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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之空间有点田-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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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这边收了礼,秦阿南吃了汤圆等代表吉利的东西,便开始准备带着许良保回去了。
  许良保今天也很是激动,黑瘦的脸,配着剪断的头发,剃光的胡子,看起来越发黑瘦,但十分精神。
  他穿了件簇新的、蓝色的、的确良衬衫,把扣子从头到尾扣的紧紧的,下身是一条藏青色的卡其裤子,最招眼的,是脚上穿的是皮鞋。
  这一身行头,当然是秦阿南送来的,也当然是秦凝帮着置办的。
  衬衫什么的还好说,皮鞋倒还是秦凝让赵进明帮忙在沪上买的呢,很时髦。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许良保这么一打扮,竟然年轻了好几岁,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七八似的,被人推着出来,他黑瘦的脸上暗红,很是不好意思。
  因为彼此都是二婚,又穷,原本该单独送嫁妆的这个环节免掉了,只有代表女方的结婚和合被子两床,以及代表传宗接代的子孙桶一个,跟着许良保在这个时候一起送到秦阿南家里去。
  媒人把彩礼什么的交接好了,便招呼着大家动身。
  许良保站在门口,对着坐在堂屋上首的秦阿南悄悄的看一眼,却发现秦阿南也在看他。
  两个人相视而笑,再不约而同的害臊别开眼,纯洁得仿佛十七八岁。
  众人说笑着,簇拥着男女方两对人马出了门。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这入赘的男方请的送嫁的人,已经由女性换成了男性。
  这倒也是一件有智慧的事情。
  因为男方入赘,本来已经很丢面子了,要是送嫁的还是清一色女性,这入赘的男人心里肯定不好受,这悄咪咪换成了男的,多少让入赘的男人也保留了最后的尊严。
  于是,秦阿南一身红衣,一枝独秀的走在队伍最前面,手里虽然还是拿着甘蔗,但是已经和许良保家换过了。
  而许良保的身后,就是和合被子和子孙桶,然后再是许家的亲戚,看起来也浩浩荡荡的。
  总共一条村巷,从西往东来,不过六七分钟的路,这么浩浩荡荡的,秦阿南到了家门口,那边的亲戚收拾收拾追上来正好。
  秦家大门口用稻草扎了一个三脚的草把,中间用大红纸裹住,等到秦阿南带着许良保回来,就有专人点燃了草把,这个就是旺盆了。
  旺盆小火融融,在六月的夕阳里不算猛烈的燃烧了一下,秦阿南和许良保跨过旺盆,代表着旺族旺家,又有人燃起鞭炮,噼啪作响里,许良保进了门,从堂屋直入新房。
  新房里,有那专司铺床的全福妇人,把许良保带来的两条被子拆出来,把其中一条代表女方的红色被子,和秦阿南这边代表男方的绿色被子,一上一下和合铺好,撒上长生果,红枣等代表早生贵子的吉利物件,许良保就坐在了床上。
  秦凝终于也像孩子了一回,笑嘻嘻的带着许春燕去新房看热闹,看着许良保羞涩又尴尬的坐在床上,那表情,真的是十分有趣,够秦凝笑三四天的了。
  想不到娶个男人回来,竟然还这么好玩,啊哈哈,不错不错,这个可以有!
  秦凝心里闪过这句话,外头就喊着要许良保出去请喜酒了。
  这个请喜酒,不是请客人喝酒的意思,而是请老祖宗喝酒,其实就是“新娘子”拜秦家祖宗的意思。
  堂屋正中摆开两张拼起来的八仙桌,上面铺了大红布,摆的都是整只的鸡、整只的鸭、大条的鱼等各式最好的祭品。
  点上蜡烛,摆上香案,秦阿南和许良保女左男右的拜祖宗,给祖宗敬酒,许良保这位“新娘子”便算是过了秦家门了。
  今后要是重要场合,许良保便不是许良保了,而是秦良保。
  拜完祖宗,炮仗一放,欢送了祖宗,OK,坐席了。
  整个堂屋轰轰隆隆的热闹起来。
  秦阿南家自己有三四桌亲戚,队长、副队长、妇女队长、会计,秦凝让秦阿南也请了;
  而许良保那边,兄弟姐妹多,也来了四桌新亲戚。
  席开八桌,是现阶段很体面很大排场的宴席了,且这次置办的酒席十分不错,众人都吃得开心。
  大碗的走油肉肥瘦相间;大碗的爆鱼美味鲜香;大碗的面筋塞了肉末,再用鸡汤熬制,端上来就是一股浓香;每桌还有半只鸡半只鸭,再加上鸡蛋鹌鹑蛋做的几道菜,八大碗扎扎实实的荤菜摆了一桌子,客人们吃的满嘴油光。
  任东升一家也不例外。
  任东升房秀娟夫妻带着两个孩子,是秦阿南迎亲回来前进的门,当着很多客人的面,一家子扑到西灶间里,充当孝子贤孙问候任贵均。
  任贵均既要面子,也不想秦阿南大喜的日子弄出什么事情来,只是冷着脸应了。
  房秀娟便只管在西灶间坐着,眼睛在角角落落里巡视,看究竟老人这次住院,拎回来了什么东西,他们吃亏了多少。
  直等到坐席了,一家子才出去,挑了个不起眼的位子坐了,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商议什么。
  这么热闹这么喜庆,直闹到了近七点,天色快黑了,众人都拎着喜果袋子回家了。
  秦新娣秦根娣老姐妹俩,照样是用手帕包了些菜拎在手里,不过这次她们的手帕子包的不够满,所以她们的脸色也很不满,一边走一边就嘀嘀咕咕的数落着秦振国:
  “哎唷真是气死人,这个小子是不是饿死鬼投胎,一桌子的菜他恨不得一个人吃!害我肉都没有夹到几块!”
  “就是说啊,朱月娥也不知道怎么教养的,出来坐席,老人还没有动筷呢,便呼噜呼噜的吃上了!”
  “唉!早知道不该跟他坐一桌!”
  “不是说后头不来的吗?因为我们来了,唐菊花还给我们脸色看,真是的,我们送了人情,怎么能不来吃呢?”
  “唉,算了,到底阿南好一点,看看,这喜果还给多我们一人一份,今后后头我们也不去了。”
  “不去不去,不去看他们的脸色!”
  老姐妹俩嘀咕着走了。
  而秦振国,趁着秦阿南和许良保在外头送客,一下子窜到秦阿南的新房里,先是在新房里到处看,旋即就去掀新房里的盆盆罐罐。
  因为按照习俗,新房里的东西不能空着,都要放一点枣子或者糖果进去,预示盆满钵满,甜甜蜜蜜。
  可是秦阿南和许良保是再婚夫妻,唯一的新嫁妆,便只是子孙桶一个,其他的都是半旧的家具,便也没有放什么枣子和糖果了。
  至于之前秦阿南房里的吃食用具,暂时就都放在了秦凝那边,省得亲戚来了,看着新房里乱糟糟的不像话。
  秦振国初初翻了一遍,没找着吃的。
  可秦振国不死心,把新房里的盆盆罐罐全部掀了一个遍,不找到吃食不罢休,弄得房间里乒乓作响不说,还把东西都翻乱,好不容易在抽屉台里找到了一包饭粢糕,他赶紧的塞在口袋里。
  口袋小,一时还塞不下,他着急慌忙的把饭粢糕的包装纸拆了,把糕乱七八糟的塞了进去。
  正好的,秦凝带着许春燕过来新房帮秦阿南拿东西,看见的,便是秦振国慌里慌张把糕硬塞进裤子口袋,弄得满地碎屑的场景。
  秦凝站在秦振国身后看他。
  这个男孩子,自从中学毕业以后,已经跟着父母在生产队出工拿工分了,秦凝一早的去文化站上班,下班比社员要早些,所以虽说住在前后屋,秦凝也有好几个月没看到他了。
  此时发现,秦振国又长高不少,已经完全是大小伙子了,可现在的这种行为,却连小孩子也不如。
  “秦振国!你在干什么?”
  秦凝忽然出声,忙于塞吃食的秦振国吓了一大跳,他回头,油光光的脸上,还沾着一点糕饼屑。
  他眼里有点惊慌,嘴上却大剌剌的说:
  “干什么?我拿点喜糕回去给我兄弟吃啊!不都说结婚喜糕吃了吉利吗?真小气,这些个桶啊,柜子里的,也不多多放一点儿枣子什么的,没见过结婚还这么小气的!”
  说完,他手按住口袋,抬着头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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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心动魄。目前整个行业正在经历一些风雨。个人认为是好事,毕竟文章天下事,写文的人确实应该传播正能量,每个作者都应该配合,我也每日在自查,坚决不涉及违法违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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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忍耐的限度
  今天是秦阿南的大好日子,秦凝真不想在家里搞出什么事儿来,紧抿着嘴没出声,任秦振国大摇大摆的走了。
  外头,可还好些客人在呢!不是闹动静的时候。
  秦凝只摇摇头,从秦阿南的床后头拿了一盒糖,带着许春燕也出去了,结果还在门口碰上秦达,他正叉开五指的把酒席上分的,属于他的一包烟、好些喜糕喜饼糖果长生果什么的搂在胸前,也出去。
  秦达看看秦凝,嘴动了动,眼看着秦凝从他身边过也没理他,他叫住了她:
  “小珍,你,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小珍,现在秦阿南又招女婿了,你,你回来吧!”
  秦凝没住脚,只管走。
  秦达是本家,秦阿南办喜事,不能不请他们家来一个,但不等于秦凝要理他。
  秦达紧走两步,想腾出手来拉她,结果怀里的喜糕喜饼掉了一地,他赶紧弯腰去捡,再顾不得秦凝了。
  秦凝撇撇嘴,只管走开了,出去门口把一盒糖交给秦阿南,任秦阿南大大方方的抓着给宾客们带走。
  秦凝便也留在院墙外头,陪着许春燕,指点着亲戚们给她看,那个是谁,这个是谁,以后看见了要怎么称呼。
  西灶间里,任东升房秀娟夫妻俩个一个坐一个站的,十分靠近任贵均。
  “爷!你几时要回家呢?我帮你去收拾屋子啊。”任东升说。
  任贵均没出声。
  房秀娟看看左右,任阿山不在,不知道在哪儿忙呢!
  房秀娟就凑近了炕,对任贵均皮笑肉不笑的说:“爷!姐姐她不回东北了啊?噢,那蛮好,今后都是姐姐照顾你咯。”
  房秀娟出了十二块房租钱给秦凝,心里对秦凝恨得跟什么似的,但依然以为,这一切,不过是任阿山和秦阿南两位姐姐(当然包括秦凝,但秦凝只是个出主意的),因为对他们夫妻怠慢了老人,表示不满而已。
  这种不满只是惩戒性的。房子卖了,也只是吓唬性的。八百块呢!秦凝哪里真的舍得拿出来,不过就是幌子而已!
  要是真拿出来了,那今后也是他们的!老头子眼前就他们一个儿子,乡下人家,什么都要给儿子,也什么都要靠儿子,要不然,老头子也不会忍他们那么多年了!
  他们出了房租金,也出了秦阿南结婚的人情,他们服软了,不声不响来喝喜酒,任阿山还想要他们怎么样?
  任阿山再凶,再拿捏他们,过几天还不是要回去?
  哼!死老头子,不要以为能靠女儿一辈子!
  躺着的任贵均,听着房秀娟的一句戳心话,掀起眼皮看了看她,却依然闭上,没出声。
  任雪静安静的在一边站着,如同空气。
  可任雪君就不是了,四处去看,四处去摸摸翻翻,最终,在任贵均炕的边上,摸出一个方方的铁盒子来,他便跳到任贵均的炕前大喊:“爷爷,这是什么?给我,给我!”
  其实这铁盒子,不过是秦凝上回在沪上给秦阿南买的一盒子细巧点心的外壳,里头的东西,秦阿南早吃完了。
  但农村嘛,这年月看见这种细巧东西的机会少,秦阿南东西吃完了,盒子怎么也不舍得丢,里头装上针头线脑的,放在炕边上,要是缝东西的时候好用。
  任贵均终于睁开眼,看了看任雪君,眼皮抬了抬,和任东升说话:
  “九岁了!还跑到别人家里东摸西摸,人家少了什么,回头找你们问,可别觉得打了脸。”
  任东升撇了撇嘴,瞪了任雪君一眼:“人家的东西,不要拿,快去放好!”
  可房秀娟不干了。
  他们已经很吃亏了好不好?
  他们已经很忍让了好不好?
  且今天来了,她在老头这住处看了好几回了,就是没看见上回在医院看见的几罐子麦乳精和一些补品了,也不知道是谁吃灭了去,现在她儿子要样东西,怎么不可以?
  房秀娟一把将任雪君护在身前,抢了他手里的铁盒子看,说:
  “什么东西啊,了不得了的!原来还知道是在别人家啊!我还以为会住到老了呢!”
  任雪君可不管老娘的指桑骂槐,只管又抢回那铁盒子:“娘,我要!这个铁盒子很漂亮,我要!”
  “哎呀,别急别急,那我来看看里头的是什么,把东西倒出来再拿。”
  房秀娟说着,便要捧住盒子打开。
  任贵均终于受够了,他生气的拍了拍炕沿,努力撑起身子,喝道:
  “回去!眼皮子浅的东西!什么都最好是你的,什么都最好拿到你家里去,吃完了就回去,不要再在这戳人眼,我是死是活不用你们来管,我们已经分了家,屋子也不是我的了,你便死了日日想掐住我的心吧!”
  任贵均说完了,满是皱纹的脸抽了抽,一下子倒在枕头上,迅速的转过头,不再看房秀娟一家,只大力喘息。
  因为任贵均自己也想不到,自己现在竟然一点也不愿意再受房秀娟的气了。
  房秀娟几句带刺的话,他都不想忍了。
  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房秀娟天天这么说,他也只当自己没听见的。
  可是,前几天在医院的日子,是老郑伺候的,秦凝给了那么高的工钱,老郑对任贵均,真是尽心周到的不行,口渴了,人家把水变着法的让他不用抬头也能喝到,身体痛了,人家就算不能帮着痛,也总是软语安慰。
  如此种种,都让任贵均体会到了真正的尊严和关心,这一对比,儿子儿媳妇的漠然,更加的让他心伤。
  这几日又有任阿山在身边,且还有宝生那个孩子做底气,任贵均如今再看见房秀娟和任东升,心里竟然没有了努力要去亲近,努力要去哄着的想法。
  而房秀娟还不自知,竟然还想拿捏他,他可真是生气呢!
  房秀娟愣住。
  老头子向来温和,怎么也突然骂人了呢?
  这是以为女儿在,就有靠山了?
  哈!老东西,你想都不要想!
  “哎,我说什么了我?啊,我怎么了我?啊?我好好的来喝喜酒,怎么又是错的呢?啊?不过一个盒子,你孙子要,你也是不舍得,到底看不起我们,呜呜,呜呜,到底要欺负我们啊,不是亲娘亲爹的就欺负我们啊,呜呜……”
  房秀娟极大的不满,极大的委屈,干脆哭了起来。
  她心里,只顾着要占个上风,吃的喝的没得着,那么言语上就一定要占上风,本来说老头子几句,她可以胜利的,结果还被骂了,她太不甘了。
  她哪里有帮人家想一想,今天是什么日子,自己是不是该哭。
  这会儿,秦阿南这边的客人,几乎都走了,倒是许良保那边的几个兄弟姐妹,还在门口和秦阿南套近乎。
  之前还觉得许良保入赘是很让他们不高兴的事,一顿酒席吃下来,几个兄弟姐妹就都想着要笼络好秦家了。
  看看,秦阿南手臂上还带着手表呢,刚才的那些彩礼,也好得很,两只极大的猪后腿,活蹦乱跳的鸡,两条有小孩子那么长的鱼,无数的喜糕喜饼……
  乖乖!真是看不出来,这只有两个妇女的人家,日子过得这么好。
  还是讨好一点,万一以后靠得上呢?
  众人就正不断的和秦阿南说笑着呢,冷不丁的听见西灶间里响起了哭声。
  “谁啊这是!……人家大好的日子,跟这哭起来?……孩子呢吧?去看看……”
  许良保的兄弟姐妹们不干了,其中几个妇人们,便走到了西灶间看。
  房秀娟眼角余光里见人家来看,也分不清是秦家哪边的客人,只想着让人看看,让人认可他们被欺负了的事实,她就哭的更委屈了起来。
  许良保的一个大姐就看不过眼了,扯开嗓子说:
  “哎,这个婶子,你是来喝喜酒的啊?你可别怪我们新亲跟你不客气啊,我们良保大好的日子,你倒是对我们良保哪里不满意呢,你在这哭呢?”
  在清溪公社这一带,新亲,也就是嫁过来的新媳妇儿那边的亲戚,是要很尊重的,办喜事,凡事要让着新亲些,所以这大姐就这么说了。
  房秀娟一听,啊?新亲啊?对啊,新亲坐了四桌呢!
  哼!秦阿南家倒好,把他们任家搅得翻天覆地的,自己家倒开开心心的结婚办酒。
  还有眼前这老东西,以前倒是不太开口骂人的,现在有了这些个眼红家产的东西挑拨,竟然也对自己大呼小叫起来了,那,就谁也别舒坦!
  房秀娟就一边哭一边骂了起来:
  “什么满意不满意,关我什么事,他们秦家的事,关我什么事!小气的要死的人家,克爷娘克夫的人家,谁来入赘谁倒霉!我哭我的,你管得着吗!”
  这种话一说,任东升倒是心虚的。
  这可是阿南姐结婚的日子,眼看着任阿山最近对他们不满意了,他们不是服软的来了吗?那还是先不要闹的好。
  任东升立刻拉房秀娟的衣袖想制止她。
  而任贵均,气得头在枕头上转来转去的找东西,恨不得劈了房秀娟。
  正好的,这几天担当起母亲般职责的任阿山,去乡邻家还了一些桌子碗盘等物件儿,回来了,看见西灶间里有吵闹声,任阿山赶紧的过来看,听见的,便是许良保大姐和房秀娟的最后对话。
  任阿山今天多么高兴噢,她前后见了许良保几次,见许良保那么体贴秦阿南,她还是挺满意的。
  如今许良保顺顺利利进了门,拜了祖宗,以后就是秦家顶门立户的男人了,再说了,只有许良保和秦阿南好好的过日子,早早的生下儿女,那么小凝也多了早点出嫁的可能了,她任阿山的儿子兴许也求娶小凝求的轻松些,所以秦阿南的婚事,任阿山奔忙起来真是格外的卖力。
  结果一切顺利之际,眼看要圆满收官之际,房秀娟这个讨厌的女人,竟然出来说这种话,真的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任阿山没给房秀娟任何喘息和解释的机会,直接扒拉开看热闹的人群就冲了进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拖抱起了房秀娟:
  “滚!滚出去!我受够了!不要脸到极点!我忍了你十年!滚!从此,我没有你们这种弟弟弟媳妇!滚!”
  任阿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同时也是突然出现,房秀娟防备不及,竟然被任阿山拖抱的一下子到了门槛边。
  但是江南民居都有门槛啊,到了门槛边,任阿山搬不动她了,房秀娟也反应了过来,干脆破罐子破摔,拉住门槛大哭大骂起来:
  “啊!杀人啊!恶毒啊!吃灭了家产还要杀弟媳妇啊!啊……”
  任阿山嗓子比她响,大声招呼旁边的人:“那个许良保的姐姐,这种女人,咒我们阿南和良保,来来,搭把手,一起帮我丢出去!”
  许良保的兄弟姐妹们,早便知道秦阿南有一个在东北当官太太的姐姐,十分亲近,想秦阿南家不过两个妇女,虽则说那个养女很聪明很得力,但估计离不开这个当官太太姐姐的帮衬。
  许良保的几个兄弟姐妹,可正愁找不到机会和这官太太姐姐热络一下呢,此时一听,立刻七手八脚的过来帮忙,连任东升赶过来阻止都来不及,三四个女人把个房秀娟抬着,一下子丢到了院墙外面的村路上。
  房秀娟还在那痛的哇哇叫呢,就听许良保的大姐说:
  “你也要点脸啊!我们许良保兄弟姐妹八个呢!以后再敢说我们弟媳妇不好,我们一人一脚也来踢死了你!”
  而任阿山,手里还拽着任东升也拉了出来:
  “滚!回家自己摸摸良心!这些年你们都做了什么!反正已经不好了,我也受够了!滚!今后不要来往了!没人用得着你们,滚!”
  这下子,任东升倒真是慌神了。
  原本以为,今天秦阿南结婚,姐姐凡事总要留三分面子,他们吃了饭不走,好好的再和姐姐、和父亲说说话,修补修补关系,争取今后那每月租金不出了;还有那八百块什么的,也要打听仔细着,到底是不是幌子,现在钱在谁的手里。
  可怎么转眼的,事情就成这样了呢?


第277章 噩梦
  任东升慌神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不过三两句话的事,就闹得这么不堪了。
  这……以前,他老婆,不都是这么说话的吗?怎么老头子现在忍不了了呢?
  任东升就皱着眉和任阿山推着,解释着:
  “姐,姐,你不要这样,阿南姐结婚呢,不要这样,我们好好说话,你看,你回东北了,爷怎么办?不还是要我们来的嘛?啊?姐……”
  “闭上你的嘴!你放心!就是我回了东北,爹也不靠你们!早就和你说了,爷有了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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