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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西凉妹子在现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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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祭献形成条件十分苛刻,一百个七月二十三日所生的童女的血,可至女人怀孕的水,数十万女子的魂,这个方法,从未有人成功过。一百个七月二十三日出生的童女好找,可至女子怀孕的水却无处可寻。
找到了资料,自然就有了解决方法,境檀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将女王回去所用到的材料,直到今年才全部集齐。
“呵,你带的走我吗?”女王有如此心计,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些年她藏在钟声声体内,月光浴没少晒,钟声声那个傻货不懂得修炼,她却是没有落下的。
“那就试试。”境檀说完,手上便打出一个个繁复的手结,女王也不甘落后,手凭空一捏,手心便出现一个放大版发簪,发簪的顶端是一朵镶嵌了紫色宝石的木槿花,她用发簪挡在身前,
随着境檀的手结一个个打出,女王的身体越来越透明,身上衣袍上清晰可见纹路的紫色木槿花也在一点点的变淡。
头顶上的云开始以肉眼所能看到的速度凝聚起来,直到出现如龙卷风一般的漩涡,境檀松了一口气,手结越来越快,几乎只能见到残影,龙卷风慢慢的将对峙的两人笼罩,眼看就要卷走,钟罄拉住境檀的□□。
“法师法师,声声呢?”
境檀看了他几秒,叹了口气,对着女王的呢喃几句,从女王的身体里分裂出一个瘦小的,透明的身影。
钟罄热泪盈眶,钟声声飘到钟罄身前,对着钟罄伸出手。
“阿罄,我要走了,境檀法师说,我要去投胎了。”
钟罄没有把手放在声声手里,而是转头看向境檀:“声声可不可以不投胎?我把身体还给她。”这本便不是她的身体,亦不是她的人生,还给钟声声,她没有半点不情愿。
“不能了,钟罄小施主,声声小施主的魂魄早已不全,七魄三魂中少了中的七魄已经没有了,若是强行让她还魂,那么,她将成一个没有喜怒哀惧爱恶欲的人,这样的她与人们常说的傻子有何区别?”
钟罄脸上的血色褪去,她无法相信,大叫着不可能,泪流满面。
“阿罄,你不要难过,不要伤心,四年前我把身体让给你了,我就没有想过要回去,回去太苦了,那么多的作业要写,那么多的人要应付,我应付不来呢。”钟声声的脸上写满了认真。
“让我去投胎好不好,我投胎了没有了这一世的记忆,也许下辈子,我会成为一个很聪明很优秀的人呢。”钟声声抱着钟罄,泪水滴在钟罄的头。
她不想成为人吗?怎么可能呢?成为人后多好啊?可以在太阳下自由的奔跑,可以吃好吃的零食,交知心的朋友,可以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拥抱举高高,可以看好看的电视剧,穿好看的衣服。
这些年,她活的太孤独。
“阿罄,我活的太孤独了,我也想和你一样拥有阿朵那样的朋友,我也想吃油炸粑,想吃炸果子,想去阳光下玩耍。”
钟罄怔住了,这是声声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她知道声声的渴望,之前是无能为力,那现在呢?现在声声有机会去投胎了,她却在这里阻止。
“所以阿罄,让我去投胎好不好,我不想成傻子呢,你看咱们乡里那个小傻子,天天什么都不知道,别的小朋友都欺负她,拿石子打她,骗她吃粑粑,你想想我成了她那样的人,你得多心疼啊?”
钟声声说的那个小傻子没有名字,是望果乡街尾马家的女儿,十七八岁的样子,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经常被乡里不懂事的小孩子打的头破血流,她家里人也不爱管她,随她自生自灭。
想着小傻子的日常生活,再将小傻子的脸换成钟声声的,钟罄打了个冷战。
“阿罄,你要好好的照顾奶奶啊,还有我妈妈,你要好好读书,快点长大,考一个好大学,然后早点结婚生孩子,没准我能成为你的孩子呢?”
钟声声越想越激动,“如果这样就真的很好了,那样我还是钟家的人,阿罄你说不对。”
“对。”两人相视一笑。
这时天空中的龙卷风越来越大,钟罄和安家兄弟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很快龙卷风便消失了,天空又恢复了平静,境檀钟声声和女王也一并消失不见了。
钟罄醒来,是在安家的别墅里。早晨的太阳从落地窗上照耀进屋子,钟罄从沙发上一蹦而起,光着脚飞快的往楼下跑去。
她是怎么回来的?她不是在罗刹寺吗?天为什么亮了?
到了楼下,安达坐在沙发上听新闻看报纸,梁玉在厨房做早餐。
“妈妈妈妈今天几号了?”钟罄奔到厨房门口,扒着厨房的门框问。
梁玉头也不回,“今天三号了,怎么了?”说着,把煎好的溏心鸡蛋从锅里铲起来。
钟罄扒着门框的手一紧,喉咙一紧,装作若无其事的道:“哦哦哦,妈妈,昨天我们去哪里玩了?老师说要写一篇作文,我不不记得昨天去的那个地方的名字了。”
“昨天我们去的法岩寺啊,你这孩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都不记得。”梁玉的话里带着些许无奈。
“啊,我以为是罗刹寺呢。”
“罗刹寺是皇家寺庙,节假日都不开放的,你要是想去,暑假来帝都,我和你安叔叔带你去。”梁玉端着煎好的鸡蛋出了厨房放在餐桌上,一回身,看到光脚的钟罄,眼神一瞪,“怎么不穿鞋子,快回去穿上鞋子,然后下来吃饭,顺便叫上你安荣哥哥。”
钟罄飞快的转身往楼上跑,在梁玉看不到的地方泪流满面。
跑回房间,她扑到床上,看着手腕上的佛珠,这是境檀给她的,她没有记错,境檀是罗刹寺的和尚,这也是没错的,昨天她看到的女王,也是没错的,声声说她去投胎了,也是,没错的。
想到声声。钟罄心开始抽着疼,声声去投胎了,她再也见不到声声了,耳边回响着的,是声声轻轻的那一句再见。
对面房间传来开门的声音,钟罄打起精神来,去卫生间刷牙洗脸,下楼吃饭。
早餐是熬的稀烂的小米粥,配着婴儿拳头大小的小包子,还有荷包蛋。吃饭期间,安荣总是忍不住去看钟罄。
他觉得他脑子可能坏掉了,居然梦到昨晚他叫他大哥开车载着他和土包子去罗刹寺,这土包子还和罗刹寺里的和尚打起来了,和尚还打不过土包子,想到这里,安荣打了一个冷战,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大口压压惊。
***
吃过早餐,安莫安萱两兄妹来找安荣和钟罄玩,安莫一来就倒在了沙发上。
“哥你咋了?”安荣瞅着他哥,他哥昨晚肯定又熬夜看书了,那黑眼圈连眼镜都挡不住了。
安莫闭着眼:“别提了,昨晚做梦开了一晚上的车,困死了,让我睡一会儿,你们先看电视,我再睡会儿,下午带你们出去玩。”说完便呼呼大睡,留下安萱三人干瞪眼。
安荣:……呵呵,大哥连编借口都这么不走心。
安萱和安荣拿起游戏手柄打游戏,钟罄去了楼上拿作业下来写,她答应声声的,要考上好大学,早点结婚,早点生孩子。
第17章 烈士
安莫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钟罄他们已经吃过午饭了,此时三人坐在电视机前,安萱在教钟罄打游戏,安荣拿着另一个手柄,时不时的对着钟罄嘲讽两句。
安莫坐着醒了一下神儿,然后十分熟稔的去了厨房,把中午吃剩的饭菜热了热,端到餐厅就开吃。
吃饱了饭,安莫去三楼的卫生间洗了澡弄了头发才带着她们出门。
“你们想去哪里玩?”睡上一觉,安莫精神抖擞,与他相反,三个小的反倒没什么精神。
“去哪里都行。”安萱道,她玩了一上午的游戏,这会儿头昏脑涨的。
安莫瞅了后视镜一眼:“你们呢?”
“不要去逛公园,不要去逛学校,不要去游戏厅!”这是安荣,人人都说他大哥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只有他和安萱知道,他大哥就是个披着好孩子外皮的坏孩子!
本来想把这三个小屁孩往玄武公园一扔,自己去和几个哥们玩的安莫阴测测的看了一眼安荣。
安荣丝毫不惧,扒在副驾驶座的靠背上:“大哥大哥,听说现在有个新开的卡拉ok在商贸街路口,咱们去玩玩呗。”
安萱眼睛一亮:“我也去我也去。”
钟罄心情不好,也不懂什么是卡拉ok,沉默着不发表任何意见,安荣说她的土包子,这没错的,她的确是土包子,来自大约600年前?
沉默了半晌,安莫点点头,“行吧,带你们去。”刚好他几个哥们也在那家卡拉ok,刚好一块聚了,省得到晚上去接这几个小屁孩了。
商贸街新开的卡拉ok是一间二层小楼,几个说不出什么字体的烫金:“沸点卡拉ok”几个大字从二楼一直写到一楼,还是下午,楼下却停了很多车,刚下车便听到里面传出来的音响声。
随着安莫进去,金碧辉煌的一片,大厅不大,大门的两边是两个一米高的发财树,往里去是服务台,服务台面前是一圈巨大的皮沙发,此时上面坐了五六个少年,或躺或坐,各个容貌不凡,服务台的小妹红了脸,动作都变得淑女了不少。
“安莫,你可来了,等你等半天了。”安莫一进门,几个少年迎了出来,领头的是一个穿着运动装的高大男生,理着小平头,行走间一抹阳刚之气扑面而来。
“没办法,家里弟弟妹妹太粘人,走吧,房间开好了没?”安莫说着还用手扶扶眼镜。
钟罄/安荣/安萱:…臭不要脸。
几个少年闻言,看向安莫身边的三小,他家和安家是世交,和安萱安荣见的面,另外一个是熟面孔,他略一想就明白了,这是安家老三的便宜女儿,能让安家老大带出来玩,并且介绍说是妹妹的,这分量……几个少年心思一沉,随即丢开不去想,招呼着他们一起进包厢。
包厢在二楼,窗帘没有拉开,房间很暗,打开墙壁上的开关,五光十色的灯光从天花板上闪下来,成功的让土包子钟罄看呆了眼。
安萱拉着钟罄的手把她带到沙发上,安荣已经蹿到点歌台边上,熟门熟路的点了自己喜欢唱的歌。
唱歌的屏幕是一个很大的彩色电视,电视旁边有一套音响设备,钟罄的小学播音室也有一套,把话筒插上去就能唱歌。
屋里很快热闹起来,钟罄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的吸着一瓶玻璃瓶装的豆奶,想着,如果声声在就好了,这些东西这么新奇,声声肯定也爱看。
一行人玩到六点天色渐暗方才回家,期间就着各种高昂的,跑调的,杀猪似的歌声睡了一觉。吃完饭,梁玉收拾好厨房来到了钟罄的房间,钟罄正在写作业。
作业留的不多,她已经写完了语文,此时正在写数学,梁玉翻着钟罄的作业,练习册上女儿写的字清秀娟丽,正确率也高。
“声声,你想不想来帝都和妈妈一起住?”梁玉语气淡淡的,心里却紧张的像是在走钢丝。
钟罄捏着笔的手一僵,她没想过来帝都和她妈一起住,她不姓安,也不会改姓安,安家人给她的印象并不好。
无论是严肃的安爷爷,还是凌厉的安大姑。
实话她不想说,那样太伤她妈妈心了,她答应了声声要照顾好妈妈的,想了半天,她用她所能知道的最委婉的表达道:“妈,我来和你住了,奶奶怎么办呀?”
梁玉久久说不出话,忽然伸手抱住钟罄,抱的紧紧的却又小心翼翼的,就像抱着一个易碎的琉璃娃娃。
心中说不出是欣慰多一些还是难过多一些,婆婆把她和阿城的声声教养的很好。
晚上回到房间,安达闭着眼还没睡着,梁玉上床猛地抱着他,在他耳边轻声呢喃:“阿达,我们生个孩子吧。”
安达猛地睁开双眼,一双淡淡琥珀色眼睛亮的惊人,一个翻身便把梁玉压在身下,用实际行动来回复梁玉。
第二天一早,天下起了蒙蒙细雨,钟罄穿着梁玉准备的蕾丝连衣裙和长款毛衣外套和梁玉一起坐上安达的车,安荣也在,与之前相比,今日车上的气氛略显沉闷。
安荣坐在副驾驶,不自在的扭扭屁股,“爸,去烈士陵园咱们不该买束花?”
“买,一会儿路过花店就买。”安达声音有些沙哑,他并不介意妻子去看前夫,他对妻子的前夫是感激的,更何况他不会去和一个不在世的人去争,那样只会显得自己更加难看。
“声声,我们今天去看看爸爸。”梁玉的内心是淡淡的伤感,感情再深,那一方缺了十年,都不会一层不变,她心里不是没有阿城,只是她把阿城放的很深很深,轻易不愿意把他翻出来,因为翻出来一次,她的心就会疼一次,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钟罄感受到了梁玉的内心的悲伤,默默的抓住梁玉的手。
梁玉和她的母亲钟瑜是不一样的,记忆里的母亲是严厉的强大的,在她的身边总是感觉十分的安心,哪怕在最后她要死亡之前,母亲身受重伤的最后一刻,她还是那么觉得的。
而梁玉,是个活的优雅精致的人,优雅精致的壳下面柔软的不可思议,让她总有保护的愿望,就像当初钟瑜保护自己一样。
梁玉冲钟罄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心酸的钟罄直想哭。
梁玉收拾好心情,转过身来面对着钟罄:“声声,妈妈给你生个弟弟妹妹好不好?”
前方开车的安达手一抖,车子乘着s型走了一溜,心里那股淡淡的排斥也随之消失。安荣看着窗外,捏捏拳头,心里又想到前几天安达打他的时候说的话。
钟罄闻言,看向梁玉的小腹,小心翼翼的用手摸上去:“里面是不是就有小宝宝了?”西凉国的小孩是珍贵的,对待所有的小孩,哪怕是罪人之女,大家都是宽松的。
梁玉笑着揉揉钟罄的头发,心里的伤感也消失殆尽,想到昨晚和丈夫在一起的缠绵:“也许。”
烈士陵园在玄武军区,经过层层检查,钟罄一家终于走了进去。
钟诚的墓建造在了半山腰,墓碑上的照片是钟诚穿着军常服的俊郎少年,梁玉把怀里的白菊放在墓前,安达给钟诚上了一根烟,安荣甚至给钟诚鞠了一躬,然后安达扶着梁玉拉着安荣走远了些,把空间留给这对父女。
钟罄给钟诚跪下磕头,久久的才愿意起身:“请允许我叫你爸爸。爸爸,我是钟罄,来自西游记里的西凉女国。不知道你有没有见到声声,声声说她去投胎了。”
“爸爸,奶奶现在身体很硬朗,一顿饭能吃三碗,天天上山砍柴,不让她去她都不干。”
“妈妈过的也很好,安叔叔对她很棒,活的很开心。”
“爸爸,妈妈说她想给我生个弟弟妹妹,我同意了,相信那么爱妈妈的你也会同意的,毕竟我姓钟,不能长久的陪伴她,如果有了弟弟妹妹,她会过你更好。”
“爸爸,声声说让我早点结婚,没准她能投胎继续做钟家的孩子,我也想过了,好好考个大学,毕业了就结婚,生两个孩子,一个姓钟,一个和他姓。”
“爸爸,我给你唱首歌,声声也会唱,她跟我说,来了帝都就唱给你听,只是她没机会唱了,如果在地下,你见到了声声,她肯定也会唱给你听的,如果听过了,爸爸你也再听一遍吧,这是我想给你唱的。”
“我有一个好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好爸爸好爸爸我有一个好爸爸……”一曲下来,钟罄泣不成声,远处听见歌声的三人也泪如雨下。
安荣想,他以后就不欺负钟声声了。
“爸爸,对不起。”你的人生本不该这样的,你应该长命百岁,夫妻和睦,儿孙满堂,却因为我西凉国的女王弄成这样。
第18章 归途
从烈士陵园回来,在家窝了一天,安荣破天荒的和钟罄一起写了一天作业,第二天梁玉带着钟罄扫荡于各个大商场。
衣服,鞋子,文具,日用品,样样都买了很多,加起来得有一麻袋,钟罄觉得,未来一年的文具她都不会缺了。
10月六号一早,梁玉开车将钟罄送到国际机场。再次坐上飞机,钟罄归心似箭,同样的距离,来时短的不可思议,回去却漫长无比。
下了飞机,取了托运的行李,钟罄肩上背着书包,怀里抱个麻袋坐上去市客运站的三轮车。
三轮车司机是个三十多岁健谈苗族,穿着苗族人的衣服,用有浓重口音的方言和钟罄唠着嗑,钟罄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听着熟悉的乡音,钟罄的心情好的都快飞起来了。
到了车站,拒绝了热情的司机,钟罄去售票大厅买了票,车票分成人票和儿童票,按照身高来算,钟罄十一岁,这几天身高又往上蹿了五厘米,比安荣还要高,当时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打击,她总觉得她吃了亏。
车票买了十点半的,钟罄在司机的帮助下把行李塞到大巴车的行李舱,拍拍手,大车司机就看着她笑。
“小姑娘,你这力气真大,那个麻袋好重的嘞,我看你那么轻松就抱起来还以为好轻的,结果差点没有累趴下。”
钟罄不好意思的对司机笑了笑,她常年习武,力气特别大,家里的重活都是她和奶奶一起干的,但她奶奶经常不让她动手。
“师傅,我去吃点东西啊。”飞机上虽然也有吃东西,这会儿也不是很饿,可一会儿得坐四个多小时的汽车呢,不吃点一会在车上得饿着。
司机笑着对她挥挥手。
客运站很大,买饭的都在站外,钟罄顺着来时的路走出客运站,找到一家看起来最干净的一家米线店走进去。
和望果乡喜欢大锅烫的米线不一样,楚云市的米线喜欢用砂锅煮,米线最后放,钟罄点的是辣子鸡米线。
米线盛到了调料桌子上,钟罄往里加小葱香菜酸菜和烫熟的韭菜圆白菜,再根据自己的口味加了一勺辣椒,一点盐和胡椒粉。
米线吃进肚里,钟罄觉得世界都圆满了。
吃完米线回到车里,车也快开了,钟罄的座位在前排靠窗的位置,钟罄拿着车票一点一点找位置,找到位置钟罄傻眼了,她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男孩,男孩旁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
钟罄伸手拍拍妇女,妇女不耐烦的看过来:“干嘛?”语气十分不好。
“那啥,大妈,这是我的座位。”车上的位置几乎都坐满了,没坐满的还陆续有人在上车。
“是你的怎么了了,看你这姑娘长得这么高大年纪估计也不小了,你这弟弟才十岁,把座位给他坐坐怎么了?”嗓门越说越大,好像声音大了她就有理了似的。
钟罄被气笑了:“不好意思,我妈也就我一个。这是我的座位,你想坐可以,车票钱给我。”
看这情形钟罄也明白了,客运站规定一米二以下可以不买票,不买票就意味着得和家长一个座位,十岁的男孩子少说也得有六十斤,抱着这一路家长肯定得累死,这中年妇女当然不想累,于是就想出了这么个昏招,这年头人脸皮薄,也秉着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要是别人也就算了,但钟罄是谁啊,论和女人打架她从来就没怕过谁。
一听这话中年妇女就炸了:“嘿你个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汽车站都不问我要钱哦,凭什么给你哦,小小年纪不学好,尽学别人钻钱眼里,等大了可就不得了哦。”
旁边围观的旅客听了中年妇女的话都皱了眉头,本就是她不对,人家小姑娘说的也有道理,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无亲无故,谁愿意自己受累让别人享福?
当下就有正义感强烈的旅客出言帮:“大姐,你这话说的不对了,人家花钱买的座位,你不花钱想占着,话还说的这么难听。”这位大哥的话音刚落,身边就有无数人附和。
中年妇女脸上青一下白一下的,也不敢像和钟罄吵一样个一车的人吵,自觉脸上挂不住,一扯钟罄座位上的孩子,用他们民族的话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钟罄听不懂,用脚趾头也能想的出来是在骂她的。
听得懂她说话的旅客对她越发不待见了。
小插曲过后没多久,车站人员上来检票,来检票的人是个穿着黑色警察服饰的姑娘,一人一张对着座位来,蹿一个位置都不行,见到中年妇女身边的孩子皱了皱眉头,也没说什么。
票检查完了以后,列车缓缓开动,钟罄看了会儿窗外,最后抱着书包靠着背睡了起来。
睡得并不好,刚睡着中年妇女就用胳膊肘兑她一下,一次两次的钟罄也没有放在心上,列车行驶不稳时胳膊碰肘子这事儿避免不了,事不过三,第四次时她终于忍不住了,在中年妇女袭击她的时候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大妈,做人不要那么不要脸好吧?事不过三,你这撞我第几次了?车开的再不稳也不能这么一段路就撞我三四回吧?”
车上的旅客十分安静,钟罄的话就像是一滴水溅进油锅,车上的旅客纷纷转过头看她们。
跟车的售票员在车头大声喊:“谁跟小姑娘换个位置?”
坐在钟罄前排的一个高大壮汉站起来:“小姑娘,你过来这里坐。”
钟罄也烦了,和壮汉道谢后坐上了他的位置。
一路平静,来到林县境界内,一路上有人陆续下车,车开到望果乡,车上的人已经不多了。
今天正值集市,集上人很多,道路堵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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