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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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
　　唐佳玉冲出酒店，门口一个衣衫整洁的男士，正跟几位看似很有身份的人寒暄，唐佳玉擦着他身便过去，两人擦身而过一瞬间，唐佳玉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疾步下了台阶，那个出色的男子凝神看着她的背影，直到他那个朋友说道；“这姑娘够厉害的，那男人大概是她老公，被打连声没敢吭一声。”
　　方子默朝酒店大堂里看去，看见那对男女乘电梯上楼，像是落荒而逃，背后一片议论之声。
　　唐佳玉出了酒店，站在路边，想拦计程车，突然，她觉得□□有点异样，这时，一辆计程车停在她身边，她拉开车门，坐上车，车子驶离酒店。
　　唐佳玉直觉身下有东西流出，像来了大姨妈，便催促司机快点。
　　到家，她妈正在家里等她，看见她开门进来，关切地问：“这么快回来了。”
　　唐佳玉蹬掉鞋子，没顾上跟她妈说话，直奔卫生间，褪掉裤子一看，亵裤上有一小块褐色似血迹，她不由紧张，怀孕初期流血，不是个好兆头，她观察一会，一切恢复正常，没再有褐色液体流出，还好出血量少，她想今天晚了，明天去医院。
　　唐佳玉收拾干净，出了卫生间的门，她妈洗了桃子，招呼，“佳玉，快来吃个桃，这桃水分大，可甜了。”她妈在她走后，看冰箱里一个水果都没有，特意出去楼下在路边摊车买的桃子。
　　唐佳玉经刚才虚惊一场，兀自有点后怕，心里忐忑，没心思吃东西，道；“妈，我累了，想早点睡。”
　　她妈本来还想跟她说说陈辉的事，看女儿疲惫的神情，想她上一天班，又折腾一趟派出所，怀孕的人嗜睡，趁着女儿洗漱，赶紧把卧室里的被子放上，看一眼并排摆放的一对枕头，经过这次闹，女婿更是家都不回，她妈叹气，心想，这样下去，女婿的心被狐狸精勾住，俩人早晚分开，不如等明天佳玉上班，去她婆婆家里找她婆婆，让她婆婆出面劝儿子，把心收回来。
　　唐佳玉总惦记胎儿的事，一晚上没睡踏实，半夜梦魇醒来，惊出一身汗，梦里清晰梦见一个小男孩，她想招呼男孩，男孩却跑走，她喊不出声。
　　唐佳玉醒了，再也睡不着，不禁胡思乱想，这个梦不是个吉兆，她轻按小腹，打开床头灯，看亵裤是干净的，没有血迹，心稍安。
　　快开亮时，她迷瞪一会，听见她妈在厨房里忙活做早饭声，七点十分，她妈悄悄推门进来，来到床边，轻声道；“佳玉，该起了，你不是还要上班吗？一会迟到了。”
　　唐佳玉坐起身，揉揉太阳穴，她妈道；“我熬了粥，你一会出来喝。”说完，就出去忙了。
　　唐佳玉洗漱完，坐在餐桌前，她妈把粥已盛上，小米粥放了红枣，她拿起勺子喝一口，冷热正好，她妈歉疚地道；“我看家里什么都没有，我本来想昨天出去买点菜，都是那个狐狸精闹的，市场没去成，我今天去买菜，你现在是双身子，得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好好补补，你想吃啥告诉妈，妈给你做。”
　　“妈，买点新鲜的鲤鱼，我想吃鲤鱼粥。”唐佳玉听人讲，鲤鱼粥有安胎效果，早晨她仔细看了，没有血迹，就昨晚流了少量的血，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便想白天抽空请假，去医院看看。
　　s集团总部十六楼，透过落地玻璃窗，明媚的阳光洒落在宽阔的写字台后一个穿着洁白衬衫男子身上，这个男子周身笼罩耀眼的光晕，浑身上下散发出干爽阳光的味道。
　　他深眸聚焦在电脑里的数据，s集团五家分公司所有的资料在三日内呈报上来，其中一家分公司财务提供的所有资料和报表引起他的注意。
　　他用了一整晚的时间调出这五家分公司的账套，仔细研究五家分公司提供的数据资料，其中一家分公司无论账务处理还是所上报提供的资料数据准确完整，他对待工作极为挑剔，要求下属严格，可是这家分公司账目清晰，所提供的数据资料，他挑不出任何毛病，他看了下这家分公司财务负责人，部长萧雄，他冷峻的脸上露出少有满意的神情，他扫了一眼制表人，唐佳玉，他按住鼠标的手一滞，头脑中立刻闪过一个灵巧的身影，秋水般透亮的大眼睛隐有一丝小倔强。
　　他心里默念，唐佳玉，外表看似文秀，却柔中带刚，难道就是与他有着几面之缘的那个女子。
　　唐母在女儿走后，凭着记忆摸到女儿的婆家，陈母平常瞧不起亲家，可是这次儿子有错在先，儿媳又怀了她陈家的骨肉，不得不放下身段，跟唐母联手，阻止儿子跟儿媳离婚。
　　陈母打电话给儿子，唤儿子马上回来，陈辉忙工作，却也不得尊母命回家，一进门，看见丈母娘也在，微微一晒，赧然的叫了声，“妈。”
　　自知那日自己做得不够男人，也觉无颜面对唐母，陈母吩咐儿子坐下。
　　陈辉无奈，坐在两位母亲对面，陈母道；“你今天当着你丈母娘的面，表个态，要你媳妇和肚子里的孩子，你要是还有心跟那妖精，从今后你就不是我儿子，我没有你这个不孝子。”
　　陈辉心里矛盾，舍不得夏瑶，母亲下了最后通牒，他不由左右为难，陈父见状，帮腔道；“小辉，做人要讲良心，你跟佳玉大学时就在一起，情分不比那个叫什么瑶的深，何况佳玉怀了你的孩子，虎毒不食子，抛下你媳妇和孩子不管，你这事做得地道吗？你这辈子能心安吗？”
　　陈辉垂头，知道父亲说得有道理，可是道理归道理，让他跟夏瑶一刀两断，他一时下不了决心，他若不答应，母亲放话说不认他这个儿子，他不想惹母亲生气，母亲心脏不好，血压高，真要为他的事着急上火犯病，他这个做儿子的于心何忍，再说，丈母娘不是省油的灯，把夏瑶打成那样，他跟她女儿离婚，丈母娘能绕了他吗？还不闹得天翻地覆。
　　唐佳玉她妈想起女儿受的委屈，心里便不好受，抹泪道；“姑爷，你倒是说说，佳玉跟你结婚，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佳玉她一心一意跟着你，一个女人怀孩子多辛苦，你却这时候提出跟她离婚，你拍拍良心，对得起她吗？你抛弃妻子，我就不信，没说理的地方。”
　　陈辉知道把丈母娘惹急了，丈母娘不会善罢甘休，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的，现在摆在他面前二选一，他哪里敢吐口说不要唐佳玉，被逼，万般无奈，狠狠心，垂头道：“我跟夏瑶分手。”

☆、第27章　离婚交易

　　唐佳玉她妈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妈嫁过两个男人，男人那点心思她还能不了解，陈辉年轻，经不住诱惑，姓夏的狐媚子又死缠烂打，能说断就断了，一句轻飘飘的话，不值什么，难保以后背地里勾搭，于是她妈道；“你要是成心跟佳玉过，写个保证，跟那个姓夏断了。”
　　陈辉还没开口表态，陈母马上道：“亲家，我看这样，不是小辉放不下那个女的，是那个女的缠着小辉，这事，要想从根上解决，亲家母，我看还是我出头，找那个女的，让她死了这个心。”
　　陈母不愿意让儿子写什么保证书，那样以后儿子有短落在媳妇手里，一辈子抬不起头，让媳妇拿捏。
　　唐佳玉她妈想想，可也是，一张纸起不了作用，既然亲家母要出头了断，这样最好，省得那姓夏的还有别的想头，知道陈家父母的态度，维护媳妇，站在媳妇一边，她也就断了念头。
　　于是道：“亲家母出面，那我就放心了，让佳玉跟着过去，三个人当面锣对面鼓，姑爷表明立场，让那姓夏的死心。”
　　陈辉听说他妈要去找夏瑶，又听丈母娘说找唐佳玉，一时头大，怕两个女人当面打起来，再闹到派出所，急忙阻止道；“妈，这事不用你操心，我自己处理。”
　　陈母态度坚决，“你别拿话敷衍我，你打电话找你媳妇，一块去找那个狐狸精。”
　　看儿子迟迟不肯打电话，陈母催促，“你要是不打，我打。”
　　陈辉无奈，摸出手机，给唐佳玉挂电话。
　　唐佳玉正在医院里排队挂号，她一直担心胎儿有什么不好，尤其是昨晚的梦，她心里犯嘀咕，排到她，刚挂上号，陈辉这时来电话。
　　陈辉电话里说话不似平常痛快，“佳玉，妈让你请假回家一趟，妈说要去找夏瑶，我们三个人当面说清楚。”
　　“说什么？”唐佳玉反感，你陈辉出轨还有什么好说的，语气不善。
　　陈辉迟疑，电话里被母亲催促，极不情愿地道：“把咱们三个人的问题解决。”
　　“我没时间，你的问题你自己解决。”唐佳玉不客气地说完，便撂下电话，小声骂一句，‘有病’。
　　陈辉撂下电话，正好找到借口，“佳玉她工作忙，抽不开身，今天先别去了。”
　　对唐母道；“妈，你放心，我一定处理好。”
　　唐佳玉她妈看透了姑爷，想蒙混过关，对亲家母道：“佳玉她不出面也好，万一双方见面，佳玉情绪激动，对腹中胎儿不好，我看不如亲家母跟姑爷俩个去，方便说话。”
　　陈母一听，觉得有理，对儿子道；“小辉，你丈母娘说得对，你现在就带我去找她，事情解决了，好让你丈母娘和媳妇放心。”
　　母亲立逼着儿子了断，丈母娘又不依不饶，陈辉受两面夹击，不敢不听，便想拖延，道；“我打电话，问问她出去没有，不然妈你白跑一趟。”想先跟夏瑶打个知会，暗示她妈要过去，让她避一避。
　　陈母是个急脾气，快言快语，“小辉，你现在带我过去找她，她要是不在我就在酒店等她。”
　　陈辉拗不过他妈，让他妈押着去找夏瑶，夏瑶被唐佳玉她妈差点毁容，丑事闹得酒店里人人尽知，自己没脸出门，躲在酒店客房里，等陈辉给她换一家酒店住。
　　门外有叩门声，她以为刚才要了吃的，服务生送上来，打开门，不由一愣，陈辉陪着一个中年妇女出现在门口，哪位中年妇女刀条瘦脸，依稀陈辉五官跟她哪里有点像，夏瑶瞬间明白，甜甜叫了声；“阿姨，您怎么来了，快进来。”
　　殷勤地把陈母往屋里让，偷眼瞅瞅跟在陈母身后的陈辉，陈辉目光有点躲闪，陈母不坐，严厉的目光逼视着夏瑶，回头对儿子道；“你当着我的面，跟她说清楚。”
　　陈辉一度神魂颠倒，却有跟唐佳玉离婚跟夏瑶结婚的打算，可后来发生一宗宗一件件事，令他对夏瑶有点失望，热度稍稍减退后，他慢慢对夏瑶任性脾气有点吃不消，她这样不计后果，只会给他带来麻烦，又兼之妻子不肯打掉胎儿，两个家庭的压力，他心底对这段感情产生了动摇。
　　母亲和夏瑶俩个人都盯着他，陈母催促道：“你快跟她说，你要跟你媳妇好好过日子，让她死了这份心，以后别再纠缠你。”
　　陈辉踌躇片刻，一咬牙，狠狠心，不敢看夏瑶的眼睛，沉声道；“我们结束吧！是我对不起你。”
　　夏瑶听陈辉说完，瞬间脸色苍白如纸，不敢相信地望着他，期期艾艾，“你……你说的是真话？”
　　陈辉无言，心情沉重地点点头。
　　夏瑶不敢相信，“不，这不是你的心里话，你是被你妈逼的你才这么说的，陈辉，你还是男人吗？”
　　陈母不由生气，“我养的儿子，听我这当妈的话，就不是男人了？这冲这点，陈辉他也不能要你。”
　　夏瑶做梦都没想到陈辉提出分手，回归家庭，她撇开陈母，颤声对陈辉道：“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这些话是你妈逼着你说的，不是你自己心里的想法。”
　　陈辉不敢跟她对视，声音压得很低，“夏瑶，对不起，是我自己的意思。”
　　“陈辉，你混蛋。”夏瑶尖利声高分贝。
　　陈母听她骂自己儿子，怒声道；“是你勾引我儿子，你一个未婚大姑娘家，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还怪男人不要你。”
　　夏瑶受突然打击，急怒之下，口不择言，“陈辉，当初是谁对我大献殷勤，现在成了我勾引的你？我跟你时，是清白女儿身，你现在想撇清，甩了我，你良心让狗吃了？”
　　陈辉闷声皱着眉头，半句话都没有。
　　陈母怕儿子动摇，抢过话头道；“我儿子他有家，他就快要当爹了，你谁不好找，偏偏找个有家室的，他不是说了以后各走各道，你也别纠缠他了。”
　　夏瑶气急，冲着陈母道；“阿姨，这是我和你儿子的事，跟我上床的是你儿子，您儿子是成年人，我们俩谈，你不该介入。”
　　“住口，不许你对我母亲无礼。”陈辉大喝一声。
　　夏瑶看陈辉对自己疾言厉色，不似平常对她好言好语哄着，口口声声说分手，满腹委屈，跺脚，“陈辉，你说分手就分手，我不答应，你要是绝情，我死给你看。”
　　陈母气得浑身发抖，怨儿子不争气，沾惹这样的女人，让女人拿捏，甩都甩不掉，“我儿子他别说没离婚，就是离婚我也不答应他娶你。”
　　陈辉怕母亲跟夏瑶打起来，急忙扯着母亲就走。
　　母子出门，陈母数叨儿子，“小辉，你看你这是找的什么人，胡搅蛮缠，脾气还大，多亏你没把这样的娶回家。”
　　唐佳玉有时做得不让她这个当婆婆的满意，但对长辈保持基本的礼貌，这夏瑶骄纵跋扈，不把长辈放在眼里。
　　医院看病人多，唐佳玉挂了个专家号，排了一个小时，才叫到自己。

☆、第28章　离婚交易

　　给唐佳玉检查的是个中年女大夫，各项检查很认真，很仔细，又问她怀孕期间反应，唐佳玉一一作答。
　　女大夫检查完，一副职业表情，不带什么感情，“胎心音太弱，听不清楚。”
　　唐佳玉紧张问；“大夫，胎儿有问题吗？”
　　女大夫道；“胎儿不到三个月，听不清胎心音也算正常，你过一两周来检查，不过据我的经验，胎儿发育情况不是太好，你要有心理准备。”
　　唐佳玉惊愣住，女大夫看她问；“就你一个来的，你爱人没来？”
　　唐佳玉摇摇头，女大夫满眼狐疑看着她，大概猜想这姑娘未婚先孕。
　　好半天，唐佳玉问：“大夫，是不是要卧床保胎，服安胎药。”
　　女大夫随口道；“不用了，记住一周后来重查。”
　　唐佳玉看大夫神情和语气，心头又涌起不祥之感，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妇科诊室，她手足冰凉，出了医院，打车回家，上楼时，她脚步沉重，一步步好容易挪到四楼。
　　她一个在沙发上坐了许久，直到她妈来电话，说去医院看她爸，不回来住了。
　　陈辉很晚回来，唐佳玉已经睡下了，陈辉看丈母娘没回来，怕吵到她，去客房睡。
　　陈辉第二天早晨走时，听卧室里没动静，推门看唐佳玉还阖眼躺着，动动唇，想问她不去上班，话又咽回去。
　　唐佳玉起晚了，索性请了半日假，能想象出萧雄在电话那头的脸色。
　　她吃完中午饭，慢慢走去单位，下午财务部就赵大姐一个人在，屋里的人借幌子说出去办事了。
　　下班，唐佳玉到家时，意外看见陈辉正在屋里收拾衣物，看见她，抬头道；“我去h市出差。”
　　唐佳玉随便问；“去几天？”
　　陈辉往箱子里装衣裳，“五天，订货会。”
　　唐佳玉现在是巴不得他走。
　　这一周，她总是胡思乱想，身体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她去了趟医院看她爸，医院里她哥姐在，她妈趁空家去一趟，惦记家里弟妹。
　　这日快下班时，婆婆打来电话，“佳玉，小辉说今晚上回来，妈做了不少菜，你下班直接过来吧！”
　　她待说不去，拂了婆婆一番好意，只好打车过去。
　　她到婆家时，就陈父和陈母在，陈母道；“老陈，你给辉儿打个电话，这时候该下飞机了，怎么还没到家？”
　　陈父打儿子手机，讲了几句什么，电话就撂下，对陈母说，“小辉说不用等他了，他有点事要办。”
　　“贝贝那你也催一催，这吃现成的，还三请四请的，都是少爷小姐，就我一个老妈子。”陈母的声音没有不愉快，儿女对陈母来讲就是活祖宗，侍候亲生儿女陈母心甘情愿。
　　唐佳玉不由想起以前的事，新婚不久，婆母搬来跟儿子一起住，只要她一下班，婆婆把厨房的活都交给她，可对自己女儿陈贝贝，却娇养得十指不沾阳春水，她那会爱陈辉，这些委屈都能忍下，咽到肚子里，陈母还常常不满意她，说她大小姐脾气，有一次，在陈母又一次嗔她娇气时，唐佳玉忍不住，带笑回了一句，“不知贝贝的婆婆怎么受得了？”
　　陈母习惯了媳妇逆来顺受，突然出言顶撞，一下子接受不了，背着她跟儿子告状，那一次，陈辉脸色难看，语气不善，几天冷落她，
　　让唐佳玉明白了陈母在儿子心中至高无上的地位。
　　唐佳玉看着厨房里婆婆一个人忙里忙外，间或指使丈夫干这干那。
　　陈母不许儿媳动手，唐佳玉现在在陈家破例得到最高规格的待遇，母凭子贵，她摸摸小腹，心想，胎儿若是没了，婆婆会什么样？
　　“佳玉饿了吧，我们先吃，一会菜冷了，就不好吃了。”陈母往屋里端菜。
　　不等儿女回来，这几乎在陈家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以前都是饭菜等凉了，也得等陈家一对心肝宝贝进门开饭，不管唐佳玉有多饿，都得忍着。
　　三口人吃饭，陈母亲热地给她夹菜，她这几天胃口不好，勉强吃了一小碗饭。
　　陈父慈祥地笑着，“佳玉啊！多吃菜，你妈做得很好吃。”
　　陈父对陈母是俯首帖耳，听陈辉说年轻时就被陈母降伏，拿下马，几十年，脾气更加好，吃饭总不忘夸赞陈母厨艺，陈母侍候起来也任劳任怨。
　　吃完饭，陈母刷碗，唐佳玉不好干坐着，站在厨房门口，问：“妈，需要我做什么？”
　　陈母拉过一个椅子，“你什么都不用做，陪妈聊聊天”
　　这冷不丁的亲热，唐佳玉有点不自然，陈母却不以为意，边刷着碗筷，边道：“佳玉啊！小辉他对不起你，他跟那个叫夏什么的都说清楚了，你就原谅他吧！不看别的，看肚子里的孩子份上，就算妈求你，给他一次机会，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你到了妈这把年纪，就知道夫妻还是原配的好。”
　　陈母说得轻轻松松，仿佛他儿子就是不小心犯了点人常犯的错误，唐佳玉已听她妈说了婆婆去找夏瑶的事，婆母是早知道儿子劈腿的，这样做完全是冲着她肚子里的孙子。
　　“你放心，妈站在你这一边。”陈母好话哄儿媳。
　　唐佳玉身心疲惫，陈母看她懒懒的，像是没什么精神，关切地道：“辉儿不来，你早点回去吧，我让你爸送你，陈辉晚上回来你家里没饭，做这么多我和你爸也吃不了，我拿饭盒你给他装回去。”
　　陈母说着，拿出一个大塑料饭盒。
　　“妈，不用这么大家伙，拿个小饭盒就行了”唐佳玉看陈母手里的食盒夸张。
　　“多装点回去，你们放在冰箱里，你现在身子沉，不愿意做饭，用微波炉一热，就吃了，省事。”陈母难得体贴，陈母先捡了几样鸡肉、肘子肉，各样陈辉爱吃的菜，装了满满一大盒子。
　　唐佳玉穿上风衣，换鞋，陈父也跟着出来，唐佳玉过意不去，“爸，别送了，时间还早，我出门打车回去。”
　　“让你爸送你看你上车，楼道里黑，不知哪个厌恶的楼道里的灯泡偷去了。”陈母抱怨。
　　“孩子淘气”陈父厚道，不爱把人往坏处想。
　　唐佳玉出门，陈父忙跟出来，拿着手电给她照亮，“小心脚下”陈父话少，憨厚朴实。
　　“爸，你也注意”唐佳玉品出陈家对她真心好的是陈父，像父亲一样对她，不像陈母功利。
　　走到楼道门口，陈父站住，似乎有话说，“爸你回去吧！”
　　“佳玉啊！你妈脾气不好，你别介意，她就是以孩子为中心，有时可能让你不舒服，你看在我面子上，别放在心上，都是一家人，互相包容，你妈的脾气一辈子也改不了。”
　　唐佳玉嗯了声，没说什么。
　　陈父犹豫了下，愧疚好像很难启齿，“我儿子对不起你，我替他给你赔礼道歉。”
　　唐佳玉道：“爸别这么说”
　　“佳玉，夫妻过一辈子不容易，像我和你妈磕磕碰碰，可为了俩个孩子，什么都能忍了，在孩子面前，自己的幸福就不重要了。”
　　唐佳玉没吱声，正巧有一辆计程车经过，她上去。
　　回到家里，意外陈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很疲惫的样子，客厅没打大灯，墙壁一盏壁灯，灯光朦朦胧胧的，陈辉手上的烟一闪一闪的，照见他的脸有点阴郁，好像很不快乐。
　　唐佳玉把食盒放在厨房灶台上，从厨房出来，她淡淡的道；“妈给你拿的饭菜，要吃你自己热吧！”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往卧室里走，他开口，口气像他的脸，沉沉的，“佳玉。”
　　她站住，没有转身。
　　少顷，他说道；“夏瑶她怀孕了。”

☆、第29章　离婚交易

　　唐佳玉步履沉重走出医院，耳边回响着医生的话，“你腹中的胎儿已停止发育，必须做流产手术，越快越好，胎儿在母体停留时间过长，对身体有害。”
　　“你最好两周内做手术，不能拖太久。”
　　“你不用太难过，自然界生存法则，优胜劣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