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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是件苦差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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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这不是我的家
时家原本也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但是在a市奋斗了多年,又有应氏集团的支持,倒也是把事业做得不错,再加上出了时苑这么个世界冠军,这两年也算是声名鹊起。
时家的房子虽然比不上应家极尽奢靡,但是古朴自然的风格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院子里种了各式各样的月季,需要穿过花丛走小径才能到走到正厅。
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小道,应廷走在前面,时苑慢慢地跟在后面,悠悠地飘了一句,“看你这驾轻就熟的样子来得比我都勤。”
时苑平时比赛要各地飞,本来就没时间对家里费心,另外她也不愿意耗费那么多心力去管时家的事,她欠时家的早就在和纪然分开的时候就还清了。但应廷不一样,平日里即使再忙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一定会抽时间到时家拜访一下。
就连时苑有时候也说,“应廷,你意思意思得了。”但是应廷只要是时家那边有人让他帮忙什么的,他一定一句话都不会推辞。
就连时苑都和疑惑应廷为什么要这样。
“我这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大伯这么喜欢月季?”
“这哪有什么理由?从我有记忆起大伯就喜欢月季。”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应廷没有再说话,他今天穿了一件银灰色的衬衣,下身是一条浅灰色的修身裤,端端地走在前面,时苑看着他直挺挺的背和宽厚的肩也一时失神了。
等发现自己竟然有点儿被应廷的“美色”诱惑了,时苑笑着摇了摇头,想着最近是不是过分寂寞了?怎么看着应廷都会愣愣失神?
走到正门前,应廷熟稔的按了门铃,剩下时苑站在他的后面讲头微微低着,看不清神色。“怎么了?这儿是你家,怎么每次回来都紧张?”应廷隐隐的能感受到时苑的情绪,但是具体原由他大概能猜得出来,却又知道的不那么全面。
“这不是我家。”
时苑的话音还没落,这个家真正的主人正笑意盈盈地从门后探头出来,“姐,姐夫好久不见。”
站在门口的时苑和应廷都是一愣,显然出来开门的是他们两都没有意想到的人。
应廷的余光往后一扫,时苑的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松动,但是她右手的拇指在微微的发颤,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
“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时苑终究还是理性的,这里是大伯家,她知道自己不能把时歆怎么样,也不能怎么样。
时苑是时家的人,碍着面子不好说什么,但是应廷姓应,看着时苑被欺负了,他倒是没那么好的脾气。“回来的比想象中早,我以为你会一辈子待在美国,以后直接让人把骨灰搬回来就行。”
时歆的定力倒是比想象中好,装作什么没听见一样,但实际上却刚刚的笑意收敛了一些,“都别站这儿了,爸妈都还在里面等着呢。”
时苑看着时歆的那种笑容,没来由的觉得讨厌,心中浮起一阵恶寒,心里只能咒骂,虚伪,做作。
“要不要我帮你收拾收拾你这个妹妹?我听说她以前可没少欺负你啊。”
应廷靠近时苑压低声音询问一下时苑的意见,这件事儿他不能主动插手,毕竟是时家,他不能太放肆不是,但要是时苑开个口,那时歆在国内的日子就不会太好过。
“你不用管,我没事儿。”时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慢慢地想着,“没事儿的,没事儿的,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我们总是喜欢自欺欺人,用暗示来麻痹自己,事情如果真的过去,是根本就不需要这种无谓的暗示。
真的推开门以后看到里面的景象,时苑就知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还真的过不去了。
因为客厅里面,除了大伯时瑞大伯母蒋鑫,还有一个男人。
没办法,世界这么小,更小的是他们之间的圈子的交集。
“时苑,又见面了。应廷,好久不见。”纪然见到他们过来便从沙发座上站了起来,起身迎了一下。
“别这么客气,你不是还没进时家的门吗?这么急就想认我这个姐夫啊?”
被应廷突然的抢白,纪然在某个瞬间是有着内心起火的感受,但是片刻间又平静下来了,依旧笑着看着时苑和应廷这对夫妇。
“姐夫你今天是怎么了?像吃了枪药一样?”时歆的面上有点儿绷不住了,应廷说自己没关系,刻意针对纪然让她心里就有点儿不舒服了。
时瑞和蒋鑫看大这总局面面上也是有点发白,两边都算是女儿,可是这碗水要怎么端平?她们原来也没有安排时歆和时苑见面的,但是不知道时歆是从哪儿听得消息,特意扯着纪然回家里吃饭。
“今天我公司里的一个比较红的艺人跳槽了,心情有点儿糟,不好意思。”应廷信手拈来地扯了个理由,再这样僵持下去,这顿饭就可以不用吃了,掀桌子走人了。
“行了,行了,都回家了,就少说两句,吃饭吧,吃饭吧。”最后还是蒋鑫出来打的圆场。
长桌不算大,上面摆满了菜,时苑抬眼一扫,大多数都是自己喜欢的菜,特别是自己喜欢吃海鲜的,而时歆是对海鲜过敏的,这样一来谁是不请自来的就很显而易见的了。不过,时苑倒是不喜欢这样的优待,怎么自己就成了一个重要的“客人。”
“小苑,这是你喜欢的虾,这个这个你喜欢的茼蒿,快吃啊,你大伯妈今天亲自做的饭,现在也就是每次你回来吃饭我才能尝尝她的手艺。”
“爸妈,你们真偏心,从小到大都偏心我姐。”时歆想撒个娇,却得到了她爸时瑞的一个白眼,示意她别多说话。
时苑看到这对父女的交流也没多说话,只是埋头吃菜。
“对了,应廷啊,听说你的公司要筹备上市了。”正吃着饭呢,不知道时瑞怎么又谈到生意方面去了。
“就是我也想把我的制药公司推一下,你看——”
时苑听到这话,默默地把筷子放下了,饭还用得着吃吗?都被恶心饱了。她以前也知道大伯会有一些拜托应廷的事儿,但是像现在摆在明面上说,还是当着她的面,这还是第一次。
她和应廷快要离婚了,她不希望时家去指着应家什么,这样让她连最后一点尊严都守不住了。
“大伯,有什么事儿别去麻烦应家了,我快要和应廷离婚了。”时苑原本不打算这么快的说的,大伯的心脏不太好,不想给他添堵,但是今天这种局面已经把她逼到了这个地步了。
一直默默无言的纪然在听到离婚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时苑,带着晦涩的目光。
现在轮到时瑞和蒋鑫不好做人了,他们两个一来是担心应家会从时家的制药公司里撤资,但是让他们最担心的是,时苑离婚的理由是因为纪然回来了。
“我会等应廷的公司上市以后和他离婚,提前告诉你们一声。”
“好好儿的,怎么离婚呢?应廷对你多好,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蒋鑫一边说着一边又往时苑的碗里布了几道菜。
“时苑,你早不提离婚,晚不提离婚,偏偏今天提,你是故意的吗?”自打时歆看到纪然的视线都没离开过时苑,她就知道情况不好。
“随便你怎么想,今天谢谢大伯,大伯母了,应廷,我们走吧。”
“小苑,你先站住。”时瑞受到的冲击有点儿大,坐在椅子上想起身去拦住时苑,却又怎么都起不来。
“时苑,你是想把我爸妈逼死吗?你都结婚了,离婚的话你就成了个破鞋,怎么还这么不知廉耻呢?”时歆今天是一身大红色的连衣裙,腾地站起来像浴火凤凰一样有着极其高傲的美艳,但是面上的表情却过分狰狞。
“我逼死他们?难道不是他们要把我逼死了吗?我为什么不能离婚,我是被你们卖给应家了吗?另外,现在我的监护人是应廷,不是你们了,你们没有权利干涉我的自由。”
终于说出来了,看着大伯父大伯母交错变幻的脸色,时苑像在经历冰火两重天,一边是对伯父伯母的愧疚,一边是久压情绪的抒发的畅快。
时苑不想理会后续结果会怎么样了,她总是思虑太多,思虑得多了,最后受委屈的竟然完全只有她一个人。
“怎么了?想哭?”
应廷看着时苑眼睛里闪烁着潋滟泪光,却坚持着没有眼泪滚落下来。
“哦,我怕妆花了,今天的妆我画了快两个小时呢。”时苑仰头一笑,生生地把眼泪给逼了回去。
应廷只是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就你这妆,花了也就花了吧,化了还不如没化好看。”
“那是你在娱乐圈里美女看太多了,偶尔看到我这样的你的审美标准还不习惯而已。多看看就好了。”
应廷和时苑有说有笑的,离开了饭桌,准备走出门。
突然,时苑听到了背后传了一句时歆的咒骂,“哼,久负大恩必成仇。”
时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讽意,是么?她负的大恩早就还清了,至于成仇?那也是不是因为身上担着恩惠了。
☆、第9章 久负大恩必成仇(1)
张爱玲有一句话,“如果你认识从前的我,那么你便会原谅现在的我。”
没有谁一生下来就是有性格的,还不都是后天造就的。
时苑可以发誓,她在八岁以前一定不是这样敏感多虑的性格。八岁以前,她满足到以为自己站在宇宙中心。
“妈,我可以学钢琴吗?”
“妈妈,我以后想当大明星。”
“妈妈,我以后相当科学家。”
“妈妈,我以后去警察可以吗?”
当她提出她脑子里瞬间的想法的时候她的妈妈都会微笑地摸着她扎了两个小马尾的头浅浅地笑着,“如果你想的话,就去做吧。”
在时苑的童年里,她有太多的幻想,她会像大多数的孩子一样纠结,以后是上清华还是北大呢?她也会守着神奇宝贝每集每集地看在结尾跟着一起喊,“我们一定会再回来的。”;她还会躲在房间里披着床单演《还珠格格》里的香妃,想象着自己变成蝴蝶飞走了。。。。。。
可是在她八岁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她所拥有的一切全部都变成了泡影。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进大伯家的门的时候,双手扯着书包的袋子,对着来门口迎接她的大伯怯生生地问道,“大伯,我需要叫你爸爸吗?”
话一出口,时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抖,她在一夜之间变得早熟,这个事实让她自己都觉得害怕。
“叫什么爸爸,你有爸爸,我只是帮你爸爸照顾你,我一辈子都是你大伯。”
听着大伯父的宽慰,时苑差一点儿就要落泪,可是她没有,即使是在大伯面前她也没有,因为她不敢,她怕自己被看不起。
然而事实上,她是多虑的。
电视剧上大多还是胡编乱造的,大伯大伯母几乎是竭尽他们所能来对时苑好,但凡时歆有的,时苑一样都不会差,甚至她有的比时歆还要好。可即便如此,时苑还是活得小心翼翼,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孤儿这种成为已经让她足够难过了,再给她贴上一个拖累的标签她会更难受。
幸而,时瑞和蒋鑫经营着一家小型的私营制药工厂,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吧,但总归是优渥无忧。
当然,如果平静的日子里没有时歆的话,时苑的日子会更好过一点儿。
两个年龄相仿的人原来就会生出很多比较来,但是时歆因为从小身体就不好,在很多方面就赶不上时苑,例如成绩,例如班里男生的关心,例如体育;长期被时苑压一头的时歆心里自然不好受,所以就想些别的招来博个关心。
时歆总是会说久负大恩必成仇,但是时苑和时歆有仇并不是承着他们家的恩惠。
时歆会当着时苑的面把自己最喜欢的连衣裙绞了然后再告诉伯父伯母是时苑做的;时瑞给她们两个买的mp4,时苑的不见了,时歆会把自己的塞进时苑的衣服里说是她拿了;还有在时苑来例假的时候“不小心”往她身上泼了一盆冷水。
当时的时苑还不能理解,小小年纪的时歆怎么能怀着那么恶毒的心思,是因为自己分走了她爸妈对她的关爱吗?
等到后来时苑学习了围棋,踏入社会,懂得人情世故以后才明白,哪有为什么,她只是讨厌自己,可能只是因为长了一张让她讨厌的脸而已。
当然时瑞和蒋鑫夫妇再得知这些事情以后并没有得到责备,反而是时歆遭到了责骂,“小歆,姐姐绞了连衣裙就绞了,再买一件就是,哭个什么。”
“小歆,姐姐就是拿你的mp4去玩儿一下,忘记和你说了而已,一家人什么偷不偷的。”
然而,他们当面这么说,背后却又会避开时苑偷偷地说,“小苑这孩子也挺可怜,没爹没妈的,别说她了,以后好好教就是了。”
那次是爸妈死后时苑第一次哭,这个世界好像一直这样,你没有爸妈所以我可怜你;你没有爸妈,所以你犯错误是会被原谅的。
然而最让时苑无法接受的是,别人对她说,“你犯错不是你的原因,是因为你没爸爸妈妈教。”
她的爸爸妈妈多可怜啊,死了以后还要时不时被人拉出来鞭尸,被人指着说,看你们教出来的女儿,是个什么破样子?
自此以后,时苑在任何方面都竭尽全力让自己做到最好,她不想因为自己的错误而连累到自己的爸妈。
后来,她开始避开时歆,申请到别的班级学习,加入放学后的围棋兴趣班,这样就不用跟着时歆一起坐大伯的车回家了。
而正当这时候,一个在她的人生中影响力仅次于她爸爸的男人出现了。
“小姑娘,这条路你已经来来回回走了三遍了,不想回家?”
“你一直跟着我?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找警察叔叔了。”见着他的靠近,时苑赶紧往后倒退了两步,差一点儿都要栽进路边的花坛里了。
“现在的小学生都像你警惕性这么高了吗?”他的个子在那个时候不算太高,但是时苑还是需要仰视他,只见他眉眼含笑地望着她,将手朝向她伸了过去,“别再往后退了,再退真的要倒下去了。”
时苑隐隐觉得对面的这个哥哥面善,但是超强的警惕性还是让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家。
大伯照例问了时苑今天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吗?时苑一边吃着饭,一边不带感情地说了些今天学校里的事儿,但是放学后的插曲,她没说。
第二天又意外的重逢,时苑结束围棋兴趣班的时候刚好是纪然从青少年宫回家的时候。
那时候的纪然手里抱着的总是琴谱,而时苑不离手的则是棋谱。
“为什么想去学棋呢?”纪然和时苑由最初的一前一后亦步亦趋到如今的并排而行用了三个月,一点一点靠近,一点一点的互相了解。
“因为便宜啊。学钢琴需要买钢琴,学大提琴需要买大提琴,其他的兴趣需要别的人为我投入太多,但是围棋不一样,只需要我自己。”时苑不想要为别的人增添负担,虽然一台钢琴对于大伯家不算什么,但那又怎么样,她毕竟不是她的女儿。
“你呢?为什么学钢琴?”
“说了很多次了,不能你啊你啊的这样,要叫哥哥。”
“我是没爸没妈的野孩子,只会这么叫人。”时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气性,偏偏不叫,最后只能纪然妥协,笑着摸了摸时苑的脑袋。
“哎,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学钢琴呢?”
纪然依旧笑得宠溺,十五岁的他已经显示出了超出同龄人的沉稳,纪然似乎也是不想用一个很敷衍的答案去回答时苑,认真地想了想,依旧浅笑着答着,“可能是因为我想符合别人眼中的期待吧,大家都希望我这样做,那我就做了,而且得到夸赞的感觉是会上瘾的。”
时苑半懂半不懂地听着,很久以后,久到纪然已经离开时苑了,她还是会时不时地想起这句话,想起来有个人笑得无奈,告诉她,“被夸赞的感觉是会上瘾的。”
他们的这种关系在纪然去上高中的时候画上了一个暂停号。四中是省示范中学,但是是管理严格的住宿制学校,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时苑才能在路上很“幸运”地遇到纪然。
人哪有那么多的运气,很多的偶遇大多数是人为。
“又在这儿等我呢?”
“我没有。”时苑低着头踢着路边的石子,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没有?你每个周六都没有课干嘛都在这儿?”
“我散步不行吗?”时苑有一种被别人抓住短处的气急败坏,到最后就干脆破罐子破摔,“是,我等你呢,你知道我等你呢你还回来这么晚,你就是故意地。这天都要黑了,我一个小姑娘在这儿多危险啊。”说到最后怎么成了耍无赖?
“好了,我错了,学校门口新开了家甜品店,为了给你买点儿尝尝就回来晚了,这个解释你还满意吗?”纪然这才从包里变魔法似地拿出了包装精美的甜点。
时苑不像大多数女生一样喜欢甜食,但是看到纪然期待的眼神她片刻间变心生喜悦,还是满心欢喜地吃了。
纪然推着山地自行车,两个人并排走着,一大一小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静默无言。
“小苑——”
“纪然——”
两个同时开口,互相对视一眼,便都笑了。
“你希望我换辆自行车吗?”纪然见时苑半天又没话了,决定自己先说。他现在骑的是辆山地自行车,没法儿载人。
时苑相比同龄的孩子也早熟太多,早就明白了自己对纪然有着非一般的情愫,这样一听就明白了,但是嘴上还是说,“你的事儿你自己决定啊。”
“纪然——”已经几年了,时苑还是学不会叫哥哥。“你觉得我还继续学围棋吗?如果继续学的话我想走职业方面,老师说我很有天分,也很努力,我在围棋上得到了很多我没有感受到的快乐,所以——”
“不用问我了,你已经做出决定了。只要你想,就去做吧。”
——只要你想,就去做吧。
时隔多年,时苑再次听到了这句话,几乎只是一瞬间她就已然泪目。
而这句话也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成为了她汲取勇气的来源。
☆、第10章 久负大恩必成仇(2)
“哎哎哎,别看了,再看你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怎么说?”许半夏陪着时苑站在二楼房间的阳台上,手里拿着半罐啤酒,有一口没一口地灌着。
“什么怎么说?”时苑倚在阳台的围栏上,目光很久才从刚出门的纪然的身上收回来。
“你今天成年,别在这儿装傻。纪然到这儿来没和你大伯讨论什么提亲的事儿?”
“半夏你这都喝第三罐了,收敛一点儿。”时苑皱着眉看着酒瘾犯了的许半夏,怎么劝都劝不住。
许半夏粲然一笑,没有理会。“把这个夏天过完我都是大学生,初中毕业的孩子不要太羡慕啊。”许半夏就是故意地,时苑转围棋职业方向以后就没有正式去学校了,过早地脱离学校生活时苑总归是有些遗憾的。
“还有,你别故意转移话题,说吧,到底纪然过来说了点儿什么?你们拖了这么久的早恋、地下恋终于能见光了,我也是很欣慰。”许半夏才说完,手上的那罐啤酒就见底了,便又随手打开了一罐。
时苑皱了皱眉,看着许半夏手中的酒,“什么地下恋,说得这么难听。”
“哟哟哟,现在不好意思了。去年冬天,棋院后面的那条巷子你们干了点儿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儿呢?能不能给我描述描述。”许半夏的眼里全是狡黠,自从偶然撞见那次以后许半夏总是会拿着这事儿打趣。
“不过我还是挺佩服纪然的,这么多年巴巴地等你这么一小姑娘,也是挺不容易的,你也成年了,什么时候找个合适的点从了他算了。”时苑也不知道许半夏到底哪里学的这些有的没的,但是自从她们认识以后,她就一直这样了。
时苑每次都糊弄过去,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但从最开始不自觉地脸红到如今早就练就了淡然处之了。
“你成天想着什么呢?以后结婚了那种事情不就自然而然地吗,你成天撺掇着我献身干嘛?”
“你就那么笃定纪然一定会和你结婚?你就不怕他被别的女人抢了,我和你说,男人啊——”许半夏的话才说了一半,目光便和在院子里的另一个人对上了。
许半夏不想多生事端,便暗自收回来了。“你这个妹妹怎么看都怎么讨厌,你能忍她这么久也是不容易。”
时苑的目光一扫,也瞥到了在月季丛边的时歆。“谁和你说我忍她了,昨天晚上她往我房间里放了条宠物蛇,我倒是不怕这种东西,但是我还是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甩了她一巴掌。反正我明天就要去集训了。”
“哈哈,够劲儿,这才像我教出来的徒弟。”
“不好意思,我和你一共下过142次棋,33负109胜。”时苑面无表情地阐述着自己的战绩,意在指出许半夏的不要脸,还妄想当自己的师傅。
许半夏把又喝完的空酒瓶随手一扔,空出手去掐了掐时苑的脸。“小苑,你这样就不可爱了。”
“是么?可爱是留给智商下线的你的,我聪明,不需要这个技能。”
许半夏噗嗤笑了一声,“你就是仗着纪然愿意收了你,就你这性格,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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