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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温柔狼君(莫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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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热闹。大家都不介意吧?”
所有人都摇头,笑着跟裴乐乐打招呼,只有顾淮西还趴在吧台上,一动不动地,也没有看她,仿佛是真的喝醉了。
见她这样,裴乐乐更觉得如鲠在喉,这时季东朗走过来,拉起裴乐乐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语气温和地说:“来就来吧,咱们大家一起说说话。”
他说着,又把外套脱了披在她的肩膀上,柔声说:“看你衣服都湿了,淋雨了吧,出门也不带把伞,冷不冷?”
衣服上有淡淡的体温,以及淡淡的古龙水的香气,羽毛一样包裹着裴乐乐的心,她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一瞬间眼前有些模糊。他还是这样贴心,毫不避讳地关心着她,是不是……是不是她想太多了?
朋友们见他们如此亲昵恩爱,不由得都凑过来,再次端起酒杯恭喜他们新婚快乐。还有好事的又向吧台多叫了几瓶酒,大家哄笑着对饮起来,刚进门时僵硬的气氛瞬间又活络了。
远远地,顾淮安跟高旗侧耳说了两句,而后端着酒杯走过来,跟季东朗轻轻碰了一下,笑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啊,真难为你放弃这造人的大好时光,跟我们这帮狐朋狗友出来瞎折腾。下次可不敢这样了啊,你看,嫂子都耐不住跑来找你了。”
这番话裴乐乐听得脸上火辣辣的,心想这人又在卖什么乖,尽说些臊话。
季东朗眉头一皱,似笑非笑地瞥着他说:“没个正型,你也赶紧结婚吧,找个人好好管管你,省得顾叔叔为你操心。”
“那我可得找个跟嫂子一样温柔贤惠的,”顾淮安若有若无地瞅了裴乐乐一眼,忽然又站起来,别有意味地说,“好了,我不多说了,一会儿你们早点回去,别耽误正事儿啊。”
“臭小子。”季东朗拎起酒瓶子还想砸他,他却一转身溜了。
期间还有人过来敬酒,可是大家都好像有点尴尬的样子,仿佛因为她的到来,而被迫转移了话题,变得无所适从。
裴乐乐不明所以,心乱如麻下只好靠着季东朗,努力温柔的勾起唇角。她希望此刻的她不要太过狼狈,可是她的目光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瞥向角落里的顾淮西。她还是趴着,安静地就像根本不存在般,顾淮安不知何时已经挪了过去,正擎着烟斗,坐在她的身子,低头细细地跟她说着些什么。一会儿顾淮西扶着他的手臂站起来了,两个人慢慢地挪向这边。
“你怎么跟他一起来的?”这时,季东朗开了口,他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笑容有些凝固。
“门口碰到的,他好像是来接西子姐的。”裴乐乐顺势敷衍着,同时悄悄的把手握起,手心里已经是密密的一层湿漉。
说话间,顾淮安姐弟俩已经走过来,他代表顾淮西跟大家匆匆道了别后,又搀着她离开。他们一走,整个酒吧里就更静了,细细密密地缠绕起尴尬。
再留下来也是多说无益,片刻后,季东朗带着裴乐乐回家,因为大家都喝了酒,他们把车放在停车场里,打车回了家。
一进门,裴乐乐就沉不住气了,问他说:“刚才,你问了吗?她怎么说?” “她喝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季东朗把外套拖了丢在沙发上,神色黯然地往屋里走,也不没看她一眼,那样子,仿佛倦极了。
见他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裴乐乐在门口呆呆地站了很久,才追过来说:“你不是说,她去美国了吗?怎么她会在这里?你结婚她也不来,反而送这样一份礼,然后跟你的朋友们一起在婚礼后买醉?这是为什么?”
季东朗停下来,要用力闭了闭眼睛,才能尽量平和地拉着她的手,劝慰她说:“乐乐,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们两个没事,真的没事。她爸爸最近心脏病不好,老公也住院了,所以才会心情不好。”
今天这件事情连他自己也始料未及,需要在心里好好地梳理一下,再做出决断,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因为这件事跟裴乐乐吵,他还需要时间来静一静。
裴乐乐却听得深思恍惚,口中念念有词地说:“心情不好会送你艾迪的股权?心情不好,会在我们新婚之夜的时候把你骗到酒吧?”
第六十八章
“心情不好会送你艾迪的股权?心情不好,会在我们新婚之夜的时候把你骗到酒吧?”裴乐乐听得深思恍惚,口中也念念有词。
“她没事骗我干什么!”季东朗忍不住抬高声音反驳她。
“她骗你是因为……”裴乐乐瞪大眼睛望着他,抿了抿发干的唇,“因为她对你……”却最终没有把话说出来。
“哪有那么多因为所以?”季东朗紧盯着她的脸,见她俏脸嫣红知道她在生气,又忍不住放下立场走过来,轻声安慰她说,“现在她是我妹妹,我是她哥哥,今天晚上的事情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总之,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裴乐乐却一把推开了他,抬头与他对视:“你以为我相信吗?刚才在酒吧里我就觉得气氛很不对,你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瞒着你的?”心头又开始烦躁起来了,季东朗的手握成了拳头,也许是喝多了酒怒气也就涌上来,他一扯领带丢到桌子上,虚指着她说,“指责我之前,最好先问问你自己吧,刚才你又怎么会跟顾淮安一起过来?”
心头微微震了震,裴乐乐低声解释道:“我都说了我们是……”
“凑巧碰到的是吗?你觉得我又会相信吗?”季东朗忽然笑了出来,带着些许的冷。
裴乐乐仿佛被利刃戳中,脸色瞬间如死般灰白,她低下了头,垂着眼帘:“是啊,我是特意去找他的,我找他还不是为了找你。”
从季东朗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的睫毛如同如同栖息的蝶翼般,在微微颤动着。他的心也跟着微微一颤,中午他帮她带上戒指的时候,她也是如此,睫毛仿佛两把精致的小扇子,不停地颤抖。
他闭了闭眼,背过身,不想因为她影响自己的情绪:“你找他就是不信任我。”
见他压根儿就懒得看自己,裴乐乐心里委屈,忍不住上前一步,扯住他的手臂:“那你倒是做出点让我去信任的事情啊!”
季东朗猛地转过身,忍着气说:“我怎么就不让你信任了?你刚才还在对我说谎,我计较了吗?”
裴乐乐被他堵得几乎哑口,但还是硬撑着说:“我……我说谎是不想让你误会。”
听她这么说,季东朗的情绪反而缓和下来,他停下来,尽量平心静气地看着她说:“同样道理啊,我不想对你说,也是因为怕你误会。”
“可是……”裴乐乐咬咬唇,下意识地转过身,避开他的注视,她也知道自己今天的确有点敏感。她也想做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可是她没办法不敏感啊,顾淮西才对她说过那样一番近乎是挑衅的话,紧接着就送来这么一份“新婚大礼”,这让她怎么能不害怕。
想到那份“新婚大礼”,裴乐乐的心蓦地一跳,走到沙发边,鬼使神差地拎起季东朗的大衣,向里面一摸,果然摸到一卷硬邦邦的纸。
颤巍巍地把纸掏出来,她的心里一片冰冷:“这是什么?”
季东朗眼眸一闪,猛地向前几步,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她那细弱的手臂上除了骨头,似乎什么也没有了,让他又心疼又无奈:“你还想干什么?别再闹了行吗?”她不想示弱,也不能示弱,倔强地抬起头:“放开我!”她说着,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离开他熟悉而温暖的气息,吸了一口气,才道:“你还留着这份协议。刚才你为什么不还给她,你是接受她这份大礼了吗?”
季东朗平静地看着裴乐乐手中的文件,怕她一激动把它给撕掉了,便解释道:“乐乐,不是你想得那样。她给我这个东西是有原因的,她完全是出于好心,因为……”
“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的!”裴乐乐被挑起了怒火,她终于忍不住,不管不顾地冲他喊起来,“她是后悔了,她想要跟我争,跟我抢,她直到现在还爱着你!想你回到她的身边,你知不知道啊!”
刹那间,犹如被雷击中,季东朗的身体僵在那里,脸色也瞬间暗沉下来,直到过了两三秒后,他才迟缓地抬起头,方才温柔的语气也变得冷似寒冰:“裴乐乐,你别再无理取闹了行吗!”
无理取闹?怎么在他眼里,顾淮西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好心,而她就都是无理取闹?
仿佛有把刀插进了体内,不停地在滴血,裴乐乐只觉得全身都在痛,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没有无理取闹,这些都是……”差点就把一切都托盘而出,可是,后面的话不知为何就堵在了喉咙,无法流畅地继续说下去。
是的,这些都是顾淮西亲口对她说的,没错。但是她不敢告诉季东朗啊,她怕季东朗知道了,反而会对顾淮西动了恻隐之心。他们之间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她不敢赌,她怕自己会真的一败涂地。
一时间仿佛再也无话可说,两人只是静默,连空气都停滞在那里,无处流动。
率先打破沉默的竟然是一通电话,季东朗似乎很不耐烦,随便抓起手机刚要接听,在看到来电显示时,那黑俊的眼眸却蓦地一缩,然后,他很快挂断了电话。
这个细小的表情自然没有逃脱裴乐乐的眼睛,她用手指掐着手心,在微微的刺痛中才找回了说话的力气:“谁的电话?为什么这么急着挂断?”
季东朗侧过脸,低声说:“没什么人。一个朋友。”
“大半夜的,哪个朋友会给你打电话?”裴乐乐轻轻笑了一声,走到他身边说,“把你电话给我。”
终于被她挑起了怒火,季东朗转身把电话扣在她的掌心,冲她吼道:“你要看是吗?给吧,你自己慢慢看,看看你到底能找出来什么!”
他从来没有都没有对她这么凶过。
裴乐乐整个人猛地一颤,摇摇欲坠,她缓缓地倒退了几步,一直退,一直退,直到碰到了卧室的门。
到底是怎么了?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了,今天明明是她的新婚之夜啊,怎么就变成这副光景了?
她的眼眸忽然一酸,转身跑进卧室里,从里面锁上了门。 门被“啪。。”地一声关上了,季东朗懊恼地在沙发上打了一拳。他想不通,为什么一碰到裴乐乐,他就好像回到上学的时候,冲动易怒不由自己?他明明已经打算,回家之后跟她好好沟通,把事情说清楚的,怎么说着说着,又吵到天翻地覆了?
越想越觉得懊恼,他走到门口,一遍遍地拍着门,冲里面喊:“你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好吗?”
可是里面,却安静地没有任何回声。
房间里面,裴乐乐握着手机,沉默了半晌,便仿佛累了慢慢躺在床上。
刚才的电话,是顾淮西打来的。她不是喝醉了吗?喝醉了怎么还有力气和心思打电话给季东朗?还是在他们的新婚之夜里,这样三番五次地搅乱他们的心情?
裴乐乐闭了闭眼,又睁着眼看着床上的天花板。窗外夜色已浓,有点点星光透过薄薄的乔其纱窗帘,映衬在那儿,那样的繁盛灿烂,明明很近却又极远,茫茫然,她好像终其一生也抓不到繁华里的那点梦境。
可是她不想就此放弃,她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才终于握住自己的幸福,又怎能在最后关头把这幸福的果实拱手让给别人?
裴乐乐听着门外季东朗反复劝慰自己的声音,心里明明觉得害怕,人却像中邪了般,一声不吭地翻起他的手机,查看着他的通话记录、短信和QQ,微信。
短信、通话记录,大多都是客户,看起来很正常。至于QQ……裴乐乐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季东朗用了十几年的QQ,虽然只是手机QQ上面的信息并不完整,但季东朗却单独把顾淮西的聊天记录传到了网上。点开来看,里面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但只言片语间,还是让裴乐乐觉得畏惧。几百页的聊天记录,从高中延续到三年前,大都是互相关心互相支持的话语,有关心季东朗的历届女友,关心他的成绩,关心他的公司,还有一些是朋友间的闲话家常,确实没什么暧昧。
唯独有一条,让裴乐乐的心忍不住一颤。
这栋房子,居然是顾淮西陪他一起买的,就连里面的一砖一瓦,每一个家具、摆件都是顾淮西亲手设计并添置的。
他明明说过,这栋房子是他卖朋友的面子才买的,难道,这也是骗她的吗?其实这里根本就是他买来打算跟顾淮西共度余生的爱巢?
抬眸,望着这间华丽的新房,裴乐乐轻咬下唇,仿佛分分寸寸都能看到顾淮西的影子。眼泪几乎要涌出来,可是终究没有哭,她瘫坐在床上,眼前的种种如同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而梦中的人依然懵懂无知。
有泪无声地落在屏幕上,一滴一滴,她吸吸鼻子顺手擦了一下,恍然间又看到季东朗的通信录分组里,有一个in my heart,还有一个in my family。她自己是唯一一个in my heart,而顾淮西则跟季东朗的那些家人一样,都是in my family。
不管顾淮西是什么图谋,至少,季东朗并没有真的回心转意。裴乐乐闭上眼,反复深深呼吸,心也在刹那间平静下来。就在此时,季东朗的手机又蓦地震动起来,她低眸一看,打电话的正是顾淮西!
第六十九章
不管顾淮西是什么图谋,至少,季东朗并没有真的回心转意。裴乐乐闭上眼,反复深深呼吸,心也在刹那间平静下来。就在此时,季东朗的手机又蓦地震动起来,她低眸一看,打电话的正是顾淮西!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
“东子哥。”
没想到竟是顾淮安。
“怎么是你?”裴乐乐心里一惊。
“你不希望是我?”电话那头似乎也是一愣,接着轻浮地笑起来。
这种笑声裴乐乐听起来格外刺耳,她不由得咬了咬唇,闷闷地说:“你找季东朗?”
“没关系,你接也一样。”顾淮安倒是随便。
裴乐乐只好问:“这么晚了,你想说什么?”
那边马上接口,语调间颇不情愿:“不是我想说什么,是我姐姐怕你误会,特意托我打电话给你们,让你们千万不要因为今天晚上的事情闹不愉快。”
裴乐乐冷哼一声,不以为意地说:“得了吧,你不要再假惺惺了。今天晚上的事,是你们姐弟俩商量好的吧?你们知道我和东朗还没来得及领证,所以就故意使坏,要拆散我们的对不对?”
顾淮安察觉她句句带刺,当即不高兴起来:“裴乐乐,你得失心疯了吧?”
裴乐乐本来就在气头上,听他这么说,反而更加口不择言:“是啊,我是失心疯了。原来我以为顾家就出了你这么一个禽兽,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你姐姐跟你不相上下,你们统统都是。”
“裴乐乐,你够了啊!”顾淮安也怒了,“你怎么说我都成,你TM再敢当着我的面骂我姐姐试试!”
裴乐乐不由得一怔,记忆里,他还极少为谁这样吼过她?
怎么只要西子一出现,就每个人都站在她那边了,再也没人在乎自己了呢?
裴乐乐咬唇,声音是低低的,甚至有些委屈:“我没有骂她,只是她的所作所为,太让人无法认同。”
这样的腔调似乎似有人在用拳头捶着他的胸口,顾淮安不由得皱皱眉,和缓下语气说:“她今天就是怕你误会,所以才让我打这个电话,而不是她自己,她都做到这地步了,你还想让她怎么样?”
看吧,所有人都觉得是西子善良周到,而她却在无理取闹!
裴乐乐心里一阵阵地疼,实在忍不住了,就说:“她如果怕我误会,就不该在我的新婚之夜把艾迪百分之十的股权都转给我老公!”
“你说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猛地沉下来,很显然,顾淮安并不知道这个事情。
“怎么?她没有告诉你吗?”裴乐乐忽然有些哭笑不得了,“那你最好先找她问清楚,再来找我兴师问罪!”她说完,连想也不想地,就把电话给扣了。
耳边又静下来,裴乐乐倚靠在床头的软枕上,望着眼前这如梦似幻的一切,眼泪成串地流下来,却不知道该流去哪里。
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啊,她期盼了整整三年的新婚之夜……
坐在房间里独自哭了一夜,裴乐乐觉得自己镇定一些了,就打开门走出来。早晨的阳光很美,静静洒进来,似是把昨日的阴霾都驱散了。
沙发上,季东朗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似乎是觉得冷,他把头埋在靠枕的阴影里,乌黑的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
上帝真是不公平,她在屋里哭得肝肠寸断的,他居然还能心安理得的睡觉。
裴乐乐坐在他身边,嘟起嘴看着他,眼睛一酸又要落泪,转眸的时候,却看到桌上放着一碗炒面,碗的下面还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老婆大人,我知道生气很饿的,饿了,就吃点东西吧。”
裴乐乐抽出纸条看着,忍不住又破涕为笑,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在乎自己的。
忽然间,有一只粗壮的手还搭到她的腿上,裴乐乐回头望着季东朗沉沉的睡容,不忍心吵醒他,就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挪开。可是她刚准备站起来,就被一双手臂给用力拉了回去。
完全没有防备的,她向后一歪跌入一个温热的胸膛,紧接着,就被人扳过脸懒懒地亲吻她,耳畔还有人含糊地说:“你去哪儿啊?”
裴乐乐无奈地捧起他的脸,像哄孩子似的小声说:“给你把饭热一热,你饿了一天了吧?”
说罢,她就要站起来,可季东朗却死拽着她的手,将她抱进怀中:“乐乐,你别走,你相信我。”
这句话像温柔的火,彻底融化了她心里的坚冰,裴乐乐低头,贴着他的脸,颤着声音说:“我不走,我怎么会走?我缠着你、赖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就这么走了?”
她心里忽然很内疚,因为一个顾淮西,她居然在新婚之夜,把她的丈夫关在新房外,吹了一夜的冷风。她怎么能这么傻呢?
她的温度和声音都近在咫尺,让季东朗从混沌的意识中慢慢苏醒。终于意识到这是真的,他叹口气,握住她的肩头,轻声道:“那你听我说,昨天晚上,她之所以给我这份文件,全是因为……”
裴乐乐却松开他,伸出手指抵在他的唇间,定定地说:“哥哥,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相信你。”
季东朗明显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身下的人,而后拨开阴霾般地笑起来:“你相信我就好。”
裴乐乐也跟着笑,笑容却多少酸涩:“但我不相信她。”
季东朗的笑终于僵在唇角:“乐乐?”
裴乐乐转过身,深吸一口气,慢慢坐定了才说:“哥哥,你实话告诉我,这套房子,你到底是为谁买的?”
季东朗一下子坐起来,紧皱着眉头问:“这重要吗?”
“这怎么不重要?”听他这种语气,裴乐乐差点就又急了,但她有了昨晚的经验,决定说服自己心平气和地跟他谈,“哥哥,你只要回答我就好,你放心,只要你实话实说,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不会再追究了。”
她必须问清楚这件事情,以前她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她既然发现了,再这么不明不白地住在这里,那就等于在她心里缠起一个疙瘩,除非有谁解开了,否则永远都得绊在那儿。
可是,当她满怀期盼地看着他,期待着他能给自己一个真诚的答复时,他居然沉默了。每个男人都有自己不愿被碰触的隐私,那可能是一段回忆、一段美好,更可能是一块伤疤,哪怕是身边亲密的人,也一样轻易不能碰触。
季东朗也一样,他不是不想告诉裴乐乐这一切,他还需要时间。更何况,女人都爱算总账,告诉裴乐乐,对他们的婚姻究竟是福是祸,他还难以权衡。
可裴乐乐却不这样想,她宁愿跟他大吵一架,也不要像现在这样相对无言的坐着、隐瞒着!
“你不回答,就是心里有鬼,对不对?”她扭过头,眼眶里又有大滴大滴的泪在晃动。现在很明显了,她昨晚的猜测全都是真的。明明已经做了最好的心理准备,怎么真的面对这个事实,她还是觉得心像被刀子割着一般,皲裂似的痛着。
她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让季东朗瞧了也心疼,没办法,他只好拉住她的手,柔声劝她说:“乖,咱不闹了行吗?一会儿还要去我妈那儿呢,你想让长辈们看着你顶着两个核桃眼过去吗?”
“怪不得……怪不得上次你说想要搬出去,原来是因为她……”可裴乐乐却听不进去了,她只是哽咽一声,推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季东朗上前几步拉住她的手,在她身后急急地说:“裴乐乐,你再这样胡思乱想,反而侮辱了自己!你转过头来看看,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现在这一切难道不好吗?你非要追究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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