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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的险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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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彬咂咂嘴:“那你跟广哥再了解了解情况,他跟我姐在一块的时间更长,我觉得可以参考的地方更多。”
  周重诚认真想了想,心有不甘,但是又觉得钱彬说得有点道理,眼看着钱楚的车已经没影了,赶紧开车追去了。
  端午节过后,李广觉得周哥对自己又恢复如初了。
  中间有一段他不待见自己,李广还挺难过,没想到周重诚晚上要请他吃饭,兴高采烈的去了。
  结果吃饭的全场,周重诚都在围绕着钱楚问问题。
  李广:“……”他忍不住问:“哥,你就直说你想了解楚楚是不是?你想追她?”
  “什么叫想?”周重诚忍无可忍:“我一直在追,她竟然感觉不到,你说气人不气人?”
  李广震惊:“我以为你是跃跃欲试,打算追楚楚,你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了?”
  周重诚大怒:“我不是一直都在进行中?你跟她不愧是发小,没法谈恋爱的那种发小,这么迟钝!”
  李广咂嘴,“哥,不是我说你,你这样不行吧?你知道楚楚假期最后一天干什么去了吗?”
  “知道,去找她相亲报对象了,都不知道怎么想的,相亲对象她也好意思去找。”提到这个,周重诚还愤愤不平。
  “你看,楚楚的相亲对象手段比你高明多了。”李广耐心开解:“楚楚都跟他说了,没戏,人家还能找到办法接近楚楚,还让楚楚乖乖送上门。这脑子得多厉害。”
  “看不出来!”周重诚冷笑:“哪里厉害了?恐怕是不知廉耻吧?”
  李广叹气:“哥啊,你还是听我说吧。首先,投其所好的道理懂吧?就像你是帮客人做改装似的,客人的喜欢你总该要先了解吧?什么颜色,什么图案,什么……呃,喜欢什么样的形状,这些你是不是得先了解?”
  提到这个,周重诚自认明白,点头:“那肯定。”
  “这不就是了?”李广解释:“楚楚是干什么的?她是做保险销售的,她首先要服务的是客户,所以那姓白的一句话,楚楚多远都要赶过去,我们做销售的,谁怕客户多啊?你知道楚楚昨天报单,报了多少钱?三万多,白先生一个人的保单是三万多,这对我们来说肯定是大客户,楚楚以后不但会跟白先生联系,还会多次联系,客户是要维护的,大客户更是要多多维护。咱们再来看看哥你的情况,150块钱的意外险,这次多长时间?出险三次了,楚楚在公司都抱怨过,说你的险情实在是太多了。人家是给楚楚送钱,你呢?你是利用她捞钱,她能待见你嘛?”
  “我这不是找着自然而然的法子跟她见面吗?”周重诚说:“我不出险,怎么找她?”
  “不是,”李广急了:“重点,你的重点错了。你要让她对你有好感,得做点让她有好感的事啊。打个比方,她每天忙的要死,你还三天两头出点小意外,她一毛钱没赚,还得倒贴点油费,换我我也不高兴啊。再说了,那姓白的都知道买保险取悦楚楚,当朋友也愿意,你怎么就不知道买份保险?”
  “我不是买了?”周重诚说:“意外险不是险啊?”
  “意外险当然是险,但是哥啊,你那份意外险可是卡单,一张卡单楚楚赚了二十块钱还倒贴给你了,最便宜的险种!”李广就差敲桌子提重点了:“你说你这么抠门,追哪个女的能追上?你知道楚楚每次逢年过节,送客户的手笔有多大?我现在都怀疑,你真要追到楚楚了,每个月看到楚楚的花费,你都能跳脚!楚楚一个月要是拿到三万,她能拿出一万五来维护客户!”
  周重诚炸了:“老子抠门?”
  李广吐血,“哥,重点!重点偏了!我想说的意思是,你追楚楚的手段必须升级!”
  周重诚忍着:“怎么升级?买保险?那我晚上就跟她说买保险。”有点扼腕,“我是想让我以后老婆给我买的,这样看起来不是会让她有安全感吗?”
  “想法是好的,”李广说:“但是你现在是要追女朋友,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哥,我劝你慎重起来,本来楚楚就特别难追。你知道她高中的时候她那个小男友追了她多久?一年半!真的是一年半啊,我就记得那小子脸色很苍白,看着身体不好似的。但是一年半如一日啊!他就是知道投其所好,那时候咱们都是高中,家里条件都不大好,买不起零食,我那时候可以蹭楚楚的零食,很多国外进口的零食。那人开始是隔一周送一次零食,后来是隔两天送一次,再后来就天天送。有时候人不来,也会让别人送过来。你是不知道,那小子是我见过耐心最足的人,楚楚开始是头发……嗯,有点短,后来就是因为他,还自愿把头发留了起来。”
  周重诚低着头,眼睛盯着桌面,“我要是那样,她会觉得我烦吧?”
  “楚楚开始也嫌那小子烦啊?但是后来就不觉得了。”李广说:“我实话跟你说,哥啊,追女人脸皮薄要面子不行的,必须脸皮厚,最好不要脸,等人追到了,是你的了,面子也就回来了。”
  周重诚抿着唇,突然问:“后来他们为什么分手了?”
  李广“啧”了一声:“具体我也不知道。楚楚大学的时候两人感情挺好,后来那小子突然有一天跟楚楚说假期要跟家人去国外度假,后来就再也没跟楚楚联系过。但是我知道,楚楚心里一直记着他。”
  周重诚沉默半响,突然说:“做手术去了。”
  李广一愣:“谁啊?”
  “唐行远。”周重诚垂着眼说:“他叫唐行远,有先天性心脏病,没回来也不怪他,死了。”
  李广呆呆的看着他,“哥,”他张了张嘴,喃喃的问:“……你,你怎么知道啊?”
  周重诚突然站了起来,什么话没说,转身走了。
  “哎,哥……”李广跟着站起来,等他追到门外,周重诚已经不见了踪影。
  服务员也跟着李广追出来:“先生,这是您的结算单!”委婉的提醒李广钱还没付。
  李广匆忙结了钱,脑子里一片混乱,死了?
  他当时为了安慰钱楚,不知道帮着骂了多少句让那小子去死的话,却没想到他真的死了。
  那他现在是要跟钱楚说,还是不说啊?
  李广在商场的休息椅子上干坐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那时候他挺不喜欢那小子,总觉得自己的好哥们被人抢走了,怎么都不舒服,为由每次在他们约会的时候捣蛋,为此还被钱楚揍过。
  结果呢?死了?
  时间太久,他几乎快忘了这个名字。
  唐行远,这个名字好像一下清晰起来,是了,那小子确实叫唐行远。
  他记得那小子长的眉目清秀,衣服穿得一丝不苟,那时候对比他们学校里那帮邋遢孩子,那小子穿得实在是人模狗样儿,他追得是钱楚,却惹得二中的其他小女生们芳心大动。
  李广揉着太阳穴,他要怎么办啊?
  猝不及防听到唐行远的死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是跟钱楚说,告诉她,让她从此以后再也别指望这个人还会出现在她面前,还是隐瞒这个消息,让她继续过自己的生活?却很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去,想着那个早已死了的人?
  李广发现自己真的不知道,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想哭,想替钱楚哭。
  她得多伤心啊!
  当年唐行远突然失去消息的时候,钱楚发了疯的四处找人,可是她能找谁啊?她那时候还跑去报警,说自己男朋友失踪了,可警察说,如果大活人真的失踪,那也应该是对方父母家人报警,既然家人没有报警,是不是对方父母不满意她这个女朋友,故意带着人藏起来了?
  那时候他们都还小,他眼睁睁的看着钱楚求助无门,就那样茫然的站在派出所门口看着外面车来车往,他都担心她会一头冲进车流一了百了。
  无疾而终的恋情让钱楚备受打击,她看似没有伤心欲绝,实际上李广知道,她不过在伤痕累累的表层遮盖了一层华丽的装饰,只有揭开装饰才能看到千疮百孔的内心。
  她小心翼翼的疗伤,小心翼翼的从不提起这段过往,可李广知道,她的心里憎恨着一个人,憎恨着,所以才不肯忘记。
  他如果现在突然告诉她,那个人死了,还是死在手术台上,她的憎恨是不是该无处安放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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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夜访(二更)
  夜里十一点,钱楚已经睡下了,门外突然有人敲门,这么晚有人敲门,她一下就被惊醒,门外传来李广的声音:“楚楚,是我!”
  “李广?”钱楚确认似的的问了一声。“
  “嗯,是我。”
  钱楚打开灯,“这么晚……你又被你爸骂了?”
  李广低着头,“没有,我自己不想回去,就来找你了。”
  钱楚看他的样子,问:“你别被人挟持吧?”
  李广抬头,一脸震惊:“怎么可能?”
  “我是觉得你不对劲。”钱楚试探的问:“失恋了?”
  “我都没对象,怎么恋?”李广无语:“开门,让我进去啊,大晚上的,总不能让我在外头说话吧?”
  钱楚左右确认了下没人,这才打开门,李广刚进来她就把门关上,李广无语。
  “那这么晚你什么情况啊?”钱楚抓了抓头发,打了个呵欠,“我是被你敲门声吓醒的,大晚上的吓死人,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李广低着头,踌躇半天就是不说话。
  钱楚转身朝卧室走:“被子在老地方,自己铺床……”
  “楚楚!”李广突然出声,钱楚回头:“干什么呀?你有事说事没事睡觉,我困死了。”
  李广犹豫的看着她:“我有话跟你说。”
  钱楚走回来,往沙发上一坐,抓着头发:“你说吧。”
  李广磨蹭着坐下,手一下一下的蹭着腿,还是没说话。
  钱楚不耐烦,拿手边抱枕砸过去:“你到底说不说啊?”
  李广抬手挡了一下,“我……那个,我说还不行吗?”
  他砸了咂嘴,问:“你……你还记得唐行远吗?”
  这个名字一出,李广明显觉得钱楚整个人的气息都不一样了,她垂着头,猛的一下站起来:“我去睡觉了。你要是不想睡,你就赶紧回去,要是想睡自己铺铺床睡了。”
  她转身朝卧室走去。
  李广跟着站了起来,“你要是想知道他……怎么样了,你去问周哥,他认识。”他看了眼沙发:“我不在这住,现在就回去。”
  直到李广走了,钱楚都站在原地没动一下。
  …
  凌晨十一点五十半,周重诚被一阵锲而不舍的电话声吵醒,他从靠着的沙发上惊醒,伸手抹了把脸,这才接通电话,“喂?”
  “周先生,我是钱楚。”
  周重诚撑着做起来的动作一顿,脑子也清醒了一半,“这么晚……有事?”
  “周先生,您认识唐行远,是吗?”钱楚的声音打着哆嗦,“请你告诉我,他在哪?”
  周重诚低着头,电话搁在耳边,好一会过后才开口:“太晚了,下次再说。”
  “您告诉我他的联系方式就好,我不耽误您时间……”
  “联系方式我没有。”周重诚说:“我说了,明天再说。”
  “周先生,”钱楚的声音提高:“现在已经是明天了!如果您觉得电话里说不方便,我现在就去找您。”
  周重诚抬头,看到墙上挂着的时钟刚过了零点。
  他说不上说明心情,有点后悔,或许有点庆幸,甚至有点置死地于后生的决绝。
  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为什么非要说出来才甘心?为她,还是为他?周重诚自己也说不清。
  “钱楚!”他提高声音:“孤男寡女,你这么晚来找我,就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钱楚:“你能对我做什么?”
  周重诚窒了窒,问:“唐行远对你很重要?”
  钱楚沉默很久,回答:“很重要。”
  周重诚叹口气,笑了下:“那你来吧。”
  钱楚一边快速的穿衣服,一边穿上鞋,拿了车钥匙和手机冲了出去。
  凌晨的路上车辆依川流不息,灯火通明的城市,闪烁着各种炫目的灯光。
  钱楚无心欣赏夜景,她所有的思绪都被那个名字牵引。
  唐行远。
  那个填满了她所有青春的少年,这个曾经让她满心甜蜜的名字,那个让她痛不欲生几乎失去生活重心的人,重新在她心中鲜活起来。
  二十分钟的路程真远,否则她为什么觉得时间这么慢?
  车在明聪路天山雪园小区门口停下,她隔了很远就看到大门口站着一个人,正慢慢的来回踱步,看到有车开过来,那人影停下来,远远的看着她。
  钱楚看清了,是周重诚。
  她把车停下,周重诚坐到副驾驶的位置:“停车场晚上没人,看着有点吓人,我跟你一块去。”
  钱楚想问的太多,可这时候她还是忍住了。
  周重诚的房子大而空寂,有种萧索的气息。
  进门的时候两人都没说话,钱楚换上周重诚递过来的男式妥协,视线就那样追着周重诚,眼中满是迫不及待,却偏偏不肯开口。
  周重诚开了客厅的灯,给她倒了一杯水,重重的放到她面前,“你不该来的。”
  钱楚惴惴不安的坐着,抬头看着他:“他怎么了?”
  “李广跟你说我知道?”周重诚问:“他没有告诉你他怎么了?”
  钱楚坐在沙发上,微微仰头看着他,此刻的神情茫然而无助,和她白天那面带处变不惊的神情比,判若两人。
  她说:“他说你知道。他,怎么了?”
  周重诚给自己倒了杯水,在她面前坐下来,“他有跟你说过他身体不好吧?”
  钱楚两只手捧着杯子,混乱的思绪一点一点的沉静下来:“他有说过。他说是小毛病,只需长大后要做个小手术就好。”
  周重诚笑了下,“这是他家里人告诉他的话。他父母、他哥哥,包括我家里,以及他身边的每个人都这样告诉他。他以为自己就是心律不齐,以后实在不行,只需要做个小手术就好了。其实他有很严重的心脏病。”
  钱楚捧着杯子的手瞬间紧了起来,周重诚说得对,她不该来。
  那种隐隐约约的预感让她手脚无力,让她的脑子也慢了一拍,她张了张嘴,就这样直直的盯着他。
  周重诚笑了下:“他从小就是那种被人羡慕的类型,长得好,脑子聪明,不管大人小孩,都很喜欢他。就算不用那么拼命,成绩也比别人好,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可是,对他的家人来说,他从幼儿园、小学、初中乃至高中,他的每个阶段都是煎熬,他们都知道,他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他的幸运日。”
  钱楚呆呆的捧着水杯,眼泪像大颗的珍珠,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周重诚嗤笑一声,“他的家人知道你的存在,他们对你又爱又恨。他们高兴他的人生里有了亮光,让他没有遗憾,又恨你的存在让他们活在胆战心惊中,唯恐刺激到他的心脏。我想虽然他们没说过,但是你对,他们应该也有愧疚,毕竟你被瞒在鼓里一无所知,这对你不公平。”
  泪水模糊了眼睛,时不时从脸颊滚落,钱楚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只是呆呆的坐着。
  “上了大学之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并不是家人告诉他的那样,自己的身体一天天变差,不能结婚,不能大喜大悲……他从家人那里得知自己的身体状况,他觉得他欺骗了你,也害惨了你……他们家这么多年省吃俭用,一直想法筹钱,心脏上的大手术,普通工薪阶层,哪有那么多钱?等他家里人东借西挪,甚至办了信用卡套现,终于凑够了钱……那时候,包括他自己,都抱着破壶沉舟的决心上了手术台,可惜再也没能醒过来。”
  钱楚无声的哭泣着,蜷缩在沙发一角。
  周重诚说话的时候神情淡淡,就像是说着事不关己的事:“其实他的家庭条件已经比别人家的好很多,但是他一直要吃药,三五不时还要去医院,家里根本攒不下钱。再加上他那时候年纪小,遇到喜欢的女孩什么都不顾,他送给你的那些零食,是他自己省吃俭用的花销买的,那些外国进口的,是他家里亲戚朋友送过给他,他一口都舍不得吃,说女孩子都喜欢吃零食,你虽然不说,但是心里一定很喜欢。你每次都接收了,他都非常高兴,你有时候人不在,他原样提回去就会垂头丧气。还是要谢谢你,最起码没让他那时候伤心。”
  钱楚的身体始终没有动过,周重诚看着她的样子,沉默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钱楚始终维持着那个姿势,屋里静到墙上的时钟秒针的走动都能听得到。
  她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声音带着嘶哑,问:“他现在在哪?”
  “中南陵园。”
  “我想去看一眼……”
  周重诚扭头看向别的地方,“等哪天我有空才能带你去。”
  她吸了吸鼻子:“他有提起过我吗?”
  周重诚顿了顿,“我不是他家人,他最后走的时候,我不在身边,不知道他有没有提过你。”他不动声色把一盒抽纸推到她面前,“等哪天我看到他哥,再帮你问问吧。”
  钱楚低着头,长久的沉默着。
  周重诚抬头,时间指向凌晨两点。
  不知不觉,过去了两个小时。
  周重诚进卧室抱了毯子和枕头过来,一股脑往沙发上一扔,“太晚了,回去路上不安全。你就睡这,你哭的时候别把我毯子弄脏,还得洗,麻烦。那边的卫生间没人用,饮水机就是这个,水杯在旁边。”
  说完,他自己转身回卧室关门睡觉。
  钱楚迷蒙中还听到他把卧室门锁拧上的声音。


第86章 你很残暴
  睡梦中钱楚还在纳闷,他一个大男人还怕她吗?锁什么门啊?!
  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完全错别,钱楚陷入梦魇难以醒来,她在无尽的黑暗中挣扎,再挣扎,她想要找一点亮光,希望能指引前路,看清周围,却始终无法如愿。
  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一次次真实的触及她的感官,远处似乎有什么响声炸了一下,让她快速的找到方位……
  她猛一下睁开眼,还没不分清自己身在何处,现在什么时间,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十分茫然的看着陌生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有一盏十分漂亮的水晶灯,钱楚一直盯着那盏水晶灯,老半天都没有动一下。
  耳边什么地方传来兵兵乓乓的声音,像有人在不停的捣腾着什么,钱楚想要闭上眼睛,却被那声音吵的睡不着。
  她想要开口,意外发现自己的喉咙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憋的她差点喘不过气。
  她有点自暴自弃的躺着,直到面前站着一个人,冷冰冰的跟她说话:“吃饭!”
  说完人已经转身走了。
  钱楚一愣,视线落在他的背上,猛的一下坐了起来,她想起来了,这里是周重诚的家!
  她掀开被子,光着脚站起来。
  周重诚已经在餐桌旁坐了下来,低头吃东西,一副不想跟她说话的模样。
  钱楚在原地愣了一会,从沙发下面找出拖鞋穿上,抬脚走到餐桌旁边,对他说:“我还没洗漱。”
  这个时候的钱楚,和周重诚以前看到的都不一样。海藻般的头发凌乱的披散,眼泡因为哭过的缘故,微微发红还有点肿,和衣而眠的结果就是衣服皱皱巴巴,脚上还踩着他昨晚上给她的男式拖鞋。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狼狈,有点慵懒,还多了几分烟火气息。
  周重诚坐在原地,只是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绷着脸,把她带到卫生间,快速的从柜子里拿出新的牙刷毛巾,就连刷牙杯都是崭新的。拿了这些还不算,他又从另外的柜子里拿了一套旅行装的擦脸用品,递给钱楚之前,特地看了看日期,发现没过期,这才递给钱楚。
  钱楚:“……”
  等钱楚洗漱完,发现她的那份食物正在加热,她第一次生出了‘这人看着人高马大的,没想到这么贤惠’的想法。
  周重诚很紧张,昨晚上刚知道初恋对象死了,肯定是躲在被窝哭了一晚上,要不然眼泡没那么肿。这才过了一个晚上,肯定还是特别伤心的时候,他不能多说什么,万一多说了,触发她的伤心点再哭起来怎么办?他可不哄女人。所以他只能尽量避免让她哭。
  钱楚坐下来吃东西,一只精致的小碗里盛着一碗小米粥,搭配小米粥的是一只臭巴巴的白包子,钱楚掰开一看,米饭陷的,还是甜味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碟子,小碟子里放着的是炒豆子,嘎嘣脆,能崩掉牙的那种脆,还贼辣。
  钱楚:“……”
  第一次见甜米饭陷的包子。
  她看了周重诚一眼:“包子在哪买的?”
  周重诚头也没抬:“我自己做的。”
  钱楚:“!”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他什么时候见过甜米饭陷的包子?
  周重诚似乎觉察到她对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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