
“姜槐……”
单池远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侧过身子,挡在了男人的面前。
这突然的变故让姜槐措手不及,她已经来不及收回脚,狠狠地踹在单池远的手臂上,“咔嚓”的一声,在这静谧的停车场听起来尤为清晰。
那男人被这么一吓,手中的东西落在了地上。
这回,姜槐看清楚了——那是一张银行卡。
她抬头看单池远,他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左手却无力地垂下,脸上还保持着错愕和慌乱,唯独不见痛苦。
他在这个时候,竟然还笑得出来:“姜槐啊,为什么每次见到你,都没有好事发生呢?”
单池远的笑容很浅,却与平时不同,没有孤傲与嘲讽,而是带着无奈。
这也是姜槐想说的话,只是她及时刹住了车。
每次遇到单池远,事情都会往失控的方向走。
车开出了停车场,姜槐才发现——外面下雨了。
雨滴拥挤地落在玻璃上,被雨刷一次次刷开,又迅速地汇集。
单池远左手被她踢了一脚,迅速地肿起,无法抬高,只能无力的虚扶着方向盘。因为单手开车,又下了雨,所以他开车比往常要认真几分,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
姜槐坐在副驾驶,懊恼地垂着头。
虽然单池远的表情并无多少痛苦,那一脚她也收了力道,但那一声“咔嚓”听起来实在渗人,不仅是她,那个陌生男人也吓了一跳。
姜槐盯着地上的东西,觉得自己似乎闯祸了——那并非她想象中的“凶器”,而是一张银行卡,那个人似乎也并不是想袭击单池远。
“你拿回去吧,我不会要的,你也不用再来了。”
单池远声音不大,却带着威严,那人嘴唇动了动,还是点头,离开前又深深地鞠了个躬:“单律师,我哥的事情真的很感谢您,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原来,他并不是那个变态跟踪者,上一次在公寓楼下鬼鬼祟祟,也是在等单池远。
姜槐看着他慢慢远去的背影,被单池远打断思绪:“会开车吗?”
“什么?”
“去医院。”他低头看了自己的左手,“难道你想一走了之?”
“我有驾照。”她忙道,念书时驾考有打折,她也报了名,但考试后从未摸过方向盘。
所以最后,开车的人还是单池远。
“那人,是我一个委托人的弟弟。”单池远看路,没看姜槐,却似乎知道她有满肚子的疑问:“半年前,南泽大学有个学生刺伤老师,事情闹得还挺大的。”
姜槐虽不常上网和看新闻,这事却十分有印象,因为南泽大学是她的母校,这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为人师表的教授长期性骚扰班上的女生,甚至不惜用成绩和毕不了业威胁,最后终于激怒了一个被性骚扰学生的男朋友,他拿了一把美工刀,刺了教授三刀,导致对方大出血,虽脱离生命危险,但至今已动了三次手术,仍未能出院,且后半生可能落下残疾。
男生被拘留后,南泽大学有学生联名为之求情,且曝光该教授的禽兽行为,但很快都被删帖,只留下客观的媒体报道。
事情已过去大半年,当初姜槐也一直关注着,但知情者一个个被封口,热搜一次次被撤,案件逐渐被淡忘。后来她在网上看爆料,有人说那教授家里颇有人脉,教授重伤致残,请了一个律师团队,扬言要学生把牢底坐穿,学生出身贫寒,怕是斗不过财大气粗的教授。
姜槐觉得愤怒又心寒,刻意不再关注,唯恐看到自己不想看的消息。
“你的委托人是……”
“刘书宁。”
单池远仍旧看着前方,嘴唇动了动,挤出三个字。
姜槐的心猛地一跳,她盯着单池远,觉得不可思议,却又是理所当然。
“他判了多少年?”
这一次,单池远隔了很久才回答。
“两年。”
重伤致残,基本都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两年实在是太难得,也不知单池远耗费了多少精力和努力才换得这个结果,怪不得刘书宁的弟弟一次次地出现,想要对他表示感谢。
姜槐在听到这个量刑,已经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可单池远看起来并不开心:“原本可以更少的。”
“不,你已经很了不起了。”
单池远转头看她,目光充满了讶异。
“他们不是请了一个律师团队吗?你做到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况且,他的家人不也很感谢你吗?虽然刘书宁是为了正义,可是他终究是伤害了人,做错了事,这两年,也是他对冲动所付出的代价。”
车猛地停下,姜槐毫无防备,险些撞在玻璃上。
她疑惑地看司机,单池远却已经撇开脸,指着前方:“医院到了。”
第27章
姜槐那一脚,威力不小,直接将单池远踢成骨裂,好在情况不算严重,简单固定上药再挂药消炎就可以,无需住院和手术。
做检查的时候,他的左手的肿胀已十分明显,他却面不改色。
“你也是能忍,肿成这样都没吭一声,多少人一进门就鬼哭狼嚎。”医生啧啧称奇,“怎么伤的?”
姜槐闻言,背脊一僵,忙撇开脸看窗外。
单池远看也没看她,轻飘飘地模棱两可道:“被小狗伤着了。”
姜槐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一个呼吸不畅,被自己的口水呛得猛咳嗽。
医生不愧是医生,听到这么劣质的理由也没有怀疑,还在追问:“这么严重,怎么可能是小狗,巨型犬猛地扑过来撞上了?哎,看你忍得脸都红了,不用忍着,这里是医院,说疼医生不会笑你的……”
单池远“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姜槐却看得明显,那家伙根本不是疼,明显是在憋笑。
被比喻成小狗,她有些恼怒,却一声没吭,总不能让她对医生说,他不是被狗扑伤,而是被她踢的。
她说不出口,且伤了人,心里有愧。
做完检查固定完,时间已过十二点,单池远在病床上输液,姜槐无所事事,便坐在旁边盯着点滴瓶。
“你先回去吧。”单池远被她看了发毛,揉揉眉心,“你这样盯着,也没用。回去吧,我这输完天都亮了。”
“南希明天没通告。”言下之意,不会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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