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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温柔狼君(莫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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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东朗上前几步拉住她的手,在她身后急急地说:“裴乐乐,你再这样胡思乱想,反而侮辱了自己!你转过头来看看,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现在这一切难道不好吗?你非要追究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咳咳……”
他说着,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大约是夜里着了凉,他咳得弯下腰,还不肯放开她的手。
本来也只是跟他赌气,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裴乐乐的心瞬间软了,她匆忙转过身,扶住他,紧张地问:“哥哥,你有没有事?”
季东朗忽然长臂一伸,将她紧紧地揽在胸膛上,说:“你别再折磨我,我就什么事儿都好了。”
裴乐乐心里一酸,就势趴在他的肩头,低低地哽噎起来:“哥哥,对不起,我知道昨天晚上的我可能特不近人情,也特无理取闹。但是我既然已经嫁给了你,就算不为我自己,为了小小,有些东西我也必须去争取。”
见她又哭了,季东朗叹了口气,低下头,一点一点给她擦眼泪,那么耐心,连语气都小心翼翼的:“你想争取什么?你到底怎样才肯相信我?”
握住他温热的手掌,裴乐乐缓慢地摇了摇头:“我说过了,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她。”
季东朗轻拍着她纤弱的背,语气宠溺,像是在哄一个撒娇的孩子:“那你想怎么样呢?你告诉我。”
裴乐乐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就是这样,总是喜欢把她当孩子看待,以为只要哄哄她就好了。
可是这次不一样了,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她必须保护他们的婚姻,还有她自己。
所以,她轻咬住殷红的下唇,片刻后,鼓起勇气对他说:“别的我也不求什么,我只要求两点,第一,当着我的面把那份股权协议书还给她,第二,跟她断绝来往。”
第七十章
裴乐乐轻咬住殷红的下唇,片刻后,鼓起勇气对他说:“别的我也不求什么,我只要求两点,第一,当着我的面把那份股权协议书还给她,第二,跟她断绝来往。”
抚在她背上的手刹那间僵住了,季东朗抬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冷酷的陌生人。
就这样他并不作声,一会,忽然笑了,笑容却并灿烂,仿佛是怒极所致:“第一,股权的事情是公司政治,我自有自己的打算。第二,我跟西子之间无论发生过什么都已经是过去了,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为什么要断绝来往?而且,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就像我的亲人一样,难道因为她送了这么一份协议书给我,我就要跟她断绝关系?我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到。”
心口窒了一窒息,裴乐乐抬起眼眸,那么淡地看着他,仿佛她与他咫尺间的距离是无法跨越的阴阳两世,唇角则微微弯起,露出一抹同样清淡的冷笑:“原来她在你心里,还是那么重要。至少,比我要重要。”
她说着,默然地低下头,端起桌上的碗转身,眼神空洞得仿佛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季东朗从后面抓住她的手臂,口气似责还怜的,还依稀泄露出一丝宠溺:“乐乐,我从来就没有这么想过,昨天你也看过我的手机了,到底谁比较重要你难道真的不明白吗?”
裴乐乐不自然地别过头,轻盈的眸子里隐着一丝焦躁:“如果我非要你选呢,在我跟她之间,你做个选择?”
季东朗皱了皱:“我如果选择她,我干嘛要娶你啊?”
刹那间,心底仿佛绷起一根敏感的弦,裴乐乐回头看着他,嗓音有些沙:“你娶我,是因为你娶不了她。如果你真的不再喜欢她了,为什么不能答应我,从此跟她断了来往呢?”
抬眸瞥了眼她咄咄逼人的脸,一股子寒怒从季东朗的心口倏地往上蔓延。
“你现在太激动了想不明白,等你明天清醒了我们再谈吧!”他抿紧了唇,将眸光转开,两人一动不动,偌大的房间里是死寂的一片,谁也没有多言。
仿佛再也呆不下去了,片刻后,季东朗站起来,拿着桌面的大叠文件往怀里一揣,接着抄起车钥匙就打算离开。
“你去哪?”裴乐乐见他面色如铁,一颗心也跟着紧绷起来。
季东朗顿在那里,肩头微微起伏着,像是在深深呼吸,两秒钟后,他开口,语气勉强温和,却隐隐似蘸了冰:“有点事去公司一趟,今天咱们就不去见我妈了,你在家好好休息,记得吃饭。”
今天本来是商量好的,见到婆婆后,从婆婆家拿到户口本,然后一起去民政局领证。可是现在,他居然对她说,今天不去婆婆家了,那就是说,今天不必去领证了,对吗?
裴乐乐咬唇,再一声不发。看吧,她终于得逞了,她终于还是逼得自己结不成婚,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季太太。
很快,耳畔传来“啪”的一声闷响,那是大门阖上的声音。
他还带着气呢!可是,又有谁为她着想过呢?难道这件事的唯一受害者,不就是她自己吗?
裴乐乐身子一软,跌坐在地板上,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昨天的这个时候他们两家的亲戚还高高兴兴地坐在一起吃饭,今天却物是人非,就像是散场了一样。
她忽然想起结婚前顾淮安警告她的话:“豪门是个炼狱般的地方,嫁给季东朗,她只会更加痛苦。”
回想这两天的事情,她现在俨然就是从天堂跌入了地狱,可是为什么呀?这些都是为什么?
天色渐渐暗沉下去,桌上的手机轻轻震了一声,是季东朗给她发短信,提醒她按时吃饭,还说,今晚会晚点回来。
裴乐乐抬起手背,擦了擦无声落下的眼泪,想想还是决定打电话给顾淮西。本以为她会拒不接听,意外的是,她很快就接了。
裴乐乐没有半分考虑,就直截了当地说:“我想见你。”
“正好,我也想见你。”顾淮西的声音有些哑,不知道是因为哭得,还是刚睡醒。
想到这里,裴乐乐心里一刺,她抬起眼眸,环视着眼前这个偌大的厅堂,一字一句都举重若轻:“你来我家吧,他不在。”
见到顾淮西是在半小时之后,她是径直来到裴乐乐的家门口的,看来这条路她过去常走,早已轻车熟路。
原本,裴乐乐以为自己见到她场面或许不可开交,可门开了,眼前是一个同样面容憔悴的女人。
好像忽然间就泄了气,裴乐乐微微颔首,把她引进来。
一进门,顾淮西就拉着她的手,说:“没有能参加你们的婚礼,我很抱歉,因为我确实有一些事情,原本昨天要去美国,可是航班延误了。”
裴乐乐却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毫不客气地说:“我并不关心你要去哪里为什么没有去,那份协议书呢?”
对于她的冰冷,顾淮西微感错愕,但随即又反应过来,冲她笑了笑,说:“那份协议书,今天下午,他已经在公司还给我了。他没有在上面签字,这份协议就是无效的。”
“他还给你了?”裴乐乐心口一滞,呆呆地看住她。原来他今天匆匆忙忙地赶去公司,是为了处理这件事情。
不是不感动的,可她还有很多疑问,没有弄清楚:“可是这个房子,这个房子是你们当初一起买的是吗?”
“是,”顾淮西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你不明白,这栋房子,是我们的一个避风港,也是一个梦。”
心里微微泛起酸,裴乐乐咬唇,讥讽般地说:“你们的事情,我是不明白。”
顾淮西却并没有生气,她低头,叹了口气后,才说:“小时候,因为爸爸生意很忙,膝下孩子又多,我曾经在东子家里寄养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东子的爸爸由于生病,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有时候喝醉了还会打东子的妈妈。东子看不过眼,就去拉他,结果反而会被他一脚踹开。而我呢,就会拉着东子一起跑,我是客人,叔叔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迁怒到我的身上。我们还约定,以后一定要一起买一栋房子,等下次叔叔阿姨打架的时候,我们就躲在里面,那样,我们就安全了……”
“所以你们长大后,就买了这栋房子?”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讲出这么一段往事,裴乐乐冷嘲热讽的神色微微放缓,“你们是想躲,还是想一起生活?”
顾淮西摇头,面容平静:“都不是,我们只是为了圆梦。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担心我们之前的感情,对吗?”
裴乐乐不经意地别过脸,心里的滋味百味陈杂:“怎么可能不担心?”
如水的眉眼里流转出一股复杂的情愫,顾淮西静静地望着她,片刻后才娓娓道来:“因为儿时的一次事故,我从小就没有妈妈,所以一直很封闭自己,直到那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东子和我一样的孤独。我开始心疼他,理解他,依赖他,但是这并不像是爱情,而像是一种超越了爱情的东西。上高中后,他长高了,变成一个大男孩,开始频频地向我示好。我知道,他在追求我,但是我不敢答应,我害怕假如有天我们在一起,反而会打破之前的那种美好。所以,我一直拒绝他,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开始他还坚持,渐渐地,他开始交别的女朋友,但都是很快开始又很快结束,到上大学的时候,他的女朋友都快要上两位数了。我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喜欢她们,他只是太孤独,想找个人陪着他。哪怕后来,他跟晚晴在一起,也并不是认真的,这些我全都知道。”
寂静的空气中荡着一抹苍茫余音,顾淮西顿了顿,一丝伤感而无奈的笑痕浮在她的嘴角:“直到有一天,他碰到了你,他会经常跟我说,他遇到一个小丫头,很活泼很可爱,就像是一个小妹妹,他一直都像有这么一个小妹妹。那时候刚巧他跟晚晴离婚,我的确是想过回来找他,可是后来我发现了你的存在。他从没有在我面前如此频繁的提起过哪个女孩,我想,他对我的感情,就像是对这栋房子一样,只是少年孤独时的一种执着,而你这样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或许才是他真正需要的。所以,我选择了萧铖,并且一直到今天。”
裴乐乐坐在那里洗耳听着,渐渐地便有些发呆,过了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轻声问:“那么现在呢,现在的你,到底还爱不爱他?”
顾淮西怔了一下,而后淡笑着说:“这些重要吗?”
裴乐乐的心头不禁一刺,她最讨厌她的这种语气,这种和季东朗几乎是如出一辙的语气。
见她沉默,顾淮西叹了口气,复又拉起裴乐乐的手,说:“乐乐,谢谢你,真的谢谢,谢谢你陪他走过最痛苦的岁月,谢谢你让他幸福,让他不再孤单。”
裴乐乐心口微窒,然后冷讥:“你所谓的谢就是回来和我抢他?你该不会又要否认了吧,这可是你亲口跟我说过的。”
顾淮西低眸,纤长的睫毛如同扇子般微微抖着:“我不否认我有过那种想法,我的确想过重新和他在一起,然而我发现我错了。”
第七十一章
顾淮西低眸,纤长的睫毛如同扇子般微微抖着:“我不否认我有过那种想法,我的确想过重新和他在一起,然而我发现我错了。”
裴乐乐偏过头,嗤笑着说:“你错了?你能有什么错?”
顾淮西走到沙发边,坐下来,拿起茶几上季东朗落下的烟盒,抽出一根慢慢地放在唇边,姿势慵懒而优雅:“再次见到他之后,我才明白,原来一切早已经事过境迁。也许,面对我时,他无法忘记过去的伤痛,会不安,会伤神,会不舍,可是他望着我的眼神,却是那么的平静,我知道他已经放下了。”
火苗一簇而起,点燃在顾淮西的指间,裴乐乐有些惊讶,只因她想象不出,一个像顾淮西这样的女孩,居然也会抽烟。
只是,她抽烟的样子,那种忧郁、绵长的眼神,真的好像季东朗。
裴乐乐顿了顿,毫无意识地跟过来,坐在她的身边,连嘲弄的语气都缓下了:“可是他喜欢了你那么久。你怎么就知道,你是错的呢?”
顾淮西挪开唇边的烟,望着袅袅升起的白雾,静静地笑了笑:“没错,他是喜欢了我很久,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就要这么一辈子了。然而今时今日,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简单的少年,现在的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最需要什么,最想要什么。我的家庭、乃至我的性格,都不可能给他带来同样长久的幸福。就算他对我还有余情,他也一定明白,我跟他早已经是陌路人,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像你一样简单又一心一意的女孩子。而选择我,对他而言太复杂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要出现在他的眼前,逼着他取面对那些痛苦的往事?”
裴乐乐的神色在这短短几秒内变了数次,最终她静静地望着顾淮西,眼神里是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绪:“可你已经出现了,也已经让他痛苦了,而且,痛苦的不只是他,还有我。”
她真心不喜欢听故事,也不习惯别人跟她示弱,顾淮西突然这样,她一时都不晓得怎么办才好。顾淮西也对季东朗还有感情,但是她不争,不抢,只是摆明了一种态度。聪明如季东朗,又怎会不知道她现在的心思?所以裴乐乐不担心现在,她怕的是以后。
顾淮西双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她低眸,把烟掐了,才说:“这次送他股权,我完全没考虑到你,一心只想着是一种托付,一个礼物而已,当然,也算是我自己的一份了断。我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造成这么大的误会,很抱歉,不过你不要迁怒于东子,他对这些事先都不知情,你不要错怪他了。”
裴乐乐咬了咬唇,轻吐出这么一句:“尽管你这么说,我还是不能理解。”
“我不喜欢争斗,只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去看山看水,到处走走,”顾淮西说着,乌沉沉的眼定着她,轻声道,“这次我把艾迪的股权交给东子,也是因为我信任他,同时,也想从各种明争暗斗中脱身,从今以后,彻底地离开。”
裴乐乐的脸上浮现了疑云,像是未听懂她在说什么:“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难道说,你自己的丈夫都比不过一个外人可信吗?”
顾淮西敛了笑,眉目间有一丝怅然:“至亲至疏夫妻,和萧铖结婚到现在,我跟他之间就一直隔着一层纱,我好像能懂得他一点,又好像并不太懂他。”
裴乐乐静望着她说:“可你把股权给东朗,第一个看不过去就会是萧铖。不过你们是亲是疏,他到底是你老公,你觉得萧铖会毫不在乎吗?你就不怕他一气之下对付季东朗吗?你如果真的喜欢季东朗,为什么要把他推进这个漩涡,为什么要置他于不义之地?”
她句句铿锵,可顾淮西的红唇间却绽露出融融笑意:“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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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东朗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一身倦意。好在,屋里还亮着灯,暖融融的光像火一样跃进他的眸子里,那样温柔。
灯光下,裴乐乐正懒懒地倚在沙发上,一只手微托着腮,像是在发愣,又像是睡过去了。
季东朗蹑手蹑脚地走过来,从背后一把环上她的腰。裴乐乐冷不防被他惊醒,唬了一跳,发现是他后才缓缓放下心来。
季东朗见她神色难得平静,心里也松软下来,便低下头,轻吻住她的额头:“我已经把东西都还给她了。”
“我知道,”裴乐乐握住他的手掌,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掰着,“以后这件事,我不会再追究了。但是,可不可以向我保证,以后你们不能私下见面,也不能单独联系。这件事不管她是怎么想的,反正我非常介意,也非常清楚,她其实是不怀好意。”
季东朗的半身立直,满眼不能理解地望着她:“怎么绕了半天,又绕回去了,这都一天了你还想明白吗?”
裴乐乐的脸色变得有些惨白,她强自一笑:“那我应该想明白什么?”
最见不得她这个样子,季东朗缓缓松开她,妥协似的说:“算了,今天都累了,咱们都早点休息,明天一大早还要起来去民政局排队呢。” 裴乐乐却小声嘀咕了一句:“不用去了。”
季东朗身子一僵,瞪着她说:“你什么意思啊?
“户口本还在老家,”裴乐乐低头,轻咬了咬下唇,才缓缓说,“这几天正十一黄金周呢,民政局那长队都快排到税务局了。领证的事情先不着急,等哪天咱们都有空了,再去也来得及。”
季东朗难以置信地站在那里,怒极反笑:“裴乐乐,你不是故意的吧?”
裴乐乐瞪他一眼,拿起沙发上的靠枕砸过去:“是啊,我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季东朗一把抓住靠枕,扔到旁边的椅子上,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最后,他只好无奈地摇摇头,虚指着她说:“我先去洗澡,回来再收拾你。”
裴乐乐被他说的赤颜赧面,只得低下头不去看他,浴室门关上的刹那,她却在心里暗暗地想:哥哥,我会给你留点时间的,我会乖乖的、耐心的,等你彻底忘记西子,等到那一天,我才会是你真正的妻子。
两天没好好合眼,季东朗大约也是倦了,等裴乐乐洗完澡出来后,他已经半躺在床上睡着了。裴乐乐有些恍惚地凝望着他。看他高挑的眼眉,淡薄的唇线,和乌黑的长发,一时间心疼又委屈。她叹了口气,看到他的手机就放在枕边,怕辐射到他,她拿起来准备放远点,却意外看到屏幕上一条未读短信,是来自顾淮西的:好梦。
好梦?
裴乐乐心里莫名的一刺,着了魔般地,她点开发件箱,里面已然空空如也。一时间她僵坐在那里,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开始可以的删短息了?是怕她偷看吗?还是短信箱里有什么她不能看到的内容?
她很想平静下来,好好睡一觉,但却辗转反侧,怎样都无法入睡。身边的男人终于还是被她吵醒,他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宽厚的手掌顺着她的胸口一寸寸地往上抚摩上,抚到脸颊时,却僵在那里,怔怔地问:“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裴乐乐吸吸鼻子,从枕头缝里拿出手机递给他看:“她发给你的,好梦。”
季东朗脸色一变,将手机一把夺过来,气急的说:“你不觉得你现在神经兮兮的吗?”
裴乐乐剜心般地疼着:“我怎么神经了?你故意把短信都删掉了,为了防止我看到,难道你不神经?”
季东朗要深深呼吸,才能逼迫自己尽量缓下语气,跟她说:“昨天的事情,她刚才向我道歉,就是这么简单,难道不行吗?”
裴乐乐轻轻嗤笑一声:“道歉非要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吗?”
季东朗掀开被子,倏地坐起来:“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裴乐乐也跟着他坐起来,“我不可理喻你去找她啊,她可比我善解人意。你不答应我跟她断绝联系,不就是想见缝插针的跟她问候一下暧昧一下吗?她送你那么大的礼你很感动是吧,她到现在还喜欢着你很遗憾是吧!”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对自己说,不能吵不能吵,千万不能吵,可不知道为什么,吐出的话却字字锋利如刀。怎么她就管不住自己,变得口无遮拦了呢?
季东朗望着她,疲倦闭了闭眸子,终于还是摔门而出:“我不想跟你吵,今天晚上,我睡客厅。”
门又被关上了,裴乐乐呆坐在自己的婚床上,这时,她自己的手机却响了,是妈妈的短信:“妈妈今晚的飞机,太晚了不方便打电话,宝贝新婚快乐。”
裴乐乐瞧着,眼泪簌簌地落下来,忍不住就把电话打了过去:“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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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裴乐乐是被顾淮安的电话吵醒的,她揉揉眼睛,刚想问怎么了,那边却传来一声咆哮般的怒吼:“裴乐乐,你TMD给我滚过来,这事儿没完!”
第七十二章
第二天,裴乐乐是被顾淮安的电话吵醒的,她揉揉眼睛,刚想问怎么了,那边却传来一声咆哮般的怒吼:“裴乐乐,你TMD给我滚过来,这事儿没完!”
裴乐乐握着电话,没来由地一阵心寒。
她仰起脸,望着头窗外那方狭窄的天空,有一团灰蒙蒙的烟雾从对面楼房里蔓延过来,紧接着有消防车的警鸣声。
谁家着火了。她想。可不知为什么,她望着那片天,竟然想起顾淮西吸烟的样子,那样的漫不经心,又是那样的惊心动魄。
一刻钟后,裴乐乐赶去上次见到顾淮西的那个酒吧,酒吧里黑压压的站满了人,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扒开人群挤进去,可她刚刚站定,就看到原本华丽的酒吧被砸得满目狼藉。
心跳在蓦然间顿住了,裴乐乐怔怔地望过去,吧台旁边,一个灯光找不到的角落里,顾淮西正站在那里,她微垂着头,脸色苍白,嘴唇青紫,连肩膀都在微微颤抖着。
在她的身边,顾淮安,顾淮南,甚至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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