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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之空间有点田-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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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秦凝这么一说,他怎么觉得,来喊他的这两个男人是有点奇怪呢?
  半秃头男人可想不到,之前看上去娇娇柔柔的小姑娘,竟然这么的泼辣,他和平头男人相互看一眼,便凑向秦凝,笑着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同志,我们真的只是关心你,你一个女同志,这孤身一人的,要是有什么事,你喊我们啊!”
  秦凝目光如箭,对他冷冷的警告,半秃头男人脖子缩了缩,身子退了回去。
  秦凝“啪”的关上了门。
  出门在外,她心情糟透了,这种情况下如果她和人动手,很容易收不住。但要是有人找死,那就不能怪她拿别人出气。
  外头淅淅索索的不知道又讲了些什么,倒是安静了下来。
  但秦凝用心感觉了一下,隔壁那两个男人又贴在墙上,听她这边的动静。
  秦凝摇摇头,一闪身进了空间,她没胃口吃东西,但是悟空该饿了。
  空间的日头落下,蓝色的苍穹明晰的时候,秦凝坐在月亮河边,弹一曲古筝。
  弹了一遍又一遍,她只想让自己的心沉静,她从前天开始到现在,已经超过四十八小时没合眼了,她睡不着,无比焦虑。
  但是人不能这样,她的大脑必须休息,她必须让自己休息。
  大概弹了两个小时,秦凝觉得自己心里安稳些了,她才去空间的小竹床上睡下。
  悟空大概能感觉她的情绪不好,十分乖觉的拿猴爪子搂住她胳膊,拿猴头蹭蹭她,表示安慰。
  秦凝抱住它,眼眶有点酸,但努力止住了,说一声:“屹峰哥,晚安,一定要等着我,否则我跟你没完。”便闭上眼,努力去睡。
  可是,似乎没有睡多久,秦凝头脑里警铃大作,她一下子在空间的小竹床上坐了起来。
  空间外有人。
  凭着意识里给秦凝的信息,应该是隔壁那个秃头男人,此时站在包厢门边。
  混蛋!他倒是怎么进来的?
  秦凝一把拎起正熟睡的悟空:“徒儿,起来!”
  悟空睡得正香,被秦凝弄醒,起床气很大,冲秦凝呲牙:“主子,干什么!我要睡觉!”
  秦凝指指外头:“不是我,是有人进来吵醒的我们,你给我醒着,等会儿好好的收拾那个混蛋,知道吗?”
  “在哪儿呢?吱吱,我要撕了他!”
  “可以!”
  秦凝仔细听着外头的声音,火车在行进中,哐当哐当的声音十分有节奏,秃头男人在车厢里慢慢移动,向床铺靠近,嘴里“啧啧”有声:“奇怪,人去哪儿了?”
  秦凝辨明了他所在的方向,移到他背后,意念一动,出了空间。
  之前临进空间时,秦凝是关了灯的。
  但是火车上,关了包厢的灯,也并不很暗,会有车窗外头的光亮和外头走廊上的光透进来,此时,秦凝看见,包厢门虚掩着,秃头男人锃亮的的头在两个床铺间晃动,正上下左右的看着床铺,寻找秦凝的踪迹。
  秦凝不出声,就这么站在门边,静静的看他表演。
  秃头男人上下左右看了几遍,终于确定秦凝不在,他摸了摸光光的脑袋,自言自语:“咦,到哪儿去了呢?难道上厕所?不对啊,没听见开门啊……”
  他转身,似乎想离开,眼角便扫到一个人。
  他身子猛的一抖,手缩在胸前,短短的“啊”了一声。
  继而,他看清了人影,呵呵假笑起来:“额呵呵,你,女同志,你,你刚才去哪儿了?”
  秦凝冷冷的问:“你怎么进来的?”
  “我,我,你门开着呢!”
  “你来,找死!”
  秃头晃了晃:“额……我……额呵呵,小姑娘,你别喊那,喊出来,总是不好听的是不?你要是喊,我就说是你让我来的啊,你要是不喊,乖乖的,来,咱们耍耍,啊,我们喝点酒怎么样,啊,大叔我有钱,有的是钱,来,你看,你要多少是多少……”
  秃头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东西,隐约的灯火里,确实是钱。
  秦凝的脸隐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问道:“你的同伴知道你过来吗?”
  秃头男人开始向她靠近:“呵呵,不知道,这种事,怎么能让人知道嘛,是不是?小姑娘,你可真漂亮啊……”
  秦凝冷笑:“好,你等一下,我关好门。”
  秦凝回转身,一下子栓上了本来有点缝隙的包厢门。
  包厢里暗了许多。
  各自更加看不清对方神情,但秃头男人高兴极了,搓着手向秦凝过来,声音也愉快的在包厢里飘荡。
  “额呵呵,好……呃,呃,呃……”
  可是,很快,他的喉咙里发出垂死的声音。
  如果有光线的话,可以看见,他整个人被扣住喉咙拎离了地,他开始不断挥舞着手要去掰开秦凝的手,可是,垂死的可怕和扣住喉咙的痛苦使他没有什么力气,他的两条腿不断的蹬着,却越蹬越没有力。


第395章 活着,就好
  秦凝把手臂绷成直线,任手中的混蛋垂死挣扎着。
  看着眼前秃头男人的恶心样子,她可真想加重力道捏死他啊!
  真想!
  本来她的心情就糟透了,竟然还敢来对她图谋不轨,这种人渣不死,谁死?!
  但,终究,她不是个嗜血的性子,眼看着秃头男人手都不动,半死不活了,秦凝一下子放开他,丢在地上,放出了悟空。
  “那,就是他吵醒的我们,开撕吧!”
  悟空乍出空间,有些惊恐的看看四周,随即扑到秃头男人身上,伸出爪子就是一阵乱挠。
  秃头男人已经昏迷的状态,不管悟空怎么挠,都没哼声。
  但,外头还是出现了敲门声,很轻的敲门声。
  秦凝一下子收了悟空,开了包厢的灯,看了看地下的人。
  秃头男人惨不忍睹。
  猴子用来挠树抓虱子的爪子不是盖的,秃头男人现在有了一个血淋淋的新发型,原本油光光的头现在横七竖八都是血印子,像是一团扯乱的毛球。
  其中有一条很长的抓痕,从秃头的头顶下来,通过眼睛,直达下颌处,眼皮部分被撕裂,眼珠子半个露在外面。
  秦凝都惊得张大了嘴,哇!悟空的起床气这么大?以后不能随便叫醒它啊!
  “笃笃”,外头的敲门声又来了一下,这次,还伴随着极小声的询问:“老朱,老朱,得手了吗?”
  秦凝冷冷一笑,从上铺扯了一条床单,把地下的秃头男人一裹,便丢进了空间,
  她转身,以迅雷不足掩耳之势打开了门。
  隔壁那另一个海魂衫矮个男人不及躲避,以一种猥琐的姿势,半蹲在秦凝的门口。
  “你干什么?”秦凝冰寒的目光看着他。
  矮个男人一下子倒退数步,眼睛却飞快的往里瞟:“啊,老朱……不,不是,那个……”
  矮个男人显然没想到是秦凝来开门,一阵慌乱,等他把包厢里的景象瞟完之后,发现情况不对,并没有秃头男人啊!
  矮个男人便语无伦次,不知道要说什么。
  秦凝把门开到最大,又问一声:“你敲门做什么,你是不是走错了?”
  矮个男人像是找到了借口,马上陪笑说:“哦,是,我走错了,我刚才,好像看见我朋友走了你这边,这边……”
  秦凝的声音又冷又沉:“是吗?这也是能乱说的,我这边?我这边只有我一个人住。”
  “那对不住,是我看错了。”
  “你肯定看错了,我倒是听见有脚步声和女人的笑声,往那头去了。”秦凝指指车厢的底端,冲矮个男人扯了扯嘴角。
  “是吗?”
  矮个男人将信将疑,喉头处滚了滚,狐疑的看着车厢底端,慢慢走了过去。
  可他刚走了两步,不知道怎么回事,脚下一轻,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飞了出去。
  就听很大的“啪”一声,矮个男人整个人重重摔在走廊上,嘴里一股血腥气,随后,再没有了知觉。
  等到矮个男人醒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是觉得,怎么回事,周围好嘈杂,似乎有很多的人。
  他睁了睁眼皮,感觉自己没有力气,眼皮都睁不开,但四周乱纷纷的,他努力让自己张开眼睛。
  果然好多人啊!
  火车还停下了。
  矮个男人动了动,想爬起来,但是,他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他非但没有继续爬出来,反而把身子缩了缩,黑黑的脸瞬间紫涨起来。
  怎么回事,他怎么没穿衣服?
  他的衣服呢?
  他不是在走廊里的吗?
  怎么现在在包厢里了?
  他的意识被强制的清醒起来,耳边的各种声音涌进他耳里。
  “……笑死人了,竟然做出这种事!”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人和男人的呢!”
  “这种算强上吗?啊哈哈哈!”
  “算吧,都把人挠成那样儿了!”
  “哈哈哈,我再去叫人来看,百年不遇啊!”
  矮个男人疑惑的转着头,四处寻找可以让自己更清醒的事实,忽然,他看见,在自己的身边躺着个人,脸上血肉模糊的人,一只眼睛的眼珠子都耷拉在外头。
  老朱!
  矮个男人啥也顾不上了,身子翻了翻,想坐起来,可是却翻不动,他这才发现,老朱也是赤身没有衣物,却把大半个肥硕油腻的身子趴在他腿上。
  这,这是做什么?
  还没等矮个男人想清楚,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里喊了起来:“乘警来了!哎唷,要抓走了!太有伤风化了,哎唷,两个老流氓。”
  真的有四个警察过来了,还是昨晚那个检票的乘务员带着的。
  乘务员气哼哼的向警察介绍着发生的事:
  “太不像话!警察同志你们看,就是这样。深更半夜的,还是因为火车停了,有人上车,看见有钱撒了一路,跟着钱走过来看才发现的,看看,酒瓶子,看看,衣服到处丢,看看,把这包厢祸害的,看看!”
  领头的警察大手一挥:“哎哟我的个天!光天化日的搞流氓活动啊,带走!”
  矮个男人惊慌不已,挣扎着爬起来,语无伦次的大喊:
  “同志,同志,没有的事,不是这样的,我跌倒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不是流氓……老朱,老朱你快起来,同志你别拉我,同志!”
  没人理他,警察们两两一对,随便扯了两条床单披在矮个男人和老朱身上,拽住胳膊就拖走,乘务员还在后头跳脚:
  “哎呀,这床单损失了呀,同志,同志,得让他们赔我们车厢的损失啊!”
  警察争分夺秒的把两个男人带走,看热闹的人还不尽兴,亦步亦趋的送到车厢门口,恨不得追下去看,直到乘务员在那儿大喊:
  “火车马上开了啊,已经耽误了十分钟了,混蛋,为了这俩老流氓又要误点了,哎唷,真是的,火车上真是什么事都有!男人和男人,可算见识了!”
  火车“呜呜”的鸣笛,很快启动了。
  秦凝在空间里,仔仔细细的洗手,也让悟空仔仔细细的洗手:“多洗几次,你还扒了那两个混蛋的衣服呢,洗干净一点。”
  “吱吱,很干净了,看!”
  “嗯,可以了,去睡觉。”
  还别说,碰上这两个找死的,这么打他们一顿出出气,感觉释放了一些压抑又焦虑的情绪,秦凝抱住悟空,在凌晨时分,终于合上眼,小睡了一会儿。
  白天和黑夜已经不重要了,担心和焦虑让秦凝无法留意这些,火车开了不知道多久了,但还是没有到达黑省的省会城市,哈市。
  秦凝开始在车厢里不安的走动,继而又到空间里去跑步,一切能帮助她克制自己嘶吼的事都做了,总算,火车在凌晨五点到达了目的地。
  秦凝拎着一个包下了车,包里是几件换洗衣服,怎么的,她也得做做带了点东西的样子,借口她已经想好了。要不然这个节骨眼上,还让人帮她去买生活用品什么的,也是不好。
  跟着人流下车,周围都是男人,只有她一个单身女性。
  她往车站外走,扑面来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感觉。
  陌生的口音,陌生的环境,连这六月的凌晨的温度,都是陌生的沁凉。
  她站在出站口,有些茫然的往外看着。
  她不知道,林书勉有没有联系到成家,成家是不是有人会来接她。
  竟然有人喊她,轻而担忧:“秦凝?是秦凝吗?”
  她往声音处看过去。
  一个中年男人。
  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穿一件蓝色的衬衣,衬衣口袋上别了支钢笔,他的五官轮廓和成屹峰很相像,他努力挺着背,神情里的疲惫却让他看起来很苍老。
  他应该是成屹峰的父亲。
  但,这又不是秦凝想像中的成屹峰父亲。
  成屹峰说过,父亲很精神,也很温和,是个儒雅的人。
  可现在这样,是因为打击太大了吗?
  所以,成屹峰的情况很不好吗?
  秦凝看着他,咬住嘴唇不出声。
  成有川走过来,那和成屹峰十分相像的眼眉微皱着,嘴角艰难的扯了扯,说:“秦凝,累了吧?我是你……姨父,成有川,来,把东西给我拿着吧。”
  秦凝看着他,没动。
  不敢动。
  他的眉眼,有成屹峰的痕迹,这让她三天来的焦虑,在此刻到达顶点,她迫切的想知道,成屹峰怎么样了,可是,她又不敢问,就怕她听见的,是一个她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成有川看着她,也不动,嘴抿了几抿,说:“你,现在要去医院吗?”
  秦凝顿时呼出一口气,医院……还在医院就好!
  “嗯,现在就去。”秦凝低声的说,眼眶处又酸又热,她努力憋着。
  成有川点点头,手伸过来拎秦凝包的时候,有个人走了过来,先一步拎了秦凝的包:“成工,我来吧,东西买到了,刚出炉的。”
  秦凝看了看拎自己包的人,是个高大的年轻人,手里拿了个饭盒子递给成有川。
  “谢谢你,小萧。”成有川接了,喊秦凝:“走吧。”
  三个人出了站,小萧坐到驾驶位,成有川和秦凝坐在后面。
  成有川把手里的饭盒子打开,递给秦凝:
  “吃点东西吧。书勉跟我说,你什么都没带就过来了,这几天在火车上辛苦了,这个糕偏甜些,可能你吃得惯。”
  秦凝接了饭盒看看,饭盒里是两块鸡蛋糕,上面缀着红绿丝,倒是有点江南糕点的样子。
  秦凝鼻子也开始酸胀起来,简直无法呼吸。
  成屹峰的体贴,是来自于他父亲的遗传吗?
  可是为什么要出事呢?
  为什么要让她这么担心呢?
  为什么!
  “谢谢,我,吃不下。”秦凝低着头,小声说。
  “唉!”成有川叹了口气,静默了一会儿,才低低的说:
  “秦凝,我,有话还是和你直说吧。其实,我并不想你过来,屹峰的情况实在不好,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他妈妈已经撑不住倒下了,家里一团乱,你来了,没人照应你,我也过意不去。你,看一看他,你就回去吧,我让人送你。”
  秦凝楞了楞,明白这话的意思了。
  她拿起鸡蛋糕,开始往嘴里塞,努力的咽下去。
  可是,第一口咬得太大,绵软的鸡蛋糕在嘴里化作一个面粉团,堵在喉咙口不肯下去,秦凝伸了几伸脖子才咽下去。
  成有川转开头看着窗外,侧脸一片哀伤。
  东北的黎明是深深的蓝,忧郁而深沉,哈市的街道也不是江南小城的狭窄和逶迤,秦凝在陌生的空气陌生的温度里,努力咽下最后一口鸡蛋糕,说:“我不需要别人照应我,我会照应好我自己。”
  成有川没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车在医院停下。
  成有川默默走在前面,带着秦凝穿过几个病区,直到最里面的一个病房。
  病房里两张床。
  一张躺着毫无生气的任阿山,青黑的眼眶,紧闭的眼,花白的头发,惨白的脸。
  一张躺着满头纱布的成屹峰,毫无生气的脸,毫无生气的四肢,毫无生气的一个……人形,但,他身旁的氧气瓶,在轻轻的冒着泡。
  秦凝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他。
  她忽然觉得自己不慌张了,也不害怕了,她在此时竟然在想,如果上天要给她一个机会,可以修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的话,秦凝希望是,曾经,她和成屹峰相识的这四年,不是用来等待,而是,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该和他相爱。
  活着,就好。
  只要他还活着,他就是她的。
  秦凝大步走了过去,轻轻拉起他的手,她对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哥,我来了,我在你身边。”
  医院的凌晨,灯火昏黄,成有川闭了闭眼,走到妻子的病床边,轻轻的唤她:“阿山,你看一看,秦凝来看屹峰了。”
  任阿山慢慢睁开眼,看着成屹峰病床前的身影,看了许久才出声:“小凝……”
  秦凝咽下喉头的酸涩,转过身,走到任阿山床前:“阿姨。”
  任阿山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泣不成声,语不成句:
  “小凝,我,我活不下去了,小凝,我真的活不下去了,屹峰他不要我这个娘了……小凝啊,叫我怎么活……”


第396章 我是来结婚的
  任阿山濒临绝望的样子,让秦凝觉得心酸不已。
  这是成屹峰的母亲,是她爱着的人的母亲,是世界上比她更爱成屹峰的人,她不能看她继续绝望。
  秦凝蹲下身,握住她手:“我知道。可是,阿姨,你不能活不下去,你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因为,我来和屹峰哥结婚,你,总要主持一下。”
  “你,你说什么?”
  任阿山的眼泪都一时顿住了,青黑的眼眶睁大。
  成有川深深的皱起眉。
  秦凝深吸一口气,吐字清晰:
  “阿姨,姨父,我是来和屹峰哥结婚的。我接到信了,哥告诉我,我们的结婚申请批复下来了,那,我们,随时都可以结婚。”
  任阿山艰难的转着头,看向丈夫,茫然而无助,成有川也在看着她,痛苦而焦虑。
  秦凝却只管说她的:
  “现在,阿姨你这个样子,还是先回家休息比较好,家里还有病着的老人不是吗?屹峰哥需要照顾,可我不想名不正言不顺的在这照顾他,我们领个证就行,别的不需要。别的话我不多说了,以后,他是我丈夫,我会照顾好他的。”
  话落,一时间谁都不出声,病房里安静的吓人。
  只有成屹峰那边的氧气瓶轻轻的冒着气泡的声音,呼,咕噜,呼,咕噜。
  成有川开口,声音有些哑:“秦凝,你,知道屹峰什么情况吗?”
  秦凝点点头,冷静而决绝:“知道,脑部受损,随时有生命危险。可是我们说好要结婚的,哪怕他活一天,我也希望他完成对我的承诺,既然你们都知道他危险,那么,请你们不要浪费时间。”
  成有川摇着头,看一眼病床上的儿子,痛心得几乎忍不住要落泪:
  “可能不止是这样。秦凝,他,医生说,他可能,永远不会醒过来,就算醒过来,也不会是一个健康的人,你,你,他这样,你怎么能和他结婚呢?他要是一直躺在这儿呢?”
  秦凝从任阿山床边站起来:“只要活着就行。法律没说我不能和病人结婚吧?他要是一直躺在这儿,那就是一直有希望啊!”
  “你,你这……”
  成有川都说不出话了。
  任阿山手吃力的抬起来伸向秦凝,示意秦凝坐下。
  秦凝深吸一口气,坐在任阿山床边。
  任阿山无力的撑了撑身体,成有川扶起她,让她靠在床栏上。
  她很是小声的说话,嗓子哑得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声线:
  “小凝,要说结婚,我何尝不想你们结婚,我前几天还开开心心的跟你姨父说这个事,可是,谁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自从发生了这件事,我就像被抽了筋,再也不想站起来,你姨父,一夜就白了头。
  小凝,我的心碎得捡不起来了,可是,也不能害你,其实,你不来,我也不会怪你,你好好的一个姑娘,你不来,等过几年这个事过去了,你好好的找个男孩子嫁了,这样比较好,你是我阿南妹妹的女儿,我不能害你,你,不要傻了。”
  任阿山已经没有了多余的力气表示绝望,这三天来,她痛苦过,她嘶吼过,现在,她只剩下无边的伤心。
  秦凝看着她那无比哀伤的样子,点点头:
  “你们能替我想,我很感谢。不过,阿姨,你也知道的,我自来有主意。我来的时候就想过了,只要屹峰哥还活着,我来就是结婚的。是不是傻,是不是错,我自己承担,我不会怪任何人。
  我们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讨论结不结婚这个事情上,你们是屹峰哥的爸爸妈妈,你们应该知道,他心里,多么希望和我结婚,现在我自己愿意了,你们却要替他反对吗?他会伤心的。
  姨父,麻烦您安排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今天就结婚,我不知道这边结婚需要什么手续,总之越简单越好吧,那我今天就能好好的照顾他,脑受损的病人,需要怎么照顾,我还不是太明白,我需要很多时间来学习的。”
  任阿山和成有川面面相觑,一时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好。
  秦凝看着他们为难的脸,想了想,走去病床边的柜子上,倒了两杯水,一杯先捧到任阿山面前,咬了咬唇,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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