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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心_刍不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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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加入雁大杂志社后; 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个人是杂志社编辑部成员; 同是大一; 姓路名嘉; 南方人,文艺小青年。
路嘉清俊; 瘦高,头发有些长,但也只是刚刚好到眼睛处,说话温言细语; 很难想象他喝醉酒后嚎啕大哭的模样。
三人约了家饭店吃饭,路嘉很懂照顾人,点单总是郝甜优先,给王瑶夹菜也不忘嘱咐郝甜不要客气,后来去KTV,当麦霸,每一首歌都仿佛意有所指,恨不能将心意刻在脑门上。但真正说起话来,又能让人感觉到他这个人踏实含蓄的一面。
他那个时候对王瑶是真好,点菜只点王瑶喜欢吃的,知道她晕车随身带着口香糖,知道她爱干净,直接用外套给她当坐垫……总而言之,让还是单身狗的郝甜看得好生羡慕。
他们感情也够稳定,大学四年几乎没吵过什么架,每次见他们走在一起,都好像是热恋时候。他们曝出分手后,大家大吃一惊——所有人都觉得常会闹别扭而且性格气场极不相符的郝甜许陆会先分手。
这场恋爱谈得低调,分手也分得悄无声息,没有人知道他们俩分手的真正原因,只知道应该是路嘉要去南方实习了,王瑶不愿意一起去,所以俩人选择和平分手。
践行宴那天晚上,郝甜头一次见到路嘉喝得酩酊大醉,失态大哭的模样。
那天晚上,俩人是真的结束了。
路嘉不是干脆果断的性格,临走之前还在宿舍楼下一宿一宿地坐。宿舍里几人将郝甜推出去劝他,然而郝甜不是个会说话的,只知道陪着他瞎坐。
路嘉临离开的前一天晚上,突然和郝甜说话。
“我会回来找她的。”
郝甜不知道该说什么,路嘉也不需要她的回答,起身走了。
也就在路嘉走的当天,王瑶拉着郝甜去了临市的海边,一下车连胆汁都要吐出来,到海边后找了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海风吟唱,像是什么悲壮的调子。郝甜摸着王瑶脑袋,心里也无比凄凉。
路嘉和王瑶分手,的确有其父母从中作梗的功劳,但也有王瑶胆小自卑的原因。
“他家境好,还有家业要继承,我家一堆烂摊子,我能带给他什么?”王瑶将头深深埋进臂间,自凄寒冷风里瑟瑟发抖,像一只落水的海鸟,怎么也飞不起来了。
王瑶家里情况复杂,她从未和其他人说起过,但郝甜稍微了解一点。
父亲嗜赌,喜欢家暴,母亲早逝,妹妹比她小八岁,刚刚读初中。她故意考在离家很近的雁大,就是为了就近照顾妹妹。她懵懂不知事的妹妹,如果她放任不管,全由她那个荒唐的父亲抚养,她妹妹会被带成什么样,简直难以想象。
王瑶为了不拖累路嘉,决心和路嘉分手,狠了心要把路嘉推出自己的世界。
而在路嘉离开雁城,他们都大学毕业的时候,王瑶做了一件事,她搜集父亲家暴、聚赌以及在外打架故意伤人的证据,将父亲送进了监狱。而妹妹则被王瑶送去了全寄宿制学校。
安顿好一切,王瑶打算开始全新的生活,忘掉过去,自然也忘掉路嘉,但就在这个时候路嘉竟真的像他和郝甜说的那样,回来找王瑶了。
许陆已经去上班了,家里只有两个人,郝甜给王瑶炸了点薯条,又榨了杯鲜果汁,闻言道:“这不是挺好的吗,路嘉重情重义,说回来就回来,你也摆脱了噩梦一样的过去,和他重新开始不好吗?”
王瑶抱着抱枕,好一会没说话,就在郝甜以为她不会再说的时候,听到一个声音:“在他回来的前一天,我答应了一个,追了我两年的男生。”
郝甜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答应啥?”
王瑶慢慢道:“你知道,我之前在一家医用器材公司工作,他就是在那家公司认识的,后来我去临省,他也跟着我跳槽了,虽然不在一个公司,但一直走得很近,他也追得,很用心。就在一个星期前,妹妹打电话给我,说她月考考得特别好,她以后也要上雁大,希望我能开心点,我就想着,我是应该开心点,至少是时候为自己而活了。他,我并不讨厌,从结婚的角度来说,也很合适,所以……”她微微一顿,“但是,我……”
她说不下去,捂着脸,眼泪却从指缝钻出来。
郝甜听明白了,心有戚戚道:“你是不是,忘不了路嘉?”
王瑶没说话。
郝甜静坐了一会,实在想不出什么能完美解决这件事的办法,过了会只能愁绪满腹地问她:“那你打算怎么办?”
王瑶能怎么办,现在陷入这样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不能面对就只好逃跑了。
吃过午饭,郝甜开车送她去了雁城的机场。
俩人抱了一会,王瑶眼眶红红地道:“谢谢你甜甜。”
郝甜摇摇头:“没事,你去欧洲散心,遇到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王瑶点头:“等我有勇气了,我会回来的,还有个烂摊子等着我收拾呢。”
郝甜笑出来:“加油。”
送走王瑶,又在机场待了一会,等看到王瑶飞机起飞了,郝甜才吁出口气,回家。
周一入职,郝甜才发现整个精算部门只有三个人,一个是谭玏,一个也是新招的,女应届生,谢琳雨。
其实这也不意外,一般保险公司分公司都不会设立精算部门,一个这么年轻,规模尚小的保险分公司能有自己的精算部门已经很让人意外了,比较而言,一个部门三个人已经不算什么。
第一天是熟悉工作,谭玏没有交很重的任务下来,只是一人给了一份文件,像做作业一样让他们分析方案可行性,后来又打杂,帮忙做了些数据。
工作的时候不觉得,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谢琳雨性格文静踏实,不爱说话,倒是谭玏看起来开明温厚,下班后询问俩人要不要聚个餐。
谢琳雨借口还有事,婉拒了。郝甜倒是觉得无所谓。
到公司附近的公交车站时谭玏开了车过来,又问俩人要不要他送,郝甜称许陆会来接她拒绝了,谢琳雨也没让主管送自己,俩人站在那等了一会,郝甜先走,上车的时候冲那位谢琳雨说了声再见,谢琳雨斯文地冲她挥挥手。
许陆等她系好安全带后问道:“第一天工作,怎么样?”
郝甜笑道:“还可以,同事很好相处,老板嘛……”
她这句话没说完,被手机铃声打断。她掏出来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忙接了。
“喂?”
“郝甜,王瑶在你那吗?”
……
到小区附近的百香阁,郝甜从车上一下来便看到一个略有些眼熟的身影。
用略显得文艺点的话来说,这人看起来,又熟悉又陌生。熟悉在,看到那张脸,郝甜还能认出他是谁,但看到他身形,打扮,却又觉得他像换了个人。
路嘉和大学时那个文艺范的小青年完全不一样了,长发剪了,板寸干净利落,更显得五官清俊立体,以前常爱穿的T恤牛仔裤换成了修身风衣和黑色长裤,休闲中又带点精英的气质,比以前看起来更为引人眼球,难怪王瑶那么割舍不下。
许陆没来,郝甜在座位上坐下,第一句话忍不住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号码的?”
大学毕业之后她就把号给换了。
路嘉模样看起来有些疲惫,但语气没有任何不耐烦的地方,他道:“你新号不是发给我过吗,只是我一直没联系你。”
郝甜被他一提,想起来了,她换号的时候分组群发过,想来是顺便给他也发了一条。
“那个……”郝甜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道,“你在南方过得好吗?”
路嘉笑了笑,才要回答,有服务生来上菜,他看了一眼门口,又止了话头。
过了一会,包厢里清静下来,路嘉示意郝甜吃:“你先吃吧,吃完再说,免得许陆说我连饭都不让你吃。”
“哈哈,”郝甜干笑,顿了下,“你吃得下吗?”
路嘉没说话。
这气氛莫名僵硬,就像浆糊拌久了,慢慢要冻结。
“你其实,嗯,你可以和我说说你的情况吗?”郝甜迟疑了一下,问道。
她其实是有私心的,王瑶是她的舍友兼闺蜜,就算在他们这份感情里,路嘉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错,但王瑶也无可厚非,并且王瑶过得太辛苦,有那样一个父亲,注定她在大学时要顾虑更多,她当时做出那样的选择,郝甜可以理解。但是她不能明白的是路嘉,当初他在这份感情里付出了多少努力,现在又作出了多少牺牲?她不希望王瑶交付得不明不白,如果两人没有一个看得见的未来,路嘉今天来,只怕要空手而返。
有的时候,爱情未必拼得过现实,郝甜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孤注一掷的小丫头片子了。
路嘉显然是有备而来,只是沉吟了一会,便把当年王瑶和她含糊其词的部分补充上了。
路嘉生在江南水乡,父母是高知识分子,对他管教极严,另还有个当医生的哥哥。在他刚上大学那年,他哥哥瞒着父母答应女方入赘,并且偷了户口本结了婚,还辞了工作随女方去了更南的南方。路嘉父母怒不可遏,可一切成了定局,他们做不出强迫路嘉哥哥和那个女人离婚这种事,因为一旦被人知道儿子偷偷结婚还是入赘,他们必然颜面尽失。哥哥离开家乡之后,路嘉父母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路嘉身上,希望他能听话,听话地上完大学,听话地进叔叔公司,听话地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为妻。
路嘉只做到了读完大学。
路嘉父母在知道王瑶的存在并且了解了王瑶的身世后总是打电话给路嘉,要求俩人分手。路嘉性软孝顺,次次糊弄过去。
后来到路嘉大学毕业要求留在北方的时候,路嘉父母终于按捺不住,给王瑶去了电话,就差亲自找上门了。
那次电话说了什么,路嘉不知道,但大概能猜到。他的父母,仗着比别人多读了点书,多了几十年的阅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仿佛全世界都觊觎他英俊帅气才华横溢的儿子。他们不知道,他们儿子其实什么都不是,即使他们什么也不做,王瑶都打算一毕业就和他分手。
电话这一茬郝甜倒是不知道。
路嘉只当她都不知道,解释:“因为她一直都觉得自己会拖累我。”
那个时候路嘉只是知道王瑶是单亲家庭,却并不知道情况比他想象得更复杂。
“那天我去找她,她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她让我不要纠缠不休,我问她当初是不是因为我父母才和我分手,她说不是,没有我父母,她也会和我分手。”路嘉痛苦地捂脸,过了会瞥向一边,侧脸神情寥落。
郝甜违心安慰:“她可能……只是这么说,让你不要再……”
路嘉打断她:“我看得出来她是认真的。”
王瑶是认真的,她真的在担心自己的家庭给不了他安稳,甚至可能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爱情并不如想象中坚不可摧,她可以败给一切,败给人心、败给物质、败给时间……即使他再三保证,也不过是冲动之下几句无力的辩白,无法承担日后沉重的变故。
这次来雁城,路嘉其实是考上了雁大的研究生,并不是毫无准备。
“来之前我说服了父母,”路嘉眼神诚挚,“我想扫清一切障碍之后,再重新和王瑶在一起,否则,我也没脸来见她。”
“可是,”郝甜道,“这也不够啊,瑶瑶她不是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吗?”
“可是瑶瑶不爱他。”说这句话时,郝甜看出路嘉眼里的势在必得。
他真的很不一样了,曾经的优柔寡断似乎已经慢慢被凿出棱角来了。
郝甜想着这对痴男怨女也不容易,可又不敢轻易把王瑶的去向说出来,踌躇半晌,还是道:“你先等等吧,这么两年了,不怕再等这一时半会了。”
而且,如果王瑶没想通,这么贸贸然找上去,也不过是做无用功,郝甜自认还是比较了解她。
路嘉可能并不想空手而归,问了一句:“你不用告诉我她具体在哪,我只要知道她大致的方位就好。”
郝甜:“她这会可能在西半球?”
路嘉竟噎了一下。
郝甜哈哈干笑,完了又道:“希望你们能在一起吧,不过你要好好对她。”
“当然。”路嘉神色坚定。
俩人聊得太晚,许陆打电话来催,郝甜便和路嘉出了门。
等许陆过来的时间里,郝甜和路嘉又聊了聊,她挑这两年王瑶的事和他提了下。说到王瑶把自己爸爸送进监狱,路嘉笑了下,眼里满是心疼:“她是尽其所能了。”
尽其所能给自己一个安稳的生活,也给未来要和她在一起的人一个安稳的生活。她敏感,自尊心强,大概不愿别人受她拖累,也不愿被人瞧不起。
“你和许陆呢?”路嘉道,“没能来参加你们的婚礼,我很抱歉。”
郝甜笑笑:“没事,婚礼都过去这么久了。”
再说当初出于私心,郝甜也没给他发请柬。她那时候还偷偷埋怨过路嘉,觉得路嘉懦弱,给不了王瑶幸福。现在倒觉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许陆来得很快,到了之后和路嘉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带着郝甜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郝甜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不知道要不要给王瑶去个电话。
许陆看她一眼:“聊得怎么样?”
郝甜心不在焉地摇摇头。
许陆皱眉。
郝甜又叹了口气,不无感慨道:“大陆,还好咱们没这么折腾。这比狗血电视剧看着还累人。”
许陆好笑:“想什么呢?”
郝甜收了手机,语气像是看破红尘的老道士:“算了,看他们造化吧。”
前面红灯,许陆趁机掐了一把老婆的脸,觉得她这操闲心的模样有点可爱。
这天路嘉走后,也和那王瑶一样,颇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再没和她有过任何联系,不过郝甜乐得轻松,全副身心都投入到工作当中。
工作当真不累,不比总部要做保险方案,这边分析数据的时候居多,感觉有点像她以前做数据分析工作的时候。
附近那家沐橙时代最近好像出了点事,每天别墅里都闹闹哄哄的,某个承包单位带着工人上门砸场子,郝甜从楼上好几次看到几个老头儿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这天下班,郝甜咬着谢琳雨早上送她的棒棒糖从沐橙后门过,许陆去应酬了,要从另一条街接她。
她目不斜视,走到设计公司门口的时候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飘到脸上,伸手一摸,一抹烟灰,被手指抹匀,铅色的一小块。她皱眉,扭头看去,某人正靠着窄窄一扇铁门抽烟,狠抽一口,再懒洋洋将烟拈于指尖,吐出一口悠长的烟雾来,朦胧中,表情颇有些梦幻。
郝甜不想理他,走出两步又被叫住。
“喂。”
郝甜犹豫了一下,顿住。
江泓推了推铁门,霹雳啪啦地打开,动作略显粗暴,像个急于出狱的囚犯:“你跑什么?”
郝甜硬邦邦问他:“你有事?”
江泓绕到她面前:“没事不能找你?”
郝甜看了眼手表,装作很忙的样子:“我还有事。”
江泓笑了笑,烟叼在嘴里,几分不羁,几分不屑:“你能有什么事,无非是去找你那亲亲老公呗。”
郝甜皱眉。
他语气略显得有些轻浮含糊,见郝甜不满,又略略正色:“今天有事请教你,跟你老公请个假。”
郝甜没脾气的人都有些不开心了:“你这是有求于人的语气?”
江泓挑了下眉,将烟夹到指间,换了个语气,甚至还微微低了头:“郝小姐,可否请你用个晚饭,江某有事相求。”
郝甜刚要严辞拒绝,表示没空,突然听人喊她。
“郝甜。”
许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了,可能是一直没等到她,干脆下车来找她。
这人今天穿了一身菱格纹大衣,黑色长裤,站在玉兰树下,气质卓绝,譬如芝兰玉树。郝甜眼睛一亮,想也没想跑过去,人还没到面前,先撒娇:“大陆。”
江泓站在后面,听着感觉像自己欺负了她,使得她迫不及待去找援兵,竟不免有些尴尬。
许陆捞住扑过来的郝甜,摸了摸她脑袋,心情舒畅了点,还有心思看向江泓:“江先生也在这工作。”
想到许陆在浮云山时看都没看自己一眼,江泓笑了笑:“说起来我应该是许先生半个同行,不才也是个画图的。”
许陆点点头,其他什么反应也没有,低头敲了郝甜脑袋一下:“干什么去了,不知道我在等你?”
江泓有些无语,看着许陆拉着委屈兮兮的郝甜走了。
他站了一会,正要回设计院,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他身后,笑容亲切:“乖侄儿,烟烧到手了。”
江泓手一抖,终于反应过来,那半截烟飞到半空中,又落到一棵玉兰树脚下。
食中二指间已经有些红印,微微刺痛。
男人道:“干什么,盯着一个有夫之妇目不转睛。”
江泓怜惜地吹了吹自己的手,瞥了一眼男人:“想什么呢,龌蹉。”
男人抽气,被倒打一耙,难以置信:“嘿,我龌蹉?”
江泓冷冷一笑,走了。
回到家,郝甜就被许陆上刑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郝甜却毫不配合,咯咯直笑。
许陆在她咯吱窝里挠了几下,放过她:“笨。”
郝甜趴在沙发上泪眼朦胧地回味了一会:“大陆,你有好长时间没说我笨了。”
许陆不吝夸赞:“说明你长进了一点。”
郝甜眉一挑。
许陆又道:“不过一朝回到解放前。”
郝甜掐他,就近掐的大腿。
许陆站起来:“掐衣服有用,皱了你负责烫?”
郝甜:“哼。”
许陆脱了外套去厨房:“吃什么?”
郝甜爬起来巴巴跟在他身后:“不饿。”
“不饿也要吃,不说我随便做点。”
郝甜抱着他腰。
许陆翻看冰箱,身后拖着个近百斤的麻袋,道:“五一想好去哪玩了吗?”
郝甜摇摇头。
“没想好就在家宅着。”
在家宅着也挺好,五一人太多,出去也没什么游玩的兴致,风景照里全是大头,还不如在家看纪录片《航拍中国》。
俩人就这么定下了五一的行程。
吃晚饭的时候,郝甜终于接到了王瑶的电话。
“我回国了。”王瑶不知道在干什么,气喘吁吁地,“赶在五一前回国,不然机场不知道得多少人,机票也得贵上大半。”
回来了就好,郝甜和她寒暄了一下,言简意赅道:“路嘉来找我了。”
王瑶电话里沉默了一瞬:“嗯。”
说话比她还简要,郝甜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给你带了礼物,你什么时候来拿,或者我去送给你?”
郝甜想了想道:“我去拿吧。”
不过说好了去拿,却一直耽误到了月底五一的时候。
许陆工作室出了点小问题,那个李设计师回扣吃得太狠,跟踪施工过程中出现难以协调的问题,客户闹到工作室来了。
本来工作室装修材料这些都有固定的合作商,吃回扣是业内公开的秘密,一般只要不太过分许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李设计师推荐那个客户购买的浴室瓷砖吸水率不够,贴上没两天全裂了。
那个李设计师还不停狡辩,甚至说出是客户将陶瓷偷偷换了污蔑他这种话。
许陆本来还很生气,后来觉得自己跟这种人气简直就是侮辱他的智商。他什么也没做,等着高明给他一个完美的交待。那两天他索性把工作带回家做,眼不见为净。
郝甜本来想着去看看王瑶,最后见许陆心情不佳,下班之后便一直陪着他,直到高明亲自上门来请人才出门。
说实话,高明也不容易,赶走李设计师,自己家里那边不好交代,不赶,许陆这更不好交代。而客户那,高明承诺最后报价返百分之十五并且亲自跟踪施工才算安抚下来。
王瑶在雁城租了新的房子,又投了简历,打算重新找工作。
郝甜去她那坐了一会,她翻出送给郝甜的礼物,一个名牌包、一张驯鹿皮,甚至还有奶粉。
郝甜看到奶粉窘了一下:“我家没有适龄儿童。”
王瑶打趣道:“你啊。”
郝甜:“……”
王瑶正色:“我没开玩笑,大人也可以吃,据说对皮肤好。”
郝甜将礼物收下:“那好吧,我拿回去先给我家大陆试试。”
王瑶一笑。
郝甜观她神色,想了想道:“路嘉联系你了吗?”
王瑶微微一愣,点点头。
郝甜又道:“欧洲有哪些好玩的地方?”
她思维跳跃,王瑶倒也跟上了:“挺多的,荷兰的红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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