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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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耳光一个接一个的抽在脸上，疼吗？已经没有感觉了，不但感觉不到疼，反而很舒服。
　　“姐，你不打我自己打。”
　　我没有留力，抽完之后两边的腮帮立刻就肿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
　　穆姐终于是动容，用手压住了我的手，泪珠子吧嗒吧嗒的滴在床单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对你有感觉？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去市场了。”
　　穆姐哭诉着，猛地抱住我，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将心中的委屈尽数倒了出来。
　　我紧紧的搂住穆姐，生怕下一刻，她就会从我的身边消失。
　　穆姐哭了很长时间，直到开门进来，我们才分开。
　　护士给穆姐量了量体温，扎上了点滴，瞅了瞅我的脸，嘻嘻笑道：“要不要消消肿啊？”
　　穆姐脸上爬上了绯红，我则害羞的挠挠头。
　　“还不快去，都快赶上猪头了。”说着，穆姐破涕而笑。
　　见她笑了，我的负罪感也慢慢的消失。麻痹的疼痛随之而来，真他妈的疼。
　　从护士那里拿了冰袋，我回到病房。
　　穆姐的情绪已经控制下来，这么一闹，她的精神好了很多，脸也不像初始那样蜡黄，没有血色。
　　给她把火龙果的皮剥开，用刀子割下一块放到她的嘴边。
　　穆姐幽怨的看了我一小会儿，才张开嘴吃了下去。
　　“姐，我算不算混蛋啊？”
　　穆姐摇头。
　　我叹了口气，愧疚又加深了一层。
　　“你本来就是。”
　　“。。。。。。”
　　见我吃瘪，穆姐乐得开怀大笑，“火龙果，快点。”
　　这些日子，穆姐被折腾的不轻。一连吃了两个，才意犹未尽的收了嘴。
　　“说，那天为什么说那么狠心的话？害得我眼睛都哭肿了，你知道雨水有多冷吗？”
　　我苦着一张脸，说：“姐，我都认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饶了你，那我受的这些罪找谁说理去啊！”穆姐挑着眉头，眼睛里满是笑意。
　　我举起右手，竖起食指和中指，诚恳的说：“如果我再做让姐伤心的事，不得好死！”
　　“干什么呢，说什么死不死的。”穆姐埋怨的拉着我的手，“真要发誓的话，就求老天爷对我们公平点。”
　　氛围缓和了下来，我没有说话，穆姐犹豫了一会儿，说：“你不想知道我跟徐浩明的事？”
　　“那头肥猪啊，不想知道。他要是敢继续纠缠你，我让他变成真正的猪。”
　　“别胡来，那个人心狠手辣，因为我你已经得罪他了，要小心。”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都已经得罪了，得罪一次和一百次没什么区别。不过，既然姐这么讨厌他，不搭理他就是了。”
　　“你知道什么呀，徐浩明的老子掌握着我爸的把柄。他是集团的第二大股东，一直想取而代之。哎，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你不会懂的。”
　　穆姐岔开了话题，天南海北的说了一通，直到点滴挂完。
　　我帮着跑腿，办完了出院手续。
　　回别墅的路上，穆姐一直在强撑。
　　“疼死我了，你怎么不去学个驾照啊。现在，是要你表现强大男友力的时候。”
　　我无故躺枪，不过却是美滋滋的。
　　“我刚来，什么都不懂。在老家的时候，开着手扶拖拉机横冲直撞都没人管，城里的规矩真多。”
　　“手扶拖拉机？你还会开那东西？”
　　我自豪的点头，“那是，还有三蹦子，开的贼溜。”
　　“把我的包打开，里面有一个信封。”穆姐扭头对我说。
　　我从她包里拿出信封，里面装着很厚的一摞。
　　“这是一万块钱，去学一个驾照。我记得你是岛大的学生，交上学费，继续念书吧！”
　　上学？听到这里，我的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辍学回家，那段日子所经受的折磨，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行，钱都记在一起，我会还的。”
　　穆姐微微笑了起来，“废话，权当是我预付的工资，你可得好好学啊。”
　　到了家，穆姐皱着眉头说疼，要我背她上楼。
　　我赶紧蹲下去，她就一下扑到我背上，格格直笑。我才知道她根本就不疼，否则也不会出院了。


正文　第八章　新工作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床，熬好了小米粥，就去敲穆姐的房门。
　　“进来。”休息了一晚上，穆姐的精气神恢复了不少，说话的声音也很足。
　　我慢慢的推开门，穆姐正披着睡衣，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各式各样的小瓶子。
　　“姐，早餐做好了。”
　　我走到她的身后，将压在睡衣下面的头发捋了出来，望着镜子里明艳动人的佳人，我的手颤抖了一下。
　　穆姐的胳膊肘，朝后一伸的时候，不小心打到了那个地方。
　　清晨，正是男人朝气蓬勃的时刻，这一下，着实有点痛。
　　穆姐脸色俏红，啐了一口，“大早上的就想那些东西，学的越来越坏了。”
　　“姐，这是本能的生理反应。你要怪的话，只能怪你长得太漂亮。”
　　穆姐自得一笑，“那是自然，好了，吃饭去吧。”
　　一边朝着楼下走，我关心的问道：“肠胃舒服些了吧？”
　　穆姐丢给我一个白眼，“伤筋动骨都要一百天，姐这可是内伤，恢复的时间就更长了。所以啊，少惹我生气。”
　　“姐，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的文化水平，还没到文盲的程度呢。”
　　温馨的场面，缓和了最后一丝冷战后的硝烟。
　　穆姐喝了两口，把碗放下，对我说：“昨天我想了一下，要不你辞了三叔那里的工作，到我身边来吧。”
　　“这个，不太好吧。有点突然，我怕三叔会多想。而且，我们好像还没到那一步呢！”
　　穆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你是彻彻底底的学坏了，我聘请你来公司，是出于工作方面的考虑，不存在儿女私情。就算有，那也是为了消除你胡思乱想。”
　　我挠挠头，说：“我回去和三叔说一下，他会明白我的。”
　　吃完早餐，穆姐上去换了衣服。她先把我送到市场，然后折回去上班。
　　三叔清楚我最近心情不好，所以对一夜未归也没有多提，只是象征性打了一个招呼。
　　今天挺忙的，一直到十点半，我们才收摊。
　　三叔出去买了一堆炸货，拎着一包啤酒进屋，说是有好事对我说。
　　我往嘴里塞着花生米，问他什么好事。
　　三叔从怀里取出厚厚的一摞用报纸包着的东西，推到了我的面前，说：“打开来看看。”
　　我狐疑的打开，眼前顿时一亮，很是惊讶。
　　报纸里面包着的，是一叠叠百元大钞。我数了一下，足足十沓，十万块钱。
　　“叔，你这是……”
　　“别问那么多，拿去给你妈做手术。从今天开始，你自由了。你还年轻，不能总是待在这里。外面的天空很广阔，外面的世界丰富多彩。出去锻炼锻炼，总归是好的。”
　　三叔一杯杯的喝着啤酒，我心存感激，以为这钱是三叔自己的。
　　下午两点左右，穆姐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她的公司报道。
　　再次来到龙源大厦，心情是不一样的。
　　保安没有再拦我，直接放我进去。
　　坐电梯到了十六层，就看到很多人在排队等候。
　　这时，小真手里抱着一叠文件从面试大厅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最后面的我，缓步走了过来。
　　“放鸽子的感觉爽不爽啊？告诉你，就算你亲自跑来给我道歉，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她一手拿文件，一手叉腰，配上凶悍的表情，有点可爱。
　　我摸摸鼻子，“那个，我是来工作的，昨天我真的忘记了。”
　　“工作？来我们这里？谁让你来的？”
　　“是我，有意见吗？”穆姐一身黑色的职业装，气场惊人，点着小真的额头，训道：“广告企划书做出来没有？还有闲工夫聊天，要是这个项目拿不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真冲穆姐伸伸舌头，迅速远离。
　　“来了，跟我过来。”穆姐向我露出一个职业性的笑容，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我愣住了，记忆中的穆姐，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跟在她的身后，想着是不是什么地方又惹她生气了。
　　穆姐带我来到了她的办公室，示意我坐下。
　　气氛有点闷，有点凝重，搞得我不知所措。
　　见我扭扭捏捏的样子，穆姐噗嗤一笑，说：“怎么？被吓到了？”
　　我点点头，“的确是，刚才的穆姐好陌生啊。”
　　穆姐起身给我接了一杯水，说：“没有办法，这就是职场。慢慢习惯就好了，还有，在公司的时候，与我尽量不要很亲密。”
　　我酸溜溜的说：“是害怕被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穆姐摇了摇手指，“工作和生活是两码事。”
　　接着，穆姐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小真去而复返。
　　“穆董，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穆姐一指我，“从现在开始，江逐一就是你们部门的人了。他初来乍到，很多东西都不了解。你要好好的教，争取用最短的时间，让他出成绩。”
　　小真撇撇嘴，“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就要进我的部门，穆董，虽说是熟人，可也不能这么安排啊。”
　　我站起来，向着小真一鞠躬，笑着说：“请收下我，我会努力的。”
　　小真很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眼睛里却是十万个不愿意。
　　“没事了的话，就出去吧。”穆姐摊开了桌上的文件，开始赶人。
　　我本想留下来和穆姐多说说话，还是忍住了。
　　走廊上，小真向我介绍起了公司。
　　穆姐的这家公司规模不小，虽然没到上市的程度，市值也超过了亿元。
　　公司集电子配件制造和广告于一体，小真的部门负责接洽客户以及宣传推广。
　　走进了部门办公室，我的眼前一亮，清一色的都是姑娘。
　　我的到来，也让其他人停下了手里的活，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正文　第九章　威胁！妥协！
　　和部门里的人打了招呼，小真就把我带到了办公室，单独给我训话。
　　“穆董既然把你带到公司，说明你确有过人之处。跟在我身边做事很简单，够机灵，够聪明，会察言观色就可以了。这是我们公司的宣传报，你拿着看一下，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找我，出去吧。”
　　我拿着宣传报出去找了一个空的办公位置，坐下来详细的阅读。
　　等看完了，天色也黑了。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我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发现穆姐的办公室灯还亮着。
　　我心里不禁感慨，穆姐都这么有钱了，还在拼命的加班。
　　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还没推开，就听到里面传出来说话声。
　　“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你生下来就注定是被我上的，怎么着，不想拿回那些资料了？”
　　这个声音很熟悉，我死都不会忘记，是那个肥猪徐浩明的。
　　我没有立即冲进去，耳朵贴在门上，先搞清楚什么状况。听肥猪的口气，是在要挟穆姐。
　　“你不要乱来，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和其他人无关。”
　　穆姐的声音里透露着疲惫和不知所措，紧接着，里面的脚步声和杯子落地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干什么！”穆姐很是惊恐的叫着，“这是公司，你不要乱来。啊！救命啊！”
　　我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看到的是不堪入目的场景。
　　穆姐躺在沙发上，肥猪徐浩明压在她的身上，双手正撕扯着穆姐的上衣。露出了大片的雪白以及粉红色的胸罩，他的一只手，就抓着穆姐的一只圣女峰，露出了半黄的板牙，色眯眯的笑着。
　　怒火瞬间就烧到了脑门。
　　“畜生！”
　　我抓着肥猪的衣服，将他拖下了沙发。他想爬起来，我一脚踹在他的腰上，骑在他的身上，拳头一下又一下的揍着他的后脑勺。
　　肥猪剧烈的挣扎，他的力气不小，手向后一伸揽住了我的腰，把我推倒，从地上爬起来。
　　“是你！”肥猪的眼睛里，露出了胆怯。接着，他指着窝在沙发上瑟瑟发抖的穆姐，喝骂道：“好你个不知廉耻的婊~子，前几天我就看出苗头不对，背着我在外面养小白脸。是不是被他上了，玛德！”
　　我双眼通红瞪着肥猪，说：“狗日的，不揍死你，我跟你姓。”
　　我疯了一样，把肥猪按在地上死命地揍。
　　肥猪像人人喊打的老鼠，头上、脸上衣服上，被斑斑血迹摸的跟小丑似的。
　　我拽着他的双腿，把他从办公桌底下拉出来，一拳拳的捣在那张倒胃口的脸上。
　　肥猪彻底的怕了，嘴里不停的求饶。
　　可我怎么会停手，他越求饶，我的力气就越大。
　　“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穆姐从惊慌中回过神来，将我拉开。
　　“姐，你放开我，让我砸死这头肥猪。”
　　穆姐用力的抱住我，对着地上的肥猪吼道：“你给我滚！”
　　肥猪被我的模样吓破了胆，爬着出了办公室，一溜烟的跑的没影。
　　“姐，为什么拦着我？”刚才，我是真的动了杀人的念头。
　　穆姐剜了我一眼，“打死他，你不得偿命。你想让我一个人过没有你的日子吗？”
　　这算是穆姐对我说的最露骨的一句话，我尴尬的挠着头，说：“也是，没想那么多刚刚。”
　　“呀，你的手流血了！”穆姐眼尖，捧着我的手，从办公桌底下的抽屉里拿出酒精和创可贴。
　　“擦破了点皮，没多大事。”
　　穆姐捏着棉棒，粘上酒精轻轻的在伤口上擦着。边擦边吹着气，抬头对我说：“忍着点，有些疼。”
　　擦完后，穆姐按上了创可贴。
　　“姐，那头肥猪手里有什么？让你这么忌惮？”
　　岂料，穆姐对这个问题的态度，超出了我的想象。
　　她的表情马上就阴沉下来，恢复到了冷冰冰的样子，把我的手一推，说：“这个事情，你不要管。”
　　“怎么会，也许我能帮你。”我想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废物。
　　从始至终，我一直沾着穆姐的光，不论是金钱还是工作，她给了我一切。尤其是精神上的，她是我在岛城最亲近的人。
　　穆姐的眼里带着犹豫，还有痛苦。
　　我的心揪了起来，像被针刺了一样，很疼。
　　“有些事，你权当没有看到，没有听到。姐想的不多，你心地善良，单纯，给你时间，一定会出人头地的。从今天往后，在公司里不要和我走的太近。就跟着小真，老老实实的把工作提高，知道吗？”
　　我莫名的激动起来，声音拔高了一截，说：“就这么简单？”
　　穆姐轻轻的点了点头，“就这么简单，好好学，多和小真接触，她其实是一个不错的姑娘。”
　　“呵！”我冷笑一声，“姐，你是再给我拉红线吗？”
　　穆姐低下头，没有回答。
　　急促的脚步声，在公司大厅里响起。
　　办公室的门被踹开，肥猪徐浩明满脸血污肿胀，带着四五个警察冲了进来。
　　“就是他，我正在和穆董商讨项目细节的时候，他不由分说冲进来对我拳打脚踢。”
　　我怒气冲冲站起来，“肥猪，恶人先告状。要不是你非礼穆姐，我懒得打你，脏了我的手。”
　　“这么说，他的确是你打的。”
　　穆姐走出办公桌，摇头解释：“不，不是他打的。”
　　肥猪的眼珠子肿的眯成了一条缝，斜视着穆姐，笑着说：“怎么？要站出来保他吗？我的车上，刚好带着当初的资料。”
　　“你……”
　　穆姐拦住要动手的我，对肥猪说：“我知道一家西餐厅不错，不如我们去吃吃看。”
　　“行，挺会上套啊。不过西餐就免了，这是玉林酒店的房卡，打扮的漂亮点。”
　　肥猪来得快，去的也快。
　　穆姐拿出包里的化妆品，照着镜子很认真的在画。
　　“姐，你真的要去？他心怀不轨，你这是羊入虎口啊。”
　　穆姐画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我。
　　“先回家吧，今天回去的可能会晚一些，不用等我。”


正文　第十章　她上了别人的床
　　穆姐对我的劝告视若无睹，踩着高跟鞋，扭动着腰肢进了电梯。
　　透过玻璃，我看到楼下的肥猪车已经停好。
　　穆姐下去后，肥猪上前挽住穆姐的胳膊，她没有拒绝。
　　“呵！”我轻轻的冷笑，手在眼眶一摸，灼热的泪水滚落下来。
　　疼吗？确实不怎么舒服，更多的，还是无力感。
　　穆姐的心思，我始终看不透。她对我的态度，时而温柔，时而冷淡。
　　而我呢，在冰火交加之间，已经爱上了她。
　　现在，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爱的女人，拿着另一个男人给的房卡，坐进了他的车。
　　会发生什么画面，我不敢想，脑海里却一幅又一幅的冒了出来。
　　我到底算是什么啊？高兴的时候呼之即来，没用的时候挥之即去，情感的寄托品吗？
　　我忘了怎么离开的公司，就这么沿着公路一直走，一直走。
　　晚上的温度很低，夏入秋的时节，昼夜温差很大。
　　一阵阵凉意十足的风吹拂过来，鸡皮疙瘩起了一层，我恍若未觉。
　　夜晚的路边摊很多，我随便找了一家坐下，点了一些肉串，要了一包啤酒。
　　我一杯接一杯的喝，可是越喝越清醒，脑子里穆姐和那头肥猪滚床头的画面，接二连三的出现。
　　醉，我现在只想醉。
　　醉了以后就可以忘记所有，忘了岛城，忘了三叔，忘了所有发生的事，包括穆姐。
　　“咦？江逐一！”
　　我听到有人叫我，眼睛往上一挑，看到小真站在我的对面。
　　“真是你啊，大晚上的不回家，躲在这里喝闷酒。”
　　小真坐了下来，打开一套餐具，倒了一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有人陪喝，倒也不错。
　　啤酒一瓶接一瓶，直到喝的胃里难受，吐了两次，我才彻底的麻木。
　　“喂，我去，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小真见我躺在了地上，伸手要扶我。
　　“别碰我，不要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别他妈的假惺惺的可怜我！”
　　我数次试图站起来，结果却是摔得更狼狈。
　　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小真拿出来，看了看上面的电话，对我说：“嗯？是穆姐的电话。”
　　“不要接！”我想去抢电话，小真先一步躲过。
　　“穆姐，我是小真。嗯，在马路边摊喝多了，对，就是百汇街，好，我等你。”
　　不多长时间，刺目的亮光由远及近。
　　穆姐将车往边上一停，小跑过来，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喝成这样啊？”
　　小真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出来散步就碰上了他。应该是遇到伤心事了，好家伙，完全是把自己灌死的架势。”
　　“先把他弄上车。”
　　两个女人架着我的胳膊，费力的将我弄到车上。
　　穆姐坐进驾驶座，对小真说：“送送你吧。”
　　“不用了，我就是出来锻炼的。”
　　穆姐没在多说，拉着我往回家的路行去。
　　“这么早就回来了，不应该啊。”我歪躺在副驾驶上，眼睛迷离的注视着穆姐。
　　从这个角度，她真的很美，金色的耳钉不仅不显庸俗，反而衬托出穆姐高贵的气质。
　　可我就是痛，痛入骨髓。这个女人，我最爱的女人，却因为威胁，走上了别人的床。
　　“你喝醉了，少说话。”穆姐的贝齿咬着嘴唇，语气略有颤抖。
　　“对，一说话，就忍不住想吐。吐在车上，恶心。”
　　留恋吗？没什么可留恋的，我们之间唯一的那点交集，就是我还欠着她钱。
　　“停车。”我叫了一声。
　　穆姐没有搭理我，继续往前开。
　　“我让你停车！”
　　我一拳打在了车玻璃上，玻璃没有事，我的手却红肿，钻心的疼。
　　穆姐只好把车停在路边，转到副驾驶门前，要扶我下来。
　　我冷冰冰的推开她，趴在路边狂吐。
　　这是我第一次喝的这么疯狂，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但是却很痛快，相当的痛快。
　　我擦擦嘴，摇摇晃晃的起身，对穆姐说：“不要跟着我，欠你的钱，我会还的。”
　　“你想做什么？咱别闹了，回家好不好？”
　　穆姐瞳孔里弥漫起水雾，眼泪顺着美丽的脸颊流了下来。
　　心一阵阵的绞痛，可我没有回头。
　　以前她的泪是为我流的，现在，是想让我妥协吗？
　　我在前面走，穆姐哭着跟在后面。
　　也不知走了多久，在穆姐的惊呼声中，我萎靡的躺在了地上。
　　醉了，就这么醉过去吧，但愿永远都不要醒来。
　　当我醒来的时候，躺在熟悉的床上，我的嗓子干的冒烟，一口气喝完床头的水。
　　我拍了拍刺痛晕厥的大脑，走出房门，就看到穆姐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
　　“醒了？早饭一会儿就好。”穆姐柔柔的说着，她的眼睛肿了一圈，让人心生犹怜。
　　感动，尽管穆姐做了让我心死的决定，我依然很感动。
　　“不了，我回市场了。秋天的水果要下来了，三叔一个人忙不过来。”
　　说着，我就往门口走。
　　穆姐从厨房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