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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的喜欢总比昨天多一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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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萸失落地转头看向窗外。
  可是他生着病呢!桑萸又忍不住回眸,眉眼的落寞已被笑容取代:“谢谢你来接我回家。但是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的,而且不舒服的时候,还是麻烦张叔开车比较好。”
  这是她一贯的处理方式。
  妥协与微笑。
  嗤——
  汽车急速转弯,稳稳停在路畔。
  车窗摇下。顾寅眠从烟盒里取出根香烟,他左手轻轻拨动打火机,燃烧的淡蓝色火苗里,男人冷冽迷人的侧脸倒影在她眼中:“介意吗?”
  桑萸看着夹在顾寅眠食指中指间的那根香烟,烟嘴是宝蓝色的。
  没有回答,桑萸低头解开手机的屏幕锁。
  顾寅眠蹙了蹙眉。
  特意等了会儿。
  缄默中,顾寅眠嘴角扯动,再不犹豫地点燃香烟。
  “等等。”臂弯突然被攥住。顺着细白的手,顾寅眠的目光落入一双漂亮的杏眼。
  她的脸铺了层薄薄的脂粉,唇色很自然,只比寻常艳丽一点点。
  顾寅眠近距离将桑萸仔细打量,这才看了眼她举起的手机。
  屏幕显示着搜索页面,空白框里输入了一句话,“感冒可以抽烟吗”。
  底下的答案清一色都是不能,因为感冒会引起呼吸道感染,加重感冒症状。
  “别抽了,”桑萸勇敢地正视他深琥珀色的眼眸,“对身体不好的。”
  “想管我?”顿了半拍,顾寅眠瞥了眼还来不及放入唇中的香烟,他嘴角微微牵起。不知是不是感冒的原因,沙哑的嗓音凭白多出了些性感与深意。
  桑萸垂下眉眼,她脸上划过几丝难堪,下意识想松开手。
  也对,她是顾寅眠什么人啊?她哪里有资格管他?
  下篇都市开《三千绝色不如你》,可以先戳个预收哈~
  文案如下:
  追求阮斐的诸多男人中,独有裴家封与众不同。此人品学兼优秉性纯良,从不翘课斗殴。常挂在嘴边的便是“我哥说”,就连奉劝阮斐多喝水要早睡,都是“我哥说这样对身体好”。
  逢新雪初霁,阮斐所在社团去裴家封哥哥的山间别墅采风游玩。
  夜半,失眠的阮斐穿行在长廊,忽听尽头书房传来一声“砰”,似是冬风强行叩开了窗。
  阮斐匆匆赶去。风吹得满屋建筑绘纸半空飞舞,陌生男人立在凌乱之中,他抬起手,食指正好触到灯下那张仿若透明的白纸。
  月色与雪色之间,他是第三种绝色。
  *
  裴家封追求阮斐时曾说:“我哥年少吃了许多苦,我是我哥带大教大的。为了我,他年近三十,都没同女人交往过。我这一生欠他太多,还是还不清的。”
  后来,满身是伤的裴家封冷笑着同裴渡之说:“连我苦苦哀求你,你也不肯同她分手?你配做我哥吗?”


第20章 
  指间香烟被男人掐灭。
  顾寅眠偏头望着小姑娘, 眼尾似含着潋滟春光:“那就让你管着吧!”
  想管我啊?
  那就让你管着吧。
  桑萸好久都没能从顾寅眠的这两句话里回神。
  车重新驰骋在路间, 顾寅眠状似不经意的语气:“雕塑系那个男生, 你们聊得怎么样?”
  桑萸头皮一阵发麻:“还行。”
  顾寅眠笑意未达眼底:“他喜欢你?”
  与顾寅眠谈论这个,桑萸很不自在。
  她小声嗫嚅:“我以为他一直喜欢的是我们学校的校花。”
  顾寅眠轻挑眉梢:“是吗。”略顿,“你对他感觉如何?”
  桑萸真的不想再和顾寅眠说这些话题了:“没、没什么感觉。”又坐得端端正正,佯装镇定的补充说, “我同他解释清楚了,下半年我要去意大利读书。”
  顾寅眠莫名松了口气,好在小姑娘要去留学。
  但想到乱点鸳鸯谱的顽固老太太,这口气又堵在了喉口。
  今日来接桑萸,顾寅眠本就是想找个机会跟她谈谈陈浩初的事。
  怎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摇摇头,顾寅眠嘴角牵起抹无奈的苦笑。
  桑萸静默地望向窗外。
  银杏林里, 她确实是这么跟苏霂说的,只是苏霂他——
  他竟说要等她?
  这是句让人很有负担的话。
  但桑萸若信以为真, 才很像个傻瓜。
  窗外街景陌生,并不是回家的路。
  桑萸好半晌才察觉:“哥哥, 我们要去哪?”
  顾寅眠轻笑:“你马上就知道了。”
  绕过翠绿的两排桐树,车驶入星光百货商场车库。
  两人搭电梯抵达五楼女装。
  桑萸满心诧异,却不好意思多问。
  顾寅眠看女装做什么?送人?
  顾棠梨生日在冬季,应该不是送给她。那要送给谁?
  桑萸认真尾随, 认真分析。
  得出结论——
  莫非是顾寅眠的相亲终于有了眉目?
  他这么快有了满意的女孩子啊?前段时间他不是还说都没有感觉吗?
  桑萸有些意外地怔怔抬头看顾寅眠。
  商场的灯光柔和旖/旎,将男人衬得英俊迷人,仿佛拥有颠倒众生的魅力。
  两人步入一家女装店。
  店内导购热情地迎上来, 目光似有若无落在顾寅眠身上。
  顾寅眠随意瞥了眼模特身上的杏色连衣裙,问桑萸:“怎么样?”
  桑萸不走心的回:“好看。”
  暧昧的眼神在两人间游移,导购心底有了数,嘴里全是甜丝丝的话:“这条连衣裙是我们店的新款,才上新不到一周呢!先生你女友肤色白皙身段苗条,还特别有气质,不是我说,这么好的条件随便穿条裙子都好看,不过咱们店的这条裙子穿在身上肯定就更好看了。小姑娘先去试试吧?你穿S码应该就够了。”
  “我……”桑萸窘迫地看了眼顾寅眠,想解释他们才不是情侣关系。
  “去试试。”顾寅眠嗓音低哑轻柔,好像不太在意这个误会。
  桑萸糊里糊涂就被顾寅眠和导购送进试衣间。
  等反应过来,只剩她与手里的杏色连衣裙傻傻对视。
  试衣间外,女导购不遗余力地继续向顾寅眠推销:“这条红色的如何?我们店畅销款。”
  顾寅眠淡淡道:“俗气了。”
  导购无法辩驳:“对对对,您女朋友清雅脱俗,那这条米黄色的怎么样?”
  顾寅眠回了声“不错”,又指向模特身上穿着的红色连衣裙:“等下让她试这件。”
  导购:“……”
  两条红色连衣裙区别还是挺大,首先是色度,其次是设计。
  前者鲜艳繁杂,有后者低调简单,是经典的赫本款。
  导购默默比较了下,竟觉得她推荐的那条好像是真的挺……俗气。
  工作练就她们一双火眼金睛。单看这个男人的气度,以及左腕佩戴的石英表和那对衬衫袖扣,就知道他绝对是位有钱有品位的主。
  他们店属于中等消费,裙子都不算贵,好像不太匹配他的身份?
  桑萸在试衣间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羞涩地推开门,水汪汪的杏眸望向顾寅眠。
  她猜不透顾寅眠的目的,他是要她帮别人试穿吗?
  女导购上前给桑萸整理裙摆,轻声问:“小姑娘还是学生?”
  桑萸点点头。
  果然,女导购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学生穿太过奢侈的衣服不太合适,那男人年纪不大,却很细心认真。
  桑萸足足试了十多条连衣裙。
  几个店员围来,将她夸得天花乱坠。
  顾寅眠面上倒没多少惊艳之色,只内敛地颔首,表示“可”。
  实则心底却十分赞同店员方才说的那番话,桑萸底子好,什么样的裙子穿在她身上都很漂亮。
  将桑萸试过的全买下,顾寅眠还想再去附近看看。
  悄悄偷瞄身侧的男人,桑萸突然好羡慕那个女人,一口气买这么多还不够吗?她就没见顾寅眠给女孩子买过衣服,就连顾棠梨都没获得过这项殊荣。
  紧接着他们购置了几条连衣裙。
  桑萸依然充当试穿模特的角色。
  看小姑娘兴致缺缺,顾寅眠见好就收:“累了?晚餐想吃什么?中餐还是西餐?”
  附近都是商业圈,他们所在的百货楼附近就有不少餐厅。
  桑萸蔫蔫问:“我们不回家吃吗?”
  顾寅眠:“不回。”
  可我想回家。
  话到嘴边,桑萸老老实实咽回肚子里。
  他们先把购物袋放回车里,再朝那栋簇新的蓝色大楼走去。
  路上顾寅眠语气平静的说:“下周我送你去学校,把这些衣服都带去穿。”
  桑萸心不在焉回:“哦。”
  过了会,她猛地止步。睁圆的眼睛盛满了不可置信。
  原来这些裙子竟都是给她买的吗?为什么呀?
  其实没有哪个女孩会不喜欢漂亮衣裳吧。小时候的桑萸很爱臭美,衣柜里装的都是她缠着爸爸买的小裙子。
  后来住进婶娘家,婶娘念叨她说:“你才多大就那么爱漂亮,可别像你那薄命的妈一个样,整天招摇过市,还真以为男人都喜……”
  没说完的话被无意间听到的叔叔厉声截断。
  桑萸乖乖的没有哭闹。
  她那时已经会看人眼色了。
  婶娘害怕她用她家的钱买衣裳,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桑萸懂,也能理解,但她不喜欢婶娘用那种语气污蔑她的妈妈,女孩子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有什么错吗?
  想是这么想,可从那天开始,桑萸便很少再穿裙子。
  人潮拥挤,顾寅眠轻轻揽住桑萸的肩,带她走进一间装修古朴的中餐厅,两人在靠窗位置落座。桑萸仍没回神,垂着眉眼发呆。
  递给她菜单,顾寅眠默默酝酿着说辞。
  今日他本就怀着目的而来,他决意撕开那层透明的薄纸。
  不止是陈浩初。
  还有她的心结。
  这么长时间了,顾寅眠当然清楚桑萸的性格缺陷,但这不是她的错。
  八年多前,顾寅眠随顾襄伯去杏城探望重病在榻的桑宝学。
  医院大堂,他初初见到桑萸时,并不知道她就是爷爷故友口中的孙女。
  女孩穿着不新却很干净的蓝花边衬衫,细软的发丝梳成马尾。
  角落边,小女孩对窗努力练习微笑,她嘴角高高翘起,漂亮如黑曜石的眼睛弯成月牙儿。
  冷不防地,一滴泪珠从那月牙儿眼里滚落。
  再就止不住了……
  医院本就是充满悲情/色彩的地方,离别总在这里循环上演。
  这世界值得怜悯的人太多,但很奇怪,顾寅眠那一刻竟无法从小女孩身上移开视线,他甚至有股冲动,他想伸手拂去她脸颊的泪痕。
  因为他读懂了她的孤寂与悲哀。
  像她这般年纪的孩子,至少不该那么早就学会这些深沉的东西。
  桑萸寄宿在亲戚家的生活,是老泪纵横的桑宝学说给顾襄伯听的,顾寅眠也在场。
  老人时日无多,癌晚期,瘦成了把皮包骨。
  每说句话,就得躺在病榻喘好久。
  “我家桑桑命不好。”
  浑浊的泪顺着老人脸上的沟壑流淌,桑宝学似乎疼得厉害,神情狰狞,却不知是身体上的痛还是心中的痛。
  小桑萸经历过的所有黑暗,最终都被总结成了一句命不好。
  没办法,老人似乎都信这些。
  那时,守在桑宝学床边的顾襄伯哭得极其狼狈,至少顾寅眠不曾见过爷爷这般模样。
  顾襄伯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承诺说:“哥你别担心,我会照顾桑萸,我替你照顾她一辈子。”
  照顾桑萸并不难。
  她很听话。
  但衣食无忧的一辈子就算好好照顾她了吗?
  她从未真正走出童年带给她的伤害。她渴望温暖,渴望被需要,甚至不惜以牺牲湮没自我的方式。
  双眸渐渐聚焦,顾寅眠从回忆里抽离。
  几道清爽可口的菜已陆续上桌,两人无言地拾起竹筷。
  “老顾——”一道熟悉的嗓音忽然不太和谐地闯入。
  顾寅眠蹙眉抬眸,便见一打扮花哨的时髦男牵着女伴兴冲冲朝他走来。
  时髦男是前阵子有过联系的瞿绍洋。
  顾寅眠蹙眉,本就低落的心情雪上加霜,今日的波折委实太多。
  老顾?桑萸呆呆仰头望去。
  走到近前,瞿绍洋多看了两眼顾寅眠身旁的可爱姑娘,挑挑眉,戏谑说:“小姑娘,不介意我们打扰你和老顾用餐吧?”
  桑萸摇摇头,小声问:“你为什么要叫他……老顾?”
  瞿绍洋扑哧笑出声,他吊儿郎当拉开椅子,让身边女人先坐,然后一屁股坐在桑萸旁边,吊着眉梢说:“这老嘛,不单纯是指年纪老,也可以说性格古板,或者说……”
  “瞿绍洋。”顾寅眠薄唇轻启,颇有警戒的意味。
  “嗨可爱的小美女,我是老顾大学同学,其实我和他早认识了,大学才深入了解。喏,对面姑娘是我的女朋友,叫江宛。”瞿绍洋一秒变正经,自我介绍道。
  “我叫桑萸。”
  瞿绍洋不正经地朝顾寅眠抛了个媚眼:“老顾,这都能撞上,咱两的缘分可不浅!”
  顾寅眠扯扯唇,算是回应。
  接下来瞿绍洋一张嘴张张合合,话比他衬衫上的印花都多。
  桑萸保持安静,乖乖听他们聊天。
  只是话题总被转移到她身上,瞿绍洋好像在打探她?
  “她是我妹妹。”浓眉紧锁,顾寅眠起身,“抱歉,我去趟洗手间。”撂下话,顾寅眠转身时似有若无地瞥了眼瞿绍洋,是示意他跟上的意思。
  瞿绍洋但笑不语,吃下几颗女朋友喂来的花生米,他施施然起身,对两位女士道:“我也去趟洗手间,很快回来。”
  *
  灯光昏暗的长廊,两个大男人很快碰面。
  瞿绍洋慢悠悠朝顾寅眠走去,眉眼全是荡漾的笑意:“老顾你行啊!你那天电话里说的该不是就她吧?至于吗你?刚脸黑得跟碳灰似的,我就随便问问,瞧你这老母鸡护幼崽的样儿,我还能吃了你家‘妹妹’不成?”
  顾寅眠眉间堆砌着严肃:“她真是我妹。”
  瞿绍洋傻眼。
  “不是亲妹。”
  “你这人能不能把话说完,吓死我。我还以为你爱上你……等等。”瞿绍洋不解,“我见过你妹啊,顾棠梨嘛!大美人儿,这个叫桑萸?跟顾棠梨完全不同的类型。表妹?堂妹?表妹堂妹也是妹,老顾,乱/伦可使不得啊!”
  顾寅眠冷笑着回应他的语重心长:“爷爷朋友的孙女,八年前住到顾家,没血缘。”
  瞿绍洋足足怔了半晌,一拍脑门:“所以你俩在家里暗度陈仓?”
  顾寅眠眸光寒凉。
  瞿绍洋干笑,瞄准顾寅眠胸膛给他一拳:“老顾你可真行,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俩好多久了?”
  “没好过。”顾寅眠清了清嗓,“来我们家时,她才十二岁。”
  沉寂许久。
  瞿绍洋的脸轮番变了几次颜色。
  “禽兽啊你?”瞿绍洋鄙夷地白他两眼,掰着手指数了数,“我艹,她今年才二十?顾寅眠你是不是变态?老顾,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你怎么这么闷骚呢?你这些年不谈恋爱,别告诉我就是给这妹妹守身如玉?得,原来您还是个痴情种。”
  “有烟吗?”
  “……”
  两人来到吸烟区,肩并肩靠在墙壁抽烟。
  见老同学似乎真情实感沦陷了,瞿绍洋也不好再出言讽刺。
  吐出白色烟圈,瞿绍洋转头看那张被烟雾笼罩住的脸,痞笑说:“老顾,倒追你的姑娘那么多,怎么偏偏是她?我刚特地多瞅了好几眼,清纯是挺清纯,可比她更好的也不是没有。至于吗你?扯不清理还乱的关系,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呢!”
  顾寅眠扯唇,自嘲地笑笑。
  香烟结成个长穗,他伸手掸了掸:“我也没那么禽兽。”
  瞿绍洋耸肩:“人言可畏嘛。”
  顾寅眠不置可否。
  又是良久的沉默,顾寅眠的眼神在一圈圈烟雾里显得格外迷离,他嗓音很轻:“我从小便在照顾别人,也担负着许多责任。日子久了,连最亲近的人都以为我是钢铁做的,百毒不侵。所以,偶尔被照顾几次,大概就想缴械投降了吧。”
  瞿绍洋:“你嘀嘀咕咕讲什么呢?”
  “……”
  顾寅眠失笑,他掐灭烟星:“走了,别让她们等太久。”
  将香烟丢进垃圾桶的刹那,顾寅眠蹙眉,他好像忘记,他刚答应小姑娘不抽烟的。
  罢了,以后他会听话地让她管着的。
  *
  这顿晚餐吃得颇慢,离开餐厅已是天黑。
  两人走在夜色下,顾寅眠同桑萸说:“瞿绍洋性子便是如此,话多,你别介意。”
  桑萸笑着嗯了声。
  酝酿了会儿,桑萸望向顾寅眠,把方才没来得及说的话给补上:“谢谢大哥送我裙子,不过下次我可以自己买的。”
  “你有钱吗?”
  “有呀。”
  “你的存款不都给顾以凛投资了吗?”
  “……”
  桑萸小声告诉他:“伯母偷偷给我发了红包。”
  顾寅眠挑眉:“这也算偷偷?家里统共四个孩子,她就偷偷发了三个?”
  桑萸一惊,有些急,她害怕顾寅眠会找顾棠梨和顾以凛的麻烦,慌慌张张拦在他身前:“大哥你别生气,你能当今晚我没说过这话吗?”
  俯首攫住她那双水汪汪的眸,顾寅眠似乎很委屈:“就我一人没红包,你还不准我生气?”
  桑萸没能忍住笑,连忙别过头,等藏好情绪,她才看向路灯下的男人,眉眼温婉说:“你这么有钱,还在乎小红包啊!”
  顾寅眠颔首:“蚊子再小也是肉。”
  桑萸很慷慨:“那我把我的那份给你好不好?”
  不过是句玩笑话。
  顾寅眠哪会真的觊觎她的红包。
  可她这么甜津津地看着他,仿佛眼底再没有别的人。顾寅眠竟不舍得拒绝,“好。”他听见自己恬不知耻的说。
  天上星子不多,却很明亮璀璨。
  顾寅眠仰头望了望,突然不想再提什么陈浩初,又或者什么她的心结。
  这个晚上柔软得像是水。
  他们披着一身星光回家。
  白色洋房的几扇窗仍亮着灯,但不包括他们的房间。
  以前和顾寅眠独处时,桑萸总控制不住地精神紧绷,今晚她却特别特别的放松。
  “桑萸。”
  “嗯?”小姑娘的嘴角仍挂着笑。
  “我想同你谈谈,关于你去意大利的事。”犹豫片刻,顾寅眠再抬眸时,眼中只剩笃定,他指向老槐树下的白色吊椅,“我们坐会儿。”
  园子里的月季玫瑰都合拢了花瓣。
  不知是不是错觉,仍有暗香拂来。
  桑萸猜不到顾寅眠要说什么,多少有点不安。
  两人落座,顾寅眠很快开口:“还记得上次在学校,我同你说的话吗?我说,如果你是单纯抱着学习的目的去留学,这很好。但桑萸,你真的只是为了去学习?而不是长大了,想刻意与顾家保持界线?还有姑祖母的心意,你已经猜到了是不是?”
  桑萸身体猛地僵住。
  原来今晚竟是场鸿门宴吗?
  顾寅眠给她买漂亮的裙子,他带她吃好吃的饭,都是为了引出现在的话吗?
  可桑萸不喜欢先吃糖再给一巴掌。
  她宁愿不要糖。
  “留学的事,不必你回答,我也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至于陈浩初,姑祖母喜欢你,爷爷疼惜你,这事若成,最开心的莫过于二老。那你呢?你是遵从自己的内心?还是选择完成别人对你的期待?如果最终的抉择权在你手里,你……”
  桑萸倏地起身,她脸上堆着笑,却比哭都难看:“哥哥,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
  顾寅眠伸手攥住小姑娘的纤细手腕,不许她逃。
  桑萸快要急哭了,她不想这样,可鼻尖的酸涩却不受控制。
  也不是对顾寅眠的提问感到生气。
  就是难堪,难堪到了极点。
  顾寅眠当面跟她这些话,真的太令她难堪了。
  有些事情就算他看得透,只要他不说,桑萸还能装傻,可一旦摆在明面上,她真的受不住。
  桑萸以前从不认为她变成这样有什么不好,如果爸爸还在,她很大概率会活得像顾棠梨,自信开朗,骄纵又不让人讨厌。
  可她至亲的家人一个个都没了。
  没人再纵容她的坏脾气。
  谁都喜欢乖巧的孩子,谁都喜欢不让人觉得麻烦的孩子。
  所以她把自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努力去迎合别人,害怕别人对她的期待落空。一个在心理学上被定义成有病却不会让身边人厌恶的模样。
  为什么顾寅眠非要说破呢?他剥落她的外衣,让不堪的她完完全全呈现在他眼前。
  “不是逼你的意思。”她身体在颤抖,顾寅眠用力握住桑萸的手,他语气强自镇定,可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内心有多慌张,“桑萸,你长大了,有些事情要去面对。你不能总顺着别人的意愿而活,你要为自己而活。”
  桑萸颤抖不止,眼泪不停往下掉。
  已经那么丢脸了,好像也不介意更狼狈点?
  可她还是很介意。
  她讨厌在顾寅眠面前那么的不堪。
  “别哭。”顾寅眠懊恼地屈指替她拭泪,却被小姑娘仓皇躲开,似乎是畏惧他的意思。
  “对不起。”桑萸觉得这辈子她最丢脸的场面大概就是此时此刻。
  “对不起。”又重复说了一遍,桑萸控制不住那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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