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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之空间有点田-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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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屹峰心疼的揽住她,却在听见说到李晓晓的时候,手发紧:“什么?李晓晓?……那个贱人!怎么样?是他们吗?”
秦凝无力的说:
“我不知道。我在她家都找遍了,没有任何绑架孩子的迹象,我把他们家衣服被褥和好些东西转移到了空间,我也剃了李晓晓的阴阳头,特意躲在一边,想听听他们家发生了这么古怪的事,会往哪个方向议论,但他们完全没有谈到孩子。
后来我想,李晓晓现在热衷于要让你对她有好印象,应该不会早早的对孩子下手,况且她家这种情况下了,也没有提孩子一个字,应该也不是她,我就趁乱从她家跑出来了,现在,我不知道还该去找谁……”
秦凝把脸埋在成屹峰身前,尽力不哭出来,可是,好艰难。
成屹峰紧紧抱住她,扶她在一旁的椅子坐下:“你先歇一歇,我再去找,你别急,我,我们还有果果啊!”
“我……呜呜……都是我的错,我该自己带着孩子,我没有当一个好妈妈,呜呜……”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凝,不要这样说,应该都是我的错,要是我不读两科就好了,凝,我没有护好孩子,都是我的错,别哭啊……”
成屹峰说着让秦凝别哭,自己却忍不住落泪,经过一夜的心急如焚,一夜的彷徨无助,此时,夫妻俩都有些崩溃,不禁抱头痛苦了起来。
可哭完了,还得继续坚强下去。
成屹峰自己随意撸了下脸,去厨房拿毛巾给秦凝擦了脸,说:“你累了一夜,我去给你煮点面,你吃一点,咱们还要照顾外公,咱们还有果果啊。”
秦凝发泄了一下,精神稍微好一些,摇头说:“我不想吃,你吃吧。”
“我也不想吃。可我怕你累了,你吃一些吧。”
秦凝看着他一脸的灰,凹陷的眼眶,摆摆手:“哥……算了,你坐下,别煮了,我们再想想,该怎么找吧。”
夫妻俩复又坐下来,秦凝摸出两颗宝珠,给成屹峰吃了一颗,自己也吃了一颗,精神渐渐恢复了。
当脑子重新开始运转了一会儿,秦凝说道:
“弄堂口大众面店的大叔说,朵朵是被一个蓝衣服男人抱走的,走的时候,朵朵还笑着。我们都知道朵朵的性子,虽然她不怕生,但她也不是对谁都笑的,这孩子,精明得很,只有她喜欢什么东西的时候,或者特别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大力的对人笑。
所以,我只能猜想,这个蓝衣服的人,要么是面目并不可憎,要么就是有什么特别吸引朵朵的东西。我想去医院再问问外公,当时,有没有留意到朵朵是看见或者听见了什么,她才会自己走出门的呢?”
成屹峰点点头,但很沮丧:“好,我们去医院问。但是……唉,我都不太敢去,外公一直哭,说要我找朵朵,没找着,别回去看他,我好难过。”
秦凝转身和他抱了抱,心里的痛如海浪似的,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她的心。
可此时,他们夫妻上要顾老,下要顾小,哭一哭已经是极限,再不能消沉下去了。
秦凝便说:“哥,那你去空间看一下果果吧,果果一个人,一定也很害怕,我去医院问过外公,我们再继续找朵儿。”
成屹峰手捂住眼,默默点了头。
秦凝意念一动,把成屹峰送入空间,这才出门往医院去。
医院门口有代办公用电话的店铺,秦凝想了想,走过去给齐山打了个电话。
这个时间,要找复晨大学的人帮忙,也只有找齐山才可能直接电话找到了。
“齐副院长,我是秦凝。”
“哦,小秦啊,刚才你仲阿姨还来和我说呢,说你今天没来学校,你怎么了,病了吗?”
“我……是,有点不舒服,我想麻烦您帮我和成屹峰请个假,长一点的假。”
“这,出什么事了?你听起来很……很不好啊!”
“是我们的……外公,身体不太好,住院了,我们很担心。”
“唉,行吧,但,小秦,你们要注意时间啊,超过五天以上,需要和系主任那边书面说明的啊!”
“好,我知道了,如果需要超过五天,我再打电话请教您该怎么做。”
秦凝终究没有把孩子丢了的事告诉齐山,首先,她希望,这件事不是真的,那个抱走朵朵的人,只是和他们夫妻开个玩笑,过几天,孩子会回来的;其次,她不想齐山夫妻跟着担心。
秦凝放了电话,吸了吸鼻子,急匆匆的进了医院,很快找到了任贵均的病房。
病房是四人间的,任贵均躺在靠门口的病床。
只是一夜不见,老人的脸呈灰色状,比平时老了很多,紧闭的眼窝四周黑黑的。
雪静趴在床边睡着,费宝生默默坐在一边,时不时的擦一下眼睛。
秦凝走过去,碰了碰他的肩膀,低低的喊了声:“宝生。”
费宝生猛抬头,红肿的眼睛就是一亮:“姐!朵朵找着了吗?”
秦凝立刻“嘘”一声,但是任贵均还是张开了眼睛,灰色的瞳仁转了转,看向秦凝,大着舌头说:“小凝,朵朵,呢?”
秦凝张了张嘴,叹气:“唉,外公,暂时没找到,但是……外公,你先养好身体,别让我们担心。”
老人立刻眼泪下来了:“都怪我,我没看好她,我都没脸活了啊!”
浑浊的泪水,在老人的脸上不断的滑落,一旁睡着的雪静立刻起来了,拿着毛巾给他擦:“爷爷,您别这么说,快别这么说,是我不好,我没关好门,是我的错。”
秦凝看着大家的神情,不得不咽下自己的悲伤,摆手说:
“都别这么说了,这个事,兴许是别人有意做的呢?世上的事,有心算无心,总是有心的得逞。外公,朵朵虽然调皮,但她很聪明,我跟她说过,不能随便走出家里,她都懂得跟我说‘朵朵乖乖’呢!之前,院子们一直开着,她也没有单独出门过啊!
所以,我猜想,朵朵突然出去,是不是看见外头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了呢?外公,当时朵朵走出去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话,或者做什么动作,您把当时的事,给我细细说一下吧?”
老人这才慢慢止住泪,眼神看着天花板,开始回想:
“说什么话……做什么动作?好像没有啊,雪静带着果果进屋了,我就看着朵朵在院子里玩皮球,皮球滚过来滚过去,朵朵很开心,我就一直说着‘朵朵别跑啊小心啊真乖啊’这样的话。
后来我不知道怎么的,朵朵就开始往外跑,嘴里说着什么‘空空’还是‘公公’的,就走得很快,一下子就不见了。
那我以为她很快会回来,而且就是在弄堂里,平时这弄堂的人都是认识的,我就一边喊着她‘朵朵快回来’,一边喊雪静快点出来去追她回家,可是……
小凝,我老了,我太老了,我坐着要起身,花不少时间,我知道我追不上她,我……都是我的错,要是我不喊雪静,我自己站起来追她,可能就追回来了的,呜呜……”
秦凝自己心里难过得要死,可还得安慰老人:“外公,快别这么说了,我明白的,我都明白,您快别难过了,给我想一下,我需要想一下。”
宝生和雪静都安慰着任贵均,秦凝在一旁坐下来,抱住头,仔细的想着任贵均描绘的场景,不禁低喃:“空空……公公……空……”
如果孩子说的是“公公”这两个字的话,那就是朵朵看见了一个人,还是朵朵认识的人。可是,似乎家里没有教朵朵喊谁是公公,都是喊阿公,朵朵喊任贵均倒是太公公的,但是,她人向外跑,显然不是喊的任贵均。
如果孩子说到是“空空”这两个字的话,那……倒是什么呢?
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朵朵是叫空空的呢?似乎朵朵会在空间喊悟空为“空空”,但悟空长留空间,不可能出现在小院外头啊!
秦凝大力敲了敲自己的头,她可真是苦想冥思着,最终也没有答案。
她也和任雪静和费宝生两个询问,任雪静和费宝生也不知道,朵朵称呼谁公公,或者称呼什么为空空。
秦凝默默的在任贵均床边站起来,努力掩盖自己内心的焦躁和绝望,和任贵均说:
“外公,我好像有点头绪了,我再回去弄堂口问问,说不定就找着了呢,您好好歇着,别让我们担心啊!”
任贵均忙不迭的说:“真的?那好,你快,你快去,我,我等着,我好好等着。”
秦凝又提醒了费宝生要去学校请假,嘱咐着任雪静怎么买饭怎么照顾老人,这才拖着两条腿,找到医院比较隐蔽的地方,一闪身进了空间。
一进去空间,就只闻果果的哭声,不满、焦虑、委屈的哭声。
秦凝跑进小竹屋,便看见果果趴在成屹峰肩上大哭。
“这是怎么了?”
秦凝忙把孩子抱过来,但果果看看她,继续哭,满面泪痕,伤心不已。
成屹峰无奈的叉着腰说:“唉,她说要找妹妹,奶粉也不肯喝。”
秦凝看看他,他眼里是无尽的心痛和怒火,但还得尽力克制着,别在孩子面前发出来。
秦凝无话可说,把果果抱在怀里轻轻摇晃着,小声哄着:“果果乖呀,妹妹出去一下,妈妈得去找呢,你不哭的话,妈妈就去找,好不好?不哭了啊!”
就这样,秦凝抱着孩子,一边走,一边拍着,在竹屋外头绕了无数遍,孩子哭到精疲力尽了,总算睡着了。
秦凝把果果放在小竹床,又喊过悟空来,让悟空陪着,才和成屹峰小声说话:
“外公说,朵朵嘴里说着什么‘空空’还是‘公公’出去的,可我想来想去,我也没想出来,谁是‘空空’和‘公公’。”
“空空?”成屹峰正对着果果愁眉不展,此时一听,抬头说:“空空不就是我们家猴子吗?”
“可那个时间,我们家猴子正在……等等,等等……猴子!”秦凝正说着,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些东西,她一把揪住成屹峰的手臂:
“猴子!也许,朵朵看见了一只猴子,所以她就跟着出去了!”
成屹峰默了默,拉秦凝在身边坐下:
“小凝,猴子不是狗,不是那么常见的。外公的院子,是要走进弄堂好远的地方,哪儿来的猴子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是玩具猴子什么的?”
“玩具猴子?我们家的玩具孩子,朵朵看都不看一眼的。”
秦凝依然执着:“所以,那就还是真猴子!”
成屹峰心疼的看着她:“唉!小凝,沪上,什么情况下,会出现真猴子啊?我们要是在黑省的安岭,倒是有可能。”
秦凝眼睛里迸出光来:“不不,有可能,也有可能的啊,耍猴的啊!前几天衣丽亚打电话给我,还说看见街上有耍猴的,问我要不要带孩子去看耍猴的呢!你记得不,当年我们在昭文县,有个耍猴的还让悟空偷我东西呢,这种人走街串户还带偷东西,挺坏的!”
第458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
听着秦凝的分析,成屹峰轻轻的摸着下巴,陷入深思,再忽然站起来:“或者,就是当年那个耍猴的搞鬼?”
秦凝的眼睛和他对视,不禁拍了拍腿表示认同:“……对!那个人一脸阴险,很坏很坏,只有他,有可能做出拐走朵朵这种事来!”
“走,不管是不是他,我们去给鲁兆辉打电话,看能不能问到当年那个混蛋现在在哪儿呢!”
秦凝拉住成屹峰,转瞬出了空间,又回到医院那个代办长途电话的店铺,等了好一会儿,拨通的鲁兆辉的电话。
当听见鲁兆辉那略显粗鲁的声音在听筒里响起,秦凝立刻抱住电话说:
“鲁大哥,不管你现在多忙,你务必帮我查一个人的去向,就是以前,应该是七二年的时候,有个耍猴的,偷东西,成屹峰报过案,盛刚经办的,后来,这个人还在县南街又偷我钱,被我们打了,也是盛刚经办的,当时……”
可是,鲁兆辉打断了她:“哎哎,妹子你等等,你说你当了大学生,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哥哥我,难得打个电话,还跟我讲小偷干什么呀,啊?我想我那个抢我帽子的小外甥女了,你给带回来我瞧瞧啊!”
秦凝叹气,眼圈又酸又重,哽咽着说:“鲁大哥,你听好,那个抢你帽子的小外甥女不见了,被人抱走了!我现在怀疑,是当年那个小偷把孩子抱走的,我现在急需要你那边给我确定啊!”
电话里“嗷”的一声,鲁兆辉炸锅了:“你说什么?那个孩子抱走了?你你你,你怎么当的妈,啊,你到底怎么当的妈?”
这么大声,旁边的人都听得见,成屹峰几次伸手要拿走秦凝的电话解释,秦凝没放,一边擦眼泪一边说:
“鲁大哥,随你怎么说我,是我不好,可你现在帮我去查查,那个小偷到底还在坐牢,还是已经出来了?当时他偷了三百多块钱,按理,会劳改的!”
“唉!你,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去查!不过,七二年啊,可久了,就算真的劳改过,我还得帮你联系劳改地方的电话才能知道这人的下落,要一会儿呢!那我查到了,怎么通知你啊?”
秦凝和成屹峰看了眼,小声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回巨泼来斯公寓那边等,那边楼下有电话处,比较容易联系到,现在盲目的去寻找,不如先抓住这唯一靠谱的一点线索了。
鲁兆辉记下了电话号码,秦凝和成屹峰像两个年迈老人似的,相携着回家去等。
这种等待,是无比煎熬心灵的。
原本夫妻两个日日的忙碌,能在百忙之中抽时间单独呆一会儿,会觉得无比美好,如今一个孩子不见了,夫妻两个单独对坐,变成了一种很是尴尬的氛围。
秦凝垂头坐在小客厅的椅子上,成屹峰给她倒了杯水,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因为彼此都有很强的负疚感,既担心孩子,也担心老人,事情急迫得让人焦头烂额,却又茫然得无从入手,同时,两人还担心自己说错了,让对方心里不好过。
干脆不说了。
两人默默坐了一会儿,秦凝到空间看了看果果,见孩子还在安睡,便出了空间,和成屹峰说:“我下去电话处等吧,心里不定心。”
成屹峰点了点头,看着妻子出了门,他才把手捂住脸,无声的落泪。
秦凝下了楼等了一会儿,心里也知道,鲁兆辉要找一个好几年前的案子,估计一时是找不着的,她便又回家来看孩子。
楼上楼下折腾了好多次,终于,在下午两点钟的时候,鲁兆辉来了电话:
“小凝,我查到你说的那个案子了,那个耍猴的,叫罗狗剩,当时这个罗狗剩偷了三百多块钱,还涉及好几个盗窃案,是盛刚经办的。
后来这人就判了三年,但因为当时他腿断了,又是外省的,就给延期入狱了,是解押到苏北的一个农场改造去的。
我打电话问过苏北那个农场的人了,这个人劳改的时候也不学好,还偷了农场的东西,所以还加了刑期,是前年年底才被放出来的。
这个人出去农场以后,就回老家了,因为他们当地人都是靠走江湖耍猴为生的,所以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了。小凝,你觉得,会是这个人吗?”
秦凝叹气:“唉,我希望不是这个人,但是,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人,当年他想偷我东西,竟然想在背后给我闷棍打晕我,只有这种恶毒的人,才会做出抱走孩子的事来,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找,往哪儿找。”
鲁兆辉马上说:“妹子,你把你沪上的地址给我一下,我请了假马上来,帮你们一起找!”
“……好!谢谢你,鲁大哥!”
“唉,别说这些了,快,把地址给我!”
秦凝跟鲁兆辉说好了,才再次往自己家走去。
果果早就醒了,窝在成屹峰怀里,撅着小嘴,一副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食物也不大肯吃,情绪很不好,过一会儿就喊一遍“妹妹”,让秦凝夫妻俩听着心酸。
秦凝和成屹峰说了鲁兆辉提供的信息,又说:“我觉得,真的是这个人抱走了孩子。鲁大哥说,现在开车过来帮我们找,我需要人手,便答应了。”
成屹峰点了点头,把果果递给秦凝,说:“你带果儿在家等着鲁大哥,我再出去找找吧,这么坐着,我心里太难受了。”
秦凝接了孩子,却拉住他:
“哥,不要盲目的找,沪上这么大,我们像没头苍蝇似的找,把自己累死了,也是找不到的。我仔细想过了,如果是别的什么人带走朵朵,我们更加没有线索,但如果是这个罗狗剩的话,至少我们可以打听耍猴的,只要这个城市有人见过耍猴的,说不定就能找到朵朵。”
“好,那我就打听耍猴的!”
“你……三个小时后,一定要回来一次,要不然,我不放心你,你不能让我既要担心孩子和外公,再担心你啊!而且那时候鲁大哥差不多能到了,咱们也可以商量一下怎么办。”
“好,我知道了。”
成屹峰走了,秦凝抱着孩子坐着,却是默默流泪,心里千呼万唤:“朵朵,你在哪儿啊?”
这么坐了一个多小时,秦凝听着门口有脚步声,很快,有人敲门。
秦凝还以为是鲁兆辉来了,抱着孩子急急的去开门,一看,是楼下负责公寓管理的林大叔。
林大叔手里拿着一封信说:“哎,小秦你在家啊,我要问问你呢,你看这个信,是寄给你们家的吗?写的不明不白的!”
秦凝接过信一看,只见一个常见的褐色牛皮纸信封,上面除了巨泼来斯公寓的地址以外,没有写清楚门牌号,只写着几个歪歪斜斜的字:“双胞胎的父母收”。
秦凝手发抖:“应该是,应该是!林大叔,这个,是什么时候寄来的”
林大叔说:“不知道呢,我早上看还没有的,我这会儿开大信箱查就发现了,但我看着没写门牌号也没有写名字,还没邮戳,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给你们家,我就先问问。”
“林大叔,那谢谢你。”
秦凝也顾不上多说,抓着信就关了门,把果果放在沙发上就撕开了信。
信封里掉出来一张纸和一块儿童手帕。
只一眼,秦凝就知道,帕子是朵朵常用的。
秦凝手更加抖了,拿着手帕放在嘴边,亲了亲,能闻到朵朵特有的幼儿奶香味。
秦凝不可控制的抖着手,打开信纸。
“妖女,如想见女儿,今晚九点,把两千块钱放在福星公园门口第二排第三棵水杉树的下面之后,立刻离开。如若我拿不到钱,或者你告诉了别人,你的秘密,明天就会登上报纸。”
秦凝“啪”的一下瘫坐在地上,终于,有消息了!
不过是要钱,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啊!
秦凝坐在地板上呼呼的喘气,脑子里飞快的转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按照今天这个信来看,抱走朵朵的人,应该就是曾经那个耍猴人了,秦凝记得,这个人就喊过自己一声“妖女”。
同时,这个人应该是跟踪秦凝一家好些日子了,朵朵在任贵均的小院被带走,信却塞到巨泼来斯公寓的信箱来,就足以证明,这个人对秦凝一家的作息和生活很是了解,甚至,他可能一直在暗处观察着秦凝夫妻俩的行踪呢。
而且,信里提到了秘密!
秘密啊……
嗬,秘密!
她秦凝的秘密,岂是被人随意就威胁了的?!
秦凝紧紧捏着信纸想了又想,又抬头看了看客厅的钟,最终,她把果果送入空间。
秦凝把悟空叫过来,花了足有半个小时,十分认真的和悟空以及果果讲道理,最后说:
“悟空,果果,你们一定要乖乖的在小竹屋里等着,哪儿也不去,妈妈不能分心,这样才能找到妹妹,知道吗?”
好在,在空间养大的孩子和猴儿都异常聪明,看着秦凝认真的眼睛,都点头同意了。
秦凝便做了些准备,再换上一件乡下人才穿的、很旧的土布衣服,在头上包了条灰扑扑的布巾,打扮成农村妇女的样子,这才出去空间外面,给成屹峰留了一张便条和一封信,便准备离开巨泼来斯公寓。
但是,这次,她并没有从公寓的正门走,而是下楼之后,悄悄的转到了公寓的后门出去了。
公寓的后门很小很隐蔽,出门是往另外一个方向的一条小街道,秦凝自己都是第一次走这个门,她相信,那个偷偷关注着他们家的、信上地址也写不详细的混蛋,一定不会知道还有这一处门。
秦凝出了后门以后,小心留意着四周,确定没有人跟着她,才从小街道出去,绕了一大圈,绕回到巨泼来斯公寓外边的大马路对面,悄悄的观察着巨泼来斯公寓门口。
已经临近五点了,是大城市各个单位学校下班和放学的时间,大马路上人来人往,自行车汇成了河,电车当当的开着,时常会挡住秦凝的视线。
但秦凝还是看见成屹峰骑着一辆自行车,回到了巨泼来斯公寓,远远看去,他的肩膀垂着,脸色阴沉,全身风尘仆仆的骑进了公寓。
秦凝都来不及看他,只是不断的查看着公寓四周,有没有可疑的人物。
终于,她发现,在离巨泼来斯公寓大约二十米的地方,有一个挺年轻的绿衣服男人伸着脑袋,不断的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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