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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做不爱,总裁,滚出去!-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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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纯,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你和儿子快乐幸福,只要你们幸福,我做什么都愿意。”

这是他身为一个男人的责任,一生的责任。

他长臂揽上她肩膀,将她的脑袋揽进自己怀里,这一刻才真正的感觉到他的纯纯就在身边。

从昨晚到现在,这是他最开心地时候,心里的幸福满满地要溢出来,这一个多月来的担忧,思念,痛楚等所有都值了。

四目相对,他们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深情爱意。

梁上君心里知道纯纯没有完全走出阴影,她只是迈出了一步,但这已经让他很感动,他原本以为纯纯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走出来。

除了感动外,更多的是心疼,他夺回主动权,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用温暖包裹着她,亦是在用行动告诉她,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陪在她身边。

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对于夏纯的身世,她不说,他也不去揭她伤疤,如果有可能,他甚至希望把那段记忆从她脑子里洗去。

晚上,梁上君本来要在医院陪伴夏纯的,但夏纯坚持赶他离开,昨晚他都没有休息,虽然整天表现得精神奕奕,但眉宇间还是有着不着痕迹的疲倦。

为了不让她担心,他只得回她家舒服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上午,梁上君和夏父,还有苏与欢父女一起回了A市,凌芬和猪姨两人在医院照顾夏纯。

梁上君怕累着他仗母娘,又请了一名护工帮忙照顾孩子。

他本来还要请个月嫂的,但那提议一出口就被他仗母娘和猪姨给否定了,用凌芬的话说,她和猪姨两人就可以照顾好纯纯和宝宝,没有必要再浪费钱多请一个人回来。

何况月嫂什么的,也不是随便请的。

让别人照顾着,不如自己照顾放心。

**

梁上君一下飞机就赶去警局。

按照他的吩咐,白子航替司翰宇办理了保外救医的相关手续,欧阳墨轩也和麦克取得联系,确认手术时间为下周一。

因手术前还要做一些相关检查和治疗,司翰宇需要提前出国,机票都已经订好了的。

梁上君再次和司翰宇面对面时,彼此的心情和以往都不相同。

司翰宇似乎真的放下了那些恩怨,他的眼神里没有了那种阴冷和不甘,有的只是轻松和澄明。

看着梁上君一脸的神采飞扬,他便知道他和夏纯已经和好,他眉梢眼角都是浓浓的幸福,遮都遮掩不住。

但他还是问:

“纯纯好吗?”

梁上君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幸福的笑,不加掩瞒地说:

“她很好!”

听到这话,司翰宇释然地勾唇,盯着梁上君看了几秒后迟疑地问:

“能陪我去一次墓园吗?”

梁上君眸色微微一变,脸上的笑敛去,眸色变得严肃,司翰宇薄唇抿出认真的弧度,平静地等着他回答。

“当然可以。”

梁上君没有带任何人,就他自己开车带着司翰宇去墓园。

午后的阳光炙烈地打在车窗玻璃上,隔绝了燥热的车内一片清凉,司翰宇坐在副驾驶室里,目光停落在镜片上,从镜片里打量着身旁专注开车的梁上君。

他还是那样,这么多年一点也没变,不论是做什么,都让人觉得帅气,哪怕是简单的开车,他也能开出不同常人的高贵气质来。

司翰宇有片刻的恍神,他想起初见梁上君时的情景。

那时他和翰林还小,因为他父亲工作的关系,他们转到梁上君所在的学校,恰巧分到同一个班。

梁上君作为班长,很热情地欢迎他们,第一眼,他看见他那热情而充满真诚的眼睛时,他就不喜欢他。

果然,从那后,当梁上君挡去所有光芒,他心里的某个角落却越来越阴暗,越耿越阴暗,不甘的种子生出怨恨的藤蔓来,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梁上君一次次的赢他,那怨恨的藤蔓便占据了他整个心房。

“梁上君,你不恨我了吗?”

司翰宇的目光自镜片上移开,微微侧目,看着专注开车的他。

梁上君没有转头,专心地看着前方路况,很平静地答道:

“你都能放下,我有什么不能放下的。”

司翰宇唇边泛起自嘲的笑,他说得太对了,至始自终充满恨意的人只是他自己,梁上君是被动的恨他,是他故意要让他恨,让他痛的。

“你不怕我趁此机会杀了你?”

他脸色突然一变,狭长的鹰眸划过一抹异样。

梁上君减了速,转头看他一眼,又转过头去观察路况,很了解他似的说:

“你不会!”

“为什么,你觉得我杀不了你?”

“你舍不得!”

梁上君嘴角一勾,笑得戏谑。

这是曾经白子航调侃他的话,当时他觉得白子航说得胡说八道,可现在想来,司翰宇还真是舍不得他死的。

他一直想至他于死地,却在他有生命危险时又赶去救他,他是真的舍不得他死掉,他若死了,他就没有可以怨恨的对象,生活也就没了乐趣。

司翰宇冷冷一笑,点头道:

“是的,我舍不得你死,你要是死了,我就没有目标了。”

他的目标就是打败他,折磨他。

他就是BT,对他即恨又爱。

梁上君带了一瓶酒,三个杯子,还有一碟五香花生,墓碑上司翰林依然年轻帅气。

风吹过,烈日从绿荫里折射下来,金色光芒跟着风的方向晃动,照得墓碑上的相片越发的阳光俊朗。

梁上君蹲在墓碑前,把一瓶酒倒成三杯,刚好把酒倒完,三个杯子里的酒相差甚微,他把其中一杯递给司翰宇,另一杯自己端着,扬笑说:

“翰林,我和翰宇来看你了,这是我们两个第一次一起来看你,好多年没有一起喝过酒,吃过五香花生了。你一定很嘴馋了是不是?闻到香味没有,这花生不是买来的,是你翰宇亲生做的。”

他转头看司翰宇,只见他压抑着心里的情绪,英俊的五官线条紧绷着,抿着的薄唇有着微不可察的颤意,知道他心里在难过。

他伸手捏起一粒花生豆,笑着喊了声:

“翰宇,接着!”

话音落,手中花生豆朝着他的方向高高抛起,司翰宇瞬间回神,头一仰,嘴微张,从高空落下的花生豆精准的落进他嘴里。

他又捏起一粒花生豆丢进自己嘴里,索性腿一伸,在晒得热腾腾地地板上坐下来。

司翰宇见状也抿唇一笑,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学着梁上君的样子,长腿慵懒地伸开,两人一左一右地坐在墓碑前,相视一笑,同时举杯。

杯子正要相碰时司翰宇又缩回手,低声道:

“等一下。”

把酒杯换到另一只手,他端起地上那杯酒,冲梁上君愉快地说:

“来,干杯!”

“干杯!”

梁上君回以俊朗的笑,三个水晶杯同时碰在一起,清脆绵长的声音响在寂静地墓园……

司翰宇收回手,转头看着墓碑上最亲爱的弟弟,敛了神色,一抹哀伤和自责爬上眉宇,轻声说:

“翰林,你不会孤独很久,也许,我很快就会来陪你了。”

当初要不是他心存邪念,也不会害了自己的亲弟弟。

梁上君眉峰微凝,看着司翰宇把一杯酒倒在墓碑前,当他准备把另一杯酒喝下时,他却伸手扣住他手腕,沉声道:

“翰宇,你现在不能喝酒。”

司翰宇眉头一皱,脸上泛起一丝不悦,手刚一挣扎,梁上君的力度也跟着增加,眸色沉沉地盯着他,严肃地道:

“等你做了手术,病好了我陪你喝个痛快。”

“梁上君,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不就一杯酒吗,我为什么不能喝?”

“你现在不能喝。”

梁上君沉着脸,司翰宇倔强地皱着眉头,两人僵持着,手上各种使着劲,却又都制服不了对方,正在两个人难分胜负时,司翰宇突然一阵头痛,眼睛一黑,手上力度骤减。

杯子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清脆的声音,酒液伴着玻璃片四处飞溅……

司翰宇脸上闪过痛苦之色,下一秒便承受不了的倒在墓碑上。

“翰宇!”

梁上君眸色一变,丢下手中酒杯,慌乱地上前扶他,连续喊了两声没有反应,他不加犹豫蹲下身,熟练地把他双手往自己肩膀上一拉,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股作气背着他站起身,快步跑下台阶,朝自己停放在门口的车跑去。

277 尽力挽救生命

把司翰宇放进车里后,梁上君又立即给医院打电话,让其派救护车来。睍莼璩晓

看见脸色苍白,完全陷入晕迷的司翰宇,他心里涌上一股浓浓地担忧和难过,之前只是听纯纯说他的病情。

此刻亲眼所见,他突然有些害怕,害怕他这样死掉。

其实他也一样,虽然恨他,却从没有想过要他死,即便是在他伤害他的亲人时,他恨得咬牙切齿,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也是把他拉回正道,不让他继续深陷迷途。

他一边祈祷他不要有事,一边把车开得飞快,中途遇上救护车,一起来的还有麦克,看见他被抬上救护车时,他很真诚的请求麦克一定要救他。

不管他们有多少恩怨,都是一起长大的朋友,翰林已经临死前就请求过他,让他不要恨他哥,现在想想,他觉得是自己做得不够,自己没有早一点让他醒悟……

令梁上君高兴的是他老仗人夏志生复查时身体健康,医生说那天的检查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而造成的假象。

司翰宇经过抢救醒了过来,只是他的病情恶化得超乎麦克想像,他说连百分之十的把握都没有了。

这个百分率让众人心情沉重,会诊室里,麦克甚至提议放弃手术,保守治疗还能延长些日子,若是手术失败,就会马上结束生命。

“他自己也不愿手术吗?”

梁上君眉头愁绪深锁,沉声询问麦克,后者迟疑地说:

“司翰宇一开始就不接受手术,是前几天夏纯说服了他,他才答应手术的。但他颅内肿瘤恶化太过迅速……”

麦克的话说完后,会诊室内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寂。

许久后,梁上君狠狠地抿了抿唇,冷静地问:

“手术最早能提前到什么时候?”

**

为了母乳喂养,这天下午,夏纯让凌芬抱着宝宝,让他试着吸吮奶水。

凌芬心疼她剖腹产时大出血后身体虚弱,又见小宝宝这两天也不排斥喝奶粉,便提议让宝宝一直喝奶粉算了。

但夏纯不愿意让宝宝一直喝奶粉,看着一天一个样的小宝贝,她便母爱泛滥得不可收拾。

“纯纯,刚开始吸的时候可能会疼。”

见她坚持,凌芬只好抱着宝宝趴在她身上,许是小宝宝饿了,一趴在妈妈胸前眼睛未睁开小嘴便四处摸索着寻食。

看着他可爱的模样,夏纯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喂养的兔子,小兔子没有睁开眼睛时也是这样用嘴去寻找,没有目标的到处乱拱,兔妈妈在这个时候就会一动不动地任由自己的孩子们寻找。

小宝宝比小兔子聪明多了,他睁开一眼只锁定目标,小嘴很快地便含住了那纷嫩的乳、头,这两天吸吮奶嘴已经吸出了经验,小嘴咬住后不加迟疑地就用力吸吮起来。

夏纯眉心一蹙,小家伙太粗鲁,吸得她很痛。

“纯纯,要不我先冲点奶粉给宝宝喝。一会儿再让他吸。”

凌芬觉得宝宝是太饿了,等吃饱了,就不会这么用力地吸吮了。

“不用,妈妈,让他吸吧,若是有奶水就不用冲奶粉了,母乳不仅营养高,还比冲奶粉省事。”

功夫不负有心人,小宝宝那么卖力的吸吮,没几下就吸出了甜甜的乳液,这比奶粉香甜百倍,听着他喉间咽下的声音,幸福的笑便爬上了眉间眼角。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抚上宝宝的背,虽然隔着被褥,可心里却感觉是抚着宝宝的肌肤一样。

她希望宝宝多吃点,身上赶紧长出肉来,由于早产,宝宝虽然健康,但出生的时候除了骨头就只是一张皮,看得她说不出的心疼。

手机铃声响时,小宝宝吃饱趴在她身上刚刚睡着,初生婴儿吃了就是睡,睡得越多,长得越快,看着他睡觉也是觉得幸福。

凌芬把宝宝从她身上抱下来放在她身旁,把手机递给她。

看到是梁上君打来的电话,夏纯眸底落进一丝温柔,凌芬找了个借口和猪姨离开病房,让她可以和梁上君好好说话。

“喂!”

夏纯的声音轻柔地溢出红唇,透过电波传递到千里之外的人耳里,那端的人立即用同样的温柔回应她:

“纯纯,儿子呢,又睡了吗?”

夏纯垂眸看着睡得香甜地宝宝,轻笑道:

“是啊,刚刚睡着。”

“哦?又是喝着奶粉睡的吗?纯纯,今天第三天了,有没有让儿子学着吸奶水?”

梁上君是在医院打的电话,他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司翰宇的情况比比他们想像的都糟糕,他之前不愿夏纯送他,更不愿她陪他去国外手术。

可刚才会诊结束,麦克说手术提前到后天的时候,他便改变了之前的决定,打这个电话,是要让纯纯陪着司翰宇前往美国做手术。

虽然他很不愿意纯纯和司翰宇接触。

但他心里无比清楚,纯纯在司翰宇心里的地位无人能及,由他最在乎的人陪同,更能激发他的求生毅志。

夏纯给她讲了宝宝刚才吸奶的过程,听见她说儿子含着乳、头睡着时,梁上君很小气地连儿子的醋都吃,一声冷哼不自禁地溢出薄唇,传进夏纯耳里。

“你哼什么?”

夏纯的目光停落在宝宝脸上,问得漫不经心。

“我吃醋了,纯纯,母乳半年以上营养就少了,等咱儿子半岁时就给他断奶,让他吃饭,喝奶粉。”

有这样的爹吗?

夏纯皱眉,调侃地道:

“你不是宝宝的亲爹吧。要是宝宝知道你这样对他,到时候肯定不理你。”

梁上君又骄傲的吹了一会儿牛,才把话题移到司翰宇身上,收起刚才轻松明快地语气,正色道:

“纯纯,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你说。”

夏纯心里微怔了怔,暗忖他是不是要谈他母亲,心跳也因此而微微凌乱。

“纯纯,是关于司翰宇的,他刚才又晕倒了。”

“他又晕倒了?情况怎样,难道没醒来吗?”

夏纯一听说司翰宇晕倒,不待梁上君说完便着急地打断了他,担忧而急切地问。

梁上君虽然看不见夏纯的表情,可从她的语气里就听得出她有多关心司翰宇,忽略心里的醋意,温言解释:

“醒了,但麦克说他情况不好,经过商量,决定把他手术提前到后天。纯纯,我知道当初是你说服他手术的,我想,还是由你陪着他出国手术……”

听完梁上君的解释,夏纯心里有一股酸酸涩涩地热流缓缓流淌着,想到那天晚上梁上君因为司翰宇的事冲她发火的样子,和现在主动让她去国外判若两人。

他都同意了,她当然没有什么意见,梁上君说司翰宇今天晚上出国,考虑到她的身体情况,不用现在陪他一起去,只要赶在他手术前去就行。

“君子,司翰宇现在的情况如何,我想跟他说几句话,在他上飞机前,要是他情况好些……”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病房把手机给他,你和他通话。”

梁上君没有犹豫,也没有表现出吃醋,大方的把自己老婆借给情敌几分钟。

电话里有片刻的寂静,夏纯听见脚步声,推开门的声音,然后听见梁上君对司翰宇说了句让他接电话。

又过了几秒钟,司翰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微显疲惫和虚弱:

“纯纯!”

听见他的声音,夏纯鼻端又是一酸,深吸了口气,才用轻快地声音说:

“司翰宇,你干儿子这两天很想你。”

司翰宇在电话里笑了笑,笑声低沉悦耳,有着她熟悉的温柔:

“告诉我干儿子,我也很想他。”

“我不帮你转告,等过两天你见到他自己告诉他吧。”

司翰宇眸色一变,惊愕地抬头去看梁上君,他刚才和夏纯通电话,定然是他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夏纯,难道?

梁上君扬起一抹笑,用眼神告诉他,是他想的答案。

司翰宇握着手机的手蓦地一紧,不知是怕手机掉落,还是怕手机里的那个声音会永远地离自己而去。

**

傍晚的时候,沈尘尘打来电话让梁上君回家吃饭,但他实在太忙,只得拒绝。

他听得出他母亲很失望,她以为他真是狠心地一直都不回家。

梁上君忙着送司翰宇去机场,没有时间跟他母亲解释便直接挂了电话,他用救护车把司翰宇送到机场,看着飞机冲入云霄,才又回到单位去忙这几天耽误的工作。

加完班,刚走出办公室便又接到他父亲的电话,问他忙完没有,说他母亲沈尘尘给他送汤过去了。

梁上君回到家,果然见他母亲站在他家门口等候。

跟着进了屋,沈尘尘熟练的把保温盒里的汤和饭菜都拿出来,笑得一脸温柔慈爱:

“君子,赶紧趁热吃,这些是我吃过晚饭后又炖的……”

说话间,沈尘尘端起盛好的汤递给他,梁上君纵是再生气,也不能不领情,扯了扯嘴角,接过她递来的汤一口气喝完。

“味道怎样,好喝吗?”

沈尘尘定定地盯着他,见他喝完,接过空碗又替他盛饭,嘴里状似不经意地说:

“过两天纯纯和小宝宝该回来了吧,你仗母娘身体不好,猪姨一个人要是照顾不过来的话,我可以帮你们照顾……”

278 不期望她接受了

梁上君嘴角勾了勾,接过他母亲盛的饭,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才漫不经心地回答:

“妈,纯纯不回来,她很喜欢那边的生活,不用麻烦你了。睍莼璩晓我过两天就会去D市。”

“你也要走?”

沈尘尘惊愕地看着他,心里泛起层层酸涩,虽然这个儿子已经好几年都不在他们身边,可那和现在不一样。

“嗯,我已经递了辞职报告,过两天批下来就走。”

梁上君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嘴里,含着食物说话,语气模糊,却深深地震憾着沈尘尘的心,她又慌了一分,语带急切地挽留:

“君子,你怎么能辞职呢,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梦寐以求能有你这样的前程……”

“妈,你也说了,那是别人梦寐以求,我不在乎。”

梁上君打断他母亲的话,俊眉微蹙,眸底泛起一抹深邃,淡然地说: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名利那些都可有可无。纯纯离开的这些日子我就决定了,只要我找到她,就辞职。”

“为什么,是夏纯要求你这样放弃前程的吗?”

沈尘尘有些激动,心里闪过无数种猜测,最最可能的就是夏纯让君子这样做,她是报复她吗?

报复她当初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她做那么多都是为了君子的前途,现在她却让他放弃部长的职位,陪她到千里之外的农村去生活。

“不是。”

梁上君简短的吐出两个字,沈尘尘脸色变了变,掏出手机说:

“君子,你是我生的,我能不了解你吗,你从小就梦想做一名优秀军人,不行,我打电话给夏纯,让她明天就回来,我接受她,不再反对你们就是,不能让你为她放弃一切。”

“妈,我说了,不关纯纯的事,你为什么总是把责任往她身上推呢?”

梁上君生气地把筷子一扔,一脸气愤的看着他母亲。

沈尘尘被他怒气所怔,脸上闪过一抹茫然,眼底的难过渗着无私的母爱。

“妈,你要是再这样想,我真的会一直不带纯纯回来的。”

梁上君眸底闪过一抹沉痛,英俊的五官上浮起些许失望,沉痛地说:

“妈,你能不能别把自己的儿媳当成阶级敌人来仇视,不要任何事都觉得是纯纯的错。难道你不知道,自始至终一直是你儿子我缠着她,放不下她的吗?上一次纯纯回来你要是能接爱她,不一次次的伤害她,她也不许就不会再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无法面对了。

你知道这些日子我心里有多苦,有多痛吗?妈,你做的那些事不仅伤害了纯纯,更伤害了你自己的儿子,纯纯有多痛,我就有多痛。

这次她离开后,我就对自己发誓,不管天涯海角,不管用多久时间,我都要把她找回来,只要找到她,说什么也不再和她分开。哪怕是死,我也要和她在一起。

我已经不再期望你接受纯纯了,如果你所说的接受不是真心真意,那对她只会是更深的伤害。

纯纯现在过得很快乐,那里宁静的乡村生活很适合她,你也不要再把责任怪到她身上,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为了她我连性命都可以不在乎,何况是其他。”

沈尘尘心里五味杂陈,君子说不期望她接爱纯纯,比之前他求她接受纯纯更让她难过。

他说完就起身直接上了楼,连饭都不吃她的。

一个人站在空寂的客厅里,心酸层层蔓延开来,她突然间茫然了,自己之前真的错了吗?

她处处为儿子着想,对儿子自认为无私的爱,真的是种错误吗?

她又想起上次阿浩说的那些话,他们都说她错了,说她对夏纯太不公平,对她太残忍,可是她一样没有阻止得了他们。

他们现在还是在一起,反而是把她给孤立了。

她疲惫地回到家,梁凌鉴正在客厅里等她,看见她失魂落魄的回来,他急忙迎上去,温柔地问:

“尘尘,怎么了?”

面对梁凌鉴,沈尘尘所有的委屈和茫然如潮水似的涌上心头,再想着君子说已经不期望她能接受纯纯,要永远和夏纯生活在另一个城市时,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梁凌鉴吓了一大跳,眉头一皱,急忙问她原因。

**

梁上君虽然把话说得决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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