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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爱过你的唇-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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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297章 转变

      指尖抓住了一块柔软的布料,我缓缓睁开眼睛,才看清那是冯若白的衣袖。
      他安静地靠坐在床头,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我沉默地松开手,张了张嘴,喉咙间忽然涌过一阵腥甜。
      身体僵硬到麻木的地步,我茫然地望着天花板上惨白的颜色,还有吊灯发出的昏暗光芒,一时间不知道身在何处。
      “醒了?”
      身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冯若白声音沙哑,伸手在我额头上探了一下。
      我偏开头,闭上眼睛,躲避着他的触碰。
      他动作一僵,只听到一阵慌乱的呼吸声,随即便安静下来。
      我缩在被子里,愣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小满的事情没有处理。
      一把掀开被子,抬腿就下了床。
      可能睡的时间太久,以至于脑子里晕乎乎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
      “右右!”
      冯若白明显吓了一跳,直接朝我这边冲过来。
      我慌忙用手指撑了一下床头柜,掌心的疼痛瞬间将我从一片混沌中拉了出来,昏迷前的记忆排山倒海般涌进大脑。
      望着周围熟悉的环境,我终于反应过来,我哪里也没去,只是在卧室里睡了一觉而已。
      冯若白站在我身旁,扶住了我的胳膊肘。
      我直接挥开他的手,抬脚就往外面走。
      他紧紧地跟在我身后,防止我一不小心摔倒。
      我一开始走的很快,可是走到楼梯拐角处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不敢下楼去。
      手掌扶在栏杆上,却觉得自己突然懦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喉咙间忽然哽咽了一下,堵得我很难受,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不上不下地卡在嗓子里。
      冯若白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满在楼下,尸体已经……”
      我身体猛地一颤,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膝盖忽的一软,身体直直朝前面摔去。
      冯若白眼疾手快,直接从身后将我捞了起来。
      他不经过我的同意,直接将我抱下楼梯。
      小满被白布遮掩的身体登时暴露在我面前,好像突然打来的一阵强光,刺的我头晕眼花。
      我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无法忍受地吐了出来。
      呕出来的酸水发出难闻的气味,眼泪不知不觉间就流了出来。
      他小小的身体被宽大的白布遮掩住,我在距离沙发还有好几步的地方瘫软地坐在地上,却不敢上前一步。
      冯若白松开手,声音中含着一丝沉痛:“已经让人给他整理了仪容,之前你一直昏迷不醒,尸……小满也没有人敢动,你要不要看一眼?”
      我泪如雨下,却哭不出声音,仿佛流泪只是一个机械的生理反应。
      小满就在我面前,然而我却连上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曾经他给我带来多少快乐,此时就给我带来成倍的痛苦。
      我害怕看到他那张总是带着笑容的脸颊再也笑不起来,害怕看到他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永远地闭上,害怕看到叽里呱啦的小家伙,变成一具冷冰冰硬梆梆的尸体。
      “其他人都还没有通知,你有什么打算?”
      我茫然地坐在地上,缓慢地摇了摇头。
      我现在能有什么打算?
      我什么打算都没有,只想让我儿子活过来,可是谁也救不了他。
      冯若白坐在我身边,沉默地望着小满,一时间也不再说话。
      我痛苦地闭了闭眼,良久,缓缓吐出一口气,哑声道:“把小满丢下来的人,是谁?”
      “你要把人送到警局?”
      我失笑一声,嘲讽道:“你们黑道上的人,最不怕的,不就是警局吗?”
      他卡了一下壳,闭上嘴没有说话。
      当初宋良去世的时候,大夫人在他旁边买了好几块墓地。
      我本来以为至少要等几十年,这块地方才能用得上,可没有想到,这么快我的孩子就走了。
      给大夫人打电话那天,天空雾蒙蒙的,清早就下起了雨。
      暮春的雨还带着丝丝凉意,打在身上的时候,好像冰渣子一样,冻得我浑身打哆嗦。
      “右右。”冯若白匆忙赶过来,直接将黑色的雨伞撑在我头顶上,皱眉道,“你最近身体不好,不要再这么糟蹋自己,算是求求你,好不好?”
      “我没有糟蹋自己。”我虚弱地笑了笑,抱紧了怀里的骨灰盒,好像抱着一个沉甸甸的念想。
      黑色的轿车从雨幕中驶来时,激起一阵巨大的水花。
      刺耳的刹车声在耳边响起,车门打开,大夫人从里面出来,几乎踉跄着朝我奔过来。
      要不是司机扶了她一把,我怀疑她会不会直接摔倒在地。
      “小满——”一声凄厉的喊声响起,她直接扑到我身上,紧紧抱住了骨灰盒,眼泪疯狂地涌了出来。
      我被她撞的朝后一倒,摔在冯若白身上。
      大夫人双膝跪在地上,抱紧了骨灰盒,整个人哭的难以自已。
      细细密密的雨丝从天空滑落,不一会儿就在她的羊毛大衣上打了一层透明的薄雾。
      我怔愣地站在原地,麻木地望着她痛哭流涕,却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我的眼泪,早在前两天流干了。
      宋良安静地躺在底下,小满就埋在他旁边。
      我呆呆地站在墓碑前,望着这两个从我生命中快速闪过,又匆匆离开的人,心底爬满了荒芜的藤蔓。
      大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以至于直接晕了过去,被司机弄回车上,直接送去医院。
      我抹了抹眼睛,心里难受的想去死,却哭不出来。
      冯若白跟我说,沈家的人没有找到宋城,他可能被人提前一步救走了。
      我不知道救他的人是谁,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甚至小满没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
      他仿佛从我生命中凭空消失一样,然而剩下来的这一切,我却必须扛下来。
      我的孩子,他不能这么白白死去。
      那些杀害他的凶手和帮凶,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一个,都不会!
      “走吧。”
      站了一会儿,我忽然不忍心看下去,狼狈地转过头。
      冯若白跟在我身后,一言不发。
      直到坐上车,我才慢慢吐出一口气,手掌在胸口用力拍了两下。
      车子一路开进水云间,我闭着眼靠在椅背上,浑身疲惫的厉害,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冯若白问道:“你是回宋家,还是暂时住在我家?”
      我没回答,睁开眼望着他,转而问道:“害死小满那个人抓到了吗?”
      他眉头微微蹙起:“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我要见他,现在。”
      他登即不赞同地看了我一眼,反对道:“右右,你现在情绪不稳定,就算见到他,也……”
      “我要见他。”我闭上眼睛,不想听他的大道理。
      “右右,你……”
      “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我不耐烦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冯若白叹了口气,答应道:“好。”
      那个男人被保镖押过来的时候,整张脸已经看不出人形,之前不知道经受了多少折磨。
      以前我害怕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然而此时此刻,我心里陡然升起一阵可怕的快感。
      我坐在沙发上,两眼盯着小满掉下来的地方,好像只要盯得紧一点,小满就能活过来一样。
      黑衣人满脸血水,脸颊肿胀,保镖把他往我脚底下一扔,他连站都站不住,像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
      溅起的血水打在我的鞋面上,留下一大朵污渍。
      冯若白抿着唇,抬手想遮住我的眼睛,我直接挡住他的手,平静道:“我没事。”
      他两条眉毛拧成了结,神色里满满都是担忧:“右右,你想干什么?”
      我嗤笑一声,示意保镖给我倒了一杯酒。
      黑衣人趴在地上,浑身骨头仿佛散了架,嘴里胡乱地求着绕,说他只是手滑,不小心摔了孩子。
      我抿了一口红酒,心里已经麻木的没有感觉。
      不管他用的是什么理由,我的小满已经永远离开了我。
      “不想干什么。”我满满喝了一口酒,冲旁边的保镖扬了扬下巴,指着二楼栏杆说,“把他抬上去,从上面扔下来。”
      “右右!”冯若白大吃一惊,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震惊地望着我。

      第298章 报复1

      我眯起眼睛望着他,平静道:“怎么?”
      保镖脚步顿住,目光放在冯若白身上,显然是在等他的吩咐。
      冯若白僵硬地站在我面前,半晌才挤出一句:“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点点头,无所谓地耸耸肩:“不管怎么说,也该让他感受一下,从二楼掉下来是什么感觉。”
      他脸色异常难看,眼睛里带着一丝陌生的打量,仿佛不认识我一样。
      “右右,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想报仇。这里交给我就行,我可以……”
      “不用,”我摆了摆手,抬脚踢了踢地上发出求饶声的男人,勾了勾唇角,冷漠道,“我要亲眼看着他——不得好死。”
      黑衣人侧躺在地上,眼眶旁边泛着青紫的痕迹。
      他惊慌失措地望着我,想抓住我的裤脚求饶。
      冯若白点了点头,保镖立刻将他抓起来拖到楼上。男人惊恐地大叫一声,声音刺耳又满是颤音。
      “右右,你跟我出去。”
      冯若白抓住我的手腕,想将我拖出去。
      我右手揪紧了沙发上的花纹,怎么也不肯放手。抬头望着他,冷声道:“你再这么纠缠,我的伤口又要流血了。”
      他的动作顿时僵住,讪讪地缩回手。
      保镖将人抬起来放在栏杆上,楼上又是一声惨叫。
      冯若白倏的走到我身前,挡住我的视线,严厉道:“右右,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点了点头,慢吞吞道:“感受一下从前没有感受过的乐趣。”
      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挡着我,他却异常严肃地盯着我的眼睛。
      我毫不退缩地望着他,仿佛两头快要擦出火药味的野牛,势必要分个高下。
      望着望着,眼眶忽然发热,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冯若白像个被戳了洞的气球,一下就泄气了。
      他无可奈何地望着我,神情沮丧而痛苦。
      然而这种痛苦,并不能让我心里好受一些。
      我朝楼上点点头,保镖松开手,只听“砰”的一声,黑衣人直接从栏杆上掉了下来,一半身体砸在沙发上,另一半砸在地板上,发出两声高低不一的声响。
      痛呼声伴随着肉体撞击地面的声音,好像一根细小的针,在我心脏上轻轻地扎了一下。
      冯若白却吓得浑身紧绷,直接抬手在我眼前挡了一下。
      我嗤笑一声,直接拍开他的手掌,冷眼凝视着沙发上的男人。
      他的上半身从沙发上掉下去,人还清醒的很,手脚并用地攀着沙发靠背爬了起来,脸颊上满是鲜血,顺着下巴滴在衣服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我拧眉望着这个活生生的人,越看心里越难受。
      为什么摔死的人不是他,偏偏是我儿子?
      为什么他能狠下心,把那么小的孩子从楼上扔下来?
      一句“手滑”,就能把我的孩子救回来?
      我冷眼打量着黑衣人,他在我的目光中瑟瑟发抖,浑身打着哆嗦。
      我朝保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保镖冲下来,拖着他上楼,男人立刻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又是“砰”的一声,这次他幸运多了,整个人都摔在沙发上,那也就是说,他命还挺大,短时间内死不了。
      我残忍地冲他笑了笑,朝保镖招手,让他们再来一次。
      冯若白震惊地抓住我的手腕,直接将我拽了起来,咬牙道:“你到底疯够了没有?”
      我木讷地摇了摇头,小声道:“怎么够?我还没有替小满报仇。”
      我甩开他的手想坐下,却被他直接拖出大厅,塞进了车子后座。
      我去开车门,才发现车门已经被他反锁了。
      冯若白气急败坏地坐在我身旁,整个人仿佛快要崩溃,急躁地训斥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这根本就是在折磨自己!你要是想报仇,我就可以提你动手。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个疯子有什么区别?”
      我沉默地望着他,眼睛里一片干涩,眼泪忽然变成了奢侈品,想流却流不出来。
      我确实在折磨自己,我没有照顾好他,害他那么痛苦地结束了生命,便只能用这种愚蠢的方法来折磨自己,让我心里不那么痛。
      至少我手里还有要忙的事情,用不着分心去想小满,去想宋城……
      我谁都不敢想,懦弱地只想当只缩头乌龟,缩回自己的壳里,这样就永远不会受伤。
      冯若白将我看的很紧,不准我下车,直到十几分钟后,一个保镖从里面跑出来。
      他摇下车窗,保镖低声说,人已经没气了。
      冯若白点点头,偏头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我闭着眼睛,微微勾了勾唇角:“原来杀人也没什么感觉。”
      身边陡然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我知道,他肯定被我的反应吓到了。
      我睁开眼望着他,果然从他脸上看到了惊诧和难以掩饰的心痛。
      “右右,”冯若白声音发哑,仿佛被谁掐住了脖子,艰难地开口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嘘……”我失笑一声,冲他摇了摇手指,反驳道:“你又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他登时说不出来话,两只眼睛不停打量着我,好像这是第一天才认识我。
      我随意地任他打量,嘴角僵硬地扯起来,好像给自己穿上了无坚不摧的盔甲,再也不用害怕会受伤。
      冯若白,你从来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就像这么久以来,我也一直看错了你一样。
      黑衣人的尸体是用一条床单裹着抬出来的,至于怎么处理,那是他们的事,我不想过问,也懒得过问。
      宋家大门前几天被人砸开,此时仍旧倒在一旁,整个家就是被人洗劫过的灾难现场。
      我坐在车里,望着凌乱而荒凉的宋家大宅,心底陡然升起一阵兔死狐悲般的感伤。
      想当初我第一次踏进这里,还为它的富丽堂皇瞠目结舌。
      转眼间,住在里面的人死的死,残的残,下落不明的下落不明。
      就连这栋坚固的建筑物,也抵挡不住外物的侵袭,留下一个黑黢黢的疤痕。
      真是应了那句话,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楼塌了,只剩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一切快的甚至来不及反应,人就已经被这个急躁的社会推着往前走。
      “把这里封了吧。”我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伤心地,低声说了一句。
      冯若白诧异地看着我。
      “封了吧。”我狠狠闭了闭眼,咽口水的时候,才发觉原来咽下去的全是苦水,苦的我特别想哭。
      司机开着车朝冯家驶去,我偏头看了眼这个伤心地,恐怕今生都不想再看到它。
      这里埋葬了我对生活所有美好的向往,往后,它也只是一座空旷的坟墓。
      我没有问冯若白我可不可以住在冯家,他没有拒绝,我就直接住下了。
      冯妈看到我过来,又是伤心又是高兴。
      我自己没哭,她倒是哭了好几次,闹到最后,冯若白禁止她再见我,怕她挑起我的伤心事。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伤心事,只是照镜子时,望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人,有时候会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我。
      扯着嘴角笑的时候,感觉我已经变成了恶毒的王后,笑容里仿佛淬了毒,谁要是不小心,就会被我咬一口。
      我一直住在楼上,饭菜有佣人专门送上来,平时不会下楼。
      偶尔冯若白会上楼看看我,我不想跟他说话,直接沉默以对,时间长了,连他的话都变少了。
      直到我从佣人口中听说,冯若白要去沈家参加晚宴,才如梦初醒——我的复仇计划,才刚刚开始。

      第299章 报复2

      筵无好筵,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宋城彻底失踪,宋家大宅的入门被水泥块封住,整个宋氏集团犹如惊弓之鸟,被打击地溃不成军,一路走向破产边缘。
      这些屠夫,扳倒了宋家,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庆祝了。
      所谓晚宴,不过是一群刽子手的庆功宴。
      数日来,我第一次下楼。
      冯若白穿的西装革履,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看样子正准备出门。
      看到我的时候,他微微一愣,脸上透出一丝欣喜,问道:“右右,有事吗?”
      我点点头,开口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嗓子那么干涩,说话都有点疼。
      “听说你要去参加宴会?”我一手扶着扶梯,慢慢地从楼梯台阶上走下来。
      冯若白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我定定地望着他,轻声道:“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他又愣了一下,紧接着惊喜地望着我:“你真的想去?”
      我“嗯”了一声,他立刻招手,让人给我拿礼服、做造型。
      一旁的男人小声说时间快来不及了,冯若白眉头一皱,他立刻闭上嘴不说话。
      我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冯若白会意,跟我说:“这是杨助理,最近事情太多,父亲让他过来帮我的忙。”
      我冷眼打量了杨助理两眼,虽然他脸上带着笑,可是眼睛里却没有笑意,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这个人不喜欢我,我心里立刻有了结论。
      造型做的很快,只是等着外面送礼服过来用了不少时间。
      冯若白极有耐心,坐在沙发上翻着文件。我像根木头一样,任由别人的手在我头发上和脸上碰来碰去,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礼服送来以后,我直接换上,出来的时候,冯若白眼睛登时一亮,欣喜地迎上来,牵着我的手说:“喜欢吗?”
      我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实际上我连镜子都没来得及照,不知道今天化了什么妆,做了什么发型,也不知道礼服穿上是什么效果。
      可是他希望我高高兴兴的,那我就是假装,脸上也要挤出一点笑容来。
      冯若白举起我的右手,望着我掌心的伤疤,轻轻地叹了口气,呢喃道:“还痛吗?”
      我摇了摇头,比起失去至亲的痛,身体上的那些伤痕,几乎已经称不上是痛。
      冯若白抬起手,指腹在我掌心的伤痕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我不适地动了动手指,又很快张开手。
      他低下头,在我掌心亲吻了一下。
      “少爷,”杨助理轻轻咳嗽一声,“宴会已经开始半个多小时了。”
      我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对冯若白说:“若白,我们走吧,已经很晚了。”
      冯若白说好,牵着我的手出了门。
      我沉默地坐在车里,车子一路行驶到沈家大门外。
      下车的时候,我低声问道:“若白,如果我给你惹了麻烦,你会生气吗?”
      冯若白一怔,定定地看了我几秒钟,陡然失笑道:“怎么会?”
      我跟着他笑起来,抬手攀住了他的胳膊。
      高跟鞋踩在脚下,从膝盖直到脚底板,全都不舒服。
      然而我一声没吭。
      跨进沈家大门的时候,恍惚中有点熟悉的感觉。
      我猛然想起不久前,宋城带我参加的那场商业酒会。
      当时我挎着他的胳膊,被十多厘米的高跟鞋折磨的痛不欲生。
      宋城跟我说,让我往他那边靠一靠,将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我不由得偏头看了一眼冯若白,他与宋城身高相仿,此时抿着唇不笑的时候,竟然也有一丝冷漠的气息。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冯若白察觉到我的异常,微微颔首,在我手背上拍了拍,低声道,“不舒服就往我这边靠一点。”
      记忆如海水般汹涌而来,我鼻尖骤然一酸,眼眶中涌出一阵泪意。
      冯若白神情一窒,我们相互对望着,一时间站在沈家大门外,谁也没有说话。
      “若白,来来来,你可迟到了啊,该罚。”
      沈阔爽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立刻从怔愣中清醒过来,心脏抽痛的仿佛万箭穿心。
      心里清楚地认识到,哪怕在某个瞬间,他与宋城有那么一丁点相似的地方,可他们终究是两个人。
      一个是我丈夫,从家中消失,下落不明。
      一个是故意泄露我丈夫下落,导致他离奇失踪的帮凶。
      然而我必须笑着面对他,因为他将是我手中的一把刀,想要复仇,我就要握紧这把刀,并且确保不会割伤自己。
      “沈叔叔。”冯若白恭敬地叫了一声。
      侍者举着托盘过来,沈阔从里面端了一个高脚杯出来,递给冯若白的时候,低声说:“低度果酒,放心喝。”
      冯若白了然地冲他点了点头,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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