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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养大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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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去你家玩了,我爸让我今天早点回家呢。”
安小满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小姑娘打发了,佯装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走出几个小姑娘的视线,安小满脚下一拐,绕路快步往派出所的方向走去。
派出所的大门开着,门口并无人看守,安小满很顺利的偷溜进去。
派出所院子里面只有两间办公室,一间是治安办,一间是户籍办。
治安办里面有声音传出,是个中年男声:“以后不要再偷了记住了吗?”
这声音听着不像是在审犯人,倒像是平常的家长在教育自家孩子。
安小满稍稍放了些心,猫在治安办窗户底下偷听。
办公室里面有两个民警,一个是小王,一个是刚才那位说话的年长警察。
年长的警察是这个小派出所的所长,姓崔。
之前犯事儿的小男孩此时正站在办公室中央,头垂的很低。
所长继续说教,话风却变了:“你这个月低保领了吗?”
“嗯”
声音细若蚊蝇,从小男孩那脏兮兮乱糟糟的头发缝里传出来。
“领了多少?”
“三十”
所长皱了皱眉。
小王道:“怎么还是三十?这都多长时间了,审批还没下来?”
农村低保补助标准是根据低保户家庭户一年的纯收入分类的,年收入高的低保家庭补助标准就低,相反,年收入低的家庭补助标准就高。
像这个小男孩的家庭情况,他家没有任何收入,应该按照最高标准每月一百五十元补助。
但是小男孩的低保却是按最低标准每月三十领的。
两个月前,崔所长帮小男孩重新申请了低保标准,资料递上去两个多月了,到现在审批还没下来。
所长皱眉道:“改天我再去乡政府问问”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塞给小男孩,说:“这二十块钱你先拿着买点吃的,别再去偷了,要是再被像今天老王这样的人逮住,还不去你半条命啊。”
小男孩紧紧的将那二十块钱攥在手中,半晌,他才低声说:“我会还你的。”
所长道:“好,我等着。等你将来出息了挣钱了,再还我。”
小王也掏出十块钱来,塞给小男孩,:“来,这个你也拿着吧。”
小男孩依然低着头,低声道:“我会还”
“嗨,这孩子。”小王拍了拍他的肩头。
安小满听着里面的对话,眼角有些酸热,原来这世上还是有好心人的。
她不再偷听,悄悄猫着腰,溜出了派出所大门。
没一会儿,小男孩从派出所里走出来,他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派出所门口的安小满,他顿时戒备起来。
安小满见他看着自己,刚想说点什么,小男孩警惕的后退两步,突然转身逃也似的跑了。
“哎……”这孩子,估计以为她为了中午的事找他算账来了。
看着他一瘸一拐跑走的样子,逃跑的过程中还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安小满心底又莫名的担心起来,他的那条左腿是受伤了吧?
唉,就老王那个打法,不受伤才怪,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虽然她很想帮助这个小男孩,但是现在她自己都是看着二叔的脸色吃饭,肚子都混不饱,更别提帮助他人了。
不知道她爸回来了没,这辈子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爸再去煤矿下井了。
安小满搓了搓手臂,今天下午上学时,艳阳高照,她只在短袖外面套了一件外套,这会儿太阳已经落山,气温瞬间下降了好几度。
无意识的咝了口凉气,她抱起膀子,匆匆往家赶去,寻思着回家后是不是要烧烧炕,不然这晚上肯定冻的睡不着。
刚从通往自家院子的那个路口拐过来,安小满一眼就看见自家大门居然是开着的,她愣了愣,随后一阵欣喜,肯定是她爸回来了。
她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见过她爸了,她几乎已经想不起她爸长什么样了。
在安小满的记忆里,她爸大多数时候都不在家,即使在家了,父女俩面对面,也极少沟通,她爸安建成几乎没说过几句话,除了问她饿了没,就是问她冷不冷。
她不喜欢父亲,也不愿意与父亲亲近,甚至是怨恨着他,即使后来父亲死了,她也没有多难过。
安小满进了大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挂满了衣服,还有一个粉色的上面印着卡通头像的双肩书包。
那个……是她的书包?原来是粉色的……
厨房里传出非常香的油爆葱花的味道,安小满一个箭步跳了进去。
安建成站在灶台旁,手里拿着一把大铁勺正在锅里调汤,听见声音,他回头看了一眼,惊讶道:“你的头发咋了?”
瞬间,安小满泪水盈满眼眶,她很想扑上去抱着她爸,诉说她上辈子受过的那些苦难,但是看着现在才三十出头跟孟煜差不多年纪的父亲,她生生忍住了脚步。
安建成见自家姑娘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以为她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这孩子性格有些别扭,总是不怎么爱说话,每次放学后,就直接钻进西耳房,直到吃饭的时候才出来。
在外面受了什么欺负也从来不跟他说,今天这个样子,肯定是被人欺负狠了,把一个小姑娘的头发都剪成了这样,这得多恶劣!
他放下大铁勺,走过来扒拉着安小满的脑袋看了一圈,沉声问道:“谁把你头发剪成这样了?”
安小满吸了吸鼻子,闷声道:“我自己剪的。”
安建成愣了愣,语气缓和了些:“你咋剪的,你乱剪啥?”
安小满垂下头,酝酿了一会儿,才小声说:“我……同学们都笑话我,说我头上有虱子,他们说我脏,还经常欺负我……”
安建成又巴拉着她的脑袋看了看,说:“没有,别听他们胡说,你要三天换一次衣服洗一次头,我今天把所有的脏衣服都洗了,明天你记得收了。”
安小满一听,她爸话里的意思是明天就要走了,她慌忙问:“爸,你,你明天……”
“我明天吃过饭就去矿上,现在天气变冷了,你以后每天记得烧炕,吃饭就到你二叔家去……”
“你能不能别去矿上?”她爸这次要是去了,估计就再也回不来了,自己既然重生回来,就不能再重蹈覆辙,她一定要阻止这件事发生,只要她爸一直活着,她的命运轨迹就会跟着改变,不会再走上辈子的老路了。
安建成皱眉看着她,不知道这孩子今天这是咋回事,以前他要说去矿上,她都是闷不吭声从来不反对的。
安小满颤声道:“爸,你别去矿上行不行?我每次去二婶家吃饭,静静都说我是混饭吃的,她还告诉学校的同学们,现在全校的同学都知道我每天去他们家混饭吃……而且二婶每次都只给我半碗饭,我根本吃不饱……”
第9章 空间
安建成怔了怔,随即微皱着眉,怀疑的看向安小满。
他不确定这个孩子刚才的话是为了不让他去矿上撒的谎,还是她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安小满看着父亲怀疑的眼神,心底的委屈潮水般涌上来,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
自己曾经的那些饱受磋磨的岁月,一直都压在心底,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即使是孟煜,她也没有说过。
她仰起脸看着安建成,任由泪水横流,她心里对她爸说:你还不知道吧,这就是你信任的亲兄弟,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苛待你的孩子,还心安理得的拿着你给的钱。
安建成看着面前这个他很少关注过的孩子,她干瘦的小身板几乎皮包骨,二弟媳说是这孩子挑食严重,而且还只长个子不怎么长肉,静静比她小一岁,虽然个子没有她高,但是长的圆乎乎肉嘟嘟,看着就喜人。
她此时望着自己,无声的流泪,眼神倔强有委屈,眼底还带着隐隐的期许,安建成心底一酸,这孩子在他不在的这几年,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他紧抿着嘴唇,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
他听跟他一起下井的一个老同事说自己的儿子在县城上高中,一个月生活费九十块,他想着安小满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给二弟媳点钱,希望能给他的孩子吃的好一点。
他自己从来没有想到,都这个年代了,他的孩子别说吃的好了,连吃口饱饭都不能。
他左右看看,拉过一个小马扎坐下,掏出一根烟,点燃,沉默的吸着。
安小满站在那里,视线牢牢的盯着安建成,虽然她刚才故意把话说的语无伦次了些,但是她爸明显已经动摇了,她寻思着是不是再加一把劲。
她想了想,尽量把自己的想法用一个十岁孩子的思维表达出来,她抽了抽鼻子,说:“爸,我一定好好学习,等考了大学,我就能挣钱了,今天老师还夸我了……”
安建成没说话,依然沉默着,一口一口吸着烟。
“我长大挣钱了,给你买好烟抽,给你买好酒喝……”
安建成猛吸一口烟,将烟头放在脚底捻灭,然后才将一口浓烟从鼻孔里吹出来,说道:“吃饭吧,吃完饭我给你修一修头发。”
“那……你还去矿上吗?”
安建成站起来,拿出两个大海碗,一边盛饭一边说:“不去了。”
安小满欣喜若狂,赶紧把书包放下,走到墙边把折叠饭桌吃力的搬过来。
安建成回头看了一眼,道:“放着我来。”
这折叠饭桌很大,就安小满那个小胳膊小腿儿,确实无法打开。
她也不逞能,转身又赶紧过去拿筷子。
安建成见自家姑娘小脸上掩饰不住的雀跃,心底又是一阵心酸,他以前太忽视这个孩子了。
安建成今天做的是一锅手擀面条,和一盘凉拌胡萝卜丝,虽然简单,但是安小满却吃的胃口大开,一口气吃了一大海碗。
这是一个良好的开始,安小满想,只要她爸不去矿上,他们父女的命运线就已经改变了,或许她可以把书一直读下去,上初中,上高中,再考一个好大学,跟孟煜一样,做一个大公司的高管,活出跟上辈子完全不同的命运。
安小满突然对未来充满了信心,重生到现在,她第一次感觉到,其实重生还是不错的。
吃完了饭,安建成找来一个旧床单,在安小满脖子上一围,打算给她剪头发。
安小满有些惊奇,没想到她爸还有这手艺活,她现在不会再像上辈子小时候那样,能不跟她爸说话就不说。
她感觉上辈子她爸不是不管她,而是根本就不知道她每天都是怎么过的,也不知道她被二婶苛待,被同学欺负。
现在,她决定先从跟她爸多沟通开始,她没话找话道:“爸,你还会理发呀。”
“恩,以前当兵的时候,给战友剪过头。”安建成一手遮着安小满的耳朵,一手拿着大剪刀,咔嚓咔嚓,不到十分钟,就剪完了。
安小满照了照镜子,恩,不错,比她中午自己剪的好看多了,就是有点太短了。
她中午的时候自己对着镜子乱剪一通,有的都是贴着头皮剪的,现在被安建成这么修了修,就跟假小子似的。
安建成拿过来一个扫炕的刷子,在安小满的脖子上扫了扫,说道:“洗个头就睡觉去吧”
说完帮她兑好热水,安小满洗了头,回到西耳房。
现在才不到九点,钻进暖烘烘的被窝,身体疲乏,本来以为能沾着枕头就睡着,结果她酝酿了半天头脑还是异常清醒,没有手机刷网页,安小满觉得时间有些难熬。
回忆了一下她今天所经历的所有事情,先是去了仙境逛了一圈,又重生到自己十岁的时候,然后中午又莫名的瞬移到一个奇怪的空间。
以前她从来不相信什么神神鬼鬼的,而现在,她除了有些怀疑自己到底身处在一个怎样玄幻的世界之外,她都已经没有任何大惊小怪了。
既然睡不着,她就静下心来,思索着中午洗澡的时候突然去那个地方,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进去的。
当时她脐下三寸的地方,也就是丹田处突然有十分强烈的绞痛,她记得自己小时候身体健康,从来没有出现过那种剧痛,如果出现过她肯定是有记忆的。
那她突然能去到那个地方是不是跟她中午痛的那一下有关??
安小满将手放在丹田处摸了摸,没有任何异样,到底是怎么进去那个地方的呢?
正想着,身体突然又传来那种熟悉的身体旋转的感觉,瞬间,她就又进入了那个庭院。
这次,她是躺在地上的。
安小满一骨碌爬起来,她没有急着去探索这个未知的神秘的地方,而是凝眉思索着到底是什么力量将她又一次带到这里。
难道真的是她的丹田有什么古怪的力量?
她摸了摸丹田处,低头,撩起衣服看了看,却惊讶的发现,自己脐下三寸的地方,长了一颗……呃……痣?
说是痣,也不全是,因为这个东西呈现出明亮的金黄色,她只见过黑色,红色,褐黄色、灰绿色的痣,还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明黄色的痣。
况且,安小满上辈子活了二十七年,对自己的身体再清楚不过,明明这里从来就什么都没有。
她仔细的端详了片刻,这颗……呃……就叫它金痣吧,这颗金痣的形状和颜色怎么越看越像一颗葡萄籽啊?
她疑惑的伸出手指摸了摸,这颗金痣看上去很立体,就像是一颗葡萄籽一半镶嵌进皮肤里,一半露在外面,但是摸起来却十分平滑,没有丝毫突出皮肤的感觉。
这会不会是她在仙境中吃的那颗葡萄的葡萄籽?
安小满隐隐觉得,自己这个猜测或许就是真相!
看来她是真的去了一趟仙境,还无意中带来了这么一个天外神物。
刚才她似乎只是想着进来这里自己就进来了,想到这里,安小满意念微动,下一刻,她就出现在了暖烘烘的被窝里。
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神器操作还挺简单的。
安小满环顾一周,除了眼前伫立的小木楼,四周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她稍微犹豫了下,就抬步向小楼走去。
小楼的两页木门并没有上锁,安小满轻轻一推,虚掩的门发出“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安小满顺势将它推开。
屋内空荡荡的,连个桌椅板凳也没有,似乎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地面却很干净,没有丝毫灰尘。
安小满转过屏风,里面的隔间稍微小一些,里面有一张木床,还有木桌木椅等简单的家具,有点像古代的卧房。
安小满在角角落落仔细的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暗格之类,就是一个空房间。
她从那个隔间里出来,外面靠窗户那边有一个通向二楼的木质楼梯,安小满光着脚丫踩在楼梯上,在这空寂的小楼里,发出“咚咚”的闷响。
走过楼梯转角,赫然发现楼梯的尽头竟然陷入一片迷雾之中。
在外面明明看到这小楼是两层,现在这里也有一道楼梯,说明确实有个二楼,但是不知道这二楼里面到底有什么乾坤,竟然被迷雾全部笼罩,什么都看不清。
人总是对未知的看不见的东西充满了好奇和恐惧,安小满内心挣扎了一番,最终她没敢再往前,回身就下了楼。
就算她上了二楼,还是什么也看不清,要是不小心触到了什么机关之类的,就得不偿失了,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第10章 横财
出了小楼,安小满准备先到外面看看,或许能有什么收获也说不定。
楼前屋后转了一圈,除了光秃秃的格子田,丝毫的绿意都没看见。
蹲下。身,她巴拉了一下格子田里的土壤,十分松软,捏起一撮捻了惗,虽然安小满不太懂得种地,但还是能看出来这里的土壤十分的肥沃。
这个地方连一点水都没有,种了作物会不会被旱死?
难道要让她去外面挑了水来浇灌?
安小满看着这十来亩近乎万平的格子田,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感觉难度有点大。
她赤脚走在格子田里,突然脚下有什么东西搁了一下她的脚掌,她低头一看,终于发现了一个除了土壤之外的存在。
那是一株一寸来高的细细的小树苗,大概像牙签那样粗,枝干上一共发了三个小嫩芽,黄黄的小嫩叶尖尖上透着一点绿,蜷缩着努力的向外舒展,在满园黄土坷垃里显得那么桀骜不驯。
安小满弯下腰,仔细的看了看小树苗的叶片形状以及脉络,断定它应该是一株葡萄树。
能长在这里的葡萄树应该不是普通的葡萄树吧?
这可是她从仙境里带来的,以后结了果,说不定吃上一串能包治百病返老还童什么的。
安小满脑海里歪歪了一会儿,看着这小树苗在干涸的土壤里挣扎求存,她闪身出了空间,拿起炕头柜上凉着的一杯开水,准备给小树苗先浇一点水。
手刚端起杯子,她就有些诧异,这杯水是她睡前刚倒的,她进空间转悠了那么长时间,少说也有半个小时,这杯水怎么还是这么烫?
安小满看了一眼枕边的小夜光机械表。
二十一点零七分。
她记得自己刚钻进被窝时看了一眼时间是二十点五十三,在被窝里她又酝酿了好一会儿睡意,然后才进的空间。
安小满隐隐觉得空间里的时间跟外界的时间有差异。
她一边转动着手里的水杯加速开水降温,一边琢磨着,等改天找两块表具体的测一测时间差,如果空间真的比外界时间慢几倍的话,那她岂不是比别人的时间多出来好几倍?
水已渐凉,她进了空间,给小树苗浇了半杯水。
回到被窝,本来以为自己还是无法入睡,没想到她刚沾上枕头很快沉入梦乡,睡得又香又甜。
第二天是周末,一大早安小满就被院子里的说话声扰醒了,刚睁开眼时,她还恍恍惚惚不知今夕是何夕。
几秒后,意识回笼,她翻身起床,从窗户里看了一眼。
院子里站着一个体态臃肿的女人,三十多岁,一双本来就小的眼睛此时笑迷成一条缝,在那肥嘟嘟的胖脸上越发的没有存在感,她正在和安建成说话。
“我家洋芋今天就挖完了,我娘家兄弟过来帮忙,多了个人手,我就借用下你们家的铁锹,呵呵呵呵……”
这个女人安小满认识,是住在他们家门前的张有宝的妈刘爱娣,是个爱占便宜又没良心的那种人。
经常借东西不还,如果你不上门讨要,她就装作忘记了一样。
安小满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张有宝家打麦场的时候,刘爱娣来她家借了两柄四股叉,不知怎的就把一柄叉的一个股给窝折了,窝折了倒也罢了,至少你说一声啊。
结果人家还自作聪明的用胶水给粘上了,这叉股是中空的生铁锻造的,胶水能粘得住吗?
那时候安小满家还养着一头骡子,安建成把叉拿回来给牲口挑草,还没使劲呢,叉股就断了,他仔细一看,还有啥不明白的,那胶水印子都在上面呢,把安建成给郁闷个够呛。
但是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上门跟一个女人理论,而这女人愣是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过了半个多月又没脸没皮的来借东西了。
安建成道:“我二弟昨晚跟我说,他们家今天也多了个人手,挖洋芋来拿铁锹。”
“呵呵呵……我知道呃,他们家上午去卖洋芋嘛,下午才去挖呢,我家洋芋地离他家的不远,他们卖回来直接到我家地里来拿就行了,还方便。”
说着她已经走向了安小满家的后院里自顾自的就拿了一柄铁锹出来。
安建成皱了皱眉,倒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门前门后的住着,要是真的态度强硬点,这个女人肯定又在村里人面前颠倒是非。
刘爱娣目的达成,眯缝着眼走了。
安小满这才从西耳房出来,手里拿着洗脸盆,状似无意的问:“爸,刚才谁来了?”
“张猛女人。”安建成言简意赅,转身进了厨房。
张猛女人?张猛……女人……
啊!张猛,是那个张猛!
不是她记性差,主要是这个张猛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这个刘爱娣,男人死了两年后,就又招了一个山里来的老鳏夫上门,这个老鳏夫还带着一个丑儿子,这父子俩简直就是个奇葩,从此这家人的鸡飞狗跳每每成了村里人的热门话题。
张猛是在一次下煤矿的时候被瓦斯打死的,那时候命价不值钱,煤老板只给他们孤儿寡母的补了三万命价。
结果这三万块钱还被张猛的亲姐夫一爪子打自己兜里了,美其名曰:“他们孤儿寡母看不住钱,等两个孩子长大了,再把这钱还给他们。”
张猛的姐夫是县里教育局的一个办公室主任,他……等等!
有什么东西突然在安小满深埋的记忆里跳了出来!
张猛的这个姐夫,叫周能任,周能任确实是个“能人”,他原来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可是自从他得了一罐子金条后,就在县教育局买了一个公职,还在县城买了院子和房子,后来还把他那个目不识丁的老婆弄到县一中后勤当老师,从此他们一家飞黄腾达鸡犬升天。
尤其到两千年后,村民们已经开始重视自家孩子的学业问题,这个周能任在村里老吃香了,大家都抢着给他塞钱,跑关系给孩子买到县一中上。
县一中是他们县城最好的高中,哪怕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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