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羊女要革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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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家家……可是你把我放在哪个位置了？难不成结婚后你也是以北京为主，上海为辅吗？”
　　“李旭锋，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情况，我也以为你和我订婚就是默许了我们的这种婚姻方式，但我想不到，你居然这么迁腐，吃着现代的饭装着封建社会的思想……你……太让我失望了。”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的心猛的一颤，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时，芳姐说话了：“婷婷，话不是这么说的，女人和男人不同，婚后就意味着以老公和孩子为主，当然，你们现在还没有孩子，所以事情可以缓一缓，但长久的异地分离迟早是会出问题的。”
　　“出什么问题？他不爱我就算了，我有的是大把人爱！”婷婷气愤的说。
　　”你看，小孩子气了不是？”姨父说。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如果他真是爱我的话，他也可以留在北京啊，为什么他需要照顾家而我就不需要？”婷婷显然对芳姐的话不认同。
　　“吴婷，你能站在我的角度上考虑一下吗？我是一个男人，为你留在北京算什么，上门女婿吗？这就是你所谓的新思想？”李旭锋的声音再度传了进来。
　　“我不要求你，所以你也不能要求我，你的父母重要，我的父母同样重要！”婷婷说。
　　“婷婷，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吵了，为了这事你俩都吵过几次了，家和万事兴啊……旭锋和姐姐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出嫁的女人和闺女不一样，这和父母重要不重要没关系！”陈姨说。
　　“我知道，就是我说话没有道理，上海我再也不来了，你们看着办吧！”
　　婷婷这句话说完，客厅安静了下来，随后就是大门被关上的声音……紧接着大门又被拉开，尔后又是“砰”的一声关上。
　　可以猜到，肯定是婷婷负气出门而李旭锋追了出去，两个年轻人一走，客厅没有人再说话，有的只是陈姨的长叹短嘘！
　　说实话，我被婷婷的性格反差吓到了，她原是那么得体、大方、漂亮的大家闺秀，可吵架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气势更在李旭锋之上，甚至连芳姐和二老的立场也不考虑……
　　听见她夺门而去，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按常理说看到这种情况我应该高兴，可事实是，我觉得倍感压抑。
　　看着手里刚被我刮净鱼鳞的鱼鲑鱼，它可是我重金买来的，本想给婷婷一顿好饭，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妮子，午饭不用太讲究，旭锋他们有事出去了，少做他俩的饭……”芳姐进来对我交待了一句，然后回自己家了。
　　就这样，家里变的死气沉沉，等姨父走后，家里就剩我和陈姨，她也没有和我说话，我寻思了一会，就低着脑袋把屋里上上下下打扫了一遍。
　　直到下午三点多，大门被打开了，我当时在厨房洗碗，就听到陈姨问：“婷婷呢？就这样回北京了？”
　　“嗯！”李旭锋答应了一声。
　　“你吃了中饭没有？”
　　“没吃……你别管我！”
　　几秒钟后，陈姨扯着嗓子叫我：“李妮，你过来一下！”
　　我一听，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再擦干净手，大步流星的走到陈姨跟前。
　　“旭锋心情不好，肯定没吃饭，我帮我去问问他，看他想吃什么？我问怕他生气，你去问应该会给你面子……”
　　“这个……好吧！”听陈姨的话，我从她的房间退了出来，然后又走到李旭锋的房门口，举起手刚想敲门，谁知李旭锋在里面忽的把门打开，和我来了个面照面……
　　他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没想到他的动作那么快……我望着他，脸热心跳的望着他，他也望着我，脸上有点疑惑。
　　最后，还是他先反应过来，他问我：“有事吗？”
　　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刹那，我醒悟了过来，并且极力想把自己过来的目的说清楚，可一番吱吱唔唔下来，我居然什么都没说清楚。
　　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我，不进也不出（后来才知道我一直挡着门），可能他是觉得我过度慌乱的有些好笑吧，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有什么事你慢慢说，我听着呢！”
　　“就是……怕你肚子饿，问你想吃什么？”终于，一句完整的话说清楚，我总算松一口气。
　　“不用麻烦了，没什么胃口，上了两节课头有点痛，想靠在沙发上看会电视……”
　　“那我就随便给你弄点吃的吧？”我不放弃的说，因为这是陈姨交给我的任务。”
　　他没说什么，只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知道他是嫌我烦了……等他在沙发上坐下后，我立刻跑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了我买回来的一袋云吞。
　　心情不好或者没胃口的人吃点清淡的最好了，我一边想着，一边全心全意的给他煮着云吞，等做好后，我小心翼翼的端到他的面前，然后轻轻的说：“你多少吃点吧，如果不好吃，我再换别个给你做！”
　　他用右手打着转转揉着脑门，左手指了指茶几说：“放那吧，我一会再吃。”
　　“好！”我应了一声，然后把那碗云吞放在了茶几上离他最近的位置。

☆、017章：他对我说谢谢！

　　他当时看的是中央军事频道，电视节目正在讲述中国核武器的发展史……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谨慎的让房门留一条缝，关注着他在客厅的动静，怕他忘了吃云吞。
　　远远望着他靠在沙发上的背影和宽厚的肩膀，以及当时最流行的发型，我的心里一阵波涛汹涌……他在沙发上随意动弹一下或者把头偏个角度，都能让我迅速的让自己置于门后。
　　对他的好感，暂时让我忘了自己的决心和立场，如果能这样一直下去，也不能否认是一种幸福，和他如此紧密的生活在一个空间里，我能做的只有仰望，其他的，我不敢想。
　　“李妮，过来一下。”陈姨在叫我。
　　“哎……”我急忙回答一声，正了正自己有些花痴的神色，然后故意目不斜视的朝陈姨房间走去。
　　在我走到陈姨房门口的时候，李旭锋也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进了她的房间，他来到陈姨床边低下身子问：“怎么了？想坐起来吗？”
　　“不是，我想去沙发上坐一下，房间太闷了。”陈姨说。
　　“好，我背你去……”
　　“你怎么背啊，我很重的，左脚还能惦一下，我想让李妮慢慢扶我过去，她细心一点。”
　　听陈姨这样说，李旭锋转过身来看着早已站在他身后等待“命令”的我说：“来，你扶她右边，我扶她左边，记得……千万小心！”
　　我点了点头。
　　他先是把陈姨整个人抱着移到床沿，再让她的左脚慢慢着地，然后，他说：“可以了，你过来扶。”
　　看着陈姨右腿上的伤口，我有些怕，走过去不知从哪里下手，我求助似的望着陈姨和李旭锋，哆哆嗦嗦的问他们怎么扶？
　　陈姨当时正痛的小声呻吟，没功夫管我，李旭锋让陈姨的手搭在我的肩膀，再把我笨笨的手拉过去搂着陈姨的腰……当他拉着我手的时候，我刷的一下脸红了。
　　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我也极力在掩饰，但眼神再也不敢看他。
　　缓缓的和他一步步把陈姨移到沙发，他说：“李妮，你先转过去！”
　　“好”
　　搂着陈姨，我轻且慢的转向他指示的方向，等陈姨的屁股正对沙发时，他又说：”你试着慢慢放手，轻一点……”
　　我放手了，他正面半抱着陈姨帮助她慢慢坐下……忽然他又对我说：“快拿个抱枕来，放我妈后面……”
　　我一惊，连忙从沙发别处移了个抱枕按他说的放下……陈姨终于坐了下去，只是有些痛让她眉头紧锁，李旭锋蹲在她面前温和的问：“这样比在床上舒服些吗？”
　　“那当然了，好好的一个人整天躺着，早晚得憋死！”
　　“这碗是什么？怎么没人吃？”陈姨指着茶几上的云吞问，她的注意力转移的很迅速。
　　“哦，我忘了，现在就吃！”说这句话的时候，李旭锋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有些解嘲的笑了一下……
　　我不知道他的笑是什么意思，但看到他吃的津津有味，陈姨很高兴，我更高兴……当他三下五除二把一碗云吞吃完，把空碗递给我时，他直视着我的眼睛很真诚的说了声：“谢谢！”
　　“没……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又慌乱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补了一句。
　　“……”我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婷婷的事怎么样了？”一小段沉默之后，陈姨问李旭锋。
　　我一听，连忙回到自己的房间，适当的给他们营造出私人话题的空间……
　　把自己狠狠的丢在床上，正面躺着望向房顶的天花板，捂着一颗“扑嗵扑嗵”狂跳的心，我一个翻身，钻进被子笑了，释怀的笑了。

☆、018章：我望着他，他望着我

　　那一晚，我做了个很美的梦，梦里我没有像天使那样长出翅膀自由飞翔，也不是和暗恋的对象步入结婚礼堂，而是在梦里重温着某个人对我极其尊重和真诚的说了句：谢谢。
　　如果说之前有什么委屈的话，在听到他这声“谢谢”的时候就都放下了。
　　长久以来，他的善恶分明，他的刚正不阿足够证明我并没有爱错人，暗恋没什么，何况他是一个值得去爱的男人，这是荣幸，不是痛苦。
　　姨父中午一般不回家吃饭，他们单位有食堂，而且吃的还不错，所以就不两边跑了。
　　相比之下，李旭锋的时间就算不固定的了，可能是由于课程的安排和大学的教学机制有关，他总是会在我们很意外的时间回家，也会在一个相对稳定的时间外出，形式上比姨父轻松点。
　　他的时间虽然自由，但心情却一直不太好，特别是有时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眉头一直紧紧皱着，甚至有次他还把手机摔在了茶几上……我猜，能让他如此情愫反常的人应该是婷婷吧！
　　在大部分只有我和陈姨在家的情况下，我的工作量不多，每天做的菜式也无须很多很复杂，三个人吃饭，四五个菜，除此之外就是打扫，再就是照顾陈姨。
　　陈姨比以前沉默了不少，但说话的时候还是以往的那个腔调，她心情好的时候会叫我“李妮”，心情不好的时候叫我“死囡囡”，而我在答应她的时候，总是会保持热情和开朗，就像家乡的狗尾巴草，顽强而自主。
　　二十几岁的我不再像十几岁时那样，看事情容易忽略本质，我知道，她们都是本质不坏的人，有的只是脾性而已！
　　每天早晨，我总是第一个起床，做好早点，再把姨父和李旭锋的皮鞋擦亮……我承认，以前我没想过替姨父擦皮鞋，因为李旭锋，我成了一个专来的擦鞋小妹，总能保证他们在准备去上班的时候能够穿上赏心悦目的鞋子。
　　回想第一次李旭锋看到擦亮鞋子的诧异，真可谓用“可爱”来形容，看他那表情，应该是以为谁帮他买了一双新鞋吧，但当他看到鞋子的细微痕迹时，嘴角咧了起来，然后冲着正在收拾碗筷的我说：“谢谢啊，以后还是我自己来吧！”
　　但我没听他的，依然坚持给他和姨父的鞋擦亮！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我发现自己更深层次的被李旭锋带走了心，一天当中，我不记得自己会有多少次走到阳台眺望，有多少次会掀开窗帘探听楼下鸣笛的车子，更有无数次幻听见有人开门跑到过道去看……
　　我是个保姆，却时常扮着家庭主妇的角色，我很想控制，但一颗心怎么也不见使唤。
　　要说生活能一直这样风平浪静吗？不会。
　　我下面想说的，并不存在什么目的和用意，只是想把和他的一此细微情愫表达出来，一件事情和一个故事，不就是靠这些细微的变化而产生质变的吗？
　　一个周末，大家都在家，后来芳姐一家人也过来了，我很开心，忙迎上去问睿睿还记不记得我？
　　望着已经高了一截的睿睿，我的感触良多，所以对他的回答更是充满了期待，谁知他在芳姐的催促下居然说：“不认识。”
　　“你这孩子，怎么搞得？连妮姐姐都不认识了？她不是一直都很疼你的吗？”芳姐一脸尴尬的揪着他的衣领说。
　　我的“没关系”三个字还没来的及说出口，睿睿就眼泪汪汪的哭着跑到姨父的跟前说：“以前我要去图书馆找妮姐姐，妈妈总和我说她是个保姆，不是亲姐姐，是别人……为什么现在又要逼我？”
　　此话一出，他们全家人，犹其是芳姐，脸色很难看，过后，她有些哼哼哈哈的忙着和我解释，叫我不要误会……
　　我没心没肺的说，我是保姆啊，你们又没说错……然后我对着睿睿亲切的笑着问：“姐姐知道你们要来买了很多新鲜水果，你现在是小大人了，能帮姐姐一起去拿吗？’
　　睿睿望了望芳姐和姐夫，又望了望李旭锋，有些拿不定主意……这时，李旭锋站起来鼓励似的对他说：“走，我们一起帮忙去！”
　　等我们转身走时，我听到陈姨第一次在对芳姐小声的质备，那时，我的心里涌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在厨房洗水果的时候，李旭锋一边和睿睿开玩笑，一边走向切苹果碎片的我，忽然他说：“有时候小孩子说的话是真话，但他的理解是有偏差的，姐姐可能是无奈他的哭闹随便说了那么一句，其实她的心里不是那样想的，你知道，有时候哄小孩子是很难的……我承认她的话教训的欠妥，但也不是很难理解，你说对吗？”
　　李旭锋的话，触动到了我最脆弱的神经，我的心里本来无恙，经他这么一解释，我的一滴泪就掉在了手中的苹果上，拿刀的手也不自觉的抖擞了起来，他见状，把案板拉过去说：“我来切！”
　　我知道他可能误会了，我不是因为睿睿的话而伤心，而是为有人为我着想而高兴，那一刻，我终于鼓起勇气，似笑似哭的问他：“同样是人，为什么你对保姆就没有偏见？”
　　他顿了下说：“世界这么大，总要允许不同理念的存在。”
　　他的话我不是很懂，但我也没有多问，我只是扬起沾着泪珠的脸望着他，就那样深深的望着他，把这几年想对他说的话都刻在了我的眼睛里……他也望着我，眼神深邃的望着我，甚至忘了在一旁注视着我们的睿睿！

☆、019章：心痛

　　五秒钟，是一个很短的时间，但如果这个时间是用来眼神凝视的话，已经足够长了。
　　只是，他都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他知道我是从十八岁那年就开始喜欢他的吗
　　他知道我为了他这么长时间以来是如何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吗？
　　他知道我的几次选择都和他有关吗？
　　他知道我之所以还单身都是因为我的心里除了他再容不下别人吗？
　　这些，想必他都不知道，因为像我这样的女孩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能够理解？我的爱，宁缺勿烂！
　　之后，我们的沉默对视被睿睿打断，端着水果盘出来后，李旭锋大步走进了书房，我则和睿睿说笑，他打开书包拿出了本子和笔，让我教他。
　　我一看，有些还挺简单的，于是，便陪他做起了课题，可事实上，我的心思全然不在那里，我在试图让我的心平静下来，我在回味李旭锋看我的眼神，……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啊，里面有意外、有探究、有疑惑、有怜惜，或许，我又全看错。
　　“妮子，今天睿睿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啊，真不是那样的！”临回家的时候，芳姐还拍着我的肩膀说。
　　“姐，我知道，我不会当真的。”这是我的心里话。
　　“那我走了，下次见，睿睿，和妮姐姐拜拜！”
　　“拜拜！”
　　期间，李旭锋一直没有出书房，晚上12点多，我经过他的书房去上厕所，还听到他在里面打电脑，而且键盘上敲击出来的声音感觉速度很快很精神，我不由的为他的身体担心！
　　他在忙什么？我躺在床上忍不住的想，他的世界和我的世界倒底有多远的距离？我真的很想知道。
　　另外，电脑上除了一些应用软件和聊天还有什么？既使我们之间有距离，是不是可以想办法去缩短？
　　猝不及防的，一个念头蹦进了我的脑海，我决定再度报电脑班，不是学打字和办公应用，而是学习网络知识……我相信笨鸟先飞，我想和他“靠近”一点。
　　在他们家做保姆，每天午饭后是一个相对闲的时候，陈姨有午睡的习惯，姨父不回家，李旭锋就算回家一般不会找我，想来想去，我只有中午的时间去学。
　　于是，某天吃晚饭时，我把这件事和陈姨、姨父说了，当时李旭锋不在家，好像是同事有聚会，不过姨父听了很意外，他说：“那些东西你学的会吗？”
　　我抿着嘴说：“凡事尽力吧，再不学，我真的要和社会脱轨了！”
　　“李妮，不是我说你，你现在越来越安不下心来了，是不是我安排你的事太轻了，反倒让你矫情了……”陈姨说。
　　“肯学习是好事，不过，这时间上，难协调啊！”姨父说。
　　“姨父，你注意到没有？就我们楼下30米处开了一间电脑培训，我想在那报名，万一有什么事，陈姨一个电话打来，不需二分钟就到家了。”
　　“是吗？我平时没注意！”
　　“老头子，你这是答应了？”
　　“难得她上进，我们应该支持，再说，你现在自己能走了，她只是去一个小时，人家公司上班八小时制，我们也不能十二小时甚至更多的限制她吧！”
　　“这……”姨父的一番话让陈姨闭上了嘴。
　　“那我可跟你说好了，凡事不能偷懒，更不能以学电脑为由把事情往后拖，知道吗？”
　　“是，我知道了！”得到他（她）们的批准，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之后回到房间，我在一个本子上规划好了以后的作息时间，几点起床，几点做什么事……一清二楚！
　　李旭锋还没回家，不知他打算几点回？他没回来，我也睡不着，怕他没带钥匙……
　　所以，我一会看电视，一会喝水，一会上厕所，一会从客厅走到阳台，又从阳台走到那扇能看到楼下的窗户……
　　“你个死囡囡，你干嘛呢，还让不让人睡觉？”在我不小心碰到水杯发出声响后，陈姨不悦的声音骂了出来。
　　我吐了吐舌头捂上自己的嘴，猫着腰走进了书房，本想找本书打发时间，可找了一圈，都没发现适合我看的……
　　小心的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手指摸着他无数次敲击过的键盘，我把手指像模像样的放在键盘上面，就像自己和他的手重合在一想！
　　砰！
　　客厅外面的门轻轻的响了一下，我立马像被弹簧弹起来一样，目光呆滞神色紧张的从电脑坐椅上站了起来，怎么办？
　　来不及多想，我连忙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捧在怀里……如果他直接进房间最好，如果不是，我也好找个借口……不，不是借口，我本来就是来找书的。
　　我在书房没有出声，但灯是亮的，果不其然，他走到了门口，看见是我，把一只手用肘靠在门边问：“这么晚了在这干嘛？”
　　“你看……我来找本书，打发时间！”
　　他听了，走了过来，拿起我手上的书问：“你看这个？”
　　“嗯。”我没有多想的点点头，连书都没瞅一眼。
　　“拿完就走吧，以后不要随便进我书房！”他说的很干脆，声音也冷冷的，表情有些不耐烦，我抿着嘴，抱着书心揪成了一团。
　　我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这样命令式的讲话，谁命令我，我都能接受，但是他……我真的受不了。
　　在自己的内心还未跨台之前，我迅速低下头侧着身小心的从他身边走了出来，当时，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还有……以后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你无须插手。”在我背对着他时，他又补上了一句，但在我的心里，就好似补插了一刀。
　　我缓缓转过身，吸着冷冷的牙，尽量控制因为心痛而导致的脸部抽搐和嘴唇哆嗦轻轻的应声道：“好。”
　　他看了我一眼，忽的把头撇向一边仰望着天花板连吞了两下口水，喉节有韵律的上下滑动着，我问：“可以走了吗？”
　　他没有作出回应，而是径自拐弯走进房间，默默的关上了房门。
　　回到房间，我没有哭，但并不代表我不难受，“难受”一词已概括不了我此刻的心境……当我看到书名的时候，我的难受又添上了几分，书名叫：法语应试。

☆、020章：平行线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有点头昏脑涨的起床了，本想放弃报电脑班，但转念想想，适当的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也好……
　　不断的回想昨晚李旭锋对我的表情和态度，我的心一阵阵的揪痛，我不明白，不明白他竟会突然这样对我，难道，我真的这么令人讨厌吗？
　　照着镜子梳着头，我反复端详自己的容貌，镜子里的我长的并不丑，甚至比一些女孩好看，为何我的境遇始终暗无天日，花季的年轮也总被失意缠身？
　　我有气无力的摸着头上柔顺乌黑的长发，瞅着虽红嫩但没笑意的嘴唇，捂着虽白净秀气却没有生机的脸庞……猜测这样的自己最终会踏上怎样的一条人生路？
　　打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