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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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吃。”
　　说完，唐佳玉就撂了，当时事情急，唐佳玉给她爸垫付医院费，给陈辉打电话，他不接，没跟陈辉打招呼，擅自做主，陈辉已表示婚后夫妻俩共同攒的钱，离婚归她，既然陈辉不要，自己的钱，自作主张处理，陈辉不能有意见。
　　唐佳玉看公司人都走净了，屋里肃静，工作效率提高，不知不觉一抬头，看表八点多了，她妈来过一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吃饭，她说不准，让她妈别等她。
　　唐佳玉算算，明天上午用两个小时，所有的报表都能完成，然后，检查核对，准备资料，下班前报上去，时间应该挺充裕，就收拾东西回家。
　　她妈听见她回来，从屋里出来，“佳玉，饭菜凉了，我给你热一下。”
　　唐佳玉坐在桌前，肚子饿了，狼吞虎咽大口吃起来，吃到一半，突然，胃里翻腾，她停住筷子，皱眉喝口水，往下压了压，她妈坐在一旁，关切地的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可能饿过头了，饭吃急了。”
　　她妈瞅瞅她，若有所思，唐佳玉吃饭速度慢下来。
　　陈辉下班，本来想约唐佳玉一起看岳父，面上好看，唐佳玉不肯配合，只好硬着头皮，自己一个人去，他开车顺路买了点补品，去医院。
　　到医院，找到病房，看岳父床边就唐佳玉大姐一个人，坐在床边椅子上，看见陈辉，站起来，“妹夫来了。”
　　边说往他身后看，看就他一个人，问；“佳玉没来？”
　　“她工作忙，今晚不能过来。”陈辉解释道。
　　她姐暗自撇撇嘴，心想，这娘俩把她爸扔给他们，躲清静，不满意，当着陈辉没说出来。
　　唐父看见陈辉，打起精神，叫了声，“姑爷来了。”
　　陈辉坐在唐父病床床边上，只好照唐佳玉说法，谎称说自己出差了，昨晚才回来。
　　坐了有半个小时，陈辉手机响了，他低头一看，是夏瑶，没接，唐父催着他回去，“姑爷工作忙，不用往医院跑，我没事了，过阵子好好就出院了。”
　　刚说几句话，夏瑶又打来电话，陈辉只好告辞出去，她姐跟在身后送出来，陈辉问：“大哥和大嫂、姐夫都出去了？”
　　她姐道；“出去吃饭去了。”
　　她姐送到电梯口，就回去了，态度不很热情，陈辉知道唐佳玉家庭关系复杂，也不介意。
　　他出了医院，接起夏瑶的电话，夏瑶电话里要他过去，威胁说不过去，明早就去单位门口堵他，陈辉无奈，岳母住在家里，他本来想配合唐佳玉演戏，但夏瑶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他最近工作不顺，他负责公司销售部，公司中一个跟他资历旗鼓相当的同事，暗地里运作，觊觎销售部长职务，夏瑶去公司闹，正好给对手一个打击他的机会，上司对他必然产生不好印象，家里事都处理不好，工作如何能干好，陈辉只好去夏瑶住的酒店。
　　陈辉晚上九点多没回来，她妈问姑爷怎么没回来，唐佳玉搪塞，“外面有应酬。”母女二人睡下，
　　第二天，唐佳玉醒来，已六点多，她惦记单位的事，穿衣裳起来，一出卧室门，看她妈在厨房里，已做好早饭，她妈一大早去附近早市买了菜，主食煮了小碴子粥，刀切馒头，炒了一个热菜，摆上酱小黄瓜。
　　吃早饭时，她妈心存疑惑，问：“姑爷一宿没回来，应酬一晚上，不睡觉？”
　　唐佳玉有点动气，陈辉太过分，她妈在家里住，他整晚不回家，跟夏瑶苟且，不能等她妈走了，这么管不住下半身。
　　唐佳玉她妈等女儿走了，把屋子打扫收拾一遍，看女儿昨晚换下来的床单没空洗，放到全自动洗衣机里，唐母正准备洗，家里电话响了，她妈犹豫要不要接，这电话多半是打给女儿俩口子，女儿女婿都不在家，踌躇片刻，她妈接起来，里面一个娇滴滴女声，“你是谁呀？”
　　“你找谁？”她妈反问。
　　“你是阿姨？我认识你女儿，我们出来见个面好吗？”夏瑶知道这个时间唐佳玉上班去了，便故意挑了这么个时间打给唐母。
　　“跟我见面？”她妈狐疑，以为对方挂错电话，忙又说了遍，“我是唐佳玉她妈，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对！阿姨，我就找您，我有事跟您说，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
　　她妈看了一下表，“下午我出去买菜，远处我找不着，就在这附近见面。”
　　“阿姨，您家附近有个春兰饭店……”

☆、第24章　离婚交易

　　夏瑶约的地方离唐佳玉家不远，唐佳玉她妈不费劲就找到了春兰饭店，中午饭口，饭店里有几张桌子坐人，她妈进去，看见靠窗子的一张桌子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穿戴时髦的姑娘，那个姑娘一直盯着饭店门口看，看见她妈进门，扬手招呼，“阿姨，这里！”
　　她妈朝哪位姑娘走去，心想，女儿结交的女友，看来家境很好，她妈走到跟前，和蔼地笑道；“姑娘，让你久等了。”
　　夏瑶客气道；“我也是刚来。”
　　她妈在姑娘对面坐下，夏瑶招呼服务员上菜，她妈道；“姑娘，我吃过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是佳玉有什么事，你要私下里跟我说？”她妈打量对面的姑娘，有点替女儿担心，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服务员端上两道热菜，夏瑶道；“阿姨，这事说来话长，边吃边说。”
　　她妈惦记女儿有什么事，没动筷，夏瑶指着菜说，“阿姨，你先吃点，我慢慢跟您说。”
　　她妈拿起筷子吃了两口菜，“姑娘，佳玉有什么事，你说完，我还要去买菜。”她妈出门拿了个兜子，准备一会去农贸市场买菜，回去准备晚饭。
　　夏瑶眉梢一扬，“阿姨，我就开门见山不绕弯子了，我是你女婿陈辉的女朋友，我跟陈辉在一起一年多了，陈辉已经不爱你女儿了，她爱我，想离婚娶我，可是你女儿用怀孕做借口，死活不答应离婚，阿姨，您劝劝你女儿……”
　　夏瑶从陈辉口中知道他丈母娘住在家中，便故意把跟陈辉的事告诉唐母，想让唐家人知道，把事情闹大，刺激唐佳玉答应跟陈辉离婚。
　　她妈一下懵了，这姑娘说的是什么，她跟姑爷好上了？不要佳玉？佳玉还怀了孩子，她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阵子让她爸的事闹得神志不清？
　　看夏瑶嘴一张一合，她妈神思恍惚起来，这不是真的！是幻觉！她妈抓起桌上一杯白水，喝了一口，等等，她说什么佳玉怀孕了，姑爷不要她了，她妈突然打断道；“你是说我女儿怀孕了？”
　　夏瑶却一愣，疑惑，“阿姨，难道你女儿没告诉你她怀孕了？”
　　她妈小心地问：“你是说我女儿怀孕，姑爷不要她了？”
　　她妈问得直接，不过意思对，夏瑶点点头，“就像您说的。”
　　她妈不敢置信，不错眼珠地瞪着夏瑶问；“你是说姑爷在外搞破鞋？把你给睡了？”
　　夏瑶眉头轻轻一皱，暗骂这无知村妇粗俗，说得真难听，于是扬起下颚，一副高傲神情，“是我跟陈辉相爱，陈辉他爱我，想娶我，你女儿死活不离，你好好劝劝她。”
　　她妈盯着夏瑶，颤声道；“佳玉她有孩子，姑爷他还要离婚？”
　　夏瑶蔚然轻叹一声，脸上不以为然的表情，“陈辉让她打掉孩子，她自己不肯，拿肚子里的孩子要挟陈辉，父母离异，孩子生出来也是个悲剧，陈辉已经不爱她了，何必抓住男人不放手……。”
　　夏瑶摇晃杯子里的酒，俨然高高在上，以胜利者的姿态，对这村妇她眼中无法掩饰的轻蔑，似乎嘲笑她听不懂她们高尚的情感。
　　正当夏瑶口若悬河，一直呆头呆脑的她妈，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过桌子，冲到对面，一把抓住夏瑶的头发，大骂：“我打死你这不要脸的破鞋……”
　　她妈抓住夏瑶的头发把她从座位上扯出来，连踢带打，边打边骂，“臭不要脸，敢欺负我闺女，你眼睛里太没人了，你是个什么东西，挑唆我姑爷不要我闺女，我今天跟你拼了！”
　　她妈常年干地里的活，身子骨结实，夏瑶是个娇小姐，自然不是她妈的对手，又对形势估计不足，措手不及，先就落在下风，她妈气势汹汹，手劲大，眨眼功夫，夏瑶的头发被她妈连扯下一缕，夏瑶疼得捂住头皮，哭喊，“你敢打我，我报警。”
　　她妈边打边骂，“你报警，你报啊！破鞋，偷人养汉。”
　　饭店里几个桌上吃饭的，开始被突发的状况吓了一跳，过一会听明白，原来这姑娘是小三，破坏人家家庭，看这大婶占了上风，以绝对优势压得小三姑娘头都抬不起来。
　　夏瑶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哭喊叫救命，却无人拉架，这时，店里老板娘听前面打起来，从后厨跑出来，忙招呼人把俩个人分开，跑上来几个人拉架，她妈死死攥住夏瑶的头发不撒手，众人好不容易连拉带劝，才把二人分开，老板娘报了警。
　　她妈被众人拉开，指着夏瑶对众人哭诉，“大家评评理，我女儿怀孕了，这个狐狸精挑唆我女婿跟我女儿离婚，还要把孩子打掉，这是人做的事吗？这那还有天理？……”
　　被老板娘招呼跑出拉架的几个男女才明白为何这位大婶生了这么大气，原来是这姑娘当小三，做了这么缺德的事。
　　围观众人都一脸不屑，冷言冷语，“姑娘，人家老婆都怀孩子了，你还跟人家老公，你太不道德了。”
　　她妈顿足捶胸嚎啕大哭，“我那苦命的闺女，你怎么是这个命，结婚几年，还不容易怀了孩子，姑爷却被这狐狸精勾引，不要你，造孽啊！”
　　饭店里的客人都同情看着她妈，小声骂夏瑶，良心让狗吃了。
　　夏瑶抱着头，哀哀哭泣，听见周围骂声，疼痛加羞惭，无地自容。
　　这时，民警进来，“谁在这里闹事？”
　　老板娘指着二人，民警上前把两个人带走，饭店里外围着不少人，对夏瑶指指点点，同情这位大婶，有的人朝地上啐一口，“谁家姑娘，爹娘怎么教育的？也不管管？不缺鼻子不少眼睛的，偏要当第三者，还让人家媳妇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不怕遭报应。”夏瑶羞得头都抬不起来，跟民警上车。
　　下午，陈辉单位正开会，接到一个短信，在底下一看是夏瑶的，说在派出所，陈辉吓了一跳，忙趁着会议讨论间歇，偷偷溜出去，匆忙出了公司，开车直奔他家所在的小区派出所。

☆、第25章　离婚交易

　　唐佳玉到单位提前了一个小时，屋里没来人，走廊里特别肃静，无人打扰，她工作效率极高。
　　科里的同事在八点左右，陆续来了，李丽进门，阴阳怪气地道：“小唐，昨晚没回家？”语调讥讽，带着浓浓的醋意。
　　唐佳玉正好完成整套报表，心里松口气，接话茬道；“住单位了，想好好表现一下。”
　　唐佳玉把她没说出来的话替她说了，李丽堵得一下子没了下文，脸上老大不高兴。
　　赵姐进来，“你们俩来得早？”
　　李丽撇嘴，“人家一晚上没回家。”
　　赵大姐不信，问唐佳玉，“小唐，真的吗？为工作这么拼命？”
　　唐佳玉笑了，“你还真信，开个玩笑。”
　　李丽面色和缓，“你这死小唐，我还以为真事。”
　　唐佳玉埋头工作，她业务能力和动手能力非常强，做事情极认真仔细，足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把整套报表全面审核，确定准确无误，便着手准备资料。
　　中午，萧雄没安排午饭，大概嫌办公室人多，太破费了，王新梅主动问她订了盒饭，吃完饭，唐佳玉按照要求提供相关的资料明细，复印，反复核对两遍，下午两点，大功告成，走去部长办公室，告诉萧雄审核，萧雄很高兴，“小唐，这两天辛苦了，你干得很好！”
　　“部长把把关。”唐佳玉谦逊，任务完成，交给萧雄送上去。
　　她从萧雄办公室往回走，仿佛卸下一块大石头，身上一下子轻快了。
　　陈辉接到夏瑶短信，开车直奔派出所，到了一问，下午却有两个打架的一个中年妇女、一个年轻姑娘被带到这里，派出所的民警上下打量他问：“你是来领谁的？”
　　“夏瑶。”陈辉说出名字，自己脸上都跟着发烧。
　　民警问；“你跟她什么关系？”
　　“朋友。”陈辉顺嘴说出。
　　民警大概说了下情况后，把他带到一个房间，夏瑶坐在长凳子上，低垂着头，听见有人进门，夏瑶这才抬起头。
　　陈辉吓了一跳，夏瑶发丝散乱，妆容花了，脸上隐约有几条血道子，甚是狼狈，夏瑶看见她，委屈得直淌眼泪，如果不是民警在跟前，她会扑到他怀里，诉说委屈。
　　民警看这种情形，狐疑地眼光看着他，对他的身份产生怀疑，问；“隔壁那个大婶，你认不认识？我们对她批评教育了，好在没有打坏，想让她家里人领回去，问她家里人她就是不说。”
　　陈辉瞬间犹豫便道；“我不认识。”若是承认是他丈母娘，两个女人因他打起来，他脸上挂不住，处境尴尬。
　　民警道；“那好，你朋友你领回去吧！哪位大婶的家人来领才能回去。”
　　夏瑶一脸委屈气愤，对陈辉道：“我要告她？不能就这样算了。”
　　民警目光有点讥讽，“姑娘，你年轻人跟年龄大的人动手打架，说出去你面上无光，再说，就你们这个事，告到法庭，你觉得占理吗？不丢人吗？”
　　夏瑶气恨恨地咬唇，“难道她就白打我了吗？”
　　民警瞅瞅陈辉，显然对陈辉的朋友身份质疑，一语双关道；“问问你这位朋友，他愿意让你告吗？”
　　陈辉急忙谢过民警，拉着夏瑶就走，这等丑事若是上法庭，引起轰动，他陈辉可就出了名了。
　　唐佳玉晚间下班，进家门，喊了两声妈，无人应，她进屋里一看，她妈没在家，难道她妈去医院了？她忙给医院里护理她爸的大哥打电话问她妈去没去，她大哥电话里不高兴地说，都两天没看见她妈的影，他们正在外面吃饭，不知道她妈去没去医院，她大姐留在病房里照顾她爸。
　　她大姐没有通讯工具，唐佳玉想她妈大概在医院里，她妈来过她家，对这个地方不陌生，不能走丢。
　　等到天黑，她妈还没回来，唐佳玉坐不住，拿件外套出门，打车去医院，医院病房里就她大姐一个人在，看见她，表情冷落落的，“这个时候还来做什么？”
　　唐佳玉顾不上看她脸色，直接问；“我妈呢？”
　　她大姐不高兴地道：“这两天她一趟也没来，不是去你家了吗？”
　　她爸听见，有几分着急，“怎么，你妈没了，别是走丢了？”
　　她大姐嗔怪，“爸，看你说的，我姨又不是不知道路，怎么会走丢了。”
　　唐佳玉心里着急，不敢表现，怕她爸着急，安慰她爸道；“我妈可能出门买东西，我回家看看，没准已经回来了。”
　　说着，不肯多停留，脚步匆忙往外走，她爸在身后嘱咐道：“找到你妈，告诉一声。”
　　唐佳玉出了医院，看表已经七点多了，坐计程车回家，希冀她妈能在家里等她，走到住宅楼前，朝自家窗子看，家里灯没亮，看来她妈没回家，这么晚，她妈在这个城市又不认识谁，能去哪里？她妈平常去农贸市场买菜，这时候农贸市场早关门了。
　　唐佳玉正焦急之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来，“你是唐佳玉吗？你妈在派出所。”
　　小区派出所不远，走十几分钟就到了，唐佳玉心急火燎赶到，民警看一个姑娘进门，问：“你叫唐佳玉，来接你妈的？”
　　得到肯定回答，民警介绍下情况，然后带她见她妈，她妈被关在派出所走廊紧里面一间屋，她推门，一眼便看见她妈可怜巴巴地卷缩在一条长凳子上，唐佳玉心疼叫了声，“妈！”
　　她妈抬起头，胆怯地瞅瞅她，小声道：“佳玉，妈给你惹祸了。”
　　唐佳玉走过去抱住她妈，听民警介绍情况，她妈把夏瑶打了，又看她妈一副可怜模样，唐佳玉心里发酸。
　　民警道；“那个叫夏瑶的，下午一个男同志过来，说是他朋友，领走了，问他认不认识这位大婶，本想让他把这位大婶一起领走，他说不认识，我们问这位大婶家人，她也不说，没办法，只好让她先留在这里。”
　　夏瑶的朋友，不是陈辉还能有谁，唐佳玉一腔怒火，陈辉连丈母娘都不认，只把夏瑶领走，把她妈押在这里，不闻不问，事后都不告诉她一声。
　　唐佳玉压住情绪，谢了民警，连连陪不是，她妈给人添麻烦了。
　　母女出了派出所，唐佳玉温和地对她妈道；“妈，你还没吃饭吧？”
　　她妈默默地跟在女儿身后，在派出所呆了一下午，晚饭都没吃，目光怜悯地望着女儿，叫了声，“佳玉，妈不知道你过得这样，妈还以为你…。。”她妈难过得说不下去。
　　唐佳玉安慰她妈笑笑，“妈，我们找个饭店吃点饭，我肚子饿了。”
　　若说领她妈去饭店吃，她妈一个人吃肯定不会去，听闺女没吃饭，她妈不反对，娘俩找了一个小吃部，要了两碗面。
　　服务员端上面，她妈看着她，不动筷，唐佳玉看她妈眼神，知道她妈因为闺女的事心里不好受，笑笑，拿起筷子，对她妈小声道；“先吃饭，钱都花了，不吃浪费了。”
　　她妈听说，心疼钱，拿起筷子吃面，唐佳玉看她妈真饿了，极快地吃面，唐佳玉心中涌起一阵酸楚，一直以来，她以为她妈对她不好，只知道对弟妹好，尤其是对弟弟，家里唯一的男孩，恨不得全部心思都花在弟弟身上，出门这些日子，她妈嘴里一直念叨弟弟在学校吃没吃好，妹妹托付她姨照顾，她妈倒是没怎么惦记。
　　唐佳玉看着她妈埋头吃面，心里一热，感动，她妈平常软弱，没想到竟然打了夏瑶，在软弱的母亲关键时刻母性的本能护着儿女的。
　　她妈抬头，朝她肚子看看，“佳玉，你怎么不吃？别光看妈吃，你怀孩子，多吃点。”
　　唐佳玉有点饿了，一碗面条吃了大半碗，吃完饭，母女往家走，她妈道；“佳玉，姑爷真要跟你离婚，不要你肚子里的孩子？”
　　她妈已经知道了，唐佳玉不能在瞒着，便试探道；“妈，我想跟陈辉离婚，孩子生下来我自己带。”
　　“不行。”她妈想都没想脱口道。
　　“佳玉，这个婚说啥都不能离，你知道妈当年带着你有多难，妈带着你进了唐家的门，妈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妈也是没法子，陈辉他要敢不要你，不要你肚子里的孩子，妈上他单位找他领导，妈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能眼看着你走当年妈的老路。”她妈平常说话细声细气，这时候不知哪里来的勇气。
　　唐佳玉就知道离婚的事让她妈知道，她妈是死活不能答应的，遂哄她妈道；“离婚的事，等生下孩子再说，妈你别担心，我有工作，有能力一个人抚养孩子。”
　　她妈语气坚决地道；“佳玉，妈跟你说，婚说死都不能离，孩子不能没爹，妈明天找你婆婆去。”
　　陈辉白眼狼，都六亲不认，她妈还是不能接受闺女离婚，娘俩说着，走到楼门口，上楼开门，唐佳玉让她妈先进去，对她妈道；“妈，你先歇着，我出去有点事。”
　　她妈道；“这么晚，你还有什么事出门？”
　　“我去单位一趟，东西落在单位了，一会就回来。”不等她妈多说，唐佳玉转身出门。
　　“那你小心点，有身子，早点回来。”她妈在身后不放心嘱咐。
　　唐佳玉答应一声，下楼，走出小区，站在马路边，拦下一辆计程车，吩咐一句，‘到望江酒店’。

☆、第26章　离婚交易

　　唐佳玉下计程车，付了打车钱，抬头看眼高耸的望江酒店，夜色中一片灯火通明，唐佳玉脚步没有丝毫迟疑，进了旋转门。
　　酒店大堂上，往来的客人，都是穿戴整齐有些身份地位，彰显出这家酒店规格档次。
　　唐佳玉刚想去服务台询问，就见电梯门里出来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陈辉和夏瑶，真是冤家路宰。
　　二人离唐佳玉只有几步远，正说话，没看见她，唐佳玉抢步上前，陈辉惊讶地瞪大眼睛，脱口说了句，“佳玉，你……”话音未落。
　　只听清脆‘啪’地一声，脸上挨了重重一巴掌。
　　“畜生，给脸不要脸。”唐佳玉劈手甩他一耳光，怒骂道。
　　又指着夏瑶，疾言厉色道：“你再敢骚扰我妈，我饶不了你们。”
　　说完，不等二人反应过来，转身蹬蹬蹬朝外走去。
　　陈辉的脸火辣辣的，不知道是周围人鄙夷的目光，还是唐佳玉这一耳光打得太过用力，酒店来往客人驻足瞧热闹，都明白刚才打人的女子是这男人的正室，男人在外偷腥，捉了个现行，都暗想，方才那正室虽没大闹，当众给这男人一巴掌，没给这男人留脸，看来不是个善茬。
　　酒店大堂里的男女客人都朝这对不正当关系的男女身上看，夏瑶雪白的脸上，被唐佳玉她妈抓出两道子血印，没脸出屋，特意垂落一缕秀发，遮挡住半边脸，大家还是隐约能瞧出端倪，夏瑶头低得很深，想避开人们目光，二人逃也似的进电梯，躲回客房。
　　唐佳玉冲出酒店，门口一个衣衫整洁的男士，正跟几位看似很有身份的人寒暄，唐佳玉擦着他身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