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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温柔狼君(莫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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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而来,铺天盖地般地,焚灭了他的心。
再没办法继续,他放开她,从桌上拉过烟盒,抽出一根烟,点上了。
烟雾袅袅中,他觉得倦了,真的倦了。仿佛还是那一年,他坐在床边看着怒目相向的裴乐乐,他看着她冲她喊:“你这个禽兽!你不是人!你这是迷jian啊!我要杀了你!”
她说着,就挥着旁边架子上的装饰刀朝他冲过来,她的目光那样笃定而憎恨,根本不给顾淮安任何剖白的机会。而他的心也在刹那间被射穿,忘记了解释忘记了辩驳,冲上去一把就折了她的腕,目光里浸透着一股子倔狠:“杀我啊!有本事你就来杀我啊!我就是迷jian你了怎样,你有本事告我吗?你有证据?Jing液、毛发、唾液,这些你都TM都有吗!”
是不是,从那一刻起,他就已经错了?错得天翻地覆、错得无可挽回?
是不是,从那个错误起,他们就已经注定敌对、注定憎恨,从此天涯两端,死生不复可能?
是不是?
“顾少……我没事的,你别生气。”一怔的瞬间,那双冰凉凉的手,又缠上来,就像两条白花花的蟒蛇,一寸寸地攀上顾淮安的手臂、肩头,直到脖颈。
蓦然间,一股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压抑和痛,像大石般压在胸口,顾淮安一把推开了她,站起来开始穿衣服。
薇拉见他要走,吓得脸都白了,慌张地拉住他说:“顾少,你别生气,求求你,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懂……”
顾淮安没有回头,唇间的话却像夜晚的风,清清冷冷的:“不情愿你TM来这干什么?穿着**的衣服装贞洁烈女吗?
薇拉一听急了,也顾不得掩住自己的玉体,蓦地就跪下来,死死拽住他的裤腿,哀求道:“我弟弟心脏病晚期,要做手术。他们都说了,如果今晚我不能好好陪你,他们就不给我钱,我弟弟的病就没救了。求求你,顾少,求求你……”
一个女人,居然能为了亲人的病,甘愿求着别人来上自己。
多么可笑的牺牲!
一股燃烧到滚烫的情绪在心口激荡着,顾淮安走到自己的包前,从里面掏出一张支票,匆匆写下来扔给她:“你走吧。”
薇拉颤抖着,捏住手心里的支票,盈盈的水眸睁得极大,还闪着泪光,似乎是难以置信。
她的眼睛是清凉,像是住着一汪湖水,没来由地就引得人心湖微澜,顾淮安偏过头,不忍再看。在她拾起衣服准备离开的时候,那张夹着烟的唇,却蓦地阖动起来:“慢着。”
他注意到,她把支票放在了桌子上,并没有拿走。
以为他又要改变主意,薇拉一顿,几乎是惊惶地回过头。
谁知顾淮安却只是狠狠吸了口烟气,说:“给我说声生日快乐。”
薇拉睁大了眼睛,因为捉摸不透,所以话也说得吞吞吐吐:“生……生日快乐。”
顾淮安不耐烦地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瞧着那嘶嘶叫嚷的烟蒂说:“不是这腔调,你TM就不能有骨气点,厉害点?”
也许是觉得羞耻也许是终于动了怒,薇拉倏地涨红了脸,大声地冲他喊起来:“生日快乐!”
仿佛被什么击中般,顾淮安看着她的神情一怔,紧接着,他转过身:“钱拿走,三秒之内离开这里,告诉他们,你陪我陪的很好。不然,我要你三天都踏不出这扇门。”
“砰——”
门很快被关上,有人落荒而逃。
顾淮安端着烟灰缸走到窗台,掏出火机熟稔地点烟。伴着一声金属脆响,橘红色的火苗,好像一小簇明亮的烟花,在他的指间绽放。这火花一簇簇的燃烧着,渐渐地点亮了前方的黑暗,在玻璃上映照一双深沉如夜的眼眸。
心在刹那间微微颤动起来,顾淮安阖上眼睛,空气里,开始飘荡起一种过度清静的香味,那是女孩子特有的体香。而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如同那个天翻地覆的夜晚…… ~
第四十五章
那个晚上,他原本没打算对裴乐乐做任何事情。其实,连他自己都觉得惊奇,他是喜欢裴乐乐,喜欢她像个小辣椒般呛人的模样,喜欢她年轻漂亮的脸蛋,喜欢她从来不对他阿谀奉承的那种真实。可是,当他发觉那天晚上,他只是抱着她、靠着她,并没有做任何进一步的举动就可以感到安心和满足时,他就已经明白过来,他对她的感情,大约不只是喜欢这么简单。
而她呢,她却骂他禽兽!把他当成十恶不赦的罪人!
他知道自己平时游戏人间、浪野成性,也知道偏见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东西,他本不奢望她会感激自己。
可当她那样子看着他、那样误解他,一股子悲郁就像刀子般割着他的心。为何她始终看不到他的心?为何他所做的一切,得到的却只有憎恨,无休无止的憎恨?
愤怒像火苗一样,顺着他的血液燃烧到四肢百骸,直至把心烧焦!
她不是骂他是禽兽吗?她不是憎恨他迷jian了她吗?那他就真的禽兽给她看,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是真的迷jian!
他一定是真的疯了,才会不顾一切地去撕毁这最后的可能。他还记得他餍足的时候,裴乐乐一言不发地瘫在角落里,只是睁大眼睛瞪着他,那样怨毒的眼神,恨不得能啖他的肉、饮他的血!
那一刻他知道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但他不后悔,他宁愿她恨着他,也不愿她就此疏远他,带着对他的鄙夷离开他的视线。
一年过去了,无可挽回的依旧无可挽回,而他呢,他到底是对,还是是错?
顾淮安转身,看着从床边颓然滑落的女式睡衣,他忍不住迈开步子走过去,伸手把它拉回来,放在自己的鼻翼前。
轻轻地嗅,他发觉,这是廉价香水、洗发水和沐浴露混合起来的味道,很杂很乱,但不至于难闻,而且真实。
其实还是不一样的。
裴乐乐从不喷香水,没有那份馥郁的遮盖,他也就能嗅到一股与众不同的果香。有时候他还会忍不住地想,这样一个蛮拧的女人,身上怎么会有这种甜滋滋的味道?
这味道就像小时候妈妈给他做的拔丝苹果,丝丝缕缕的,甜糯而缠绵。可惜,在他七八岁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吃过妈妈做的拔丝苹果了。
门外,有人按铃,声音刺耳且不合时宜。顾淮安捻熄指间的烟蒂,站起来去开门,映入眼帘的却是薇拉的面孔。
“顾少。”她似乎很怕,说话时头垂下来,战战兢兢地。
半倚在门框上,顾淮安斜眼睥着她:“你反悔了?”
薇拉摇头,苍白的小脸也跟着一红:“不是的,我有话要对你说。”
“你说。”顾淮安低眸,又燃起一根烟。
烟气吸入肺腑的时候,他听到薇拉焦急而局促的声音:“你现在快跟我离开这里,今天这件事是个局,有人要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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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有没有人真能十恶不赦到不可原谅的程度?这世上有没有人真能爱恨分明到嫉恶如仇的地步?
走出站台的时候,裴乐乐忽然驻足,大厅里正在播一首歌——温岚的《祝我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我对自己说/蜡烛点了/寂寞亮了/生日快乐/泪也融了/我要谢谢你给的你拿走的一切……”
多么哀伤的曲调。
还记得今年情人节的时候,裴乐乐侥幸做成了一个大单子,为了庆祝,她决定放纵一下自己,去KTV吼几嗓子。可她刚到地方,顾淮安的电话就如跗骨之蛆般的追过来:“你在干什么?”
“唱歌。”她关掉背景音乐,拿着话筒不冷不热的回答。
“我去找你,你唱给我听。”这几乎是命令的语气。
“我又不是歌女,我凭什么唱给你听——”她没好气地答,可是顾淮安却早已挂断了电话,十分钟后,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一来,就开始颐指气使:“只唱歌有什么意思,再来点红酒。”
裴乐乐瞪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打算请你喝酒。”
顾淮安贴过来,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暧昧:“我今天过生日。”
“什么?”裴乐乐蹙起秀眉,下意识反问:“生日?!”
顾淮安点点头:“是啊,2月14号,情人节。”
红酒上来了,裴乐乐看着酒单上的高价,恨得银牙轻咬:“你还挺会生的!”可不是嘛,偏偏生到情人节这个时候,来给她添堵!天知道,这家伙有多狠,居然叫了这家店里最贵的酒。
仿佛很满意她强忍怒意的样子,顾淮安竟像个孩子一样,没心没肺地笑起来:“唉。注定这一辈子为爱而生!”
裴乐乐打了个冷战,就眼前这禽兽?去他大爷的为爱而生?为zuo爱而生还差不多!
后来,有一次她从张小蕾手里接一个客户的文件,那个单子大约里由顾淮安经手过,里面恰巧存着他的身份证复印件。事实证明,他的确是诳她,这丫哪是什么情人节生的呀,明明是国庆节!为爱而生,哼,为国而生还差不多!
想到这里,裴乐乐的心脏微微颤动了下,她忽然想起后来张小蕾说,情人节那天,也许他只是看她一个人孤单又可怜,想陪陪她而已。
他凭什么那么好心,如此大费周章、只是要陪陪她而已呢?
“我爱上了一个人……”
“如果我爱上你了。”
“如果是真的,你会不会……”
心脏莫名地狂跳起来,裴乐乐垂眸,眼底有什么晶亮的东西在扑朔,不会,她很清楚不会,她更清楚这不是真的,全无可能。可是,她的眼睛却不自觉地聚焦在手机屏幕上的日期一栏。
10月1日。
他刚才给她打电话?是为了什么?仅仅只是打错了,还是……他只想听一句——生日快乐?
纤细的指尖,却鬼使神差地按在了手机的键盘上,一下又一下,裴乐乐也不知道自己在打些什么。
“乐乐!”远远地,忽然有人大声唤她,她回头,看到季东朗正冲她挥手,笑容温暖而安定。她怔了一下,隔着茫茫人海去看他,发件箱里那条“生日快乐”,便再也没有发出去。 ~
第四十六章
季东朗从萧铖的病房里出来时,给裴乐乐回了个电话,他想问问她几点到站,他好去接她。可是电话是占线,他只好坐在大厅的休息椅上等了等。
碰巧休息区的电视上正播着一个电影——《Closer(偷心)》,茱莉亚罗伯茨、裘德洛和娜塔莉波特曼主演的。这部电影季东朗曾经看过一次,关于内容他已经模糊了,只记得影片的最开始,裘德洛饰演的男主角丹,在一片车水马龙中,遇到了有些叛逆却天真的少女爱丽丝。她被汽车撞倒了,跌在冰冷的柏油马路上,也许是命运的指引,丹穿过茫茫人海走向她,扶起她,说:“Hello stranger(你好,陌生人)。”
这时,娜塔莉饰演的爱丽丝,也抬起一汪碧色的明眸,看住他说:“Hello stranger。”
如果故事定格在这里,那就是一出美丽的童话。可惜,后来丹又遇到了成熟美丽的摄影师安娜,他的心被安娜偷走了,无论爱丽丝怎样哀求、哭喊,都要不回来。
伤心欲绝的爱丽丝决定离家出走,彻底离开丹。千回百转之后,丹终于后悔,筋疲力尽地想要赎回爱丽丝的心,却最终一败涂地……
季东朗有些恍惚,定定地看着电视。所有的声音忽然变得那么遥远,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大约两三年前,他也同样捡到过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也如爱丽丝般,叛逆而天真,乖张却可爱。他同样抛弃过她,同样害她一个人伤心遁走,几乎此生都不复相见。可是如今,他已经重新得到了她,这是多么难得,而他,又还有什么不知足?
季东朗一个人坐在熙熙攘攘的医院里,周围的声音那么嘈杂,他却如同被拽进一个寂静的荒岛上,四围里漆黑一片,唯有她,红唇皓齿,笑眼弯弯,一颦一笑都清晰可见。
心脏被一种奇异而炽烈的情绪瞬间包裹起来,季东朗霍地站起身,握着钥匙往车库的方向走。
一直到汽车发动,在通往火车站的公路上疾驰时,他才恍然明白过来,这种情绪,叫做恐慌。害怕失去的恐慌。
他不知道裴乐乐是几点到站,也没有再打给她询问,他想,自己就站在出站口等着,一直等一直等,直到看见她为止。
他已经三十五岁了,经历过爱情的沧桑,经历过婚姻的失败,很少再做这样冲动的事情。可是今天,也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必须这么冲动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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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快跟我离开这里,今天这件事是个局,有人要害你!”薇拉见他岿然不动,竟然大着胆子,走上前去拉他。
顾淮安像樽雕像般杵在那里,眉锋却微扬,透着股轻佻:“我凭什么信你?”
这些年,用各种离奇手段想要勾住他的女人实在太多了,他也见识的多了。他开始觉得这个女孩也不过如此。
“先生,请你相信我!”见他不信自己,薇拉急得俏脸绯红,原本不敢说的一番话也霎时间脱口而出,“今天晚上这一切都是那个人计划好的,先用我做饵,骗你住进这家酒店,等你熟睡后,我离开,他们会送一个未成年的女孩进来,放在你的身边。第二天早上,就会有警察过来敲门,质问你是否嫖宿**,如果不出意料,楼下大厅里也会有无数报社媒体的记者事先等候着。”
脸色在刹那间沉了沉,顾淮安收起玩世不恭的神色,一把攥住她的腕,阴阴地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可能全知道?”
他的力气好大,攥得薇拉细腕酸痛,但她强忍着解释说:“我本来不会知道的,可是他们找的那个女孩子也是我们酒吧的服务生,她年纪小、又穷,在酒吧经常被人欺负,我帮过她,所以她什么事都肯告诉我。顾先生,请你信我一次!”
手上的力道终于松了松,顾淮安二话不说地拐进屋里拿好随身物品,拉着她就往电梯迈去:“走!”
终于坐进车里,顾淮安一手开着车,一手夹着烟,淡淡地问:“为什么要帮我?”
“你给我治病的钱,却没有要我,你是我的恩人。”薇拉嗓音低低的,也不敢看他,只是垂下嫣红的双颊。
“薇拉——”顾淮安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只是狠狠地吸烟,指间火光明灭,在寂寂的黑夜里看着,好像一滴红色的眼泪。
他忽然想,如果那时候他也没有碰她,她会不会也像薇拉一样,把自己当恩人,而不是仇人?
这就是他的世界,最亲最近的人,却只想着害他,最爱最想的人,却只想着恨他。反而是一个陌生人,还会关心他,念着他……多么可笑。
“我不叫薇拉,我叫程菲衣。”薇拉忽然打断他,说完她又心跳得厉害。
“菲衣……”顾淮安低声喃喃着,非衣,多么巧合的两个字……
“顾先生,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希望你能真的快乐。”眼见他脸色阴沉,程菲衣害怕是自己多嘴了,惹得他不高兴,胸膛里就像装了一只小猫般,抓心挠肺,百般煎熬。
“我也不叫顾先生,叫我淮安。”顾淮安掐灭烟,把车子停到路边,还不等程菲衣反应,忽然一个转身,将吻印在她的唇上。
“淮安……”程菲衣受宠若惊,只是睁大眼睛徒然地望着他,两条手臂也软绵绵的无处安放,最终只能停在他的勃颈上。
顾淮安再没有说话,把她摁进怀里轻轻的抱着,眼睛却望着手机,屏幕上黑洞洞的如死寂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黑夜如狱,没有人看到,他好看的唇角正慢慢地向上扯起,弧度里却满是寂寞的腔调。
有一种人,越狂欢,越寂寞。
这是毒,却没有药。 ~
第四十七章
裴乐乐看到季东朗的时候,他已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因为怕她看不到,他还站得身姿笔挺。那样鹤立鸡群的一个人,本就像明亮的星般耀亮整个暗淡的厅堂,所以裴乐乐一眼就认出了他。这一认,心湖里又泛起莫名的热浪。
她好像忽然之间,明白了父亲,明白了所有那些不看好自己和季东朗的人。季东朗是那么的优秀,是旭日、是星辰,指点江山、高高在上,像他这样的男人,本该值得更好的女子。没有复杂的背景,没有不堪回首的往事,没有世故的心机,没有太多期许和要求,他应该和那样干净温婉的女孩子在一起。而他的身边,必然不会缺少这么一个女孩。
可是他却选择了她,茫茫人海中,他却牵起了她的手,甘愿为她低声下气、甘愿许她一段奢侈的婚姻。如果不是真爱,又何必如此?如果这是真爱,这又该多么难得?
裴乐乐咬咬唇,拉紧小小的手,朝他快步跑了过去。她已经决定了,无论未来如何,哪怕有天他们真的无法走到最后,她也不会再怨,不会再恨。她要步履坚定地跟他走下去,因为茫茫人海中,他偏偏选择了她,因为茫茫人海中,她偏偏爱上了他。
季东朗看着朝自己飞奔而来的两个人儿,一颗心像被一股温暖而又坚定的力量包裹着。
“你怎么会在?你明明不知道我几点到站的。”离他还差大约两米的时候,裴乐乐却突然顿住了脚步,不知为何,她竟有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滋味。
季东朗抬眸,遥望着她:“我站在这里一直等,一直等,我想我总会等到你。”
心像被灌了蜜一样,裴乐乐咬咬唇,微仰着脸嗔怪他:“你傻不傻,打电话问问我不就好了?”
季东朗仍旧笑着,隔着穿梭的人群,她的面庞依旧是那样的清晰、明媚:“你等了我那么久,等了我那么多次,这一回,我也想好好地等你一次。”
甜腻的滋味一丝丝地炸开在血液里,裴乐乐丢下行李皱皱鼻子,眼角里的笑意却藏也藏不住:“喂,你再这么不过来,我就累得走不到了。”
“遵命!”季东朗笑着走过去,他张开手臂搂着她的腰,一个用力便将她腾空抱了起来。
“你疯啦!”周围人纷纷扭过来看,裴乐乐也吓了一跳,她用拳头轻捶着他的胸膛,想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季东朗却不放手,他难得腻歪地蹭蹭裴乐乐的脸颊,轻声说:“难怪人们都说媳妇儿要抱回家。”
“爸爸,我也要抱抱!”小小昂着头看着两个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蓦地闪烁出明亮的光,仿佛能感知到父母的喜悦。
“好,小小也要抱,”季东朗笑了,他松开裴乐乐弯下腰,单手将女儿抱起来,然后拉住裴乐乐的手说,“媳妇儿,咱们回家吧?”
媳妇儿这个词儿可真受用,裴乐乐轻笑扑到他脸上轻吻一下,但随即跑开,像调皮孩子,非要他霸道地攥紧她的手腕,把她拽过来,才妥协似的地靠住他的肩,说:“走吧,相公。”
“你这用词!”季东朗哈哈笑起来,一直像尘埃一样飘荡的心却忽然间有了落定的感觉。
一路上裴乐乐都安静地坐在车里,看着驾驶位上季东朗的侧影,过往的灯火在他的脸上映下斑驳的光亮,那样温润、令人心安。抿起唇微微一笑,她侧过脸,看向车窗外的天桥。她还记得几个月之前,她还经常来到这座天桥上,一言不发地看着桥下的车流。她记得季东朗曾对她说过:“心情不好的事情,你就站在天桥上看下面堵车。车堵,心就不堵了。”
现在她半倚在季东朗的肩头,桥下,车灯如星光般稀疏,竟真的不堵了。她是多么感激,感激上苍给她今日的一切,感激到害怕有人会收回这一切。
“想什么呢?”仿佛感知到她的沉默,季东朗用肩膀蹭蹭她。
裴乐乐转眸瞥着他,慢条斯理地说:“想你的身上怎么一股消毒水的味儿,你从哪儿来呀,吃饭了没?”
季东朗轻笑一声:“怎么着,你管饭吗?”
“那先生你饿吗?”裴乐乐坐好了,垂眼侧过脸。
季东朗叹气:“饿得脸都绿了。”
裴乐乐忍不住笑起来,一回家,她就放下行李,去厨房里忙碌起来。彼时,季东朗正坐在客厅里拿起笔记本看明天的行程报表,他正看得困顿,一股子诱人的饭香却从厨房里飘出来,沁入他的鼻尖。
他怔了一下站起来,挪步到厨房,发觉裴乐乐正系着围裙煮饭,动作娴熟、有条不紊。
原本以为她是说笑,没想到她竟当了真,季东朗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某纤瘦的背影,忽然就想,自己过去那么多年的执迷和痛苦到底都是为了什么?为何他就没有早点发现这个女人的好?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他就像是一艘经历过惊涛骇浪的船,帆破了,心累了,在这一刻,终于驶入一个宁静的港湾。暴风雨是能让人辗转难忘,这没错,可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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