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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有微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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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玉沉思片刻，说道，“贰零一二年他因为抑郁症找到我，之后情况好转，我们见面的时间就很少，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是他？”
“他有其他的问题么？”
“你是说哪方面？”
“有没有精神分裂的情况？有没有暴力倾向？”
“现在算你们的工作流程么？”
陆晟看着夏侯玉，短暂的对峙，他从口袋里取出影像设备打开放在茶桌上，“是。”
夏侯玉看了看陆晟面前的东西，微眯了眼。“马上你跟我回工作室，我把周泽的资料给你，有详细的病情分析。”
“麻烦了。”陆晟公事公办。
夏侯玉动作优雅的泡茶，“锁定周泽了，怎么还要查下去？需要帮忙么？”
陆晟抬眸看向夏侯玉，扬起眼尾笑了起来，“当然，学长经验丰富，心理方面恐怕还要咨询你。”
夏侯玉把茶递给陆晟，说道，“不能继续做警察是我的遗憾，如果有机会，我愿意用自己所学为警队做些贡献。”
“你杀过人么？”陆晟话锋徒转。
夏侯玉眸光一动，随即嗤笑出声，“我怎么可能会杀人？你说什么呢？为什么这么问？”
“你觉得有没有人能做到操纵他人来犯罪？”
夏侯玉只顿了几秒，很快就做出反应，“没有。”
“是么？”
夏侯玉的手指点了下桌面，目光冷下去，“陆晟，你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三月十一号你在什么地方？”
夏侯玉想了想，“应该是在C市，有个学校邀请我过来做个演讲，便记得大概。”
“当天你跟周泽聊了什么？”
“跟我的病人能说什么？”夏侯玉说，“他倾诉，我听着。”
刘洋查出来的周泽通话记录，刘冉被害当天，周泽的通话记录里有一个可疑号码，打过两次电话，跟监控显示的时间相差不远。
“你的工作电话号码是这个？”陆晟拿出手机打开一张图片递给夏侯玉。
夏侯玉确实有把柄在周泽手里，他没想到事情败露的这么快，太快了，让他措手不及。他自认计划周全，可查案的人是陆晟，现在不是他父母遇难那会儿，他现在保存着理智。夏侯玉来不及收尾，便失去了周泽这个掩护，他找陆晟是想知道这件事警方掌握了多少。陆晟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如果不是那个女警察误打误撞让他抓住，他根本不知道陆晟已经怀疑到自己头上了。
夏侯玉看了眼手机，面上不露声色，“是我的工作号。”
“你跟周泽联系也用的这个号码？”
“不是。”
已经查到了，他再撒谎没有任何意义。
夏侯玉大意了，最近身体的问题让他的反应迟钝，他不应该来找陆晟。
“那号码是什么？”
“我们非要把谈话弄的这么严肃？”夏侯玉把身子后仰靠在沙发上，笑着看向陆晟，“我们是老朋友。”
“该严肃的时候还是要严肃。”
“好了，陆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夏侯玉翻出手机，“我找找号码。”
陆晟看他，微微蹙眉，夏侯玉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怎么一个号码还需要找？
夏侯玉指了指头，笑着解释，“这里长了一颗瘤，记性差了。”
陆晟一懵，夏侯玉找到号码报给陆晟，说道，“这个号码我很少用，是临时号码，也是防止病人的骚扰。”
号码和刘洋给出的信息一致，在那个可疑时间段给周泽打电话的人确实是夏侯玉。夏侯玉得了脑瘤？什么时候的事？
“脑瘤——”陆晟停顿了一下，“恶性良性？”
夏侯玉哧的笑了一声，“不会立刻死，放心吧。”
“什么时候检查出来的？”
“最近。”
陆晟盯着夏侯玉，漫长的沉默，他端起桌子上的茶喝完。茶已经凉了，陆晟放下杯子，“良性就趁早去医院做切除手术。”
“再说吧。”夏侯玉说，“那个叫沈倩的姑娘，是你手底下的人？”
“算是吧。”夏侯玉如果是背后的人，他确实十恶不赦，“怎么了？”
“让她不要再跟我。”夏侯玉说，“你可以直接来找我，我们的关系，我知无不言。”
“好。”陆晟抬起手腕看看时间，站起来收起设备，“今天就到这里，我晚上还有工作。”
他们一站一坐，夏侯玉看着陆晟，敛起了脸上的笑，“我做人坦坦荡荡，没有什么值得你们大动干戈的跟踪。”
“希望如此。”陆晟说。
出了茶馆，外面热风扑面而来，陆晟抬头看向远处沉暗的天空，拿出电话打给了林峰。
————
徐戈因为和徐富春大动肝火，这又在病床上浑浑噩噩睡了两天，到第三天才算是稳定下来。病房里没有陆晟也没有徐富春，只有一个看护。
徐戈睡了几天快睡吐了，也没有继续睡的**，刚想和看护聊天，门就被推开，徐戈抬头看到了郑旭。
她眨巴下眼，郑旭走进门把手里的水果放下，拉过椅子坐下，“怎么样？”
徐戈没想到第一个来看自己的是郑旭，笑了笑，“还好。”
“上次来看你，你还没醒。”郑旭挠挠头，自从见到徐戈和陆晟在一起后，这是他第一次和徐戈和平的坐在一块，“沈倩也要过来，不过今天她没时间。”
“你们之前来过了？”徐戈倒是意外，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都不记得？”
徐戈没有印象，她昏迷那段时间一切像做梦，她摇头，“我这次是真的傻了，睡太久了。”
郑旭笑了声，他看了看徐戈，又看向病床的护栏，“你现在能吃东西么？”
“能吃一些流食。”徐戈也觉得挺尴尬，她对郑旭确实没有产生一丁点的男女之情，她以为郑旭也是这么想的。
“周泽的案子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一些，能讲讲具体么？”对上郑旭的目光，徐戈解释道，“我醒来到也没怎么见陆晟。”
徐戈没有在郑旭面前称陆晟为陆队。
“陆队很忙。”郑旭说，“他提出连环虐杀案凶手是两个人，局长坚持是一个人，他就立了军令状，一个月查不出来自己辞职。”
徐戈吃了一惊，“陆队这么说的？”
郑旭耸肩摊手，“所以他现在非常忙。”
徐戈咽动喉咙，“可就是两个人啊，一个人绝对不能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把陈雅静带走。周泽不是唯一，他应该有同伙。”
陆晟提出的相似人生，找到了周泽。他以为他是受害人的儿子，他以为他是受害人，一个好端端的人不会这么以为。
“周泽有精神病史么？”
“没有，他曾经因为抑郁症去看过心理医生，但是确定没有精神病史。家族也没有精神病患者，不存在遗传。”
“他患抑郁症的时候，心理医生是谁？”
“夏侯玉。”郑旭翻着手机，说道，“夏侯玉这个人你听说了么？好像跟你是一所大学的——”郑旭的话题戛然而止，停顿了几秒，放下手机，“现在案件不能透露太多，你已经不属于专案组成员了。”
徐戈：“……”
不插刀能死么？
她已经猜的差不多了好么？这么多线索串联起来，徐戈再整理不出一个完整的故事线，她也别混了。
“郑哥，你觉得我傻么？”
郑旭没听出话里的意思，还认真的审视了一番徐戈，“看起来是不怎么聪明，怎么了？”
徐戈：……
吐血。
幸好郑旭留的时间不长，他现在的任务是带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监视夏侯玉，时刻准备着抓捕行动。
陆晟是第二天早上到的病房，徐戈正艰难的拿着手机查犯罪心理学材料，门就被推开。徐戈抬头，穿着警服衬衣的陆晟就走了进来。徐戈的视线从他腰上滑下去，长腿笔直，皮带勾勒出精瘦的腰身。
徐戈抿了抿嘴唇，陆晟进门放下手里的保温盒，走到窗户边检查房间内的设备。细致检查完，这才过来拉过椅子坐下，伸手就要摸徐戈的脸。
徐戈扬起下巴故意在他手心里亲了下，挑衅似的盯着陆晟。陆晟动作顿住，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
徐戈扬起嘴角，“看护会在一个小时后过来，医生刚走——”
陆晟低头就吻在她嘴唇上，柔软温热的唇，徐戈心口一窒。想抬手抱他，手被压回床上，陆晟拉开一些距离，低沉嗓音撞到徐戈的心脏上，她心跳的飞快。
陆晟说，“别扯到伤。”
徐戈握着他的手指转而十指紧扣，盯着近在咫尺的陆晟，“你还亲不亲？”
☆、68。第六十八章
陆晟低笑； 凝视徐戈片刻低头亲了上去。他的吻轻柔； 徐戈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闭上眼回应着陆晟的吻，不过很快就结束了。
陆晟松开徐戈； 坐直眯眼注视着她，徐戈睁开眼看到他瞬间脸有些热，抿了抿嘴唇； “你——看什么？”
陆晟没说话，徐戈脸上更热； “我有口气？”
陆晟扬起眉尾笑了起来； 抬手放在徐戈脸上，拂过她额前刘海； “没有。”
徐戈有些不好意思； 老脸热了热。以前不顾及美丑是因为没恋爱，现在喜欢的人在面前，徐戈开始在意自己的形象了。“我现在很丑。”
“不丑。”陆晟把她的头发整理好； “带了汤过来，现在想喝么？”
“行啊。”
陆晟打开随身带的保温桶，盛出汤； “早上郑旭来了？”
“嗯。”徐戈闻到香味，拼命支起头往那边看，陆晟就放下勺子把床头升高； “这样行么？会不会压到伤？”
徐戈摇头； 陆晟端过汤喂徐戈； “他有事？”
“没什么事，同事一场过来看看。”徐戈说着瞄了陆晟一眼，立刻被他逮住，徐戈连忙移开视线。
“心虚什么？”陆晟抬起眼，把勺子喂到徐戈嘴边。
“谁心虚？”徐戈张口喝下汤，味道清淡，后味微甜，“我听说你立下军令状了？”
陆晟又把勺子喂到徐戈嘴边，“郑旭说的？”
“嗯。”徐戈想了想，还是把郑旭给卖了。“有线索么？”
“没有。”
“我出事那天跟周泽打电话的人，有查出什么吗？”
陆晟想了想，“现在唯一的线索跟夏侯玉有关系。”
这件事还是告诉徐戈比较好，以防她再出意外。周泽的事如果徐戈提前知道，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徐戈喝下汤，皱了眉。“夏侯玉？我也想过这个可能，但是想不通，他跟那几个受害人有关系么？找不到动机。”
“挑衅。”
徐戈一怔，“挑衅谁？”
陆晟沉默，依旧耐心的喂徐戈喝汤。一碗汤喂完，他放下餐具，“今天郑旭来还聊了什么？”
“也没什么——”徐戈话锋一转，抬眼盯着陆晟，“你怎么会问这些？”
“吃醋。”陆晟面不改色，承认的很坦荡，“郑旭喜欢你。”
徐戈差点咬到舌头，“啊？”
陆晟拿餐纸巾擦她嘴唇上的汤渍，“嗯？”
徐戈失笑，“没有的事。”
陆晟直视她，“你有男朋友。”
陆晟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对人的观察能力很强，郑旭喜欢徐戈这个事做的那么明显，他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
徐戈笑的眉眼弯弯，勾住陆晟的手握着，“我喜欢你。”
陆晟的黑眸沉了下去，握紧徐戈的手。
“其他人，我管不了。”徐戈敛起笑，认真说。
短暂的沉默，陆晟拉起徐戈的手亲了亲，“嗯。”
徐戈手背痒痒的，心也跟着痒，盯着陆晟的头发，“你没有其他的话？”
陆晟抬眸，“什么？”
徐戈顿时矫情起来，情话呢？根据电视小说那些作品的走向，现在他该告白了。“你真没有其他的话？”
陆晟微微蹙眉沉思，还认真思索起来。
徐戈想一脚把他踹出去，陆晟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对她表白？对她说一次喜欢说一次爱呢？徐戈简直不敢想。
“还有件事。”
“什么？”
徐戈想了想，才开口，“当年我妈的案子有隐情么？”
“你查到了什么？”
徐戈又抿了下嘴唇，嗓子发硬，心脏急促的抽搐了一下刺痛，“我跟我妈妈去旅游的计划只有我们知道，对方却清楚的知道我们的路线，绑架了我们。”
“绑架案主谋当场死亡，很多线索断了。”陆晟说，“当时也有人提出这个疑点，由于没有具体证据，只能那么结案。”
“有嫌疑人么？”
陆晟摇头，“当时能查的人都查过了。”
“包括我父亲么？”
陆晟一怔，握着徐戈的手紧了紧，“你想查什么？”
那是她的亲生父亲，那是从小到大一直把她捧在手心里的人。徐戈不敢往那个可能上想，她一直都不敢想。
直到父亲承认。
停顿了一会儿，陆晟接着说，“明天我去B市，我把那个案子的详细资料带过来，你自己看看。”
“我不希望他有参与。”徐戈抬起头看陆晟，她脸色难看，“我已经没有妈妈了。”
这件事告诉陆晟，已经表示徐戈做出了选择。
她母亲的死，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陆晟的手移到徐戈的头顶，顺了顺她的头发，“很多事情，我们只猜测没有任何用，查了才能知道。”
徐戈把脸埋在陆晟的手臂上，闭上眼，“如果一个月案子没有查出来，你会辞职么？”
“不会存在这种可能。”陆晟嗓音低沉。
徐戈睁开眼看他，陆晟哪里来的自信？可他就是这么自信。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徐戈觉得这天没法聊下去了，抓着他的衬衣揪了下，“你什么时候回B市？”
“不回。”徐戈手上一个打滑就揪到了陆晟的腰，他拉下徐戈的手按回去，黑眸凝视徐戈，“怎么？”
“B市发展会更好。”徐戈说，“C市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就是这么个大环境，你留在这里对未来很不利，难升上去。”
“升不升也没有多大的关系，我只是喜欢破案的过程，对仕途不抱希望。”陆晟轻笑，低醇嗓音悦耳，“等这件事结束，我想在C市买套房子做婚房，我们在这里结婚，以后定居C市，你觉得怎么样？”
徐戈傻愣着看向陆晟，陆晟第一次跟她讨论这么烟火气的问题。她鼻子忽然有些酸，她一直以为陆晟会在这件事之后离开C市，也许他们两个就结束了。
“哭什么？”徐戈的泪措不及防，陆晟连忙擦她的脸，皱眉，“怎么了？”
“你低一点。”徐戈闷着声音说。
陆晟弯腰靠近徐戈，随即他就被抱住，徐戈的脸抵在他的肩膀上。陆晟倏然明白，揉了揉她的头发。
“小丫头。”
他的怀抱干燥温热，徐戈很眷恋，不舍得松开。第一次见面，她情绪崩溃在陆晟的胳膊上留下个牙印。那时候陆晟好像也叫过她一句小丫头，她知道自己跟陆晟的差距，她不敢贸贸然上前。可能真的是天意吧，他们还是相遇了。
陆晟不敢贴的徐戈太近，怕触碰到她的伤口，“徐戈——”
电话响了起来，徐戈想把陆晟的手机从八层楼的窗户扔出去，摔的四分五裂，残疾的拼都拼不回来。
陆晟松开徐戈，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走到病房的另一边接通。
“我是陆晟。”
“陆队。”林峰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那天夏侯玉确实出现在医院附近，他在医院对面的肯德基等了半个小时，然后离开。”
周泽冒险想绑架陆晟，外面一定有人接应，周泽不蠢，他不会做这种找死的事。只是他没想到陆晟身手不错，没有让他得逞。
当时陆晟暗地里让林峰去查了，但是没有查出什么东西。
“周泽的老家找过么？”
“找过了，没有发现。”
夏侯玉出现在那个地方，一定有他想要的东西。陆晟目光沉着，看着窗外的昏暗的天空，又阴了下来，“查当天夏侯玉的行程，他腿残疾不能开车，如果真有营救的话应该会有——不对，他不会救周泽，他是想找机会杀周泽。把和他有关的监控再看一遍，找找他有没有可疑行为。跟着他的人也都注意，夏侯玉身手很好。”
“好。”
挂断电话，陆晟拧了下眉，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片刻后，陆晟回身就碰触到徐戈的眼神，他走过来把饭盒盖子盖上，“我得去现场，明天早上过来给你送汤，想喝什么？”
“有线索了？”
陆晟点头，重点还在周泽老家，那里一定有东西。周泽的嘴撬不开，他们只能掘地三尺的找了。
“我喝什么看护会做。”徐戈心疼他，这个汤估计是陆晟自己做的，他来的时候身上有香皂味道，估计回家洗了个澡显得不那么狼狈才过来。“你有时间就睡一觉，别太累。”
陆晟扬起嘴角。“今天的汤喜欢么？”
“喜欢。”徐戈几乎是不假思索，确实很好，和外面买的味道差很多。
“嗯。”陆晟点头，知道她的口味了。“我先走了。”
陆晟说完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徐戈心被牵着，看到陆晟开门忍不住叫了声，“陆晟。”
“嗯？”陆晟回头，“怎么了？”
徐戈心跳快了几拍，声音有些紧张，“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陆晟把门阖上，含笑黑眸注视徐戈，“上？嗯——我们上次做的感觉很好，我很喜欢。”
徐戈：“……”
“现在别想这个，等你身体好——”
“陆队。”徐戈打断他的话，“你还是去忙工作吧，再见。”
流氓！
陆晟抬眉，“要我走？”
徐戈拉过被子，简直想把头埋进去，“嗯。”
陆晟没走，他迈开长腿走向病床。手撑在床头把被子里的徐戈拨出来，徐戈骤然看到陆晟放大的英俊面孔。心跳加快，咽下唾沫，“你干什么？”
陆晟低头就印在她额头上，拉开些许缝隙，目光专注，“第一次见你，想娶回家。”
“徐戈。”
“啊？”
“我喜欢你很久了。”
☆、69。第六十九章
夏侯玉拄着拐杖下了飞机； 人很多； 一个小孩撞过来夏侯玉迅速避开； 身子仍是被撞到； 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先生需不需要帮忙？”机场工作人员上前扶住夏侯玉； 夏侯玉蹙眉不动声色抽回手； “不用，谢谢。”
他没有随身助理； 不喜欢被人监视。
走出机场； 夏侯玉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看到来电目光顿住，片刻后才接通。
“你在B市吗？”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 一如既往的温柔。
“在。”夏侯玉听到自己的声音。
“阿玉，我们很久没见了。”
“嗯。”
“你只会这一句么？”她的声音软了下去，显得委屈，“你就不想说点别的？你难道——”
夏侯玉抬起头看向远处，B市今天是个艳阳天，烈日暴晒大地。
夏侯玉打断她的话，“需要我做什么？”
她默不作声。
夏侯玉收回视线，到底还是他先认输，轻轻叹口气； “什么地方见面？”
————
周泽从那天在医院反击失败后就进入了哑巴状态，无论他们说什么； 他坚决不回应。陆晟对他已经不抱什么期待； 从医院出来； 陆晟敛起情绪走向停车场。
只有抓到凶手，徐戈才会安全。
陆晟没有回单位，而是直接去了周泽的老家。C市郊区的一栋院子，陆晟把车停下，门口有警察看守，他打了招呼推开铁门进去。
这房子原本是周泽外婆外公住，后来周泽父亲出事，周泽就随母亲回来居住。而后几年周泽外公外婆陆续去世，他的母亲嫁人这里就空置了。
周泽在C市有两个住处，一个是在西郊小区，另一个就是这里。西郊小区的住处就差把地皮挖出来，电脑也拿回去，没有任何发现。
“陆队。”
陆晟抬头看到刘洋，继续观察院子，“有发现么？”
“就差掘地三尺了。”刘洋也有些无奈，“陆队，我们到底要找什么？”
“有没有电脑？”陆晟的视线从樱桃树上移开，看向刘洋。
“没有。”刘洋说。
院子里就这样，确实没有什么东西，陆晟往屋里走。进门就看到一台老实电视机，配套的还有DVD，这东西现在很少出现在家庭内。
碟片被翻的很乱，散落了一桌子。
陆晟捡起一片，上面是很老的戏曲，镜面有刮痕。
“这些东西估计是两个老人的。”刘洋也跟着进来，说道，“这房子装修很简陋，说实在的，要是藏了什么东西，一找就找到了。”
陆晟放下碟片，进去里面房间查看，三室一厅的格局，卧室里柜子被翻的乱七八糟。确实一眼看穿，没能藏东西的地方。
陆晟也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也许根本就不存在，夏侯玉的障眼法也说不定。
“陆队，徐戈现在怎么样？”
“挺好，能吃东西了。”陆晟想起徐戈，忍不住眉梢就上扬。
刘洋和徐戈关系不错，徐戈跟陆晟之间微妙这件事他先看出来，不过刘洋在这种事上从不八卦。
“那边的人撤回来么？”
“再等等吧。”
陆晟三个房间认真看了一遍，又回到客厅。
也许是障眼法。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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