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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影后懒洋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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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温歌赶紧道:“我还得回趟剧组,剧组就在前面,让秦杨先开车送你们过去吧。”
秦杨看到温歌给他使的眼色,很快对秦母道:“我现在开车过来。”
“哎,其实是我和你爸想过二人世界,”秦母叹了口气,“不懂情趣的家伙,不过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们勉勉强强……”
在秦母的小声嘀咕中,三个人上了车,后视镜里温歌带着口罩向他们挥手道别。
“我看得出你很喜欢她,”秦母看着汽车开动温歌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不见,语气欣慰,“喜欢的人要赶紧抓牢,秦杨你应该赶紧把小歌娶回家。”
“温歌这女孩子不错,”秦父难得开口。
“自然是的,”不知道秦杨在回答谁的话,他脸上带着淡淡笑意。
秦母露出满意的神情,又想起什么正色道:“从小到大我们从未干涉过你的人生选择,但是作为你的父母,但是关于你目前的职业打算还是不得不问问。我们不是合格的父母,也成不了你的人生导师,可是我们依旧希望你的选择出自于你的自愿,而不是妥协,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秦杨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老爷子的病情你不必操心,做导演也好,做演员也好,接班人这个职位并不是非你不可……”秦父语重心长。
“爸,这是我的职责,您不必为我开脱,”秦杨打断他的话,顿了顿,语气又软了下来,“尽管如此,但现在我乐在其中,你要相信你儿子不是打断牙和血吞的人。” 最初所做的事像是在黑暗中机械劳动,一切无差也无趣,只是有了温歌,就好像有了光,他的世界瞬间明亮,他能够区分此事与彼事,所有的事物都变得有趣起来,每件事都能够让他快乐。
秦母愣了愣,恍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复杂一笑,看向秦父:“那我们去挑盆仙人球什么的,秦杨放在电脑前防辐射。”
“哎呀,你一个化学专家不知道仙人球起不了作用吗?你还不如放把菠菜,绿油油还水灵,饿了又可以煮了吃,”秦父反问她。
“我又不是学物理的!”秦母突然横眉竖眼,“你嫌弃我了是不是!你既然这么说,那你去买菠菜呀?”
秦父瞬间口气软了下来,哄着自家妻子:“好好好,我们明天去买仙人球。”
“诶不过我记得隔壁老张家种着有吧?”秦母记了起来,“就种在栅栏下,我记得那时候开花开得可好看呢,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还种不种。”
秦父认真回忆了下,犹豫着道:“不过……种的是仙人掌吧?”
“不都差不多吗?”秦母不甚在意的样子。
这时严谨不已的秦父不干了,他瞪着眼睛道:“一个是球,一个是掌,你作为一个研究人员怎么一点都不严谨?!”
“好啊!你又嫌弃我了!”秦母使出来了胡搅蛮缠大法。 …… 秦杨开着车,听着两个岁数加一起都一百好几了的老夫妻俩吵嘴,眉眼弯了弯。 ——
《辩护律师》有一场戏的剧情是:毕业季,女主意想不到地拿到了魔都顶级律所的offer,但是她的交往五年的男友决定待在内地发展,面临是否分手的议题,女主陷入了纠结之中,不过最终她选择了接受offer。
这幕戏明明应该很早就拍了,傅建柏却莫名其妙拖了很久。
在开拍这幕戏前的早上,他临时找了温歌。
“打算好久结婚?”一见温歌进化妆间,似乎等了很久的傅建柏突然开口问。
才距离和秦杨父母见面不久的温歌听见这问题下意识就是一激灵,她哭笑不得道:“你来找我不是想问这个吧?”
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还是遥遥无期,目前林捷的病情有恶化的倾向,但是骨髓库里依旧找不到和他匹配的骨髓,因此她并不想在温妈妈前提起这件事情。
傅建柏张了张嘴,又说:“盛导的那部电影,苏以蓝撕到了角色。”
温歌完全捉摸不到傅建柏的思路了。
她想了想才记起来那部递到她手里的剧本,剧本确实很出色,如果不是《辩护律师》,她应该下部戏就会选择这部电影。而苏以蓝那人,温歌没接触过,不过听说为人嚣张洒脱,风格算是娱乐圈独一份了,得罪的人不少,但业务能力不错,现在不温不火在圈里待着。黑比粉多,评论极其两集分化,而温歌刚刚好在不反感她的行列里。 因此,她有些不明所以:“挺适合的啊,然后呢?”
“结果有个小道消息说苏以蓝被之前和她抢角的女演员捅了一刀,似乎大出血,现在在急症室呢,看来严重得很,电影估计要换人,”傅建柏盯着她道,眼神晦暗。 “难道你是想让我弃暗投明选择那部电影?”温歌有些云里雾里,试着问。
“其实你拒绝这部电影真是可惜了,但是你现在已经上了贼船,”傅建柏摇了摇头,眼神认真,“像苏以蓝这种费尽心机却依旧错失机会,但你不同,别人是把机会拱手递给你你不接,已经够可惜了,所以我希望你对待现在这部剧慎重些。”
“难道是我最近表现不好,在片场三心二意,所以不够……慎重?”温歌感觉一排问号挂在她的脑门上,“你到底想说什么?”
“好吧,”傅建柏耸耸肩,一副被她识破的模样,话题再次又转,“就是想问问你不觉得今天的剧情冲突有些生硬了吗?如果你是女主你会怎么抉择?”
温歌有些诧异,因为这剧本是秦杨一手操办的,她第一反应是为剧情辩护,但接着又认真想了想才说:“这场戏是分水岭,从她的选择也可以窥之女主性格,她不同于以往的女主形象,她更倔强也更富有野心,所以前期可能不讨喜显得有些凉薄,但这正是她的魅力所在……”
傅建柏打断她的话:“我不是让你写小论文来着的,只是想说这样断绝了之后的感情戏是不是过于鲁莽了?”
温歌知道秦杨写这幕戏的用意,当然说不上多么坦荡无私只为剧情发展。虽然傅建柏讲得含糊,但是温歌很快明白了他说这些话的用意。她沉了沉脸道:“难得傅导愿意这么耐心跟我兜圈子,可能我之前表露的不够明确,但是秦杨的自私我愿意纵容。”
她顿了顿,又道:“傅导也许对自己的第一部电视剧看得过重了,但还是希望傅导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干涉太多逾越了界限。另外,希望你不要在秦杨面前提及这件事情。”
傅建柏还是第一次见温歌如此严肃字字掷地有声的模样,他谈过几场玩笑般的恋爱,觉得不过如此,但此时的傅建柏愣了愣,才真正意识到了这份感情的分量。 “我不是因为机会得的太轻易所以不够慎重,而是因为对面那人是秦杨,希望你能明白,”温歌摆弄着化妆桌上的瓶瓶罐罐,不再看他,“傅导,片场快布置好了,您现在应该过去看看。”
傅建柏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后来温歌打听了作为傅建柏案例来教育她的盛导电影后续,手部缝了十几针的苏以蓝在医院呆了一个星期便挣扎着出院了,而本犹豫着是否换人的盛导见她拳拳诚意最终还是拍板依旧选用苏以蓝。
不管怎么说,听上去还算个不错的结尾。
第63章 结局
“林捷和骨髓库里一份新入库的骨髓配型成功了; 不过那人拒绝了捐骨髓; ”秦杨垂头在她身后轻轻给温歌带上项链,突然说道。
温歌本撩着头发露出脖子,闻言她不自觉松开手,头发披散下来,她猛地抬头看向镜子里的秦杨。
“我查过后拿到了那人的名字,”秦杨同样看着镜子里的温歌; “是苏以蓝,她前不久在医院输血; 录入了骨髓库。”
“苏以蓝今天也会参加华像奖颁奖典礼; ”温歌突然想起来。
“阿歌; 我告诉你不过是觉得这个消息你应该知道,但是这件事我会去处理,”秦杨轻声道,眼底温暖。
“没事; 要是我解决不了再请大神您出马; ”温歌回过身冲秦杨灿烂一笑; 今日的妆容清雅,一笑眉眼都生动起来。
秦杨垂眸看着她的笑,见温歌已经有了打算,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点头道:“别太难为自己。”
他抬手抚顺了温歌有些凌乱的头发; 调转话题:“紧张吗?”
“只有一点点,”温歌伸出手食指和大拇指比出很小的一段长度; 眨了眨眼睛笑说,“不过获奖感言我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傅建柏说得那么言之凿凿,让我觉得今晚的最佳女主肯定是我。”
“会是你的,”秦杨的声音清清淡淡,又带着确凿肯定。
“话还是不要说太满,我现在已经感觉傅建柏身上插满了Flag,”温歌想起傅建柏那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只是好可惜我们还没有一起走过红地毯。”
温歌扯了扯他的领带,抬头看着秦杨。
“你愿意和我一起走红毯吗?”秦杨突然问。
温歌刚有些不明所以,就见秦杨单膝跪地,拿出了枚钻戒。
她僵直了身体,此时心跳如擂鼓,看见秦杨抬头看着她,满眼满心都是她。房间里像是灯光暗去,只剩下一小簇光照耀着秦杨,全世界似乎只剩下他的声音,温歌只听见秦杨道:“阿歌,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的声音低哑又清越,带着点如琴弦被拨弄时的微微颤抖和余音。
还没等他接着说,温歌就蹲下来猛地抱住了他。她的头贴在秦杨的肩窝出,秦杨能感觉她在疯狂点头。
秦杨怔了怔,又很快弯起眉眼慢慢抱住她。 ——
此时记者已经翘首等待很久了,才终于看到一辆黑色如流光玄石的车缓缓驶进众人视野。
车门打开,记者们第一眼见着的是一双白皙玉足踩着黑色细高跟鞋踏了出来,呼吸微微一窒,看见了温歌露出了凝脂白玉般的侧脸,双眸如一泓清水,只是淡淡往他们这看上一眼便让人动人心魄。
她一人穿着白色抹胸曳地长裙沿着红毯一路走来,如轻雾笼罩,刺绣繁花在她腰间盛开。她似乎心情极好,眉眼带笑,衬得她更是明艳动人。
记者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疯狂地按着快门了。
闪光灯将黑夜点亮得如同白昼。
她走过红毯,在墙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后,接受主持人例行的采访。
“今天温歌看上去心情似乎很愉快,是不是觉得这次最佳女主角已经十拿九稳了?”主持人把话筒递过来。
温歌又忍不住笑,想着自己心情难道真的在脸上表露得这么明显,她嘴上正经道:“这倒不是,只是荣幸受邀参加这一年一度的盛会,忍不住高兴罢了。”
结果话筒时,主持人这时候眼尖注意到了她手指上的钻戒,有些诧异道:“温歌,这是?”
温歌垂头看了眼钻戒,笑得更加灿烂,神秘道:“这是秘密,如果获奖的话,我说不准一高兴就宣布了。”
其实主持人向来人精,也猜得差不离了,他自然不会拆穿,捧场道:“竟然还卖着关子,那作为好奇宝宝,我就只能祝愿温歌获奖了。”
“谢谢,”温歌微微鞠了鞠躬。
“听说昨天温歌还在拍戏呢,戏的名字似乎叫做《辩方律师》,也同样是傅建柏导演首次执导的电视剧,不过其他消息可捂得真严实,温歌你能向我们介绍一下吗?” “听名字大家就知道电视剧的主题了,围绕着刑事案件中律师辩护所展开的,其实我、傅导和秦编剧……”说到这里,温歌又翘了翘嘴角,“还有个野心——目前很奇怪的是,在电视剧里,人到中年尤其是女性,人生就只剩下家长里短了,我们希望能补上这个缺口,当三四十几岁乃至是七八十岁的时候,我也是一部剧的主角,不讲家长里短,只讲女性在职场的拼搏和真正的人生……” ——
温歌在位子上坐定,注意到走过来时斜后方贴着苏以蓝名字的座位空着人,想起她这次被提名了最佳女配角。不远处的傅建柏遥遥跟她打了声招呼,而座位周围的几位明星她皆是不怎么熟悉,最佳女演员必定是在她们之间产生,氛围尴尬还带着点隐约的□□味。
她客套说了几句话,见开幕还有一段时间,有些烦于应酬,找了个借口便离座去了洗手间。
刚一进去就看见苏以蓝在镜子前补口红。
一袭红裙加上红唇,却丝毫不显风尘,长发连带着些凌乱如海藻般披散,清高傲气与魅惑很神奇地融为了一体。苏以蓝眼尾淡淡往温歌身上扫了一眼,朝她点了点头,便继续把上唇的口红涂匀。
温歌不自觉的看向她抬起的手,随着抬手宽大的红色蕾丝纱袖往下滑落,露出她的手臂白皙光滑,不见那道刀疤。
“遮住了而已,”苏以蓝漫不经心道,她合上口红,似乎又接着打开了遮瑕膏,娴熟地往手臂上涂抹,又想起什么,手上顿了顿,“对了,谢谢你托人送过来的那一篮水果,桃子很甜。”
温歌这才记起那回事,那天傅建柏的话让她心里挺不痛快的,回头就随口让叶桦程给还在住院的苏以蓝送了一篮水果,她一转头就忘了,没想到苏以蓝倒是记到了现在。 难得的一妙人。
“苏小姐,想请你帮个忙,”温歌开门见山。
苏以蓝拧上遮瑕膏的盖子,微微蹙了蹙眉:“说说看。”
“我弟弟需要移植骨髓,而你刚好和他的配型相符,”温歌观察着她的神色,又道,“当然,你可以讲出你的条件。”
“我记起来了,当初医院输血时,我随口就答应了医生录入骨髓库,”苏以蓝想了想便是一笑,问道,“你们之前肯定被拒绝过了一次吧?”
还没等温歌回答,她又笑得轻盈:“拒绝的是我的经纪人,毕竟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联系方式当然不会轻易透露出去。”
“那苏小姐这便是答应了?”
“本来如果当初直接联系我的话,我也不会收取报酬的,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是……”苏以蓝笑盈盈瞟了眼温歌手指上的钻戒,“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若是不提出个条件岂不是就显得很随便?”
温歌失笑。 看苏以蓝像是很认真地想了想,终于一笑慢慢悠悠道:“我前不久得罪了少东家,现在想去秦杨的工作室。” ——
《对镜》应该算是颁奖典礼中最出风头的电影了。
接连着最佳剪辑,以及最佳摄影都被傅建柏收入囊中,温歌在下面看着傅建柏在台上不管是不是假话,讲话时显然谦虚和善了许多,不过温歌知道他什么德性。
话说得简短,很快就下来了,温歌鼓掌看着他,无意间两人对视,温歌看见他的眼神,带着热腾腾的野心和傲气,果然是违心之言,温歌笑了笑移开眼神。
接下来是最佳女配角的颁布了,镜头扫过候选人,在苏以蓝的脸上停顿了几秒,温歌想起她在洗手间还说着这次只不过是陪跑罢了,果然眼神平静和周围假装淡定的众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等一连串的电影镜头闪过后,颁奖嘉宾念出了最佳女配角的名字,果然不是苏以蓝。
摄像机又接着扫过几位女演员,有人难掩失望又强颜欢笑,而得奖那人惊喜欢呼,苏以蓝客套祝福微笑,温歌注意到她的眼神,倒是有些像傅建柏。
温歌合群地鼓掌,心里想着洗手间里的苏以蓝。
在洗手间里,苏以蓝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声音平淡道:“最佳女配算得上什么,明年最佳女主会是我的。”
温歌喜欢她的性格,觉得会是个不错的朋友。
接下来最佳导演同样宣布为傅建柏,他已经是第三次上台了。
直播中,众人议论纷纷。在对还未上映直接参选的《对镜》感到好奇的同时,已经又不少观众说估计难以看到温歌今夜宣布那个秘密了。
“以目前这个套路,看情况最佳影片也会是《对镜》,为了平衡众多影片,最佳女主角这个奖估计就要颁给别人了。”
“《对镜》似乎是没有男主角的吧,那温歌能不能拿奖这也说不准啊。”
……
观众还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着,颁奖嘉宾就已经开始颁布最佳女主角了。
在念出名字时,会有个历史悠久的并且相当俗套的漫长的停顿,所有人的心脏似乎都提到了嗓子眼,温歌不知道是不是被气氛所感染,心脏也跳得厉害一些了。 镜头依次缓慢扫过角逐影后之位的五位候选人,温歌看见了自己,又突然晃神了下,想到秦杨也一定看到了自己。
刚刚回神,就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激动地念了出来。
她迅速反应过来,带着笑容和身旁几位演员依次拥抱,然后站上了舞台。她接过沉甸甸的金色奖杯,在话筒前站定,看着场下众人,光线打在她身上,带着些微灼热的温度,浑身暖烘烘。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余光突然看见远处站着个人,她便认出他来了。
温歌看着前方,也正是看着秦杨。秦杨也正看着她,带着笑眼神比星光璀璨。
之前背得滚瓜烂熟的获奖感言,她此时觉得都不适用了,只好展开手指露出了那枚熠熠生辉的钻戒,深吸了口气,张嘴说话。
话筒把她的声音传得很远,她知道秦杨会听得很清楚。
“好了,现在到了兑现承诺的时刻,有个秘密得告诉你们……”
第63章 番外…雁字回时
行在山间; 浩浩荡荡的车队走得很安静; 没有人说话,温歆耳边是车轱辘的辚辚声。
周围仆从皆是无精打采的表情,想着他们将去往的目的地就觉得人生无望。好像只有温歆开心似的,她轻轻掀开车帘,看见前方带着枷栲的雁津予背影,一时间有些痴了。 接着旁边的侍女雪芷就听见温歆的声音响起:“天色不早了; 就在前方平地停下来休整一晚。”
侍卫在空地上燃起火,驱散了晚冬的寒寒意; 温歆坐在火堆前; 心思都跑到了雁津予身上; 心不在焉接过雪芷递给她的水喝了一口,发现竟然是甜的。
雪芷见她有些惊讶,于是道:“添了点蜂蜜,皇上说殿下小时候就喜欢喝这个的。”
“费心了; ”温歆想起最后见面时自家姐姐叮嘱的神情; 又忍不住酸了酸鼻子; “本是宫中典侍,如今姐姐却让你服侍在我身边,委屈你了。”
“不过为陛下分忧罢了,”雪芷眨了眨眼睛; “陛下早已经打点好; 原话是说山高水远公主自当自由自在,公主不会吃苦; 奴婢也不会受委屈。”
见温歆看上去不明所以,雪芷犹豫片刻才道:“昨晚陛下已写上退位诏书,按计划现已离京。您如今是王朝唯一的公主,封地苦寒,已无威胁,新皇为免于落人口舌自会好好待您。”
她惊得手中的水杯都差点砸落,盯着雪芷怔怔道:“姐姐什么都不跟我说……”
温歆突然仓皇一笑,才惶惶然发现前路已无亲人,她捧着对雁津予的爱意,像是捧着唯一一盏灯只能闷头往前冲。
一时觉得心慌不已,她不再看雪芷,忍不住往雁津予那边走去。
即便徒步走了一天,雁津予依旧云淡风轻如浊世佳公子。他本是垂眸往火堆里扔树枝,见着温歆过来,像是有些畏缩小心地在他旁边坐下,递给他粗饼。
没想到雁津予盯着粗饼看了会,竟然接了过来,温歆一眼又看见他手心的污渍,猛然把饼收了回去,慌慌张张说:“我去盛点水给你洗洗手。”
眼看她又要起身去端水,雁津予手疾眼快把饼抢了过来,自顾自吃了几口。
温歆这才又坐下来,小心翼翼看着他:“要喝点水吗?这饼有些硬。”
“你不必做到如此地步,”雁津予拿她没有办法般微微叹了口气,嘴里的饼硌人的很。
没等温歆说什么,一阵锁铐叮当响声,他倾身捏住温歆的下巴,两人面孔一时挨得很近,侍卫们瞬间拔刀起身看着他。雁津予感觉得她的呼吸一时都急促了很多,他一笑,笑得雅致风流,温歆一时看呆了。
雁津予看到她的眼神便收敛笑容,神色如潮水般褪退去,他松开手带着些可惜道:“原来公主不过喜欢津予的皮相,公主从小锦衣玉食,不知贺州险苦,恐怕会后悔,如今回去还来得及。”
“我不是……我不是因为……”温歆听着他毫不客气误解自己的话,她嘴笨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听到后面,委屈上了心头,她眼睛里瞬间溢满了泪水,哽咽道,“回不去了!姐姐已经退位了,皇宫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雁津予只注意到一个重点,一直以来的平淡像是外壳被剥落,露出难以掩饰的吃惊和愤怒:“温歌退位了?她怎么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温歆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回想着雪芷的话:“昨晚已经拟好退位诏书,今天已经出城了。”
她话音落地,就见雁津予猛地站起来,锁铐哐当作响,侍卫又警惕看了过来,他怔怔看着手腕上的锁链,复又慢慢坐了下来,面容像是枯败的老人,眼睛通红,温歆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像只引而不发悲伤到极致的狮子。
“……自寻死路。”最后也只是说出这四个字。
他浑身都笼罩在巨大的悲伤之中,温歆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她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不断追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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