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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的喜欢总比昨天多一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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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便是画乡村了。
时至中午,阳光洒下明媚光辉,古色古香的建筑透出时间沉淀的韵味,旅人与背着画架的学生行走其中,不远处湖边,已占满搭好的画架相机架。
他一身西装,总显得格格不入。
顾寅眠低眉看着自己拘谨的装扮,就近入住本地特色客栈。
所幸箱底有以备不时之需的冲锋服,换上纯黑套装,顾寅眠蹙眉看了眼安安静静的手机。
指腹划过那条令人心绞的简讯,顾寅眠望向窗外,阳光渗入窗,融化了他眸中的冰凉。
跨越千山万水来到这里,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反正不是找小姑娘兴师问罪的。
顾寅眠不愿打搅桑萸的写生课程。
附近餐馆简单用过餐,顾寅眠折返客栈,躺在简陋的床上闭眼休息。
闹钟在五点准时响起,顾寅眠沐浴着旖旎的黄昏暖光,行走在温馨隽永的古街。
两畔装修复古的商铺贩卖着簪子古玩以及茶叶等。
穿过河上漆红木拱桥,顾寅眠走到僻静一隅,他单手插兜,站在火红的枫树下给桑萸打电话。
她的地址顾寅眠是从顾以凛那儿得来的,以送惊喜之名。
顾二公子鬼点子多,如何不露声色地套取信息,他向来最为擅长。
耳畔铃声嘟嘟——
顾寅眠低眉望着水池,他与枫树的倒影随波晃荡。
耐心等着,顾寅眠视线随意落在对街的行人身上。
红日即将沉于平线,霞光最盛之处,那熟悉的身形恍惚略过,好似他不真实的幻觉。
顾寅眠眯起眼眸,定睛寻觅。
擦身而过的人群逐渐错开,露出女孩单薄纤细的身影。
是她,桑萸。
顾寅眠眼底潺潺涓涓淌出藏不住的笑意。
女孩肩上背着包,速写本抱在胸前,此时她动作有些凌乱地翻找着口袋。
但手机并不在兜里。
她只好蹲在墙角边,速写本放到地上,然后取下双肩包。
那专心致志的迷糊模样,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揉揉她的脑袋。
顾寅眠笑着挂断电话,向她而去。
电话挂了。
桑萸蹲在阴暗里,怔怔望着手机屏幕,她眼底一瞬的惊喜被沮丧与无措代替。
是顾寅眠打来的。
但他已经挂断。
如果她能早几秒,去掉手忙脚乱的时间,就接到他这通电话了吧?
要……拨回去吗?
指甲壳儿嵌入掌心嫩肉,桑萸掐灭心底那点可怜的欲望与期望。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她放顾寅眠去追寻真爱,怎么到现在,放不下的好像是她似的。
他们培养感情不过月余,难道她已经入戏到沉溺其中了吗?
摁灭手机屏幕,桑萸拾起速写本,吃力地起身。
没了遮挡物,黄昏的光照射到她脸上。
短暂晕眩过去,桑萸睁开闭上的眼睛,漂亮的瞳孔在这瞬间不可置信地放大。
是幻觉吗?
桑萸猛地再度阖眼,又睁开。
男人还在眼前。
他背光而立,一身休闲的漆黑冲锋衣,气质不再凌厉,年轻的面孔褪去严肃拘谨,竟像是学校里备受追捧的学霸男神。就是那种冷冷的,虽然好多女孩子仰慕搭讪,但他都酷酷的置若罔闻,他就只对喜欢的女孩子笑。
顾寅眠嘴角勾起,他俯首凑近小姑娘呆滞的脸颊,温热掌心揉了把她发,嗓音低低沉沉的:“怎么,短短四五天不见,就认不出哥哥了?”
“……”
“你,怎么来了?”桑萸许久才找回失去的语言。
“在附近出差,顺路过来探望妹妹。”
他语气那般刻意,一会儿哥哥,一会儿妹妹的。
桑萸躲开顾寅眠揉她头发的手:“这种地方也能出差吗?”
顾寅眠失笑:“家里生意做得广,妹妹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哥哥以后慢慢同你讲。”
桑萸:“……”
桑萸看他一眼,隐忍不发地擦过他肩,闷头往前走。
身后那声音似含戏谑:“怎么不等我?哥哥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走丢了可怎么办?”
心底生出莫名的怒意,桑萸没有回眸,她从这条小巷一路拐入另条小巷。
天色黯淡,旅人渐少。
耳畔静默,原先那道惹人意乱的声音好像很久都没听见了。
桑萸倏地回头望去。
空荡荡的巷子,除了随风摇摆的柔软柳枝,哪有顾寅眠的身影?
难道他真的跟丢了吗?这么简单的路线,怎么可能走丢!
桑萸疾步往回走,重新回到先前走完的那条路。
可这条街也不见顾寅眠的身影。
桑萸双脚僵在原地,眼眶徐徐红了。
顾寅眠才不是迷路,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让她急,故意报复她。
桑萸难过地盯着青砖想,顾寅眠到底希望她怎么做呢?
他们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所谓的“培养感情”画上句点,他们恢复“兄妹”关系。
他们做曾经那对生疏的兄妹就好,难道还要做一对亲密无间的哥哥妹妹吗?
他不会觉得别扭尴尬吗?
就算他顾寅眠能做到面不改色,但她做不到。
“哥哥在这里。”风声吹来一声明显含着打趣的嗓音。
男人倚墙而立,他懒散地望着霞光笼罩下的小姑娘:“我们家妹妹找不着哥哥很着急吗?”
久久得不到回应,顾寅眠才察觉到不对劲。他收起散漫的表情,神色变得极为认真。
“桑萸,”走到小姑娘身前,顾寅眠的心骤然一拧,她睫毛沾了水珠,眼周都是红色,偏她倔强,死死咬住唇,还想转身避开。
顾寅眠自责:“对不起,我没有走丢。”
桑萸喉口像是被堵住:“不是因为这件事。”
顾寅眠听她嗓音哽咽,更是懊恼:“那是因为什么?”
风把湿润的睫毛吹干,涩涩硬硬的,桑萸仿佛用尽了勇气,仰头看他一眼:“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总这样行吗?”
别总这样将哥哥妹妹不停地挂在嘴边行吗?
听着既讽刺,又让人难受。
顾寅眠愣了愣,他专注地凝视小姑娘,琥珀色眼瞳里盛满了欲言又止。
不是你说的吗?
我们做回兄妹。
桑萸,你可知这句话字字如刀尖,每一笔每一划都沾染着我伤口的血?
“嗯,我好好说话。”任何意难平都被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击败,顾寅眠把小姑娘拉到近前,用指腹替她擦拭脸颊泪痕,“饿了吗?我们去吃饭。”
“有家店的鸡柳饭很好吃,我带你去。”过了会,桑萸埋着头说。
前刻还乌云密布,下一秒他们便讲和。
尽管还有好多事仍掩在薄纱里,但谁都没有主动挑开。
两人并肩而行,桑萸向顾寅眠介绍画乡村的历史,她了解不多,一路只挑拣知道的讲。
黄昏温柔,他们快要抵达店面时,陈露盈打来电话,问桑萸人在哪。
桑萸回:“我在去乔家香餐馆的路上。”
陈露盈很懂点:“嗷,就那家有超好吃鸡柳饭的店对吧?我晚饭也要吃,桑萸你等我,我马上就来。”
“等等……”
那边陈露盈匆匆挂断,桑萸忐忑地望向顾寅眠,怕他不高兴:“我室友想跟我们一块儿吃,但如果你觉得不好,我们就……”
“可以。”顾寅眠不以为意地笑。
他们在餐馆找了张空桌等陈露盈。
不曾想,同陈露盈一起进来的还有许多同伴。
孙柔与林嘉树便在其中。
发现顾寅眠,陈露盈神情惊讶:“桑萸哥哥?你是过来看桑萸吗?”
顾寅眠以笑致意。
人群最末的孙柔闻声抬眸。
黄昏浅薄的光从雕花窗渗入,男人眉如远山,气质出尘。
仿佛遗世而独立,是一抹极夺目的清辉。
外地写生,多数女生都穿得休闲,唯有孙柔不同。她穿一条紫色及膝连衣裙,妆发精致,脚踩高跟鞋,仿佛不是来写生,而是来拍广告的明星。
走到他们面前,孙柔在顾寅眠脸颊逗留片刻,望向桑萸:“桑萸,原来你有这么英俊的哥哥,亲的吗?”
“当然是亲的。”陈露盈抢话说。
桑萸面露尴尬,下意识垂低眉眼。
孙柔自然没有错过桑萸眼底一闪而逝的慌张。
倒是有意思。
孙柔暗暗观察着这位“亲哥哥”。
装扮遮不住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矜贵疏离,简陋狭窄的店面,他脊背仍挺得笔直,那不是装腔作势,而是良好的家庭教养与习惯,非日积月累而不能形成。
这般出类拔萃的孤高男人,难道他与桑萸,是不正当关系吗?
孙柔一时竟不能确定。
既然都是熟人,大家决意拼桌,十余人点了两个热锅并六七盘炒菜。
顾寅眠接过菜单,给桑萸加了份鸡柳饭。
林嘉树绅士地为众人斟茶水。
长者为尊,第一杯他双手递给顾寅眠。
顾寅眠礼貌道谢,转手便将茶水搁在桑萸面前。
桑萸看看顾寅眠,又看看林嘉树。
有些窘迫。
菜肴接连上桌,桑萸的鸡柳饭也新鲜出炉。
起初男生们碍于顾寅眠,束手束脚放不开。渐渐地,他们便顾不上沉默寡言的桑萸哥哥了,几个男生开起无伤大雅的玩笑,还兴冲冲让老板送来一箱啤酒。
“味道怎么样?”笑闹声里,顾寅眠侧眸看着安静吃鸡柳饭的小姑娘,“给我尝一口。”
“……”
桑萸险些噎着,她眼睛睁得圆圆的。
顾寅眠眼底浸着笑意,仿佛埋怨她小气:“舍不得吗?”
这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而是……
桑萸望了眼旁人,趁他们不注意,她飞快舀了勺鸡柳饭,抬臂送入顾寅眠嘴里。
顾寅眠斯文地品尝,望着小姑娘挑眉说:“果然好吃。”
桑萸:……
笑闹仍在继续。
孙柔冷眼盯着两人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看来无论看起来多正经的男人,都难掩本质。
席间顾寅眠借去洗手间的功夫,买了单。
半途他又接了通商务电话。
不过几分钟,顾寅眠再回来,便见这群半大男生在怂恿女孩喝酒,桑萸似是已喝了些,脸颊染上霞晕般的酡红。
不悦地归席,顾寅眠轻声唤她。
小姑娘反应慢了半拍,她迷茫地侧眸看他,干净的杏眸潋滟着水光,眼尾细细挑起,像落了片桃花瓣,缱绻得不行,看谁都像是在放电。
顾寅眠面色沉了沉。
“哥哥,”桑萸坐不稳,她脸朝下砸在他臂弯,顾自笑了两声。她抬起头,贝齿微露,软糯糯的奶音一字一字蹦出来,“你是专程来这里找我的,对吗?”
眸色渐深,顾寅眠扶起晕乎乎的桑萸,朝众人说:“她不舒服,我们先走,你们继续。”
顾寅眠没有刻意收敛气势,他周身气场全开,男生们如被震慑到,呆呆愣愣说不出话。
林嘉树努力在强压下站出来,勇敢与顾寅眠对视:“女生宿舍就在附近。”
顾寅眠轻挑眉梢:“自家妹妹,我自会照顾。”
拎起桑萸椅背的包,顾寅眠半抱半搂带小姑娘离开。
桑萸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她细细揪住顾寅眠的黑色冲锋衣,注意力全凝在顾寅眠身上,碎碎地嘟囔:“你还没回答我呢?”
吃到半途。
用班费去结账的班长沈墨回来说:“诶,桑萸哥哥居然买了单,我们都还没同他道声谢呢。”
陈露盈笑:“没关系,我让桑萸帮忙传达吧。”
此时有女生羡道:“桑萸哥哥对她好好哦。”
陈露盈接话:“那可不,桑萸哥哥简直好得不得了,听说他以前在国外,回国这段日子,只要有时间,天天接送桑萸上下学,简直护花使者本者了。”
“桑萸她哥做什么工作?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大boss吧!”陈露盈不是很了解,“桑萸不怎么提她家事,不过多少能看出点端倪。”
“好厉害哦……”
孙柔红唇轻扯,她若有深意地睨了眼桑萸他们离去的方向。
人的眼神与气质无法伪装,那男人绝对不简单。
最关键的是,全程他都没看她,哪怕轻轻一瞥,也不曾。
他的注意力,尽在桑萸身上。
第34章
晚风缱绻, 水池里盛着一轮弯月。
桑萸像只小八爪鱼, 黏在了顾寅眠身上。
“哥哥, 我们去哪儿?”
她水濛濛的眼睛清亮,里面只有他一人的模样。
顾寅眠屈指蹭了下她脸颊:“我们散会儿步,好不好?”
桑萸脑袋点了点。
她软乎小手也去抚摸顾寅眠的左脸,似乎是回礼。
顾寅眠笑着捉住她的手:“老实点。”
夜幕下的画乡村美如画, 如同一副展开的古老水墨画卷。
而他们是画中人。
桑萸步履紊乱,需要顾寅眠帮她稳住重心。
桑萸知道她意识有点儿糊涂,此时最好保持沉默,紧紧闭住嘴巴,什么都不要讲。
可桑萸忍不住,她的答案还没向他讨着呢。
“你骗我对不对?”桑萸仰头看着顾寅眠,粉唇微微嘟起。
两人站定在桥的一端, 蜿蜒的河上星光点点。
醉酒的小姑娘难得任性,顾寅眠攫住那双如丝媚眼, 心里如同过了电。
小姑娘一定不知道她这样的表情很像是在索吻。
顾寅眠嗓音黯哑:“我骗了你什么?”
桑萸控诉说:“你不是来出差的对吗?”扯住男人袖摆,她一声声地嘟嚷, “你不是来出差,你是来找我的,你就是来找我的,对不对?”
她潋滟眸光直直投入他眼中。
早秋的风怎会比酷暑的风都燥热?
顾寅眠难耐地轻笑了声:“我当然是来找你。”
不辞辛劳, 跨越千山万水,只为站在你眼前。
“我感冒好了。”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顾寅眠突然说。
桑萸看着顾寅眠, 呆愣愣“哦”了声。
喝了酒的身子轻飘飘,桑萸有些难受,但她并非完全神志不清。
酒真的不是好东西,让人很难控制住言行。
慢半拍回神的桑萸好懊恼,她为什么要问顾寅眠这么敏感的问题?好尴尬!
赶紧闭嘴吧。
远处传来悠扬笛声,桥边有花灯店铺,一盏盏做工精致的花灯挂在木架上兜售。
桑萸注意力被转移,她昨晚很想买两只花灯来着。
那时林嘉树也在,林嘉树问她喜欢吗?桑萸摇头,说不喜欢。
“喜欢吗?”顾寅眠视线随小姑娘的眼神望去。
喜欢吗?桑萸迟疑地看着那些花灯,点点头。她不说话,就点头,应该是可以的吧?
顾寅眠好笑地牵着桑萸来到琳琅满目的花灯架前,问她:“喜欢哪只?”
桑萸视线游走一圈,指了指最左处的锦鲤花灯,以及第二排中间的一对小黄鸭花灯。
顾寅眠示意老板取下来。
花灯到手,桑萸终于满足地露出笑容。
他们徐徐走在画乡村的街头巷尾。
小姑娘专心把玩新得的花灯,如同天真的孩童般。
顾寅眠低眉看腕表,21:25,他记得桑萸的作息,比龙凤胎规律多了。
“还记得回宿舍的路吗?”顾寅眠问身旁沉默下来的小姑娘。
桑萸轻点小黄鸭花灯的动作停下,她看了眼顾寅眠,颔首。
顾寅眠漫不经心地笑说:“行,考考你,如果你能成功走回宿舍,哥哥给你奖励。”
桑萸思考着。
她想说不要奖励。
但算了吧,她有点醉了,还是少讲话比较好。
他们一行入住在三层楼的小农院,庭园植有枇杷树,栅栏上攀满了牵牛花。
很雅致也很静谧安和的地方。
吹了一路冷风,桑萸神智清醒了些,她难为情地挣开顾寅眠的手。
捧着两盏花灯,桑萸站在院子里开口,像朗诵课文般说:“哥哥再见,哥哥晚安。”
顾寅眠挑起眼尾:“晚安前你首先得告诉哥哥,想要什么奖励?”
桑萸摇头:“我不要奖励。”
顾寅眠:“那可不行,做人要信守承诺,我既答应给你奖励,怎能说话不算数?”
桑萸嗫嚅粉唇,很想求他别作数算了。
“送我一朵牵牛花吧。”眼神不经意落在附近的栅栏,桑萸敷衍说。
顾寅眠何尝听不出她的漫不经心?他骨节分明的手触碰到栅栏,忽笑道:“小傻瓜,你自己看,牵牛花都睡着了。”
“……”
藤蔓间,一朵朵牵牛合拢花瓣,蔫蔫的。
桑萸欲言又止,其实睡着了的牵牛花也是可以的。
她只求他快点给奖励然后就晚安。
“明天摘给你,”顾寅眠眉眼弯起,“如果主人没有意见的话。”
“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空气安静半瞬,顾寅眠俯身靠近桑萸,他低沉的腔调含着浓厚鼻音,仿佛不太高兴:“谁告诉你我明天走?”
桑萸往后闪躲,手里的花灯撞到了栅栏,颤巍巍地摇晃不停。
他明天不走,留下来做什么呢?
“那个,我有话同你说。”下意识绷紧足尖,有句话桑萸早想同顾寅眠讲,却一直没有勇气。眼下她似乎是醉了,借着醉意将藏在心底的话说给他听,挺好的不是吗?
“我真没关系的。”
鼓起勇气,桑萸仰头望向顾寅眠,她眼底涌动着赤诚,以及若有似无的委屈和难过:“哥哥,那晚我同你讲,我希望你满足爷爷愿望的同时,也能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所以,如果你有了喜欢的人,我会替你高兴,真的。”
皎洁月光笼罩住两人。
桑萸声音软软细细的:“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今年八月的事情,明年八月我就不记得了,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的。”
周遭空气结冰,顾寅眠面无表情地看着桑萸,直至她闪躲地错开视线。
“真的没关系?”男人嗓音凛冽。
“嗯。”
顾寅眠哂笑一声,他忽然攥住小姑娘的手,蛮横将她扯入怀中。
“这个八月不一样,”伴随他阴沉的语调,顾寅眠吻住她唇,嗓音嘶哑说,“这个八月我抱过你,也曾像这样亲过你,你说忘,就能忘了吗?”
桑萸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和亲吻吓傻了。
她空茫地望着顾寅眠,一时有些反应不及。
顾寅眠自嘲地扯唇:“明年八月,我娶了别人,我同别人拥抱,同别人亲吻,你也觉得没关系?”
他说话好难听。
桑萸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她眼眶快要涌出热流,偏逞强道:“你找了别人,我也可以去找个别人,这样大家都能没关……”
“你试试?”顾寅眠冷声打断她。
“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的。”桑萸委屈极了地看他,“你不能这么欺负人。”
气极反笑。顾寅眠无奈又苦涩,他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故意气我呢是不是?”
重新俯首,顾寅眠轻吻小姑娘柔软的唇,唇间溢出一声无可奈何的轻叹,“你现在醉了,我不同你讲,明天我们再好好算账,知道了吗?”
桑萸本就鼓足勇气才说了这番话。
原以为是结束,可事态却与她想象中完全不同。
明日他还要与她算什么账?
讲道理,要算账也是她同他算的。
是他说需要她配合他,可最后不需要她配合的也是他。
桑萸眼睛都红了。
这个八月九月一点都不好,像是要把她这些年在顾家攒下的眼泪都掉光了。
顾寅眠实在对小姑娘没辙。
“拿你怎么办才好?”顾寅眠指腹擦过桑萸湿润的眼角,“是我错了,不该同你说重话。”
桑萸偏过头:“不要你敷衍认错。”
顾寅眠失笑:“我哪有敷衍?你冤枉我。好了,明天我们再好好谈,你今晚先回去睡个好觉,什么都别想,成吗?”
顾寅眠叹声气,他翻找出桑萸的手机,给陈露盈打电话。
右手牵着桑萸不许她乱动,顾寅眠对电话那头说:“你好,我是桑萸哥哥,桑萸她有些醉了。抱歉,能麻烦你下楼接应她吗?”
不过片刻,陈露盈“蹬蹬蹬”跑来。
她笑容满面地与顾寅眠打招呼,向他表达请客的谢意。
顾寅眠把桑萸交给她,眉眼浸着淡淡笑意:“一顿便饭而已,不足挂齿。”
陈露盈揽着微醺的桑萸,哄了句“桑萸乖啊”,便同顾寅眠告别:“桑萸哥哥你回去休息吧,我会照顾好桑萸的。”
“有劳。”
小楼楼梯是木质结构,人踩在上面,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桑萸脑子迷糊一团,一不小心,险些踩空。
“小姑奶奶您慢点儿走,您要是摔跤跌倒,您家哥哥还不拿我是问呢。”
陈露盈搀着纤瘦却极有料的桑萸往上走。
橘灯散发出朦胧薄光,桑萸脸上像是被洒了层细腻的金粉,衬得她眉眼如画。
陈露盈与桑萸贴得近,能感受到她姣好的身材。
低头再看,桑萸那喝醉了的眼眸汪汪如含清澈的水,缱绻得不行,同为女生,陈露盈都觉得一阵心跳加速,难怪苏霂和林嘉树都会喜欢她,如果她是男生,当然也会喜欢小桑萸啊。
*
农家庭院在月色下有种古典宁静的韵味,顾寅眠抬脚跨出小院门槛。
“先生请等一等。”
娇甜女声在秋风中响起,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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