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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闻(独根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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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的功课不许耽搁,尤其是字还要勤练。”司空湛没被女儿的夸奖弄昏头,紧接着就提醒她别以为你就能疯玩了。
“用不着练的太勤,我看二哥练的时候不多,他的字也很好,先生都说是风骨清劲,隽秀方正。”司空敏真觉得悟性很重要,象自己这么聪明的孩子用不着做苦功了。
“他若是多练能比现在还要出色。”司空湛不是泼儿女的凉水,其实道理也确实如此,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么,什么事情都怕持之以恒。
“爹,让二哥教我骑马好不?”司空敏真怕老爹不同意,又补上了一句,“二哥心细。”
“你教妹妹骑马,小心照看着。”司空湛对着默不作声的儿子交待了下去,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声不响的了呢?小时总是顽皮的可厌,不过倒是聪明,凡是教过他的先生没有不夸的,虽说也被他捉弄的够呛。
“是。”司空煜依旧是没什么表情,教就教呗,要不然妹妹也总是偷摸的跟在自己后面东瞧西看,弄的教自己的武先生烦不胜烦。
“累了不许欺负哥哥。”司空夫人适时的加上一句,这个小女儿可不是好欺负的,都是因为家中只有她这一个女孩,上面又是两个哥哥,自然而然的有些顽劣。
“娘,他是我哥,我不欺负他欺负谁呀?”司空敏真高兴的将真心话讲了出来,不过她最郁闷的是她倒是想欺负二哥,可是也得有那个能耐欺负得了,二哥别看不大说话那主意却是一眨巴眼一个,自己还少被他当枪使了?
此后司空煜有了新麻烦,便是被妹妹缠上了,她学会了骑马不算还要学射箭,少不得要偷偷摸摸的指点一二,可她是女孩又年纪小,哪里有合适的弓可用,这兄妹二人通常的情况便是哥哥在哪里比比划划、妹妹看的云里雾里,因为她手上没有家伙什可供实践,不过司空敏真也满足了,理论上她已经懂了如何开弓射箭,比陈府的书生表哥都要厉害,也不知二哥这个家伙怎么和他那么对性子,十天半个月见不着就要背着人闷闷的唉声叹气,她哪里知道司空煜是因为乐媺担心娘亲的病很少去陈府了,他又不好总拉着表弟去乐府,上一次去乐大人都已经开始说劳烦太尉公子挂怀小女,他心惊的以为乐媺的老爹看出了自己的心思,翻来覆去了一晚最后才确定那不过是一句客套话。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节快乐,节日三天期间日更,还有就是这七天假期都不会上线,留评的亲我会在节后回复,嘿嘿,希望能多留点儿,让我有个惊喜吧。
第二十三章
这一年的除夕过后没几天,乐夫人的病情便突然加重,帕子上咳的都是血,大夫开的汤药再也没什么用处,乐染向廷上告了假,整日守在妻子的病榻前,乐媺更是不敢离开娘亲半步,不时的端药喂汤,亦或哄着娘多吃上两口粥,但乐夫人还是一副瘦骨嶙峋的模样,让身旁的两个至亲之人心疼万分,自知病入膏肓的乐夫人纵然是不舍得离开他父女两个也没能捱多少时日,还不出正月,乐媺便成了没娘的孩子,惊骇惶恐的她一时间连别人的怜惜疼爱也接受不了,陈子谋夫妻带着陈沐白频繁的造访安慰也没能起很大的作用,她只想着自己再也没有娘亲了,陈伯母的怀抱是很温暖,但那只是种长辈的慈爱,自己可以依赖一时,但不能总靠在她的怀里,那也是沐白哥哥的娘亲,他一定不喜欢自己这么软弱的总粘着她,要摆脱沉重的悲伤、微笑着过下去,只能靠父女两人才行,毕竟此时此刻旁人都比不上骨肉至亲感同身受。
“小媺,怎么还不睡?”这晚,乐媺扑通通的跑到了爹爹的房里,不出意外的看着他背过身去擦干眼中的泪水。
“爹,我不要自己一个人睡,我怕。”乐媺故做撒娇状的扑到乐染怀里,娘走了快一个月了,她还是很想娘,但更怕的是爹总是孤单单的守在娘临走的床前,悄无声息的坐个通宵,她不要爹就此一病不起,也要扔下自己。
“你娘不是挑了新的丫环给你,让她们陪着你在房里。”乐染无奈的将女儿的抱起,父女两个坐到床边。
“我要爹陪我,不要别人。”乐媺抱紧了爹爹的脖子,这一个月她太知道相依为命的意思了,她是爹的希望,爹是她的牵挂。
“乖女儿,不怕,不怕。”乐染轻轻拍起女儿的后背,一心一意的哄着她,庆幸自己还有个牵肠挂肚的女儿,要不然可真算得上是万念俱灰了。
第二日一早,乐媺又说自己头疼,乐染少不得着了慌,又向廷上告了假,在家中请医问药的忙个不停,还好,虚惊一场,大夫只说小姐是心情郁结、睡的不实,开了两剂安神的汤药,乐媺喝了之后也就慢慢的好了,这一折腾就过去了半月,乐染的心思全都转移到了女儿身上,生怕她有一点儿病啊灾啊的,对妻子的满腹思念全化做了对女儿的细心呵护。
虽然心里悲痛的人感觉不到时间过的飞快,但和暧的春日还是如常的来到了,柳丝点碧,桃杏芳菲,这样的好时节自然要出去踏青郊游,乐媺没那个心思,可别人有,用她的话讲,春心荡漾的司空公子有此雅兴,定要奉陪才行,因此,便一同坐上了去郊外的马车,到了郊外的草场才发现,这两位少年是要骑马,怪不得马车后面跟着两个小厮,还另外牵着两匹高头大马,她还没学会那个本领,只能在一旁当个摇旗呐喊的观众。
“过来吧,我教你。”司空煜策马扬鞭的跑了会儿,便回到了乐媺身旁,他对于骑术可说是精通,陈沐白也算是他指导过的,现在儒雅斯文的表弟都已对此不再生疏,当然也要让本性开朗的她学会与自己并肩驰骋。
“我害怕。”乐媺难得表现出来的惧怕让司空煜倒暗自笑了,终于可以在她身旁名正言顺的保护了,前些日子去看她也没个好法子安慰,倒是想陪着她伤心,可太唐突了,还是从此后多心疼着她,让她开心好了,看她这一阵子都瘦的许多,想到此处,他利落的翻身下马,将缰绳牵稳后,拉过来向后退缩的乐媺。
“你先上去坐稳了试试。”
“我不试,它太高了。”乐媺说什么也不肯靠近那高高的枣红马,心想着万一它使性子把我摔下来可就惨了。
“你怕它摔你?”司空煜不出所料的看到乐媺点了点那黑黑的小脑袋,“放心,有我在呢。”
“你能管得住它?”乐媺才不相信这瘦高的少年有力量控制住健壮有力的俊马,她只相信自己爹爹的能力。
“你上去,我牵着它,慢慢的走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乐媺没想到司空公子会耐心至此,她开始有了犹豫,再看着远处陈沐白潇洒的骑着白马纵情飞奔,心里一热,鼓了鼓劲头,试探着靠了过去。
“扶好,坐稳了。”司空煜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乐媺战战兢兢的坐到了马背上,他抬起头向她微微笑了笑,牵着缰绳慢慢的开始向前走。
“怎么这么晃?头都要昏了。”乐媺自己还没有发觉,她开口讲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主要是她真的不太适应马上的感觉,身子一动不敢动,僵硬的象是块木头。
司空煜就此停下了脚步,看了看马上正流露出企求目光的乐媺,他知道应该扶着她下来,可还是不甘心的握了下缰绳,猛然快步上了马,坐到了乐媺的身后,将她身子环紧。
“你别闹了。”有了人在身后做依靠,乐媺底气开始足了,回过头来想教训这个莽撞的家伙。
“平日里胆子大的很,怎么现在就怕成这样。”司空煜边说边夹了夹马肚,刚刚还稳稳的地面又开始忽上忽下的颠簸在乐媺眼前,她不敢再看,唯在闭紧了双眼,任凭风声开始在耳边响起。
“怕就靠紧我。”司空煜要的就是这效果,看你这胆量也是不如妹妹,下次还来教你。
乐媺如他所愿的紧紧依偎在他怀里,让这小小的少年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软玉温香抱满怀,不过就是这软玉温香还处在不解风情的年纪,没能娇羞的给他一记崇拜的眼风,反倒是下得马来后狠狠的瞪了他一下,怒目拧眉的吼道:“你想吓死我不成?”
“怎么了?妹妹气成这个样子?”陈沐白在乐媺还想继续发脾气的时候纵马跑了回来,她唯有压下怒火喏喏的说道:“我害怕骑马。”
“二表哥的骑术了得,妹妹大可放心。”陈沐白刚刚跑的这一路很是轻松,白皙生动的脸庞在春日的阳光下更添了光辉。
“那沐白哥哥带我骑一小会儿试试行不?”刚刚还怕到不行的乐媺,此时却要攀上陈沐白的马身,司空煜的心里别提有多酸了,可拦阻她了才怪,眼看着她坐到了陈沐白的身前,小手还紧紧抓着人家的臂膀,虽然对自己说她不过是自小习惯了和表弟撒娇,但还是掩盖不住心头的失落。
三人玩玩闹闹了半天,才坐上了回程的马车,可能司空煜还没骑过瘾,没和她二人一同坐车,反倒是快马加鞭的先回了陈府。
“做什么不等我们,要自己回来?”刚刚进府的乐媺便开始对司空煜发难,要出去玩的是他,扔下别人自己先回来的还是他,这是犯什么毛病了?
“怕你们两个回来累着了,先让人准备好热水,泡上半个时辰身子才不会酸。”司空煜体贴人的借口真是顺手拈来,明明是心里别扭憋着一口气,这会儿倒说的象是多关心弟弟妹妹一样。
“那我就先回府了。”乐媺听他这么一说,便想着回自已家中才好行事,今儿个这半天是够累的,肚子也饿了。
“先吃点东西垫垫底儿。”司空煜此时只顾心疼她,便将方才之事抛到了脑后,端过丫环刚上来的点心送到她眼前,乐媺也就不客气用了两块,随后便上了回府的马车。
“回府后记着泡身子的水要一直热些,再让人给你好好按揉按揉,不然明儿个身上酸疼。”司空煜可能是不放心,生怕乐媺家里的下人没一个能侍候好她,跟在她身后没完没了的叮嘱,在她坐进马车后还不放心的问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府?”
“司空表哥,你放心,我都记下了。”乐媺忽然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他怎么比爹还要唠叨,爹是因为娘刚过世,才有父兼母职的意思,他可是养尊处优的太尉府公子,自然是别人围前围后的侍候他,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婆妈了。
乐媺始终还是没能学会纵马扬鞭,只能坐在马背上让马走出牛的步伐,她此后倒是有那个心好好的练上一练,可最初上心上意教她的正主儿却说府里的车辆不就是给你准备的?费那个事学它做什么。
第二十四章
这个春天里,乐媺始终是比往年瘦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上肉少的原因,个子看着倒是高挑了,事实证明还是长高了,照新近侍候她的丫环雁儿的话说是,这去年的衣服可都短了,要给小姐置办些新衣服才是。
乐媺以往对于置新装并没有太多的热情,今年虽然还是全由王大娘带着两个丫环包办,她自己却提了个小小的要求,就是别选颜色太鲜艳的,看着喜庆的衣服有一两套就够了,王大娘和两个丫环便用心的做了几套浅淡的春装给她,这下子美滋滋的乐媺穿上最可心的衣服便去了陈府,她想让沐白哥哥看一下好不好看。
她因在府中频繁的换装耽误了些时候,等到了陈府便已是午时将过了,书房中一片静谧,从开着的窗子看进去,陈沐白却是伏在案上睡的正熟。
乐媺本来打算蹑手蹑脚的进房后捉弄一下他,最起码也要用根羽毛痒一下沐白哥哥的鼻子,让他打个喷嚏也好,这么想的她就无声无息的站到了案前,手里捏着刚从鸡毛掸子上揪下的羽毛,可却怎么也伸不过去,阳光就那么洒在案上,案上的俊美少年便如画中人一般,他清澈的双眼此刻安宁的合着,光洁的额头让人直想要抚上去,鬼使神差的乐媺便动了‘邪念’,弯下腰身轻轻的将嘴巴触了上去,碰到的那一瞬间她方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连忙向后退了一步,按住胸口,狂跳的心好似要冲出来般。
还在惊魂未定的乐媺猛然听到门响的声音,她飞快的回转身去,来人已经是在门口处了,她一下子有些懵了。
“司空表哥,你什么时候来的?”乐媺慌乱中只觉得没听到司空煜的脚步声,她有些担心的询问出口,那说话的腔调都有些发颤,这轻薄少男的事要是被人看见可是要羞死人了。
司空煜的脸沉的好似布满冰霜,只管死盯着她越来越惊慌的粉脸,乐媺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脸都要被的眼光穿透了,她不自觉的低下头,好似犯了错的孩子在家长面前。
“我刚到。”司空煜强迫自己忘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告诉自己乐媺不过是小孩子顽皮,可她那熏然欲醉的脸上明显是少女怀春的模样,让他想起当年自己被乐媺小嘴蹭到的情景。
“怪不得没听到脚步声。”乐媺明显的放松了下来,脸色如常的开始微笑,她很高兴司空煜的脸色也好了起来,却没能发现后者的拳头握的死紧,紧到青筋都在暴跳。
“沐白怎么还就这么睡着了?”司空煜走到案前,轻轻叩了叩案面,“表弟,什么时候也学会做白日梦了?”他这句话的语气怪的很,乐媺就觉得他象是说给自己听的,可又一想,自己什么时候还学会多心了。
“表哥,”陈沐白从桌案仰起头,看是他来了,愉快的笑意浮上还余有睡意的脸,姿态无比优雅的伸了个懒腰又道:“昨儿个画了幅画,误了歇息。”
“画的什么?美人?”乐媺刚想问出口,不想司空煜比她还好奇,不但问题出了,连答案也一并奉上。
“表哥真会说笑,不过是幅松鹤延年,过几日关孝恭的父亲过寿,爹让我先画出来准备着。”
“关孝恭?新近升任中书舍人的那人?”司空煜看来对朝中诸人知道的门儿清,乐媺有些佩服的看向他,因为她自己对于谁家的谁谁升迁,谁家谁谁遭贬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
“可不就是他,爹和他的交情还不错,要不然也不会让我受累了。”陈沐白对这些交往应酬不大欢喜,但为人子者总不能逆了父意,爹吩咐下来了就只能照做。
“沐白哥哥我过生日的时候画幅菊花给我,我喜欢淡紫色的九月香。”乐媺趁机为自己谋福利,她梦寐以求的生日礼物啊。
“真是胡闹,哪有人画菊花送人的?”陈沐白还没开腔,一旁的司空煜倒叽笑起来。
“是啊,乐妹妹,哥哥画个别的什么送你吧,那菊花不吉利。”陈沐白温和的补了一句。
乐媺也不计较司空煜的态度,只要他今天没看到不该看的就行了。
司空煜闷闷不乐的回到家中,司空湛和夫人早就习惯了二儿子的沉默寡言,当然也就不会过问他有何不妥,妹妹敏真倒是看出来二哥的情绪有些不对,但司空煜能对这大咧咧的妹妹说什么,唯有自己伤怀,翻来覆去的一晚也没能睡安稳,脑海中怎么也忘不掉午间的那一幕,身着嫩黄色春装的乐媺就如那初春时节的柳芽一般,他想为她遮风挡雨,可显然她是心有所属,表弟才能入得了她的眼,要不要向她挑明了呢?就怕她那别扭性子上来,就此便远离了自己,再想要时时见她可就不容易了,可要是不和她挑明了,以后自己这心便总象是被油煎一样。他这时倒想起大哥了,不管怎么样,大哥司空煊还是会给自己出个主意,就不知他领兵去南部平叛顺不顺利?何时才能还家?自家人入京后他还未曾进过新府呢。
司空煜没想到的是他大哥没有了机会见到京中的新府,南部的叛乱已然渐近平复,可司空煊被人在暗处用毒箭偷袭,药石无灵,抬回京中的不过是一副棺裹,司空湛半生戎马,自然已见惯生死,可还是心中剧痛,一口鲜血就那么了咳出来,司空夫人更是当场晕了过去,醒来后还不肯相信心心念念的儿子就那么扔下他们走了。
司空煜在麻木中的送走了大哥,家中一下子就失了生气,原本意气风发的爹爹好象突然间短了精神,平日里笑吟吟的娘变成了哭啼啼的怨妇,妹妹敏真总是拉着自己去爹娘房中,她是想让自己开解爹娘,可难的是自己再怎么努力也不会如大哥那般优秀,大哥是家人的骄傲,永远都是,甚至于他的阵亡还为家族带来了荣耀,府门上的匾额已经由太尉府改做了齐国公府,御赐的房舍田地数目之巨在朝中已无人能比肩,齐国公――就是太尉大人出行的仪仗执事也更加威严隆重,但这样的风光并不能冲淡府中愁云惨淡的形状。
“娘,你好些了没?”司空煜坐在娘亲的床头,看着她暗淡了生机的眼睛,心疼的问道。
“煜儿,娘没事,你别担心。”司空夫人有气无力的应声,看着这小儿子只能让她更想刚刚失去的大儿子,她眼里又开始积聚泪水。
“娘,还有我和敏真。”司空煜暗暗使眼色给敏真,还不快过来。
“娘,我和二哥还在你身边呢,以后都不离开你。”司空敏真哭的比她娘的声还大,司空煜瞪了她一眼,让你安慰人来了,你倒好,招人一起哭。
“我一闭眼睛就是你大哥的样子。”司空夫人也知道自己这哀伤的时日多了些,可没办法,大儿子从小就是个省心的,文韬武略没一样输人,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不长眼,难道真是嫉妒他不成?
“娘,出去走走吧,你总这么躺着身子就不好了。”司空煜让两旁的丫环将窗子打开,已经是盛夏的阳光热烈的冲进房内,床上的司空夫人躲避的转向床里。
“我哪儿都不想去。”司空夫人讨厌这生机勃勃的阳光,她心爱的儿子长眠于冰凉的地下,她觉得外面的一切都刺眼。
兄妹两个无奈的守坐在床前,总不能将娘拽出去,爹怎么还不快些下朝?他回来娘还能有些精神,是因为大哥和爹相象的原因?司空煜盯了一眼也和爹象了六七分的妹妹,这眼睛哭的跟烂桃子一样,也不知疼不疼?拉过妹妹,让下人赶紧弄些凉水给她洗洗眼睛。
“二哥,娘是不是不想要我们两个了?”司空敏真眼睛刚好受了一点儿便粘回到二哥身边。
“说的什么傻话,你乖乖的,过不了几天娘就好了。”司空煜揽过明显有些六神无主的妹妹,拍拍她的后背,不过几日的光景,妹妹就瘦了许多。
“二公子,陈府的公子过来了。”兄妹两人还在伤心之时,下人过来禀报来客人了,两人到了前厅一看,却原来是陈沐白和乐媺过来探望了。
“表哥。”司空敏真有点儿不好意思自己这样的形象,低着头向陈沐白唤了一声。
“还有乐姐姐。”司空煜此时还真有兄长的范儿,乐媺有些佩服,自己那时要是有个可依靠的哥哥就好了。
“乐姐姐。”司空敏真更不好意思了,本来就不太喜欢乐媺,这个丑样子在她面前也不知她会不会笑话。
“我和表妹先去看看表姨。”陈沐白跟着司空敏真去看望司空夫人了,乐媺照理也应该去露个脸儿,可她不善于在陌生的长辈面前拉家常,况自己只是和司空煜个人交好,两府上并无走动,因此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挪动脚步。
“你娘好点了没有?”乐媺看着这些时日已然消瘦的司空煜问道。
“还总是哭。”司空煜突然想靠在乐媺的胸前,他只是觉得那里一定会让自己安宁。
“你多哄哄她,实在不行,就装做身子不舒服,要她照看。”乐媺体贴的坐到他身旁,司空煜禁不住将头靠上了她的肩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也很伤心,可是没有人能开解。
“你爹也一定难受的不得了,你这些日子听话就好了。”乐媺觉得有些不太好,可这时候司空煜正在难过,怎么能忍心将他推开。
“我这些都知道。”司空煜的声音流露出些许的依赖,她的肩膀真的很舒服,自己的心里也好象找到了支撑。
“我娘没的时候,爹都是背着我掉眼泪,我也哄他,他面上装的没事人似的,其实心里难受着呢。”乐媺对着司空煜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他刚没了亲人,就由着他吧。
“那你怎么哄的你爹?”司空煜抬起头坐直了身子,刚才的软弱这会儿消失不见了。
“我说我怕黑,每天晚上让他陪着我,再不然就说身子难受,他紧张我,就没工夫难受了,慢慢的也就过来了。”乐媺的眼眶有些发红,她想着那段难熬的日子里父女两个如被遗弃了般惶恐,唯有相互支撑着才挺了过来。
司空煜心里疼惜乐媺,便不由自主的用手抚上她的脸,没想到他会如此的乐媺呆了呆,向他尴尬的挤出一丝笑纹,司空煜连忙缩回手,不自然的站起身,还好妹妹带着表弟及时的出现冲淡了两人间的诡异。
第二十五章
第二天,无计可施的司空煜和妹妹一起演起了苦肉计。
“娘,你快起来,妹妹病了。”司空煜走到娘亲的床前,故做慌乱的说道。
“妹妹怎么了?派人请大夫了没有?”司空夫人强打精神坐起,两旁的丫环连忙上前为她穿上鞋子,司空夫人扶起儿子的手去看女儿。
“敏真,怎么了?哪儿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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