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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微暖,暮雪倾城-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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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调回帝城,不要再参与那么危险的任务了。

    呼延行听出了肖薇薇语气里的担忧,他沉默片刻,道:“薇薇,这就是我一直不敢前进的原因。”

    他抬眼看她,手指落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我想过很多办法,但没有一个是万全的。”

    两人之间的空气变得有些凝固,随即,肖薇薇稍稍偏头,躲开了呼延行的碰触,她转身去厨房:“明日愁来明日愁,先吃饱了再说吧!”

    呼延行的指尖凝固在原处,随即,他应了一声:“嗯。”

    沈倾城离开,对于齐浩轩的工作室来说,的确是少了一员大将。而他们的工作室之前打出了名气,所以,齐浩轩和肖薇薇、小茶等人商量后,便决定也将工作室搬去帝城。

    因此,肖薇薇做好饭后,对呼延行开口道:“其实,过些天我们这边差不多了,也该去帝城了。左右没几天,到时候我帮你们一起把房子退了就行,你们走明天走的时候就不用操心了。”

    “好。”呼延行点头,吃着东西,有些食不知味。

    两人就好像普通朋友一样聊天,直到,饭菜见底。

    肖薇薇站起来:“我去收拾吧!”

    “薇薇。”呼延行叫住她。

    她转头:“嗯?”

    他猛地伸手,一把将她拉入怀里。

    她本能地动了一下,可他抱得很紧,她动弹不了,于是,便僵硬一般待着。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就在肖薇薇觉得呼延行要做什么的时候,他慢慢地松开了她,什么都没说。

    她心照不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从他怀里跳下来,拿了盘子去收拾。

    厨房那边,有光透过来,呼延行看不清里面的人,却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他一直看向那边的光,然后慢慢靠在了椅背上。

    肖薇薇忙完,在厨房里站了一会儿才出来。可是出来后,却意识到自己刚刚抬刻意。毕竟,呼延行耳朵很好,她有没有忙完,他怎么会不知道?

    其实,她大可以直接离开,却选择和他隔着一个房间,不过只是想和他在同一个世界里多一会儿罢了。

    她走出来,道:“我都收拾好了,明天的早餐,叫外卖就行。”

    呼延行点头:“嗯。”

    她道:“那我回去了啊。”

    他这次没回答,只能感觉到肖薇薇在等了一会儿后,便迈步,似乎要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世平安久了,让狼都少了几分原本的孤傲凌厉,多了几分脆弱和落寞,呼延行发现,他竟然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离别。

    他站起来,快步追上肖薇薇。

    肖薇薇落在门把手的指尖顿了半秒。

    而一下刻,他已经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唇。瓣准确地找到了她唇。瓣的位置,仿佛他们已经吻过很多次、他再熟悉不过一样。

    她微惊,原本空茫的心却因为他这样的举动而出奇得安定了下来。

    他将她抵在门上,一手穿过她的头发,一手托着她,撕咬研磨一般啃噬着她的肌肤。

    彼此间跳动的不安蓦然充斥了整个空间,他们越吻越深,仿佛只有从彼此身上找到慰藉这唯一一种方式。

    直到,纽扣掉落在地面上,传来清晰的声响,呼延行猛然顿住,他的唇瓣,还停留在肖薇薇露出的肩膀上。

 第219章 呼延行,你这个王八蛋!

    暧。昧充斥着满屋,肖薇薇的领口被拉开了大半,露出肩膀和半个胸,她的肌肤被呼延行啃得发粉,她大口呼吸着空气,一点一点拉上衣服。

    呼延行没有松开她,他依旧埋在她的脖颈处,呼吸弄得她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似乎一捅就破,可是,却没有人去主动伸那个手。

    许久,呼延行慢慢站直了身子,冲肖薇薇说了声:“我送你出去。”

    肖薇薇闷闷地应了一声,拉开了门。

    她走到楼梯口,便开了口:“你回去吧。”

    呼延行‘嗯’了一声,却没动。

    肖薇薇直接往前,走进电梯的手,仿佛都能感觉得到身后男人的目光,即使他什么都看不到……

    窗外已经染上了夜色,人生不论什么,和‘最后一次’染上关联,都会无端让人觉得伤感。

    肖薇薇洗了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是呼延行说的那句,他想过很多个办法,但没有一个是周全的。

    最后怎么睡着的,肖薇薇已经记不得了,只觉得在她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然后,她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她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发现眼皮沉得根本没有力气。

    鼻端,是熟悉的气息,男人的胸膛厚实坚硬,紧紧搂着她,那种感觉,似乎能刻入灵魂。

    她轻叹一声,心想她竟然又梦见他了,可是,却希望这个梦永远不要醒来。

    她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彻底睡了过去。

    之后的一。夜,再也没有了任何梦,直到第二天天已大亮。

    肖薇薇看到窗外的阳光,整个人都恍惚了几秒,这才猛然间意识到,时间是不是已经有点晚了?!

    她连忙坐起来,发现已经九点半,而呼延行昨天说,他的飞机是上午十点的!

    她的闹钟为什么没有响?

    她打开闹铃,发现已经关闭,可她昨天夜里再三确认过,闹钟定的七点,不可能没开啊!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昨夜那个根本不是梦,而是真的!

    呼延行来了她的房间,闹钟响了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关了,所以才根本没醒!

    肖薇薇急匆匆起来,穿好衣抓上钥匙就往楼上跑。

    打开呼延行的公寓们,房间依旧还在平时的模样,肖薇薇跑去卧室,猛地拉开衣柜。

    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就连他放在房间里的箱子,都已经没有了。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满室空档让人无端发凉。

    他走了,又是什么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连机场都不让她去送!也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肖薇薇跌坐在床上,恨得牙痒。

    “呼延行,你这个王八蛋!”

    可是,却没有人回应,留给她的,只有满室空落寂静。

    ……

    齐浩轩的工作室在半个月后,搬去了帝城。

    沈倾城虽然怀孕不适合外出采访,但是,她也是闲不住的人,平时傅莳光去了部队,她就会在家写稿审稿。

    他回来后,两人每天都会出去散步,时光过得平静又舒坦。

    肖薇薇自那日后,再没有接到过任何关于呼延行的消息。她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他也没有联系过他。

    他在苏城的那一个月,仿佛是他们默认不宣的秘密,过了,便烂在记忆里,不要再提。

    她依旧满世界地跑,接一个又一个的采访和拍摄任务,有时候忙到连轴转,有时候结束了一轮工作,又能在家睡到天昏地暗,打一天又一天的游戏。

    这天,肖薇薇接到一个拍摄任务,是去一个摄影展。

    当她协助齐浩轩完成采访,走进展厅开始拍摄的时候,不由被大厅里的一张张照片所震撼。

    那些,都是摄影师吴桐这十几年的作品。

    在里面,肖薇薇看到了南极冰川上躲在父母肚子下的小企鹅,看到了雨林中蟾蜍吃掉昆虫的瞬间,看到了战争下两个抱在一起的孤儿,也看到了夕阳里,相扶相携的老人……

    其中一幅,肖薇薇发现,和当初她得过新闻奖、也是差点用她和呼延行的命换来的湿地照片很像。

    她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直到身后响起了一道低沉的男声。

    吴桐走过来,微笑道:“喜欢这幅?”

    肖薇薇回过神来,转头笑道:“很多都很喜欢,不过这幅,我有拍到过类似的。”

    吴桐是个雅致的中年男人,可是,没有艺术家的那种不修边幅,他胡子刮的很干净,整个人看起来细致妥帖。

    他问:“身为摄影师,是不是很羡慕我这样的生活?”

    肖薇薇笑:“是啊,你现在是我以前的梦想啊!”

    “那为什么不去视线?”吴桐好奇道。

    “我毕竟是女孩子,如果我是男人,或许真就这么做了。”肖薇薇耸了耸肩:“我家人不放心我一个女孩子到处跑,就算是我去国外大城市,他们也让我每天打电话报平安。”

    “也是,女孩子的确不方便。”吴桐想了想,道:“那就找一个能保护你的老公,最好还有共同的志向,你们能够一起去拍摄作品,也能在休息时候安静得什么都不做。”

    肖薇薇恍惚里,又想起了那个人。可是,她努力将心头的那种情绪压下,装作无所谓道:“哪有那么适合的人?”

    吴桐看向了一幅画,眸色变得深远:“想遇到,总会遇到的。”

    肖薇薇知道他必定有故事,不过她没问,两人沉默片刻,相视一笑。

    “下次摄影展,我提前通知你。”吴桐道。

    “好。”肖薇薇应着,看完了最后一幅作品,冲吴桐道别离开。

    而此刻,远在万里之遥的迦城,战火弥漫。

    呼延行在三个月前,做了眼睛手术。手术非常成功,经过了七天的修复期,他便能够完全恢复到过去的视力了。

    只是,因为刚刚做了手术,还不太能接受强光,需要随时戴着墨镜。

    而现在,经过了三个月的调养,他已经可以脱离墨镜了。

    此刻,他快速地更换了弹夹,继续穿梭在了那片沙漠之中。

    呼吸里都是干燥的味道,所有人都戴着面罩和防风镜,身上的迷彩已经被翻滚的黄沙染上了一层金色。

    呼延行和苏墨躲在一处沙丘后,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便向着下一个沙丘潜伏。

    而另一处位置较高的地方,厉席择正在调试着通讯设备,他的面前,逐渐出现了卫星云图。

    身旁,林夕朝拿起摄像机,开始直播。

    这边太过危险,所以电视台这次采编播都是她一个人,她很专业地调试好了设备,便开工起来。

    等结束了直播连线,她脸上的认真劲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讥诮的目光。

    “厉中校,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调试了这么久?!”林夕朝撇撇嘴:“你每拖一分钟,就可能牺牲一名掩护你的战友,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厉席择没有回答他,他的轮廓线条清隽干净,澄澈的眸子里都是认真。

    林夕朝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的那种浓浓的烦闷又升起来了:“哦,我怎么忘了?你怎么可能过不去,因为你根本没良心的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身旁的男人猛地伸手一扯,便将她扯到了地上。

    紧接着,林夕朝感觉自己被男人捂住了口,她还想大叫,他却将她紧紧压在了身下。

    而就在这时,头顶上方掠过一辆战斗机,炮弹从天而降。

    厉席择揽着林夕朝,在沙丘上快速滚了好几圈。

    而与此同时,炮弹落下,正中他们之前待过的地方。霎时间,黄沙漫天,飞溅起来的沙子仿佛下了一场雨,生生将他们淹没。

    直到许久,厉席择这才松开林夕朝,从她身上翻了下来。

    “哼,你刚才——”林夕朝正要说出难听的话,就见着厉席择的唇角溢出一抹鲜血,她一惊,这才发现,他们附近的沙子,有部分是红色的。

    “你受伤了?!”林夕朝惊呼出声,连忙翻身去检查厉席择的身体。

    他脸色有些苍白,气息略粗,勉强起来,一语不发地检查刚刚调试好的设备。

    幸好,他在拉着林夕朝倒下的瞬间将设备推到了一边,所以没有被炮弹炸坏。

    他这才转头冲林夕朝道:“我们必须马上撤退。”

    林夕朝毕竟是女孩子,此刻她连头发丝里都是黄沙,觉得格外不舒服。

    她抖了抖身上的沙子,瞧见厉席择后背上浸染出的红,有些不确定道:“你应该先包扎伤口!”

    说完,似乎又担心他多想,语气生硬道:“免得一会儿撤退走不动还连累我!”

    厉席择听完她说的,没有理会,径直往前。

    林夕朝很生气,可是,却也只能马上抬步跟上他。

    沙漠很大,他们走在其间,不过沧海一粟。那种感觉,让人觉得视线永远到不了头。

    只是,厉席择手里有指南针,他也知道,再走三里路,他们就能到达其中的一小片绿洲。

    只是,日头很大,再加上刚才受伤,平常轻轻松松的三里路,此刻走起来却显得格外漫长。

    口很渴,他们都已经半天没有喝过一滴水了,厉席择感觉到一阵阵眩晕,就连身后林夕朝的声音,都有些听不清楚……

 第220章 亲眼看着他消失

    只是,厉席择心头又浮现起当初林夕梦死的画面。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坚持。

    是他欠他们林家的,他需要还。

    而身后这个林夕朝如果是她一个人,估计根本找不到方向,所以,他必须尽快带她进入绿洲。

    身后,林夕朝说了好几句话,见厉席择都一语不发。而且,他每一脚都深深浅浅,似乎随时都会倒下一般,在延绵不断的沙丘为背景下,有种难以言喻的苍凉感。

    林夕朝所有要说的,都卡在了喉咙,她觉得有些渴,伸手去摸腰间的水囊。

    正要喝,才发现厉席择腰间的水囊已经破了,估计是刚才被炸伤时候破的,里面空空如也。

    她捏着水囊,有些犹豫。

    走了十多步,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心想着,她是可怜他。

    “喂,你喝点水啊!”林夕朝快走两步赶上厉席择,将水囊递过去。

    厉席择没理会,继续往前。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林夕朝被无声拒绝,觉得有些脸热,她本来想说爱喝不喝,可是,见厉席择唇。瓣都已经裂开,冷峻的面孔苍白得仿佛一戳就破的时候,她懊恼着,可还是将水囊递到了他的嘴边,执拗地让他喝水。

    到了此刻,厉席择这才缓缓将目光转过来,头一次落在林夕朝身上。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声音有些干哑,不复平日里的清冽好听。

    他喝了一口,便将水囊还给了她。或许喝水真的有用,他明显感觉干涸的身体仿佛下了一场细雨,虽然不至于真的能够解决多大的问题,但至少又有了继续前行的力量。

    两人一直往前,渐渐远离了炮火。他们必须尽快赶往绿洲,抢在对方前面拿到基站的控制权。

    烈日下,汗水渗出,流到了受伤的地方,那里沙子和伤口混合在一起,再加上汗液中的盐分,带来刺啦啦的灼痛感。

    厉席择呼吸越发粗重,直到,他已经看到了远处的绿洲。

    他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倒下,于是开口:“看到绿洲了?你可以过去了,那边有人会接应你。”

    林夕朝一愣,转头:“那你不过去吗?”

    他拖动着麻木的腿,机械一般往前走着,感觉眼前的画面在天旋地转,他已经快要看不清所有,只能凭着本能继续。

    林夕朝知道厉席择话少,不过,他又不说话了,似乎什么都要让她来猜。她很窝火,正要说什么,就见着身旁的厉席择毫无征兆地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她一惊,连忙去拉,可是他太重,她没松手,于是拉得她也跟着栽倒了下来。

    不偏不倚地,他的唇。瓣落在了她的唇上。

    一瞬间,林夕朝仿佛触了电,眼睛瞪得老大,心脏骤停,几乎无法呼吸。

    只是,在短暂的怔忡后,她猛地意识到什么,连忙伸手去推厉席择。

    他的大脑还有最后一丝清明,只是,他闭着眼睛,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声音很低:“别管我,你走吧。”

    沙漠干燥的风将他的这句话轻易带走,可是,林夕朝因为离他很近,所以听得清楚。

    而且,她感觉到,他说话时候,张合的唇。瓣似有似无地扫在她的唇上,那种男人的气息落在呼吸里,无端让她脸红心跳。

    林夕朝耳朵发烫,连忙伸手一把推开厉席择。

    而他已经昏迷,被她一推,脸直接埋在了沙子里,一动不动。

    林夕朝猛地坐起来,心脏还有些不受控制地狂跳着。她努力平复着心绪,可是唇。瓣上的触感却挥之不去。

    她懊恼极了,转头要去凶身旁的男人,却见他完全不动地伏在沙子里,后背又有血丝渗出。

    林夕朝一下子慌了,连忙伸手去拉厉席择。

    他这样埋着脸,会不会窒息啊!

    他被她奋力地翻了个个儿,脸颊上还有沙子,眉毛里都是,整个人一动不动的,静得可怕。

    林夕朝心头发慌,连忙伸手去探了一下厉席择的脉搏,发现还算正常,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叫了他两声,见他都没反应,于是,伸手去触摸他的额头。

    还好,似乎没有发烧,估计只是因为受伤的缘故。

    见他脸上都是沙子,于是她伸手去给他拂去,一边拂,还一边道:“我如果不管你了,我姐姐当初救人岂不是白救了!我才不会让姐姐的牺牲白费……”

    她的话还没说完,手便蓦然顿住。

    因为,擦掉了沙子后,他的脸颊看起来清隽得好像画里走出来的一样,此刻安安静静,指尖上的触感清晰立体,让林夕朝连忙一把将手缩了回去。

    她站起来,努力掩藏起心慌,虽然这里没别人,厉席择又什么都感觉不到,但她还是仿佛说给谁听一般:“我给你喝点水,你以后可得感激我!”

    “哦,不,我才不稀罕你的感激!”她说着,将水囊打开,凑到厉席择唇边。

    他闭着嘴,丝毫感觉不到,并不张口。

    “真麻烦!”她说着,跪坐在厉席择身边,将他的上身艰难地抬起来,让他靠在她身上,然后拿出水囊,扳开了他的嘴,将水缓缓倒了进去。

    虽然昏迷,但是人类的求生本能驱使下,厉席择开始吞咽。

    他喝了好几口,最后一口林夕朝喂得急了些,有水顺着厉席择的唇角流了出来,划过他线条干净的下巴,滚向喉结。

    “真浪费!”林夕朝嘟囔了一句,伸手去给厉席择擦嘴,手顺着水流滑下的轨迹,落到了他的喉结处。

    那种凸起的感觉,让她仿佛被烫了一下,连忙将手挪开。

    再看靠在她身上的他,完全毫无所觉。

    她一阵气恼,或者说,她只要看到他,就是气恼。这种感觉,从开始的恨,到后面因为环境太危险的暂时放下家仇,演绎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林夕朝将厉席择放下,她试着拖动他,发现完全没有可能。

    这里虽然已经能够看到绿洲,可是,也有一公里多,她走都得走二十分钟,又怎么带他过去?!

    而远处,似乎又能听到炮火声了,林夕朝将厉席择身上的通讯设备箱背了起来,她将自己身上的红色防晒纱巾取下,在原地做了一个标识,又走了几步,确定标志能让她找到他,这才背起他的东西去绿洲那边叫人救援。

    之后的路,林夕朝跑得格外得快,等她到绿洲的时候,喉咙已经快要冒烟了。

    水囊里的水已经只剩几滴,她勉强倒入口中缓解了难受,连忙跑去叫人。

    然而绿洲之中,此刻空无一人。

    林夕朝在其中跑了一圈,开始时候,她还担心是有人埋伏了起来,所以走得小心翼翼。可是到了后面,才发现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不知道是不是这里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冲着周围大声喊:“有人吗?我需要帮助!”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呼呼的风声。

    而远处,炮火声越来越近,林夕朝没办法,她的身上甚至没有药,于是,只能去建筑物里看看有没有。

    可是,战地这边,药品本来就是稀缺货,而这里显然是有计划的撤离,所以,房间里很干净,有用的东西一件也没有留下。

    角落处,还有个空了的水囊,林夕朝也不管之前是不是有人用过,她捡了起来,跑去绿洲唯一的水泽处接水。

    水流很小,好半天她才接满两个水囊。她站起身来,就要折回厉席择所在的地方。

    而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响起了炮火声,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炸弹。

    视线里,黄沙被炮火掀起,几乎遮蔽了天上的太阳,沙丘一座接着一座地炸开,转眼间便已经彻底改变了形状。

    林夕朝怔怔地看着远处的炮火,浑身发抖,发不出声音。

    那里,就是刚才厉席择所在的地方,那样的大规模炮火,他……

    她不敢去想,手里还紧握着两个水囊,目光一瞬不眨地看向那边。

    许久,炮火逐渐转移去了别处,林夕朝抱着水囊,拔腿就往那边飞奔。

    沙丘已经不是原本的模样,可她还记得当时的路,她一步步往沙丘上赶,心头其实已经几乎没有了希望,却还是飞一般跑着。

    鞋子里都是沙子,她索性将鞋子脱掉。沙子被晒得很烫,不过由于她跑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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