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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恋人:首席的周末情人-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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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媛愕然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米娜原来一直在依靠林梓逊在生活,那为什么还要贩毒?多危险啊!顺手,从旁边的小树下摘下一颗红色的小果子塞进了嘴里,无意识地嚼着,她也怕得要命,可是,这时候林梓逊没时候理会她,他要修理米娜,她也不能跟着一起修理她,总得找点事做,来让己狂跳的心平静一点。
嚼完一颗,又是一颗……酸酸涩涩地汁夜在口腔里散开,钻进了胃中,眼前这曾经亲密的姐夫和小姨子正在如斗鸡一样互相瞪着。
谢香果怒瞪着林梓逊,脸上刚被他打过的地方已经红肿了起来,她恨恨地说道:”呸!姓凌的,你还有脸提我姐姐?你自己问问你的良心,当年你的誓言呢?你早忘了姐姐了,你说过要好好照顾我,你有没有做到?你有种就抬头看看天上,姐姐在天上看着你,我们姐妹为了你,全毁了!”
林梓逊听到这里,气渐软了些,谢香果就是他的软肋!他咬着牙站起来,
米娜用力扯着自己的短发,完全声嘶力竭起来:”你说你照顾我了,你了解我过的日子了吗?我什么都没有,我没有家,没有爸爸妈妈,没有哥哥姐姐,亲戚嫌我和毒贩子有关系,不认我,我孤魂野鬼一样地活着!还有,我不能生孩子,哪个正经男人肯要我?谁肯要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我不给自己多赚点钱防老,我还能怎么样?我的钱、我的钱全让我拿去看医生了,哪里有好医生,我就飞奔过去!我也只想过正常的生活,我错了吗?”
林梓逊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她,满脸泥垢,双目赤红,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曾经那样活泼的小姑娘,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真的是自己错了吗?真的是自己毁了她吗?
米娜站起来,跺着脚嚎啕大哭起来:”林梓逊,你别忘了,谢家耀死了,他的组织还在,你弄死了他,却让我倒了大霉!你现在能好好的,也全靠我!我在帮你背着黑锅!你高高在上,他们不敢动你,我呢?我是小蝼蚁,他们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还有,你现在娶了老婆,有家有钱有权,你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我呢?我得自己想方设法保住自己的小命!
还有,我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你说过不是我的姐夫,我贩我的毒,关你屁事,你凭什么打我骂我?天下这么大,你们两个干什么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是你们自己倒霉,撞到了我,又关我屁事?”
哭着,用力抹着脸,嘶吼着,模样倒有些楚楚可怜起来。
沈清媛看不下去了,连忙拉了拉林梓逊的手,轻声说:”算了,我们下山去,免得又被追上了。”
其善也看得一楞一楞的,米娜毫不顾忌的哭声在林子里回荡着,他憨憨地摸了摸脑袋,小声说:”那个,各位客人,我们下去吧,免得错过了借佐大叔。”
林梓逊转过了身,大步往前走去,沈清媛看了一眼米娜,快步跟上前去。
身后,米娜的哭声,像小蛇一样,又缠上前来。
无奈着,沈清媛轻叹了一声,冤家路窄这个词瞬间冲进了她的脑中,这一趟出行简直太”多姿多彩”了!米娜啊,你每次出场一定要这样震撼人心吗?从言情小天后到现在的丛林狂奔王……你可不可以从林梓逊和我的生活里消失?
可是,米娜当然消失不了,依着林梓逊的性子,他只会继续管下去,只为了当初对朵朵的誓言。
谁说他无情?他的情太深,才会让自己痛苦。
追上他的脚步,把小手塞进他汗津津的手心里,林梓逊立刻握紧了手,沈清媛分明感觉到了他的颤抖,阳光从小枝丫里落下,落进他的眼睛里,恍惚中,沈清媛居然有了错觉,把那阳光看成了他的泪,那是忧伤的金色阳光的眼泪。
朵朵,才是他一辈子最大的痛。
年轻的生命,因为他而消失。
有心的人,不会原谅自己对爱人犯下的那样无法弥补的错。
所以,面对沈清媛的时候,他才会这样想用力抓紧,不愿意松开一点点,他不想再犯一次错,若再错,他的心将无路可走,那是无边黑暗的阿鼻地域!
因为躲避疯狂残忍的毒贩子,一行人好晚才进了村。
此时夕阳渐沉,夜幕正悄悄走来,淡白色的月儿挂在天边,正慢慢地往上爬着。
见到几个,借佐大叔的女儿佐顺似乎并不太惊讶,迎着几人进了门,指了指火塘边上捧着一只大瓷缸子喝浓浓的普洱茶的借佐大叔。火上正煮着草药,味道漫得满屋都是,和这烟熏的味道掺在一起,冲得人一下子无法呼吸。
借佐大叔的两鬓已经泛了白,黝黑的脸上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皱纹深深地镌刻在他的眼角和额上,一根自卷的烟卷儿正夹在他的粗粗的手指间,活泼地冒着火光,腾着呛人的烟雾。
其善用哈尼语和佐顺大姐打了招呼,然后走到火塘边上,和借佐大叔叽叽咕咕地说了一阵之后,借佐大叔才转过头来看向了三人。”大叔您好。”
打过了招呼,林梓逊稳步走上前去,坐到了他的身边,开门见山就说起了他们这一趟来的理由。
借佐大叔放下了茶缸,爽朗地笑了起来:”病?哪里有病?何超然那个倔驴子,自己不来,绕着弯儿让你们来见我,我就是想躲起来,想着路不好走,你们见不着我就能回去,让那倔驴子自己来找我!可没想到你们还是找过来了。”
他们认识?
林梓逊和沈清媛楞住了。”倔驴子和我说过这位姑娘,是小柔的女儿吧?哎,当年小柔要是愿意和我一起进山来,就不会出这些事了,嫁给我挺好的嘛,非得守着这倔驴子!这倔驴子也真是倔,人都走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放不开?人生一世,什么事是忘不掉的?未必那死去的人想看着活人这样痛苦?我倒是快活得很嘞!”
借佐呵呵笑着,一面说,一面用力地吸了口烟卷儿,眼睛紧盯着沈清媛的脸,吐烟的时候,猛地咳嗽了几声,眼中顿时漫上了一层莹莹光泽。
说何超然是倔驴子,忘不掉,自己又何尝是?还不是躲在了这大山里面来,不敢再见何超然?可是,何超然比自己强,他还敢呆在那有她的天空下,自己才是胆小鬼,林见她的女儿也不敢!


正文 第159章 太痴太痴的爱

林梓逊和沈清媛却是楞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又是什么缘故?为什么借佐大叔说的话,他们两个人一个字也听不懂?难道不是阴谋,不是诡计?
借佐大叔的女儿抱着女儿大步走了过来,叽哩叽哩地说了几句,其善就笑了起来,看着林梓逊和沈清媛说道:”佐顺姐姐说,借佐大叔和何叔叔是多年的好朋友!你们的这一趟其实就是何叔叔安排的,如果是沈小姐一个人来的,借佐大叔会告诉你,他曾经无比爱恋着你的母亲,这一辈子为了你的母亲,再没找过爱人,然后把何叔叔留给你的钱交到你的手里,他说,当面给你,你肯定是不愿意要的。
不过,如果是你们两个一起来的,他就要借佐大叔给你们一封信。”
什么?沈清媛猛地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借佐大叔。
这一趟,原来是何超然的安排!
借佐大叔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信封已经皱巴巴的,还染上了烟味儿,但是封口完好无损。
颤抖着手,打开了信封,信封里他的字映入眼帘:”亲爱的小沈清媛,请允许我这样叫你。
看着你,我就像是看到了曾经的她,这感觉如此熟悉,经常让我有些混淆,我多么想年轻上十年,能站在你的身边!
可是,我毕竟年纪大了,又和你妈妈曾经那样相爱,我怎么能玷污了曾经的神圣誓言?
不,我已经玷污了,我这一辈子,都在收集和她相似的女人,却用这不端的行为,让自己的爱蒙了尘,直到看到你,我才知道,有些东西,不是相似就可以,它会一直在,在你的心里,静静地等待结局的到来。
我的病复发得越来越频繁,我的时间不多了。
这样也好,我想她了,非常非常地想,闭上眼睛,睁开眼睛我都在想,这思念太噬骨,可能是这思念积郁太深,才让我得了这病吧,不过,我不遗憾,这是小柔在呼唤我。
借佐是曾经的,我的情敌,他也喜欢你的母亲,不过我比较幸运,得到了你母亲的眷顾,他一气之下就离开了华天,回到了云南。
得知你的身份之后,我便和他联系上了,也算是圆了他一个心愿吧,小柔的女儿,活蹦乱跳,聪明善良,我们很开心,就像看到了当年的小柔一样。
所以,我故意把借佐的消息透露给林梓逊,因为我熟悉这里,这里的空气太纯净,可以涤荡林梓逊浮躁的心。而且,如果林梓逊愿意为了你而一起来这里,说明,他在学会尊重,学会如何真正去爱。这样,我才放心把你交给他,否则我会动用其他的力量,迫使他放弃你,因为,不会爱的人不配拥有爱。
这是我一辈子得出的教训,不会爱,就放爱人离开,让她重新寻找幸福。
林梓逊比何莫凡更像我年轻的时候,我知道,当他学会了爱的时候,肯定会比我更有资格去照顾你,如果他来了,告诉他,我其实非常欣赏他,他是个非常优秀的年轻人。
何莫凡,是我和他妈妈毁了他,我从来没有正视过他内心的想法,只是一味地希望他遵循我安排的路去走,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自由选择过,所以他的怨恨积得太深,对我,对你,对林梓逊都是这样,可是,如果他对你们做了过份的事,看在他是我唯一的儿子的份上,请林梓逊一定要手下留情,拜托。
另外,我的太太并不坏,希望你们不要牵林到她,我和她离婚,也是想放她自由,年纪大了,没有必要继续守在一个不爱她的人身边。
好了,沈清媛,我怕我会记不住你,所以才提前做了这个准备,祝你幸福,你回去的时候,可能我已经不在了,不要伤心,我去找你的母亲了,我真的太想她。”
泪水,倾涌而出,大颗大颗地滴落在那素白的信笺上,晕开那墨色的字迹,原本遒劲有力的字,被这泪水化开,一点点,融合成一片。
何超然,你想干什么?做好了安排,然后丢下我走掉吗?”梓逊,快,我们回去!”沈清媛哽咽着收好信,拉着林梓逊就想往外走。”天太晚了,明天早上动身吧,那倔驴子是自己吓自己的!哪里头痛能痛死人的?到我这里住一阵,包管好了!”
借佐大叔呵呵笑着,站起来,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沈清媛的脸上,嗯,还是不太像!倔驴子怎么会说她像小柔呢?
极力挽留下,几人住了下来,小竹楼里三间房,女婿去了镇上买点日用品,要明天才会回来,沈清媛和林梓逊住了一间,佐顺和米娜住了一间,借佐大叔带着其善就在厅里打了地铺。
山里的夜,格外的静,也格外的漆黑。
月亮的光被竹叶遮住,只斑斑驳驳地洒了几点进来,沈清媛在竹制的床上翻来覆去地烙着饼,怎么也合不上眼睛。
上一辈的爱情,怎么都这么痴?不肯放过自己?
为什么,不能看开一些?退一步,天那么蓝,海那么阔!
她转过身来,抱着林梓逊,轻声说道:”梓逊,我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们迫不得已要分开,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你一定会好好的,可以另外娶老婆,不要像他们一样,傻乎乎地守着。””屁话,怎么会分开?”
林梓逊皱了下眉,翻过身来,抱紧了她,心里渐明白,何超然想让他们看到的,正是这痴的负面,人生,怎么能把爱情当成唯一?伤了自己,更伤了亲人。
何超然,谢谢你,教会我这些。
虫鸣声声,楞了一天,紧张了一天,又伤心了一晚的沈清媛终于容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林梓逊轻轻地松开了她的手,披上衣走出了房间。
米娜正靠在竹林里吸着烟,洗干净了脸,晒得有些泛红的皮肤现在开始转黑了,左脸肿得厉害,眼睛都睁不开了。”谈一下。”林梓逊走过去,也靠在了竹枝上。”来一支,绝对好感觉,能让你欲仙欲死!”米娜低声笑起来,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磕出一支来递给林梓逊。
林梓逊皱起眉,夺过她手上的烟扔到地上,一脚就踩了上去,用力地碾了几下:”回去后,我送你去戒毒!””你以为我吸啊?切……我又不蠢!”米娜不屑地瞟了他一眼,从衣服的另一边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来,摇了摇,低声说道:”这才是正货!我一盒能换不少钱,我才不想靠你活着呢!看你的脸色,挨你的打!你想骂就骂,想让我滚就让我滚,我在你眼里就是个下贱的屁!””够了。”
林梓逊打断她的话,沉声说道:”我也不想送你去坐牢,我送你到远点的地方去,和这些人断掉联系,你年纪还轻,不要整天阴阳怪气的……””向你学的。”米娜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转身就往竹楼里走:”还有,以后少管我,我们各不相干,你今天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今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不会林累你,你也少来教训我。””米娜,你他妈的一定要跟我对着来吗?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没功夫哄你劝你。”林梓逊上前去,揪住她的手臂,强压下的火气又再度燃烧起来,他吸了口气,强行压低声音斥责道:”乖乖跟我回去,明天就去戒毒所,否则我真会把你送到牢里去。””好啊,我等着,我哪里都去过了,就是不知道牢里是啥滋味!”
米娜斜挑起眼梢,讽刺道:”拜托,姓凌的,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别忘了,赶我走的人是你,不愿认我的人也是你,你今天凭什么还来管我?姐姐死了,你没必要为死人守一辈子誓言,你的老婆还在屋子里等着你,还不去陪她睡觉?去吧,伺侯得她欲仙欲死了,她高兴了,你也高兴了,也没功夫来管我们这些坏人了。”
说完,甩开林梓逊手,她扭头就往夜色里走去。
她是孤魂野鬼,不需要任何人来管,这辈子就这样了,什么时候死了,什么时候就算完结,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能在天堂相聚。
脸上一片冰冰凉凉,月光下,她的影子孤寂的摇晃。
可是,林梓逊,我曾经那么那么想代替姐姐去爱你!
可是,我哪里还有资格去爱你,我的身体,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用过,我的灵魂被这毒品,污得早没了颜色!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伤害你,谢家耀如何逼我打我,我都强忍着,从来没有对你透露只字片语,只愿你能对我温柔一点点,可是,这一点小小的愿望,我都从来没有得到过!
你只是怨我,怨我当初不告诉你真相,让你失去了姐姐。
你为什么不想,是姐姐不想让你知道!而且,我也那么喜欢你,我多么想你不用为情而伤?我甚至愿意用我的身体去慰藉你,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分温柔眼神一分感激微笑?
我米娜,从来不愿意伤害任何人,尽管你伤得我遍体鳞伤,可我在如今苦苦挣扎时,也不愿意去你面前,告诉你,我依然这么爱你。
我和姐姐,一定是前生欠了你的,所以今生,一个用命,一个用终生来偿还。
月神,如果你有灵,请用你温柔的手,为我抹去对他的眷恋,我宁愿变成冷血的坏女人,也强过独自被这哀伤折磨得没有人的模样!
林梓逊站在竹林里,看着她纤弱的背影渐行渐远,被这夜幕吞掉,心里顿时像被什么猛地砍了一下。


正文 第160章 何超然“走了“

今天米娜的话确实让他难受,果果走后曾经给他留下过一句话,她们姐妹从小无父,母亲改嫁谢家耀之后,就被谢家耀带到了国外,两姐妹在国内相依为命,果果一走,米娜就真的无依无靠了,她希望自己能记得几分情面,多照顾米娜一些。
米娜,我从来没有忘离过你的姐姐,尽管有了沈清媛,她依然在我的心里。
这,已经无关乎爱,她带给了我这一生中最初的美好,我怎么可能忘记?多少次梦醒,似乎还能看到她站在街边,向我微微笑。
我欠你们的,我知道,我只是想让你学好。
可是,我要怎么做?
第二天,太阳还没爬出山尖尖,薄薄的晨曦刚刚染亮山寨的上空,借佐大叔就亲自送几人出了村寨,他把一筒茶叶交到了沈清媛的手里,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声说道:”告诉他,头痛痛不死人的,他那么倔,阎王老子也懒得理他,让他来我这里住着,包管百病全消,那倔儿子不听话,也带到我这里来,让我一并收拾喽,哪里有儿子敢不听老子话的?看我几巴掌扇晕了他。”
沈清媛吸了吸鼻子,用力地点了点头,踮起脚尖来,拥抱了一下他,轻声说:”谢谢你,借佐大叔,我会再来看您的。””好了,快点赶路吧,赶到镇上吃午饭,别饿着了。”
他点了点头,爽朗地笑着,向众人一挥手,转身往村寨里面走去。
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送人离别,可是到老了,这倔驴子还逼着他经历一次,好吧,我算是欠你一次了,你让我了了一次心愿,看到了年轻时候的小柔。
改天,我请你喝酒!自家酿的纯米酒,比不上你的茅台、xo,却会让你醉得忘却尘间一切喧嚣,只记得这温柔山水,还有至真之情。
进山的时候,似乎用了一整天,可是出山的路,却似乎被剪刀剪去了一截,缩短了一半的路程。
进镇子的时候,刚好中午时分,陈江居然亲自来了!
他勉强对着沈清媛笑了笑,就拉着林梓逊走到了一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两个人看了沈清媛一眼,沈清媛的心里立刻就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心也狂跳了起来。”我猜,是他在外面的那个小老婆出招了!沈清媛,要不要拜我为师,教你几招来击退这些花蝴蝶?”
米娜靠在车门上,一手夹着香烟,下巴尖尖的,脸还是肿着,尤其是眼睛,肿成了一条缝,此时挑着眼梢看着林梓逊的后脑勺发怔,她的这个神态像极了林梓逊,没听到沈清媛的回话,她侧过脸来瞟了沈清媛一眼,讽语气又挑衅起来:”来一支,包管你忘却一切烦恼,快活似神仙!”
说着,她的眼睛更眯了一些,一手递给她一支烟,一边吐出浓浓烟雾,一副享受至极的模样。
沈清媛皱了皱眉,没有理睬她,只是紧张地盯着陈江。
过了一小会儿,林梓逊和陈江才并肩走了过来。”什么事?”沈清媛紧张地问道。”何超然……走了!”陈江低声说道。
走了?什么意思?沈清媛只觉得心里突然坠进了一颗大石头,压得她无法喘息,她抓住了林梓逊的手,轻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今天凌晨,在河边发现了他的车,还有地上散落的药丸,可能是突然犯了病,然后失足跌下去了。””不可能!他在医院里,他怎么能开车?”沈清媛摇了摇头,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干巴巴的,像枯萎的仙人掌,刺人!”他趁何太太不在,自己跑出来的,别忘了,今天是你生母的忌日……”林梓逊用手轻按了一下鼻子,沉声说道。
阳光在瞬间突然成了黑色,这黑色的碎片扎进沈清媛的眼睛里,然后和着在眼中翻滚着却滴不下来的泪水,涨得她的眼珠都快炸开一般!耳朵里也响起了一阵阵巨大的轰鸣声,震得脑袋一阵阵地发麻。
何超然,你为什么总是忘不掉?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们之间只是错过,你为什么要一辈子都背着这沉重的包袱?她走了,她希望你幸福地活着!你为什么想不通?你能让我和林梓逊来这里,想开这些事情,你为什么要固执?
借佐大叔给你的茶叶,你还没有尝到!
我和林梓逊婚礼上的照片,你还没有看到!
你资助的学生们还让我转告你,放假之后,他们会去看望你!
可是,自己都能从那水中爬起来,他为什么不能?”找到——他了吗?”她看向陈江,艰难地说道,眼中冒出希望。
陈江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确实没有打捞起来,可是,一个病人掉下去……生还的可能性小之又小!”没有,不过在岸边有他的一只鞋。””我们回去!”沈清媛松开了林梓逊的手,一猫腰就钻进了车里。
一只鞋算什么?一天没有找到,那就是有希望!何超然不可能这样走掉!他还有这么多事没有完成,他还没有亲自来主持自己的婚礼……
车在路上疾驰着,几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马不停蹄地赶着路,一到了昆明,便搭乘晚上的飞机回到了华天。华天的点点灯光冲进眼里,沈清媛的心就开始狂跳起来,多么希望一到何家,就能看到他端坐在沙发上,一手端着香茗,看着他最爱看的杂志!
这世间,她只有两个亲人,林梓逊和何超然!
任何一个,她都不能失去!何况,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回报过何超然,只是一味地享受着他给的爱!
你怎么甘心丢下我,一个人离开?
走进叶宅的大门,里面寂静得让人窒息。
几盏清白的灯,照亮了这悲伤的院落,男主人不在了,它们的光辉似乎也黯淡了一些。
何莫凡不在,何太太坐在沙发上面,静静地看着墙上那幅水墨山水,何超然之前最爱站在这里看着这幅画,可能他最向往的就是这清静的生活吧!
生在商贾家,没有选择,他是独子,要撑起这份家业,要给何家传宗接代,人生在世,都有自己的责任,即使苦,也只能忍着。”何太太。”
沈清媛慢慢地走过去,轻声唤道。”沈清媛来了。”
何太太点了点头,声音哑得难听极了,可是她的眼睛居然没有红,也没有肿,更没有一点泪水流过的痕迹。”告诉我,怎么回事。””你看到了,他走了。”何太太又转向了那副画:”你知道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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