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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的喜欢总比昨天多一点-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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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寅眠取了车,载桑萸奔驰在老城的大街小巷。
托腮望着窗外的璀璨,桑萸眼底满满都是回忆与怀念。
老家的气息,终归是不同的。
这里面,夹杂了好多好多香甜。
尽管桑萸对杏城的印象已经渐渐模糊,但记忆里这座城市的亲人,依然鲜活存在于她心中。
晚上九点四十五分,墨色汽车在一栋小院外停下。
桑萸以为是酒店到了,她背好包,下车的瞬间,终于意识到了不同。
她秀眉微蹙,怔怔望着夜幕下的小院。
月光莹润,照亮墙面斑驳的锈迹,以及攀附在屋顶上的枯藤。
一切是那么的陌生。
又仿佛与遥远的记忆重合。
桑萸呆呆侧眸,望向站在她身侧的英俊男人,她杏眸仿佛坠入了星辰,潋滟又缱绻。
这里,是她曾生活过的老家。
顾寅眠带她回来了。
时光匆匆,杏城的老房子好似也跟着岁月一起苍老了。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桑萸抿抿唇,突然有些鼻酸。
顾寅眠将小姑娘拥入怀中,低声道:“来前我请人帮忙整理过,这些日,咱们就住这儿。”
桑萸怕委屈顾寅眠,抓住他袖摆说:“我们住酒店也是很好的。”
轻抚桑萸脸颊,顾寅眠说了句“没关系”,带她走进小院儿。
院子是杏城很常见的格局,“回”字型。
这里并未空下,还是有住民居住,走过几颗柚子树,隐约能听到楼顶传来的电视声和说话声,颇具生活气息。
顾寅眠牵着桑萸爬上三楼,他把房门钥匙递给她:“你来开门。”
钥匙分明很轻,在她掌心却沉甸甸的。
桑萸深吸一口气,莫名紧张。
试了好几次,桑萸才将钥匙成功送入锁扣,“咔哒”,门应声而开。
顾寅眠推开门,侧身站在一旁,他目光落在小姑娘有些紧绷的脸上,让小姑娘先进。
老房整理得很干净,并没有奇怪的味道。
桑萸徐徐踱步进屋,目光缓慢扫过,残破的碎花沙发、深棕色旧柜子,还有爷爷的酒架……
它们,都还在。
桑萸把眼眶里打转的泪意压下去,笑着仰头问顾寅眠:“你怎么得来的钥匙呀?同大伯他们商量过的吗?”
顾寅眠默了默:“我把房子买下来了。”
“……”
顾寅眠看了眼四周,陈旧的摆设虽已过时,但他好像能从中感觉到桑萸曾生活过的气息。
这里是她的起点。
也是他该妥善珍藏的美好。
桑萸半晌都未反应过来。
上次在西锦,婶娘为了这栋房子与小叔闹得那么不愉快,她虽眷念曾经的记忆,却不想同他们争抢。
她是爷爷的孙女,大伯他们同样是爷爷的子孙。想来爷爷爸爸在天之灵,是不愿看到他们为利益而伤害感情的,所以她退让半步,不算什么。
怔怔望着橘黄光晕下的顾寅眠,桑萸心底涌出密密匝匝的暖流。
他怎么对她那么好呢?
好到她都觉得,顾寅眠应该好喜欢好喜欢她才对。
否则,他怎么能那么擅于洞察她的情绪,那么见不得她受委屈呢?
顾寅眠怕小姑娘掉眼泪,刻意用戏谑的语气说:“很感动?”他慢吞吞的语调,“不如,亲我一下,当做报恩?”
其实他只是说说而已。
桑萸一贯是低调内敛的性子,做不来这么……
月光皎洁,风卷着浓浓秋意。
身穿浅粉毛衣的小姑娘像颗糖果小炮弹,忽地用力撞入顾寅眠的胸膛。
她仰起头,水润的唇轻轻触碰他嘴角。
有甜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像花开的芬芳甘香。
顾寅眠眸色深了深,他低眉望着桑萸害羞得绯红的小脸。
小姑娘也正勇敢地看着他。
她天然卷翘的睫毛扑闪,眼底盛满了欢喜与笑容。
“谢谢你,顾寅眠。”桑萸很郑重地叫他名字,她唇边漾开灿烂的笑意,“我好高兴。”
高兴你为我做的一切。
高兴能成为被你宠爱的姑娘。
高兴站在你身边的是幸运的我,而不是别人。
……
杏城的气候似比西锦更冷些。
两人躺在桑萸以前的小房间,盖着厚厚的被子。
“你刚看见院里的柚子树了吗?”桑萸枕在顾寅眠臂上,同他细声讲她曾经的生活,“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柚子树竟然还活着,那树上结的柚子可甜啦,从前零食少,每到十月,爷爷就搬着木梯带我去摘袖子,可惜吃果的时令已经过了,不然能让你也尝尝。”
“没关系,明年十月我们再来。”
“嗯。”桑萸轻笑,她不知顾寅眠是不是在哄她,不过就算是哄,她也很高兴。
昏暗里,能听到夜风摇曳树枝的婆娑声。
桑萸问:“你困了吗?”
顾寅眠答:“还好,你呢?”
桑萸老老实实说:“是有些乏了,但又有些睡不着觉。”
轻笑出声,顾寅眠把小姑娘揽入怀里,低声说:“那闭上眼睛,慢慢酝酿睡意,明早我们还得去墓园探望你爷爷与父母。”
桑萸乖乖嗯了声。
她动作很轻地抓住顾寅眠衣袖,漂亮杏眼在漆黑空间眨了眨。
本以为,顾寅眠又会说那些不太正经的、故意调侃她的话。
她都准备鼓起勇气,告诉他可以的。
他不用再等的。
但——
顾寅眠不提,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说。
女孩子主动的话,会显得很不矜持吧?
一夜天明,清冷晨光唤醒拥眠的两人。
桑萸迷茫地揉揉眼睛,掩嘴打了个哈欠。
顾寅眠没怎么睡好。
自从婚后,他一向是睡不大好的。
倒也习惯了。
桑萸抱着衣服去浴室,虽然他们现在是夫妻,每夜都亲密地睡在一张床上,但他们还未坦诚相待,桑萸当然不好意思当着顾寅眠的面换衣服。洗漱穿戴整齐,两人牵手出门。
下台阶时,恰巧遇到上楼的老爷爷。
身穿羊毛灰衫马甲的老人戴着老花镜,两手拎着新鲜的蔬菜和鱼肉。
桑萸礼貌地以微笑致意。
双方即将擦身而过,老人忽地睁大浑浊的眼,喊道:“等等,你、你是不是那个小萸?桑宝学家的小孙女儿?”
桑萸微愣。
她诧异地端详这位老爷爷,但记忆实在过于久远,她真的想不起了。
见小姑娘面露歉意,老人笑道:“我是一直住在你爷爷楼上的秦爷爷,忘了?从前总是和你爷爷在江边钓鱼的那个秦爷爷呀,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拎着背篓,跟在咱们身后小跑的样子呢!你和你妈妈长得真像啊!”
“秦爷爷。”提及这些,桑萸便隐约生出几分印象,她笑眼弯弯问,“这些年您过得好吗?”
秦爷爷摇着头说:“我老咯,身子骨越发的不利索。”又望向站在桑萸身侧高大英俊的年轻男人,和蔼的问,“这位是你男朋友?小伙子长得真俊。”
桑萸脸颊红红与顾寅眠对视一眼:“秦爷爷,我们结婚了的。”
“你这么小就结婚啦?”秦爷爷惊诧不已,叹着气说,“你们是来给你爷爷上香的吧?一晃过去那么多年,哎,迟早我也该下去咯,不知还赶不赶得上在地下再和你爷爷钓一次鱼……”
天有些灰蒙蒙,好像起了雾似的。
重遇故人,桑萸难免多了些感慨与伤怀。
路途静默,两人驱车抵达墓园。
顾寅眠没有开不合时宜的玩笑,他想给桑萸足够的自我空间来消化情绪。
他们买了漂亮的鲜花。
墓园静悄悄的,除了他们,此时并无其余人烟。
桑宝学墓碑前,桑萸弯腰把鲜花放下,她忍着鼻酸,挽住顾寅眠臂弯,笑说:“爷爷我来看您啦!还有大哥,他也来看您啦。”
顾寅眠低声纠正她的错误,面朝墓碑说:“爷爷,从前是我小萸的哥哥,如今我是她丈夫。”
桑萸:……
阳光不知何时凿破乌云,露出薄弱的一抹金光,顾寅眠对小姑娘笑了笑,继续说:“爷爷,日后我会好好照顾小萸,让她做她想做的事情,一辈子都快乐无忧,所以,您放心吧!”
……
日光渐盛。
原以为今天天气会很糟糕,毕竟就连天气预报都说阴天,不曾想太阳竟又钻了出来。
大地被温暖包裹着,风也柔软。
因为有顾寅眠的陪伴,桑萸心中的郁结不知不觉被抚平了。
两人在看过桑萸爸爸妈妈后,便折返回程。
感受着杏城的秋景,桑萸正想同顾寅眠说话,临时却接到大伯桑远的电话,桑远邀请他们去他家里吃午饭,还说大娘烧了一桌的菜,小叔桑骏他们一家也来了,眼下就等着他俩呢!
她同顾寅眠来杏城的事并没有刻意隐瞒。
桑萸秀眉微蹙,不知是否该去。
方才电话里的桑远是不容置疑的语气,他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一连说了数句“等你们”,便挂了电话。
“你大伯?”顾寅眠淡淡问。
“嗯。”桑萸抿住唇,她对大伯小叔多少还有些亲情,但那栋房子……
想到顾寅眠为了她,特地从他们那儿买来了老房,桑萸莫名就对他们生出了些情绪。
她知道,不该拿顾寅眠同他们比较。
世上又有谁还能像顾寅眠那般对她好呢?
“我们去大伯家吃顿午饭好不好?”
虽然犹豫不决,但这个决定权,桑萸并没有推诿给顾寅眠,她不能一遇到问题就退缩躲避,这是她的事情,怎么能总是为难顾寅眠猜测体贴她的心思呢?
略意外地挑眉,顾寅眠勾唇,道了声好。
桑萸生怕他不高兴,信誓旦旦哄他说:“我们只去这一次,你若不高兴,不用像那日般待他们周到殷勤的,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或者不喜欢的话题,都推给我吧,我会帮你的。”
顾寅眠:……
半信半疑地瞅小姑娘一眼,顾寅眠心中虽满满都是知足,但他却没当真。
他哪里需要她护着?
但小姑娘如今能为他说出这番话,已是非常难得,他很欢喜,特别的欢喜。
第50章
车驶入香樟园。
桑萸同顾寅眠来到大伯桑远的家。
大抵是杏城老房被顾寅眠购置的原因, 婶娘待桑萸特别热情, 直招呼她吃水果和葡萄干。
桑萸谨记方才应许顾寅眠的承诺, 小手拉着顾寅眠,不肯同他分开,要跟他坐在一起。
桑依依把切好的苹果梨摆到他们面前,笑说:“妹妹同顾先生好恩爱。”
又揶揄桑萸:“放心吧, 咱们不会欺负你家顾先生的。”
况且,也不敢欺负他啊。
桑依依瞄了眼神色淡淡的顾寅眠。
那男人上次在西锦接待他们时很尽心,想必是看在堂妹桑萸的面子上。
关于老房的一番争执后,男人对他们的态度便疏离冷漠许多。
现在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毫无真情实感的样子。
桑依依颇为尴尬。
她知道母亲她们是做的太过分了,可一旦牵扯到利益,又有谁能格外大度?
今天桑依依的亲弟桑龙恩也在。
桑龙恩今年大四,正在实习, 面孔生得比较青涩。
同龄人互相打招呼,随意聊了些话题, 便开饭了。
桑萸同顾寅眠坐在一处,席上菜肴丰盛, 但口味偏甜。两人虽吃不惯,但出于礼貌,还是少量吃了些。
桑远桑骏倒没劝顾寅眠喝酒。
一顿饭吃得比想象中更安静。
桑萸松了口气,因为害怕婶娘她们又生事端, 她一直都处于比较戒备的状态。
用完午餐,桑萸同顾寅眠交换眼神,准备坐坐就告辞。
捧着茶杯, 桑萸正要喝一口热茶,忽听大娘有意无意说:“我们家小龙明年夏天就要正式毕业,他学的是计算机专业,杏城这地儿太小,我们都打算让他去西锦发展,顾先生你是大老板,见多识广又有大学问,你帮我们拿个决定,你认为小龙去西锦可行吗?”
顾寅眠眼眸划过一抹深邃,他还未开口,身旁小姑娘便搁下茶杯接话道:“主要还是看小龙哥自己的想法,无论西锦,还是其他大城市,都很不错的。”
大娘噎了下,忙应和道:“对对对,不过西锦相比于其他大城市,跟咱们杏城离得更近些,往来方便。”
桑萸笑笑,不再出声。
气氛有片刻沉寂。
大娘横了眼丈夫桑远,想让他帮腔。
桑远拉不下这个脸,僵硬地坐在一旁不吱声。
“大娘,我们还有其他安排,多谢您的盛情款待,我们就先告辞了。”桑萸压下浑身不适与窘迫,她硬着头皮抬眸,笑得看似温和平静,很大方的同其他人告别说,“很高兴能在这里和大家团聚,有机会再见。”
顾寅眠被桑萸拉起身,他眉宇间隐着诧异,以及如春风般和煦的浅浅笑意。
顾不上神情各异的众人,也不想计较他们的心思和想法,顾寅眠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身旁这个小姑娘身上。
她做到了。
维护他,保护他。
就像她之前说的那样。
大娘着急地跟着起身,挽留说:“这么早怎么就走了?我买了好多新鲜食材,是特地为你们准备的,你们晚饭就留在这里吃啊。”
相比于大娘的情绪起伏,桑萸一直都很冷静,她坚持立场说:“不了大娘,我们还得回去收拾整理老房呢。”
“……”
提及老屋,众人神色都有些讪讪然。
大娘追到门口,见实在是挽留不了他们,终于直奔主题说:“那个顾先生,我们小龙在学校成绩很优异的,不知道你集团旗下缺不缺这方面的员工,你可不可以给小龙一个锻炼的机会?”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桑萸脚步戛然而止。
站在她旁边的顾寅眠神色很淡。
这种事小姑娘应对的少,他却是见惯了。
目光落在桑萸莹润的脸庞,顾寅眠有些于心不忍,他知她待他们仍有几分情谊,正是如此,她才会觉得难受。所以,需要他帮忙吗?她不用那么勉强自己……
桑萸握着顾寅眠的手更用力了些,身体微微颤抖。
克制地抬眸望向大娘,桑萸再假笑不出来,这算什么?
“招聘的时候,小龙哥可以带简历去应聘呀!”桑萸脸颊染上一层薄红,说不清是因为生气还是失望委屈,她粉唇努力往上弯,明面上还是笑着的,“顾氏用人一向严格,这是顾爷爷早早就定下的规矩,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人才是企业的立足之本,在这方面,无论是顾爷爷,还是我们家寅眠,都很重视的。”
“桑萸你看你小龙哥他……”
“妈!”桑龙恩终于忍不可忍地开口,他走上前,年轻的面颊全是羞恼,“我说过我不想去西锦,我准备去北汀,您别总是自作主张行不行?”
不给大娘继续说话的机会,桑龙恩爆红着一张脸望向桑萸顾寅眠,他尴尬地笑笑说:“抱歉,让顾先生和萸妹见笑了,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带你们逛逛杏城这边的风景。”
……
即将入冬,阳光好像也变得奢侈起来。
桑萸牵着顾寅眠的手,两人并肩穿过一排排高大的香樟树。
罅隙间落下的叶影铺满水泥地,与他们的身影交织成一片。
启程离开香樟园。
桑萸带顾寅眠去逛老城墙与护城河。
他们默契地不再提方才的事情。
暖风拂动水波,桑萸和顾寅眠雇了一艘小游船,坐在船上赏景。
杏城游客少,湖畔多是住在此处的居民在纳凉,也有谈恋爱的学生手拉手散步在河岸。
萦绕在心头的雾霾被风吹一吹,便散去了踪迹。
桑萸仰头望向天空,很惬意的语气:“这里的生活节奏好慢呀!”
顾寅眠轻笑,他看了眼周遭人们。
确实,他们脸上都挂着满足的笑意,这便是小城市的可贵之处了,人们普遍都很享受生活。
“你若喜欢,咱们可以多住几日。”
“不用。”桑萸眉眼弯弯,她没说怕耽误顾寅眠工作,只咕哝说,“我还要回去上课呢!”
顾寅眠但笑不语。
他们接下来又逛了寺庙和公园,回家前,两人从生鲜超市挑了些食材。
进门不久,便响起“笃笃”的叩门声。
桑萸疑惑地打开门,望着站在走廊的老人。
原来是今早在楼梯遇到的秦爷爷。
秦老同桑宝学生前是好友,他热情地笑笑,把手上梅子酒与干果一股脑儿塞给桑萸:“一直留心听着楼下动静等你们回来呢,秦爷爷老了,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这是自家酿的梅子酒,核桃柿子干都是在山上摘的,纯天然,味道不错,你们留着尝尝鲜。”
盛情难却。
桑萸羞涩地收下,道了许多声谢。
她请秦爷爷进屋坐,老人只推脱还有事,便上了楼。
梅子酒包装很精致,桑萸低眉嗅了嗅。
顾寅眠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核桃柿饼等,挑眉说:“想喝?上次喝啤酒都醉的人是谁?”
提及此事,桑萸难免发糗。
倒不是因为喝醉,而是喝醉后同顾寅眠发生的那些事。
她闷声看他:“梅子酒是梅子味儿的果酒。”
顾寅眠嗯了声:“反正还是酒。”
“……”
如墨夜幕悄悄降临。
缱绻星河浮了上来。
吃过晚餐,两人坐在阳台。
桑萸咬了口柿饼,腮帮子微鼓:“好甜啊!”
为压下这股甜意,桑萸往瓷杯斟满梅子酒,她小抿两口,喉口发出很轻很细的一声满足嘤咛。
顾寅眠侧眸望着小姑娘,眉眼尽是柔软的旖旎:“少喝些。”
桑萸嗯嗯两声。
夜风略大了些,趁顾寅眠去拿薄毯,桑萸迅速饮尽杯中梅子酒,又鬼鬼祟祟给自己斟满一整杯。
她佯装若无其事地望向远处,手里剥着核桃壳儿。
等顾寅眠回来,桑萸殷勤地把核桃肉塞到他手里:“哥哥你吃啊!”
顾寅眠:……
他挑了挑眉,深邃目光落在那满杯梅子酒,抬手便要替她给喝了。
桑萸忙抱住顾寅眠手,一双杏儿眼扑闪。
她将头贴在他臂上,猫儿般哼唧,仿佛求饶般喊了声哥哥。
顾寅眠心头痒意蔓延,再没法阻止她。
也罢,醉就醉吧!难得她想恣意一回。
“这么好喝?”顾寅眠坐在旁处,看小姑娘一杯又一杯地饮梅子酒。
桑萸脸颊染上樱桃色的两团酡红,她把头点了点:“甜甜香香的,又有一点酸,很清爽的味道,好好喝。”
她吐字清晰,想来这酒的度数的确不太高。
但小姑娘还是有些微醺了,眼波朦胧,像雾里闪烁着星辰,惹人心动,令人痴迷。
顾寅眠被她这幅懵懂的样子撩拨得口干舌燥。
他蹙眉就着她瓷杯,斟满梅子酒,一饮而尽。
“很好喝吧?”桑萸一点儿都不吝啬藏私,她连忙抱起酒瓶给顾寅眠斟酒,娇滴滴说,“真的好好喝,哥哥你再喝一杯。”
“……”
一瓶梅子酒就这么被他们分刮得半滴不剩。
桑萸晃了晃空酒瓶,还有些很不舍得。
夜已深。顾寅眠任冷风抚平他心内燥热,半晌,他才伸手去搀桑萸:“我扶你去浴室洗漱。”
桑萸摇摇头,不肯要他的手,她顾自撑着栏杆起身,冲顾寅眠笑得双眼妩媚:“我没醉的,瞧,我还能好好走路。”
小步小步贴着墙挪,桑萸从阳台走进客厅。
倒还算走得稳妥。
顾寅眠难以放心,他双手护在她身侧,以防万一。
桑萸自然不乐意,她粉唇微噘,正要说话,没看见挡在脚前的空花盘,顿时踉跄着向前倾。
多亏顾寅眠眼明手快,一把攥住小姑娘的手,将她拉了回来。
转头便撞进男人温暖宽厚的胸膛,桑萸有些懵。
她顺势环抱住顾寅眠的腰,头轻轻靠在他肩窝。
因为很舒服很有安全感,桑萸软软喟叹一声,她更用力地抱住顾寅眠,几乎整具身体都挂在他身上。
风拂动窗帘,星子似乎黯淡了。
顾寅眠身体僵硬。
他不敢动。
他怕一旦开始,接下来的情势便不受控制……
但忍耐并非没有底限。
小姑娘乖乖软软地抱着他,小手却有些不安分。
顾寅眠眉头紧蹙,额间渗出细密汗渍。
他低哑地唤了声“桑萸”,钳住她胡乱游走的手,低声说:“你醉了。”
“只有一点点醉的。”桑萸爽快承认,又不太服气地向他申明,“可我还是很清醒的。”
“那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呀。”
“那你在做什么?”
“抱你呀。”
“……”
顾寅眠深吸一口气,他看着她蒙了层水雾的漂亮眼睛,有些气又有些无可无奈。
她何止是在抱他?
她分明是在——
顾寅眠俯首,眉眼低垂。
他近距离地注视她。
没办法,他已经竭尽全力地控制了。
但所有的意志力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
只想,吻她。
此时此刻。
天旋地转间,桑萸好像坠入大片大片柔软的棉花糖。
粉色将她包裹,空气里都是甜腻的花香。
呼吸之间,全是他的味道。
桑萸变得不像是自己了。
她浑身无力,像是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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