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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风水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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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她定睛再去看,那人只是在抽烟而已。
  男人抽完了那支烟,就把开车走了。从头至尾都没有往这边看一眼,可是丑门海就是觉得自己在被用评估的眼神从头到脚打量着。
  她想,听说这个车可以敞篷,万幸刚才那人没那么做……也许这是他仅剩的保守了吧。
  到底是什么味道呢?伴随着极为强烈的恶欲与贪婪的气息。
  死了很久的人绝不是这种味道,更不可能有野心,而且……那味道比这个好闻多了。秦始皇汉高祖,和这人一比就像是喷了高级香水。
  目送着车子驶远,她越想越反胃,不想再做停留,用平时难以达到的行走速度去了那家餐馆。进门时她还不忘了看一眼表:破纪录了!她对自己说。丑门海稍稍舒服了一点,颇感欣慰地对自己说。
  刚刚高兴完,一抬头看到店里的钟表,发现表在刚才已经停了。不过她想想也是,经过刚才的事,时间和空间的秩序都不会是正常的。
  “一点值得安慰的事都没有啊……”她沮丧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吃个饼这么难吗

  第三章吃个饼这么难吗
  丑门海几乎每天都光顾的这家印度餐馆规模不大,装修得很简单,名字更是简单,就叫“印度菜”。她记得,本来这家店规模比现在还小,自打她住在附近,这家店慢慢又添置了桌椅,她深知这一桌一椅都有自己的消费投入。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手底下除了正式的职员,还有几个印度留学生打工。
  一见到丑门海,他立刻热情地迎上去,用纯正的卷舌音英语给予真挚的问候——在他心里,丑门海算是最好的顾客了,有礼貌,小费给也得足,最重要的是,就算是印度人自己都没来这么勤的!
  坐在一张餐桌旁等外卖,喘匀了气息,又喝了一口服务生端上来的加了小块青柠的冰水,丑门海的心境慢慢平复下来,仔细考虑刚才的事。
  刚才自己关心则乱,其实自己的不安并不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出现而出现的;相反地,那个人已经走了,不安定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如果那件事只是个引子的话,难道还有别的事情发生吗?
  是了,刚才那人一定有着很强的手腕和很高的地位,如果存心想找自己的麻烦,定然早已下手。也许那些最像是有恶意的举动,反而是无心之举。自己执着于那个人的来历,会不会因此忽视其它的危机?
  她心头一凛,发现事情也许不那么简单,连忙从钱包里翻出三个二十五美分的硬币,把思绪排空,开始起卦。
  虽说外圆内方的铜钱起卦最有效力——正如有句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古铜钱是外圆内方的形状,象征着天圆而地方,上面通常有皇帝的年号,象征人主帝王之气。另一方面,古钱流通通常都在百年以上,年份久远的东西相对“灵气”也足。
  像这样的古钱,丑门海有很多套。只是过去几年里,丑门海一直殚精竭虑地围着陈灵打转,那人是个正经八百的优秀学生,学生会干部什么的,尽管常设想自己如何一统江山,却最恨她这样装神弄鬼,骗人钱财,所以她深知自己在他面前绝对不能显露出一丁半点相关的事物,这次来美国竟是连个罗经也没曾带着,经常会转向。
  铜钱占操作起来其实非常简单,难也只难在解卦。三背为九,二背一正为八,一背二正为七,三正为六。其中七、九画为阳爻,六、八画为阴爻
  她先后掷了六次,又用指尖蘸了冰水在桌子上画卦。
  坤上坎下,地水之师,凶。
  她皱着眉头擦掉了卦象的一部分,变完了动爻,竟还是同样的解。
  “血浪滔天,暗流汹涌。进之为凶,退之亦凶。以德感之,恐生怨隙。一人当关,镇压千军。”丑门海喃喃地把自己的解卦念了几遍,怔怔地看了桌面半天,直到水痕都干了。
  “竟然是征战之象……一年未卜,竟然出了天马出群之卦,以寡伏众之象,我现在只想安静地吃个饼,难道今天真要出什么事情来扰乱它吗?”
  印度老板看着丑门海拿着硬币忙活了半天,又在桌子上写写画画,一脸不安地念叨着什么,很好奇地凑过来问她:“朋友,你这是在干什么?”
  丑门海勉强笑了笑,把硬币收起来:“这是一种占卜,我今天得到的结果是不祥的,因为硬币的排列告诉我今天我要打一场胜仗。”
  那老板闻言好奇地问:“既然是胜仗,为什么会是不祥呢?”
  丑门海轻轻叹了口气:“战争是王之道,却不是人之道,哀鸿遍野求个成王败寇。不管胜败,都是不祥。我有预感,厄运马上要降临了。”
  老板自然不信,但还是为了她的话拍了拍丑门海的肩膀:“听你这番话,你真是个很善良的人。”
  丑门海被老板一本正经的表情逗笑了:“我有一个朋友更善良,或者说是很好欺负,我叫他受气包。他本可以过非常好的生活,却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屈就在一所中学教书。”
  没过几分钟,厄运果然降临了。
  就在丑门海和老板聊天的功夫,一个服务生走过来说:“对不起,烤箱好像坏了,我这就去去仓库取备用的,您能再等一个半小时吗?”
  老板举起拇指夸到:“中国的占卜,真神奇!”
  丑门海默默留下两条宽泪。
  ……
  回去的路上,丑门海抱着热腾腾的“南”,发现天色已晚。自己居住的地方很僻静,冷清得可以听到自己走路的声音,她忧伤地盘算着今天要用什么味道的咖喱配面包,思绪飘得很远,脚下不停,不经然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啊,对不起!”
  她一边道歉,一边抬头看去,自己撞上的是一个明显保镖打扮的男人,很健壮,筋肉狰狞,好像一堵墙,身边还站着几个同样装束的人。
  “太好了,”她暗想,“不是我开小差的错,他们把路都堵了,我怎么走路都会撞上去的。”
  其中一个有发言权的人走上前来,做了一个请留步的手势,用生硬的汉语说:“请和我们走一趟,我们的老板找你有事情。”
  丑门海感到很不可思议,一个小小的印度餐馆竟然还雇这么多保镖?
  “怎么了?难道是看我来买了一年大饼所以要给我办会员卡吗?有多少折扣?今天的钱退我吗?”她举起手里的大饼晃了晃。
  几个保镖训练有素,表情不便。仍然是方才开口的人回到:“对不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要企图掩饰,也不要企图逃跑,合作的话我们不会伤害你。”
  话虽然客气,几个人动作却一点也不客气,一点反应的时间也不给,上前就把丑门海合围起来。
  “得罪了。”那人客气话还没说完,便伸手去扯她的手臂。其中一个人掏出消音的手枪,抵在她的额角上,用英文低声威胁到:“要是喊叫的话我可以立刻结果掉你。”
  丑门海很识时务地闭嘴默默挣扎了几下,毕竟对方只是说不让喊叫,又没说不让无声反抗。她的动作似乎惹恼了其中的一个,举起拳头就要打下去。
  “住手!太放肆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
  几个不知是保镖还是匪徒的人立刻住了手,把头垂得很低,只有挟持着丑门海的两个人还紧紧地握着她的双臂。丑门海有点感激地抬头看去,先是被男人居高临下的风度晃了一下神,又在看清楚脸之后宽了心——虽然这个人的感觉也不正常,至少,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和中午看到的那个毫无关系。又多看了几眼之后,她闷闷地说:“到底谁放肆啊,你怎么如此大方自然地从我的房子里走出来……”
  那男子不以为忤,微笑着靠在丑门海的大门上,挥了挥手让保镖们把她带进来。
  “你不是怕冷吗?怕冷还快点不进来。对了,我叫萧晨。”
  作者有话要说:  


☆、倒霉就倒你身上了

  第四章倒霉就倒你身上了
  “丑门海,大隐当隐于市,可你的戏演得也太差了。”甫进屋子,萧晨就调侃道,懒洋洋把自己斜扔在长沙发上,修长的腿包裹着浅灰色的休闲裤,搭在柔软的沙发扶手上惬意地晃了晃。
  “萧先生,”丑门海被几人半推半架地推搡到对面的扶手沙发上坐下。她惋惜地看着那几个——已经确定了是劫匪不是保镖的——家伙,把自己手里已经凉了的面饼夺过去扔在茶几上,然后又被他们用特制的钢化绳索一圈一圈地用捆了起来。她看着好整以暇坐在对面仿佛他才是房子主人的萧晨,而对方大方地回视,压抑着对着绑票一般的行为的反感问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手下用枪指着你,你却以如此平静的口气和我们说话,不觉得太不正常了吗?如果你是希望我们看出你不简单,那么你的目的达到了。”
  “那我又该如何呢?下跪求你们不要杀了我?如果你希望我给你下跪的话就别做梦了,自从过年的压岁钱被父母没收过一次之后我再也不下跪了。”丑门海撇撇嘴回道。
  萧晨不答,坐直身子,翘起二郎腿微笑着环顾客厅。
  “丑门海,你的房子真不错。我听说是一位商业大亨送给你的?”
  “当然是送给我的,不是送给你的。”丑门海回到。
  “为什么?”萧晨的用笑容似乎包裹着尖锐的锋芒,直直地看向陷在沙发里的女孩。
  “啊?”这个问题让丑门海愣了一下:“你是说为什么给我而不是给你?”
  “……”萧晨被这个反问给问得沉默了几秒钟,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微微向前倾身,摆出了略有攻击意味的姿势:“你不用装傻,我是问他为什么要买房子给你!”
  “……因为他包养了我。”丑门海想了一会儿给出了一个理由。
  “……”本来有点发怒的萧晨又沉默了。他抬手戳了戳女孩的脸,干巴巴地问了句:“你自己信吗?”
  丑门海摇头。
  “重说!”萧晨一拳捶在沙发上。
  “这里面确实有个故事……呃,你想从头听吗?萧先生,我希望你能给我找点食物,我的身体不太好。”她硬着头皮问萧晨。
  “说吧,我有的是时间。”萧晨胜利地笑了,对手下打了个手势,对方立刻去厨房找饮料和食物去了。
  她只好把这些年怎么给自己单相思的对象付出,怎么鞍前马后,怎么把人推荐出国,怎么陪着一起来,怎么置办东西,怎么被赶出来无家可归,最后怎么被朋友们知道了给了些帮助……毫无隐瞒地说了出来。
  一个半小时后,在桌子上扔着的除了半张印度大饼还有两个空了的果汁罐,小半盒杏仁曲奇饼,连萧晨都没想到她会把这么丢人的事情说得如此仔细,眼睛里闪着讶异的神色。
  丑门海把过去几年的经历事无巨细地讲完之后,她感觉连周围的保镖都或多或少地露出名为理解或同情的东西。她只想去家德宝买把好铁锹,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算了。
  。。。。。。。
  “所以,”她哭丧着脸总结到:“虽然我的房子挺好,可我只不过是个正在失恋恢复期的女孩子罢了,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用?”
  “好吧,”萧晨闻言叹了口气,“今天打扰是我唐突了,只是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你说吧。”丑门海知道自己现在也没有拒绝的权利。她只希望萧晨和这伙人可以早点离去,那点饼干和果汁根本不够,她感觉很饿很饿了。
  “第一个问题——何谓风水?”萧晨问道。
  虽然很奇怪他为什么要问这种东西,丑门海还是安分地回到:“《葬书》说:‘经曰: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又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在我看来,风水是环境塑造人格之术。”
  “那么,何谓坎山?”萧晨听完又出一问。
  丑门海很详细地解答:“坎山为阴阳始分之地,坎山高大肥满,出入诚实宅厚,忠寿贤良,若坎山低陷,北风寒气吹动,多贫苦不利于财。若在穴后,主穷寿夭。在龙砂主长房、四房、七房有人无财,在虎砂主三、六、九房劳苦不利。”
  “还有,该如何牵弓?”
  丑门海沉吟了一会,反问道:“哪二字?”
  萧晨写给了她。
  “哦,牵弓。这是一种布葬之法。来龙顶欹转凹侧,寻肥突放送,取龙左右管弯环有如牵弓发箭之势,中应分明,于鼠肉处开浅井放棺,有若靶搭正箭,力能远发,应居两旁,棺头必合,棺脚必分,借倚护弦之力,极为至理,务要前案弯如张弓方吉,反弓便凶。”
  “我的问题问完了。丑门小姐,就算你只是在掉书袋,也非常了不起了。”萧晨扬起嘴角,轻轻地鼓了几下掌。
  “既然没什么问题了,您请回吧。记得把门给我关好了。”丑门海尽量客气地回到,低头不去看这个可恶做作的家伙,话刚刚出口,她便感到额头一凉。微微抬眼,原来冰凉的东西是刚才那把装了消音器的银色手枪,这次她看得仔细了,M92F,银色系列应该是美军的配备设计。黑洞洞的枪口似乎觉得小别胜新婚,正挨埃蹭蹭对着自己的眉心向自己问好。
  “丑门海,你再一次证明了自己没有做戏的天赋。刚才你讲你那个风花雪月故事的时候,我不记得你说过你是个风水师。恐怕在你自己的潜意识里,也觉得这是我们该知道的事吧?”
  丑门海抿唇不语,脖颈僵硬。
  通过萧晨的眼睛,反射出了一个僵直着身子的傻姑娘。她在心底笑了。相比于中午遇见的那个坐在螃蟹样子跑车里的男人,这个男人虽然在威胁自己,但是并没有真正不赦的恶意。如果自己今天非得死在这里,也只可能是这把枪走火了。她对世情看得很淡,什么阳谋阴谋,立场目的,其实很难说有对有错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要是真心计较起来,以死相逼不如给些活着的折磨更有效。萧晨从生死下手,又费尽唇舌反复攻心,已经很留情了。她倒是希望萧晨能让手下去煮辣椒水——当然了,中间记得要加上自己前几天配置磨好的咖喱粉,鸡肉块,胡萝卜,洋葱还有一点点鲜笋。
  萧晨看丑门海眼神涣散,不知她已经在肖想晚饭,只当女孩到底是怕了。
  见状他的口气又缓和下来。精明如他,几捉几放,估计任谁也该安分听话了:“你当美国是个藏人的地方吗?
  “谁都知道你花了好几年的精力,处处纠正小节,替那个叫陈灵的改了命,又把他送出国来,只希望他远离可能的牵扯。
  “你若按兵不动,也许谁都没有知觉;你动作这么大,你当就没人发现?你为一个人做到这一步,谁还想不到拿他来威胁你?
  “这人本来活该狭心反复,一世颠沛,你非要给硬塞上个飞黄腾达,为此还和你的老板反目——不过也难怪,丑女人就算如此倒贴别人也不会记得你的好。”
  丑门海闻言眯起眼睛。萧晨才发现,虽然女孩子样貌平凡,眼睛却有着非常好看的曲线。黑色的瞳仁几乎盖满了所有的空间,已经不能用单纯干净来形容了。完整纯粹的黑,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好象这层肌肤之下,眼球全都该是满满的夜色。
  什么人的瞳仁可以大到这种地步?
  女孩没有因为几近恶毒的嘲笑发作,只是平静地说:“我没有倒贴成功。凡是我欣赏的人,都是心比天高的。没有人肯放下自己的尊贵和傲气和我亲近。”
  “所以你撕掉了能陪他一起奋斗的伪装,什么垃圾学校的通知书,站进了沃顿商学院的讲堂里做了教授?真是判若两人啊。若是说感情受挫的奋发图强,是不是在能力上有所牵强了?”
  萧晨挥了挥手,所有人都退出房子。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接近真相,他的声线就越温柔,就像玩弄食物的猫。
  “我们见过你哭得雨泪滂沱求那男子不要和你分手,却也在一个月后看到你坐在世界最著名的商学院里和一群五六十岁的企业首脑笑谈商业风水。
  “丑门海……这就是你用的名号,你以为在场没有一个中国人就不会有人知道你吗?”男人手心翻转,掌心立刻多出了一张名片,正是丑门海当时发给几十位学生中的一张。老板扬言如果出国的一年不发展客户的话就断零花钱,她自然是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拼命揽生意。
  丑门海盯着那张名片看了一小会儿,无奈地笑了笑:“原来这家药业公司背后的出资人是你们。”
  “你可以看得出?原来如此。那你更不必隐瞒了,我不想威胁你,只是希望能为我们多多受累,找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
  “我是风水师,易术命理自然要懂,推演还是会的——萧先生,你的指甲颜色真美,又粉又白,好像是溃疡性结肠炎和慢性肾衰竭症状综合在一起的颜色。”丑门海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答应,她只是回答了第一个问题,而不回应第二个要求。
  萧晨知道自己将会是赢家。对着丑门海的讽刺,他不为所动地把名片翻来转去地欣赏着:“青山公司?真是个好名字。都说青山不老,看来还是有些凭据。”
  “谢谢你的夸奖,不过你还少说了一句。”
  颀长的身材,灰白色的发,非常浅的肤色,柔软却线条坚毅的唇,笔挺的鼻梁,只有眼睛像是丑门海的复制,容姿几乎不似人类的美貌男人挂着疏离的笑容,倚着门摆了一个萧晨不久前才做过的姿势。萧晨想要叫防卫,才想起为了机要的话题,几十人都被支到外面了。这男人既然能进来,外面的人不死也不可能有战斗力了。
  “瞳雪!”丑门海愉快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萧晨听到这个名字,瞳仁猛然收缩。他自然听过。
  青山不老,为雪白头。
  作者有话要说:  


☆、瞳雪发威,腹黑散退

  第五章瞳雪发威,腹黑散退
  瞳雪反手关上门,面瘫着脸坐在丑门海的小沙发上,单人的沙发被两个人一挤,丑门海自然被挤到扶手上去了,只能斜斜地坐着。萧晨进退两难,只得又坐回自己宽敞的长沙发上。
  丑门海对着男子咧着嘴做了个也许是笑的动作:“Hi,瞳雪。你怎么来了?”
  “饭后百步走,溜达着来了。十三个月二十天五个小时没见我,你有没有觉得冷清?”
  “三秋不见,如隔一日。”丑门海实话实说。
  “你说反了。”萧晨小声地提醒。
  “没有,我只是在表达真实的想法。”
  “所以我也认为你一定说反了。”瞳雪点点头,作出总结,对萧晨的印象一下子好了不少。
  “确实是有张让人嫉妒的脸,还有些让人望而却步的手段。” 萧晨思索着开口:“听说你们因为意见分歧这几年已经不再合作,没想到是我多虑了。”
  “是这样的,瞳雪不让我追求我同学,我就离开了瞳雪去追求我同学。后来瞳雪知道我没追上我同学,瞳雪就回来了因为我不再追我同学。”丑门海主动解释到。
  “你说这么绕有意思么……”不是很高兴她反复提起什么同学之流,瞳雪眯起眼睛,向周围的物品看过去,寻找有什么可摔可砸的,最终还是没有发作。
  “就因为有点绕口才这么说的,难道不像扁担和板凳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吗”丑门海歪头想了想,纳闷地问道。
  “那你慢慢说,我回去了。”瞳雪撇撇嘴,站起来作势要离开。
  “萧晨先生能帮我送客吗?我被绑着站不起来。谢谢你。”丑门海有礼貌地请示到。
  “你亲自还是送吧,送我回国,这位先生估计不认路。”瞳雪手指一挑,绳索根根断裂,丑门海苦着脸活动着麻木的手臂。
  “萧先生,回家洗洗睡吧。”瞳雪拉开门,做出送客的姿态。
  萧晨见大势已去,苦笑着说:“我们只是谈生意,到现在我都还没说出来意,你们就让我滚蛋吗?”见瞳雪脸色更加难看,他补充道:“我只是想拜托你们找到点千秋或者一方完整的墨染寒烟,赋予昌荣公司真正的昌荣。”
  门“砰”地被关上了。丑门海瞬间站直了身子。“你从哪里听到这两个名字的?”
  看到事情有了转机,萧晨稍稍松了口气:“瞳雪,你的身份一直是个谜,有人说你是丑门海养的人形蛊,有人猜测你是某种妖魔,或者是兵解的散仙。我原本不信,今日得见,传闻确实有根据。你刚才是知道丑门海有难,走阴路而来的吧?或者是土遁之法,缩地成寸?”
  瞳雪从怀里掏出车钥匙。
  萧晨往窗外看去,一辆新车停在门口,看起来刚刚熄火不久。他的脸色变得难看。
  看够了对方难堪,他才得意地说:“我是走阴路到一家4S店,买了车开过来的。”
  ……
  萧晨没想到这位和丑门海骨子里一样恶劣,咬了咬牙继续说,“既然如此,你该明白有道行的人可窥神鬼天机。我的老板曾经找过一位会走阴的天师为其观落阴,回来后这位天师神色反常,对所见之事毫不松口。我的老板非常好奇,最后百般劝说,给出多年的供奉,那天师才粗略地提了个大概。他说有一种似丝非丝,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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