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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叶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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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景昭只盯着船顶摇摇头:“倒不是,只是最近总经历这样的事,死神险险地从我耳边擦过去,心里便空落落的。”
  高云锦想到他上一次性命垂危也算因她而起,脸上不由得一阵郝红。彼此便只呆坐着,暂且无话了。

  ☆、第六十三章 云锦与之斗嘴,尽显吃货本色

  项景昭发了好一会子呆,忽然高云锦的肚子又叫了起来,他才回过神来,忙从怀里掏过几个点心来。点心用荷包装了,倒不至于太琐碎,可是只这点,高云锦全吃了,肚子也才被填了个底儿。只是因项景昭还受着伤,她倒不好再支使他帮自己弄吃的了。
  项景昭一看她的眼神就知她还没吃饱,又高声喊了隔壁的墨情:“去厨房再去给我拿些红豆饼、千层乳酪过来,再炖碗小米粥,别放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就听隔壁墨情高声抱怨着:“少爷晚饭总不好好吃,这会子倒吃这样多。”
  项景昭忙笑着催他:“我也只是出门在外才这样放纵一回,在家哪能得这样的自在?你快弄些来给我尝尝,我这会肚子饿的直叫呢!”
  远远又听到墨情低估了句什么,项景昭也不理会,回头来看,却见高云锦正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他:“你每日都这样?”
  项景昭无所谓地点点头:“我怎么说得清?总是饭点不饿,隔一会子才想吃。”
  高云锦还不满意这个回答:“那你平日里也总是这样,只糕点配着粥吃?怪道你这么瘦呢!我眼看着你身上就没几两肉。”
  说话间神色还有些鄙夷。
  项景昭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说的那些不过是每日需要换着拿的,其余的都有定量呢。”
  高云锦听不懂什么定量不定量,因被项景昭手上的伤口吸引过去,也不问了。想起项景昭龇牙咧嘴拔箭的场景,十分不以为然:“有这么疼吗?我这箭最要紧的是毒性,箭首也没弯勾,哪如你表现得那样厉害?”
  项景昭苦笑一声,直想反击一声:“姐姐,你怎么不去试试。”
  想了想又觉得这样说实在太过直男癌,便换了个口气:“我自小便是十顶十的怕疼,即便被蚊子叮了也能疼上好半天,跟遑论用这样粗的针扎了呢?”
  高云锦更加不以为然起来,隔了半晌突然噗嗤一声笑起来,推了他一把,说道:“你倒老实,男儿家或是要这面子,或是皮糙肉厚,总是不愿说自己怕疼的,你倒与他们十分不同。”
  项景昭笑得更没皮没脸了:“我自小便觉得面子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是世上最虚无的东西,偏总有许多人追着他跑。既已那么多人追了,我又是个十足惫懒的,自然舍了这些去追旁的东西了。”
  高云锦眼睛瞬时亮了,道:“可不是?我也觉得面子这玩意是世上最无用的东西了,偏我爹最在意这玩意儿,平日里总压着我,不让干这不让干那的,忒烦人。”
  项景昭道:“怪不得那日在府上见了还觉得你十分文静,转眼就换了另一个性子。若不是你跟你哥哥有几分相似,我又总听他提起你,怕还真要认不出来了。”
  高云锦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点了点头。
  项景昭又说:“只是你这性子也太莽撞了一些,还好我今日躲得快,若换个人,叫箭头正扎进心口,怕是你有再多灵丹妙药又如何是好?”
  高云锦心里愧疚着,嘴上却不服输,瞪着杏眼骂:“若不是你心怀鬼胎想要吓我,哪里又出得这样的事?这事要真论起来,全赖你!”
  项景昭忙说是是是,正笑着,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响,项景昭忙示意高云锦藏起来,自己先去开了门。
  墨情正好走到门前,看他已站在那当口等着,嘴里又忍不住奚落:“也不知前世是什么投胎,鼻子竟这样尖,这怕是循着味儿找过来的吧?”
  项景昭啧了一声,伸手就要拧他的耳朵,墨情忙躲开了,只说:“手里还提着食盒呢,可别给弄撒了!”
  项景昭这才住了手,嘴里念叨着:“总是大爷我平日里太纵着你这帮小子了,如今愈发无法无天起来,如今我身边只你一个伺候的,暂且先宠你几天,待几天后回了府,必得找个由头先打发你去倒上几日夜香,让你好好体会一下惹本大爷的下场。”
  墨情笑着又与他斗了几句嘴,手上不停地从食盒里端出来几盘点心并几个小菜,又盯着满当当一桌子一声叹:“吃这样多,我就等着少爷您肥的站不起身来的那一天!”
  项景昭挑眉:“我又怎么可能到那等田地?”又问,“你可要坐下吃点?”
  又换来墨情一顿白眼:“当我是您呢!老太太总逢人就夸您稳重,若是这场面让人瞧见了,可不叫旁人笑掉大牙?”
  “啧,如今你倒还操上老太太的心了!”
  好一会这边才罢,待墨情出得屋去,柜橱的小门啪一声被推开,引得项景昭一阵怪叫:“祖宗,可轻点,这房间隔音不好呢!”
  高云锦瞪他一眼,委屈地去锤自己的腿。项景昭不知趣地凑过去,将脑袋放进柜橱里四下打量了一番,没心没肺得笑:“原以为你娇小些,坐进去不会显得拥挤,原来也会压得腿麻。”
  高云锦已走到桌前,看着满桌的菜眼睛瞪得老大,问:“这就是你说的定量?”
  见项景昭点头,她撇着嘴问:“你平时也是一个人吃这么多的?”
  项景昭已颇有些不耐烦了,拉着她坐下,又拿了碗给她,夹了许多菜:“问这许多干嘛?快吃吧。”
  高云锦有些为难地盯着唯一的一双筷子一副碗碟:“这些我也吃不了……”
  项景昭忙摇头:“你只管吃菜喝粥就行,这些点心都归我,嗯……若是你粥喝不完,也可以给我留点。”说着已拿了一个甜饼咬了起来,只一口眼睛便眯起来了,瞧那样子,倒像吃到了多好的美味。
  高云锦诧异地盯着他好一会,这才回过神来,合了原本大张的嘴,找了个大点的茶盅,先把碗里的粥拨了一点进去,是给项景昭留的,又想着这筷子自己用了,他也用不了,便不让小菜,自己吃了起来。
  项景昭看着高云锦那般的细嚼慢咽,很是不爽,皱眉道:“如今又没长辈在场,你何苦那般小口吃呢?我都听见你肚子叫了四五遍了。”
  高云锦再厚的脸皮此时也红了,抬头瞪一眼正吃得起劲的项景昭,不同他说话,需知食不言寝不语啊!

  ☆、第六十四章 云长“捉奸在床”,门外突现异常

  两人正埋头奋战着,突然听到一阵窗子响。项景昭挑眉:“怕是起风了。”
  正欲继续往嘴里塞着东西,突然外面有人噗嗤一笑:“我看墨情往厨房走了就知你又偷吃了,这回可让我给逮着了!”
  话音刚落一个人先推了窗户将要跳窗进来,可等他看清屋里的情形,身子便像被点了穴似的,凝固在窗台上了。
  高云锦慢慢地把嘴里的吃食咽了下去,弱弱地叫了一声:“哥……”
  眼看着高云长就要破口大骂,项景昭一个箭步冲上去先捂住了他的嘴:“可不能叫!你不要你妹妹的名声了!?”
  高云长一把扯开了他,好在声音已经刻意低下来了,只是声音再低也掩不住他眼里的滔天怒火,只见他一把拽过项景昭的衣领问:“我不要我妹妹的名声?那我将妹妹放在你房里就是给她名声了?”
  项景昭心里已连叫了百声冤,苦着脸告饶:“你怎么倒先关注起这个了?怎么不想想你妹妹怎么在船上的?”
  高云长还不撒手:“我管她怎么来的船上,你既知道她上了船,又不来告诉我,竟将她放在你的房里又是怎么个意思?”
  高云锦连忙解释:“是我让他帮忙的,若是告诉了你,你定会早早将我送下船……”
  高云长回头瞪了她一眼,呵斥道:“你别说话!”又回头冷笑着看项景昭,“她上船来,你即便不想叫我知道,也能把她带去柴房伙房,不管什么房,总比你这间房要好!”
  项景昭也是有苦说不出,他又怎么能说自己本是个女的,压根不会对女的产生什么想法呢?所以这时要张嘴解释,竟半个字也说不出。也只能干巴巴地解释:“是我想的不周到了……”
  眼看他认错态度还算好,高云长一腔怒火倒无处发泄了,只能手下用劲将他甩了出去。项景昭又是何等的身轻如燕,空中略一转圜便稳稳落在地上,反惹得高云长更恼火。
  看高云长还要纠缠,项景昭忙打断了他,只提:“如今既你已见着了,我也是理亏,但你要明白,我断不是那样偷鸡摸狗的人的。我平日里接触的女儿家也就各处丫鬟,哪懂这许多东西?”
  高云长立刻又瞪起了眼睛:“你把我妹妹比作丫鬟?”
  项景昭忙又告饶认错。一时间事情竟无转圜的余地。
  三人还尴尬着,项景昭只能暗示高云锦上前求情。高云锦见不得他这样伏低做小的姿态,只得扭扭捏捏地上前,轻晃了高云长的衣袖,撒娇道:“哥哥,原都是我出的主意,也都是我闯的祸,你罚他做什么?你往日……往日不都说他是最榆木无趣的那个了吗?我今日与他见面不过一个时辰,已觉出他十分的不解人意,虽然交流起来着实可气,好在也没什么花花肠子。”
  项景昭平时就多以善解人意体贴人心自诩,如今竟单单在这方面被高云锦数落了个干净,脸上便有些抽搐,只是总碍着现在情形特殊,不敢插嘴罢了。
  又听高云锦还在劝:“我也不过是晚饭前才见了他,中途他又出去吃东西,又为我找东西吃,横竖我俩坐在一处说话的时间都不够半个时辰,哪里能出什么事呢?”
  高云长平时也只外面的杀伐决断上利落些,哪里懂这些?反倒这会子突然脑子灵光起来,打断道:“那是我来了,若是我来了,他打算怎么办?难不成留你在这屋子睡一觉?”
  项景昭连忙呈请:“到晚间我自然会出去寻了地方凑合的,我虽不懂事,这些还是知晓的。”
  其实他又怎么可能让自己委屈一晚呢?原本的心思就是让高云锦睡床,他打地铺罢了。只是这话又怎能告诉高云长,若真让他知道了,还不得扒了自己一层皮?
  高云长虽不知道他的这些花花肠子,可当前就是妹妹的名节,再多的狡辩之词也难平他心中之忿,此时只冷冷说:“再说那些有什么用?你们如今莫名其妙待在卧房里,旁边还没个人见证,你只说该怎么办吧。”
  说着眼神冷冷地扫向项景昭。
  项景昭打了一个哆嗦,突然猜到高云长的意思,即便是阅历如他此时也像被定在地上,半句话也说不出了。
  却看他满心的焦急,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推脱,血气上涌,脸早憋得通红。
  高云锦还没什么,高云长与他自幼相识,哪里又不懂他?即便是懂他,也从未看过他脸红的模样,此时见了,心里早被好笑占了五六分。又因想错了项景昭脸红的含义,只当他是要负起这个责任来,虽不舍胞妹,好歹气也消了几分。
  因而兀自沉声道:“虽说长兄如父,不过现我父亲只是为了高家的大计装病在床,这样大的事我自不会独自做主……”
  项景昭突然打断他:“你说伯父是装病?”
  高云长差点被口水噎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我父亲装病的法子,还不是你给出的?这会子装什么糊涂?
  突然想到高云锦也在旁,他便以为项景昭想错了,以为高云锦不知道,所以在此故弄玄虚。还要解释,却发现项景昭正一脸凝重,先示意着自己不要出声,又慢慢地走到高云锦跟前。
  高云长还有些搞不明白,但见项景昭神情分外凝重,便不说话,只假意应付了两声以填补无人说话的空白。
  他正在这边兀自说着,就见项景昭轻手轻脚走到高云锦身边,竟凑近她的耳朵说起话来,心里不可谓不气,只道待事了了,必得好好收拾一下你小子。
  却见项景昭只说了两句话就离了高云锦的身,嘴里还应付着:“这事你倒跟我说过,不就是要假意奉承大皇子,暗中给六皇子牵线搭桥嘛!”
  高云长眼皮已跳了起来,十分看不懂他现在唱的是哪出。他已从项景昭的眼神看出门外有人,却不懂此时提起莫须有的六皇子又是为哪般?
  不过因项景昭平日里总有些歪点子,且十分有用,此时他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顺着说下去了。

  ☆、第六十五章 拼死战陆啸,身销魂也破

  高云长这些日子听着项景昭说了许多时局政事,此时要他瞎编也还能说出些什么,只听他正说着:“你刚突然问我,我还以为你又失忆了。所以说虽旁人都说你沉稳,只我总觉得你十分的不正经,我说过的话总也记不住……”
  听着这话竟似意有所指,项景昭爬窗户的身形定了一下,与高云长对视一眼,又忙尴尬地移开目光。
  这时高云锦又问:“怎么这些事全都没同我说过什么,我如今也大了,总该帮着家里分忧了。”脚步却极轻地移向门边。
  高云长看着这两人奇怪地举动,暗恼这计划把自己排除在外了,却也知是形势所逼,只能嘴里还虚应着:“你一个女孩子家,告诉你也只能惹得你多掉几滴眼泪罢了。”
  高云锦又问:“如今我已听到了,你便告诉我,你们到底是怎么布置的吧。我知道了全局变化,也好从旁协助……”
  高云长一愣——自己又哪里有什么计划?所有的计划不过是引陆啸露出狐狸尾巴,再趁势斩草除根罢了。可是如今看项景昭的反应,他已猜出门外怕就是陆啸的人了,虽不知这个时候陆啸突然出现在此所为何事,可他也不能直接将这种话全盘托出啊!
  正沉吟着,高云锦突然笑了,引着他说话:“我先前听项公子说,你们欲引陆师傅来到,是欲除之以绝后患,项公子既都同我说过了,你为何不同我说呢?难不成你还不如他信任我?”
  高云长听了这话,自是既气又惊,眼睛控制不住地瞟向高云锦,可她如今已直面房门背对着自己,且不说看不见自己的眼神,即便看得见,高云长想她也是不会听自己的吧。
  这定是项景昭那小子教的!
  高云长已觉得冷汗从头上流了下来,实在猜不透项景昭的用意,此时连敷衍的意思都没了,握着茶盅,脑中竟是一片空白。
  房内一时陷入一片死寂,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就听见陆啸爆呵一声:“做什么!”紧接着响起拳脚相接的声音。
  高云长吃了一惊,猛地站了起来,却看高云锦已拉了门出去,忙叫一声:“不要!”
  透着开着的门已看到项景昭与陆啸扭在一团,因过道里十分狭窄,许多招式无法施展,两人便抱在一起近身肉搏。
  高云长却是知道项景昭最不擅长的便是近身作战,眼看着眨眼间他身上就挨了好几掌,高云长目眦欲裂,却完全动弹不得。
  虽然一直说高家和陆啸道不同不相为谋,也定下了一系列的计策要将高家摘出来,可是到了当口他突然犹豫了。
  杀了陆啸真的能救高家吗?大皇子那里能人辈出,死了一个,还能有另一个过来继续游说。况且如今若杀了陆啸,大皇子真的不会心存芥蒂吗?若是他日后登基,高家还有好日子过吗?
  这些事原本是早就讨论过的,可临到头高云长却觉得心里梗得慌。
  或许项景昭早就料想到这一幕了,所以才没同他合作。
  此时他与陆啸早已缠在一处,陆啸除了开始叫了一声,之后全程竟再也没出声。仔细一看,竟是项景昭拽了一个布条勒住他的嘴。项景昭虽硬抗了许多掌,抓着布条的手却一点都没松。
  高云长看项景昭渐渐处于下风,只一味地抱着陆啸的腰不知还手,只将手里的布条拽得死紧,不禁一阵心急,忍不住想叫他放手,专心对敌。
  陆啸却是被缠得烦了,加上刚刚在门外所听所想,早已被气昏了头。此时看项景昭总抱着自己的腰不撒手,冷笑一声,心里道:“你既寻死,却怨不得我了,左右主子给你安排的终就是一条死路,早死晚死又如何!”
  因而手掌高高举起。
  若是这掌实打实地落下来,项景昭非死即残!
  高云长脑海中瞬间做出了决断,什么师徒情谊什么伦理纲常先放到一边,救下项景昭才最要紧。
  可他脚上刚发力,却被旁边伸出的一双纤纤玉手拦住。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妹妹此时正凝神看着打斗的两人,眼神十分冷静,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他顿时想起之前两人曾凑在一起低语了一番,难道眼前这一幕也是项景昭算计来的?
  眼看着陆啸如困兽一般被勒住了嘴,口水已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双目圆瞪,手已举到了最高点,显然已蓄了十分的力道。
  项景昭原被打得五脏六腑都离了位,神色都有些涣散,此时那淌血的嘴角却勾出一抹冷笑,眼中精光一闪,伸到陆啸身后拽着布条的手突然发力,左手同时放松抱着陆啸的腰,这一收一放间他已借力轻巧地绕到了陆啸身后。
  陆啸被拽得身子往后仰,身体还未来得及做任何反应,项景昭已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又拽着他的头将他直直往高云锦的方向按。
  陆啸原还被这突然的变故搅得心里一惊,如今看项景昭不知有意无意,竟把自己推向一个看着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若不是此时被缚了嘴,只怕他早已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他倒还有空想,这项景昭平时就看着十分的油腔滑调,如今竟拽着自己的头发,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即便自己今日不杀他,只将今日之事传播出去,世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将他淹死了!
  高云锦被陆啸狰狞的面目吓得倒退了数步,正晃神间,突然瞥见陆啸身后项景昭坚定的眉眼,登时竟觉得心神既定。她稳住心神,又回忆了一下项景昭之前交代的招数,坚定地左手抬臂,右手扣腕,只一瞬,银身短箭从袖口喷然射出,直击陆啸眉心。
  陆啸只觉额头一凉,身后原本推着自己的力量突然变成了拉,说来奇怪,自己本是靠力量取胜,此时被那个十几岁的瘦弱少年这样一拉,却真也顺着那力道向后倒去。
  在陆啸落地前,他还在想:“这小子轻功了得,如果再练一分力量,倒不负他一身根骨。”

  ☆、第六十六章 杀人不见血,处事不惊慌

  “死了?”
  “死透了。”项景昭默默地盯着陆啸的尸身看。满脸的口涎让陆啸的死态分外狼狈,或许是因为毒性太猛烈、见效太快的缘故,他的脸上倒没什么痛苦不甘的神色,反而透着一丝迷茫。
  原本早见惯了生死的高云长此时倒有些不适应起来,但高云锦的状况更糟,他也只能强打起精神来,先扶高云锦回房——此时倒在意不得这是外男的房间了。
  进屋没一会项景昭又从门外探出头来:“过来帮忙,我搬不动他。”
  总也想不清楚缘由,怎么明明是同一个人,死尸的重量却仿佛远远大于活人。两人一头一尾将要把陆啸的尸体抬起来,项景昭突然开口阻止:“不行,先搬回我的房间。”
  高云长问:“搬回去?云锦还在屋子呢,你搬回去放哪?准备放到几时?”
  “顾不得许多了,这尸身绝对不能就这样丢下河去,若是叫人捡到了,难保有经验丰富的仵作查出死因。到时,与他在同一艘船上的我们逃不过嫌疑。”
  大皇子虽说只是个皇子,陆啸也虽说只是个下人,可他死在哪里都好,就是不能在这当口,死在高家手上,这是明摆着的宣战。
  高云长急了:“原就不打算在这杀他的,船上这么多人,哪个被人揪住问一句都得把我们牵扯进去。你今日怎么犯了这样的浑,突然动起手来。”
  是,两人原就准备到了山西地界,找个由头将陆啸引出去,集结漕帮众好手,一切布置好了,再行动手,可哪想项景昭看到高云锦手中的暗匣,又恰逢陆啸竟没事找事来到自己房前——陆啸平日可都是与高云长商量事,项景昭与他从未在私底下单独接触过。
  虽不知陆啸过来所为何事,但自己实在没勇气冒险,光明正大地将陆啸请进来。
  若是陆啸已经发现了什么,船舱里什么都没有布置妥当,以陆啸的武功,自己这两个武龄加起来都没人家长的毛头小子如何斗得过?
  不得已,心里只能发了回狠,先解决了再说。
  这也就明白高云长先头为什么总是犹豫不决了。若是按计划行事,一切按部就班,即便他极重师徒情谊,这杀师的场景也早已在脑海里演练了上万遍,好歹有个准备。
  可是此时,项景昭突然发难,自己胞妹就在身旁,陆啸死相惨淡,种种缘由一窝蜂地扑面而来,饶是漕帮少当家也有些站立不稳了。
  好歹将陆啸又弄到了项景昭的房间,高云锦原就坐立难安,骤然看到这死尸,更是心肝都抖了起来,眼看着刚吃的东西顷刻间就要涌到嗓子眼,项景昭头也不回地先递给她一个木盆。
  高云长诧异看了他一眼:“你这么镇定,难道就一点都不怕?”想他自己第一次伤人,也被那血肉模糊的场景恶心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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