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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从天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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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目标只剩下睡房里的那张床。
他的被单折得整整齐齐,像块豆腐干似的方正,她根本不知从何找起;因为只要她随便碰他一样东西,绝对逃不过他的眼睛。
“反正党是每天要睡,折什么棉被嘛?”幻姬诅咒着。像她就从不折被,每晚睡觉时直接钻进去,多方便啊!
“怎么办?”她挫折地瞪着眼,“不管啦!赶紧找到东西最重要,万一被他发现,只要不是当场逮到,打死不承认就是了。”
她抖开棉被,开始一寸一寸地搜查他的床铺。
但有一句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很多事情就是这么该死的凑巧!
玉司神开完会回到房里,她恰好在拆他的床垫;他走进睡房,两个人、四只眼对个正着。
他眼里闪过一抹惊愕,随即,笑意在肚里发酵。老天!这小女人真是不懂得放弃,看来是该给她一个深切的教训了!
“偷东西吗?”他故意冷漠地开口。
幻姬憋红了一张俏脸,她真是衰到姥姥家去了。
“你,可恶!你就非得像猫一样,不发一点儿声响吗?”
玉司神强忍着笑意,面无表情:“抱歉!”
他旋身走了出去,敲敲门,再转回来,还是那句话:“偷东西吗?”
她从不知道他竟有这么恶劣的幽默感,一时气得遗忘了语言的能力。
他健硕的身躯逼近她:“需不需要帮忙?”
这样的窘境依稀发生过,她忆起那个初吻,红云倏地飞上她的脸。
“可怜的女孩,舌头又被猫吃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冷然。
幻姬猛地吞下一口唾沫。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紧张,受影响的人始终只有她?
“你不要靠近我!”她恼羞成怒地锐喊。
“但……”他拉出一个长音,双手伸向她。
幻姬吓得牙齿打颤:“你又想干什么?”
“我?”他一派无辜地拎起饱受她摧残的棉被,“我习惯房间里整齐于净,所以把棉被折好。”
恶质!这个人实在太恶质了!幻姬缓过一口气的同时,怒火在心底熊熊燃起。
“你折棉被就折棉被,把我圈起来干什么?”她不满地捶着他近在咫尺的宽广胸膛。
“你站在我床前啊!”他说得好像是她自动投怀送抱。
幻姬俏脸火红,怒气顿生。她弯下腰,坐在他床上,螓首穿过他双肩的范围。愤愤地瞪着他。
“我不在你床前了,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玉司神一双深邃媲美古井深潭的黑瞳定定地凝视着她。
“原来你喜欢上我的床。”他改而张开棉被,由背后留住她。
“你……你胡说!”她用力一推,“走开,你离我远一点儿!”
“但,”他平板的面皮没有牵动一丝肌肉,仍维持着完美的冷然,“恕我提醒一句,这是我的房间。”
“那……”她又急又气,“我走总可以了吧?”
“我的房间不是公众场所。”
“什么意思?”
“岂容人来去自如。”玉司神拉棉被的双手顿紧幻姬娇小的身躯无可抗拒地倒向他怀里。
“那你想怎么样?”她抿着唇,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奔。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他冷笑,“你一天到晚往我房里跑,到底想怎么样?”
“你明知道。”她咬牙,恨死他的无动于衷了。
“哦?”他微扬着浓眉,“一般女人夜袭男人只有一个目的。”
她悄脸煞白,又看到他黑色的瞳眸泛出红光。
惨了!每回玉司神要卸下冰冷的面具,做出疯狂举动时,就会发生这种现象。
“我太不解风情了,是不?”他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充满媚惑,“希望时犹未晚。”
他猛地拉高棉被,将两人紧紧捆入被中。
他的身躯完全贴合住她玲珑有致的曲线,鼻端冲进她身上带着森林芬多精香氛的体味,神智一点一滴迷醉在她怀里。
“你不可以……”她惊喊,四肢更是使尽力气地抗拒。
“这不正是你的愿望吗?”他湿湿热热的呼吸缠绕在她耳畔。
一股电流窜过幻姬背脊,她控制不住狂野的心跳,全身上下轻颤不已。
“你明知道我真正需要的是你帮忙救我——”
不让她说完,玉司神一口吞进那两瓣鲜红甜软的樱唇。
他的舌从她一排编贝玉齿搜索起,细细舔绘那小巧的形状,进而深入她柔软芬芳的唇腔,找到她的丁香,他紧紧地扣住它,疯狂地与它缠绵着。
她感觉到急促起伏的胸脯撞上他坚实的胸膛,一股热气随即在她的血管里奔窜着。
“不——”她忍不住咬了他的唇,尝到他唇上的咸腥。
这点痛对玉司神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鲜血对他而言更是一种战斗激素,他反而更狂猛激烈地亲吻她,不到两人体内最后一丝氧气燃烧殆尽,绝不罢手。
幻姬又惊又慌地挣扎着,好不容易右手才脱出他的桎梏,她拼命摸索着床上可供抵抗他的武器。
“不要——”她摸到一个枕头,拿起来狠命击打他,“好痛,你知不知道?”
他稍微退开一步,不是因为她的反抗,而是听到她喊痛。
“伤着你了?”他黝黑的深瞳里闪过一抹怜惜。
她赶紧溜出他的怀抱,捂着唇,它们又烧又肿的。
“我看看!”她的唇红肿得像要滴出血来。他不知道自己的蛮力竟有这么大,一时心疼不已。
“都是你的错,讨厌鬼!”她气得破口大骂。这模样叫她怎么出去见人?
“是你自己闯进来让我占便宜的。”玉司神双手插在口袋里,盯着她瞧。
“你敢说这种话!”她气不过,又拿枕头打他。
他不闪不避挨了两下,到第三下,他用力夺过枕头。
“你还不走?想再来第二次吗?”这小丫头,怎么教训都不乖!
“你……你别乱来哦!”她骇白了脸,直往床头边缩,双手却在移动时,碰到了某种突起物。
她低头瞧了一下,床垫和床头柜间的缝隙豁然躺着一对她找了整晚,却苦寻不着的黑耀石戒指。
“出去!”玉司神深喘口气。事实是,每回教训她,他自觉也被重重地教训了一顿,现在他又想去冲冷水了。
“做梦!”她怒吼,一只手迅速抢过戒指。
“你做什么?”他不及阻止,备感头痛!她居然拿走那件东西。
“你完蛋啦!”她朝他咧咧嘴,正想戴上戒指。
“住手!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他怒喝。
“你的弱点。”她把戒指套上中指,得意一笑,“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能违抗我的命令了。”
“那么你可了解,得到那只戒指得付出什么代价?”他冷冷一笑,真想打她屁股。
“代价是我得到了一个免费男佣!”她不驯地跟他大眼瞪小眼,“玉司神,你听着,我命令你帮忙救出我母亲,不得违令。”
玉司神只觉得好气又好笑,一个小女人也敢命令他!
“只要你付得起报酬。”他邪邪一笑,猛地撕裂她的上衣。
“啊——”她止不住地放声尖叫,四肢齐动地对他又踢又咬,“你这个王八蛋,你敢违令、又欺负我,我………我、我……”
“你想怎么样呢?”他阴鸷地瞪着她,忽然捉住她舞动的双手,“这戒指本来就是准备给我未来妻子的。因为是夫妻,所以她有权要求我任何事,但你……在我什么甜头都没尝到时,你认为可以无端命令我?”
该死,被上官金迷坑了!幻姬圆瞪着一双碧绿翠眸,万丈火焰在心底蔓延。
“后悔了?”他双手用力一推,将她压在身下,“要不要把戒指还给我呢?”
被制住的身体里充满怒火,她恨得咬破樱唇,只想狠狠地反击他,却又无奈地思起可怜的母亲。
“只要成了你的妻子,就可以要求你任何事?”她冷道。
玉司神愣了下,这丫头该不会真的想吧?他故意用力捉住她的双手,阴恻恻地笑着:“妻子?我从来没有打算自找苦吃,不过一夜情换一个要求,倒还可以考虑。”
原来在他心里,她一点儿价值也没有!怒火熄灭的同时,她的身体与灵魂也坠落入无边冰窖。
“决定把戒指还我了?”他冷笑。
“好!”轻轻一语,没有温度,幻姬美丽的翠眸空茫地睁着,“一夜情换一个要求。”
玉司神想不到她会答应,既心疼她受伤的灵魂。又恨极她竟为了一只妖狐,付出一切。
“是你自找的。”他故意粗暴地对待她,张嘴用力咬住她娇嫩的肌肤,期待她的反击。
但他很快就失望了。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冰冰冷冷地躺着,像一具失了灵魂的躯壳。
她甚至未曾流下一滴眼泪,是她太坚强吗?但他却清楚地瞧见了她翠眸底下深藏的哀伤与绝望。
望着她,他感到胸口像插进了一把刀,汩汩涌出的红色液体代替了她的泪,那里面又痛又贫,他的寒冷融化了!
“滚出去!”他倏然怒吼,撕下了所有冷静的伪装,将幻姬丢出卧房。
她在门外、他在房里,玉司神狠狠一拳击中墙壁,在上面留了一个鲜红色的血印子。他的拳头血肉模糊,但这一切都比不上心头的巨痛。
“可恶——”
第六章
坐倒在玉司神房门口,幻姬双手环着胸,一股战栗打从灵魂深处涌出,她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她感到绝望似的孤单,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人,所有的温暖与欢笑都离她远去了。
“幻姬!”美女老大看到她的狼狈,吓了一大跳,“是玉司神!”
“不关他的事!”幻姬冷着一张俏脸,站起身。
她像天边一只孤傲的鹰,张开双翅,打定主意,狐独地远扬!美女老大心头浮起不好的预感。
“幻姬,过几天你的哥哥们——”
“我没有哥哥。”幻姬淡然截口。一心想要依靠一个人,结果却被狠狠抛下的痛苦太难尝,她再也不想要什么伙伴、亲人了。
自己一个人就好。也许孤单,但起码不会再受到伤害!
“我已经下令调查华老头五年前秘密上青丘山的事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请你再多等些时候。”美女老大只担心她会冲动行事。
“谢谢!”幻姬生疏有礼地道谢。
“一有消息,我会亲自去证实的,幻姬……”
“云小姐,我很感谢你的好心。”幻姬漠然点头,“我母亲的事我自有分寸,我晓得应该怎么做,告辞了!”语毕,随即转身离去。
“幻姬……”唤不回她的注意,美女老大心中索着一股不安。
玉司神的固执是众所皆知的,要叫他打破原则去救一只妖狐的机率微乎其微。情况危急,美女老大决定,为了主人,她只有亲自出马了。
幻姬回到自己的房里,没有时间伤悲,紧急筹划起救母亲的行动。
她脱下贴身衣物,剪开胸衣衬垫,两团折叠整齐的锦布掉了下来。
卧底“华庄”两年,搜集来的华老头犯罪证据就全在这里面了。
当初,她逃出结婚礼堂时,“华庄”的人抢走了她不少的随身饰物,像是捧花、手镯、项链……之类的。
大伙儿都以为她帮华老头处理行政事务,有机会取得华家的犯罪事实,也必是来自电脑;而她偷的资料若非存进磁片,也定是存入小型磁碟里。
谁也没料到,她出身山林,自有一套古老、守旧的思想。把秘密缝进贴身衣物里便是其一。
摊开锦布,密密麻麻写满的文字里,全是姓华的一家子干过的坏事,瞧来确实动人心魄。
她打开小客厅里的电脑。把它们偷出来是一回事,但要制作成一份正式的可以威胁、控告华老头的文件,则仍需借助电脑的统合、整理。
本来这份文件是打算交给玉司神,他说过要保护她,但——
想起他,她心头一阵刺痛。
繁华的社会很现实,远不及纯朴山林里的真情,她也不是第一次被背叛了。
很早就学会了隐藏真心、保护自己,为什么独独对他不同?
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接近他、依赖他、沉醉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是真的倾心啊!却得来这样的结果。
她的直觉错了吗?她的心明明感受到他的情了,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身体为他一个眼神、一个碰触而战栗,大概永远也忘不了吧?
好痛!一颗心揪得死紧,眼眶泛酸,却流不出泪水。
五年前那场意外早已流干她身体里的泪。哭泣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她彻底遗忘了那种行为。
但此刻,她捂着眼,好想哭,哭出来是不是会比较舒服一点儿?这样的痛还得忍受多久呢?
幻姬难过,玉司神也不好受。
她已经整整躲了他三天,他烦躁地天天窝在花园里,除了整理盆栽,什么事也不想做。
以往他心里有事,只要对着满园的花花草草,修枝、剪叶、施肥、整土,一日工作下来,再多的郁闷也能平复。但这一次……
咔!他竟然剪断了最心爱的榕树,该死!
摸着指上的黑耀石戒指,他第一次不嫌累赘地在身上戴了饰品,因为另一只套在她手上。
从来不想与人有太多牵扯,感情是一件麻烦又复杂的事!
可是她……如果对象是幻姬呢?感觉好像不是那么讨厌。
冰冻的心湖隐隐泛着波动,他脑里、心里,想的、念的全都是她。
是不是应该为她放弃原则?值得吗?
不!感情不能用值不值得来衡量,那么……
“玉司神,你怎么还在这里?”左士奇的大嗓门在背后响起。
“什么事?”他厌烦地转头。
“还问什么事?老大被华老头抓走了,‘华庄’传来消息,要救老大就用幻姬去换,大伙儿全集中在资讯室里开会,你还不走?”左士奇匆匆地跑了。
玉司神愣了一下,才举步,就见幻姬站在门口冷冷地瞧着他。他从没见过她这样冷淡的表情,心头又是一阵刺痛。
幻姬,她不再对他笑了吗?不知怎地,他突然好想念起她坦率、无伪的倩笑。
“你……”
“我来问你,你还是坚守你的原则吗?”她淡漠地开口。
他无言,别开头,抬眼望向那无边无际的穹苍,只感觉脑中一片迷茫。
“我知道了。”幻姬低垂着螓首,再抬头,碧绿的翠眸里盛满浓浓的忧伤,“也许你是对的,除魔师与妖怪本就是水火不相容,你有你必须遵守的原则,硬要你去救我母亲是太苛求你了。”
玉司神沉默地回望她的脸,这番体贴的言论更叫他神伤。
“但法理不外乎人情,死守着原则真的就完全没错吗?”她死心了,不再求他,但有些事却想叫他认清。
“人妖殊途!”他苦笑。
“这是你至死也不愿违背的原则,那么你的想法、你的感情呢?”她知道他冰冷的外表下其实隐藏着纯真炽烈的热情,只是它们被禁锢太久了,以至于连他本人都几乎遗忘了它们的存在。
“工作的时候我从不谈私情。”他不觉大了嗓门,只感到无比烦躁,“而且我也不需要那种东西!”
“你现在不需要,是因为你没有去爱过、没有失去过。”可怜啊!这男人,他是个不完整的人类。
“那种麻烦的东西不要也罢!”他愤怒地离开花园,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是吗?”她似有若无的声音跟着他移步资讯室,“眼前也许你不在乎,因为你蒙蔽了自己的眼睛,拒绝看清现实。但有一天,当你所谓的麻烦东西彻底离你远去时,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他难得大声地怒吼,冷然的黑瞳里闪过一丝迷乱。
“你一定会!”她的嗓音虽细,却满含着坚定,刺穿他的耳膜直震撼他茫然的心灵。
玉司神火大地瞪着她。为什么她就不能放过他?
“我保证,你绝对会后悔!”她一字一句正击中他的冰心。
“我不会——”他对着她的背影大吼。
可是随着她的身形越离越远,他听见自己冰心崩裂的声音。假设他坚持的下场是失去她,他真的不会后悔吗?
居然敢抓走他们的老大!
“神风万能社”全体社员一致决定不择任何手段反扑,非将“华庄”铲为平地不可。
玉司神因为曾受聘人“华庄”除魔,了解里面的地形环境,所以被任命为开路先锋。
根据风江的情报网指示,“华庄”里除了地表的建筑外,后山还有一个秘密地下室,老大很可能就被囚禁在那里。
大伙儿商议好在门口引起骚动,以方便玉司神乘机潜入。
虽然守卫被引走了不少,但这一路行来,玉司神最少也放倒了二三十个巡卫,才找到正确的地牢。
“老大!”
玉司神望着铁笼,美女老大不是单独被关,她身旁还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
“怎么是你来?”美女老大很是惊讶。他不是打死不从吗?
玉司神凝注的视线定在另一位老妇身上,体内蕴藏的灵力自动翻腾着。
“住手,玉司神。”美女老大挡在老妇身前,“这位是……”
“九尾妖狐!”玉司神瞪着老妇,她就是幻姬的养母。
“久仰大名了,冰死神。”老妇缓缓开口,苍老低沉的声音徐缓如和风,他体内狂乱的情绪不自觉平稳了下来。
这老妇人的原形是只成精的九尾妖狐,玉司神很确定,但她却和他以前所收拾过的任何一个妖魔鬼怪完全不同。
她有一双金色的瞳孔,不具丝毫野蛮的霸气,反而充满慈善的光辉,那张睿智的脸笑起来使她像个人生的智者。
也有这样的妖怪?他心底浮现着矛盾,曾经坚守的原则在这一刻看起来,只觉得可笑。
“留下你怀中的钥匙,快去救幻姬吧!”老妇突道。
“幻姬也在这里?”玉司神与美女老大同时讶异地看着她。
“她在庄子里。”老妇点头。
“老大,你快出来。”玉司神取出自巡卫手中抢得的钥匙打开铁笼。
“不必麻烦了,这女孩有她自己该走的人生道路,她不会回去的,而我留在这里,也有我应尽的责任。”老妇莫测高深地笑着,“你救了幻姬后就快走吧!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司神,你先走!”美女老大皱眉说道。
“大家都在门口等你,我必须把你带出去。”虽为幻姬的安危忧心如焚,但玉司神还是固执地以任务为第一优先。
“你……”美女老大长喟口气,“我是故意被抓,好混进来探听‘华庄’底细的,因此你不必担心我。牢门已开,我自有办法出去,现在我给你一项新的任务——立刻去救回幻姬,务必将我们的海洋女皇完整无缺地护送回去。”
玉司神来口看着她们,犹疑不定。
“我不能走,我一离开,这座庄子就要毁了。”老妇笑道,“但我也撑不了多久了,你只剩二十四个小时可以救幻姬。”
你会后悔的!幻姬离去前说的话突然浮现在玉司神脑海里。
此刻,他真的后悔了!想象可能会永远失去她,他的灵魂就害怕得发抖。
“老大,保重。”他咬牙冲出地牢。
只要幻姬能够平安无事,他什么原则都不要了。
幻姬冷冷地瞪着华欣义,这个差点成为她丈夫的男人真是越看越恶心。
离开“神风万能社”的秘密基地后,她就直接赶往“华庄”,花了两天的时间混进庄内,想不到却在接近地下室的人口处被逮住了,功亏一篑。
“小美人,你终于还是落在我手里了!”眼望四肢被捆绑在床柱上的幻姬,华欣义嘴边的口水差点汇流成河。
“你敢碰我一下,我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华欣义。”幻姬真想一拳揍黑他那一只猥琐的色眼。
“我岂止要碰你一下,我还要碰你好几下呢!”他喊笑兮兮地取出一把短刀,嘶一声,割破了她身上的衣服,连同雪白的肌肤也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刀口子,“你要怎么叫我死无葬身之地呢?小美人。”
“华欣义,如果我是你,我会看看后头。”她冷笑地提醒他。
“后头难道还准备了另一个小美人?”他哈哈大笑地转头,“那我真是太好运了,可以享尽齐人之福——”剩下的猥亵哽在喉咙里。
砰!玉司神撞破落地窗冲了进来,劲爆铁拳瞄准华欣义的鼻梁,一下子就叫这个色中饿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去。
“司神哥,你怎么来啦?”幻姬躺在床上讪笑地讥讽玉司神,“你的原则呢?我以为你是死也不会来的!”
玉司神眼里尽是她雪白肌肤上细细渗出的血丝,像张腥红黑暗的魔网,攫住他的灵魂,刺痛他的心。
该死的!华欣义那混蛋竟敢这样对待她,再厚的冰也压制不住他此时心头狂奔激射的火山熔岩了。
玉司神粗暴地扯断捆住幻姬手脚的绳子,将她紧紧搂进怀里,迷失在黑暗里的灵魂这才在她炽热的体温中找到回家的路。
“司神哥,你……”幻姬默然吞下到口的揶揄,感觉到他的双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着。
趴在他火热的胸怀中,幻姬听到玉司神鼓动飞快的心跳,那是为她忧心如焚的证据:“司神哥,你别担心,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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