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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的喜欢总比昨天多一点-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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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萸如何看不出老人的强撑?她用力握住他手心:“不会的,您不要着急,我们要慢慢来。还有,您要是不愿住在医院,等身体再稳定点,我们回家继续做复健好不好?”
顾襄伯抬头看她,浑浊的眼睛里盛满复杂,像是惭愧又像是不好意思。半晌,他终是点点头,真的像是个委屈的孩子:“他、他们能、能同意吗?”
桑萸嘴角弯起浅笑:“当然啦,我保证!但前提是您得乖乖的,好好吃药好好听医生的话,等身体恢复一些,我们再回家好吗?”
老人终于满意,眼底有了笑意。
生病的人大多脆弱,这种脆弱不仅来源于身体,更是精神上的折磨。
顾襄伯一生好强,本就是个人物,如今病得这般没有尊严,多少会有难受憋闷的时候。
但老爷子伪装得极好。
他们先前都未察觉。
是他们的错。
拎着食盒站在门外,顾寅眠面色被阴影笼罩,深锁的眉眼浸着自责。
特地候了片刻,他佯装若无其事地推门进房。
视线在桑萸身上停留半秒,顾寅眠平静地伺候顾老爷子吃饭。
对于顾老爷子的心理状况,其实就连顾寅眠也以为没关系。
老爷子白手起家一生跌宕,都说商场如战场,他这一生不知经历了多少危难与险境。
挫折历练出顾襄伯无所畏惧又坚强的性格,可这世上又哪有真正的无坚不摧?光环是外人赋予的,是人多少都会有不那么英雄主义的时刻,这并不羞耻。
黄昏起了凉爽的风。
几个小朋友在医院后/庭的林子里玩耍,清脆的欢笑声阵阵,无忧无虑的样子。
顾寅眠推着轮椅,带顾老爷子出来透气散心。
桑萸和顾棠梨跟随在旁。
风略大,吹散了空气里的热流。
林间落叶累积成软软的天然毯子,脚踩上去发出很轻的窸窣声。
顾襄伯清瘦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他含笑望着远处的孩子们,眼中神色既像是羡慕,又像是憧憬向往。
桑萸默默注视着老人,目光随他看向那群半大的孩子们。
他们有的是生了病住院,有的是病患的家属。
小朋友们兴奋地捡起地上的落叶,凑在一起相互比较,有人捡的叶子最大,有的形状最漂亮,还有的叶身是全部金黄。
一片叶子蓦地从林间盘旋着飘落,坠在桑萸脚畔。
桑萸弯腰拾起,目光冷不防撞上顾寅眠朝她投来的视线。
停顿片刻,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分开。
桑萸的心仿佛被什么挠了一把,像是齐整光滑的丝绸被揉出了好几道褶子。
不复平静。
顾寅眠那晚的话确实给桑萸带来了许多冲击。
难堪羞耻之余,桑萸也有认真的去思考。
如果她和顾寅眠结婚……
比起内心的排斥纠结,她更担心的是顾家其他人的反应。
他们待她那般好,尤其顾老爷子,他是真拿她当亲孙女儿疼宠的。
厚爱本就无以为报,她的一切都是顾家赋予的。她若跟顾寅眠在一起,究竟算是报恩,还是恩将仇报?
顾寅眠是高不可攀的天之骄子。
她是随时都能脱掉水晶鞋的灰姑娘。
他们并不相配。
为什么要找她呢?
要是顾寅眠不找她就好了。
桑萸之所以讨厌顾寅眠撕开她性格上的缺陷,除了自卑难堪,是因为他很清楚,她也很清楚,她真的很难抗拒,难以抗拒顾家人对她提的每一个要求。
他们那么的善良温和,本就不是挟恩图报对她提过分要求的人。
除了顾寅眠。
可顾寅眠的要求却是站在顾老爷子角度上考虑的。
所以她有什么拒绝的立场呢?
十二岁被接回顾家的她像是重获了美满新生,顾家人给她的不仅仅是优渥富贵的生活,更重要的是他们给了她亲情陪伴与爱。
那么珍贵的礼物,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还清。
低眉看着手里脉络清晰的树叶,桑萸轻轻转动着叶片,耳边是随风飘来的孩子们的笑声。
她迟疑不定的脸上终于露出释然的解脱。
就这样吧。
如果顾寅眠不是开玩笑,如果他没有反悔,如果他认为这仍然是最好的方案,她……自然是该愿意的。
第26章
在医院守到晚上八点多, 顾以凛要赶工作室项目进度, 时间紧张, 便率先与爷爷告别,驱车消失在夜幕之中。
顾廷尉夫妇留下照应顾老爷子,剩余人打道回府。
城市霓虹灯像缥缈的银河,蜿蜒至远方。
夜风温柔, 桑萸目光略过一盏盏的灯,最终停顿在副驾驶旁的车窗上。
那扇窗紧闭。
顾寅眠的脸模糊不清地倒映在玻璃,与彩色光晕交织在一起,分不出具体的轮廓。
就像那片遥不可及的银河。
桑萸定定看了会。
收回视线。
顾棠梨把头轻靠在桑萸肩上,无聊地刷微博打发时间。
滑动页面的指尖顿住,顾棠梨盯着屏幕,秀眉突然蹙起。
桑萸不经意看去, 捕捉到了那则娱乐新闻里出现的“易燃”二字。
是曾经风靡一时的摇滚乐队“燃”。
乐队成员共有四人,主唱是易燃, 一个给人感觉很疏离眼神却性感还有着独特嗓音的男人。
顾棠梨拉下页面,那条新闻很快被其它资讯盖去。
她神色动作都很自然, 不甚在意的样子。
桑萸犹记她初来顾家的那段时间,顾棠梨痴迷于摇滚和朋克,是乐队“燃”的忠实粉丝。
乐队“燃”横空出世,持续爆红。
后因成员内部矛盾, 以及似是而非的丑闻,四分五裂的“燃”宣布解散。
至此易燃归隐,弹吉他的骆清州开了乐器教学工作室室, 其他成员继续活跃在圈子里。
顾棠梨摁灭手机屏幕,安静地阖眼休憩。
到家后顾棠梨脚步略匆忙,没一会儿便把他们抛在身后。
与司机张叔道别,桑萸和顾寅眠并肩行在寂静的庭院。
桑萸埋头数着步子,缓解突如其来的紧张。
她要和顾寅眠摊牌了。
夜空稀疏几点星辰,眨巴着眼睛,好似在望着地上的两人。
身旁小姑娘走得极慢,顾寅眠只好配合地放缓步伐。
穿过玫瑰园,行至廊桥,再走不到几米,就到白色洋楼。
桑萸驻足树下,紧张得嗓音透出几丝尖细:“等下,大哥,我有话同你说。”
顾寅眠闻声止步,侧身面对桑萸。
月光从树叶缝隙里筛下来,银色无边。
她的脸笼罩在暗影里,眉眼氤氲着女儿家赧然的姝态。
顾寅眠预感到了什么。
现在是揭晓答案的时刻。
是或否,全在她心中。
顾寅眠维持着表面的淡然,负在身后的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
以及他的心跳声。
它们都出卖了他伪装的波澜不惊。
“你说。”
桑萸不安地闭上眼睛,仿佛只有这样,她才有勇气开口:“那晚你同我说的那些话,是认真的吗?如果,如果哥哥你只是一时兴起,没关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如果你是谨慎考虑后才提出,我……我愿意的。但拜托你一定要想清楚。”
睫毛慌张地颤动,桑萸睁开琉璃般清透的眼睛,她仰头望着那张英俊脸庞,没有底气的说:“我哪里都不好,除了和你共同生活过这些年之外,并没有任何优点。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了解你。以大哥你的条件,值得找到比我好千倍万倍的人。我不想委屈你,虽然我也想完成爷爷的愿望,可是……”
桑萸全凭一口气硬撑着,她神智恍恍惚惚的,都快记不清前面说了些什么。
“所以,你要不要再等一段日子?”桑萸垂低眼眸,“我知道爷爷的状况不容乐观,时间很珍贵。但万一你能遇到心动的好姑娘呢,单纯为了爷爷和我结婚的那么优秀的你,真的不会委屈,不会遗憾吗?”
气氛彷如静止。
顾寅眠静静望着为她感到不值的小姑娘,心像是被刀刃割碎。
他并非触不可及,她更不是低到尘埃里的花。
分明是他在逼迫她,该委屈的那个人是她。
为什么要替他难过?
为什么要把自己贬低得那么廉价?
她才是瑰丽的稀世珍宝。
是他不惜利用老爷子,也想要藏入怀中的珍宝。
灯火不知不觉变得暧昧,顾寅眠微微俯身,在唇碰到她被风拂起的发梢的刹那,陡然醒神。
他仿佛被蛊惑,差点吻住了她唇。
不可以。
他的满腔爱意只会吓到她。
“桑萸,你是我最好的选择。”沉寂片刻,顾寅眠满怀克制地说。
我没有凑合,也不委屈。
你是我利用不光彩手段才得来的宝贝。
抱歉。
没有问你是否真的情愿。
只因我害怕将你推得更远。
今晚月色很美,风也温柔。
祝我得偿所愿,祝你未来也别后悔今日的决定,好吗?
*
窗外的蝉鸣声忽近忽远。
卧房浅黄色窗幔下,桑萸呆滞地望着满幕月夜。
她真的是顾寅眠最好的选择吗?
就算是真的,至少得在这句话前面加上附加条件,在非常时期之内。
桑萸揉了揉脸颊,却摸到了一片炽热。
她的脸为什么那么烫?
是因为刚才的……拥抱吗?
半小时前,坦诚布公后的他们一起回到洋房。
桑萸准备进卧室的刹那,顾寅眠自然地拉住她手,站在门口对她说:“桑萸,我们需要培养感情,先从拥抱开始,可以吗?”
她脑子晕晕乎乎的,回了声“好”。
顾寅眠眼底浸着笑意。
然后他俯身抱住了她。
男人的手轻轻搭在她腰间,掌心温度穿透夏日单薄的衣料,层层传递,融进她的血液里……
这个夜,桑萸失眠了。
*
闹钟在清晨准时奏响,桑萸迷迷糊糊洗漱,用了半碗粥,准备出门。
恰巧顾寅眠从旋转楼梯下来,两人隔着遥远的距离目目相望。
男人穿着白衬衣和烟灰色的西裤,服装单调,却因他那股由内而外的气质而变得更有深度。
“我送你。”顾寅眠拾阶而下,打破沉寂道。
“不、不用。”
“昨晚我发你的简讯没收到?”
简讯吗?桑萸从包中取出手机:“抱歉,我没看。”
她手机设置了自动开关机,晚上十点便关机了。
桑萸点开未读信息,看到顾寅眠发来的文字:“明早我送你上班。”
“没关系,是我发的太晚,没影响你休息就好。”顾寅眠径直走到餐桌,他喝了半杯橙汁,迎着阳光朝她走来,“我送你。”
“哥哥你先吃点东西,我没那么急的。”
“好。”
“……”
桑萸这才反应过来。
她本想着拒绝,这么说反倒是默认等顾寅眠送她了。
尴尬地放下刚拎在手上的包,桑萸坐到沙发边,离餐桌远远的。
顾棠梨一向起得晚,两人出门时,依旧不见她下楼。
顾寅眠很快从车库开出一辆低调的宾利,桑萸乖乖坐到副驾驶,自觉扣上安全带。
车平稳地驰骋在路间。
两人默契地没有开口。
或许角色的转换大家都很不适!从兄妹到恋人,这个转变确实有点大。
不过他们现在算恋人吗?
严格来说,这个称谓似乎并不恰当。
他们应该是彼此的结婚对象。
桑萸胡思乱想着,只觉得车内的气氛好像变得古怪了起来。
顾寅眠留心着她的状态,适时开口问:“怎么了?”
桑萸一脸窘意:“换个坐姿。”
顾寅眠抿唇笑了笑。
迅速调整姿势,桑萸不敢再乱动。
目的地渐近。
太阳升得更高了些。
“桑萸,”顾寅眠突然开口,“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
“上次我到学校接你去医院探望爷爷,校门口那个男生是不是在追求你?”
“……”
“不想同我说?”顾寅眠声音特地压轻了些,“抱歉,如果不喜欢,可以不用回答。”
“也不是不想说。”
“那是觉得同我聊这个尴尬?”
“……嗯。”
桑萸声音极小。
顾寅眠颇有些忍俊不禁。
她心思向来好猜,只是——
眉梢簇起,顾寅眠斟酌着,不知如何向她表达他的醋意。
那男生待她殷勤,一副开朗阳光的外形。
看起来很容易招人喜欢的样子。
所以顾寅眠很在意,非常在意。
车内沉寂,桑萸感受到了无言的压力。
她不是很喜欢和别人聊这些事情,就连对顾棠梨,她也从不提。
但现在顾寅眠对她来说不一样了。
他的身份不再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而是她未来的……丈夫。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
就是丈夫了。
彼此坦诚没有秘密算是夫妻之道吗?
“他,他叫林嘉树,是大一油画专业的学弟。我们认识时间不长,当时他找我要微信,说想和我讨论专业上的问题。”
“所以你就给了?”
桑萸点头。
顾寅眠问:“你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桑萸难为情说:“刚开始没多想,后来猜出了些,但不给好像不太礼貌,我怕他尴尬。”
顾寅眠轻挑眉梢。
桑萸窘迫地飞快瞄他一眼:“我自己也尴尬。但我不是对他有好感的意思,就想着,如果他真和我讨论油画,那没什么。如果他……那我可以拉黑他的。”
顾寅眠持怀疑态度:“有拉黑过别人吗?”
桑萸颇有底气:“拉黑过几个天天发广告的啊。”
顾寅眠哑然失笑。
桑萸听出他语气有取笑之意,便不吭声了。
汽车抵达艺苗画室楼下,顾寅眠靠边停稳车,转头好整以暇地望着桑萸。
小姑娘许是记恨,倔强地扭头望着窗外,不肯多瞧他一眼。
顾寅眠好笑道:“生气了?”
桑萸摇摇头,她没有生气,只不过有点不开心而已。
他当她软弱可欺,不敢随便拉黑别人。
也就是质疑她不会拉黑林嘉树。
事实上顾寅眠没怀疑错。只要林嘉树不做的太过分,结果确实如此。
自从顾寅眠委婉地跟她聊过后,桑萸不是不想改变自己。
但寄养在亲戚的那几年,她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生活,有些东西好像在心底生了根。她讨厌紧张的气氛,她喜欢舒缓的、安全的,所以她抗拒那些让人窘迫的场面。
改变习惯,真的好难。
“我不送你上楼。”顾寅眠也不愿将小姑娘逼得那么紧,“中午我过来接你去医院。”
“不用麻烦哥哥,我打车吧。”
“桑萸,我们得抓紧时间培养感情。”
“……”
顾寅眠注视着小姑娘逐渐红透的脸颊,俯身将她腰间的安全带解开。
桑萸屏住呼吸,她能感受到男人指腹的温度,被他触碰的地方仿佛被点燃,烧灼起来。
也就三四秒。
为什么却无比的漫长?
他的手终于从她腰间离开。
桑萸来不及松气,他竟更近一步,忽然将她按入他怀中。
男人的胸膛宽厚有力。
充满荷尔蒙的雄性气息如浪潮般将桑萸淹没。
顾寅眠下颔轻轻抵在小姑娘头顶,眸底是暗沉的深色,薄唇吐露的话几经压制,刻意变成了冷静的语调:“抱歉,是我太着急,请理解一下。”
桑萸调整好紊乱的呼吸,脸红道:“嗯,我懂。”
是为了爷爷。
我们都是为了满足爷爷的愿望。
这么想着,桑萸伸出双手,勇敢又怯懦地缓缓拥住顾寅眠的背。
没关系的。
她也会努力学着去主动。
顾寅眠身体猛地僵住,怀里的人敞开心扉,好似忍着赧然。
彻夜未眠的倦意清扫而空。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渐渐地,那笑意更浓,连眼底眉梢都染上了喜悦。
他们拥抱了多久?
桑萸不知道。
反正最后她下车时,竟觉得外面的空气并不比车内的灼热。
车仍停在原地,顾寅眠大概是等她先走的意思。
桑萸没敢回头,到了艺苗画室,她顾不上和前台打招呼,埋头便冲进洗手间。
镜子里的那张脸红得不像话。
桑萸不可置信地望着满脸通红的自己,抬手揉了揉面颊,好烫……
第27章
林嘉树联系桑萸不算特别频繁, 一般隔上两三天, 偶尔间或一周。
话题基本围绕艺术和油画展开。
林嘉树有时会分享他生活里的趣事, 然后问桑萸在做什么,暑假有没有看什么电影或者什么书。
桑萸回的极简洁。
林嘉树能察觉到桑萸的态度,礼貌,却也仅限于礼貌。
但追女生需要恒心耐力, 男孩子们似乎都明白这个道理,并不会因为冷待而轻易被击败。
周五上午,桑萸在画室帮小朋友们改画。
调好颜料,她在天空和草地上分别加了几笔,又将糊成一团的红黄色/区分出花型,勾勒出一片片花瓣。
小朋友们围在桑萸身边狂吹彩虹屁。
这个说“老师画的好好哦”,那个说“老师你超厉害比李骁霆画的好一万倍”, 还有说“桑老师你是女版毕加索吗我巨崇拜你的”。
桑萸:……
她突然觉得好对不起毕加索哦。
临下课,桑萸收到林嘉树发来的消息。
他说:【还在给小朋友上课?我后天准备去湖市看王清和老师的画展, 你感兴趣吗?我这有余票,你可以同朋友一起来, 到时我去接你们。】
桑萸等到下班才斟酌着答:【抱歉,我周末有安排。】
那头回复的很快:【没关系'笑脸'!看来这趟注定是我一个人的旅程了。】
与画室老师们告别,桑萸拎包走进电梯,埋头敲字:【祝你旅途愉快。】
林嘉树回了声“谢谢”, 并一个笑脸符号。
结束聊天,桑萸顿觉解脱,可心底仍被块石头给压着。
那日顾寅眠问过她与林嘉树的关系, 她虽落落大方,但林嘉树是向她表明过心意的,她有拒绝,但没拒绝成功。此后林嘉树便不再跟她讨论感情方面的事。
倘若她现在主动与林嘉树说已有未婚夫,会显得突兀吗?分明上次她与他说不想谈恋爱,结果这么快就有了男朋友,而且,万一林嘉树如今对她又没了那种心思呢?
桑萸不知该怎么办。
她性格上的缺点再次暴露无遗。
她总是不愿让别人难堪,也害怕自己出糗尴尬。
于是不停的纠结,下不定决心。
出办公楼,桑萸一眼便看到停靠在路边的顾寅眠的银灰色汽车。
歇了心思,她走到车旁,拉门坐到副驾驶。
顾寅眠好似成了她的专属司机,接送全权负责。
桑萸本来挺不好意思,联想到“培养感情”四字,她便调整情绪,尽量让自己心安理得的接受。
“热吗?刚给你买的绿豆汤。”顾寅眠笑着递给她一杯冷饮。
“谢谢。”
“同我不必客气。”
“嗯。”
绿豆汤入口清爽,甜度适中。
桑萸咬住吸管,偏头看向顾寅眠,他才从公司赶来,白色衬衫扣得严谨,纽扣一直扣到脖颈,袖口略微上收,露出漂亮苍劲的手腕。
想到次次分别前,这双手都会亲密地拥住她腰,桑萸便忍不住一阵脸红。
其实适应后,桑萸胆壮了不少,哪怕害羞腼腆,她也会逼迫自己正视他。
“我们在街边随便买些餐食去医院吃可以吗?”
顾寅眠颔首,语调温润:“好,你想吃什么?”
桑萸没要求:“我都行,看哥……”
她收回的是“哥哥”两字。
如今这个称呼仿佛成了他们的阻碍。
会随时提醒桑萸,顾寅眠是她的哥哥。
所以,她不想再叫他哥哥。
顾寅眠也知晓桑萸的心思。
两人默契地略过这个话题,顾寅眠将车停在医院附近,独身到商街买了午餐,再同桑萸去医院。
顾家现在对他们关系的转变并不知情。
两人到时,顾廷尉正陪老爷子看电视。
是一部口碑不错的警匪片。
顾老爷子状态还算稳定,每日下午三点都会进行康复训练。
但他讲话仍是结结巴巴的,这点医生倒是说得明确,老爷子这方面虽有恢复的空间,可彻底痊愈是比较困难的,尤其对高龄老人来说。
桑萸有在私下查过相似案例。
网络上说这种病的复发频率颇高,最终演变成脑瘫或痴呆的比例也大。
正如顾寅眠所说,未来不容乐观。
每每目睹承受痛苦的顾老爷子,桑萸就会多些勇气和动力。
她要尽快与顾寅眠培养感情才好。
毕竟时间向来不等人。
八月中旬,高温不降。
据统计,今年称得上历来最热的酷暑之一。
周六晚,桑萸同顾棠梨和苏小灿在二楼影厅室看了部电影,之后三人边吃夜宵边聊天。
直到现在,母女俩仍对顾寅眠的神秘“心仪对象”念念不忘,却苦于得不到线索,为此两人没少攻略当事人顾寅眠,指望挖出藏在他心尖上的人儿。奈何顾家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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