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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的喜欢总比昨天多一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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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又重复说了一遍,桑萸控制不住那颗想要逃走的心,她重重擦掉眼泪,转身便逃……
  狂奔到白色洋房,桑萸一口气爬上楼。
  猛地关上房门,她张大嘴用力喘息。
  抵着门的身体徐徐下滑,桑萸软绵绵地跌坐在地。
  难受地捂住眼睛。
  桑萸一想到顾寅眠方才的那些话,鼻尖就开始酸涩。
  她,实在是太差劲了。
  *
  夜凉如水。顾寅眠仰头往上看。
  该亮起的那扇窗一直都黑漆漆的。
  月亮被乌云遮去天光,他的心似乎也跟着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顾寅眠知道他这番话是重了些,但桑萸是个聪明敏感的姑娘,与其旁敲侧击,不如单刀直入。可是,还是失败了是吗?
  今晚过后,假装若无其事对他们是不是比较好?
  顾寅眠持怀疑的态度。
  桑萸的答案是“是”。
  天亮了,桑萸把顾寅眠给她买的裙子都放进了衣柜深处,连同记忆一起。
  接下来桑萸课照样上,双休依旧回顾家。
  她陪龙凤胎玩闹,和顾老爷子一起种草养花,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
  唯独视线不经意与顾寅眠的目光相撞时,桑萸的心会猛地发出一阵嗡鸣,五脏六腑都抽抽的难受。
  还是很难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对吧?
  天气越来越热。
  西锦美院一隅,桑萸抱着速写本,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发呆。
  学校的这里特别安静,很适合独处。
  展开一页白纸,桑萸握笔随意地画着线条。
  纸上却浮现出顾寅眠的脸。
  啪——
  笔芯忽然断了。
  桑萸泄气地垮下肩,情绪突然好低落。
  她知道顾寅眠说的每个字都对。
  就是对,所以她才恼羞成怒,才惶恐自卑成这幅样子。
  其实他那个问题,她也曾叩问过内心无数次。
  答案是什么呢?
  为自己而活吗!
  怎样才算是为自己而活?
  阖上速写本,桑萸穿过树林,埋头思索着。
  “学姐,”好听的男声蓦地在背后响起,仿佛含着春的灿烂,“桑学姐,请等等我。”
  脚步声渐近,桑萸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声“学姐”叫的是她。
  她转过身,眸中浸着疑惑。
  追上她的男生很高,笑起来有对虎牙。
  他穿着篮球服,看起来朝气蓬勃。
  美术生里很少有这种阳光得人畜无害的类型。
  “学姐,我叫林嘉树,也学油画的。”男生露出洁白的牙齿,他把手机递给她,“学姐留个微信吧,我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你。”
  “……”
  桑萸给了他微信。
  林嘉树大概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接过手机时有些愣神。
  检查了遍手机,确定真加了微信,林嘉树才歪头冲桑萸笑:“学姐,你该不会转头就把我拉黑吧?”
  桑萸看他:“不是讨论课业吗?为什么我要拉黑你呢?”
  林嘉树声音很轻:“讨论油画?看来这个理由确实还不错。”
  桑萸:……
  她窘迫地生出几丝悔意。
  两人并肩走出树林,在岔路分道扬镳。
  林嘉树把玩着手机,轻笑了声:“学姐,其实他们说得都不对,你应该挺难追的。”
  桑萸:……
  这段时间苏霂偶尔会约她,桑萸总是找理由推脱着,拒绝的话她上次在银杏林已经同苏霂讲过。桑萸讨厌尴尬,也担心做的太过令苏霂尴尬。
  BBS关于她的帖子不知为何被删得干干净净,她走在路上少了很多被注视的目光。
  但桑萸知道,林嘉树指的应该就是这件事。
  恋爱吗?
  桑萸忽然想到顾寅眠,他要她为自己而活。
  如果谈场恋爱的话,能算是为自己而活了吗?
  挥去脑中荒谬的杂念,桑萸嘴角苦涩,她好像比想象中更在乎顾寅眠的看法。
  至少,她希望在顾寅眠眼底,她能活得更像个正常人些。
  桑萸回到宿舍时,室友们正在热烈讨论暑期计划。
  林宜有点不甘心:“我都联系好兼职了,本来打算今年暑假留在这边,结果我妈非要带我回乡下看姥姥,哎,你们要不要做兼职呀?挺靠谱的,教小孩子画画。”
  陈露盈摇头,她家里有个小弟弟,暑假得帮忙照顾。
  韩月洁同样摇头:“我暑假准备考驾照,你问问桑萸,看她要不要做?”
  桑萸还来不及回答,陈露盈想都没想说:“桑萸哪用得着做兼职呀!”
  埋头看书的桑萸愣了愣。
  韩月洁林宜对视一眼,想想也是。
  桑萸在校低调,吃穿节俭,虽然看起来与她们没什么不同,但顾棠梨顾以凛这对兄妹的作风却迥然不同,单就桑萸二哥开的车和穿衣打扮来看,他们家肯定很富裕。更别说桑萸那自带霸总光环的大哥了。
  桑萸思考片刻,抬头问:“林宜,我想去的!能麻烦你给我讲讲具体情况吗?”
  林宜讶异地点头:“就黄橙学姐亲戚开的美术培训班!在城西墩桥那边,教小孩儿画画,很基础的东西,桑萸你脾气好,肯定能成。”
  城西墩桥?从顾家搭乘地铁大概四十分钟。
  桑萸觉得可行。她以前没兼职过,倒不是不曾有过想法,而是顾棠梨不允,她要她假期陪她,而且顾老爷子也不大乐意放她去外面吃苦。
  但她原本早就该自力更生的。
  林宜看桑萸是真铁了心,便帮着联系黄橙学姐。
  一来二去,事情基本敲定。
  周五回到顾家,桑萸帮沈姨尝了尝红枣鸡汤的咸淡,又往煲汤锅里撒了点盐巴。
  不知是不是老天帮她,临近六点,顾寅眠打了通电话,说他在外面有应酬,让大家不必等他。桑萸吊在半空的心落下,又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太舒服。
  她食欲不好,没碰米饭,只喝了碗汤。
  顾棠梨在餐桌上打趣说:“啧啧,大哥不回家,我们小桑桑都吃不下饭了。”
  顾襄伯跟着附和,笑得眼眯眯的:“吃不下饭怎么行?赶快打电话叫寅眠回来。”
  顾棠梨作势拿起手机要真打电话,桑萸脸色煞白,急得猛然起身。
  大家都愣住,怔怔抬头,眸露不解地望着桑萸。
  包括埋头扒饭懒得搭理他们的顾以凛。
  桑萸这才意识到,她犯傻了。
  顾棠梨和爷爷只是在开玩笑,他们经常如此。
  她扯动僵硬的唇:“我有点不舒服。”
  顾以凛紧皱眉头,搁下碗筷:“我带你去医院。”
  往往说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慌来圆,桑萸不知道她是否说谎了,她麻木地摇头:“不用了二哥,我只是头有点疼,可能昨晚没有休息好!”
  顾以凛狐疑:“真的?”
  桑萸乖乖点头。
  顾襄伯赶忙说:“那你快回房休息!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同我们说。”
  桑萸歉愧地看向顾老爷子:“好的爷爷,对不起,不能陪您看新闻了。”
  顾襄伯既窝心又心疼:“傻丫头说什么呢!去吧。”
  回到卧房,桑萸躺到床上。
  眼闭上,迷迷糊糊竟很快睡熟。
  桑萸意识混沌。
  没睡深,频频做梦。
  一会儿梦到刚来顾家,她谨慎卑微,胆怯得很,说话也不敢大声,除了自己的房间,哪儿都不敢乱去。顾家的人包括顽劣的龙凤胎都很体贴她,唯独顾寅眠,十七八的少年,明明也不大,嗓音听起来却比大人都沉静。
  “你是没吃饱的奶猫吗?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桑萸连忙说“对不起”,然后加大音量,把顾老爷子的话传达给他。
  少年仍旧不满意,他好看的眉头簇起,眼睛薄凉地盯着她:“不喜欢我们家厨师的手艺?明日换个!”
  桑萸被吓到,自此她每餐都要多吃碗饭,说话也努力大声,生怕因为自己而害别人丢了工作。
  一会儿桑萸梦到书房传出激烈的争吵。
  顾老爷子语气专横,仿佛他说的话不该遭受质疑,身为小辈只能无条件服从。
  顾寅眠的情绪也不复以往冷静,他像是一头愤怒的小兽,他拒绝接受顾襄伯的安排,他要过自己的人生,他不要报考商科专业,他要学医。
  祖孙二人在书房吵得不可开交,谁都不肯让步。
  桑萸吓得没敢动,等顾寅眠冲出书房砰地关上门时,一道冷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少年眼睛通红,像是点着了火,一身与顾老爷子对峙的汹涌气势还未褪去。
  桑萸颤抖着退开两步。
  顾寅眠当没看见她,疾步回房。
  桑萸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顾寅眠。
  可怖又脆弱。
  她情不自禁地追上他。
  等反应过来时,她竟跟着进了顾寅眠的卧室。
  男生的房间是绀蓝与浅蟹灰交织的海,安静深邃。
  少年在抽屉找半天找出包烟,抽出一支,用打火机点燃,站在窗下吐出一圈白色的烟雾。
  桑萸喏喏站在门边,不敢上前,更不敢阻挠。
  半支烟抽完,顾寅眠侧眸,当不经意看到门边的小女孩时,他愣了下,显然很惊讶。
  浓雾深深浅浅,将他略显稚嫩的脸颊勾勒得迷离魅惑。
  烟夹在他指间,顾自燃烧着。
  半晌无话。
  他薄唇轻启:“出去。”
  桑萸想说什么,她应该要说什么的。
  可她最终什么都没说,她只看了眼他指尖的那簇橘红色火星,便沉默地埋首退出去。
  梦还在继续。
  除了顾寅眠,桑萸还看见了笑得灿烂的爸爸,以及面容模糊的妈妈。
  她好抱歉,她真的记不清妈妈的脸了。
  黑黢黢的世界里,脚下的路却是白色,似铺了雪似洒了盐。
  爸爸牵着她往前走,走啊走。
  迎面忽然走来身穿白色长裙的漂亮女人。
  尽管看不清脸,桑萸就是能感受到,她好美好美。
  爸爸对漂亮女人笑了,眼底全是甜蜜与温柔。爸爸走向女人之前俯首摸摸桑萸的头,无比眷念地对她说:“桑桑乖啊!妈妈来接爸爸了,以后的路你自己走好不好?”
  好的,我自己走。
  爸爸妈妈再见……
  *
  黑夜中徐徐睁开眼,桑萸仰起头,忽然就看到了那一路的雪,或者是那一路的盐。
  冰冷的,咸咸的。
  但往前走着的爸爸妈妈肯定是笑着的。
  感受了会梦的余温,桑萸掀开薄被,下楼倒水。
  她走出厨房的同时,客厅大门竟被推开,一双锃亮皮鞋陡然映现在她眼帘。
  是顾寅眠?!
  桑萸下意识把迈出的脚步缩回。
  可她为什么要藏着呢?
  踢哒声陆续响起。
  是顾寅眠在换鞋?
  一系列的小动静后,客厅归于沉寂。
  既然选择躲着,那便就躲到顾寅眠上楼吧!桑萸默默地想。
  “桑萸。”安静片刻,男人微醺的嗓音忽然传到她耳边,好似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出来,我看见你了。”


第21章 
  桑萸吓了一跳, 她笨拙地端着水走出角落。
  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顾寅眠淡淡睨她一眼。
  他扯开衬衫领口, 踉踉跄跄着, 脚步不稳地走向沙发,中途绊到什么,掉了只棉拖。
  顾寅眠懒得捡,干脆甩掉另只拖鞋, 就这么赤着脚继续往前走。
  如此不羁随意。
  显然是醉了的模样。
  因为顾寅眠醉了,桑萸反而不那么尴尬了。
  把水杯搁在桌面,桑萸追着他背影走到沙发。
  男人眉间堆簇着疲惫和倦怠,像有化不开的愁结。他唇色比寻常更红了些,潋滟着水光,脸颊却很白,若没有周身的浓郁酒味, 根本看不出他醉酒的痕迹。
  桑萸转身,想给他兑杯蜂蜜水。
  手腕却被苍劲有力的手攥住。
  顾寅眠陡然睁开的眼睛在这瞬间变得幽深而清醒。
  “雕塑系那个男生, 有继续骚扰你吗?”
  “……没有。”猝不及防撞入他深琥珀色的眸,桑萸一阵心窒。
  顾寅眠捏着她腕的力度重了些, 眼神锁住她脸,是警告的意思:“说实话。”
  桑萸闷声答:“苏霂偶尔会来找我,但没有给我造成困扰。”
  顾寅眠松开手,扯唇笑, 喉间似有嗤意:“是吗?那你有没有同他约会过?”
  之前那股难堪屈辱的感觉又回来了,桑萸摇摇头,耳根发烫。
  “学校其他人呢?”
  这句话问的不清不楚, 桑萸却懂,他是问她这段时间还有没有遭受非议和攻击。
  “没有,很早就没有了,我在学校很好。”桑萸挣开他手,“哥哥,我去给你倒蜂蜜水。”
  “对不起——”男人突然极轻地说。
  桑萸怔了怔,眼眶微微发热,她转身小跑进厨房。
  为什么顾寅眠要说对不起呢?是为那晚的事吗?
  明明他的每个字都是对的。
  大概是看她那晚哭得可怜兮兮,还总躲着他,所以顾寅眠才道歉的吧?
  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为了刺痛她的敏感神经而道歉。
  桑萸打开蜂蜜罐儿,舀了两勺兑入温水,搅拌均匀。
  清澈的水在玻璃杯里打着旋儿,桑萸定定看着中心的漩涡,突然好恨这样没用的自己。
  顾寅眠是为了她好。
  不是不知道。
  她却因为自尊心受损,不断地躲着藏着,还别扭着。
  端着蜂蜜水走回落地窗下,桑萸把水递给他:“哥哥,喝水。”
  顾寅眠眼底笼着迷蒙的水色,他接过玻璃杯,顿了半秒,仰头一饮而尽。
  男人性感的喉结滚动。
  有两滴水珠沿他嘴角滚落,途经脖颈锁骨,最终滚入胸膛。
  他衬衫扯得太开。
  桑萸迅速错开目光。
  “哥哥,我扶你上楼。”垂眉不敢看他,桑萸也不确定顾寅眠是否会接受她的提议。
  “好。”顾寅眠竟然听话地把手递给她。
  “……”
  握住男人厚实宽大的掌心,桑萸顺势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
  顾寅眠几乎高她一头。
  他的重量压在她肩,伴随扑面而来的浓烈酒香,桑萸腿软了下,又很快恢复镇定。
  两人贴得极近,衣服摩挲发出“沙沙”的声音。
  搁在往常,桑萸肯定很难察觉,但此刻,她的感官好像被无限扩大,她还听到了强烈的心跳声,却分不清是她的,还是顾寅眠的。
  “大哥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桑萸脸颊酡红,好像醉酒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不知不觉。”两人走上楼梯,顾寅眠挺直脊背,把倾斜在她身上的重量收回大半。
  “张叔送你回来的吗?”
  “嗯,我醉了,不能开车。”
  桑萸觉得喝醉酒的顾寅眠话好像多了一点。
  也就一点点而已。
  推开房门,桑萸把顾寅眠送回柔软的床榻。
  他的房间仍旧是老样子,绀蓝与浅蟹灰互相交织着,像是能给人宁静的大海。
  看着倒在床上的男人,桑萸颇有些为难。
  衬衫已经被扯得不成样子,西裤却还好好挂在他腰间,皮带的金属扣在灯下折射出刺目的光。
  “哥哥,你能自己换衣服吧?”
  “应该能。”
  “……”
  桑萸脸颊更红了:“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顾寅眠指腹摁住眉梢,无意识舔了下嘴角,无形间散发着性感:“等等,帮我拿件睡衣。”
  双脚退回,桑萸拉开衣橱,紧张地从里面翻找睡袍。
  橱柜里都是男人的贴身衣物。
  鼻尖冒出细密的碎汗,桑萸视线不敢乱瞟,匆匆挑了件深蓝色的。
  她走到床边问:“这件行吗?”
  顾寅眠手肘撑起上半身,眸光落在她白皙的正握着他睡袍的小手上。
  他从喉口深处发出一声低哑的“嗯”。
  “那……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顾寅眠似乎嫌灯光刺目,手背遮住眼睛,便显得唇色更明艳了:“暂时没有。”
  “哥哥晚安。”桑萸把睡袍平整地放在他床上,有点慌地离开房间,飞快跑回自己卧室。
  拍了拍烫乎乎的脸颊,桑萸呼出一口热气。
  她突然有点get到了室友们对顾寅眠的评价。
  在宿舍里,室友们曾不止一次的在宿舍热烈讨论过顾寅眠。
  她们对他非常有兴趣。
  陈露盈言辞凿凿说顾寅眠是她在现实中见过的最性感的男人,不止皮囊骨相好,举手投足间还散发着对女人的致命诱惑力。他是那种介于霸道与儒雅之间的男人,柔则斯文,刚则败类,特别欲。
  桑萸总觉得她们说得夸张,她的大哥为人正经正派,哪里就斯文败类了?
  林宜没好气数落她说:“都怪你家哥哥对你太好,你是他妹妹嘛,他对你肯定既温柔又宠溺,要是对待他喜欢的女人,还不就摇身一变,变成斯文败类了?”
  是这样吗?
  桑萸遥想了下。
  觉得好荒唐。
  顾寅眠对他喜欢的女人会是那样……吗?
  揉了揉脸颊,桑萸有些糊涂了。
  挥去顾寅眠方才一幅幅性感的画面,桑萸坐到床边,拿起手机,把伯母之前给她的红包转给顾寅眠。
  上次她答应过他的,但之后,她好像便单方面的和顾寅眠展开了冷战。
  像完成了一件埋在心底的大事,桑萸轻松地躺回被子里。
  她抱着手机。
  指腹在屏幕键盘敲动,又不断点击删除键。
  应该要说点什么才好对吗?
  反反复复的考量,桑萸决定以最简单的方式。
  【哥哥你的红包'可爱'。】
  点击发送。
  桑萸不指望喝醉的人给她回复,她抿着唇,望向窗外的幽暗。
  让那件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吗?还是应该给顾寅眠一个答案?
  可她的答案是什么呢?
  不到最后一刻,谁又知道答案是什么呢?世界瞬息变化,陈浩初喜欢她是假设,不喜欢她也是假设。同理,她喜欢或不喜欢陈浩初也是假设,姑祖母的心意不会变化或会变化更是假设。
  桑萸想,顾寅眠可能不是想找她要个答案。
  他只是希望她为自己而活,而非努力去迎合别人、努力去满足他人的期待。
  *
  周一去学校,桑萸特地换上了顾寅眠给她买的衣裳。
  一条简约大方的米色棉质裙,小V领,掐腰,裙摆松散,胸前往下是一排精致的小纽扣。
  自然惹得室友们唏嘘连连。
  陈露盈大咧咧说:“桑萸你最近开窍啦?越来越美了有木有?再这样下去,你都要取代孙柔成校花啦!”
  桑萸最害怕听这样的话,她紧张地绷直身体:“你们不要取笑我。”
  陈露盈耸了下肩,她承认她这话夸得有水分。桑萸美得并不张扬明艳,她是舒适平和的美,加上性情内敛不爱出风头,与校花系花这种高调的头衔确实不匹配。
  陈露盈又说:“我觉得孙柔最近挺折腾的,在学生会和戏剧排演上出尽了风头,好像拼命要证明什么,她在班上也一副看不惯你的高傲样子,所以说桑萸啊,你能引起人家的嫉妒,从某方面来说,也算是与她肩并肩了。”
  韩月洁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桑萸尴尬得不知该怎么应对,干脆沉默。
  同林宜和韩月洁在岔路分别,桑萸与陈露盈走进画室。
  正坐在窗下和几个男生聊天的孙柔收起笑容,淡淡看了眼桑萸。
  她们是同班同学,不好冷漠以对,桑萸主动对孙柔笑了笑,回到自己座位。
  画画的时间大多是枯燥而充实。
  桑萸中途提着小吊桶去换水,遇到出来清洗调色盘画笔的孙柔和许韶静。
  “桑萸你这条裙子挺好看的,在哪买的啊?”许韶静笑着问。
  “星光百货那儿。”店的名字桑萸一时想不起来。
  “哦哦,那儿的衣服好像都挺贵吧?”
  “有贵有便宜。”孙柔用手挤去毛笔里的水,她温和地看了眼桑萸身上的连衣裙,虽是半途插话,语气却很友善,“这家店的风格我也很喜欢,是S&N的吧?很适合你。”
  桑萸笑笑,说了声“谢谢”。
  许韶静露出惊讶的表情:“孙柔你喜欢这种风格?没见你穿过诶。”
  孙柔擦净手上残余的水渍:“我妈爱给我买这种款,说看着乖巧淑女,招人喜欢。”
  许韶静恍然:“这种风格看起来很秀气大方,无公害的类型,但孙柔你长得太漂亮,总觉得你和这样的风格不搭。”
  “什么呀!其实我很喜欢桑萸身上的这条裙子,但我穿着没她好看。”孙柔和许韶静清洗完准备走了,她挥挥手,对桑萸说,“桑萸,我们先走了啊。”
  “再见。”桑萸仍是浅笑着。
  走远了些,许韶静心底痒痒的,她是真心喜欢桑萸身上穿的裙子,便打听问:“孙柔,桑萸她那条连衣裙多少钱呀?你知道吗?”
  孙柔嘴角弯弯:“S&N的裙子贵的几千,便宜的几百吧!有时候打折只要五六百的样子。”
  许韶静脸上流露出几丝窘迫,五六百对于穷学生来说也不少了:“我感觉桑萸变好看了,她家是不是挺有钱的?我有几次看到她哥来接她,开的不是宝马卡宴就是兰博基尼。如果她家真有钱,那她在学校挺低调的。”
  秀眉轻挑,孙柔不以为意:“谁知道那人是不是她真的哥哥,长得又不像。”
  “不会吧?”许韶静下意识就联想到一些不干净的龌龊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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