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爱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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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配是分配，最多是县里，我一没钱二没背景的，分到什么乡里的卫生所都有可能。”苏茉庆幸，认识了李牧天。
　　谁不想呆在大医院里啊？只要手脚勤快些，很容易留下来的。
　　宋瓷只顾着点头，想着又要欠李牧天一个人情了。
　　叶承，叶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苏茉看她不在状态，也懒得和她说了。
　　这边叶承静静躺在病床上，等待宋瓷来。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门口还是一点动静没有，平静如水的面容终于有了变化。
　　是不是这样了，苏哲还是比他叶承重要？
　　宋瓷的卡，身份证全部被监视了起来，他一早就知道宋瓷准备去看苏哲了。
　　受伤是故意的，他在等一个答案，等着看宋瓷心中，他究竟占据了几分？
　　所以，这就是答案么？
　　苦笑，准备揭开被子，门却被推开了。
　　“叶承！”宋瓷跑过来，“你怎么样了？”
　　“没事。”收回搁在被子上的手，眉头微微蹙起，心却雀跃起来。
　　“怎么会没事？！田嫂说你……”宋瓷停住，手很自然地掀开被子，去看他的腿。
　　她陪着叶承来过这里很多次了，所以从知道叶承的腿有隐疾时，就没少这么做过。
　　小腿上有几处红肿了，宋瓷心里一阵心疼，“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叶承看她脸都皱了起来，心头竟然涌上来的是兴奋感。
　　宋瓷小手这里碰碰，那里按按，边弄边说，“疼么？”
　　叶承噙着笑，摇摇头。
　　宋瓷不放心，转头去找医生。
　　叶承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她，还是来了呢。
　　医生走过来，把片子往墙上一挂，看了半天。
　　“叶承，下次可要小心些，好在这次没有出什么大的意外。”
　　叶承点点头。
　　“追女生，可不是这样的追法。”用手抬了抬眼镜，医生笑的一脸深意。
　　叶承脸上稍微有不自然的表情，他还是有分寸的，只是一碰到宋瓷，就全无了平日的冷静，大脑也不会运转了。
　　作者有话要说：


21、你牵着我走过雾（三）

　　每个月的这一天，是专属于苏哲和宋瓷两个人的。
　　不管天气如何；宋瓷总是会准时出现；带着股清泉一样清新的甜甜的笑，让苏哲蜷缩的心；一触及那笑就立刻舒展；生机起来。
　　苏哲从早上就在等了，结果；只看见苏茉一个人。
　　说不失望是假的，但；他还是高兴的。
　　“哥。”苏茉叫了一声。
　　苏哲笑；“你来了。”
　　“嗯；”苏茉把东西递给苏哲；“宋瓷的哥哥出了点事情；她没能来。”
　　她哪里看不到他脸上闪过的失望？
　　原来是这样，苏哲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家里，怎么样？”苏哲声音有些颤。
　　“都好，都好。”苏茉其实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可宋瓷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拣些好的说。
　　苏茉说着就说到了李牧天，和他要给她找实习医院的事情。
　　“别去麻烦别人。”苏哲还没有听完，就制止了她。宋瓷一向不愿意欠别人的，他知道。这忙一帮，小丫头不知道又会受多少委屈。
　　苏茉有些生气了，“宋瓷欠咱家那么多，我依着她点关系怎么了？要不是她，你也不会坐牢！”
　　“苏茉！”苏哲低吼了一句，“宋宋她什么也不欠咱们的，就是欠了，也早还干净了！”
　　“那你知道她妈妈给了咱家钱，让她和咱们断绝来往吗？她现在可不比以前了，认识的有钱公子哥多着呢，就是她那个哥哥，也来的比你重要！”苏茉一时又没能控制住情绪，把肚里的话倒豆子一般全洒了出来。
　　“你给我走！”苏哲气的手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我不！你什么时候当我是你妹妹了？天天只围着宋瓷转悠，什么都为她考虑。她现在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了，你以前做的那些都白做了，你知不知道？！你以为她以后会嫁你吗？哥，你趁早收了这心思吧！”苏茉声音跟着激动起来。
　　“不要吵！”守在外面的狱警敲敲门，轻声警告。
　　“你走吧，以后也别来了。”苏哲低下了头，声音也低低的。
　　他竟不知，宋瓷瞒了他那么多。
　　他以为她过得很好的，在县医院，她蜷在他怀里，讲她的妈妈，她的新爸爸和新哥哥，声音都像是有甜度一样。
　　却原来，只是他以为，而已。
　　苏茉站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转身看苏哲的模样，刚才的话许是伤到了他，语气讪讪的，“哥，我走了，刚才我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当真。”
　　她承认，她是嫉妒宋瓷了。
　　宋瓷不过长得比自己漂亮些，她妈妈不是好女人，和有钱人跑了，宋瓷也不会比她好多少。
　　苏茉想到这里，越发觉得自己没有错。
　　那李牧天呢，她悄悄下了决心，要为自己争取一把。
　　宋瓷这时候正围着叶承忙来忙去。
　　叶承目的已经达到，要和宋瓷一起回家，他素来不喜欢医院。
　　“你怎么跟小孩子似的？”宋瓷嗔道，眼里波光流转，看向走路也不小心，又嚷嚷要回家的某人。
　　叶承垂眸，掩饰住眼里的欣喜。
　　还是待到了第二天才回了家，叶承忽地有些后悔，这么翻来覆去被检查来检查去的，他实在很不习惯。
　　田嫂给叶承做了猪骨汤，香气溢满了整个屋子。
　　“小姐，还好你回来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田嫂给宋瓷也盛了满满的一碗汤。
　　宋瓷低头浅浅地喝了一口，眼睛都眯了起来，像只懒懒地小猫咪，“真香，谢谢田嫂。”
　　叶承被她的样子吸引，瞧着有些油腻的汤，也忽然有了胃口。
　　静好的时光还没来得及停驻，就被来人打断了。
　　“江少爷！”田嫂开了门，看到是江硕。
　　“田嫂好，叶承在家吗？”江硕鼻子嗅了嗅，“呦，什么呀，这么香。”
　　江硕大摇大摆地坐到叶承旁边的位置，自己给自己盛了碗汤，丝毫没什么主客之分。
　　“江家会缺了你这么一碗汤？”叶承有些嫌弃地看了江硕一眼，至于么，像个饿死鬼似的。
　　江硕装作没听见，起身又要再来一碗。
　　田嫂赶紧拦住，语气讪讪的，倒不是不愿意让他喝，只是这猪骨汤要熬的时间特别长，“江少爷，这汤让少爷多喝些吧。你要是饿了，想吃什么，我这就给你去做。”
　　“不用，不用。”江硕不在意地摇摇头，“不过，叶承你怎么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爱喝这种汤啊？”
　　稍微油腻些的东西，他记得叶承从来不碰的。
　　叶承没回答，倒是田嫂先开了口，“少爷不小心摔伤了腿，这个汤正好可以补一补，可有用了。”
　　田嫂一脸的骄傲，这可是她家传的偏方，放的材料，分量多少，火候大小都是有讲究的。
　　“摔着了？”江硕一脸的不可置信，叶承小心谨慎到几乎变态，居然能摔着。
　　“你干嘛用看弱智的表情看我？”叶承伸手摸摸鼻子，表情有些不自然。
　　江硕嗤了一声，看见宋瓷下了楼，“宋小美人，早啊。”
　　宋瓷手里捧着从医院带回来的草药贴，要5个小时就换一次，时间差不多了，她就上楼取了来。
　　江硕的“咸猪手”就这么大大方方地伸了过来，几乎要碰到了她的脸。她一时躲也不是，站着也不是。
　　叶承拿起筷子，清脆地一声响，正好敲在江硕的骨节上。
　　江硕“哎呦”一声，缩了回去，“叶承。你也忒狠心了。”
　　江硕一脸怨妇一样的神情，宋瓷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只不过看宋瓷好像瘦了一些，做哥哥的关心关心而已。”江硕摸了摸发红的指节。
　　叶承这么一听，看了看宋瓷，是好像瘦了些，是该叫田嫂好好给她补一补才对。
　　猪骨汤虽然没有喝了个尽兴，田嫂做的点心也是一绝。
　　江硕敲着二郎腿，面前摆了好几碟的小点心，边吃边看坐在沙发边的两人，越看越不对劲，点心都忘了吃了。
　　宋瓷替叶承把昨晚贴上的都轻轻揭了下来，准备换上新的。
　　红肿的地方消了很多，草药贴的刺激性不大，摸在手上凉凉的，宋瓷试了试，换了上去。
　　“还疼么？”
　　叶承摇摇头，“不疼。”
　　最疼的伤一旦受过了，再受伤也就不会有当时的那种感觉。
　　江硕看着两人互动，怎么觉着这两人，从陌生变作兄妹，到今天，看着，有些像情人哪。
　　不会吧？
　　叶承抬头，看见他那副呆相，眼风一扫。
　　江硕赶紧埋头吃点心，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多想的样子。
　　风卷残云消灭了两碟，准备进军凤梨酥的时候，碟子被抽走了。
　　“这个宋瓷爱吃。”叶承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宋瓷身边。
　　宋瓷难得有喜欢看的电视剧出现，叶承递了块凤梨酥到她嘴边，她就着叶承的手咬了一口，目不转睛，继续看她的电视。
　　叶承把剩下的半块扔进嘴里，“江硕，有什么事情赶紧说。”他可不想好好的二人世界被破坏了。
　　江硕安好掉了的下巴，走得磕磕绊绊的，“我想借宋瓷用一用。”
　　叶承又是一记眼刀飞过来。
　　江硕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不是，是宝珠那丫头。”
　　“宝珠，宝珠怎么了？”宋瓷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从暑假开始算，她都有好久没有看见过徐宝珠了，
　　江硕有苦难言，他做牛做马陪着徐宝珠去香港玩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把她送回家，徐叔叔和他说起了去部队的事情，听到3年不准回家，小丫头本来还有些幸灾乐祸的，小脸一板，又不理他了。
　　“我知道，让我当和事老么？”宋瓷有些摩拳擦掌。
　　和事老？好吧，江硕点头默认。
　　叶承心里一百个不情愿，这离开学没几天了，他才不想让她去管那些闲事呢。
　　“宋瓷你可得帮帮我，我们家那老头一听我又把她弄得不高兴了，又让强哥教训了我一顿，我现在这胳膊还酸着呢。”
　　江硕这次没说大话，陆强那身手真不是盖的。明着说是让他和陆强切磋，那目的还是不教训他的？
　　


22、懂得让你微笑的人（一）

　　“宝珠，有人找你啊；快收拾收拾下楼去。”黎容对这个女儿很是头疼。
　　自小就不爱被管教；野孩子似的，而且一遇江硕就炸毛；偏偏两家的老头子还非要撮合这两个小辈。
　　徐宝珠把身上的被子裹了裹；成蚕宝宝状，“我不去；叫江硕赶紧走。”
　　黎容实在看不下去，“不是江硕；是宋瓷。”
　　江硕送了宋瓷过来；很有自知之明地就离开了。
　　“宋瓷！？”徐宝珠尖叫；“妈妈；你怎么不早说？”一跃而起；旋风似的冲到楼下。
　　徐家也很大，更吓人的是，门口还有武装的警卫。
　　宋瓷是第一次来，坐在车后座上，声音弱弱地问江硕他们拿的是真枪么？
　　江硕笑得很大声，“当然，不过你不用怕。”
　　她第一次来徐家，倒有一种刚刚进叶宅的感觉，局促而陌生，全身的肌肉紧绷，掩饰心底的不安。
　　黎容早就听说过宋瓷，只是一直未曾见过。
　　她对宋瓷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是梅秋和以前的丈夫生的孩子。那男人死了，就给接了过来。
　　梅秋和叶棠棣当年的事情闹得也算是满城风雨了，人人都知叶家独子抛弃了原配，取了个下面来的女人。
　　骂负心汉的多，赞美他们伟大爱情的倒没有。叶家的生意为了这个，一度飘摇不稳，不过那梅秋倒是很有手段，不止在抢男人上，还在生意上。
　　现在叶家生意越做越大，少不了梅秋强硬的生意手腕。
　　想想这样一个女人，生出的女儿会怎样呢？
　　黎容没想到的是，宋瓷居然是一个柔柔弱弱的，长相温婉的小姑娘，和梅秋几乎不怎么相像，倒是更像棠棣的前一个妻子，周身没有一点想象之中的刺儿，笑起来竟让人觉得舒舒服服的。
　　难怪宝珠那个刁钻的小丫头会喜欢上。
　　黎容原先心里那点戒备烟消云散，剩下的全是心疼。
　　想想大人们的事情，折腾来折腾去，受苦的还是孩子。对叶承也是，对宋瓷也是。
　　她急急地让佣人准备了点心和水果，拉着宋瓷的手坐到沙发上，说了些家常话。
　　宋瓷也不知怎的，手被黎容牵着，只觉得掌心掌面俱是暖意，眼眶忽地有些潮。
　　如果，这个人是自己的妈妈，该有多好。
　　黎容越看越欢喜，竟想着要是宝珠要是个男孩子，和宋瓷凑一对倒是好了，省得和江硕两个小冤家，整日闹得鸡飞狗跳的。
　　说了会话，黎容只觉得越看越爱，性子比自己那丫头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半天记起来，宋瓷是来找宝珠的，才恋恋不舍地松了手。
　　“妈，我和宋瓷去楼上了。”徐宝珠看见宋瓷，喜大过惊。她计划了好几次邀请宋瓷来家里玩，结果都搁浅了。
　　原因自然是叶承。
　　开始明明还对宋瓷不理不睬的，像个陌生人一样；后来就忽地变成了称职的哥哥，这个也不许，那个也不行的。
　　“要不是叶承，这次你就可以和我一起去香港玩了。”徐宝珠语气尽是可惜，把她给宋瓷带的礼物递给她，“看看喜不喜欢？”
　　宋瓷浅浅地笑，接过来，“江硕不是和你一起去了吗？”
　　徐宝珠嘴巴一撅，“别和我提他！”
　　宋瓷心说，我这是当说客来的，不提不行啊。
　　“宝珠，我和你讲过苏哲的事情。我很小就喜欢他了，好像就是水到渠成的那种，他保护我，而我安心享有。我一直以为，感情就是这种样子的。”宋瓷顿了顿，眼睛眨了眨，“其实，你和江硕，这种别别扭扭的，也是一种。”
　　徐宝珠低头玩了会手指，也不否认，半响才抬头，“他从来只把我当小女孩，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讨论讨论，就像这次，我怎么不生气？”
　　她就是看不惯他那嚣张劲儿和大男子主义。
　　“你，就是小女孩啊。”宋瓷特地加重了“小”字，眼神戏谑。
　　徐宝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某处，再看看宋瓷的，“啊啊啊。宋瓷，你太坏了。”扑过去，和宋瓷闹作一团。
　　她是胸小没错，但是，不平胸何以平天下啊？
　　闹归闹，还是要切入正题。
　　“宝珠，你还是赶紧原谅江硕吧。他已经被教训地很惨了，我听说，那个陆强是特种兵出身……”宋瓷注意到徐宝珠的脸紧张地揪成了一小团，立刻加把火，“而且他这一走就是好几年的……”
　　“好了啦，明天去看他。”徐宝珠心一软，“不过，你今天陪我睡。”
　　这下，轮到宋瓷傻眼了。
　　宋瓷不择床。
　　但是，她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徐宝珠像只八爪鱼一样牢牢地攀着她，睡的很香的样子，嘴角还有晶莹的口水，就快滴到了她的睡衣上。
　　可爱是可爱，但她实在是没法在这种情形下睡着。
　　这家伙，完全没有考虑她的感受。
　　怪不得她说好久都没有人陪她一起睡了，宋瓷瞬间都一种上了当的感觉。
　　就应该趁着叶承不答应的当口回叶宅的，宋瓷现在心里后悔了，早知，早知徐宝珠睡相如此之差，睡品几乎为零的，她才不要呆在这里。
　　宋瓷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失眠了……
　　反观叶承，虽然也没有睡着，但脸上的表情，完全和宋瓷懊恼又悔恨的表情相反，倒更像是种，志得意满。
　　头下枕着宋瓷常枕的枕头，身上盖的是宋瓷常盖的薄被子，没错，他，是霸占了宋瓷的床了。
　　稍稍一偏头，就可以闻见和宋瓷头发散发出来的一样的香气，叶承双手环住脑袋，看了看窗外。
　　窗帘没有拉上，清澈皎皎的月光漫进来，一室清辉。
　　还是睡不着，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叶承下了床，坐到宋瓷书桌前面的凳子上。
　　桌子还没有收拾，有些乱，倒不像是宋瓷的作风。
　　这个暑假姑且就这样过了，宋瓷几乎就是在书里和题海里度过的。
　　是他太苛刻了些，叶承不是不心疼。
　　算了，等到下一个暑假，带她好好出去，走一走，玩一玩，当做补偿了。
　　伸手替她收拾了东西，“哗啦哗啦”掉了一地的东西。
　　叶承把手里的那一本旧题册放到一边，低头弯腰胡乱地捡起。
　　当他看清楚那一堆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浅淡的笑意倏地消失了。
　　台灯暖暖的光有些刺眼，叶承动作僵硬。
　　一沓整整齐齐的信件，全是从新城监狱寄过来的，看了看日期，平均一周一封，几乎没有断过。
　　叶承没有去看，那些信里的内容，他几乎不用怎么思考，就知道是些什么。
　　他不关心苏哲的想法，他关心的是宋瓷。
　　没有和苏茉一起去成监狱，宋瓷写了信，但只有半封。
　　宋瓷的字像她的人，娟秀却不小气，有股小小的洒脱劲儿，很是漂亮。
　　叶承粗略地看过，十指渐渐收紧。
　　宋瓷的信里，全是她和苏哲的未来。她写得真美啊，可惜，一个字都没有提到他叶承。
　　提到了又怎样？
　　紧绷的边角撕坏了，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叶承才陡然转醒。
　　他真恨不得，撕了整张纸。
　　除了信，还有她和苏哲的照片。
　　她穿着白裙子，巧笑颜兮，苏哲白衣黑裤，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身后一树红花，却也只是衬托他们灿烂的笑意而已。
　　叶承忽地有些挫败。
　　这照片就像是在告诉他，这过去，就是一道高高的墙，他叶承永远也翻越不过去。
　　宋瓷，你告诉我，把你的心腾空，需要多久，需要我，怎么做？
　　什么时候，我才能做你身边，那个懂得让你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


23、懂得让你微笑的人（二）

　　开学之后。
　　徐宝珠依然是宋瓷的同桌。
　　苏茉真的进了市医实习，羡慕了一帮卫校的同学。
　　因为医院和学校离得近；苏茉于是隔三差五来找宋瓷玩；宋瓷也只能编各种理由应付叶承的询问。
　　徐宝珠是知道的苏茉的，她有些瞧不起苏茉；总觉得她有些心机。宋瓷没什么心眼；有时候就是过分善良了些，比如认定了苏茉是她以后的小姑子了。
　　李牧天最近似乎没什么比赛；来学校的时间多了很多。
　　苏茉的事情毕竟有他帮忙，宋瓷终究还是欠了李牧天这个人情。
　　她苦恼不知道该怎么还；只能忍受出去玩的时候；她；苏茉；和李牧天这种奇怪的组合。
　　“苏茉；外面有个人找你。”有人喊了苏茉一声。
　　“妈，你怎么来了？”苏茉有些惊讶。
　　“你个死丫头！”田凤英就要上去拧苏茉的耳朵，“你跑了倒好，留老娘我一个对付那个贱人和你爸那个窝囊废！”
　　苏茉急了，这医院人来人往的，已经有不少人往这里看了。
　　“哎呀，妈，”苏茉把她往外面拉，“有什么事情你小声点说行不行？！”
　　田凤英伸手戳了一下苏茉的脑门，“咱家的饭店要倒闭了，那小贱人看分不了多少钱给她，背后捅了一刀，现在饭店还关着门呢。”
　　可怜饭店被贴了封条，里面的菜都要烂了，鱼虾也都臭了。这倒算了，还有几万块的欠条没收回来，全打了税水漂了。
　　“那你能叫我怎么办？除非是找宋瓷。”苏茉气急败坏道。
　　“找宋瓷，当然要找她！”田凤英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是她把咱家害的这么惨，拿了点臭钱就想摆平一切吗？”
　　田凤英也是实在没了办法，她倒是想找梅秋，可连她的面都见不到。
　　宋瓷听说田凤英来了，赶紧赶了过来。
　　“苏姨。”宋瓷径直走了过去。
　　“宋瓷啊，你可算来了，你苏姨我快活不下去了。”田凤英哭哭啼啼，拉着宋瓷的手诉苦，“苏哲那小子也不在身边，你说，他要是在，我哪里用操这么多心，受这些累……”
　　宋瓷已经愧疚地低下了头，“对不起，我能帮到你吗？”
　　“能，能。”田凤英松开手，擦了擦眼泪，“你妈妈认识什么当官的，说上一声，就可以了。”
　　宋瓷也不知道行不行的通，只得先答应了，“我回家打电话和妈妈说一声，您先放心。”
　　田凤英这才露出了笑脸，“宋瓷啊，我给你带了你小时候可爱吃的东西了。”她从随身带的大包里掏出几个瓶瓶罐罐，“这个是鱼干，我昨儿才装进来的，可香了，你吃一块试试。”她说着就拿了一快递到宋瓷手里。
　　宋瓷接过，“谢谢苏姨。”
　　小小咬了一口，鱼干的肉很紧，也很香，和小时吃的味道一模一样。
　　以前苏家做的并不多，苏哲没事就拿油纸包了两块，在上学路上递给她。所以，鱼干到了收的时候，往往剩不了多少。
　　田凤英为此没少骂苏哲。
　　宋瓷有时候和苏哲说，不要了吧，苏哲总是摆摆手，下次我和我爸多抓一些鱼就是了。他知道她爱吃这个。
　　田凤英看宋瓷吃的香，也拿了一块给苏茉。
　　苏茉不想吃，不要。
　　田凤英骂她进了大城，吃惯了精贵的，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