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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有微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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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陆晟走到她面前,目光扫过她的手机,“你玩微博?”
“网络发展迅速; 很多案件网民比我们警察知道的更快。”徐戈在微博上搜索; 已经有一家媒体报道这件事; 转发过千; 递给陆晟; “这个; 你看看。”
陆晟接过徐戈的手机,翻看着; 片刻后蹙眉把手机还回去; “如果属实; 其中定然有一条人命。”
火葬场可是关系到人命; 怎么会多烧一个人呢?
徐戈跟上陆晟大步往单位走,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一个萝卜一个坑,火葬场不能随便烧人。名额没了,这很诡异。”
陆晟脚步停住,回头看徐戈,“你没事了?”
徐戈本能的挺胸抬头,接触到陆晟的目光又把胸收了收,横竖没料挺也白挺,“没事啊,我昨天就是低血糖,其实今天不用调休也行。”
“注意点。”陆晟往前面走,“把你家门锁换了。”
“换门锁干什么?”
陆晟回头抬起眼皮,声音淡淡,“太容易开。”
陆晟快步离开,徐戈琢磨了几秒忽的扬起嘴角。
你容易开又不代表别人
徐戈过去接警处就看到一个青年在耐心的诉说着,声音不大,挺文气的青年,有些眼熟,徐戈多看了两眼。
“我叔前几天去世却不能入土为安这说不过去吧?他在医院去世,这是死亡证明。”
徐戈对其中一个接警人员说道,“能看看他的报案资料么?”
“可以。”
这边有动静,男人就抬起头看了过来。徐戈顿住,随即回神,这个人她见过昨晚在医院陪一个中年女人,徐戈点了点头翻资料。
“我们查查再给你回复行么?”
“那好。”
徐戈翻着资料,身份证户口本医院的死亡证明,证件齐全,确实没有什么问题。“火葬场那边怎么回复?”
“你是警察?”男人看向徐戈。
徐戈点头。“你和死者什么关系?能看看你的身份证么?”
户口本上只有一个人,就是死者林汉,并没有多余的人。
“这是我的身份证,死者是我继父。”男人说道。
徐戈看了看他的身份证,把身份证还回去,“火葬场那边怎么说?”
“他们说人在五年前就死了,有人出示死亡证明,人也烧了。可我叔活的好好地,确实是三天前去世。”
“我明白了。”
徐戈拿到材料转身回办公室,拿出证件,叫道,“刘洋,车钥匙在你哪里么?”
“队里没车,你干什么去?”
“东郊。”徐戈自己是辆自行车,“没有直达公交车。”
“东郊干什么?”
徐戈懒得和他说话,金鱼三秒钟记忆。
“得了,不和你说,我走了。”
徐戈快步往外面走迎面撞上个人,她立刻后退避开,陆晟声音从头顶传来,“干什么?”
徐戈抬头看到陆晟,忽的就扯起了嘴角,“陆队。”
陆晟蹙眉,徐戈这笑的有点奸,“嗯?”
“车借我用下,行么?”
陆晟单手插兜把手里一份文件递给林峰,“行。”
转身迈着长腿就走。
徐戈连忙追上去,“车钥匙呢?”
陆晟快步走出门把车钥匙丢给徐戈,“查的怎么样?”
徐戈把手里文件递给他,看样子他要和自己一块去,徐戈一瞬间脑袋里闪过无数旖旎念头,最终被陆晟冷冰冰的声音给砸回了现实。
“刘冉今天火化,过去看看。”
徐戈拉开驾驶座车门坐进去,回头看陆晟,他上车扣上安全带翻看着手里资料,快速浏览就放了回去,掐了掐眉心,“还有冒名顶替火化的,有意思。”
徐戈取了一颗糖扔进嘴里嚼着,启动车倒出去,打了一把方向开向出口,“我也觉得挺有意思,真是什么事都有。”
陆晟拿过她放在储物盒里的糖盒,取出一颗蹙眉轻轻咬了下,酸甜味道在口腔里蔓延,修长手指敲了下仪表台。
盒子又放回去,他开口,“五年,不好取证。”
徐戈点头,“是啊,五年了。”
陆晟转头看向窗外,半晌后又把目光落在徐戈身上,“怎么会选择警察这一行?”
徐戈心脏骤然跳的飞快,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扯起嘴角笑了一声,“您为什么会选择做警察?”
陆晟沉默,前方信号灯,徐戈停下车看陆晟的脸,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沉静,眸光往下,浓密睫毛让人心痒。
片刻,陆晟嘴角微微上扬,和徐戈对上视线,“破案有意思。”
徐戈有短暂的失神,陆晟指了指前方的信号灯,“绿灯。”
徐戈连忙发动引擎,握着方向盘咽下唾液,嗓子有些干。她没有什么大理想,大报复,惩恶扬善这种口号,她也没有喊过。
现实与理想的距离很远,徐戈也不去做那不切实际的梦。
“我妈出事的时候,我高二。”徐戈看了眼侧车窗,笑着摇摇头,“眼睁睁看着她去世,很无奈,却什么都做不了。”
那时候陆晟刚刚参加工作,办的第一个案子就是B市富豪徐福春妻女被绑架案,徐戈那时候还小,白白净净,一双眼漆黑。
“抱歉。”陆晟的嗓音沉哑。
徐戈迅速回头看陆晟,笑了笑,“你不该和我说抱歉吧,当初还没和你说谢谢呢,没有你我恐怕早就死了,谢谢陆队。”
陆晟的目光沉了下去,目光落在前方的路上,他没有再说话。
到达东郊火葬场是下午三点四十,太阳沉进乌云里,天空被蒙上了灰色。东郊偏僻,唯一热闹的地方就是火葬场门口一条街,卖的是殡葬用品。
徐戈下车一脚踩进了泥里,顿时想骂人,东郊的路段就是这么差劲。徐戈对C市的城建很绝望,好歹是二线城市,道路还不如某些地区的农村。
“陆队,你小心点别跳进泥坑里了。”
陆晟蹙眉看着脚下的泥坑,闭了闭眼,转身去车上拿纸巾。
“陆队?还不走么?”
陆晟甩上车门走出泥坑擦掉脚上的泥,黑着脸睨向徐戈,“很会停车。”
徐戈看到陆晟脚上的泥,憋笑把脸都憋扭曲了,高岭之花一脚泥的画面太美,扭头看向另一边,“抱歉抱歉,没仔细看。”
陆晟磨了磨牙,走到徐戈面前伸手就碰她的脑袋,突然就把手给收了回去,冷着声音,“把笑憋回去。”
徐戈愣住,怔怔看着陆晟。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陆晟刚刚是想摸她头。
哦上帝!
“走了,时间不多。”陆晟没有再看徐戈,迈开长腿快步往前。徐戈狠狠跳动的心脏渐渐沉了下去,跟上陆晟。
悄悄呼出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没有翘呆毛。
“你去找负责人问情况。”陆晟看手腕上时间,“二十分钟后我们在这里见面。”
“好。”
徐戈也觉得气氛有些奇怪,她喘气都困难,手指攥紧抿了下嘴唇。
陆晟挺拔身影消失在视线外,徐戈这才去找火葬场的负责人。
“资料显示这个人确实是在五年前去世,有死亡证明。”
“能看看你们的资料么?”
“可以。”
资料被调出来,资料上确实是林汉,死亡证明是榆树村委部开的,有公章,可是家属姓名上是空白。
“你们别的火化人家属姓名也不用填么?”
“需要,这份怎么没有?”负责接待徐戈的人皱眉,也是一脸纳闷,“我去查查看。”
绝对有问题。
“确实没有,徐警官,你稍等啊,我再打电话问问看怎么回事。”
徐戈敲了下桌面,继续看档案。
十分钟后,人过来了,“这个确实有点奇怪,电脑系统里没有查到相关的资料。”
“当初负责这具尸体的是谁?是这位赵建设么?”
“是的。”
“他现在在哪里?还在这里上班?”
“他已经退休了。”
“有他的联系方式么?”
“有的,我这就找给你。”
徐戈对这里的管理很是敬佩,一个人拉过来手续不全说烧就烧,也是厉害了,牛逼的不行不行。
电话响了起来,徐戈拿起来看到是陆晟,走出去接通,“陆队。”
“有问题么?”
“有。”徐戈看着远处的建筑,眯了眯眼睛,“火化手续不全,没有家属签字,火葬场这边只有一个管理员的签名,其他全是空白。”
☆、25。第二十五章
“这个被火化的人是谁?”
“在什么位置?我过去找你。”
徐戈报了位置,放下电话不到两分钟陆晟就到了; 负责接待徐戈的人把赵建设的联系方式也给了徐戈。“还需要什么你们随时跟我联系。”
春天的天气说变就变; 转瞬乌云密布,徐戈看着联系方式; 说道; “你们这边的负责人是谁?能不能把联系方式也给我一份?”
“我得打电话请示,才能回复你。”
“行,我在这里等你。”
男人离开,徐戈把拿到的资料递给陆晟看,“这里面问题大了; 火化为什么要顶替别人的身份呢?这个赵建设很有问题。”
“赵建设还在这里工作么?”陆晟翻着资料问道。
“已经退休了,这是他的联系方式。”
资料看完; 陆晟说; “去找这个赵建设。”
雨滴由天而降; 密密麻麻砸在了大地上。
陆晟抬手示意; “先进去。”
很快工作人员就出来把负责人的电话给了徐戈; 问道,“还有其他问题么?”
“暂时没了。”
徐戈看着外面的雨; 有越下愈大的趋势,说道,“我们先走吧,马上下大了路很难走; 东郊这个路况一言难尽啊。”
“走。”
徐戈把资料卷起来夹在胳膊下; 埋头就快步往外面走; 陆晟一把拉住她,转头对工作人员说,“能借把伞么?”
“可以可以,我这就去找。”
陆晟松开徐戈,蹙眉移开眼,“等着。”
工作人员送来一把伞,陆晟这才往外面走,看徐戈还愣着他下巴示意,“过来。”
徐戈瞬间就乐了,跑过去钻进他的伞底下,仰起头,“谢谢陆队。”
“看路。”
徐戈抿着嘴唇仍然是忍不住笑,从眉毛到眼睛都压抑不住乐,她强行把脸扭到另一边。陆晟近在咫尺,徐戈似乎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气。“这天变的真快。”
感谢上天,感谢雨神,感谢世界!
这么近的距离,四舍五入就是……嘿嘿嘿。
“乐什么?”低沉嗓音在头顶响起。
徐戈连忙把嘴角给强行压回去,抬起头,“有么?没乐啊。”
陆晟嘴角动了下,“是么?”
徐戈点头,绷紧了嘴唇,不敢太过分。
到了车前,徐戈要去拉驾驶座的车门,陆晟手指拨她的肩膀,“去副驾驶。”
徐戈回头,“你开车?”
“去。”
徐戈连忙跑到副驾驶坐进去,陆晟打开后面车门取出一把伞,转身回去还伞。徐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把脸趴在仪表台上简直想放声大笑。
徐戈咳嗽一声坐直,把文件放好拿出手机想发点什么来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从朋友圈到微博,看了看没敢发。
收敛点,不能膨胀。
陆晟不过是同事之间的互帮互助,这种事,要是说开了,谁想的多谁尴尬。
电话骤然响了起来,徐戈吓一跳,拿起手机看了眼,脸上的表情渐渐沉了下去,抿紧嘴唇徐戈呼出一口气接通电话。
“爸。”
“我到C市机场了,你来接我还是我过去找你?”
徐戈脑袋嗡的一声,头疼,“我在工作。”
“地址给我,我过去看看你的住处。”
“你住酒店吧,下班我过去找你。”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父亲说,“见你比见总统都难是么?”
“C市索亚酒店不错,要不我帮你订?”
父亲的消费,徐戈的工资可撑不起。
“不用,我让小刘订酒店,晚上一起吃饭,”
“好。”
挂断电话,徐戈靠在座位上掐了掐眉心,点了一根烟,转头看窗外。雨滴砸在车玻璃上溅出细小颗粒,徐戈掐了掐眉心打开车窗,潮湿空气夹杂着细雨扑面而来。
她弹落烟灰,远处天边昏暗,沉的压抑,似乎马上就要吞噬这个世界,徐戈喘不过气,心情糟糕。
身边车门打开,徐戈回神转脸看陆晟,盯着陆晟的脸,手指上的烟燃烧着,几乎要烧到了手。
陆晟把徐戈这边的车窗升上去留了缝隙,烟灰缸递过来。
徐戈收回视线,“谢谢。”
陆晟把车开出去,徐戈按灭了烟,叹口气翻着从火葬场拿到的资料。
“最近案子挺多。”
陆晟没说话,看了徐戈一眼。
徐戈躲了一年多不想和父亲见面,其实不止一年多,母亲走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父亲,太难了。
“陆队,你回局里么?”
“查赵建设。”
“刘冉案还没有突破性线索?”
“没有。”
别说突破性线索,连线索都没有。
赵建设住在城郊,开车过去将近两个小时,雨已经停了。天色暗下来,徐戈觉得压抑,但是陆晟在旁边她又不能抽烟。拿过糖盒,徐戈取了两颗嚼着,薄荷甜味在空气里蔓延。
车终于停了下来,徐戈打量外面的村子,一排矮楼。
徐戈解开安全带,转身要下车,陆晟叫住她拿了件外套递给徐戈,“穿上吧。”
外面温度很低,徐戈扬起嘴角,“谢谢。”
她没客气就穿上了外套,陆晟的外套对于她来说是宽大,徐戈下车环视四周,“陆队,今晚还加班么?”
陆晟顺着小路进了村子,“不用。”
按照地址徐戈和陆晟找到了赵建设家,他家住两层小楼,院子里一个小孩撅着屁股在玩水。徐戈看了一眼,敲敲门,“有人么?”
“谁啊?”
“赵建设在家么?”
一个男人从屋里走出来,眯着眼镜打量徐戈和陆晟,“你们是谁?找我干什么?”
徐戈拿出证件,“警察。”
赵建设愣了下,才问道,“有事?”
“现在有个案件,找你了解下情况。”
“这样啊,你进来吧,坐下再说。”
徐戈和陆晟跟着他进了门,房子内部装修的一般,就是普通家庭。
“你们坐,我给你们倒水。”
“不用不用。”徐戈连忙阻止他,说道,“就了解下情况,问完就走。”
“你们问吧。”
徐戈拿出林汉的照片,“这个人认识么?”
“不认识。”
徐戈把一份签名的火化资料递给赵建设,“这个名字你签的吧?这个人没有家属签字怎么进行的火化?”
“这个?”
赵建设拿起文件看,拧眉沉思,“我想想啊。”
徐戈观察着他的表情,片刻后赵建设说,“我想起来了,这是张总送过来的人,我按章办事,这个有问题么?”
赵建设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他紧张了。
“张总?”
“火葬场的老板。”
徐戈翻着资料,“不对吧?现在火葬场的负责人不是姓王?”
“哦对了,忘记说了。姓王是现在的负责人,现在火葬场合并成事业单位了,我已经很久没见张总。”
徐戈拧眉,想了行,继续问道,“他拉来尸体让你烧你就烧?家属呢?”
“这个人没有家属,是个光棍,张总也是好心。”
“那文件上为什么没有张总的签名?”
“张总说不用签,我就没当回事,这个有问题?”
徐戈原本以为找到赵建设什么都清楚了,现在又出来个张总。
“当然有问题,没有家属签名随便烧人这违法你知道么?你还记得烧的人长什么样?怎么死的?死因总有吧?”
“病死的吧。”赵建设抹了一把汗,这回是真流汗了。
“是么?”
“我记不得了,时间太久。”
“尸体是男是女?”
“男的吧。”他连忙拿起文件看,“是男的。”
“你再想想是男是女。”
“男的。”赵建设,“我想起来了,确实男的,挺胖。”
“其他的呢?还能想起来么?具体焚烧时间是什么时候?白天还是晚上?尸体是谁拉过来?当时有几个人在现场?”
“晚上。”赵建设喉结滚动,看着徐戈,“警察同志,张总把尸体拉过来让我烧,我就烧了。就我和张总在,没有其他人。”
“之后你们还做了什么?”
“没……没做什么啊?”
“张总跟你还说了什么?”
“没有啊。”
“确定?”徐戈说,“现在隐瞒对你没有一点好处,明白么?这关系到一条人命。”
“啊?人命?不是吧?”赵建设有些急了,“真没什么,当晚他请我喝酒。张总人挺抠门,难得请客,所以这事还记得。”
“张总的全名叫什么?”
“张……玉林。”王建设说道。
“住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厂子合并后他就不见了。”
陆晟手指轻轻敲了下膝盖,示意徐戈可以结束,徐戈站起来,“谢谢你的配合。”
“不用不客气。”
从王建设家出来,徐戈拧眉看向陆晟,“你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么?”
“有。”陆晟快步往村口走,“查查张玉林的资料,多出来的无名尸是谁?怎么死的?这些都是问题。”
现在有了赵建设的证词,已经能证明不是系统出问题,确实多烧了一个人。
天已经彻底黑了,郊区没有路灯,路上漆黑。刚下过雨,三两步一个水坑,徐戈还没走到车上鞋全湿了。
“那今晚还得加班,张玉林不揪出来那这疑问就解不开,那边还有个没烧的尸体呢。”徐戈话音刚落,电话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是父亲。
皱眉,忘了这茬,连忙去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八点半。今晚要加班,徐戈肯定过不去,她叹口气,接通电话,“爸。”
陆晟停住脚步回头看徐戈。
☆、26。第二十六章
“你几点过来?我订好餐厅了。”
“晚上恐怕回不去; 临时有案子。”电话那头骤然静了下来; 徐戈心里堵得慌; “爸; 真不是我不想去,队里——”
电话被挂断了; 嘟嘟的忙音,徐戈抿紧嘴唇把手机装回口袋。
“晚上也查不出什么,你有事先走吧。”徐戈抬头; 陆晟已经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坐进去,看了她一眼,“需要送你么?”
“到市区把我放下来就行,谢谢。”徐戈紧绷的脸稍有松懈; 坐进去就低着头按手机,一条信息编辑删除重复了十几遍; 最终敲下一句,“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去。”
放下手机,徐戈转头看陆晟的脸; 总觉得该说点什么; 憋了一路什么都没说出来。
陆晟在市中心停车,徐戈下车。
“材料别带了。”
徐戈停住脚步回头,“嗯?”
“我带回单位。”
徐戈连忙把材料放进车里; 说道; “那我先走了。”
陆晟抬手示意徐戈离开; 徐戈站在原地看陆晟的车开走,翘起嘴角,片刻后才走向路边拦车,父亲订的餐厅不在这一片。
九点二十徐戈到了餐厅,环境挺别致,服务生迎了上来,“有预定么?”
“姓徐。”
“二楼,您跟我过来。”
徐戈单手插兜四下看了一眼,抬步跟着服务员上了二楼,现在的人已经不像以前一样把酒店装修的金碧辉煌,开始走古色古香风格了。显得有档次,铜臭味不那么四溢。
服务员敲门,徐戈低头看地板的花纹,门就打开了,“小戈。”
徐戈抬头看到父亲,扯起嘴角抽出了手,“爸。”
父亲这几年发福了,整个人横向发展,徐戈走进门看到还有个女人,愣了下去。
“这是我的秘书小刘。”
徐戈朝她点了点头,很年轻的女孩。
“吩咐服务员上菜吧。”父亲拉开椅子,“小戈,来坐。”
徐戈审视她一眼,坐了下去,放下包掉头去看父亲,“正好今天又有案子,我们队长主动放我假,不然我还过不来。”
徐富春哼了一声,“你倒是全心全意为人民,地球少了你就不转了?”
徐戈摸了摸鼻子,也不想辩驳,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徐戈不是个高雅的人,喝不出茶水好坏,只是喝。
“你是不是瘦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徐富春看着女儿,她长的像亡妻。人年纪大了,难免容易回忆过去。
“现在主流是以瘦为美。”
“太瘦了也不好。”徐富春看着徐戈一会儿,给她倒水,“脸色这么不好看,最近有没有做体检?身体好么?”
“做了,挺好。”
徐戈抱着杯子喝水,拿出手机打开了微信,沈倩发了个朋友圈,“今晚加班,哭哭哭。”
徐戈蹙眉把手机装回去,加班?
徐富春看到女儿心里高兴,耐着性子温言道,“真不想回B市?这么抗拒?”
徐戈身子后仰靠在椅子上,面对父亲,她明明过了叛逆期的年纪,可骨子里的叛逆就忍不住冒了出来,笑了笑,“哪里啊,又不是说我想回去就能回去,这不是组织安排。”
“我跟B市的厅长吃过几次饭,你想回我打个招呼?把你调回去也不是多难的事。熬几年,你年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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