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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西凉妹子在现代-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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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朵会武功,这要从六年级时说起,阿朵住在她家,拉肚子起来上厕所,见到钟罄在后院打拳,嚷嚷着自己也要学,钟罄见她诚心,便教了。
阿朵的年纪已经过了最佳的习武年龄,高深内功学不来,自保的手段倒是没问题,这些年下来也算小有成效,普通成年男人可以打倒两三个。
宿舍众姑娘:说好的不害怕呢?
“行了,别耍宝了,赶紧收拾东西,收拾好了咱们就走,小叶丹在下面等着我们呢。”
十分钟后,钟罄抱着阿朵的被子褥子走在前头,阿朵在后面背着个背篓,里面放着的是她的书,她的衣服没有几件,多的都拿回家了。
叶丹在操场中央等着他们,他的东西更少,被子褥子和一个书包就完事儿了。
三人一路出了校门,也没见到说要找阿朵麻烦的毛佳佳,阿朵挺失望。
“你看看咱们学校门口这些老师,谁那么没脑子会在今天闹事?说不定在车站门口大街上也有老师在暗处看着呢。”男生比较难管教,打架斗殴是常事,好多男生都会选择在放假这天打架,流血事件出了好几件以后,学校加大了巡查力度,今天的男老师大多不在学校,都到案件高发区域潜伏了。
“我还挺期待的,你看别人的初中生活过的多精彩啊,打架被欺负,像我们,也就刚上学的那一次。”阿朵嘟着嘴说,叶丹和钟罄谁也没理她,两人默契的上前几步,把阿朵留在了后面。
等阿朵回过神来才发现,钟声声和叶丹肩并着肩已经走出老远了。
呵呵呵。。。。。。
放了寒假,离新年越来越近,钟奶奶越发焦躁不安,钟罄知道,钟奶奶这是想家了。
把常用的东西收拾收拾,钟罄领着钟奶奶坐上了会望果乡的班车,坐上了车,钟奶奶高兴了很多,和车里的人聊的十分高兴。
“大姐,快过年了,你们买年货没有啊?我今天去看了,那些喜饼喜糖都贵了好多,比去年的要贵呢。”这是坐在钟奶奶前面的一个大姐,穿着黄红黑三种颜色的外套,长发盘着,有些乱糟糟的。
钟奶奶摆摆手:“没有没有,这些我孙女去弄,我就在家待着就可以了。”
那大姐十分羡慕:“你有这么个孙女真是享福了,小妹这么高大了,说人家了没有啊?”那女人四十岁上下,这个年纪的人最爱给人做媒,看钟罄长得好,生的也高大,看着也孝顺,就起了做媒人的心思。
钟奶奶笑眯眯的:“说人家了。”
那女的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振作起来,又和钟奶奶聊了起来,车里的其他人看他们聊得开心,偶尔还能插上话,一时间,车里十分热闹。
到了望果乡,下车的人不少,钟罄等人下的差不多了才扶着钟奶奶下车,那大姐对着钟奶奶摆摆手,十分热情的邀请钟奶奶有时间去她家做客。
她家是在源头乡,从望果乡坐车过去还要半个小时。
回家的一路上,钟奶奶时不时的停下和老街坊打招呼,笑容满面的,和在林县时的焦躁不安完全不一样。
到了家,家里已经落了灰,把东西放到沙发上,把家里的电闸打开,给钟奶奶开了电视,钟罄撸起袖子干活。
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钟罄累的直不起腰,用手捶捶腰杆,钟罄心里泛着苦。
今年年初她就来了初潮,比阿朵晚来了一年,初一的时候虽然上过生物课,但那老师是个刚刚毕业的女老师,脸皮薄,讲男女生殖器这一节只是一笔带过,就让她们自己看书,钟罄看了,却一知半解。
西凉国的女人没有月事,来初潮时她血流不止,几乎吓坏了她,在阿朵的帮助下换上了卫生巾,钟罄别扭了七天。
这一年下来,月月来一次月事,她早已经习以为常,算算日子,也就这两天了,想到自己没有卫生巾备用,她寻思着一会儿到刘大嫂开的小卖部买一包。
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已经十二点了,中午饭还没着落。
钟罄扔下抹布,走到客厅,“奶,我去外面买个饭回来吃啊,家里还没收拾好呢。”
钟奶奶乐了,砸吧砸吧嘴,这也想吃那也想吃:“声声啊,奶奶想吃蒸肉,炸鱼,荷叶鸡,红烧肉,扣肉,大碗肉。”
钟罄呵呵呵笑,她奶挺会点,点的都是大菜,重油重盐。
“奶奶,这些你都不能吃,这样吧,我给你买一个酸汤饭,这里面也有肉。”酸汤饭是用酸菜的汤煮的菜,里面放了猪肉和青菜,和北方的酸菜炖猪肉差不多,都是开胃健胃的好菜,最主要的,是没有那么油。
钟奶奶不情不愿的点头。
钟罄拿了钱出门,先去刘大嫂家对面的小菜馆点了一个酸汤饭一个青椒炒肉打包回家,钟罄去刘大嫂的小店买了包卫生巾。
她来月经时量大,短一些的根本用不了,在乡下小店,也没有多少好卫生巾让人多加选择,只有两三款摆在货架上,钟罄拿了最大的最长的最厚的那一款,算钱回家。
刘大嫂也是个八卦的人,见到钟罄就和她瞎打听,这也问那也问,让钟罄烦不胜烦。
第29章 相处
应付完刘大嫂;钟罄想了想,又给叶丹家打了电话;电话是叶铃接的;叶铃今年已经上四年级了,接着电话她亲切的叫钟罄姐姐,钟罄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这几个星期她去西郊卖饭,西郊人多,很多女工人都到了婚假年龄,来吃饭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提起婆家人或未来婆家人。
难搞的婆婆,刁蛮的小姑,她还记得第一天去卖饭见到的那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半个月前结了婚;却越来越憔悴;吃饭总听她在抱怨。
听的多了;钟罄难免会把她们所说的那些事儿和叶家人比较。
赵正春不难相处,只是性子直;有什么就说什么;说完就过了;从来不会放在心上。叶金发话不多,但是讲道理,也不难相处。叶家三兄妹,叶大哥她接触的不多,他在去年的时候就去当了兵,到现在也没回来。
再有一个就是小叶铃了,托小阿峰的福,小叶铃她从小就相熟,天真烂漫的性子,对她也亲近。
挂了电话,钟罄无视了刘大嫂充满求知*的眼神,转身就走。
刘大嫂在钟罄走后,一个人嘀嘀咕咕了许久,从电话本里翻出来一个号码播过去:“喂,我是刘大嫂啊…”
一无所知的钟罄端着饭回家,祖孙俩美滋滋的吃了一顿,饭后钟奶奶去睡觉,钟罄洗了碗,坐在厨房的门槛上,有些难过的抱着膝盖。
家里的猪圈空了,两头大肥猪托钟二爷爷卖掉了,大花沦为了野狗,不到天黑不回家,鸡鸭也没了。
呆坐了一会儿,她拿上背篓,去了钟二爷爷家,她家家里没人,米面粮油都放在了钟二爷爷家,钟奶奶对这个小叔子很信任。
钟二爷爷家和她家格局不一样,建的是二层小楼,小楼被一个大院子围着。
钟二爷爷家大门打开着,老两口在晒太阳,钟二奶奶带着个老花镜补衣服,时不时的和钟二奶奶说句话。
“二爷爷,二奶奶。”
老两口闻声抬头:“呀,声声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你奶奶回来了没有啊?”
钟二奶奶说着,放下手里的活计去给钟罄倒水。
“我奶也回来了,在家睡午觉呢,二奶奶你不用忙活了,我不渴。”钟声声放下背上的背篓,走到院子里放着的凳子上坐下。
“不渴也得多喝水知道吗?像你小姑说的那样,促进,促进什么啊老头子?”钟二奶奶记性不好,总是说话说到一半就忘了,她转悠问向钟二爷爷。
“新陈代谢。”钟二爷爷语气温和,对钟二奶奶的问题丝毫不恼。“声声,你奶好点没?”
“好多了,说话利索了,自己吃饭也利索多了。”
聊了会儿天,钟罄背着一袋米走回家,出了院门的那一刻,钟罄回头看了正挨着头说话的老两口,白头偕老相濡以沫,说的大概就是这样子的吧。
第二天就是腊月二十五,是乡里的最后一个集,今天集上的人会非常多,钟奶奶这段时间非常爱热闹,没事就想往人多的地方钻,不让去还生气,一气能气好半天,让钟罄哭笑不得。
祖孙俩吃过早饭,钟罄扶着钟奶奶出去逛街,身后背着个大背篓,有些年货还没买上呢。
刚出门就遇到了来她家的叶丹,叶丹昨天上山去砍了柴,回家知道钟罄回来了,在家就坐不住,今天一早起来就往乡里跑。
见到钟罄和钟奶奶,他先礼貌的冲着钟奶奶打招呼,有别人面前,钟奶奶也不耍小孩子脾气,笑眯眯的冲叶丹点点头。
钟罄看到叶丹很是诧异,她们饭吃的早,这会儿也才七点,集上摆摊的人都还没来呢。
“你怎么来这么早?”
听到钟罄的话,叶丹嘿嘿嘿一笑,入用手挠了挠又发:“小叶铃说你回来了,我就来看看,你和奶奶这是要去逛街?”
“嗯,奶奶想出去逛,我准备在人少的时候带她去逛逛,顺便买点年货,你家的年货买完了吗?”一人一边的扶着钟奶奶,钟罄问叶丹。
“买完了,妈今天在家包粽子呢,对了她告诉我了,你就不要包了,到时候她给你拿点来。”彝家人包的粽子特别香,包法和汉族人不同,在包的时候彝家人喜欢放糯米稻草烧成的灰。
钟罄酷爱美食,当下就点头应道:“好啊。”
到了街上,街道两旁的店已经打开了门,买早餐的买衣服的日用品的,叶丹闻着空气中飘来的食物清香,咽了口吐沫。
“你吃早饭了吗?”
叶丹摇摇头。
钟罄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吧,带你去吃点东西。”
钟奶奶眼睛一亮。
到了街上味道最好的一家米线店,点了一个牛肉砂锅米线,叶丹吸溜吸溜的开始吃,钟奶奶坐在叶丹对面,叶丹吃一口牛肉她喉咙跟着动一下,钟罄扶额,想着牛肉脂肪少,少吃一点也没事,就让老板再做了一碗米线,把牛肉都挑出来给钟奶奶吃。
三人吃完米线,钟罄肚子撑的不行,走一步以揉肚子,没走两步遇到了刘大嫂,和刘大嫂打了招呼,三人往前走,准备到街尾去□□联。
刘大嫂看着三人的背影许久,半晌吸了一口凉气,看声声那样,莫非是怀了孕?这个结论一出,她再也坐不住了,往自己家跑,往帝都打了个电话。
买了春联和过年要用的东西,在叶丹的帮助下贴好春联,叶丹吃过晚饭就依依不舍的走了,一边走一边叹气,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和钟罄结婚。
腊月二十七,钟家迎来了两位久违了的客人,梁玉和她刚满一岁的儿子安敬。
梁玉这回来的急,只带了钱和几套孩子的换洗衣服。一进家门,梁玉把孩子往钟奶奶身边一塞,拉着没反应过来的钟罄就出了大门。
“声声,你告诉妈妈,你是不是怀孕了?”梁玉这话说的急,她再接到刘大嫂电话就想回来了,安达劝她,怎么也得过完年再来,她一想也是。
可第二天早上刘大嫂再打电话过来以后她就再也坐不住了,定了最快的一班飞机,在楚云市歇了一晚上,今天坐最早的一班车就来了。
“啊?”钟罄懵了,没听懂梁玉再说什么。
见她这样,梁玉更着急了,扯住钟罄的手更加用力:“你这孩子,急死我了,快说啊。”
第30章 大事不好了
“声声;你别害怕,你告诉妈妈;要是真的怀孕了;妈妈带你去打掉,你还小,这孩子生出来,你一辈子就毁了。”
梁玉说着说着,就呜呜的哭了起来,心里说不出的后悔,嫁给钟诚她不后悔,嫁给安达她也不后悔,在安家被排挤成那样她也没悔过;可是在电话里得知女儿也许怀孕的时候我;她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要改嫁;后悔改嫁的时候为什么不带走声声。
钟罄手忙脚乱的给梁玉擦眼泪,望果乡能直接和梁玉联系的人不多;除了外婆家的那些亲戚;就只有刘大嫂了;再一想昨天去吃米线遇到刘大嫂的事情,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妈,你就别乱想了,我怎么可能怀孕?”
梁玉也不哭了,“真没有?”
钟罄无奈了:“真没有。”
梁玉信了,擦了眼泪进了屋,钟罄看了看手表,还不到十点钟,想着梁玉应该还没吃早饭,便迈步去了厨房。
煮了碗米线,炒了腊肉,热了早上她们吃剩的菜,钟罄用托盘端着去了客厅。
客厅里的那对前婆媳面对面不说话,钟罄的小弟弟安敬一点也不认生,扒着钟奶奶的衣服,嘴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听不懂的话,钟奶奶板着脸,能动的那只手却小心的护着他。
“妈,我给你做了早饭,你快来吃点,小弟弟的我没弄,我不知道他要吃什么。”钟罄把东西放到沙发面前的八仙桌上,坐到钟奶奶身边,好奇的看向他,这个孩子,是她接触的第一个这么小的人呢。
梁玉看着桌子上的米线,一早上没吃饭,也实在是饿了,拿起筷子拌了拌,把调料拌匀,听见钟罄这么说,她摆摆手:“没事,一会儿我给他沏奶粉就行了,我奶水不够吃,小敬一直吃的都是奶粉。”
钟奶奶哼了一声,声声小时候也没奶吃,那时候她还以为是悲伤过度的才导致的,现在这么一看,分明就是这个梁玉自己的问题。
梁玉也不跟钟奶奶计较,吃完米线,从自己拿来的挎包里拿出一个奶瓶,一罐奶粉,自己熟门熟路的去冲奶粉,钟奶奶气炸了。
“大妈,你身体怎么样啊,我来的急,啥也没给你带。”沏完奶粉回来,梁玉从钟奶奶身边抱回安敬,坐回刚刚吃饭的地方喂奶。
钟罄在梁玉吃饱以后就手脚麻利的收拾东西去厨房了。
“不用你带,说吧,你回来干什么?”钟奶奶心里呵呵笑,多少年不回来的人,急匆匆的从帝都跑回来,什么也顾不上带,一回来就把声声拉出去谈话的人,说没什么猫腻谁信?
梁玉不说话。
钟奶奶道:“你也被想着糊弄我,是那个刘快嘴和你说了什么吧?说声声什么了让你这么个火急火燎跑回来?”
“就说声声和一个彝族小伙子早恋,还上她家打电话给那个小伙子,哦,还说声声怀孕了。”梁玉想着,她不可能不回去一直待在望果乡,让声声跟着她走也不现实,跟钟奶奶坦白了说也好,不管声声有没有早恋,有钟奶奶盯着,最起码声声不敢乱来。
钟奶奶淡定的哦了一声,看也不看梁玉:“你就放心好了,声声这不是早恋,也不可能怀孕,我的声声听话懂事着呢,就算要怀孕也得等大学毕业以后再说。”
梁玉没想到钟奶奶这么平静,组织了一下语言,她尽量委婉的对钟奶奶道:“话不能这么说,我就是教初中的,我们那个学校早恋的人很多,也有些偷尝了禁果怀了孕的,那些孩子一辈子都毁了。”
“那些人是那些人,声声是声声。”
“你这意思是声声真的和人家小伙子早恋了?大妈,这就不对了,我们做家长的,哪里能看着孩子走上歪路,声声还小,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懂什么啊?”
“这你就别管了,我和那孩子的父母见过了,也谈好了,两个孩子先订亲,等他们大学毕业了再结婚。”
钟奶奶的一句话,把梁玉雷的外焦里嫩,手一抖奶瓶摔在了地上,安敬没了粮食,懵逼了一秒,哇的一声就哭了,梁玉回过神,赶紧搂着哄。
“大妈,你糊涂啊,声声才多大,过了年也才十五岁,十五岁的孩子懂什么,现在那个孩子还小,等上了高中大学,出了社会,面对那么多的诱惑,那孩子要是禁不起怎么办?到时候声声如果和他结了婚有了孩子,他再在外面找一个,声声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梁玉也你不管安敬有没有吃饱,抱着他起来在客厅来回走。
钟罄洗了碗,还没到客厅就听见了这句话,她默了半晌,终究没进屋,自己一个人去了后院,拿了小锄头,在菜地里有一下没一下的除草。
脑海里回荡这梁玉的那些话,班上有的女同学会看爱情小说,因为好奇,她也被阿朵拉着看过,其中看的最多的是台湾那边传过来的,她看的不多,却无法苟同里面的那些真爱至上的观点。
此刻她的脑海里止不住的浮现出那些故事情节,被抛弃还被唾弃的原配,打着真爱的名义霸占别人的丈夫家资产的女人,把自己想像成原配,钟罄忍不住打一个冷颤,心里又有些恐慌。
对叶丹的感情,她从来没有深想过,习惯了他的陪伴,享受着他的付出,无视他的委屈,有事情也不会想着和他商量,她一直以为叶丹会无条件的一辈子的站在她的身后,她一回头他就在。
可是她忘了,这个世界虽然实行一夫一妻制,可也是能离婚的,在结婚期间任何一方有了爱人都是不道德的,可除了在道德上面谴责他还有什么办法?
现在想一想,如果某一天,叶丹真的在外面有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她心里就像是塞了一团棉花。
沉默了一会儿,她站起身,到厨房里洗了手,走出厨房去了客厅,客厅里的婆媳两人在无声的对峙,安敬抱着奶瓶,等着清澈无暇的大眼睛。
钟罄抱起安敬,对着两人道:“我出去玩一下,一会儿回来,做那个午饭要是赶不上了妈你们先吃。”说完就抱着安敬走出去,走了两步,又把梁玉装奶粉的挎包背上。
钟奶奶和梁玉沉着脸,像是没听到一样。
钟罄出了家门,想了想,除了阿朵家自己也没有地方去,她那时候内向,乡里的小伙伴没几个玩的好的,就算六年级时有所改善也没多大用,初中没在一起上,没什么情谊可讲。
去叶家寨的路比以前平坦了很多,原先的黄泥路已经铺上了水泥,走在大路上没多远就遇到了一辆拉客的面包车,到叶家寨不远,车费五毛钱。
安敬吃饱了,靠着钟罄的肩膀就睡着了。
到了叶家寨,钟罄下了车,把安敬从右肩膀换到左肩膀,她挎着包往阿朵家走。
三年过去了,叶家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木石结构的房子变成了砖瓦结构的,有的吊脚楼也改成了汉家一样格局的房子。
钟罄从小路走到阿朵家,阿朵家只有叶爷爷在家,叶爷爷年纪大了,腿脚不太好,叶金龙什么也不让他去干,他也闲不住,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的,看着比范香在家时还干净。
“爷爷,我干妈她们呢?”
叶爷爷耳朵有点背,和他说话基本得靠吼的,钟罄声音大,安敬以为是在逗他哈哈哈的笑的很开心,钟罄也乐了,吧嗒的亲了他一口。
“啊?声声啊,你干妈他们上山去了,你快进屋坐,一会儿她就回来了。”叶爷爷在猪圈里洗猪圈,一转身就看到钟罄抱着的孩子:“你抱的这个孩子是谁家的啊?长得白白嫩嫩的。”
安敬长得白,大眼睛黑眼珠,长相三分随了安达,两分随了梁玉,剩下的倒是向足了钟罄,一看就是亲姐弟。
“我弟弟。”
“哦,你弟弟。”叶爷爷随口应着,提着水管走了两步才想起来:“你哪里来的弟弟啊?”
“我妈生的啊。”
叶爷爷恍然大悟。
和叶爷爷聊着家常等着范香他们回来,范香家上个月在后山包了一座荒山,明年开春想种些草果。
草果是个好东西,云省人做大菜时少不了它,它不止能做菜还能入药,主治胸膈痞满,脘腹冷痛,恶心呕吐,泄泻下痢,食积不消,霍乱,瘟疫,瘴疟,还能解酒毒,去口臭。
到了中午,叶金龙一家看着锄头回来了。
阿朵看见钟罄十分惊喜:“我们家今年忙,年货早就买好了,昨天就没去集上,听小叶丹说你回来了,我可高兴了,正想着把家里的这些事情忙完了就去找你呢你就来了,对了,你抱的谁家小孩?和你长得那么像。”说到这里,阿朵一顿,以手捂嘴:“啊,这不会是你和小叶丹的孩子吧?”
钟罄对阿朵翻个白眼,一边的范香听到阿朵的傻话,用手拍了一下阿朵的背:“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没人当你是哑巴。”说完她又看向钟罄:“你今天怎么来了?你阿奶一个人在家?”
钟罄赶紧摇头:“我妈来了,和我阿奶在家呢。”
“你妈来了?为什么啊,现在都快过年了。”范香还没开口,阿朵就嚷嚷起来了。
钟罄叹了口气:“大集那天,我和阿奶逛街,在我家门口遇到小叶丹了。我奶奶想吃牛肉,我就要了一份牛肉米线,我在家又是吃饱了的,然后我就吃撑了。出门的时候和刘大嫂碰见了,刘大嫂就给我妈打电话说我怀孕了,这不,我妈就杀过来了。”
“那你就把孩子抱出来了?让他俩在家吵架?你个熊孩子。”范香急了,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走到客厅门口,“金龙金龙,今天咱们上干妈家,声声她妈回来了。”
叶金龙唉了一声,把摩托车推了出来,范香也不换衣服,风风火火的就往院子里跑,边跑边道:“声声,你妈知道你和小叶丹的事情了吗?”
“知道了。”钟罄大声回答。
“金龙咱们先去小叶丹家,叫上金发大哥和嫂子。”
摩托车轰鸣而过,留下阿朵和钟罄姐弟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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