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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风水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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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喜欢那种血淋淋的颜色……让萧晨回来再跑一趟就是了。”叫傅秋肃的男人显然不想擅自离开。
“去吧秋肃,别让萧晨再跑了。”瞳海体贴地说,傅秋肃无法,又觉得在宴会场所不可能出什么事,只得去找萧晨。
忍到两人远去,瞳海才用帕子捂着嘴,偷偷咯出一口血来,若无其事地拭了,把手帕笼在袖子里。
微不可查的动作,没有人看见。
除了……抱臂隐在帘幕之后的男人。
只是片刻的功夫,萧晨已经和傅秋肃一起回来,板着脸却心疼地训斥:“让我再跑一趟就是了,还遣了秋肃去找我,你自己呆在这里,万一有点意外怎么办?”
“是我不好。”瞳海赔了句不是,呛着声咳了起来。
两人哪里还有脾气,把茶放在桌上,也就不了了之了。
“怎么咳起来了。”瞳雪把手放在妹妹的背上轻拍起来,隔了几十米,刘鹤刘隼都向这边看了过来。原来他那边话才说到一半,瞥见妹妹咳嗽,竟然抛下对方径直回来了。
“无妨……话说得太急。”瞳海摆摆手:“你忙你的吧,晾着别人不像话。”
瞳雪哪里肯走,竟然把妹妹抱在腿上,轻柔地给她顺气。刘姓兄妹脸上挂不住,顿时难看起来,好在尹亭都没说什么,没有他们发作的道理。
与刘鹤刘隼两人的态度截然相反,有人更愿意提供善意的帮助。
“瞳先生,你妹妹没事吧?我有医生随行,要不要找来看看?”
“她没事,只是呛到了。”瞳雪看妹妹不再咳嗽,紧张的神色缓和下来:“请问您是?”
“没事就好,我是封岑。”来人自我介绍道。
有些混血的五官,整齐的黑发,尽管同样散发着自内而外的疏离感,起放浪形骸,毫不避讳自己侵略性的封岳,做哥哥的要拘谨有礼得多。
“哥,放我下来。”不习惯众目睽睽之下被哥哥抱着,瞳海略感难堪地说。
“就是,都多大了还要抱着,嘿嘿!”一个浅褐色肤的少年突然从封岑背后冒出头,手里牵着另一个男人的手。
有一双湛蓝色眼睛的男孩也就是十六七岁,他曲起食指刮刮鼻子,做了个“羞不羞”的可爱动作。
“别闹,让瞳先生封先生笑话。”与男孩十指交握的男子宠溺地说。
瞳雪认得,这男人就是久负盛名的宋东祁。雷厉风行,叱咤风云的宋家家主,历代没有人能比得上他的手腕和眼光。
原来,这样一个人,也会被温情融化啊……
瞳雪心中莫名地升起一种认同感,他用手指蹭蹭瞳海的唇,又在她额角吻了吻,把人抱到萧晨已经铺了好几层毯子的软椅上,这才重新看面前的两人,“不好意思,让宋先生见笑了。舍妹身体不好,又耐不住寂寞,总想与健康女孩子一般玩闹,让我不得不处处牵挂。”
“哥……”瞳海不想哥哥总是反复挂记着自己的事,牵住他的袖口不让他再说下去。
那少年显然是个心直口快的,刚才说错了话,想到少女病弱,定然受了不少苦,却被自己调笑,抿起唇歉疚了起来。
“……小妹妹。”燕语莺声,一袭深玫瑰色的晚礼服款款照亮了沉闷的气氛。
明艳如火的少妇弯□,高领的礼服挡住了丰满眩目的肌肤,却让轮廓更加迷人:“我带了一只暹罗猫上船,如果你不对猫毛过敏的话……”
明确而善意的邀请。
“我喜欢猫。我回头去找您。”瞳海笑弯了眼睛。女孩子,总是会喜欢动物的。
“谢谢您。”不卑不亢的瞳雪竟然道谢了。
“您的猫叫什么?”瞳海期待地问。
“哈哈……”少妇大笑起来,柔美却不做作,比铃铛更好听:“迪。D。戴薇尔——跟我姓。”
瞳海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些微的红色。自己竟然忘记问主人的名字,反而先过问猫。
和瞳海略轻的嗓音不同,戴薇尔夫人的欢笑声远远穿过半个大厅。
“……哪有什么营生,守着男人的遗产过日子罢了。”
“这衣服真漂亮……”
“如果我有个像你这么懂事的女儿……”
“年纪?我都是快四十岁女人了……”
“……什么秘密不秘密啊,我的生日又不是银行的密码。”
卯回晟拄着一根绅士杖,正襟危坐在大厅的另一边,沉脸看着那些围在一起的人。
“未亡之人,竟然轻佻至此……像什么话!”
老人不怒自威,此时心中不快,瞥向女儿的眼神更是与刀锋无二。
“卯娴,你这又是替谁守寡呢?”冷冰冰的话说得毫不留情,好像瞬间苍白了脸色颤抖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
“父亲……”
卯娴确实穿得比较保守,颜色也素了些,但这不失为一种典雅的美。
被父亲说得如此不堪,她心中一阵绞痛。
也许是从未被带出来参加这种场合而太过拘束,也许是从小不受宠爱所以性格比较自备,她没有主动加入交际,她的父亲略有不满地看着她,示意她主动些,不易落在别人后面。
进场后她一直安静坐在父亲身边,感觉到父亲的不快。只是没想到……
从小,自己就是幸福之外的人。其他兄弟姐妹欺负自己的时候,总是会拍掌笑着说,“卯嫌,卯嫌,讨人嫌的嫌”……孩童天性无辜,何等的灌输与纵容才能让他们抓着自己的头发,用石子划开自己耳后的皮肤,往伤口里面塞泥土……
她记得,在自己九岁生日那天,除了不在家的二哥,大哥带着几个弟弟妹妹,把自己推到后院的池塘边,用腰带绑上十几斤重的石头,拴在她脖子上,把她头朝下抛进池塘……
“卯嫌,卯嫌,讨人嫌的嫌”……
即便冷水灌进耳朵,呛进口鼻,那声音还是清晰地在脑中盘旋不去……
卯娴本就不知所措的面容上,蒙上一层暗淡的色彩。
“别在我面前露出这张死人脸!”卯回晟的手杖,狠狠抽在少女脆弱的脚踝上。
“……是。”卯娴低眉顺眼,再抬起头时,已经挂着恬美宁静的笑意,走向欢笑的人群。
三十五天的邮轮之旅不是生意场,但也是另一种市场。
是的,这里是出售自己、换取更高利益的地方。
所谓的华丽尊贵,不过是直接粘在创口上的纱布,昭然揭开,必然血肉模糊。
父亲一生女人无数,亦有不少儿女——心爱的自会给一个好归处,像她已经继承大半产业的二哥;不讨喜的,像自己,只能努力换取筹码。
活下来的筹码。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两位霸王。。谢谢各位亲。
☆、美人之泪,光与影(3)
第二十章美人之泪;光与影(3)
距离欢迎宴正是开始还有十几分钟;几位被瞳海瞳雪吸引而来的宾客互相寒暄了一阵;纷纷告辞;回到属于自己的席位。
除了还没到的两位宾客,刘隼刘鹤两位还在为瞳雪中断谈话不辞而别不悦的兄妹;连卯回晟都遣了女儿去与两人结识。
很显然,能劳动这些人大驾聚集的;身份神秘的瞳雪已是各家势力拉拢的焦点。
想拉拢瞳雪,就要从瞳海身上下手。
“很高兴认识你们,回头见。”宋东祁礼貌地握手告别;揽着一看就还想多呆一会儿的漂亮少年回席了。
“宝贝,除了夜晚;随时欢迎来找我玩。”
艾薇尔在瞳海面颊上落下一吻,摆摆她如春笋般的玉手,蹬着十一分的高跟鞋迈着不甚淑女的大步回到她的席位,那边早有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士在等候。刚才艾薇尔亲口承认,这是她的“第二春”。
两人举止亲昵,旁若无人,连打心里喜欢这位性烈如火的夫人的瞳海都觉得有点脸红。
而尹亭,说是独自前来,还是带了位女伴充门面。那女子一身珠光宝气,称得面容姣妍非凡,却被独自晾在席位上,略有些烦躁,目光一直追着尹亭的身影。
瞳雪瞥向封岑的席位,桌旁只有几个随行打扮的人,欲言又止。
“封先生的……”
“我自己。本来邀请了我弟弟封岳,他不肯来。”封岑自然知道对方问什么,淡然答道。
“是吗……那可真遗憾。”
这宴会规定所有人员必须到场。那么说,他竟真是独身前来,没带任何亲近之人,只带满了五位随从,照料事物起居。
瞳雪想到他们兄弟素来不和,也就释然了。
Tear of Belle,既是美人之泪,也是贝罗纳之撕扯。
贝罗纳,罗马的女战神,可以用手指把战俘大卸八块,而对方还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死亡。
邮轮的邀请函上说得明白,这是一艘把人载往海神住所的船。
自己的一个愿望、亲近之人的一个愿望,在付出海神满意的代价后都可以被满足。
一般人何必会浪费一个机会呢?想来尹亭也许给那女子什么好处,让她替自己索要些什么。
这家公司太聪明,选择的客人,都是急需“生命”、“健康”、“青春”的人。比如自己,必定会要妹妹真正健康。
更聪明的是,多一个人许愿。
在获得了更长久生命之后,这些习惯被幻梦、被贪婪或被暴虐牵引着的人,又会生出怎样的欲_望呢?
封岑,看起来硬朗干练的男人已是肝癌中期,拒绝走漏消息的男人选择了保守治疗。如果他弟弟真的来了,最后活下来的是谁还很难说。
直到封岑也离开,在一旁静静观望的卯娴才小步走上前,仪态庄重却僵硬,显是紧张得很。她怯怯地向两人问好:“瞳先生,瞳小姐,您们好。”
父亲的目光在远处仿佛要把她的后背灼穿,也不知到底是等待她的成功还是她的失败。
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抬起却又不敢送上前去,伸着也不是,缩回去也不是。
“卯小姐您好。”
预想的嘲笑、讽刺,哪怕是傲慢也没有出现。
卯娴惊讶地看着瞳雪对自己颔首,并且在她迟疑畏缩地伸出手时友好有礼地回握了一下,然后是瞳海,冰凉的指尖却很柔软,传过来的感触是亲近与真挚……完全的,平等的立场。
卯娴从小受尽歧视排挤,慢慢学会了消极地保护自己,也就是敏感。她能敏锐地察觉别人对自己是否有敌意,轻视,然后……
卯娴黯然,相比之下,更觉得自惭形秽。
这两位初见之人,明明有着巨大的财富于高高在上的地位,却是真正地对她没有任何嫌弃,没有任何轻视偏见……这就是真正大家的风范吧。
而自己亲生父亲,却在不远处因为自己成功接近了两人而得意。
人也见到了,招呼也打过了,是该离开了。自己没有能讨人喜欢的性格,也没有让人高兴的话题,杵在这里,只会成为笑话……
可是,父亲那边……她心口酸涩得厉害,脚踝隐隐作痛。
“我……”
瞳海竟似看出了自己的难堪,抢先问道:“卯小姐要不要和我坐在一起?”
真的是在……邀请自己?
卯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面前的瞳海眼中带着征询的神色,还在等自己的决定。
她点了点头。
站在瞳海身后的温和男子立刻准备了新的座椅,另一人去知会卯回晟了。
“卯小姐请坐。”
酸涩的感觉消失了,脚踝的伤痛也好像是遥远的记忆。卯娴坐在瞳海身边,看女孩对自己露出笑容。
“生命本来就是苦乐参半的。仅有幸福、甜蜜、绚烂的爱、顶点上的荣耀,诠释不了人生。”
瞳海这样说。
泪水,终于无可抑制地流了出来。
“别哭了……不,哭出来就好了……唉……都怪我……”卯娴的抽泣把瞳海吓得不知所措,又是递帕子又是安慰。
卯娴在瞳海面前哭了一场,哭掉了所有的伪装委屈,反而坦荡起来,和对方轻声聊天,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家乡的风土人物志,又听瞳海说自己哥哥这些年的不易,发现并不是只有自己在受苦,心里更是亲近。
两个初次见面的少女竟因为一场哭泣熟稔了。
时间已经越来越接近欢迎宴会,九张席位竟还有两张空着的。
在场的人虽然都是贵胄,在船上也不过是“游客”的身份,不禁压低了声音谈论起迟到的人来。
“也不知最后两位客人是谁……架子真……”
“今年商界的新面孔真多……你看那边的……”
“……年轻有为,只可惜……拖累……”
自然也有关于瞳雪的话,卯娴隐约听在耳中,偷眼看瞳海的反应,却是一片平静。
不是极为宽容,便是早已习惯。
先前的羡慕、敬畏,都转成了同是沦落人的感触。
“吱呀——”
大厅的厚重迎宾门被侍者拉开。
夹带着各种谣言流传的议论声嘎然而止。
连呼吸的声音,也似被并肩出场的两人攫取了。
那是怎样的风采啊……
天上的谪仙,山中的精怪,那些遥不可及的传说,都在两人的气势下变成了被认同的现实。
天底下,果然就如此出色的人。
卯娴注意到,连瞳海都露出一丝欣喜。想必是倾心了吧。
两个人,一个是高挑男子,一个是娇小少年。
冷漠如秋月,明媚似春花。太俗的类比,却找不到更好的诠释。
中长的黑发随着男子优雅的步伐在肩头流动,犹如最好的丝缎,人未近前,幽兰扑鼻。
而少年吹弹可破的肌肤、鹅蛋型的娃娃脸,除了灵秀之外更有一丝少年人不该具有的稳重大气。
两人目不斜视,明明是所有人的焦点,却对任何人都没有给出哪怕一眼的关注。
没见过。
不认得。
正因如此,更加可能是某些有强横实力的家族重新崛起,比如已经落座的瞳雪。
人们纷纷暗自猜测,这两个有着高贵血统可以藐视一切目空一切的男人,是否便是最后到场的宾客。他们确实有资格迟到。
“这位先生。”少年的声音脆如黄莺,却带着寒意。
本以为会走到某一张或两张空席位的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刘家的随行人员面前停步了。
“啊?”那人一愣,手中的火机刚刚点燃一根烟。
这两个人在和自己说话?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夹在指间凑向唇边的香烟只剩下半截!
“对不起,我们家小姐对烟草过敏。”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身材纤细的少年脸上早已没了笑意,食指与中指嫌恶地拈着半截烟头,弹进了男人的酒杯中。
“不会收尾的笨蛋。”另一人斥道。
余烟还在袅袅扩散,高挑的男人抬起白皙手掌,一切一绕,飘散出去的烟雾消失了。
那细小的灰尘不是被挥散了,而是被瞬间凝结成冰的水汽封冻起来,变成十余块完整的小冰棱,被美艳的男子收在掌中!
“既然你那么喜欢抽烟,就留着自己享受吧。”
哼了一声,男人一弹指,数枚冰棱破空急射而出,穿透方才少年扔烟头的玻璃酒杯,从接近杯口的薄壁破入,斜落在杯内的红酒里沉沉浮浮。
满座皆惊!
听口气,两人竟也是随行人员。
各家自扫门前雪,从没听说谁的随从去对别家人指手划脚。
太狂妄,太傲慢。
但是——他们有实力傲慢!
“难以置信……”
“是魔术?”
“这就是武功?”
“特种兵?”
“如此地……”
然而,两人没有理会集中在他们身上的任何目光,没有在乎随之响起的窃窃私语,规规矩矩走到瞳海面前,一起行了个三十度的欠身礼。
只有晚辈对长辈,下属对老板才适用的礼节。
卯娴觉得自己的心跳停了一拍。
“瞳先生,瞳小姐,对不起我们来晚了。”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少年一脸苦恼,竟怯生生地告罪。
“没事的。”瞳海怕哥哥责罚,抢先说。
“还没开始,没关系。”瞳海没有责怪的意思,瞳雪也不好开口,侧了侧下巴示意两人归位。
这样的两个人,竟然恭敬地站在瞳海的身后。
“果然是世家,在现今社会,还能攀上武学的巅峰。”尹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惊艳的、惊讶的、好奇的、羡慕的、甚至是嫉妒的……各种视线久久不能从两人身上移开,甚至没有注意到最后两席宾客已经入场。
待回过神来,众人脑中都浮现了同一个词。
喧宾夺主。
作者有话要说:严守存稿大门。。。周六(周日早上)再见新章。。。当然,小白会每天上来回复留言,根据亲的需要和建议调整已经更新的段落或是后文的!
☆、美人之泪,光与影(4)
第二十一章美人之泪;光与影(4)
的确是喧宾夺主。
紧跟在两人之后入场的两位宾客;无论是面容还是气度;都更像是两人的随从。
然而他们才是众人等待的主角。
邮轮公司老板蔡万;一个体型富态的中年男人,挽着自己年轻貌美的妻子被冷落在门口。
在这场乌龙之下;蔡老板圆圆的脸上虽还是一团和气,僵在嘴角的笑容却隐含着一丝尴尬。最让他不快的是;他的太太还在偷偷地打量刚才那两个男人!男人么,重要的是身份地位,长得那么好看有什么用!
不过;那男子真美,连自己的心都颤了一下……那家宾客是什么来路?
尴尬与不满转瞬即逝;蔡万拿出最和气的笑容,与已经落座的七家宾客一一寒暄,把瞳雪的气度身价大大夸赞了一番。不管是什么来路,都不能轻易得罪啊。
最后的青年男人竟与封岑一样,独身前来。
面对忽视,他没有任何不快的神色,也许他已经习惯了成为衬托,衬托别人的耀目。
这位老板姓琮。
“我叫琮凛。”他说。
“姐姐,”瞳海压低声音与卯娴说:“这是第一个说自己叫什么,而不是‘是谁’的人。”
“……嗯。”卯娴轻轻应了一声。
曾经,她也这么说。
自己的这个惯性措词,在被摁在浴缸灌了十几次冷水之后,终于改过来了。这男人,起码没有人强迫他改变吧?
他真幸福。
和其他人比起来,这个男人太过普通。其他人或精明或儒雅,他只给人一种敦厚、或者说是带着一点傻气的保守感觉。
甚至,连蔡万所拥有的高高在上的积威、八面玲珑的笑容也没有。如果说蔡万显得像先前两人的随从,与蔡万先后入场的他就像蔡万的随从——还是不受重视的那种。
琮氏低人一等吗?不,琮氏的规模,仅仅排在四大家族之后。在某些产业领域,琮氏才是垄断的霸主,其他公司连插针分杯羹的余地都没有。
只不过,在外人眼里,琮凛是个窝囊少爷。
事实上,琮凛刚接手琮氏没多久。之前他只是个一直埋头研究化学材料的小研究员,不适合经营管理,却是在大哥车祸身亡后的唯一选择。
那时节各种攻击性的流言四起,甚至有人说他为了登上这个位置害死了自己的大哥。
脱掉试验服,穿上不舒适的西装,坐在老板椅上面临接手的动荡和各种指责,被说做没有经商天分只会把家业毁掉的他硬是用一份耐心踏实抗了过来——这个时代,浮躁自负的天才太多,踏实负责的人却太少了,这让他很快站稳了脚跟,守住了琮氏集团。
他不喜欢这份工作,可是他不能让父母和大哥的努力白费。
宾客到齐,欢迎会正式开始。
介绍到场男宾女眷,介绍邮轮与行程,船长致词,一项接着一项。
中途,卯回晟忽然咳得厉害,提前退场了。临走前,目光扫过坐在瞳家席位的女儿,意味不言自明。
“姐姐?”瞳海看到卯娴怔忡,担心地看着她。
“没事……不,别担心。”
瞳海只得把目光转向船长。长年无法出门,外界的事物对她而言总是新奇的。
“有人说得出现在我们在往哪个方向开吗?”已经年逾五旬的船长童心未泯,在致欢迎词的末尾附了一个有趣的提议,还故作神秘地眨眨眼睛:“哪位说得最准,我会有礼物相送。”
宾客们没想到他有此一问,虽不知往年如何,既然提出来了,那便说吧。
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
封岑淡然微笑:“既然是往赤道线行驶,大方向自然是面南了。”
艾薇尔则开了个玩笑:“这船,当然是往前面行驶了。”
尹亭透过落地窗看向天幕:“我们在往东南方向行驶吧?确切来说,是东南偏南。”
船长微微颔首,想必是极为接近了。
“原来尹老板深藏不露,厉害厉害。”蔡万搓着手赞道。
之后又有人猜了些别的,西南,正南,倒是各种答案都有。
“确实有礼物?”一直安安静静听几人说话的瞳海突然出声:“不是一桶美酒什么的吧?”
“千真万确。”船长失笑:“不是酒。”
少女得到想要答覆,从轮椅的一侧拿出一面罗经。
罗经,也就是罗盘仪,瞳海手中的术语风水所用罗经,刻度比一般风水先生人手一个的九层三十六格罗经更加精细,竟有二十几层刻度,最细致一层有三百六十格,由整个一块比水晶更剔透的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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