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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踏月而归,只为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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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景琛:“……”
  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是结婚证还是顺利办成了,秦晚风手里拿着小小的红色本本,爱不释手的看了又看,目光落在上面她和裴景琛依偎在一起的恩爱模样,心里就像抹了蜜一样甜。

  ☆、第一百零五章 婚礼

  三月二十四号。
  这一天对于秦晚风和裴景琛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天。
  化妆间里,秦晚风站在落地镜前,看着镜子中那个面容精致,衣着华美的女人,一丝笑容便忍不住爬上嘴角。
  从裴景琛对她求婚开始,她就已经在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了,虽然中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让秦晚风几近崩溃差点要做出错误的决定,但好在,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裴景琛,选择了过上幸福的生活。
  楚诗雅和苏梦从身后走过来,两个人今天都是伴娘装束,楚诗雅看着秦晚风眼角眉梢跳动着的喜悦之情,忍不住啧啧轻叹:“果然你还是要比我先嫁出去,真是羡慕啊。”
  秦晚风整理了一下裙摆,笑的美艳动人,转头看了楚诗雅一眼,“你和你的那位真命天子怎么样了?”
  提起秦舒安楚诗雅就有些羞涩,低下头羞赧的笑了笑,她也不知道自己和秦舒安算不算在一起了,反正在秦舒安生日那一天。他主动亲了自己,但是亲过之后又没有明确地表示说“我们在一起吧”又或者是“我喜欢你”,只是在楚诗雅当天回到家的时候,秦舒安对她说了晚安。
  一句晚安能代表什么呢?
  或许什么都代表不了吧,但是在这之前秦舒安从未对她说过这句话,楚诗雅又有些不敢问秦舒安到底算不算喜欢她,一方面她害怕秦舒安说那个吻算不得什么,另一方面也害怕有些话一说出口就会把自己仅存的那点奢望给破坏掉。
  所以楚诗雅就一直纠结到现在。
  苏梦看楚诗雅既是羞涩又是迷茫的表情不由得问道:“怎么了?你这个表情这么纠结,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啊?”
  楚诗雅抠着手指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我和他算不算在一起了。”
  “啊?”
  秦晚风有些哭笑不得,“这你都不知道?你怎么变得这么糊涂了?”
  楚诗雅也觉得自己这样有点怂包,她本来是一个敢爱敢恨性格挺直爽的一个人,可偏偏遇见了性格内敛习惯掩饰自己情绪的秦舒安,两个人就像冰遇到了火,楚诗雅这团火虽然炽热但是奈何火苗有点小。还不足以融化秦舒安这块坚冰。
  “我前几天给他过了生日,然后他……他亲了我,但是接下来又没有其他的表示了,所以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苏梦摸着下巴沉吟道:“那个男人亲了你?然后又没有说要和你在一起,以我的经验来看,不是渣男就是纯属看你是送上门的才跟你玩玩。”
  楚诗雅条件反射的就开始替秦舒安说话,“他才不是渣男呢,我以人格担保,我看上的男人绝对是一个十足的好男人。”
  苏梦拍了拍楚诗雅的肩膀,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劝说道:“小妹妹,你还太年轻,有些男人啊,表面看上去是斯斯文文貌似是一个好男人,可是这心里的东西可就不一定了,我们又没有透视眼,不能看到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所以这个时候要多长点心眼,千万别被骗了。”
  楚诗雅“唔”了一声,“我当然也懂这个道理,可是……”
  苏梦接着她的话茬说,“可是不知道怎么问是吗?”
  楚诗雅点了点头。
  苏梦说:“其实你直接问就行了,直来直去正好是你的性格,整那么多拐弯抹角的就好像勾心斗角似的,咱们这是正常生活,又不是在演宫心计,没有那么多说道。”
  秦晚风看了看表说:“快要开始了,你俩别唠了。”
  苏梦打趣道:“哎哟哟,是不是已经迫不及待了呀?瞧把你给急的。”
  秦晚风索性也不掩饰自己心里的紧张和期待了,“对呀对呀,我就是已经迫不及待了,你羡慕不?嫉妒不?”
  苏梦翻了一个白眼说:“秦晚风你还越说越来劲了,看我不打你。”
  秦晚风哼了哼,脸上满是得意的神情。
  ……………………
  婚礼正式开始,教堂里坐满了前来祝贺的宾客。
  秦晚风和裴景琛分别站在中间过道的两边遥遥相望。
  裴景琛穿着黑色西装,白色的衬衫领口纤尘不染,领带打得也是一丝不苟,英俊的面容上一双漂亮的眸子缱绻温柔,好像一泓春水荡漾柔和,秦晚风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裴景琛,心里感觉被填的满满的。
  教堂内婚礼进行曲悠扬的曲调缓缓响起,秦晚风迈开步伐,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朝着裴景琛走过去。
  裴景琛朝秦晚风伸出手。他的手掌宽大,骨节分明,秦晚风把自己的手放上去,肌肤相触,能感觉到有一股电流顺着指尖直达心底。
  秦晚风抬眸对裴景琛笑了笑,眉眼弯弯,目光清浅。裴景琛的手臂微微用力,秦晚风便被他圈进了怀抱里。
  男人的怀抱宽阔温暖,身上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道,这种专属味道钻进秦晚风的鼻尖,让她觉得格外的安心。
  裴景琛嘴唇附在秦晚风耳边,轻声说:“晚晚,今天的你真美。”
  秦晚风笑了笑。对裴景琛说:“今天的你也最帅。”
  在神父的提问下,两个人皆是深情款款的看着对方说了我愿意,神父说:“接下来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裴景琛掀起秦晚风的头纱,缱绻温柔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婉转,他说:“我终于娶到你了。”
  秦晚风含笑不语,眼里饱含深情。
  裴景琛抱住秦晚风的腰,缓缓低下头,随着二人之间距离的慢慢拉近,秦晚风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像慢动作重放一样,画面永远定格在这最美好的一刻。
  ……………………
  南湖别墅。
  裴景琛被灌了很多酒,而今天他也难得这么高兴,就随着大家开心不停地喝,看的秦晚风都有些心惊肉跳,她本来还想替裴景琛承担一部分。可全被裴景琛给挡了下来。
  秦晚风扶着裴景琛走进卧室,裴景琛倒在床上的时候顺手还把秦晚风给一起拉了下来,秦晚风倒在裴景琛的胸膛上,哎哟了一声。
  裴景琛翻身把秦晚风压在身下,细碎的吻沿着额头一直往下蔓延,秦晚风则一边回应一边伸手开始解裴景琛的领带,裴景琛察觉到秦晚风的动作不由的笑了笑,“这还是你第一次这么主动。”
  秦晚风对他笑了笑,“新婚之夜就应该做一些新婚之夜该做的事情,你说对不对?”
  裴景琛重新吻住她,轻声呢喃道:“对,你说什么都对。”
  室内一片旖旎,春光无限。
  第二天,秦晚风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她坐起身身上的被子就滑落了下去,露出身上斑驳暧昧的痕迹,秦晚风的脸红了红,不管这样的事情经历过多少次,她还是一样会脸红一样会害羞。
  裴景琛端着早餐走进卧室,看到秦晚风正拿被子挡在胸前,便笑了笑,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顺势坐在床上说:“你浑身上下哪里我没有看到过,还挡什么挡。”
  秦晚风瞪了裴景琛一眼,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那要照你这么说,在你面前我干脆就不用穿衣服了呗。”
  裴景琛笑意更深,凑近秦晚风笑眯眯地说:“如此甚好。”
  秦晚风伸手推了裴景琛一把,“你给我让开,我要吃饭。”
  裴景琛坐在床边,大大方方地说:“吃吧,我又没拦着你。”
  秦晚风哼了哼,伸手拿起粥喝了一口。
  裴景琛的手机响了,他从桌子上拿起手机接起,“喂?”
  秦晚风专注着喝粥。倒没怎么注意到裴景琛的电话里说了什么,她只是偶然一抬头就瞥见裴景琛的脸色都变了,不由得愣了愣,把粥放下问道:“怎么了?”
  裴景琛神情微凛僵了半晌,眼里的表情变了又变,神色也是变换不一,看的秦晚风心里直突突,她扯了扯裴景琛的衣服,“你说话呀,别吓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刚才是市医院打来的电话。”
  裴景琛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发干,喉咙有些紧。
  “市医院?”
  秦晚风皱了皱眉,旋即很快就想到了什么,能够让裴景琛脸色瞬变。并且还是从市医院打来的电话,只能是裴景琛的父亲程阳。
  “你父亲出什么事了吗?”
  秦晚风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裴景琛的表情,她知道程阳的情况很不好,他都已经瘫痪在床那么多年了,整个人都只靠着呼吸机活着,人羸弱到了那个地步能够醒来的几率已经是微乎其微了,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奇迹。秦晚风心里隐隐猜测着会不会是医院打来电话告诉裴景琛程阳病危的消息呢?
  纵然所有裴家的人都非常的厌恶程阳,程阳死了对他们不但没有丝毫影响,搞不好还会觉得大快人心,可是这些人中并不包括裴景琛。
  从上次裴景琛对柳云和程修拖欠了程阳的医药费而雷霆大怒就可以看出来,裴景琛对自己的父亲程阳是非常在意的,就算所有人都不认可他的父亲,就算所有人都觉得程阳活该。裴景琛依旧是从心底里尊敬自己的父亲的。
  秦晚风和裴景琛昨天才刚刚举行婚礼,今天就传来了程阳病危的消息,秦晚风担心裴景琛的心情落差太大,不由得握住裴景琛的手柔声安慰道:“那个……你也别太难过了,人嘛,总归会有这么一天的,想开了就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还有我呢,我可是你的老婆,我的肩膀虽然不够宽阔但是也足够你依靠了,你大可以……”
  话刚说了一半,裴景琛突然把秦晚风抱在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着,用难以自制的激动声音说:“晚晚,父亲他……醒了。”
  “……啊?”
  秦晚风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裴景琛说的是什么,程阳居然没有出事,而是醒了?!
  裴景琛松开秦晚风,眼角眉梢上挂着欣喜和激动的情绪。
  秦晚风也为裴景琛感到高兴,笑道:“这是好事啊,我们赶快去医院看爸爸吧。”
  “嗯。”
  ……………………
  裴景琛和秦晚风快步赶到医院。到了病房门口的时候,裴景琛停下脚步,呼吸因为紧张而变得急促起来。
  秦晚风用力握住裴景琛的手,以往每当自己紧张的时候裴景琛都会用力握住自己的手来安慰自己,这次那就换自己来吧。
  “我们进去吧。”
  裴景琛点了点头,伸手推开了病房的门。
  程阳躺在病床上,尽管头发依然花白。脸色依旧苍白,身体还是那么虚弱,但是人已经醒了,就明显的有了生气。
  程阳有些浑浊的眼球和裴景琛的撞上,那一刹那,父子俩皆是神情激动,瞳孔微颤。
  早就在五年前,柳云就逼着程阳和裴景琛断绝关系,在她眼里,裴景琛和裴景妍就是完完全全的外人,先不说裴安婉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再说裴家人也根本就不认程阳,裴安婉的死让所有裴家的人惋惜而伤心,而这份惋惜落在程阳身上就变成了极度的愤怒,裴景琛和裴景妍骨子里尽管流着程阳的血,可毕竟他们不姓程。
  一个姓氏,看似简单,却包含了很多很多。
  就连程阳自己也想不到,在昏迷了五年之后,第一个来看自己的人不是柳云也不是程修而是裴景琛,这个自己最对不起的儿子。
  裴景琛缓步走过去,他尽量不让自己表现的太过激动,尽管心里早就已经天翻地覆了,可面上还算是沉稳从容,裴景琛走到床边,目光温和平静的看着程阳,“父亲。”
  只两个字,便让程阳瞬间落下泪来。
  看到程阳落泪。裴景琛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从小到大,程阳不论再苦,不论再怎么被裴家的人挖苦嘲讽,他也从未流露出卑微的神情来,这个男人自小就给裴景琛树立了极为高大的形象,不论何时都是坚强勇敢的样子,可是今天,程阳却哭了。
  裴景琛呆立半晌,他想要安慰一下自己的父亲,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太久没有和对方说过话了,以至于都忘记了该怎么沟通和交流。
  还是秦晚风先回过神来,她拿出纸巾走过去给程阳擦掉脸上的眼泪,程阳一脸疑惑的看向秦晚风,目光有些许的迷茫和疑惑。
  秦晚风对程阳笑了笑。“爸爸,你好,我是裴景琛的妻子秦晚风。”

  ☆、第一百零六章 发生什么了?

  程阳目光惊讶的看着秦晚风,秦晚风脸上温婉动人的微笑有点像当年的某个人,程阳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了那个他一直都不敢想起的人。
  秦晚风依旧对程阳笑着,裴景琛走到她身旁,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对程阳说:“我和晚晚是昨天刚结的婚。”
  程阳神情激动,热泪纵横,他的儿子,他和裴安婉的儿子结婚了。
  当年,裴安婉在用尽全身力气生完裴景琛之后,身体异常虚弱,甚至连呼吸都感觉变成了一件沉重的事情,刚刚生产完的女人还没来得及歇一口气就开始大出血,守在手术室外的程阳焦急万分,恨不能自己代替裴安婉去承受那些苦痛。
  在程阳心里,裴安婉是一个非常坚强独立的女人,她几乎无所不能,无坚不摧,不论遇到任何事情甚至比自己这个男人都要从容沉稳,所以程阳听到医生说裴安婉已经撑不住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惘然恍惚的。
  同样守在手术室外的萧钰听到这个消息后更是直接晕了过去,程阳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寂静起来,他听不到也看不到任何东西,早就在听到裴安婉马上就要死掉的消息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被冰冻住了,身体也变僵硬而冰冷起来,胸口好像堵着什么东西,让他觉得非常的难受,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忽然有人推了自己一把,程阳茫然的转头看过去。只见医生的嘴巴开开合合,可是他说了什么却听不真切。
  程阳步伐僵硬机械的走进手术室,裴安婉虚弱的躺在病床上,面颊苍白毫无血色,原本精致艳丽的面孔被汗水打湿,鬓角的额发粘在脸上,让她此时此刻看上去有一种柔弱的美感。
  裴安婉的身边躺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小孩子皱巴巴的一点也算不上好看,只不过一双眼睛却又黑又亮,透着纯粹清澈的光芒。
  “程阳……”
  裴安婉虚弱地唤了一声。
  程阳唉了一声,直到发出声音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哽咽住了,眼泪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裴安婉却对程阳笑了笑,勉力抬起手臂对他招了招手,“过来。”
  程阳依言走过去,他蹲下身攀在病床前,伸出手摸了摸裴安婉的脸,粗粝的指腹摩挲着裴安婉濡湿的皮肤,他颤抖着声音说:“安婉,你会好起来的对不对?我才不相信那个医生的鬼话呢,实在不行咱们就转院。马上就转。”
  裴安婉对着程阳摇了摇头,她握住程阳的手,气若游丝地说:“程阳,我撑不住了,真的撑不住了,这一次我可能真的要……”
  程阳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他大声反驳道:“不会的!安婉,你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找人治好你的,我们才刚刚有了一个儿子,你怎么可以就撒手不管呢?”
  听到儿子两个字,裴安婉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小婴儿,婴儿的手不安分的乱动,脚也在乱蹬,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张着嘴发出咯咯的声音。
  裴安婉眼里满是慈爱,她不舍的将脸颊贴到婴儿脸上,继而在婴儿脸上亲了一口,眼角溢出眼泪,哽咽道:“对不起,妈妈不能陪着你长大了,你可一定要乖乖地听爸爸的话呀。”
  程阳受不了眼前这个依依不舍即将分离的画面,他真的不能接受裴安婉即将离开人世的事实,所以一个大男人哭的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子一样,抱着裴安婉不停的哀求道:“安婉,不要走,答应我不要走好不好?我和景妍需要你,而且儿子也不能没有妈妈。”
  裴安婉向来都要比程阳要成熟稳重得多,即便是这个时刻她也依旧不慌不乱,明明要死的人是自己,却反过来要安慰自己的丈夫。
  “程阳,没事的,我相信你能把孩子照顾的很好的,你是一个好男人,是我最信赖的丈夫,我不在了,你要坚强,要……”
  程阳埋在裴安婉肩头,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刹不住闸,身体里的悲伤和哀痛尽数化作泪水汹涌而出,他摇了摇头说:“安婉,没有你我做不到坚强,我做不到一个人照顾孩子,我做不到……”
  裴安婉揉了揉程阳的头,柔声说:“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你可一定要照顾好我们的孩子,代替我看着他们成长,看着他们成家立业,看着他们幸福快乐……”
  话说到后来,裴安婉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呼吸也变得越来越虚弱。
  程阳惊恐地看过去,双手握住裴安婉的双肩,不禁开始大力摇晃起来,“安婉!安婉!”
  可是裴安婉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她停止了一切的生命体征,变成了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旁边的小婴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本来还笑咯咯的小脸一下子就皱了起来,然后就扯开嗓子大声地哭。
  一时间,屋子里便只剩下了哭声。
  在裴安婉离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程阳都振作不起来。他开始自暴自弃,颓丧度日,就好像生命已经逝去了所有的色彩,只变的一片灰白。
  没有人知道裴安婉对他来说到底有多么重要,所有人都只看到了裴安婉为了他做出了什么牺牲,为了他放弃了什么,为了他如何以一人之力说服整个裴家,可是却没有人仔细的想过,如果程阳不够优秀,又怎么会值得裴安婉这么做呢?
  可是没有人看得到程阳的努力和付出。没有人看得到程阳近乎倾其所有的爱,裴家的人只看得到裴安婉死去的事实。
  失去女儿的巨大打击让两位老人失去了理智,萧钰更是恨不得死去的人是程阳,她一遍又一遍的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把女儿嫁给这个穷小子,这样没日没夜的折磨和伤心让萧钰的一头黑发全都白了。
  萧钰和裴仲谦要把裴景妍和裴景琛接回来,彻底和程阳断绝关系,程阳自然是不同意的,裴安婉临终前对他说过,要他做一个好父亲,要他好生照顾两人的孩子。他又怎么可能会辜负裴安婉的话呢?
  可事实上,程阳最终还是没能做到裴安婉对自己的嘱托。
  因为对裴安婉难以抑制的思念,程阳整日酩酊大醉,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以求能够在梦里和裴安婉相见,可是他想不到的是正是因为这样才让柳云有了可乘之机。
  突然有一天醉酒过后,程阳发现自己醒来后身边多了一个女人,这让他既震惊又惶恐,他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醉得很厉害,可是柳云清清楚楚的告诉了自己,他们发生关系了。
  程阳一开始是接受不了的,但是在柳云坚持不懈的温柔攻势下,他自以为足够坚固的心墙却渐渐被柳云融化了,或许是因为一个人太寂寞了,或许实在是忍受不了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家,程阳接受了柳云。
  而这恰恰正是一切悲剧的源头。
  柳云对裴景琛和裴景妍非常的排外,只要在程阳看不到的地方,愤怒刻薄的女人就一定会想尽千方百计折磨姐弟俩,不过她也忌惮着裴家的势力。不敢做的太过。
  裴景妍偶尔还会向程阳告状,但是每次都似乎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久而久之,裴景妍就对程阳失望透顶了。
  事情愈演愈烈,一直到五年前,家庭矛盾最终爆发,柳云亲自跑到裴家大闹,让程阳和裴景琛裴景妍彻底断绝关系,与此同时,程阳也突然间瘫痪了。
  回到现在,程阳听到裴景琛已经结婚的消息后,整个人激动的不能自已,病床上的手指动了动,他想要抬起胳膊摸一摸自己的儿子,可是他瘫痪这么些年,肌肉早就已经不听自己的使唤了,所以只能自己跟自己较劲。
  裴景琛低头看了程阳半晌,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秦晚风看了裴景琛一眼,推了他一把,努了努嘴示意他握住程阳的手。
  停顿片刻后,裴景琛伸出了手,温热的掌心覆盖在程阳的手背上,轻声道:“爸。”
  程阳张开嘴好半天才发出沙哑的声音,“诶。”
  两个人相对无言了好半晌,秦晚风觉得应该给他们父子俩独处的时间,五年没见,彼此都应该有很多的话要对对方说。
  秦晚风默默走出房间,关上病房的门,刚一转过头就注意到墙角好像有一个人在鬼鬼祟祟的偷看,那个人看到自己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立马跑得没影了,秦晚风皱了皱眉,快步走过去想要追上那个人,但是医院里人流太多,那个人很快就没了影,秦晚风也只好带着疑问回到走廊。
  ……………………
  咖啡厅内。
  楚诗雅和楚妈妈两个人逛完街买了一大堆东西之后来到咖啡厅休息一下,楚诗雅翻了翻自己新买的衣服,越看越觉得喜欢,她觉得秦舒安看到自己穿这一身衣服后一定会感到惊艳的。
  正在兀自兴奋中,楚诗雅注意到楚妈妈忽然站起身来,似乎在跟谁打招呼,她把衣服收起来,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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