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位曾经是校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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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卿洗了个澡，将伤口处理好后艰难爬上床躺下，她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点开录音文件，有一条长约十来分钟的录音。
　　她戴上耳机，点击播放，里面传出她自己的声音“照片呢”。
　　正是从她开着电筒灯照射小鱼儿时开始录起，到陈慕离开结束。
　　“叮”短信音响起。
　　是莫非：宝贝儿，肚子还疼么？
　　颜卿看见“宝贝儿”三个字，翻了一记白眼儿，肉麻。
　　颜卿：还疼，怎么办？
　　她故意想逗逗他，她在抿嘴笑。
　　他却眉头紧锁，心疼她。
　　他心里便暗自盘算着一个想法。
　　莫非：我在你旁边，就帮你揉揉了。
　　几秒钟后，又发来一条。
　　莫非：卿爷，我们出去住吧。
　　颜卿：。。。。。。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眼睛望着漆黑的天花板。
　　出去住？住哪儿？租房子？钱呢？
　　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他意思同居吗？才高中生呢！
　　颜卿：你是指出去住一起吗？你个坏人！
　　莫非：你在想些什么？污不污！
　　直到第二天早上，颜卿都没再回复，她的头、肚子、四肢没有一处不疼的，伴随着浑身难受，沉沉睡去。


第九十五章　深情
　　第二天早上，早自习结束，颜卿都没来上课，莫非给她打过电话，关机，发的短信也没回，他问了她同宿舍的女生，都说她们出门前，颜卿还没起床。
　　早自习是英语老师带，下课后他给老吴也说了这件事。
　　老吴立即找颜卿舍友拿了钥匙去宿舍找人。
　　门打开，老吴便看见颜卿还在床上躺着，她穿着宽松白色短袖睡裙，向墙那边蜷缩着，被子缩到了腰际。
　　老吴一眼便瞧见颜卿手肘处一大片猩红的伤痕，还未结痂，应该是才搞出来的。
　　“颜卿。”老吴轻声叫她。
　　没有回应。
　　“颜卿，你怎么还在睡觉呢？”老吴拍拍她的背，颜卿转了过来，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眉头紧锁。
　　她撑着床，艰难靠坐起来：“吴老师，我这就起床。”
　　老吴这才看见，颜卿两边脸都是肿的，嘴角还有干裂的血疤。
　　“你又打架了吗？”老吴有些愠怒，这才过了多久，又打架斗殴的，一女孩子怎么这么不省心呢！
　　“吴老师，我没有打架，是别人打我！”颜卿坐起来，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鼻梁。
　　“别人打你？怎么又打你了？还给打成这样！谁打的？”老吴真想骂一句，你是傻的吗？练得拳白练了！但考虑到自己身份，有些话和态度不能说。
　　“老吴，说来话长，反正就别人看不惯我，找了外面的混混儿，昨晚又黑又下雨的，我也没看清。”她掀开被子下床，两条小腿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她穿上拖鞋，准备去厕所，站起来后，一晃，又坐了回去。
　　“诶，怎么了这是？”老吴扶了她一把。
　　“头晕。”颜卿将自己手放在额上，接着说，“好像有点烫，可能发烧了。”
　　颜手放下来，老吴的手背也贴在她额头，是挺烫手。
　　“这样，你上午就在宿舍休息，我让同学给你带点药和吃的来。你脸肿成这个见不得人的样子！我也是服了！就不能找老师解决问题吗？整天打打闹闹的。。。。。。”
　　“老吴老吴，我肚子疼，上个厕所先。。。”颜卿打断她的碎碎念，逃也似的一瘸一拐地奔到厕所。
　　老吴在外面给英语老师打了个电话，让他到班里找胡灵，给颜卿买药和吃的带回宿舍。
　　正在上课的胡灵被英语老师叫出教室，吩咐了她这些事情后，胡灵回坐位时向莫非看了一眼。
　　他正坐在位置上，拿着手机，愁眉不展。她在想要不要告诉莫非，颜卿生病了，在宿舍睡觉，让他别担心。
　　十来分钟后，老吴从宿舍出来回到办公室，胡灵也准备去校医务室拿药，她走到教室门口，又折回，踱步到莫非旁边。
　　“非哥，颜卿。。。”
　　刚听见“颜卿”两个字，莫非就从凳子上弹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小个子的胡灵：“颜卿怎么了？”
　　“颜。。。颜卿在宿舍睡觉，她好像病了，吴老师叫我给她买药和。。。”
　　她还没说完，莫非便冲了出去，一路奔到老吴办公室，喘着气，撑在她办公桌上问：“颜卿怎么了？要买什么药？我去买！”
　　老吴和其他老师都听见过这个新同学和颜卿早恋的苗头，但两人上课时都还挺乖，颜卿该做的作业都认真在做，平时两人还讨论解题思路来着。
　　这莫非虽然从来不交作业，但几次班级小考，分数都还是很让各科老师满意的，于是大家都不约而同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耽误学习就好。
　　这莽莽撞撞跑到办公室问颜卿的事儿，各在座老师都对视一眼，看来是早恋没错了。
　　“颜卿发烧，有些不舒服，在宿舍休息半天，别担心啊。”老吴一边批改卷子，一边说。
　　刚说完，莫非又一溜烟地跑了出去，留下各科老师面面相觑，有个男老师还打趣道：“这个学霸转学生，以后也定是个深情的主儿啊。”


第九十六章　好友
　　莫非手提面包牛奶和药片站在女生宿舍楼下，他拨通她的电话，已开机，响了几声没人接听。
　　他这才看见有短信通知，是颜卿发的，五分钟前。
　　猫：我在宿舍睡觉，别担心。
　　他返回主界面，点开拨号，又给颜卿打了个电话，这次彩铃声响了两秒后被接起，里面传来颜卿有气无力的声音：“喂～”
　　“下来！我在楼下。”莫非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她总是什么都不跟他讲，什么都自己扛，那他这个男朋友拿来干什么的？当宠物养着呢么？
　　可不是嘛，在颜卿观念里，男朋友只是男女朋友关系的升华，这并不代表就什么事儿都得依靠他啊，她可能有些大女子主义。
　　“你不上课跑这儿来干嘛？”
　　颜卿从床上坐起，手机开扩音，从床尾拿过一件休闲外套穿上，再从包里翻出一个黑色口罩戴在脸上，一边抓过电话说，一边开门：“你在宿舍门口呢？”
　　“你说呢？”莫非心里焦急又憋气，狠不得马上见到她，让她吃药，再揉揉她的脸。
　　“哦，那你等会儿。”
　　下楼才是最痛苦的，腿上各肌肉酸胀，没下一台阶，都感觉两腿不像自己的了。
　　好在她住二楼。
　　颜卿戴着口罩，挺直腰板，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的走到宿舍大门前。
　　上课时间，宿舍的镂空卷帘门是被锁上的，没有特殊批准，不能随便开启，这是出于对学生的安全考虑。
　　莫非站在大门外三米远，见颜卿拖着拖鞋懒散走来，他才向门边走去。
　　“你戴个口罩干嘛？”莫非将手中的吃食和药片递给她。
　　“这不感冒发烧么，怕传染给你。这药怎么吃啊？”颜卿接过，翻看里面的药包。
　　“我不怕传染，你把口罩取了，我看看你。”他手伸过卷帘门的缝隙，去摘她的口罩。
　　颜卿后仰躲开，一手护着嘴说：“不取！”
　　“取了！”
　　“不取！”
　　莫非把手收回揣进裤兜里，表情严肃地问颜卿：“你脸是不是肿了？”
　　“没有，你想多了！”颜卿拿出牛奶，将吸管插进孔里，掀开口罩一点点，露出嘴巴喝了一口，咬着吸管儿头。
　　“但愿是！”他看见了嘴角的一点红痕。
　　“好了好了，先不说了，你回去上课吧，我还发烧呢，再回去睡会儿！”说完她就咬着吸管儿转身走。
　　莫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从上向下打量着，看到小腿处：“喂，你回来！”
　　“干嘛？”颜卿停下，咬着吸管儿转回头。
　　“你腿又怎么回事儿？好几处淤青！”他往她站的方向走了几步，疑惑地问。
　　“我不是说摔了一跤吗？到处都快摔散架了，哎呀，不跟你说了，我头疼，想睡觉。”她转回继续用目前最快的速度走到楼梯口，身后传来莫非森冷的声音：“颜卿，你要是骗我，我会生气！”
　　岂止生气，还会难过！
　　颜卿已走上两台阶，大声的喊：“骗你是小狗！”
　　。。。
　　中午，莫非给颜卿送去饭菜，她也是匆匆接过，又匆匆逃走，不给莫非一点盘问的时间，要不是宿管老师拦着，他就冲进去了。
　　休息一上午后，烧退下来，头也没有早上这么疼。
　　她穿上一件宽松纯白t恤，外搭灰色连帽抽绳拉链卫衣，下身一条浅色阔腿牛仔裤，裤脚卷起来，配了双黑色匡威高帮帆布鞋。
　　她背上背包，打开门，又折回来，想了想，还是将口罩戴上，脸肿得自己看了都想笑，她取下挂在包上的黑色棒球帽戴在头上，再将卫衣帽子也扣上！
　　她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宝气装酷耍帅呢！
　　走到半路，碰到出来上厕所的小鱼儿。
　　小鱼儿老远就看见一个宝气打扮的女生，心想这他妈谁呢，天也不冷，穿这么多，口罩帽子什么鬼，以为自己是明星吗！
　　直到颜卿走进，她才隐约认出：“小姐姐！是你吗？”
　　颜卿一手拉着单肩背包带，一手揣在裤兜里，抬头瞟了她一眼，又埋着头走自己的路，谁他妈想理你！个阴险狡诈的小狐狸！
　　“诶诶，小姐姐，别走啊，我看看你的脸，是不是她嘛！”小鱼儿追上去，一把掀开她的口罩，然后发出一连串鹅叫一般的笑声。
　　“呵额呵额呵额～真的是你啊，一晚上不见，你是去整容了吗？”
　　颜卿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口罩。
　　是谁说，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那小鱼儿此刻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颜卿懒得理她，本来身体就还没恢复，她不想动手，她戴好口罩后，往前走，小鱼儿吃着棒棒糖，看着她，倒退着走。
　　她还在不怕死的跟颜卿开玩笑：“小姐姐，我也叫你卿爷好不好？”
　　颜卿：“。。。。。。”可能旁边是蚊子吧，一直嗡嗡叫，她挠了挠耳朵。
　　“那我就叫你卿爷了，加个QQ行不？还有张照片，我发给你呀，拍得可好看了！”
　　颜卿一听照片，停下脚步斜视着她问：“还有什么照片？”
　　她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揪住她的衣领按在地上给她两拳！
　　个不省心的东西！
　　“别这么看着我嘛！你加我QQ，我发给看！”说着就摸出自己的华为，也不管颜卿有没有同意，便点开了添加好友。
　　“你最好别在耍什么花样，不然。。。拳脚伺候。。。嘶～”颜卿捏拳举起，佯装要打人的样子，结果抬手臂时，衣服袖子蹭到手肘的伤口，摩擦一下，疼得钻心！
　　“咋啦？昨天被打得很惨哦？”
　　颜卿缓慢将手臂放下，再轻轻地扯开贴在了伤口处的衣服布料，她分不清小鱼儿说这句话的表情是幸灾乐祸还是关爱备至。
　　“你他妈还有脸问！这不都是你个狗鱼儿设的局吗！”颜卿其实从小到大说不来脏话，唯一一句“你他妈”“他妈的”之类的还都是跟莫非学的。
　　她拿出自己手机：“给，自己输！”却瞧见小鱼儿眼底溢出一丝难过。
　　是错觉吗？
　　小鱼儿接过手机，输入自己的qq号，点击添加好友，发送，再还给她，打开自己手机锁屏，点击通过。
　　“那我们现在就是好友了。。。诶诶诶，丫他妈谁。。。”话没说完，转头看，是莫非阴冷地扯着她的后领。像提小狗似的，把她提起来，甩开，并无比嫌恶地说：“谁他妈跟你是好友，滚一边儿去！”
　　然后阴沉着一张脸，牵过颜卿的手腕，往教室走去。


第九十七章　两岁
　　“我包这么严实，你也认得出我？”
　　颜卿见他现在阴郁着一张脸，感觉随时会火山爆发一样，便和他开起玩笑，缓解缓解气氛。
　　“你当我傻吗？”莫非停下脚步，转回身，颜卿在想再说点什么逗他开心，没注意，一头撞在他下巴。
　　两人同时骂出一声：“卧槽！”
　　一人揉着下巴，一人捂着额头。
　　颜卿骂完后，揉揉额头说：“我怎么会当你傻，你傻就认不出我了！”
　　“劳资说的不是这个！”
　　突然的怒意，使颜卿怔愣了两秒，然后也特恼地用双手推了下他的胸膛：“你他妈突然凶什么？！”
　　莫非被推得后退一步，站稳，颜卿说完，将卫衣帽子愤怒地往后拉下，此时手肘的疼痛，她几乎没有感觉到。
　　颜卿向教室快步走去，莫非看到她后来跑起来。
　　“糙！”脚边正好有一个棒棒糖，被他一脚踢得老远。
　　身后几米的小鱼儿看着那只飞走的棒棒糖，将口里的还剩半个的糖球咬成两半儿。
　　被踢走的那个，是她认出颜卿后，偷偷放在她卫衣口袋的，本来就没放太里面，刚才颜卿一推莫非，衣服一抖，她看见它掉了出来。
　　莫非心情烦躁地向厕所方向走，小鱼儿邪恶的一笑，转身回高一教学楼。
　　厕所里，好几个男生围在一起，周星星也在，他见莫非进来，嘻笑着凑上去。
　　“非哥心情不好啊？”周星星问。
　　“嗯，”莫非停顿了一下，问他：“我问你，你说你女朋友被人打了都不跟你说，她是喜欢你还是不喜欢你？”
　　周星星哪关注后面半句，他听见“女朋友被打”就已经惊了：“什么？卿爷被人打了？”
　　“你重点搞错了吧！劳资问你话呢？”他轻抽了周星星脑袋一巴掌。
　　同时，旁边上厕所的某些同年级的疑似八卦组织的人，也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非哥，我没女朋友，”他揉着被抽的地方，“不是，诶，非哥，你要搞清楚卿爷为什么被打，为什么又不告诉你，再去想她这件事跟喜不喜欢你的因果关系啊！”
　　旁边听谱儿的八卦群众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劳资要是知道，还在这儿闷？！”
　　“所以，卿爷。。。真的被人打了啊？”
　　莫非没理他，准备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周星星见他没回，便当他默认了，开始无比气愤的骂：“丫谁他妈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咱班卿爷都敢揍，被劳资晓得了，定让他个仙人板板脱不到爪爪！”
　　莫非解决完，拍拍他的肩膀，“到时候可别怂啊！”然后出去洗了手，回教室。
　　于是，很快八卦组织群里就流传开“卿爷又被神秘人物揍了”的消息。
　　颜卿无精打采地坐在座位上，她戴着口罩和棒球帽，众人看不明白她的表情，只能依稀看出她的双眼空洞无神地盯着黑板。
　　照片对颜卿的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也许学校并不会因为一张照片或者说严重点，并不会因为一次早恋而开除两个学生，其中一个还是学霸。
　　但她并不想冒这个险，
　　不想事情走到挑战学校权威的地步。
　　甚至，她在乎的是旁观者的指指点点，闲言碎语，更在乎的是一旦照片曝光，这原本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恶化成像污点一样的存在。
　　她不告诉莫非，也是怕他像在原来学校那样一怒之下动手伤人。
　　可是，颜卿想错了，莫非也悟得不对。
　　他们虽然算认识了几年，实际上，两人相处的天数，一年都不到，他们并不了解对方，更谈不上信任一说。
　　“咚”一瓶酸奶落在颜卿桌上。
　　她回过神，仰视莫非，后者没在看她，自顾自地用脚掀开凳子，一屁股坐下，随手拿了本书，翻开几页，看了两行字，“啪”又把书合上，扔向抽屉。
　　颜卿注视着他的侧颜，无话可说。
　　莫非又拿过她桌上的酸奶，撕开吸管儿，插进酸奶瓶，放自己嘴里，一口气喝掉三分之一！
　　他又放回她桌上，双手抱胸，扫视了一圈儿前面瞟过来的打探的眼神。
　　莫非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吓得众人手忙脚乱地转过头去。
　　“我是不是该叫你莫三岁？”一直无语的颜卿，终于看不下去了，这丫这是闹哪出？学幼儿园小朋友赌气呢？
　　“随便，叫老公都无所谓！”他不看她，抱着手，一脸傲娇。
　　正在喝水的前桌男生，“噗”一声一口水喷到自己书桌上，大部分喷到了他前桌的女生背上。
　　“你有病吧！”那女生跳起来，抓起他桌上的数学书呼在他头上。
　　男生用手躲了一下，赶忙扯出抽屉里纸给她擦背上的水，嘴里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非哥让卿爷叫他老公，我一时没忍住！”
　　“哈哈哈哈”顿时教室里一片哄笑，眼睛还时不时瞟向角落。
　　颜卿白了莫非一眼，将帽檐拉低，转头看窗外。
　　丫是莫两岁吧！
　　莫两岁得呈似的憋着笑。
　　上课后不久，莫非写了张纸条扔在颜卿摊开的书上。
　　她看一眼纸团，一口气吹开，继续认真听讲。
　　莫非又写了一张，抓住她放在卫衣兜里的手，颜卿使劲儿绷着，就不拿出来，两人面上看上去自然无比，毫无波澜，桌子底下确实暗潮涌动，他的左手和她的右手像在掰手腕儿似的。
　　奈何颜卿手肘有伤，莫非力气又比她大，僵持几分钟后，颜卿松了力气，莫非一把拽过，记笔记的右手也拿下来，掰开她的手指，双手立马十指交扣，纸条被挤压在两手中间。
　　莫非就这样握着她的手，直到下课。
　　他放下笔，手还握着，转头对她说：“打开看。”
　　颜卿不想理他，他又接着说：“不看我就直接说了，别人听到就听到，反正你又不介意，我们租。。。唔。。。”
　　颜卿立即捂住他的嘴说：“别说！”她想起他昨天晚上提的事情。
　　她放开了手，莫非接着没说完的说：“有点可爱！”


第九十八章　过分
　　莫非的话落在前桌耳里，前桌正在龙飞凤舞的笔，抖了一下，作业本上的字迹，瞬间连他自己都识不得了。
　　心里暗骂：尼玛，什么“我们猪有点可爱”！可爱个毛线啊！
　　颜卿放开他的嘴后，拿笔在本子上写：我就住学校。
　　莫非拿过本子看，瘪了下嘴角，写到：我想出去住，都是因为你。
　　可以照顾生病的你，保护你的人身安全。这些话，他不想说，但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颜卿疑惑的看着他，什么叫都是因为我？他住不习惯，关我什么事儿！
　　莫非又刷刷写到：我们可以租两室一厅的，只是住在一套房里，又不是住一间房，再说，我们嘴儿都亲过了，你在怕什么？！
　　颜卿无语地瞪了他一眼，直接说：“劳资怕这个？嘴儿。。。。。。唔。。。”这次换莫非急忙捂住了她的嘴。
　　“低调！低调！”他邪笑着松开她。
　　颜卿只好又动笔写：出去住，怎么跟家长说？要签字的，学校还会给父母打电话。
　　莫非：我没问题！
　　颜卿：你男生，你当然可以放养，我怎么跟我爸说！
　　莫非想了想，凑近他小声说：“那这事先不谈，你先把口罩取了，我看看你的脸！”
　　“不要。”被口罩遮住的嘴发出瓮声瓮气的声音，好似撒娇一般。
　　莫非这次没管她，直接用脚将她凳子使力推到墙壁靠着，颜卿整个人跟着挪动，一慌，双手从口袋里拿出，被莫非立马抓住两只手腕，压在她自己腿上，他的头再迅速蹭过去，用嘴咬着她脸侧的口罩布料，一扯，口罩一边被扯下，另一边还挂在她耳朵上。
　　“卧槽！”颜卿惊慌地立刻低下，头顶在他胸膛。
　　但这一两秒钟，他看到了，周围的八卦人士也看到了。两颊都是肿的，被他说对了，肿得还像头可爱的猪。
　　可他没有了刚才调笑的心情。
　　他放开她的手，给她戴好口罩。
　　“莫非！你他妈！”少女抬起头，恼羞成怒的一拳砸在少年脸上，头偏过去，八卦人士们看见他唇边嗑出了血。
　　少女浑身散发着怒气冲出了教室。
　　但此时的莫非不仅没有怒，只是眼神没有焦距似的，脸上的疼痛，哪有心里的疼来得强烈，他想象着她被人狠狠揍脸的画面，脸上都这么肿，身上呢，是不是被打得更严重？
　　但她为什么都不告诉自己？就这么不被她信任吗？
　　他追了出去。
　　正好下节体育课，老师没有点名，让学生们跑了几圈儿便进入自由活动时间，可是，没人知道他们两去了哪儿。
　　。。。
　　楼顶天台，颜卿坐在地上，双腿曲着，两手打直放在双膝膝盖，她头深深埋进两臂间的空隙里，卫衣帽子也被她戴上。
　　她闭着双眼，回忆莫非看见她的肿脸时的眼神，他瞳孔瞬间放大，逐渐透出心疼。
　　“吱嘎”门被推开的响声，她注意到来人，双眼睁开，又闭上。
　　来人只见她指尖随意夹着的炫赫门，火星吞噬着烟杆的灵魂，化为一缕青烟，风吹散，是这具躯体仍有生机的证明。
　　烟被人抽走，颜卿才闷声闷气地出声：“莫非，你很过分！”
　　“抽你一只烟就过分了？小气！”
　　颜卿猛的睁眼，抬头一看，这人哪儿是莫非！
　　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仰视比她矮一个头的腹黑萝莉，赵思鱼。
　　此刻她手里拿着的，不是棒棒糖，而是从颜卿手里取下的半截细烟。
　　拿烟的手法笨拙，一看就是新手，小鱼儿放嘴里抽了一口。
　　“咳咳。。。咳”呛得她眼泪都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