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小月亮-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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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月一秒戏精上线，神色惊喜的睁大眼睛，一副开心激动的模样。
　　她有无线网的事，知道的人不多，李昂算一个，杜紫藤算一个，还有一个就是煤老板了，有什么事，重大的事，煤老板都会事先用聊天软件和她说，那软件被她加过密，除了她无人能破解她的加密。
　　傅光脸上有伤，不愿抬头，垂着头继续道：“部队那边问，你手里的MTV制作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拿出来？”
　　他和柏晨俩虽然同属军校生，但因为家庭背景的缘故，柏晨涉及的事情一般偏靠行政方面，他被安排的事情一般偏靠军方，这是背后阵营的缘故。
　　和张小月联系的事，涉及到军方的事情大多由他出面一方面是因为他隶属军方未来培养对象，另一方面是他想留在张小月身边，所以自主申请调到了这个地方来。
　　谈起MTV的事，张小月就高兴不起来了，神色厌厌，有气无力的往石凳子上一坐，双手趴在石桌上眼发呆，老老实实的告诉傅光，“做不出来了，MTV的图片制作基本已经完成，但是在剧情剪辑方面，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点灵感都没有，做不出来。”
　　当初的灵感满满充盈，随着感情的消失而消逝了。
　　看着熟悉的影片和画面，感觉很陌生，失去了感觉，哪怕是早已做好的计划和笔记，明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都做不出来。
　　她现在天天撸猫，发呆，然后出瞎试卷，最主要就是现在缺失的情感吧。
　　傅光：“你现在很想他。”
　　张小月有些茫然，但还是实话实话：“不知道，一开始有点想，可既然放弃了就不该想了，不想就不想也无所谓。”
　　也许，离开也是一种解脱。
　　这是张小月一开始的想法，既然不合适，那么就离开吧。
　　“然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个人的状态就不对了，对什么都没兴趣，提不起精神，什么都不想干，有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好委屈。”
　　张小月对傅光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她脑子有些乱，不该说，但她还是说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要说清楚的。
　　如果不是今天柏晨和傅光打架，她应该是憋死都不会说出来的。
　　可就是因为傅光和柏晨打起来了，才让她感觉到不安，她怕这种情况越加的复杂，她不希望自己成为男孩子为她大家的缘由。
　　“你是不是觉得，我离开了那里，和那边的人断了关系，就可以重头来过，说起来是这么回事，可感情上不是那么容易的。”
　　苏晶晶的例子对张小月的影响还是留下了痕迹。
　　“比如说，一个女孩子喜欢一个男孩，但是那个男孩子走了，她很伤心。”
　　“她伤心难过，身边有俩个很优秀的男孩子陪伴在她身旁，一个给了她爱情，另一个给了她温情，她俩个都喜欢，俩个之间选不好，于是强势的那一个男孩就得到了爱情，另一个温情的男孩只能默默陪伴。”
　　说到这里，张小月觉得自己表达的不好，就断口不说了。
　　转而又用另一种表达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受，“如果我喜欢一个男孩，在我和那个男孩分开的时候，他身边有俩个女孩，一个用来爱，另一个就像是备胎一样，我一定会很讨厌讨厌那个男孩。”
　　不用说的太明白，傅光就懂了张小月要表达的意思了。
　　傅光突然抬头一笑，凌乱的碎发下，一双璀璨的眼，脸上一片乌青，嘴角带血，“张小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张小月：“……”
　　傅光：“其实柏晨走神给我攻击的机会，是在你爷爷找他谈话之后。”
　　张小月：“……”
　　傅光：“你爷爷和柏晨谈话之后，又单独和我说了几句。”
　　张小月：“……”>_<
　　傅光：“你爷爷说，你从小生存的环境就没有一个可以依靠诉说的朋友，所以，一旦有事，你都会憋在心里不说，如果想让你放开心胸，就必须另辟奇径不走寻常路。”
　　张小月睁大眼，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傅光：“你爷爷让我和柏晨打一架，说想看看你心里会不会偏心哪一个？”
　　张小月摇了摇头，心里呐喊，爷爷啊，你这是实力坑孙女啊！
　　傅光：“你爷爷还说，如果你看见我们打架笑嘻嘻的谁也不心疼，就让柏晨先走，然后我留下来，你会把你心里隐藏的最深的想法告诉我，以此劝退我。”
　　张小月：“……”
　　傅光身影轻松像要飞一样，朝着张小月爷爷家的方向跑跳着，声音带着愉悦：“张小月，我已经完成了你爷爷交代的任务，现在我要向爷爷汇报啦！”
　　张小月猛的伸出手，朝着傅光的方向要抓不抓，用力大喊，“傅光，你混蛋！我恨你！”
　　傅光停下来脚步，在张小月用力瞪眼的神色下，粲然一笑，声音带着无比愉悦的轻快，就跟张小月之前无比灿烂的笑话他是猪头一样：“张小月，你爷爷说，恨是爱的开始，没有爱，哪来的恨，请尽情的恨我吧！”
　　张小月：“啊啊啊……”


第123章　八十年代
　　张小月气死了。
　　张开嘴，啊啊啊的叫了几声，又不敢叫了。
　　太丢人了，喘着粗气在院子里来回走了走，一溜小跑窜到院子门口伸头看，傅光果然如他说的那样，进了她爷爷家的院子，隔着不大远的距离，似乎还能听到她爷爷畅快的笑。
　　郁闷的她都想学大猩猩捶胸！
　　还真是难为他俩表演了一场好戏，搞得她真的都内疚了，自作多情的觉得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招惹了一个，又招惹了俩，搞了半天是她爷爷不声不响的给她来了个雷。
　　张小月不想见傅光，生气的把两扇木门关上，站在木门后眼神直闪，又慢吐吐的躲在两扇木门后面偷偷的从门缝里朝着院子外面小心翼翼的偷看。
　　等待是一个上火的过程。
　　犹如放在水里煮，越来越热；像是放在油里煎，越来越焦，也不知那爷俩说了什么，越说越开心，笑的哈哈的，老远的声音都传了过来，张小月听在耳朵里又羞又气，总觉得他们一定是故意的！
　　她还听见奶奶喊傅光吃饭的声音，“小光啊，晚饭就要烧好了你留下来吃饭，今天奶奶做了你爱吃的菜多吃一点给奶奶捧个场。”
　　张小月蹲在门后面脑袋直摇。
　　爷爷的声音仿佛还特别大，“对留下来吃饭，你这段时间没来，小月都想你们了，吃饭都吃不香。”
　　谁想他们了，当她什么人啊！
　　见一个爱一个吗，她一个一个的想，想的过来吗？
　　她奶奶声音格外慈爱的给她爷爷做见证：“是啊，你们有一段时间没来，小月天天端着碗都神思不属的，也不知道想什么，吃饭就跟猫一样喵个两口就不吃了。”
　　张小月急的想跳脚。
　　奶不是的，你被乱说，你这样误导人家会出大事的！
　　老太太将孙女最爱吃的红烧鱼盛起来，笑眯眯端着走到院子里放在饭桌上，一点也不见外的对傅光喊：“去，到隔壁喊小月吃饭，晚上有她最爱的红烧鱼。”
　　蹲在地上和爷爷聊天的傅光利落的转头对老太太喊了一声，“好来，奶奶，我这就去。”
　　隔壁小月蹲不住了。
　　转身猫着腰跑到石桌前往凳子上一坐，装模作样托着腮假装生气的样子。
　　几十米不到的距离，一会儿功夫，傅光就把腿迈到张小月的院子，推开门，伸头看见张小月坐在石桌前手托着脸对他翻白眼。
　　傅光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又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对张小月道：“你奶奶给你做了红烧鱼，那香味馋得你家的猫儿口水直流喵喵叫着要吃。”
　　看他那一副馋猫样，张小月心里的气跑里一半，抬起腿从石凳子上起来，噔噔噔的往前走。
　　傅光在一旁看着人叹息，“这么爽利，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女孩。”
　　张小月停止脚步，转头瞪他。
　　傅光捂脸，嘴里还很不要脸的嚷嚷：“虽然我脸伤了，可我还是很帅一美男子，你这么看着我会以为你很喜欢我，心跳都不正常了。”
　　张小月气成了河豚，甩头走人。
　　农家的院子里很大，爷爷动手把院子隔开成几个空间，初初开辟尚未成型，奶奶把院子里收拾的干净整齐，不大的木头小方桌就放在院子中间，上面摆满了一桌菜和几碗白米饭，就等他们过来了。
　　爷爷可贼滑了，先下手为强：“吃饭都要人喊，不知道自己先过来，你奶奶一大把年纪又要烧饭，又要端菜，连个盛饭的人都没有，养孩子有什么用，除了扔两个小钱平时连个人影都看不着。”
　　给爷爷这么一念叨，张小月首先就脸红气短了，是她这个小辈做的不够好，总是各种忙，却忘了关心爷爷奶奶和她妈，难怪她的任务总做不好，确实是她做的不足。
　　老太太给老爷子夹了一块排骨，“吃吧，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孩子成天忙看不见，忙都忙死了，哪有功夫做这些小事，能天天来看我们就不错了。”
　　说起天天忙，老爷子就生气，把筷子往桌子上一丢，怒了，“她要是真的天天忙，身为爷爷我还能说什么，心疼都来不及，你看她忙了一周都忙什么了，天天两眼发直，干坐着发呆，这就是所谓的天天忙！”
　　张小月惊了！
　　忙摇手矢口否认，“没有吧，爷爷你别乱说啊，人家真的忙着呢，谁天天发呆了！”
　　老爷子又不是刻意要为难孙女，先下手为强，见他孙女老实了，乖乖的坐下来吃饭，这才拿起筷子享受起老太太给他夹的红烧排骨慢悠悠的啃。
　　傅光极为有眼色见，拿起筷子第一件事，就是给张小月夹半条鱼，鱼头加鱼肚子，还很细心的低头帮张小月挑鱼刺，“爷爷说你喜欢吃鱼，还喜欢被鱼刺卡，吃鱼只吃鱼头和鱼肚子。”
　　张小月嗓子痒想咳。
　　老爷子放下筷子看了张小月一眼，“怎么？不服？这么大的人了，吃个鱼连小孩都不如，吃三回卡两回，丢人不丢人！”
　　张小月脸红，乖乖的低头不敢吭声。
　　说来丢死人了，她学什么都快，唯有一件事是怎么都学不会，拿就是吃鱼，每次吃鱼基本都要被卡。
　　波斯猫喵喵叫着一脸骄傲的蹭了过来。
　　傅光送来的鱼，人多特意多送，天热放不住老太太一顿全烧了，四条鱼，张小月鱼头加鱼肚子，吃了半条，剩下半条被傅光一筷子全夹到自己碗里，低着脑袋美滋滋。
　　爷爷奶奶加她妈每人大半条，剩下的三条鱼尾巴都被她奶奶喂给了小猫咪，嘴里还念叨着：“逼死小鸡，不准欺负我们家的鸡听到了没有，要是让你爷爷发现了你欺负鸡，爷爷会把你毛拔掉绣花，让真正的你成为一只拨丝小鸡！”
　　张小月：“……”
　　逼死小鸡！碧丝小姬！她要怎么解释才能让老太太明白？
　　傅光还跟着瞎掺合，“拨丝小鸡？这波斯猫儿品相挺好的，国内极少，是从国外来的？”
　　老太太点头，带着点感概，“可不是，当初两人抱着一猫一狗回来，可喜欢了，小月懒，这一猫一狗都是李……那孩子伺候，她就负责撸毛。”
　　想当初两人的感情多好啊，那个时候她还在感概李昂那孩子真不错，小月有他照顾让人放心的很。
　　可那孩子再省心，也架不住有一个不愿接受小月的妈，婆媳婆媳，自从以来婆媳最为难处，小月性子倔有那样一个婆婆，这十年的感情算是白处了。
　　傅光一句话引发了老太太对过去的感概，张小月偷偷的在桌子下面用脚踩傅光，小方桌小，她腿长不敢过度用力，就不停的用脚尖踩着傅光的脚碾来碾去。
　　脚下小动作不断，手上端着的饭碗装模作样的吃饭，结果一个不小心吃多了，饭后捂着肚子撑的不行。
　　老太太笑眯眯的心情可美了，开心的招呼傅光：“小光以后有空就来啊，这男孩长的漂亮就是好，我们家小月最喜欢看漂亮男孩了，对着一张漂亮的脸，吃饭都能多吃了一碗。”
　　张小月嗓子发痒想咳，忙着站起来收拾碗筷。
　　可傅光的眼色头比她强多了，手脚利落，一会就弄好了，根本没她什么事。
　　老太太挥着手，让他们闪开，“一天到晚没什么事，就这一点活还不让奶奶干，想闲死你奶奶。”
　　老爷子也发话了，“年轻人多出门走动走动，一天到晚的宅在家里都长霉了。”
　　张小月给她爷爷泡了一杯枸杞茶，又拿保温杯给自己泡了一杯，眼尾意有所指的瞄了傅光一眼，嘴里懒懒的道“山里不安全，外面野猫子多，一个不小心给挠了一下它就跑，气都气死了，你人还能追着野猫子出气。”
　　老爷子点头赞同道，“山里确实不安全，小光，小月晚上吃多了，你带着她去溜溜食，多转转，让她转累点，别又她晚上积食睡不着，第二天跟个游魂似的飘。”
　　张小月头顶冒烟：“爷爷……”
　　喊爷爷也没用，被傅光带着在山上打转，山上晚上吃饭早，9月初的天空黑的迟，带着含虫草的药包，张小月百无聊赖的跟着傅光在山头上晃。
　　渐渐的天黑了，月色很美，但张小月心情不美。
　　不想走了，就坐到一个大石头上，大石头很高，坐在上面风徐徐的吹，两腿随意的蹬着，恣意又惬意，就是身旁又一个煞风景的人，张小月歪着头看他，道，“明明都把话跟你说开了，你还陪吃陪喝陪玩陪聊，傅光你觉不觉得你这时间浪费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傅光坐到她旁边，也学着张小月坐在石头上蹬着腿玩，一样的歪着头问张小月，“你把我都给我说开了，然后呢？然后你就不想他了？这可能吗？”
　　“既然你都做不到，不想想就不想那个人，为什么我想不想你，就可以不想？”
　　张小月傻眼，顿时觉得无话可说。
　　傅光的眼神有一种张小月看不出来的情绪，“你觉得你自己无所谓，没哭，没闹，没怎么思念，该吃吃吃，该喝喝喝，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你觉得你很正常是吗？”
　　张小月眨眨眼，难道不是吗？
　　傅光：“不是，当然不是，至少在你的亲人眼里，你这样的表现不正常，你应该像一个普通的女孩那样，伤心了就大哭，不开心了就大叫，不高兴了就耍小性子，那样才叫正常，可你敢吗？”
　　傅光的话有些一针见血。
　　可张小月她不是真正的普通的女孩子啊，她无法解释啊？
　　“那个……”张小月轻轻的靠近傅光，傅光眯着眼，神情紧张的全神贯注的倾听张小月接下来要说的话。
　　张小月的声音很小，很青涩的问，“你知不知道怎样才能让我妈妈幸福？”
　　傅光：“……”
　　虽然带着躲避话题的目的，但既然开口了，张小月就当回事的认认真真的给了一个很靠谱的借口，“你知道一个家庭对孩子的影响有多么的深刻，你看我妈，嫁一个，遇人不淑；再嫁一个，肚子里揣着孩子，还要很可怜的落跑，多凄惨啊！”
　　张小月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傅光。
　　可惜，傅光GET不到小狐狸所谓的凄惨，只觉得小月现在的小模样好可爱，喜欢。
　　傅光：“每个人心里的幸福定义都是不一样的，在有些人的眼里，钱是最重要的；而有些人，事业最重要；还有一些人感情最重要……”
　　张小月眨巴眨巴眼，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傅光顿了顿，一脸无奈抓了抓头，“你妈她，算最复杂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张小月：“……”
　　是吧，你也觉得复杂吧，说实话张美丽简单也简单，一眼就能看到底；可说复杂，也复杂，你不知道她的脑子里都是什么，你很难GET到她的想法。
　　张小月有些丧气的叹口气，其实她已经很努力的在做任务的，可她不是张美丽啊，脑回路不同，她完全GET不到张美丽幸福点在哪？她体会不了像张美丽这样的人，她认为的幸福是什么？
　　傅光：“别愁你妈了，先愁愁你自己吧。”
　　张小月：“啊……？”
　　傅光：“你爷爷让我跟你说，他和你奶奶都喜欢我们……，支持我们放心大胆的去追你，你爷爷还说了，谁最先追到你，谁就是他的孙女婿。”
　　张小月摇着头不解：“我就那么愁嫁？”
　　傅光：“不！你爷爷怕你覆你妈后尘，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女儿愁心，孙女也愁……他老了，不想再白发人看着黑发人流泪。”
　　“爷爷他是想在他活着的时候帮你掌掌眼，给你找一个好人家，看着你幸福。”


第124章　八十年代
　　爷爷的心愿是好的，如果张小月是原身的话，一定悲伤大恸痛哭，然后……
　　可张小月不是，感动是感动，感动之后……
　　自然是老人家不敢招惹，逮着共犯同谋猛下刀子。
　　睡了一觉，乱七八糟的梦一朝醒来之后，忘得七七八八之后，张小月照常吃吃喝喝，然后，跑去找驻地领导去了。
　　“什么？你只待满一年就要走？”驻地领导大惊，猛的从桌子后面站起。
　　站起的气势太凶，气场强势的压迫着张小月连着退后几步，诧异的道：“这个领导不知道吗？”
　　驻地领导有点难以接受，抹了一把脸，缓了缓气息，“是不太清楚，本来说是要来住一段时间，然后又说想藏起来一段时间不让人找到，然后你来了是来了，又生病了，从头到尾没人说你要呆多久。”
　　要是藏一个人，他们这里万里大山，藏个人就藏个人吧，真不是什么事。
　　可这不是来了一个宝贝，欢声笑语多了，开心可乐多事也多了，这一下子说明年要走的事，猛的一下极为的不舍，难免心里难以接受。
　　张小月：“我明年要去参加高考，所以麻烦领导帮我找高三学习需要用的课本，我需要复习。”
　　驻地领导点头：“没问题，应该的。”
　　张小月：“还有因为需要学习的缘故，我的时间比较少，需要领导给我安排助手，帮我完成手头上的工作。”
　　……
　　张小月走后办公室里安安静静的，驻地领导静静的坐着，一脸沉默。
　　半响，眼神看向门口，“喊指导员过来。”
　　接到传讯而来的指导员推门一入，就看见领导一张扑克脸深沉的望着他，单枪直入劈头就问：“你自己做了什么从实招来！”
　　指导员嘿嘿的摸了摸鼻尖一笑，然后走到办公室角落，给领导倒了杯水，又给自己倒了杯，“领导喝水，我们一边喝一边聊。”
　　坐下来老实交代？
　　指导员摸着杯沿：“也没什么，就是左手一只鸡右一只鸭，然后上门拜访了一下……”
　　“啪”的一声桌面被一巴掌啪的茶杯都跳了跳，隐忍的声音带着怒气：“说重点！”
　　指导员：“领导办公室的热水瓶用了十年，烧的开水放进去就不烫了，倒出来喝水不温不烫极好，泡不出茶叶也关系，反正茶叶也没有，用电更是奢侈，天一黑电就没了，不到一小时，干什么都跟打仗似的，白天训练一天没时间，到了晚上想看一会书都不行……，而这一切在张小月来了之后全变了！”
　　“物资什么的我们不在乎，可战士们的未来呢？僧多粥少我们这又偏僻，一向不被关注，有多少战士在最苦的地方受着最苦的最，干着最苦的活，付出最多，最后却因为机会太少而不得不脱下这身难以割舍的军装？”
　　“你知道每次退役有多少人哭成了孩子，舍不得走！”
　　“又有多少人，失去了梦想，一生都念念不舍，却又无可奈何！”
　　“我上次出差路过一地儿，想起那里有一个手下的退伍老兵，就顺路走去看了看他，结果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退伍之后因为文化不高分配不上好工作，于是自己养鸡，他把鸡都当成了自己的兵，拿着扫帚一声“冲啊”，几百只鸡都跟在他屁股后面跑，那场面震撼的我当场眼眶一热，差点就流下泪来！”
　　“他为什么不能留在部队，还不是因为名额太少，分不到我们这里，论军事体能谁有我们这里的兵强，论文化知识，我们这天一黑就摸黑看不见，谁有我们的战士憋屈！”
　　“可现在机会来了！改变命运的机会来了！张小月来了之后，电有了，发动机改造虽然进展达不到目标设定，那是他们定的目标太高，但对于我们这里，已经够了，别说是晚上看一会书了，就是熬夜看通宵电都足够！”
　　“张小月给学习资料，张小月出考卷，张小月往这里一住，随手指指点点，源源不断的资源往我们这里倾斜，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已经充分的体现在我们这里，要不了多久，我们这里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指导员面色激动的站了起来，一手拿着茶杯，另一手指着外面，“我们战士再也不用哭成了孩子舍不得脱下这军装，他们有足够的知识和资历，未来会成为国家重点培养的对象，未来可期，但这一切必须要留下张小月才行！必须要她留下！哪怕留不住她的人，也要留住她的心！”
　　“纵观千古能让一个人念念不忘的，唯有爱情！”
　　“够了！”驻地领导一声低吼，“不要说了，你这样是不对的！必须停止！”
　　指导员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