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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闻(独根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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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真,怎么了?哪儿难受?”司空夫人明显有些反应过度,将躺在床上的女儿从头摸到脚。
“娘,我就是身子沉,不想动。”司空敏真不大会骗人,何况是骗自己的娘,她的语气便有些闪烁。
“大夫来看了没有?”司空夫人摸着女儿的额头,眼中全是焦急。
“看过了,说是思虑过重,”司空煜狠狠瞪了眼床上的妹妹,乖乖的给我躺好了,乱动什么,哪有病人还眼珠子乱转的。
“傻孩子,多出去走走转转,别总窝在家里。”司空夫人也知道人不能总窝着,可你自己逃避时怎么没能照做。
“娘,我想吃你亲手做的鸭子肉粥。”司空敏真按照原定计划支使起了她娘,虽说声音没有可怜到极致,也还算过了关。
“娘这就给你做去。”女儿还有吃东西的胃口,那就一切都还好,司空夫人招呼女儿的丫环过来,把自己的头发梳一梳,收拾的利索点儿好下厨。
“二哥,这样能行吧,娘的身子不会累着吧?”看着娘亲的背影出了屋子,司空敏真立马坐了起来。
“让娘有点儿事做,她才不会总想着大哥。”司空煜吩咐下人跟好了娘亲,在一旁有眼色些,别让她太过受累。
“那我要装到什么时候?爹不会训斥我吧?”司空敏真害怕老爹大发雷霆,训斥自己不知道心疼老娘。
“娘好点儿再说,爹见娘好了还会说什么。”司空煜胸有成竹,爹恐怕比自己都要害怕娘就此一蹶不振,要不然也不会每日下朝后便急三火四的回府。
“哦,那二哥你也装一回好不?”司空敏真觉得要是爹怪罪了还有你这个同伙,再说总我一个人装太累了。
“你是女孩才会总生病,我一个男人老是生病做什么?”司空煜的话惹来妹妹的一白眼,你一个还不到十五岁的少年也算是男人?
话虽是这么说,司空煜还是给妹妹做了两次示范,让司空敏真大开眼界,原来二哥骗人是把好手,和他比起来自己的演技实在是太拙劣了,他二人做戏不打紧,司空夫人对子女从此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有任何闪失,怎么就突然间接二连三的不自在呢?自已这个做娘的是不是有些地方疏忽了?
司空煜再次出现在陈府之时已然是秋中了,陈府的书房中多了一位高挑俏丽的少女,淡淡笑容的脸庞细致的如白瓷一般,沉净的清水眼,举止更是安静端庄。
“这位是关府的小姐,关秀琼,”陈沐白适时的将这位少女给二表哥做了介绍。
“这位是我表哥司空煜。”
“司空公子可是太尉大人家的二公子?”关秀琼一边施礼一边问道,她对太尉家人员其实早有了大致的印象,不过还是稳妥的问上一问好。
“正是。”司空煜连忙还礼,眼前的少女倒是中规中矩,看来是不愿落一点差错在人前。
“令兄乃我凤唐英雄,小女子敬佩不已。”原来这位闺阁中人也早就听闻太尉之子以身殉国,深表遗憾,要知道这太尉本人虽已是人到中年,却依旧是威风凛凛,他的长子颇有乃父之风,一定也是龙章凤质样的人物,谁料想英年早逝,京师不知有多少盼着嫁入太尉府的妙龄女子为之扼腕,不过巧的是自己在这儿遇到了他家的另一个。
“关小姐言重了,司空一门无非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司空煜可真是低调啊,这大方得体的话听在刚进门的乐媺耳中还是第一次,这怎么和平时对自己的态度差的那么远?她带着心中的疑惑迈进了书房。
“你们认得了?”她笑着看向多日不见的司空煜,脸色还算好,想来司空夫人应该是挺过来了。
“认得了,你怎么才过来?”司空煜对着乐媺便没了刚才的文绉绉,随意自在的问道。
“今儿个有些起的迟了。”乐媺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她昨晚突然有了兴致,想静下心来学女红,无非是看着凤唐女子都会送给意中人香囊,她便想偷偷的先练练绣功,送不送的以后再说,可点灯熬油的结果是照猫画虎有了个半成品,上面的粗针大线让她自已的脸上都挂不住,她已经决定自动自觉的打退堂鼓,绣一个小小的兰花都那么难,香囊什么的就更不会考虑了,谁爱送谁送。
“睡的多怎么眼睛还象兔子一样。”司空煜故意歪曲了事实,信以为真的乐媺急忙冲到镜子跟前查看起来,没有啊,黑白分明的眼中只有几个红丝而已,哪里有他说的那么严重。
“昨晚上被乐大人考功课了?”司空煜以为人人的家长都和自己家的一样,时不时的会来个临时性的抽察,所以只要是在他身边每天都要提高警惕。
“我这么聪明,还怕考功课。”乐媺和司空煜表兄弟二人说笑惯了,并没有因为来了外人便有所防备,她自觉并无不妥,可听在关秀琼的耳中却是有些托大,哪有女孩子这么不谦逊的。
“是,是,你最聪明。”司空煜如哄小孩子的语气让屋中另外的两个人都笑了,乐媺很泄气的坐在书案旁,拿起笔,练字。
关秀琼也默不做声的一起写了起来,司空煜倒是和陈沐白转到里间下棋去了。
“这关府的小姐过来做什么?”司空煜低声问起了表弟。
“关孝恭和爹说他这女儿喜欢诗书,想让爹教导她习字。”陈沐白将声音压到最低,这位关小姐可是个心细的,别再听着了,以为自己和表哥在背后讲她是非呢。
“她可是天天都来?”
“哪会天天都来,也就隔三差五的来一次,乐妹妹也不是总能和她碰上。”陈沐白的潜台词是乐媺来的时候她不一定过来,有时两人就错开了。
“她在这儿咱们就不能敞开了玩了。”司空煜本来到陈府的目的之一就是放松身心,再一个当然是亲近自己想亲近的人,这下子要受拘了。
“再过些日子就不定她就和乐妹妹一样顽皮呢。”陈沐白提起乐媺的语气也有些亲昵,司空煜抬起头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表弟脸上的表情,还好,只是那种哥哥疼爱妹妹的样子,想想也是情有可原,他家中只他一个孩子,自然喜欢有个妹妹陪伴着。
“你们又下棋玩。”两人一盘棋还没走完,坐不住的乐媺便过来捣乱了。
“写不了几个字你就没耐性。”司空煜对于她这么快的过来瞧热闹早就料到了,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你倒是有耐性,却没见你的字有多好。”乐媺明知道自己的字和人家没法比,可还是死鸭子嘴硬,好在司空煜从没和她在这嘴上争长短,要真是争她还就占不了先。
“妹妹再写一篇吧,”陈沐白温和的商量乐媺,见她嘟起了嘴又悄声说道:“秀琼的字可是越来越好了,人家比你用心着呢。”
“真的呀?”乐媺还是有些不在意的眯起了眼,随后蹭到陈沐白身旁,“沐白哥哥以后多陪着我写一会儿。”
“练字最要紧的是心静,再多几个人陪那是吃酒席呢。”司空煜这时抬起了头,对着乐媺冷嘲热讽起来。
“哼。”乐媺一转身走了出去,象极了当年两人初见面时的姿态,只不过现在的少女开始有了娉婷的姿态,再没有那么胖胖的小短腿了,司空煜就此呆愣了一下。
一转眼关秀琼已在这陈府中叨扰了三个月,她也真是用心,只要是陈子谋父子写下的字都要细心揣摩,字写的越来越雅致,随着进步的显现她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多了起来,有时也会和三人说笑一番,不过和乐媺打趣的时候还是不多,乐媺初时还不大在意,但是再粗心的人时间长了也会看出端倪,秀琼对着自己时也会微笑,但那笑意只是浮在脸上,与其说是礼节不如说是应付。
第二十六章
冬日里的一天,陈府后院的两棵梅树开了极好的红梅花,四人头天便约好了一起赏梅做画,第二日一早,司空煜看他老爹前脚刚走,他后脚便急三火四的赶往了陈府,等到了陈府才知他是最耐不住性子的一个,那两个少女还没影儿呢。
坐立不安的司空煜等的不耐烦,索性推开书房的门出去踩雪。恋爱中的少男啊!不对,是单恋中的少男,心思怪异着呢。
“你倒是不怕冷,也不把披风穿上。”恰在此时走进后院的乐媺见到低着头一步一个脚印的司空煜便是通数落。
“司空公子雅兴正浓,等不及咱们了。”旁边的关秀琼也打趣起了司空煜,这两人恰好在府门口一前一后的停了马车,因此就双双行了过来。
其实乐媺觉得和秀琼走在一起有些自卑,就看看这身上吧,同样大红羽缎的斗篷穿着,她觉得自己就象是一个大红包落到了雪地上,就等人来捡了,可秀琼就如那一枝含苞的红梅般,不但是有姿态,连馨香都有,也不知人家用了什么香料,怎么自己身上就只有清新的皂角味道?明儿个也去店铺里买香料。
“怎么才到?还穿这么多?”司空煜大概是比较爱钱,直接向红包奔了过去。
“爹说天冷,让人给穿的多了点儿。”乐媺被他这么一说,更加认识到自己的臃肿。
“总这么捂着多难受。”司空煜很随意的便将乐媺的手拉起,他火热的手掌衬得乐媺的小手更加的冰冷。
“爹怕我得风寒。”乐媺也不好挣脱,回头看看走在后面的秀琼,她正和刚出来的沐白边打招呼边随后的跟着。
“前儿个我府上新来了个厨娘,做得一手的好点心,我挑了玫瑰豆沙饼给你带着,你准喜欢吃。”司空煜边走边对乐媺说着,原来他是急着献宝。
“真的,司空表哥有心了。”不管怎么样,有人掂记着你总会让人心头一暖,乐媺便欣喜的向司空煜笑了笑,刚脱下来的斗篷也就任他殷勤的接了过去。
“先歇一口气儿,免得有冷风存了食。”看着乐媺馋嘴猫一样将手伸向桌上的盖碗,司空煜忙转过身将她手拍下,倒了盏热茶让她先喝两口。
这工夫,陈沐白和关秀琼两人也前后脚的进了书房。
“秀琼,一会儿有好吃的。”乐媺不是吃独食的人,有好东西当然会想着和别人一起分享。
“还有这样的好事儿,今儿个是有口福了。”秀琼身都没转的将斗篷挂在一旁,在火盆处烤了烤鞋子,便要开始写字了,看起来对乐媺的回应并不热烈,想想也能理解,那不是为她准备的呀,跟着起什么劲。
“先歇会儿再写吧?”乐媺不介意别人的冷淡,她对于秀琼的刻苦相当敬佩,但这刚进屋子,手脚带是冷的,写字不稳吧?
“你歇的时候比写字的时候还多。”司空煜打趣起了乐媺,那意思就是别耽误人家正经用功的人。
“司空公子真会说笑。”秀琼这时节倒是转过头了,对着司空煜展颜一笑,乐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她好象看到秀琼的眼角轻轻的一瞟,平日里端庄俏丽的她竟因那一瞟多出了些许的媚态。
“我说的是真话,她没个稳妥形状,还是得要人看着。”司空煜口中说着话,手上却没闲着,看着乐媺放下了茶盏,便将她按在窗前的书案旁,摊开了书本,让她写小字。
“不说给我吃豆沙饼?”乐媺消极抵抗的不伸手,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坐到一旁的少年,他这是想看着自己不成?什么时候有这当先生的毛病了?
“写完一篇再吃。”司空煜拿出了平日里老爹惯用在他身上的那种威严,别说,教导别人的感觉还真不错,就是乐媺气的脸色难看了,看来以后不能这样了,她不喜欢。
“就一篇字,快写吧,你看看人家。”司空煜重又压低了声音哄道,终于让乐媺不情愿的拿起了笔,认认真真的开始写。
“秀琼,写完了没有?”乐媺刚放下笔便走到秀琼身旁,她怎么还低着头用功呢?自己这一满篇的小字都写完了。
“还有几个字。”一心用在写字上的秀琼眼皮儿也没有抬。
“噢,那我等你一起用吧。”乐媺退回到案旁,开始翻看闲书,翻了两页,又凑到了陈沐白身旁看他读些什么?
“妹妹想看这易林了?”陈沐白偏过头来问道。
“看过了。”
“这屋子里也没有几本你眼生的了。”陈沐白对着她无奈的笑道,这个妹妹看书奇快,自己可是自叹弗如。
“写完了。”秀琼那边终于放下了笔,乐媺连忙将装了玫瑰豆沙饼的点心碟子端过来,先让她取着用了自己才开始吃了起来。
“味道好么?”司空煜看着真象猫一样细品点心的乐媺问道,她要是总和自己在一起多好,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好,你家的厨娘真是好手艺。”乐媺吃了两块后便赞不绝口,到底是大户人家啊,专门有个做点心的,可光厨房就要有好些人,会不会很多人都认不全啊?麻烦,还是自己家和沐白哥哥家好,通共就那么十来房的下人,没那么多人前呼后拥弄的眼花。
四人正儿八经的写过字后便去院子里赏梅花,末了又折了枝下来插到书房里面一丰肩瘦底白釉高瓶中。
“几日未曾画过些东西,手都生了,不如今儿个咱们画这梅花如何?”秀琼还是第一次在四人面前说起做画的事,当然没人反对。
一时间书房中静悄悄的,约莫两刻钟过后听到乐媺的一声低语,“你这么快就画完了?”
“谁象你慢吞吞的。”司空煜凑到她身旁,看着乐媺的画笔正勾涂着梅花下一抹俏丽的身影,这是她自己?那有点儿失真了,她今儿个可没少穿,乐将军真是她亲爹啊!
“马上就好。”乐媺说话间已将美女画好,不过就是个背影,映着白雪红梅煞是好看。
“这不会是你吧?”司空煜还是没压住心中的疑问,看着乐媺的脸色小心的问道。
“当然不是我,这是秀琼,我哪有这么高挑。”乐媺将画笔颜料整理好,顺带着吹了吹刚画好的画,陈沐白和秀琼也过来看她的画有何意思。
“真画的是我?”秀琼对着画中人有些骄傲,自己的背影的确是纤细雅致,乐媺画的还不错。
“当然是关妹妹,乐妹妹画的还真有几分神似。”陈沐白转头对着乐媺鼓励的点了点头,乐媺这画作真是越来越有水准,一看就是个有悟性的。
“别只看我的,也把你们的拿过来。”乐媺说着便转到对面案前,先看了看陈沐白的画,一如既往的超越自己,心服口服,等再过几年她才明白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再转到秀琼的画作前,好象有点儿死板,总之就是不随性,匠气太重,可好象她自己很满意,还是先点点她吧,要不然以后可进步不了了。
“秀琼,你作画时可以放开些,别太拘着了,心里活泛些。”乐媺自己觉得说的还算圆滑,可是被评价的人心里不高兴了。
“就是死板呗。”秀琼自问在家中刻苦努力,读书识字当然不在话下,画画也是勤学苦练,怎么倒不如眼前这个傻乎乎的愣头青了,她哪里及得上自己对这些的一半付出。
“乐妹妹说的倒也不无道理,关妹妹心思细,这用在揣摩字上无妨,作画讲究的是兴之所在,随心走笔。”陈沐白这时也看到了秀琼的画,他算是相信爹所说的天份了,这作画的天分乐媺无疑比关秀琼多了几分,但这习字却还是刻苦的占优。
“表弟还是别太惯着她了,她就是仗着有几分小聪明,若再不用心这画将来也是不如人。”司空煜可并不只是打几句哈哈,他是觉得眼前这两个呆子有些傻气,交浅言深懂不?关家的这位小姐是个深沉的,别以为和你们说笑几日就算是熟识了,她可没想过要和你交心。
“就只会说我,你会比我强?”乐媺自然听不得司空煜贬低她,装做气哄哄的过来拿起他的画。
“还不错,就是以后画细致些,太草了。”乐媺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司空煜廖廖几笔的画大气磅礴,虽只是一枝梅花却画的傲然风骨、卓而不群,和她的婉约清秀正是不同的类型。
“这哪里有太草?司空公子的画怕是咱们四人当中最出色的了。”站在她身后看的秀琼不赞同乐媺有偏见的评论。
“沐白哥哥的最出色。”乐媺偏了一下头,又肯定的点了点,就此下了最终评语。
“别和她抬杠了,你抬不过她。”司空煜温和的对着秀琼笑道,这位关小姐怕也是个不愿意让份儿的,初来时不过是没熟络,怎么乐媺还没看出来?
“哼。”乐媺最讨厌的就是司空煜温和的假笑了,那后面紧跟着的就是对自己的讥讽,想到此处她几年如一日的转身挺胸,哼了声作罢。
“她小,你让着她点儿。”司空煜这一句低语就是把乐媺说成了不懂事的小孩子,关秀琼愉悦的笑而不语,不过都是十二三岁的少女,乐媺比起自己可差的远了,至少她连委婉都还不懂,这将来嫁给谁都够呛,谁愿意娶个对人情交往不上心的笨蛋。
这之后的小半年,关秀琼再未提过有关作画的只言片语,她也从未在乐媺三人面前再画过什么,倒是字写的越来越出色,渐有赶超乐媺之势,再一个她的棋艺也越发精湛,开始经常和两个男孩子切磋。
第二十七章
刚入夏的一日午后,静寂的书房中,秀琼正和司空煜下棋,乐媺便拉着陈沐白画院子的花猫,其实她很高兴秀琼喜欢和司空煜下棋,这样她就可以独自‘霸占’沐白哥哥。
“沐白哥哥,看我画的小花好不好看?”乐媺自己只将她命名的小花画了上去,画中其余处均是空白,看来是要陈沐白接手了。
“这小花是在做什么?仰着个头。”陈沐白看着画中孤伶伶的一只猫,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它在看树上的鸟,要跳上去抓。”乐媺把画拿的远一些,又看了看,自觉那是相当的满意,小花的神态都画了出来,尤其是淘气的样子。
“那不是还要画树枝,还要加上鸟?”陈沐白认为任务有些过重,便加重了语气不确定的问道。
“是啊,还有,小花蹲着的地方还要有草,至于别的吗?就算了。”乐媺很大方的挥了挥手,表示不计较太多。
“你自己画草。”陈沐白拿起了画笔,开始勾描起来。
“我不,沐白哥哥给我画。”乐媺有些习惯性的撒娇,陈沐白没骨气的放弃原则,博得小美人妹妹一笑。
那边司空煜听得他两个说的热闹,便回头看了两眼,正好和秀琼的一局棋下完,他起身便打算过去看,谁知秀琼垂着眼轻声开口道:“司空公子,昨儿个看书,有几个字眼生的很,不知怎么个念法?可否帮我参详参详?”
司空煜当然只能说,“关小姐过谦了,只怕我也是孤陋寡闻,认不得也是有的。”他其实有些奇怪今儿个秀琼怎么言语有些扭捏了?相处了几个月下来,她已习惯了随意的谈吐,现在这个样儿别真是遇到什么难念的经了吧?
秀琼随手将自己带来的诗书翻了开来,哪里有什么难读的生僻字,不过是诗经当中的一篇芄兰,通共也没几个字,难认的也就两个。
芄兰之支,童子佩觽。虽则佩觽,能不我知。容兮遂兮,垂带悸兮。
芄兰之叶,童子佩韘。虽则佩韘,能不我甲。容兮遂兮,垂带悸兮。
“还真有点儿难,我小时最不喜欢看这些东西了,几个字看起来都生的很。”司空煜接过秀琼递过来的书本,扫了一眼便知是何意思,这篇芄兰不过就是少女向少男表达爱慕之情的歌谣罢了,怕这讲解是个幌子,试探才是真章,他灵机一动,向正巧偏过头来的乐媺招招手。
“司空表哥,做什么?”乐媺颠儿颠儿的走过来,又回头看了一眼还在规规矩矩为自己作画的陈沐白,很满意他认真的态度。
“这上面的东西都会读吧?”司空煜将书摊开来放到刚才下棋的几上,把乐媺按到方才自己坐的椅子里。
“小时娘就教过了。”乐媺不解的抬起头看向司空煜,他怎么可能不会?
“给你关姐姐讲讲,看你忘没忘?”司空煜大言不惭的又将自己摆到了教书先生的位置,乐媺就是他要考的学生。
“姐姐是不是瞧着这里面的觽字和韘字不好认?也不怪姐姐,这都是他们男孩子戴的东西,当然他们才在行,不过咱们现在都没象这书里称呼的这么别扭了,你看沐白哥哥身上拴的玉佩,其实就和觽那玩艺差不了多少,还有司空表哥会骑射,他手上应该套过那个扳指,就是这个韘了,不过可能是现在咱们讲究些,不用骨制,都做成玉的了。”乐媺没让司空煜看扁,小嘴巴巴的就讲了开来,还知道理论与实际相结合,一旁的司空煜强忍住脸上的笑意。
“还有姐姐,这不过就是以前少年人吟唱的歌谣,一个少女喜欢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少年,可那少年不知道啊,因为他觉得自己成人了,不能总象小时那样顽皮,因此才做出老成稳重的样子,都是那少女自己多心,东想西想的却没将那少年往好的方面想,其实她应该替少年高兴才对。”乐媺只顾自己讲的口沫横飞,便没留意秀琼的脸上已经失了刚才的轻快表情,懊恼的扭着双手,根本没有心思听她在那里没完没了。
“乐妹妹真是个才女啊,看看这个又有什么意思了?”秀琼见不得乐媺还要继续,有些浮躁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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