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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的喜欢总比昨天多一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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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寅眠定定望着苏小灿,默不作声。
  那样的眼神,就算是亲妈,也有点扛不住。
  苏小灿又剥了颗糖:“我看桑桑确实对你不上心,谁叫你那么爱发脾气?”
  顾寅眠有些无语。
  他好端端站在原地,半字未吐,怎么就发脾气了?
  苏小灿把糖果喂到嘴里:“桑萸养在咱们家这些年,她脾性如何,大家或多或少都了解。无依无靠的小姑娘,难免细腻敏感。你说你们是男女之间的关系,但我看不出她的想法,你认为她是真心欢喜你吗?”
  “这点您不用操心。”
  苏小灿挑眉道,“我儿子还挺有出息,她不喜欢你你也没关系?霸王硬上弓?”
  顾寅眠:……
  苏小灿不逗儿子了,她默默叹了声气。
  今晚接到顾寅眠电话,一瞬错愕后,她心底就有了猜测。
  虽做好准备,可真听他承认,且那般笃定深情,苏小灿也有些动摇。
  可他们与桑萸原本可以做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一旦身份立场转变,许多事自然而然就不同了。
  “你真的决定了?”苏小灿抬起眸,郑重同顾寅眠说,“妈妈知道,你从小就有主见。可桑桑与你不同,假如你不是非她不可,妈妈希望你不要招惹她,爷爷不会同意。你知道,爷爷肩上担负着故友的遗愿,把桑萸交到你手中,并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顾寅眠没有退避,他对上母亲忧心忡忡的目光:“我明白该怎么做。”
  他要桑萸。
  这点他很确定。
  “可我真看不出她对你有意。”
  “她对我很好。”
  “桑桑对所有人都好,”苏小灿把糖推远,“我方才那番话是站在桑桑长辈的立场,现在作为你的母亲,我必须告诉你,单方面的爱是得不到幸福的,时间久了,你会失望难过,甚至是没有耐心,或者迁怒厌倦对方。”
  顾寅眠辩驳:“她没有不喜欢我,她只是不敢喜欢我。”
  苏小灿几乎被儿子的自信给绕过去了。
  她苦笑一声:“是吗?但愿有朝一日她敢喜欢你。”顿了顿,“裴云月的事,需要我帮你同她解释吗?”
  顾寅眠摇头拒绝:“我想看看她反应。”
  苏小灿蹙眉。
  顾寅眠:“我有分寸,这件事您暂且当做不知情,我不想给桑萸太大压力。”
  苏小灿颇不认同地摇头:“这点你错了,倘若桑桑是真的不敢喜欢你,你就越不该遮掩。”
  *
  因着要去外地,桑萸最后两天住在学校,没有回家。
  小小的宿舍忙成一团,女孩们检查行李,担心重要的东西遗落。
  桑萸已经检查过几遍行李了,该带的都有带。
  支着脑袋看大家忙,她眼神不知不觉放了空。
  顾寅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两日,桑萸尽量用旁观者的视角去剖析他。
  品行端正,自律克制,才华横溢,独立果断,孝顺有担当。
  极优秀的人,极善良的人。
  顾寅眠提出同她以结婚的前提培养感情时,尚且不知裴云月已退婚的事吧?
  如今知晓了,顾寅眠会违背对她的承诺吗?还是“将错就错”,与她继续下去。
  可那么好的顾寅眠,她怎能忍心看他勉强自己?
  或许她应该放顾寅眠自由,她应该放他走出道德的束缚,她应该放他追求真爱。
  不必再拖延。
  桑萸酝酿半晌,在屏幕键盘敲字:【哥哥,你重新做回我哥哥,好吗?】
  看着发送成功的提示,桑萸露出个难看的笑容。
  心底重石卸下,桑萸以为自己会感到轻松。
  但并没有。
  她还是有些难过,就像脚踝被鞋磨破,那点疼痛说深不深,说浅不浅,只是教人无法忽视。
  不过她脚踝伤口已经结疤了,想必身体的其他部位也一样,会好的。
  桑萸静静趴在桌上,她在等顾寅眠的回复。
  可等来的却是林嘉树的微信消息。
  她没有心情查看。
  算了吧,别等了。
  桑萸蔫蔫地把提起垃圾袋出门。
  冷风吹得人清明几分,桑萸突然有些想笑,她现在算是失恋了吗?
  室友林宜先前因为失恋哭得半死不活,暴饮暴食外加操场狂跑圈之后,便痊愈了。
  要试试吗?跑圈?
  桑萸在附近篮球场跑了几个轮回,喘息着回寝室。
  跑完步的她脸颊粉红,眼瞳含水,惹得与她擦肩而过的两个男生不由愣了愣。
  清纯的妩媚最为动人。
  两个男生不约而同红了脸。
  等他们缓神再去看,女孩已没入无边夜色,她就像是一阵缠绵的风拂过,转眼便失了痕迹。
  缓缓走到宿舍楼,桑萸已停了喘息。
  风吹干她额头的汗,好像也真的吹走了她莫名其妙的焦躁。
  不过是一切回到原点。
  她可以的。
  要错开与顾寅眠见面的时间,很容易,幸好除去他们,顾家旁的人都不知情。
  瞧,真没她之前想的那般严重,又不是天要塌了。
  桑萸不断地安慰自己。
  目视前方,桑萸认真走着路,从停靠在宿舍楼底的汽车旁绕过。
  怎知岿然不动的车忽地竟从内打开门。
  一只戴着名贵石英表的手迅雷不及地伸出来,它精准拽住桑萸,用劲往车里带。
  来不及惊呼,桑萸被动地扑入某个滚烫坚硬的胸膛。
  那手箍住她的腰肢,强烈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
  天与地仿佛都在旋转,桑萸心跳的好快。
  明明是熟悉的味道,畏惧却不能轻而易举的消逝。
  惊魂未定地盯着眼前那张熟悉的脸,桑萸眼底映出男人不苟言笑的脸,是顾寅眠。
  他深棕色的瞳被夜染成恐怖的黑色。
  里面交织着深浅不一的波光。
  顾寅眠把桑萸抱着坐在他膝上,视线紧盯着她软绵的一点红唇。
  他全身似乎都在燃烧,顾寅眠尽力压制,不愿让怒火弥漫到她身上。可怒火可以克制,但他对她的占有与欲望却不能。
  重新做哥哥吗?
  好啊——梓
  反正他们永远做不成亲的兄妹。
  桑萸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顾寅眠铺天盖地的吻夺去思绪,她绷紧了足尖,像是飓风下的一片落叶,在骇浪中起伏。
  “轰”的一声,桑萸脑中仿佛炸开了烟花。
  先前桑萸并未感受到那么强烈的攻击性。
  现在的顾寅眠,像是要活生生吃了她。
  桑萸艰难地呼吸着。
  比方才跑步后都剧烈得多。
  她撑不住了,缺氧的大脑开始无法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顾寅眠终于离开桑萸的唇。
  路灯下,她杏眸化成了蜜水,眼尾透着浅浅的粉,眉色缱绻得让人难以把持。
  他只好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以纾解最原始的渴望。
  桑萸全身疲软,根本说不出话,只能被顾寅眠拥在怀里。
  意识一点点回归。
  桑萸知道这样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她仰起头,看到黯淡光线下,顾寅眠那仿佛失去理智的被烧得火红的眸。
  他脸颊透出绯色,深红的唇泛着激吻后的水光。
  那样迷乱的气色,令桑萸顿觉危险,她试图推开他,身体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
  顾寅眠眼底沉了沉,他不悦地用指腹抚摸桑萸脸颊,哂笑说:“怕我?不是说做哥哥吗?做妹妹的怎么怕哥哥?”他尾音刻意慢了半拍,咬字很重。
  桑萸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眼前的顾寅眠颠覆了她对他所有的想象。
  “落子无悔。”顾寅眠忽然低低在桑萸耳边道,“你既入了我的棋局,就该同我好好地将这盘棋走完,不准半途而废。”
  火热的气息惹得桑萸一阵战栗,她愣愣听着这番话,疑心自己是否在做梦。
  这不是顾寅眠。
  语气太邪恶了。
  难道是生病了吗?
  想起方才缠绵时他的异样,桑萸伸出右手,覆住顾寅眠的额头。
  好烫,竟烫到桑萸下意识想收回手。
  原来顾寅眠真的发烧了,高烧。
  桑萸挣扎着从顾寅眠腿上起身,此时她心底就算有再多的气,也没了去处。
  一想到他居然顶着高烧开车来学校,桑萸就一阵阵心慌,他疯了吗?
  “我们下车。”桑萸慌手慌脚抚平裙摆,又替顾寅眠系好纽扣。她搀着不肯配合的顾寅眠,焦切地一边安抚他,一边解他腰间的安全带,几近哀求道,“哥哥你听话好吗?”
  顾寅眠喉口溢出低浅的笑,他捏着桑萸的脸说:“好,哥哥听你的话。”
  许是手感好,顾寅眠另只手也捏了捏桑萸的脸,眉眼透着满足。
  桑萸被捏得彻底没了脾气,她无语地望着顾寅眠,好吧,她不该同神志不清的人一般见识的。


第32章 
  桑萸扶着顾寅眠走得跌跌撞撞, 路灯下, 小飞虫嗡嗡挥动着翅膀。
  男女体型存在天生差异, 顾寅眠虽瘦,却很高,身躯沉沉如座山。
  细碎汗渍从额头渗出来,桑萸艰难带他前行。
  暮色下, 两个跑完步的男生与他们擦身而过。
  左边男生似有所觉,用胳膊肘撞了撞身旁低头玩手机的男生。
  原来是方才被桑萸惊艳到的两个学生。
  初秋天微凉,空中浸着蜜糖般的桂花香。
  女孩濡湿的发贴在粉红脸颊,更显得娇艳,那樱粉色的唇微微有些肿胀,像是才被无情地蹂/躏过。
  偏偏佳人还如此乖巧软糯,她扶着男人, 更像是软香温玉送入怀。
  他们偎依而行的身影已然远去。
  两个男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到了羡慕嫉妒之意。
  *
  校外顺利拦了辆出租, 桑萸将顾寅眠带到最近的医院看诊。
  他高烧40。6度,几近超高热。
  男人脸都被烧红了。
  眉心曲折不平, 似是难受。
  多想为他抚平所有的痛苦,桑萸抓住顾寅眠的手,帮助护士为他做皮试。
  顾寅眠却不配合。
  护士接连出错,他手臂多出好几个针孔, 瞧着叫人心疼。
  桑萸心急如焚,也顾不上他能否听见,糯声央他:“你能不能乖一点呀?”
  顾寅眠薄唇嗫嚅。
  凑近细听, 断断续续说的竟是“你叫我哥哥,我就乖乖听你的话”。
  桑萸脸腾地红了,她赧然地偷偷看护士。
  护士也很紧张,似乎并未听见。
  桑萸忍住羞窘:“哥哥你别乱动,忍一下就好,很快的。”
  顾寅眠果然听话。
  一动不动似乖宝宝。
  桑萸递给护士一个眼神,护士连忙将针孔刺入顾寅眠皮肤。
  谢天谢地。
  护士露出个终于完事儿的表情。
  桑萸跟着松了口气。
  护士紧接着取来药水,足足几罐吊瓶。
  许是药水逐渐发挥作用,躺在病床的顾寅眠趋于平静。
  他漂亮的眼睛紧阖,睡着的样子很是安详。
  桑萸坐在床边静静看着顾寅眠,伸手替他掩好薄毯。
  出门急,桑萸未带手机,此时联系不上室友,想必今晚她是赶不回宿舍了。
  抿唇看顾寅眠一眼,桑萸到外面给家里打电话,是伯母苏小灿接听的。
  把顾寅眠的情况如实以告,桑萸拜托她来照看顾寅眠。
  毕竟打完点滴已凌晨两三点。
  她明早得赶去学校集合,实在没有办法好好照顾高烧的顾寅眠。
  挂断电话,桑萸回到顾寅眠身边。
  他身体仍旧滚烫,面颊透着股不正常的红润。
  目光描绘着他出类拔萃的相貌,桑萸忍不住用指腹抚了抚顾寅眠眉心。
  方才车里的他像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仿佛要拉着她共燃。
  是生病的原因吗?
  他还充满恶意地让她唤他哥哥,一声声的唤。
  此时想来,桑萸都不敢再正视“哥哥”这个词,它不像是字面上的意思了,反而像是一种……调情和蛊惑。
  不能再想。
  桑萸制止自己蔓延的思绪。
  顾寅眠生病了。
  所作所说全当不得真的。
  桑萸强硬地将目光转至窗外那片无垠的墨色,在心底将今晚的一切用橡皮擦抹去。
  夜色更深了些,苏小灿急匆匆赶来,眉眼染着疲惫与担忧。
  看了眼昏睡的儿子,苏小灿揉了揉太阳穴:“麻烦你了桑桑,现在宿舍还回的去吗?”
  桑萸:“我待会在学校附近找家酒店住。”
  苏小灿从包里拿出手机,查找联系方式:“你两手空空的,我给认识的人打个电话,你打车去他家酒店入住,可以免去证件,待会报我名字就行。”
  桑萸迟疑地望向床榻,顾寅眠依然沉浸在睡眠里:“谢谢伯母,那大哥就麻烦您了。”
  苏小灿不经意地观察着桑萸神色,笑道:“他是我儿子,有什么好麻烦。这么晚了,你们怎么在一起?”
  桑萸愣了愣:“哥哥给我送忘在家的美术用品。”
  “原来如此。”苏小灿恍然。
  “伯母,我先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
  桑萸没有回头地走出病房。
  医院外的世界坠在黑暗之中,霓虹凋零几盏,散发出暮色黄昏般的黄光。
  她沿着笔直的人行道往前,灯晕拖长她的影子,边侧破碎的地砖长出了细嫩嫩的一根青草。
  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桑萸仍旧走不出顾寅眠带给她的影响。
  那条简讯,他看了吧。
  他赶来学校找她,是什么意思呢?
  顾寅眠同意她重新叫他哥哥。
  但哥哥是不该同妹妹做那些亲密的事的。
  桑萸神色迷惘,秋夜里的一颗心有点凉。
  路上一辆空出租迎面而来,桑萸伸手拦下,去往酒店。
  将就半晚,清晨五点,桑萸回到学校。
  简单洗漱,她与醒来的室友们解释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便背着画架下楼集合。
  晨光笼罩着朝气蓬勃的学生们,笑闹声都是清爽的。
  桑萸在同班男生的帮助下放置好行李,上车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好。
  迟疑地握着手机,桑萸盯着电话簿的顾寅眠三字,久久不动。
  直至身旁陈露盈递来包山楂糕:“桑桑吃吗?”
  桑萸放回手机,拿了两块山楂糕,酸酸的食物能让旅途好受些。
  两个工作室加起来的学生不多,坐的是同辆车。
  后来的林嘉树坐在桑萸前面的空位上,很阳光地同两个女生打招呼:“学姐好。”
  陈露盈转了转眼珠,略有深意问:“你叫我们哪位呢?”
  林嘉树露出洁白的牙齿:“两位都是好学姐。”
  陈露盈:“哟,小学弟嘴挺乖的嘛,吃山楂糕不?”
  林嘉树不客气地拿了一包,很快从背包里翻出坚果与田园蔬菜干,一股脑儿塞给桑萸和陈露盈。
  桑萸推辞不过,同陈露盈一起道了声谢。
  旅途枯燥,桑萸担心林嘉树找她说话,全程都闭着眼睛。
  昨夜虽未睡好,她却没有困意。
  桑萸满脑子都是躺在病床上的顾寅眠,想他躺在病床上的痛苦模样,想他吻她时缠绕在车里的那股气息……
  *
  日头渐高。
  顾寅眠睡到将近11点方醒。
  他迟钝地掀开眼皮,看到睡在他床边的苏小灿,眉头微蹙。
  意识缓慢回笼,画面如潮水般涌来。
  昨晚收到桑萸简讯时,顾寅眠正准备去医院。
  他知道自己发了烧,助理秘书们接连感冒,他一时不察便被感染。
  但小姑娘那条简讯改变了顾寅眠的安排,顾不上身体,他驱车赶去西锦美院。
  他心如刀割,带着怒意而去。
  高烧似能影响情绪,他理智全无,只余兽性。
  同时又莫名生出些委屈。
  原来他对她而言,说不要就能不要了吗?
  她以为他另有对象,便急着脱手,甚至都不曾问问那人是否真实存在,传言又是否属实。
  她都没有半点留念。
  顾寅眠,你未免太过失败。
  苏小灿醒来便见顾寅眠躺在病床上不言不语,神色颇为苍凉。
  “我去给你买些早餐,吃完带你回家。”
  顾寅眠掀被,低声道:“现在就回。”
  苏小灿不置可否。
  两人前后离开病房。
  苏小灿沉默望着顾寅眠的背影,他走得不快,病态明显。
  昨晚两个孩子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相较她这个儿子而言,桑萸明显冷淡,昨夜离开医院也没多犹豫。
  取了车,苏小灿载面无表情的顾寅眠回家。
  既然他不愿说话,苏小灿便依着他。
  反正他同桑桑的这件事,苏小灿早已站定立场,她既不反对也不支持,结果如何,全看他们自己的缘分和造化。
  休假短短一日半,顾寅眠很快投入工作。
  强悍得连顾以凛都觉得他这位大哥实在是太拼了。
  《瀚海》项目进程已过半,顾以凛特地截了几张原画发给桑桑,征求她的意见。
  收到顾以凛消息时,桑萸正在小桥流水的古镇里写生。
  阖上速写本,桑萸背着画架走进高墙下的胡同,站在阴影下翻看顾以凛发来的照片。
  游戏画面用光讲究,色彩饱满,构图精巧。
  单看图片仿佛都能激起人内心的激动澎湃,像是置身于蔚蓝海面之上。
  桑萸回复得简洁有力:【漂亮震撼。】
  才两三秒,顾以凛迅速拨来电话。
  他在那边得意炫耀半天,终于想起关心妹妹的旅程:“在小村落习惯吗?气候怎么样?”
  桑萸乖巧答:“习惯,温度和家里差不多,晚上星星特别多。”
  顾以凛:“多拍两张照片,回来给我瞧瞧。”
  桑萸支吾了会问:“大哥身体好了吗?”
  顾以凛浑不在意:“差不多吧,他出差去了,你不知道?”
  她哪里知道呢!
  来画乡村第三天了,桑萸没主动与顾寅眠联系,他也没找她。
  顾以凛似察觉出不对劲,又不知该说什么,毕竟他现在扮演的是不知情吃瓜群众。
  桑萸靠在古老的墙垣:“二哥,你知道大哥当年留学的原因吗?”
  顾以凛:“不是想去就去了吗?”
  桑萸轻笑。
  顾以凛不服气:“你知道那你给我说说?”
  桑萸仰头,看到一朵漂亮的云朵浮在蓝天上,她细声说:“许是为了爱吧。”
  顾以凛:“……”
  真琼瑶,顾以凛听得牙酸。
  他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随手将手机放进裤兜。
  这俩算是在暗戳戳秀恩爱吗?
  当年大哥为了不让如狼似虎的自己向花季少女桑萸伸出魔爪,所以抛弟弃家,义无反顾奔走异国?啧,你们谈个恋爱可真了不起哦!
  顾以凛气不过,从通讯录翻找出顾寅眠,发出句话:【受不了你们。】
  消息自然是石沉大海。
  顾寅眠所处的城市此时暴雨如注。
  一如他的心情。
  全部行程被取消,顾寅眠站在酒店落地窗下出神。
  这场感冒久久不愈,仿佛都在嘲笑他的失败。
  顾寅眠低落地望着窗外。
  他这几日想法很多,变化也快。
  昨天本想着干脆大发慈悲放过桑萸,今天就又反了悔。
  应该是病没好的原因,否则明知小姑娘对他无意,他怎么还矫情上了?甚至就连一向硬朗的身体都跟着变得脆弱。
  有人疼爱才能娇气。
  可他顾寅眠天生就没这娇气命。
  祝大家国庆假期快乐!明天中午12:00风里雨里爆更等你们呀^_^!


第33章 
  火车靠窗位置, 西装革履的男人气质清冷, 与周遭氛围格格不入。
  旁座小女孩频频瞅向他, 眼底透着新奇。
  甫一低眉,顾寅眠便对上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
  小女孩眉眼弯弯冲他甜笑。
  顾寅眠沉默与之对视,嘴角氤氲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一抹暖色。
  “叔叔,这个漂漂——”小女孩手指拽住他衣袖的坦桑石袖扣, 肉嘟嘟的手,劲儿挺大,袖扣竟真被她拿到了手。连顾寅眠都为之一愣。
  “抱歉先生,囡囡快松手。”妇女意图掰开女儿掌心,小女孩自然不乐意。
  “无碍,送给她。”
  “这怎么好意思,一定很贵吧?”妇女窘迫道。
  “不值钱。”
  男人说得如此轻巧, 妇女便信以为真。
  她教女儿向顾寅眠道谢:“快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小女孩软糯糯的嗓音透着天然萌。
  “不客气。”顾寅眠绷紧的神色松软几许。
  丰裕站妇女带小女孩下车,新上来的夫妻不停抱怨这糟糕透了的坏天气。
  听口音, 他们似是闽南人。
  顾寅眠搁下报刊,睨了眼窗外, 无垠的旷野被墨色笼罩,黄中含青的稻穗在风雨中苦苦挣扎。天气确实是糟糕透了。
  以至于他预订的航班因先是被延误,最后直接取消。
  没有办法,顾寅眠临时选择了火车。
  硬座9小时, 转汽车3。5小时,期间候车等天明,大概又花去小半日。
  一千多公里的路程, 从昨晚八点到现在十二点半,这辆火车载着顾寅眠从暴雨走向晴朗,像是从凛冽隆冬步入了气候宜人的暖春。
  拎着漆皮行李箱,顾寅眠仰头望向屹立在眼前的全木牌楼。
  这里便是画乡村了。
  时至中午,阳光洒下明媚光辉,古色古香的建筑透出时间沉淀的韵味,旅人与背着画架的学生行走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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