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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朵容易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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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下雨淋不着,顺带挡挡风以外,跟住在外面也没什么区别。
  “陈编导,林律师,你们等等啊!我马上。”
  陈幼犀应声,看着张广斌兴高采烈的跳上车,心里忽然不太是滋味:“这么冷的天,光在外面站会儿都受不了。住在这么个地方,身体吃的消吗?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林霂看了她一眼,拿捏着措辞,说了句:“他心里很满足。”
  陈幼犀想想,也是。
  一通折腾下来,发现自己还有家可回,还有人可爱,这确实是最满足的事情了。受点儿罪,吃点儿苦,也都值了。
  “林律师,吴姐说等她出了月子,要请你吃饭。你到时可得赏脸啊。”陈幼犀笑,两个大大的酒窝在脸上绽放开来,“你这次可是做了件大好事。”
  林霂凝视着她的笑脸,问:“你也去吗?”
  “去啊。我也有出力的嘛。”
  林霂听了这回答,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了几分,又说:“我一定去。到时候,我接你一……”
  “你他妈的找死是吧!”
  从车厢里传来的吼声打断了林霂原本的话。紧跟着,张广斌从车厢里摔出来,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陈幼犀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张先生他……”
  “你站这着别动。”林霂嘱咐了一句,然后跑过去扶张广斌。
  张广斌倒也没有大碍,估计就是身上得磕青几块儿地方,他指着车里,喊道:“王建!有事说事,你动手算什么爷们儿!”
  被叫做“王建”的这个人从车厢里跳下来,咧嘴露出一口黄牙,挑衅:“不动手,难不成像你似的,跟个娘们儿一样耍嘴皮子吗?”
  刚刚,张广斌收拾东西时,王建正好在车里睡觉。
  张广斌说要回家一趟,过两天回来,工钱该怎么扣就怎么扣。谁想,王建不同意。说要是走了,就不用回来了,前几天的工钱也别要了。
  这一天200的工钱是张广斌给小宝挣的尿布钱,怎么能不要?
  两个人矫情了几句,王建突然动粗,一脚把张广斌给踹了出来。
  “你要是找茬儿想把我开了,那就开!可我之前的工钱,你一分不能少!”张广斌捂着自己的胃口,在林霂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王建:“你做梦去吧。”
  张广斌抡着拳头冲过去,陈幼犀那边喊“别冲动”,林霂这边已经把人拦下。
  “别忘了你已经做爸爸了。”林霂一句话,张广斌瞬间冷静。
  接着,林霂又看向那个王建:“把钱结了,这事就完了。不然就去派出所。”
  王建看林霂文质彬彬的,一副手无缚鸡的样子,根本就不把人放在眼里,他大放厥词:“叫啊。老子就是这儿的王法!”说着,他摩拳擦掌,好像是要教训这个多管闲事的人。
  “林律师,这他妈的就是人渣!欠教育!”
  林霂不说话,他的首要任务是看住张广斌,别让他闹出什么事儿来。否则,吴妍妈妈更不会同意复婚。
  陈幼犀在一旁瞧的心焦,生怕一会儿他们真动起手来,这周围怎么也没个人路过劝劝呢?她没办法,赶紧给周澄宁发了个微信,然后悄悄撤退,准备找派出所的警察同志帮忙。
  结果,她跑了没几步,就听张广斌喊了声“林律师”!
  心里“咯噔”一下。
  陈幼犀扭头看去,就见林霂为了护着张广斌,生接了王建抡过来的一棒子。


第14章 
  张广斌见林霂为自己挨了打,冲过去和王建扭打起来。
  战况不算激烈,而且这一闹起来,有了动静,人们被吸引过来了,局面很快被控制住。紧跟着,又有人叫来了介绍张广斌打工的五金店老板。老板出面调解,最后让王建同意把之前的钱结了,事情就算了结。周澄宁当个见证,跟着张广斌去取钱。
  唯一有损失的林霂在陈幼犀的陪同下去了一个会跌打推拿的老中医那边瞧肩膀。
  “没事。回去拿红花油搓搓就行。”
  充满着中药味儿的小房间里,房顶上的白炽灯接触不良,要么就是滋滋响,要么就是忽闪忽闪。这么不专业的地方,让老中医的话显得也很不专业。
  “真的不要紧吗?这紫了一大片啊。”陈幼犀说着,帮林霂拎了下衬衣。
  要说林霂这身材真是绝了。
  看着瘦了吧唧的,没想到是传说中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类型。那腹肌,那胸肌,藏在白衬衣后面若隐若现的,简直就是引人犯罪!
  陈幼犀真想试试手感啊,可不行,她得做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
  “紫了好。紫就说明力道下来,只是阻碍了血液的流通而已。不碍事。”老中医抬了下花镜,瞅见病人系扣子慢的跟上发条似的,又忍不住问,“不过啊,年轻人你是不是气血不足?我瞧你这个脸色,不太好。”
  林霂一愣。
  他最近的气色是不太好,被前两天犯起来的胃病闹的,吃不好、睡不好、心情还低落。
  可没容林霂为自己的可怜经历辩解两句,老中医忽然又来了句:“是不是肾虚啊?要不就是肾亏。”
  滋滋——滋滋滋——滋!
  灯泡大概是要憋了。
  林霂脸色冷的可以结冰。
  过了好几秒,他瞄了一眼陈幼犀,寄希望于她并没有真听进去什么。可陈幼犀眨巴着大眼睛,乖巧的站着,俨然一副假装“我什么都没听懂”的样子。
  林霂:“……”
  ***
  也就半个小时,陈幼犀和林霂从小诊所出来,到刚才约定好的地方等周澄宁他们回来。
  本来挺顺利的事情,因为这么一个插曲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眼下,天已经擦黑了。
  陈幼犀和林霂站在一棵大树下面,中间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没有任何交流。
  老中医在他们临走时说的话,仿佛还回荡在他们的耳边:“光注意锻炼身体是一方面,内调内补是另一方面。我这儿有不少药材,保真。有兴趣的话扫我微信啊。给你打个八折。”
  林霂是何许人也?男神级别的人物。肯定是不会扫码的。
  但是,面对老中医那充满慈爱和恳切的目光,就像是如果不扫这个码,那就代表着你不懂珍惜医者的这一片赤诚与爱心,更亵渎了医者父母的高尚品格。
  于是,陈幼犀扫了。
  此时此刻,两人一个“无辜”,一个“正直”,各自披着羊皮在伪装自己,试图把刚才的那段经历挖出去。
  可是……
  陈幼犀的好友认证通过,老中医发来一连串的图片,全是补肾强身的好药材。
  临了,人家还不忘再感叹一句:【你得多上心。他好,你才好啊!】
  陈幼犀:“……”
  “我最近胃……”
  “宁宁姐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啊?我发个微信问问!”
  陈幼犀实在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本来她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在那里臆想林霂的某方面状况。可人在做,天在看,试问苍天饶过谁?这看着看着热闹,又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什么他好,她才好?摊上他,没好!
  两人恢复了刚开始尴尬中不失和谐的安静,继续相隔不到一米的距离,站着。
  约摸过了十来分钟,陈幼犀站累了,随便找个石墩就坐下了。见林霂还那么笔挺的站着,她招手:“林律师,这还有个地方能坐。”
  林霂走过去,掏出口袋里的纸巾铺在石墩上,坐下。
  真是讲究。
  陈幼犀打了个哈欠,掏出手机玩消消乐。
  林霂时不时的打量着她的侧脸,犹豫半天,说:“回程,我跟你坐大巴。”
  陈幼犀手抖划错了位置,游戏结束。
  她把手机放回包里,一时间,那天在吴妍家门口下定的那些决心,开始冒头。磨叽了一会儿,她觉得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好。
  “林律师,我想和你聊聊。”
  “嗯。”
  陈幼犀低下头,看着自己在缠包带的手,缓缓道:“那天在咖啡厅,我想问你的‘是不是’,其实是……是你是不是想追我。”她抿着嘴笑了一下,“我这人从小比较自恋,你也知道。我吧,我只要一开始有某种想法,就爱胡思乱想。所以,你说了‘是’,我就……你懂的。”
  林霂没有打断她,因为他听见她说她“自恋”,心口就觉得堵得慌——他那时候太混蛋了。
  “幼犀。”
  陈幼犀一怔,就这么两个字差点让她的眼泪掉下来。
  她赶紧笑,用一种开心的姿态去掩盖:“你好少叫我名字的。这么乍一听,我还真不适应。我……”
  “我回来了。”他说。
  街边的路灯发出幽微的光芒,映照在他冷峻的脸上,折射出一种坚不可摧的郑重感。
  陈幼犀拧起眉头,心里乱糟糟的,有些不再好控制眼底的泪水。
  八年的时间,她学会了很多。
  学会怀念,学会释怀,学会长大……就是没学会怎么忘记他。
  可忘不了又能怎么样呢?
  有些感情有些人,只能成为遗憾。它们烙印在心里,适合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拿出来浅尝,不适合旧事重提。因为拿出来了,就会变质腐化,谁都不会好看。
  “我们约好的那天晚上,我不是……”
  “你别说了!”
  一提八年前的那个晚上,陈幼犀就会觉得喉咙发紧,脑袋里像是有个电钻似的,把她拼命封尘的那段记忆给挤出来。
  真的,都过去吧。
  陈幼犀呼了口气,站起来转身面相林霂,笑了笑,说:“林律师,以前的事情别再提了。我们能再重逢是件开心事。以后,我们可以是工作中的好拍档,也可以是老同学。这样多好啊。”
  林霂注视着陈幼犀,把她说这话时的任何一个微笑表情都不放过。从她的笑容里,他看得出她有些勉强,可更多的,却也是诚恳。
  ***
  没过多久,周澄宁和张广斌把事情办妥,一行人返程回市区。
  陈幼犀依旧戴着耳机坐在副驾驶,身边的司机却换成了周澄宁。
  周澄宁眼明心亮,第一眼打到林霂的脸色,再看看陈幼犀这副开心过头的模样就知道这俩人八成是闹矛盾了。
  陈幼犀这人,越是心里难过又或者越是心里有压力,越是爱笑。对她爸妈如此,对她哥哥如此,对谁都如此。她总是自己消化那些不快乐,不打扰任何人。
  还记得,陈妈妈带着小幼灵和小幼犀搬到大院来后不久,别家的小孩发现这兄妹俩没爸爸在身边,就笑话他们是野孩子。
  小幼灵呢,虽说是个男孩,但那时也是个小胖子,跑步都呼哧带喘的那种。
  哥哥被人欺负了,小幼犀就去跟那帮人拼命,膝盖脑门都被打出流血了,被陈妈妈领回家数落。数落数落着,陈妈妈哭了,因为小幼犀不哭。
  上药那么疼,小幼犀却一直在咯咯笑,还说:“妈妈,你看药水是紫的!多好看啊。”
  这样的陈幼犀,真的很难对别人敞开心扉吧。
  一路无言,四个人回到了市区。
  陈幼犀是第一个下车的,陈家树地铁站。
  她把耳机放回包里,对张广斌招呼了声“有事联系她”,然后又跟周澄宁说再见,就下了车。
  周澄宁挺想陪陪她的,可事务所里还一堆事儿,老姜那边已经是暴跳如雷,就差把她和林霂拖回去斩首示众。
  “路上小心,到家给我发个微信。”周澄宁按下窗户喊道。
  陈幼犀步伐略有不稳,她沉沉气,转过头说:“放心吧。”
  周澄宁点头,把窗户关上,询问林霂:“需不需要我先把你送回事务所?老姜挺急的。这都七点多了,不能……”
  话没说完,林霂打开车门下去了。
  “诶!怎么回事?”周澄宁惊了一下,赶紧解开安全带也下了车,“林律师,你去哪儿啊?晚上的讨论会,还得你主持呢!”
  林霂头也不回的说:“我跟老姜解释。”
  ***
  林霂追上陈幼犀。
  她人还没进地铁站,就在垃圾桶旁边吐了起来。
  林霂赶紧到自动贩卖机那里买了瓶水,然后跑回陈幼犀身边,一手给她顺背,一手拧开瓶盖:“漱漱口。”
  陈幼犀就是干呕。
  她中午没怎么吃东西就被叫到了梅主任的办公室,现在又没吃晚饭,胃里啥都没有,只有酸水。吐到酸水都吐不出来了,也就没事了。
  林霂小心翼翼的喂水,后悔没陪她坐大巴回来:“还想吐吗?”
  陈幼犀摇了下头,顿时天旋地转。
  她还是太瞧得起自己了,以为来时能坚持这么久,回去也该没问题。可刚刚在出高速路口堵车那会儿,密密麻麻的车子连成一片,她置身其中,只觉得毛骨悚然,整个胃都拧巴了。
  林霂顺手把水瓶放在垃圾桶上,扶稳人,低头问道:“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陈幼犀嘟囔,“我不去。”
  别人生病,她可以去;她生病了,那就自愈。
  林霂四下看了看,也不能就这么在大马路上吹风,思忖片刻,他说:“送你回家。”


第15章 
  林霂把陈幼犀背回了家。
  陈幼犀也是佩服自己。
  刚才还往事不要再提的和前追求对象表示“我们做朋友”,转过身,就让人背着自己回家。这什么神操作?简直是令白莲和绿茶都自愧不如的操作!
  林霂把陈幼犀放在沙发上,刚要说话就被陈幼犀给打断:“我歇会儿就能缓过来。太麻烦你了,你快去忙吧。”
  林霂点头,站直了,开始脱大衣。
  陈幼犀惊着:“你这是……”
  “不是歇会儿就能缓过来?歇吧。”说着,他打量了客厅一圈。
  淡紫色的墙纸,米白色的碎花窗帘,生活大爆炸同款地毯,还有数不过来的可爱小摆件……很是她的风格,暖里带点儿甜。
  “不是。林律师,我自己可以了。你别再浪费时间,等改天我好好谢谢你。”
  林霂不理她,登堂入室直奔厨房就去了。
  陈幼犀无语的望着厨房的招财猫门帘,也没力气给他拉回来,只看到那人的大长腿来回移动,过会儿直接淘上米了……她仰天叹息,倒在了沙发上。
  反正打脸打的不是一星半点儿,那就多占占便宜得了。
  没过多久,不知道是真的累了,还是米饭的香气有催眠作用,陈幼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她似乎做了个梦,梦里有着淡粉色的团团雾气,还有股甜甜的气味,类似草莓奶昔。她很喜欢这里,高兴的自言自语。
  “我就喜欢吃甜的!哈哈!曲奇、芝士蛋糕、巧克力,我都喜欢!可是……可是老师说了,一个舞蹈演员就得有自制力,就得有所牺牲。否则不配穿舞鞋,也不配上台。我喜欢跳舞!我还是不吃了吧。”
  想到这些,她越说越难过,一个劲儿的往前跑,想要摆脱这个甜空间。结果一脚踩空,身体猛地下坠。
  陈幼犀倏地睁开眼。
  眼前的景物陌生而迷离,她反应了几秒,意识到这里是她的小窝。
  舒口气,她从沙发上爬起来,搭在身上的大衣掉在了地上,正是林霂刚放在丹麦单人椅上的那件。她弯腰捡起来,一股淡淡的肥皂香气钻进她的鼻腔。
  跟上学那时候他的气息是一样的。
  陈幼犀恍惚了那么一瞬,站起来,把大衣放回椅子上,然后去了厨房。
  就她那不丁点儿小的厨房,此刻被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巨人填满。
  林霂正在切菜,想起什么,又赶紧把煮粥的火调小,然后再继续切菜。菜刀和案板发出的哒哒声,像是临时创作出来的进行曲,有着别一番的韵律感。
  陈幼犀站在门边看着他的背影,嗅着米粥散发出来的甘甜气味,之前因为坐车带来的恐慌和无措,得到了真正的平复。
  不多时,圆形的小茶几上,摆上两碗大米粥,以及一碟小菜。
  虽说只是一碟,可陈幼犀买的餐盘是日式风的四小格凉菜碟,每一个格子是树叶的形状。而林霂很实在的做了四种不同的凉菜,放在了菜碟里,看起来美味又精致。
  陈幼犀盘腿坐在地毯上,她个子小,上半身只超过茶几一点,看起来像是个大头娃娃。她拿起筷子,偷瞄了下林霂,加了块儿小黄瓜放进嘴里。
  好爽口!好好吃!
  人一有食欲,且眼前又还有美食,就会变得心情好。最起码陈幼犀是这样的。
  她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之词,对林大厨说:“凉菜都能做的这么好吃,你的厨艺太厉害了!有这手艺当律师做什么,律师多累心啊?”
  呵,话多了,看来是真的缓过劲儿了。
  回来路上,她脸白的像张纸,嘴唇也没了半点儿血色,跟她说话常常半天得不到回应,人就跟虚脱了一样。要不是她意识没有完全消失,又坚定的表示自己不去医院,他才不管那么多,直接带她挂急诊。
  “喝些粥。”林霂嗓音温润,好像也沾上了烟火气。
  陈幼犀点头,往嘴里塞块儿胡萝卜,含糊道:“你也坐地上吧。地毯不脏,我上周吸过。”
  林霂低头看看两条无处安放的腿,确实坐的憋屈,就接受了这个建议。只不过这刚落地,他就看到这边桌下面就藏着一坨不明物。盯着有一会儿,他确认这是她的袜子,印着小黄鸭的图案。
  一向洁癖的林霂,无奈的笑了。
  “林律师,你做饭真好吃!跟谁学的啊?”
  林霂抽了张纸巾给她,淡淡道:“自学。”
  嘁,不乐意说算了,吹什么牛?
  陈幼犀的厨艺死随她妈,完全是黑暗料理界无师自通的王牌选手,做一道菜炸一个厨房不说,那菜还能把你难吃到怀疑人生。
  所以,陈幼犀以己度人,觉着做饭那么难,自己不行,别人也不行。这种位大厨级别的人物肯定是在哪里特意报班学的,比如新东方。
  没能成功偷师的陈幼犀安静了下来,林霂也一向话少,两人就纯吃东西,谁都没再挑起话茬儿,直到客厅里的钟表报时九点整。
  陈幼犀往嘴里送菜的动作停了下来。
  深更半夜,她一个未婚妇女和刚被她拒绝的前追求对象,面对面吃饭……这叫什么事?这是令白莲和绿茶都自愧不如的事啊。
  陈幼犀顿时没了胃口。
  她也是闹不明白了,明明自己想的都挺好的,怎么实际操作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呢?这是哪里出问题了呢?
  作为不懂就问的好孩子,陈幼犀虚心请教:“林律师,你不觉得咱俩现在的相处有点儿奇怪吗?”
  林霂喝了口粥,把勺子放下,声音又恢复了淡漠:“不觉得。”
  陈幼犀被他的简单粗暴噎住。
  只见林霂把用过的筷子和勺子整齐的放在碗上,并且得是用筷子把碗划分成相同两半的那种,他又说:“这么多年,你的脑子一如从前的简单。”
  怎么说着说着还带人身攻击的了?
  陈幼犀瘪嘴,想要怼回去,林霂抢先开口:“你并不晕车吧。”
  “……”
  “第一,你的晕车症状不够典型;第二,你上车的种种反应表现出的都是你的紧张,而不是不舒服;第三,在车子堵在高速路出口的时候,你看了一眼外面的车子,之后明显呼吸加重,表现出比较强烈的应激性物理反应;最后,你在出现了呕吐晕眩的反应后,没有经过任何医疗措施,而是在放松心情的环境下就得以缓解,这证明你的反应源来自心理压力。综上所述,你不是晕车,你是害怕坐车。”
  “……”
  一定是疯了,她才会引狼入室。
  林霂这个该死的工科男,这个完全不懂聊天艺术的低能儿,这个……这个讨厌鬼!
  什么愧疚?什么白莲绿茶的!
  林霂压根不懂这些,他跟过来,就是想要阐述他的那番理论的!陈幼犀气死了,真想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还有。晕车的人,通常不会在短时间之内有这么好的胃口。”林律师不知死活的补充了一句。
  陈幼犀气的,气的直点头。
  这也就是她素质高,不然现在就跟他掀桌,“我的晕车反应不能是特例吗?谁规定的晕车就都得是一个样儿?是医学院还是科学院?我就是这么晕车!”
  林霂并没有反驳,只给了她一个凉凉的眼神,但这意思鲜明,就是“你丫的还能再扯些吗?”
  陈幼犀真怒了,站起来准备怼死林霂,结果这时,门口忽然传来“叮咚”一声门铃响。
  两人皆是一愣。
  这都九点了,会是谁啊?
  陈幼犀纳闷的看了眼林霂,他老人家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哼,冷血动物!
  陈幼犀跑到门口,问:“谁啊?”
  外面的人默了一秒,答:“你哥。”
  陈幼犀心脏骤停一拍,她趴到门上想看到底是不是陈幼灵,可找了半天没找到猫眼!对啊,她家没猫眼!
  “赶紧开门,有事跟你说。”陈幼灵又拍了拍门。
  陈幼犀彻底疯了。
  今天是怎么了?忽然水逆都逆她一个人身上了吗?这不长眼的招进来一个白眼狼,后脚又跟过来一只老狐狸!
  天要亡她。
  “等、等一下啊。马上!”陈幼犀跑回客厅,林律师还坐如钟呢,“你赶紧躲躲啊!怎么还愣着?”
  林霂不以为意:“我和你哥是同学,有什么好躲?”
  陈幼犀:“……你俩熟吗?不熟有什么好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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