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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之空间有点田-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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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凝抿了抿嘴,看着她期待的眼睛,却淡淡的笑了笑:“不用了,姆妈,我不想过。”
  秦阿南为难的皱眉,又说:“囡,家里什么都有,东西都是现成的,你要不喜欢让人知道,我让你良保叔擀碗长寿面也行,好吗?”
  “不了,不提了。姆妈,你出去吧,我再睡一会儿。”
  秦凝转过身,背对着秦阿南。
  秦阿南深深的叹了口气,倾下身,抱了抱她,没再说话,出去了。
  秦凝从不过生日。
  前世今生,秦凝从九岁开始,都不过生日。
  因为,她的生日,就是妈妈的忌日,巧的很,穿越来的秦月珍,也是如此命运。
  秦凝到了秦阿南这边,秦阿南就问过她的,啥时候生日,秦阿南也给她煮碗面吃,秦凝总不吭声,后来秦阿南总是问,秦凝便说了这事,秦阿南很尊重她,便也从不提过生日的事情。
  转眼的,她穿越来第五年了,十八岁,秦阿南还是很期待给她过个生日的,哪怕吃碗面也行。
  秦阿南皱着眉从秦凝的房间出来了,许良保早就和好了面,此时,拿着个擀面杖问着:“怎么样?我可以擀了吗?”
  秦阿南摇摇头:“她不要。唉,这孩子,我这心里……”
  秦阿南摸着心口,在灶间的凳子上坐下了,许良保也深深的叹气,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秦阿南默了一会儿说:
  “唉,本来指望着屹峰能让她开心点,那个小子,楞是一年多没回来,我都不敢在她面前提!唉,良保,你说这可怎么办呢?”
  许良保也叹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她不喜欢,我们要是硬硬做了,她心里肯定更难过,唉,阿南啊,要不然,我……我擀成皮子吧,包馄饨吃?”
  “不要了,她心里难过,我们还吃馄饨那么高兴,不是戳她心吗?算了,擀成面板板(面鱼),放点咸菜放点肉丝煮汤吧,啥也别提吧。”
  “好吧。”
  秦凝的十八岁生日,便这么静悄悄的过去了。
  三月,静悄悄的来了。
  仿佛一夜之间,河边的柳树长了新绿,房前屋后的桃花绽开粉红,江南的春天,处处粉嫩的让人移不开眼。
  秦凝在三月十号,突然收到成屹峰的一封信。
  “小凝,我终于能回来了,这次,我攒了二十天假期,除了看外公,我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
  但我不敢叫你回信,怕你拒绝我,那,我可怎么办啊?所以,我这么迟才告诉你。
  我总是自欺欺人的,盼着你曾有一刻想过我,盼着你也曾想着我回去看看你。只有这样,我才能有勇气,继续让自己想念你。
  我将于三月十五号到家,可小凝,我真想立刻看见你……”
  秦凝默默的收了信,坐在办公桌后面一动不动,许久。
  坐在她对面的陶丽芬见她半天没有动静,喊她:“唉,秦凝,你在想什么呢?”
  秦凝楞了半天,抬起头来:“啊……哦,我在想……在想,三月份,我请半个月假,站长不会说什么吧?”
  陶丽芬讶然:“啊?半个的假月?又是谁生病了吗?”
  “生病?哦,我看,大概是我病了。”秦凝扯起嘴角,傻笑。
  陶丽芬倒是吓了一跳,急忙问:“什么!你怎么了吗?”
  秦凝笑了笑:“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请假什么的,就说自己生病了,好像是个比较合适的借口,呵呵呵!”
  陶丽芬看了她半天,最终也跟着“呵呵”笑:“也是,那你就说你头痛肚子痛的,就完了!反正没啥大事。”
  秦凝忽然捂住胸口:“哦,不不,我心口痛!痛的不行不行的,这次不请上半个月,我心口就会缺掉一块,补不过来了啊!”
  陶丽芬大笑起来:“啊,哈哈哈,你这个鬼灵精,你就装吧!”
  世间事,总是如此,习惯隐藏自己的人,即便心有悲伤,痛彻肺腑,别人也以为在说笑。
  故作坚强,时间久了,迷惑了自己,也迷惑了别人。
  如此,甚好!适合她这个对爱情无比害怕的胆小鬼,偶尔的踏出一小步来试一试。
  下了班,秦凝推了自行车就回家。
  春风扑面过,如不知谁的手,轻轻的拂动她的发丝;夕阳西下时,执着的追随她的身影,处处都是暖心。
  路边的农田里,连黑土地里散发的味道都是芬芳;一个个村落里,桃红梨白粉饰了低矮的房屋,处处看起来都是采菊东篱下的安然。
  再也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春天了!
  秦凝一边骑,一边看着,都到了前进小学了,想想又调转车头,先骑去了秀才村。
  任贵均家里静悄悄的,秦凝轻轻的推门进去,见任贵均穿的干干净净的坐在炕上,带着老花眼镜看一本不知道什么书。
  他听着脚步声传来,没抬头,只说:“宝生,回来了?”
  秦凝笑:“舅公,是我,我来了!”
  “哦,小凝啊,你今天比宝生回来得早啊!”任贵均立刻摘了老花眼镜,开心的笑了起来。
  两人正说着呢,宝生也放学回来了,开心的和秦凝打过招呼,就去煮饭了。
  秦凝坐着和任贵均说话:“舅公,屹峰哥哥过几日要回来了。”
  老人深邃的眼睛大亮:“真的?哎唷,真的啊,这可太好了!哎,你几时知道的啊?”
  秦凝低下头:“我……今天才知道的,今天他写信来的。”
  “哦……”老人红润的脸扬着,看了好一会儿秦凝,笑着说:
  “那最好,那,再好也没有了!小凝啊,你,你十八了啊?”
  “呃……呵呵,是啊,舅公,我十八了。”
  “唉!你屹峰哥哥,有二十三了吧?”
  “呃……我,不知道,好像是吧。”
  “咳咳咳,那个,好好,我看差不多了啊,差不多了……”
  老人的手,放在膝盖上搓了几下,喃喃的。
  秦凝不说话,只看着老人的那只手。
  这么尬聊,叫她说什么好呢?
  她第二次为人,可却是第一次动心啊!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一老一小一时间都沉默。
  总算的,屋子里还有宝生。
  宝生现在个子有一米七多了,皮肤白净,五官清秀,穿一件深蓝色的薄毛衣,白色的节约领翻在外面,时髦又干净,是个挺好看的小伙子了。
  他快手快脚的准备着食材,一会儿切菜,一会儿烧火的,忙的很。灶间里,都是他的脚步声、切菜声、烧火声。
  秦凝在宝生的脚步声、切菜声、烧火声里,终于抬起头,转身问着:“宝生,我帮你烧火吧?你看你忙的。”
  宝生再不是畏畏缩缩的小徒弟了,他笑着,朗朗的说:
  “不用不用,姐,你陪阿公说话,我一天不在家,阿公多冷清啊,你陪阿公说话就好,我很快就好了。”
  任贵均就在宝生朗朗的话语最后,轻轻的叹了一声:
  “唉,小凝啊,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你哥哥吗?你要是实在不喜欢他,我,这次就和他说一说,不要再打扰你了,你阿山阿姨写信告诉我,他为了攒着假期,常常的去做别人不愿意做的工作,家里那么近,他都不舍得回,你看这……”
  秦凝立刻低下头。
  因为,就这最后一句,让她没来由的,眼前蒙上一层迷雾,心口处一阵酸涩。
  她就知道,这个麻烦精、自以为聪明的笨男人,肯定就是这样了!
  她不敢抬头,不敢说话,就怕心口处的酸涩,会突然的喷薄而出。
  可是,她这么沉默,任贵均在心里就叹了一大声。
  他等了一会儿,试探着,低低的絮叨:
  “唉,舅公实在是老了,老了就总是放不下,这也放不下,那也放不下。你那么乖,舅公就盼着,能有个人疼着你,你屹峰哥哥那么乖,舅公也盼着,能有个人疼着他。
  可世上的事,怎么能合心合意呢?总是有了这个没有那个,好像总是有了不足,才是过日子,老天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唉!
  那,小凝啊,要不然,这次你屹峰哥哥来,我就跟他说,老天没有帮他安排好事事如意的事,他该知道,没人疼着的时候,也该自己怜惜自己,不要这么执拗,要不然,让你也觉得辛苦是不是?你说,我这样说,好不好?”
  秦凝努力的咽下心里无法言喻的酸涩,终于抬了头:
  “舅公,不是这样的,老天太忙了,不会安排事事如意的事。我,自己,会安排的。有什么话,我会和哥说的。”
  任贵均眨了眨老眼,看了秦凝好久,终于,绽开满是皱纹的笑容:“小凝,那,舅公就放心了。”
  秦凝转开脸,嘴角弯勾:“咳咳,舅公,我去帮宝生摆饭。”
  三月十五号一早,秦凝在睡梦中忽然醒了。
  她立刻出了空间看看,却发现,外头黑漆漆的,天还没有亮。
  她起来点了油灯,看了看怀表,不过才四点半。
  太早了!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想再睡一会儿,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又进入空间,坐在桌子前。
  那片半红半绿的叶子就在眼前,一撂信却已经从左手边,移到了右手边。
  她轻轻的打开最上面的一封。
  这是成屹峰七三年写给她的最后一封信,上面简短的告诉她,他要回来了。
  “……如果火车不误点的话,我应该五点就能到苏州的,就算火车误点的话,我上午也应该能到的。
  我会先去书勉姐那儿,把我父母给他们家的礼物送了,我就回来。要是能有车的话,我下午就可以到前进大队的。等我去见了外公,我就来看你……”
  那一次,秦凝没看这个信,结果任贵均跌断骨头进了医院,她还给他写了平生的第一封信。
  可最终,成屹峰来了,路过清溪公社,先去文化站找她,才知道任贵均进了医院,两人才在医院见面了。
  这次,他的行程,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吧?
  那,他,下午应该就能到了吧?
  秦凝轻轻的放下信,深吸一口气,转身出去另一间竹屋。
  这边的竹屋是两间储藏室,一间里面是无数的茶叶、上百瓶茅台酒、几百瓮的葡萄酒和几百瓮的桂花酒;另一间,就是各种名贵药材、名贵字画、钱和重要票据,以及上千件的毛衣。
  她走到毛衣架子上,抬头看着。
  她该穿什么好呢?
  红色?
  太热烈了吧?成屹峰会不会觉得,她太想他了呢?那个,她也是很骄傲的好不好!
  白色?
  太冷淡了吧?本来他们就已经很别扭了,认识了三年多,才迈出第一步,是不是不太好?
  粉色?
  好像不适合她。
  蓝色?
  现在她不需要冷静,她想让自己也有一点激情。
  ……
  秦凝选了半天,最终,选了一件嫩黄色的毛衣。
  这些毛衣都是她自己设计的,款式上都带着后世的一些元素,简约时尚又合身。
  而这件嫩黄色的毛衣,不但颜色非常有春天的气息,领口还织成了荷叶边,袖子有点蓬,看起来十分温柔可爱。
  秦凝在空间换上了,下面还配了一条短短的百褶裙,在空间里的大镜子里照照,真是青春无敌美少女啊!
  可惜,现在这个天气,现在这个时代,乡下姑娘穿裙子,是会被看成不良少女的。
  唉!
  不能因为要谈恋爱,让自己成为农村的焦点,这也是穿越到七十年代的生存守则。
  秦凝悻悻的把裙子换掉了,换成一条藏青色的裤子。
  这个颜色,才是目前正经姑娘的标配。
  “呼!”她对着镜子呼了口气:“成屹峰,我,真的很努力了,请别辜负我。”
  难得的,她把头发低低的扎了,像第一次和成屹峰在沪上认识的时候一样,简单而优雅。
  然后,她在空间呆呆的坐着,不知道自己还要做什么。


第311章 从前车马慢,一生只够爱一人
  时间好像特别慢的过去,又好像特别快的来到,秦凝发了一会儿呆,再出去空间,已经是六点多了。
  东灶间已经有了人声,大概是许良保起来做早餐了。
  空间外边的温度有点低,毕竟还是春天的早上,秦凝在嫩黄色的毛衣外面,罩上一件农村最平常的蓝布罩衫,掩盖她那跃跃欲试的心情,出了房门。
  佐罗一个打滚,就从狗窝里头跳了起来,冲过来蹭她的裤子。
  秦凝立刻后退,对着它瞪眼:“哎哎,佐罗,不可以啊,我今天穿的新裤子。”
  佐罗瞪狗眼:“呃……为什么不可以,你常常穿新衣服新裤子,为什么今天不可以?”
  秦凝:“反正不可以!一边儿去!”
  佐罗只好眼巴巴的蜷缩回了狗窝。
  许良保和秦凝打着招呼:
  “小凝,起来了?粥好了,冷一冷就可以吃了。对了,你娘让我问你,这几天就有卖小鸡崽的了,我们家要养几只呢?”
  “哦,良保叔早。这个啊,随便吧,娘喜欢养几只就养几只好了,就是现在天还有点凉,小鸡崽捉了回来,还要放屋子里养着,怪麻烦的,不如再等等吧。”
  许良保笑起来:“哦,有人帮我们先养着呢,你娘说,三麻娘子要帮我们养,养到大点再拿过来,我们给点小麦她就行。”
  来家里拿活干的几个妇女,现在是变着法子的讨好秦凝家,自从秦凝家的鸡鸭死了,家里头吃鸡蛋,一点也没有不方便过,基本上几个妇女隔三岔五的就会拿过来,反正她们也知道,给了秦凝家东西,从来不会吃亏,秦凝总是会在别的方面给回,她们便很舍得了。
  这可不像后头朱月娥家,死了鸡,四处抠抠索索的去别人家要鸡蛋。要不到,就偷,这种行为惹得全村都看不起他们家,虽说现在开春了,可没人愿意帮他们家盖房子,到现在,他们家倒了的屋子还没有盖回原样儿。
  不过,别人家的鸡蛋,哪里有秦凝家以前的双黄蛋那么好吃啊!
  秦凝就点头说:“这样啊,那就多捉几只,养个十只吧,反正舅公那边也要吃的。”
  许良保很高兴的应着,一边帮秦凝盛粥,一边说:
  “哎,好!现在这日子,是越过越好了,昨天我们出工的时候,队长说,公社里请了工程队的人开始拉电线,过几个月就轮到我们大队通电线了呢,现在电线杆子已经竖到前面的大队了。”
  “是呢,以后家家户户都有电灯电话电视机了。”
  “电灯电话我知道的,电视机是什么啊?”
  “电视机就是……嗯,就是比如公社放的电影、赶集时唱的大戏、样板戏什么的,不用等特别的日子,打开电视机就可以看见了,就在家里能看见了!”
  “这么神奇?”
  许良保瞪大眼,十分的新奇,也十分的憧憬。
  秦凝难得的咧嘴大笑起来:“嗯,是啊,那都不算什么,有了电,很多东西都很神奇,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多么愉快的早上啊!
  秦凝吃了早饭便去上班了。
  放眼望去,四处是嫩嫩的绿,那么的让人心旷神怡,春天早上的风,凉沁沁的吹在人脸上,那么的清新舒适。
  秦凝整个一天,都是一种愉快又忐忑的心情,中午太阳一出来,她脱了外面的罩衫,只穿着那嫩黄色的毛衣,配上她甜美的笑容,简直就是一株娇嫩清新的黄玫瑰花,陶丽芬坐在她对面,看了她一眼又一眼。
  而下午的时候,秦凝就时不时的拿出怀表来看看,还时不时的往门口张望。
  陶丽芬看了她几回,终于忍不住问:“秦凝,你今天穿这么好看,是等谁吗?”
  秦凝埋下头:“啊,没有啊。”
  陶丽芬咬住嘴唇笑了笑,说:
  “哦,我看你总往外头看,我还以为你等谁呢!对了,你不是说你明天不来上班了吗,那你跟站长说了没?”
  “说了,我说这几天我家里有点事,我把这几期的宣传画都画好了,到时候麻烦你贴一下就是了。他同意了。”
  “他肯定同意,他呀,早就知道你跟文化局丁局长是亲戚了!哎,对了,公社里在选工农兵大学生呢!说是只要在各岗位成绩突出的,初中以上的,都能去报名,我觉得你可以啊,你去报名吧,反正咱们站长肯定给你报上去!”
  陶丽芬兴致勃勃的说着,眼神都很亮很兴奋,好像工农兵大学生是特别了不得的事。
  “这个啊,我倒是听说了的,不过,工农兵大学生……呵呵,我没……没成绩啊,我天天的迟到早退的人,一请假能请半个多月的临时工,我去报什么名啊,算了吧!”
  为了照顾陶丽芬的情绪,秦凝把到嘴的“没兴趣”三个字改了,说了“没成绩”。
  但其实,秦凝心里太明白。
  这工农兵大学生,是特殊时期的特殊产物,有些人通过这个途径,毕业后得到了干部待遇,从此人生发生了改变。
  但这个事情于她,没有什么意义。
  她要是想要编制,到时候求求丁局长,也是能混到一个的,可是混到了又怎样呢?无非就是多点钱,多点国家福利罢了,这个事情,她一个亿万富姐,她不在乎啊!
  可陶丽芬不是这么想的。
  陶丽芬兴致勃勃的说:
  “我觉得你能行!你看你画画又好,又是初中学历,到时候让我哥和站长一起帮你找公社王书记说说,说不定就成了呢?毕竟能拿到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以后毕业回来,可直接就是国家干部了呢,不不,多半直接就去县城当大干部了!”
  陶丽芬眼睛亮晶晶,似乎能去县城当大干部的就是她自己,秦凝便也不能去拂了她的好意,便笑着敷衍说:
  “好好,等我过几天来上班,我考虑考虑哈!”
  陶丽芬便又憧憬而热情的说了好些话,直到下班,还兴头头的嘱咐秦凝,这几天好好考虑,需要的话,她马上回去和哥哥陶校长说,让陶校长帮着一起推荐她。
  秦凝笑着谢过她的热心,心情忐忑的推着自行车走出了门。
  哎呀,成屹峰上回,好像是说,这个时间就到了清溪公社的,然后到文化站找她来着,可怎么这次没来呢?
  是今天吧,她没记错吧?
  秦凝站在文化站门口掏自己的包包,把前几天成屹峰的信拿出来看了一遍,又去门卫那里的日历确定了一遍,认定就是今天。
  她又想了想,没想出头绪来,她只好跟自己说,大概是火车误点了。
  那么,只好先回家了。
  自行车慢悠悠的骑,她还时不时回头望一眼,期待着成屹峰的汽车,会突然在身后追上来。
  然而没有。
  秦凝自行车骑着快到前进大队的时候,还被挡了路。
  一辆大型卡车,上面装载着一些水泥电线杆子,还有大卷的电缆线,把一条不过两三米宽的乡村公路堵了个结实。
  好几个穿了草绿色工装服、草绿色安全帽的男人,有的腰里还挂一整排的工具,正抬电线杆子的抬杆子,在路边挖坑的挖坑,忙得不亦乐乎。
  秦凝只好下了车,推着自行车,紧贴着大卡车的边,一点一点的蹭过去。
  几个抬着电线杆子的青年男人看见了,先是窃窃私语:
  “哎,看,那姑娘真漂亮!”
  “哟,这乡下,还有这么好看的啊!”
  “去去,帮她把车搬过去。”
  “你去,我可不敢。”
  “我去,这有什么不敢的!”
  然后,就有人起哄:“哎哎,妹子,叫声哥,哥帮你搬过去……哈哈哈,妹子,你嫁人了没有啊?要不跟我回城里去吧?……哎,妹子,跟哥哥回家吧……”
  秦凝本不想理,毕竟这种人,她只要推车过去了,一生都不会有交集。
  可是,偏有两个不识相的,鬼使神差的,竟然要走来帮她搬自行车,一个身上还挂了许多工具的,在秦凝车子后面过来;一个看起来长相猥琐的,一步便挡住了秦凝的路,手都伸到了她手边。
  那,就不能怪她不客气了。
  手伸到她手边的,秦凝只抬眼看了他一下,这个人便脚下一滑,“嘭”的一声,整个人往后仰倒,靠上了路边停着的大卡车车门,立即疼得他呲牙咧嘴的抱住了头。
  后头那个挂着工具的,比前一个迟了一步,因为他手里还拿着把螺丝刀,正要放进自己身上的工具袋,再去搬秦凝的自行车,可不知怎么的,忽然一个趔趄,便往地下扑去。
  只听“噗”的一声,手里的螺丝刀好巧不巧的,插在了卡车的后轮胎里。
  车子迅速的往一边沉下去,后面跌倒的男人惊得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摔倒的。
  而秦凝,根本都没去在意这些,眼看着前面的男人抱住头,再无暇来打扰她,立刻便搬过自行车走了。
  好心情被破坏了,秦凝懊恼的赶紧回家。
  想着成屹峰这个时候还不回来,那就算回到了前进大队,他也要先去秀才村看望过舅公才会做别的事,她便只管和已经放学的许春燕一起煮了晚饭。
  春日的天,黑的挺早,秦凝一家子吃完饭,天边便只剩下几朵橘色的云彩了。
  秦凝坐在门口撸了一会儿狗,心里觉得没着没落的。
  唉,看来,人真的不能动心,一动心,便处处是劫难,时时要修炼,怎么今天她心里那么的烦呢?
  成屹峰现在都没回来,到底发生什么事呢?
  他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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