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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多少钱一斤-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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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一样淡定的; 还有镶金边儿海龟。
海龟其实长得挺帅的; 一米八的个子,一张刚正不阿十分正直的脸; 浓眉星目; 总之就是一看就是积极向上的未来小树苗。
只不过这根小树苗常年都保持着下巴四十五度角上扬; 黑眼仁下瞥,或者用眼白看人,用鼻腔一声不屑又轻蔑的“哼”作为回答。
日常口头禅是“在英国——”“中国现在这个样子——”“在英国就绝对不会这样——”“中国人可真是——”
巴拉巴拉。
因此,这位高学历海龟在办公室里其实人缘不怎么地; 平时只有初栀会热情地和他说话。
小树苗的表情看起来对中国这种官僚主义的追捧挺不屑的,轻轻哼了一声,也不顾周围的骚动; 头也不抬地咔嗒咔嗒敲键盘。
他俩对着坐,中间隔着磨砂玻璃隔断,初栀能看到他露出来的脑瓜门儿和两道粗黑的眉。
初栀想起刚刚粉衬衫说的,时隔几天又想起之前在会议室那次。
她当时也就随口一说,没什么恶意,现在想想,她当时当着那么多的人那么说,好像也确实不太合适。
再仔细想想,这海龟好像连着好几天,连他鼻孔都不愿意瞧她了。
初栀恍然大悟了,正琢磨着那天找个时间,确实应该跟他道个歉或者请他吃个午饭喝个下午茶什么的,发着呆的功夫,陆嘉珩走进来。
黑发,桃花眼轮廓狭长,开扇的双眼皮,唇瓣削薄红润,唇角微勾。
他套上了西装外套,领带也已经板板整整地系好了,白衬衫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的一颗,整个人看起来轻佻也禁欲,矛盾又和谐。
初栀看见红唇鲜艳的许策划和旁边女孩子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和在学校的时候,小学姐学妹们来跟他要手机号的时候的眼神一模一样。
所以说读书的时候小姑娘们讨论的校草是她男朋友,实习上班了以后同事们讨论的年轻钻石王老五也是她男朋友。
初栀撑着下巴,神游天外。
再一抬眼,陆嘉珩已经走到她面前。
他遮了光,阴影打下,初栀抬起头来。
办公室里寂静,悄无声息,所有人的视线都往这边看过来,神情各异。
初栀坐在位置上,仰起头,手指抓着桌边。
陆嘉珩眉一挑。
初栀瞪大了眼,表情看上去有点惊恐,紧张的看着他。
静了片刻。
调研主管凑近了两步:“陆总,这是新来的实习生,才来没多久。”
“实习生?”他始终垂着头看着她,声音低,没什么情绪,看着她的眼神也淡,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初栀一愣。
陆嘉珩长眼下移,和她视线岔开,顺着她鼻梁嘴唇下巴尖滑到脖颈,最后落在她胸口的工作牌上。
那上面有她的照片,姓名,还有实习的工作岗位。
陆嘉珩微微倾身,保持在合适的距离凑近了点儿,吐字淡,尾音却软,轻柔的声线无论是说什么都像是在说情话。
“初栀,品牌策划——”他缓声一字一字念,微顿,抬眼看着她,“既然是实习生,为什么不是‘实习品牌策划’?”
初栀被他搞得一愣一愣的,有点没反应过来。
陆嘉珩唇微勾,直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她:“工作牌摘了,过两天重新弄一个。”
初栀:“……”
初栀本来以为工作牌这个事儿他已经放弃了。
结果没想到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
连着一个礼拜,小陆总新官上任三把火,市场部串了两三回,搞得整个公司里雌性荷尔蒙乱飞,到处都是各种类型混合在一起的香水味。
初栀在报废了两个工作牌以后,终于忍不住在下班的时候把某个人按在驾驶座上狠狠咬了好几口,才得以保住第三个。
第二天上班,小陆总下巴上多了两个创可贴。
作为此时的景恒最受欢迎、关注度最高的人物,这一变化还是很多人注意到了的,公司内部聊天软件八卦了一整个上午。
被一群美丽女白领谈论了一上午的创可贴,可以说是非常有牌面的创可贴了。
会议室。
陆嘉珩人一进去,就有两两三三的人,起身和他打招呼。
他掐着时间来,长桌上人已经坐满了,陆老爷子在主位,旁边坐着陆泓声,另一边的位置空着。
三年前,陆嘉珩第一次踏入这间办公室的时候,还只能在最外侧秘书旁边的角落里随便拉张椅子,连咖啡都没有。
陆嘉珩黑睫微敛,视线扫了一圈,在陆泓声脸上停了两秒。
男人也正看着他,神情有些难看。
陆嘉珩勾唇,眼一侧,看着陆老爷子,点了点头。
陆老爷子抬手:“来了,坐吧。”
陆嘉珩走到他旁边的空位置上坐下,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上半身向后靠了靠,神情懒散。
顿了顿,他微微直起身来,翻开面前的文件。
三年前他走的时候,陆泓声相中了临市郊区一块地,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声称之后那边会作为经济区重点开发,商业价值极高,地产策划写了几份,热情高涨。
一时间那块地价格一路往上飙,水涨船高。陆老爷子也不知是什么心思,对这事儿完全持放任态度,任由陆泓声卯足了劲儿折腾,到底最后以高出正常地价几倍的价格拍下了那块儿地。
结果直到现在,当初说好的作为经济开发区重点开发的消息还半点没有,风声都没听到。
陆泓声一块地憋在手里,至今没个结果。
结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陆嘉珩提前从美国回来了。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早就察觉到异常,他当年那么急着想要做出成绩,也是因为陆老爷子动了让陆嘉珩继承的心思,本来花天酒地的少爷召回来来公司实习,一时间有些心急。
结果不但疑似弄巧成拙,祖宗又回来了。
也难怪陆泓声最近面色不善,每天看着都愁眉苦脸,好像又瘦了不少。
陆嘉珩指节扣在会议室桌面上,听着各个部门汇报工作进程,陆老爷子有意放慢了速度,让他适应着。
会议结束,等到人差不多走光了,整个偌大会议室除了他就只剩下陆嘉珩和陆泓声。
陆老爷子话锋一转,头微偏,还是问到了陆泓声手里那块地。
陆泓声脸发白:“我问过住建部那边朋友,说是今年应该会有消息,到时候那边地价至少翻个三翻儿,现在还有不少人来找我想从我手里买下来。”
陆老爷子听着他又说了一会儿,始终没说什么,最后点点头人走了。
陆嘉珩自始至终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只懒洋洋地瘫在椅子里。
此时会议室里只剩下两个人,他单手撑着下颏,似笑非笑看着他,拖腔拖调道:“其实我是建议你现在赶紧卖给他们吧,省得到时候赔到你秋裤都不剩下。”
陆泓声脸色愈发难看,侧头看他,眼一眯:“你觉得自己多上了两年学就有能耐教我了?我在景恒几十年了,不用你教!你就这么跟你爸说话?”
陆嘉珩没什么反应,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整了整因为坐姿而有点乱的西装,垂着头,漆黑的眼直勾勾看着他,眸色幽幽,眼底有渗人的冷漠:“我觉得你还是再去找人问问清楚,别是被什么假消息骗了,地价炒这么高,最后也就你这么一个冤大头信。”
*
初栀和林瞳她们约了周六,毕设论文交完以后初栀多数时间就都会回家去住,平时实习休息日准备答辩,几个小姑娘各忙各的许久没见,这次又是初栀主动约她们出来,一时间大家都很热情积极的回应她了。
几个女孩子约了中午见面,看了电影逛了街,又吃了甜品,坐在甜品店里面研究晚上吃什么,最终决定去吃日料。
初栀手里捏着小叉子,面前一份剩下小半的草莓雪冰,插了颗草莓塞进嘴里,含含糊糊道:“确定吃日料了吗?”
林瞳兴致勃勃:“就吃日料吧,天天火锅烧烤撸串,我们这回吃点儿高雅的。”
初栀抓起手机,一边啪啪打字发信息,一边垂着眼点点头:“那我叫人来接我们。”
顾涵笑嘻嘻地说:“你叫滴滴啊,不用啊,念南不是开车吗,让她今天别喝酒了,给我们当司机吧。”
初栀眨眨眼:“不是滴滴呀。”
林瞳哼哼了两声:“她叫她男朋友过来。”
“……”
顾涵:“????????”
薛念南:“?????????”
顾涵扑腾着站起来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指着初栀你你你了半天:“初小栀,你行啊你,你什么时候谈恋爱的!都不跟我们说!”
初栀还没来得及说话,林瞳继续道:“她大一的时候。”
顾涵愤怒了,啪的一声拍上桌板,旁边的人纷纷看过来,她视若无睹,就差咆哮了:“初栀!咱们今年要毕业了你才告诉我们!绝交!!!”
林瞳抱着手臂,一脸“活该吧,活该吧”的表情。
初栀被她吼得小肩膀一缩,委屈巴巴地:“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们的呀,刚开始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后来他出国了,就更没机会提起来了,你们也没问过我呀……”
顾涵深吸了口气,冷哼了一声,仍是不解气,探身过来捏着初栀的小脸拉了好半天才松手,重新兴奋起来了,又一拍桌,颇有点大姐大的气势:“一会儿把你男人叫来!吃什么日料,烧烤摊见,啤酒都备备好,你涵姐姐来会会他。”
她说话的同时,甜品店门口清脆的门铃声音响起,男人穿驼色风衣,站在门口环视了一圈。
林瞳坐在面对门的位置,第一个看见他。
上次见到陆嘉珩还是在两年前,两年不见,男人气质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气场极强,带着某种散漫的威压,只站在那里就能轻易吸引别人视线。
而顾涵还在那边跟初栀高喊着:“老娘今天不把你男人放倒就是你孙子。”
陆嘉珩已经在店里不少人的注视下径直走过来,在她们桌边站定。
一桌四个女孩子齐刷刷抬起头来。
顾涵反应了几秒,认出他来,表情略有些惊奇:“粉水杯学长,好巧啊。”
陆嘉珩垂眼,先是看了初栀一眼,而后侧头,看着顾涵,微微颔首。
初栀像只小鸵鸟一样,也不说话,就低低垂着头,抓这勺子胡乱搅拌着面前的草莓冰。
陆嘉珩垂眼,看到她这副蔫哒哒的小样子微微勾起唇角。
他站在桌边,抬起手来,揉了揉初栀的头发,懒声道,“不巧,我是她男人。”
第75章 七十五块
店是陆嘉珩选的; 最终还是吃了日料。
如果说三年前; 顾涵还敢开开玩笑什么的; 那么现在就完全安静如鸡了。
室友和校草从大一恋爱谈到大四; 临近毕业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顾涵觉得有些伤心。
几个人桌前坐定,陆嘉珩去接电话; 人一走,顾涵幽怨的眼神直勾勾看着初栀。
初栀也有点心虚; 被她瞧的直缩脖子; 乖乖地耷拉着脑袋,小声认错:“你别生气了; 我错了。”
顾涵哀怨看着她:“别说了; 你跟本没拿我当朋友。”
温好的清酒上桌,初栀双手捧着递过去,一脸眼巴巴的小讨好,笑嘻嘻看着她:“顾总,豁啤酒。”
顾涵眼一眯:“来交个杯?”
说交就交,初栀捏了两个小杯过来; 一人一杯倒好; 人站起来。
两人隔着桌子倾身靠在一起,初栀胳膊短; 有点吃力,两个人距离拉近; 手腕相交; 初栀还有点不好意思。
因为顾涵咋呼着要跟陆嘉珩拼酒; 几个人也吃吃逛逛一下午都不怎么饿,干脆就选了家居酒屋,这家的清酒口味偏甘,初栀喝完,小杯子放桌上,吧唧了一下嘴,细细感受了一下。
她第一次喝清酒,觉得比啤酒好喝多了,啤酒又苦,为数不多的几次啤酒喝得她每次都只想打嗝。
三杯过后,陆嘉珩人回来了,跟着回来的是几扎冰啤。
顾涵和林瞳都是小人来疯,刚刚几个人一小壶清酒下肚,她起了兴,一杯冰扎推到陆嘉珩面前,严肃道:“学长,你不厚道,我们初小栀这种瑰宝级小姑娘,你不声不响就骗走了,一骗还好几年。”
陆嘉珩接过,指尖蹭过冰啤挂着气的杯壁,水珠滚滚滑落。
他轻笑着颔首:“是我的错,该罚,这杯我先干了。”
顾涵:“……”
林瞳:“……”
薛念南:“……”
顾涵觉得这个场子找不回来了,她最高纪录是八瓶啤酒,虽然没断片儿但也差不多了,她已经觉得自己算半个豪杰,结果这粉水杯学长上来就要干一扎,看起来和她们根本不是一个level。
初栀捧着杯梅酒,捏着吸管戳里面的冰块玩,看热闹似的看着陆嘉珩咕咚咕咚一扎就给干了。
他微仰着头,脖颈拉成利落的垂线,喉结随着吞咽滚动。
冰啤扎杯壁上有水滴滴落,顺着他脖颈流淌,一路蜿蜒着向下,滑进衬衫领口。
有种恣意放肆的性感,让人唾液腺不知不觉就又活跃起来。
初栀脸有一点点热,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喝的几杯清酒的效果。
她鼓着脸颊垂下眼去,筷子放下,偷偷摸摸地揉了揉耳朵。
陆嘉珩一杯见底,空扎往旁边桌边一推,面不改色淡定地又拉了一扎到面前,刚抬眼。
顾涵极其识时务地双手一举,老老实实认怂:“姐夫,我投降。”
*
从居酒屋出来已经是晚上,顾涵和林瞳勾肩搭背地高声齐唱国歌,初栀在旁边上蹿下跳地拍手叫好,像个音乐会的指挥家一样抬着手臂画三角。
只有薛念南清醒着,她提前打了电话,薛父开了车来接她们,连哄带拖地把两个姑娘弄上了车,薛念南看着陆嘉珩怀里的初栀:“阿栀交给你了。”
陆嘉珩“嗯”了一声,看她上车。
薛父的车开走,陆嘉珩垂下眼来,看着怀里的小姑娘。
初栀乖巧的靠在他怀里,小脑袋垂着,掰着手指头背《弟子规》。
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醺意,含含糊糊地,一声一声:
“冬则温,夏则凊……”
“晨则省,昏则定……”
“后面是什么来着,是什么……”
她揉了揉眼睛,又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然后自己把自己逗笑了,小肩膀颤着咯咯地笑。
陆嘉珩失笑,觉得她喝醉了的时候还挺乖的,就这么老老实实地,自己和自己玩。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小酒鬼。”
初栀仰起头来。
水润的大眼看着他,眼尾微红,神情迷茫。
他抬手,刮了刮她皱起的鼻尖:“回家了。”
陆嘉珩喝了酒,不能开车,车子就丢在那里,两个人打车回去。
夜晚灯光璀璨,陆嘉珩陪着初栀坐在出租车后座,她缩在他怀里,全程都在不老实的动,自己一个人嘀嘀咕咕地说话,然后咯咯笑。
像个小傻子。
出租车里空调开得很足,初栀本身就觉得身体里有火在烧似的,现在更觉得热,坐了一会儿,不老实地开始拽外套。
陆嘉珩拉着她外套不让她动,紧紧抱在怀里按好。
初栀难受极了,像条小泥鳅似的拱来拱去,想要摆脱他的桎梏,未果,她不开心地撅着嘴,仰起脑袋去看他。
陆嘉珩垂眼,抱着她的手臂收紧,故意压着嗓子:“你乖一点,不然不要你了。”
初栀原本还很不高兴的表情,大眼睛瞪着他,闻言,茫然了十几秒,变得委屈了起来。
她委屈巴巴的仰着头看着他,红润唇瓣一瘪,眼眶湿漉漉,下一秒,晶莹的泪含了一圈:“陆嘉珩……”
陆嘉珩心软的酥酥麻麻的。
初栀叫他,可怜巴巴地,眼一眨,就有泪水滚落。
她掉着眼泪胡言乱语:“我教你念弟子规,你别不要我……”
“……”
陆嘉珩有点哭笑不得,他叹了口气,抬手,食指指节轻轻蹭掉她眼角的泪,托着人放在自己腿上抱在怀里:“我逗你玩的,要你要你,初初宝贝这么乖。”
初栀眨巴着眼,侧头蹭他手心撒娇,又抬臂环住他的脖颈。
脑袋在他胸口蹭了一会儿,又重新抬起头来,发红的眼直勾勾看着他。
窗外街灯和车灯的光线染进她眼里,璀璨晶亮。
陆嘉珩抿唇和她对视,没人动。
她手臂蓦地下压,勾着他脖颈向下,人坐在他腿上直往上窜,小脖子梗着,吻他的唇。
陆嘉珩措手不及,被她吓了一跳。
她唇瓣滚烫,吐息带出酒气,笨拙地含着他下唇唇片,软乎乎的小舌尖毫无章法地到处乱舔。
陆嘉珩侧头,一手扣着她肩膀,头往后退了退,拉开距离。
唇舌分开,她舌尖还吐在外面,带着唾液,晶莹的。
初栀茫然地看着他。
出租车上,司机视线有意无意从后视镜扫过。
陆嘉珩沉着眼,从后视镜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
司机匆匆收回视线。
陆嘉珩抬手,按着她后脑,将她一颗小脑袋扣到自己肩头:“趴一会儿,马上到家了。”
“我不要。”初栀嘟哝着,不满地梗着脖子跟他较劲儿,要抬起来。
他力气大,她费了好大劲依然被按的严严实实,初栀快气死了,对着他颈侧“啊呜”一口就咬下去,不松开。
陆嘉珩“嘶”了一声,揉揉她头发,低声哄她:“初初,别咬,我很疼。”
初栀小狗似乎是也听进去了,慢吞吞地,不情不愿松了口,两秒钟后,温温软软的小舌尖抵上之前被她咬过的地方,安抚似的细腻的划过,一寸一寸舔。
陆嘉珩浑身一僵,抓着她后脑的五指收紧。
她埋在他颈间,黑漆漆的小脑袋一刻都不老实,蹭来蹭去,亲吻舔舐顺着颈侧一路向上,沿着下颏,停在耳后的皮肤。
她亲一会儿,就停下来,在他耳边黏黏糊糊胡言乱语地嘟哝,傻乎乎地笑,说够了,唇瓣就又贴上去,笨拙地胡乱舔咬。
陆嘉珩单手扣在她脑后,视线直直看着前面,舔了舔嘴唇,竭力压抑着呼吸声。
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
出租车一停,陆嘉珩从皮夹里随手抽了张递过去,没等找钱,直接抱着人开了车门下车。
夜晚风带着凉,初栀缩了缩肩膀,抬起头来,两条小短腿儿悠荡了两下,自动自觉地顺从盘上他的腰。
陆嘉珩抱着她上电梯,她盘着他,唇瓣从耳侧寻到嘴唇,像只嗷嗷待哺的雏鸟,急切的在他口腔里搜寻着什么。
他重重地喘出气,叮咚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唇齿相缠,陆嘉珩单手摸出钥匙,开门,闪身进去。
“嘭”的一声响,房门被撞上,紧接着是肉体碰撞上门板的闷响。
陆嘉珩单手托着她背,防止她被撞疼,重重地把人压上门板,喘息的声音很重。
被她温水煮青蛙似的,慢条斯理地玩了一路。
慢吞吞地,却更磨人。
神经都快崩断掉了。
他攻势急促又猛烈,像只野性被激起的狂躁的兽,相比来讲,她刚刚像是小朋友的过家家。
初栀浑浑噩噩地微仰着头,费力地接受,唇齿缠绕,有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她唇角流淌下来。
良久,他放开她的唇,舌尖勾掉少女唇角的水。
她外套早就掉落在地,陆嘉珩抱着她转身进屋,往卧室走,窸窣响动,衣衫一路落了满地,露出少女细白肩头和纤细腰肢。
陆嘉珩倾身,单膝跪在床边,将人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月光顺着窗倾泻,光线莹润幽微,深灰色的床单之上,少女赤身裸体平躺在上面,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白得触目惊心,长发散开,湿漉漉的眼红着,懵懂迷茫看着他。
像被送上祭坛的祭品,又像来吸他气血,迷他心智的妖。
他垂头和她接吻,沿着精巧的下巴向下,贴上脖颈一路向下,吮玫瑰色的尖。
初栀整个人不停地颤,抬起手臂缠上他脖颈,紧紧抱着他的头,软绵绵的身体送上去,发出含糊的呻吟,像是在呜咽着求救。
酒精发酵,她意识朦胧又模糊,软糯的嗓子带着哭腔,一声一声,一遍一遍叫着他的名字,“陆嘉珩……”
他哑声:“我在……”
初栀难受的哭出声来,腿夹着他的腰胡乱又无措地蹭,啜泣着,指尖掐进他肩头,“难受……陆嘉珩……我难受……”
陆嘉珩双手撑住床面,抬起头来,亲她眼角滚落的泪。
他额头有隐忍的汗水滴落,牙齿咬得很紧,下颚的线条紧紧绷着。
她叫他的每一声,都像是勒在他心脏上的弦,缓慢地,一寸寸地收紧。
她是罪孽,也是唯一的救赎。
第76章 七十六块
夜色深浓; 卧室里寂静。
初栀扯着他的领口; 抽泣呜咽着呻吟; 发出奶猫似的细幼的声音。
陆嘉珩双手撑住床面; 微垂着头; 衬衫的扣子被她拽掉了两颗,流畅的肩线露出; 随着喘息轻微起伏:“哪里难受……”
初栀意识都是糊的,说不出哪里难受; 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她胡乱摇头,蒙着水雾的眼寻他,柔软的小手将他塞进裤腰里的衬衫拽出来; 探进去胡乱地摸; 沿着胸膛的肌肉摸到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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