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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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表哥不是心里还想着之前那个叫什么。。。。。。”田文雅努力想一个名字。
　　“哎！姑妈，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痴情的人吗？我看表哥八成是没遇见动心的，表哥个性刻板，整天就知道工作，循规守矩，不接触女孩子。”杨伟道，他看不惯方子默整天板着一张脸，女孩子早就吓跑了。
　　“这倒是。”田文雅同感，她怕见继子那张脸，像从来不会笑，对继子比对丈夫倍加讨好。
　　方子默上楼，关上房门，把尘世喧嚣隔绝门外，他坐在电脑前，忽地脑子里闪过那个人的身影，掌心微热，面部线条变得异乎寻常的柔和。
　　唐佳玉回到家，看了一下微信，有一个房屋中介，今早留言，‘房子卖出去了，你抽时间跟买主详谈，价格按你定的，30万。’
　　唐佳玉回话过去，定在初七，节假日休息，双方都有时间，中介公司初六就开门了，中介一位年轻姑娘想约在陈家老房子见面，唐佳玉考虑下，道：“还是在中介公司见面。”她考虑多，万一陈母怀旧，回去老房子转悠撞见，又多了一番是非。
　　初七，唐佳玉带上房本、户口，身份证，买主验看。
　　通过中介买卖房屋，有一点好处，省心，过户手续都是中介公司代办，中介费收取按一定比例，买房承担。
　　从中介出来，已是十点多了，唐佳玉手机响了，她从包里掏出一看，来显，方总。
　　唐佳玉接通，方子默第一句话道：“你会做鱼吗？”
　　唐佳玉突兀，老老实实答道；“会。”
　　没等方子默说话，唐佳玉马上道：“要我帮忙吗？”
　　“然！”方子默低笑。
　　随后道；“你在什么位置，我接你。”
　　唐佳玉笑了，他怎么知道她不在家里。
　　周围看看，说了个标志性建筑。
　　十五分钟后，方子默的车子停在她面前，唐佳玉上车，没问去哪里，她相信他，他是个踏实靠谱的人。
　　车子驶进一片高档住宅楼，进小区车子停入车库，方子默带她乘电梯，方子默按下12，指示灯12这个数字亮了，二人下了电梯。
　　一层一户人家，方子默开门，唐佳玉迈步入内，顿觉眼前一亮，室内装修欧式风格，很上档次，四室两厅二卫，客厅通向平台，唐佳玉站在平台上，阳台很大，密封玻璃，栽种花草，花草茂盛，一片绿意，勃勃生机。
　　方子默微笑，“钟点工节日没来，家乱，别见笑。”
　　唐佳玉喜欢这套房子，结构合理，宽敞明亮，装修豪华是其次，主要是温馨，窗明几净，能看出主人整洁干净的良好卫生习惯。
　　唐佳玉笑着东看看西看看，随口问；“这是你的房子吗？”
　　方子默顿了下，“不是，朋友的。”
　　“你朋友家的装修很有品味，这个风格我喜欢，可惜我家装修前，没看到，这房子的面积比我家足足大一倍，不过可以做参考。”唐佳玉表现出十足的小女人，恋家。
　　唐佳玉热爱生活，积极阳光，吸引方子默，他愿意接近她，这些是他身上缺少的，他个性太过淡漠，沉稳有余激情不足。
　　唐佳玉欣赏功夫，方子默走进厨房，灶台上摆放一条收拾好的大鱼，这是朋友送的冬天湖里现打的鱼。
　　厨房装修格调，秉承他简约的作风，大气偏冷色调。

☆、第49章　你是我想要的人吗？

　　方子墨背身收拾活鱼，唐佳玉娇清声音传来，“我来吧！方总不是不会做鱼？”
　　方子墨回身，微笑，“我怎么能让客人动手。”
　　唐佳玉一时明白过来，方子墨是故意找借口，方子墨笑道：“你随便参观，等着品尝我的手艺，做个点评。”
　　“原来方总请我来试吃，不会是拿我练手艺。”唐佳玉斜倚着门框，噙着笑。
　　“算是。”方子墨手里握着菜刀，利落地拍了两下鱼头，唐佳玉并未离开，歪着头，欣赏地看着他，脑子里冒出一句话，‘会做饭的男人最有魅力’忘了是谁说的。
　　“围裙替我系上。”方子墨头不回指使她。
　　唐佳玉朝厨房四周扫视一圈，看见挂在墙上的围裙，拿在手里，走到方子墨的身后，双手环过他腰身，两人距离很近，近到唐佳玉闻到一股清新的男人气息，唐佳玉心尖突地抖了一下，她目光沿着男人肩背下移，落在腰间，方子墨肩宽窄腰，挺拔笔直，这男人的身材比例非常标准。
　　方子墨微垂眼脸，扫见一双修长素手，隔着衣衫轻柔从腰间滑过，方子墨抓着鱼的手一松，鱼落在盆子里，他急忙掩饰地抓住鱼身，突然，他呼吸一窒，他感到轻柔女人气息轻拂到他颈项，他心一慌，胡乱地拍打两下，浑忘了做什么，手脚忙乱。
　　唐佳玉低头在背后为他系上围裙，退后，感觉到彼此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她故作轻松地道：“不需要我做什么，我等着品尝。”颇为狼狈溜出厨房。
　　四十分钟后，方子墨摆上桌几道菜，红烧鱼、酱牛肉、清炒虾仁、水果沙拉。
　　方子墨把菜摆到阳台上，放上舒缓曲子，打开红酒，把唐佳玉跟前的酒杯斟上，“今天在家里，你可以没有负担，想喝多少由着性子喝。”
　　唐佳玉看着桌上几样菜，稀奇，“真没想到这些都是你做的。”
　　方子墨道：“牛肉是阿姨走时做的。”
　　唐佳玉端起酒杯，闻一闻，忍不住抿了一小口，回味，赞道；“好酒，沁人心脾，口齿留香。”
　　夹了一口鱼，大加赞扬，“人间美味。”
　　方子墨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自信，不然不敢在唐佳玉面前显摆，听唐佳玉赞不绝口，发自内心，不是恭维，开心地道：“这么说考试过关了？”
　　唐佳玉摇头，方子墨盯着她，“不合口味？”唐佳玉看他紧张神情，噗一笑，“98分。”
　　方子墨脸上显出得意，唐佳玉又品了一口鱼，故作沉吟，方子墨面部线条生硬，“欠火候？”他刚才怕唐佳玉等，烹调过程中，稍显仓促。
　　唐佳玉甩开筷子吃了几口，头也不抬，嘴里含含糊糊地道；“不是好吃，是太好吃，色香味俱全，本嘉宾非专业人士，点评不到位。”
　　方子墨仿佛一下松口气，带笑道：“承蒙夸奖。”
　　唐佳玉咽下去一口鱼肉，“本嘉宾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方子墨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带笑道：“看来嘉宾是找对人了。”
　　两句玩笑，用餐气氛轻松愉快。
　　阳台上四周绿色植物，轻柔的曲子，柔和的光线，美酒佳肴，唐佳玉半酣，透过全封闭玻璃窗，看头顶上的浩瀚宇宙，无数颗星星，璀璨，意境很美，唐佳玉望了很久，直到眼睛酸涩，才收回目光，蓦然发现，眼前一双星星闪耀，夜空下格外明亮，唐佳玉呆了一秒钟，方子墨正定定地望着她，唐佳玉浑身微热。
　　方子墨没有调开目光，眼底沉沉的像是盛着无数星光，房间里热，唐佳玉脱去外衣，里面穿着一件紧身黑色小衫，领口深v，露出一小截雪白的修长的颈项，黑衫映衬下更显肌肤奇白。
　　方子墨目光落在她精致的锁骨，健康的事业线，他口干，猛地喝了一大口酒，喝急了，脸胀红，掌心发热，胸部上下起伏，方子墨强迫自己别过头不看，心里痒痒的，又看了一眼，心一荡。
　　唐佳玉绵软好听的的声音飘来，“天晚了，我回去了，谢谢方总的热情款待。”
　　方子墨回神，想挽留，哪怕她再多待一会也好，却不好意思开口。
　　唐佳玉坐在车里，头软软地搭在一旁，吃吃地道；“一喝酒，我就浑身无力，方总辛苦自己收拾，我怕打了你家的盘子。”
　　方子墨偏头看她阖眼，软得像一摊水，抑制住加快的心跳，忍不住伸出手，想拂去她垂落的一缕发丝，手快触碰到她面颊时，又克制地停住，十指慢慢并拢，恋恋地收回，口干舌燥，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喝点酒的缘故，产生非分之想，想亲近她的*这么强烈，几乎难以把持。
　　唐佳玉阖眼，吃吃笑了，不知道又想起什么好笑的事。
　　方子墨问；“你冷吗？”
　　唐佳玉娇憨像撒娇似的嗯了声，方子墨在她嗯声未落，一把抓过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唐佳玉想抽出来，无奈方子墨攥得紧，她抽了几下，没抽出来，就放弃了。
　　方子墨极想搂过那具水一样柔软的身体，突然，前面横穿道一辆车，他忙打方向盘，躲过，这意念减退些。
　　到了唐佳玉家小区，门卫看见唐佳玉，直接放车子进去，车子停在楼前，唐佳玉道；“方总晚安，明天见。”
　　下车，方子墨也下车，“我送你上楼。”
　　唐佳玉一出车子，凉空气，头脑清醒些，“不用送，我自己上楼。”
　　方子墨道；“天太晚，还是送你上楼，看你进门我放心。”
　　唐佳玉不推辞，她走路，脚底发软，像踩棉花，勉强维持平衡，不失态，走路还是轻微摇晃，方子墨自然地抓过她的手，唐佳玉瞅瞅他的肩，想靠上去的念头忍住，方子墨牵着她的手上楼，突然想起她说过的话，高层电梯，她害怕，所以当初买房子选了低层，是缺乏安全感？
　　想着，上到最后一级台阶，唐佳玉身子一摇晃，方子墨赶紧扶住她，不经意的搂抱，方子墨心神俱醉，
　　唐佳玉弱柳娇躯，抱在怀里，极舒服，他不舍得放开，唐佳玉挣扎一下，方子墨理智回来，轻轻松开她，唐佳玉站稳，酒醉的模样，憨态可掬，低低地痴笑，“方总，我到家了，不请你进去。”
　　开门，背身朝他扬扬手，“晚安！”
　　防盗门在方子墨面前关上，把二人隔绝。
　　方子墨一步步下楼，看了一眼关严实的门，走回车里，静静坐着，双手比划个环抱姿势，闭眼回味，不绝耳热心跳，他看四楼灯亮了，掏出手机，嘟嘟几声，占线，许久，他发动车子，速度极缓。
　　方子墨到家，打开门，鼻翼阖动，仿佛室内仍留有唐佳玉温软的气息，方子墨走到阳台，坐在方才唐佳玉坐过的椅子，唐佳玉刚喝过的酒杯放在那里，方子墨轻轻拿在手里，里面剩下半杯红酒，方子墨低头，琥珀色透亮粘稠汁液映出唐佳玉的影子，方子墨慢慢喝了一小口，细细地品味，唐佳玉灿若烟花的脸出现在眼前，方子墨闭眼，心悸动，不得不承认，他跟她在一起，很温暖很快乐。
　　唐佳玉刚进家门，手机响了，唐佳玉从包里掏出一看，是陈辉打来的，唐佳玉闭眼倚在沙发上，懒懒地道；“你找我还有事吗？”
　　“你喝酒了？才回来，这么晚，跟谁喝的？”陈辉电话那头，一连串问话。
　　唐佳玉半清醒，心里明白，陈辉还是自己丈夫的语气，角色没转换过来，不满地道；“我跟谁喝酒，没必要跟你汇报，别忘了你现在身份，前夫。”
　　电话那头短暂沉默，陈辉的声音有点失落，“我是关心你。”
　　唐佳玉嗤笑，“肉麻话留给那个想听的人说。”
　　“我和她……。”陈辉意外说话没平常痛快，跟他性格不符。
　　唐佳玉没闲心关心前夫的心情，直截了当问；“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佳玉，我妈去你公司闹，这事我不知道，我最近工作不顺，忽略了，给你造成影响，我很抱歉。”陈辉声音诚恳低沉，有沉痛意味。
　　唐佳玉感觉他情绪不大对劲，恍惚想起赵大姐说的话，陈辉部长位置不稳，他说的工作不顺大概就是这事，她懒得理，这男人当初一手把自己推向谷底，那么决绝，那一刻，她心死了，对这个男人已没有任何感觉了，她没义务安抚前夫的情绪，于是冷冷地道；“你要是没什么事，我撂了。”
　　“佳玉，你今晚跟男人一起喝的酒？”
　　“说过，跟你无关，你没必要知道。”唐佳玉果断结束通话，她不想跟他浪费神经细胞。
　　她走到厨房烧水，冲了一杯热茶，坐在沙发上慢慢喝，酒劲退去，她头脑清醒，慢慢回想今晚发生的一切，他外冷，心热，她外热，心冷，他们在一起互补，彼此从对方身上吸取自己缺少的，这使得他们相互吸引，愿意彼此靠近，仅此而已，谈不上爱情。
　　她在他面前身心放松，是不是因为他了解她，她不堪的一面都已经呈现在他面前，不用伪装，她为何总是忘了他是她的上司，她应该给他留下一个高雅矜持的形象，她在他面前每每喝高，淑女形象荡然无存。
　　她在乎他的感觉，亦或是根本不在乎，她说不清楚。
　　手机又响了，她厌烦，以为又是陈辉，她没看，顺手接起，语气明显不悦，“你还有什么事？”
　　“是我。”她听出是方子墨，口气软下来，“对不起，我以为是…。”她没有说下去，他那头立刻明白，刚才她手机一直占线，是她前夫，所以她话说了一半。

☆、第50章　你是我想要的人吗？

　　春节后，初八，公司上班，唐佳玉请了一天假，与买主约好办理房产过户手续，琐碎的填表等事项由中介公司负责，买卖双方需亲自到场，上午初步办理完毕，下午去房屋处评估，唐佳玉回到老房子，等评估人员去给房屋估价，左右邻居，有问起，她都含糊其词，陈母知道房子卖掉，不知又闹成什么样。
　　评估人员下午一点半左右到了，前后停留不到三五分钟，离开，具体估价，按房产所在地市场价。
　　一切处理完，时间才两点，唐佳玉想起叶倩从家里该回来了，给叶倩打电话，俩人约好上街，唐佳玉到约会地点，联谊百货商厦，站在门口一侧等叶倩，叶倩五点下班，俩人按照以往的惯例都是先找地方搓一顿。
　　唐佳玉看了看表，离约好时间还差十分钟，唐佳玉闲来无事，东张西望，突然，她发现陈辉的妹妹陈贝贝领头，身后跟着几个女人，气势汹汹从马路对面冲过来，直奔向一个刚从商厦里出来的姑娘，唐佳玉看那个姑娘，觉得眼熟，瞬间便想起来，这位姑娘她遇见过，曾跟杨伟一起逛街，样子亲昵，关系非同一般。
　　陈贝贝冲到她跟前，不由分说，扬手，就听‘啪啪’两声脆响，巴掌落在那个姑娘的脸上，“不要脸，敢抢我男朋友，姑奶奶不是好欺负的。”
　　陈贝贝叉腰，一挥手，“给我打。”她身后几个女人，把那个姑娘围住，一起动手，把那个姑娘按在地上，连踢带打，强迫她跪着，让陈贝贝扇耳光，那个姑娘初时挣扎，怎奈寡不敌众，开始嘴硬，叫喊求助左右看热闹的人，可是却无人出手相助，最后被几个野蛮女人打得爹一声妈一声地叫。
　　陈贝贝居高临下，叉腰，“以后我看见你再敢跟杨伟在一起，我见一回打一回。”
　　那姑娘挨打，委屈地道：“我们是两家父母订的亲，两厢情愿，我没抢你男朋友。”
　　陈贝贝又一巴掌甩过去，“你们父母订亲，杨伟他本人不愿意，我跟他好了一年了，都是你从中插一脚。”
　　那姑娘辩解，“杨伟说他跟你是同学关系，是你误会了。”
　　一个身材粗壮的妇女，照着她脑袋打了两下，“明明是你抢了我妹妹的男友，还敢不承认？欠扇。”
　　围观之人见这一伙人来势汹汹，不敢招惹，没人敢拉劝，有人偷偷打电话报警。
　　一个年轻女人对陈贝贝道；“表妹，行了，今天先绕了她。”指着那姑娘道；“以后再敢跟我妹夫在一起，看我不撕烂了你。”她朝地上姑娘踢了两脚。
　　陈贝贝不敢耽搁太久，怕一会警察来，一摆头示意，几个女人撇下地上那位姑娘扬长而去。
　　唐佳玉认识这几个人，是陈辉他姨家的表姐妹、表嫂，陈贝贝特意找来做帮手。
　　幸好几个人没看见唐佳玉，唐佳玉看着几个人疾走没了影，这时，胳膊有人碰了一下，唐佳玉回头，看是叶倩，唐佳玉问；“你早来了？看到了？”
　　“看见了，你前小姑子真不是善茬，太彪悍了，完全继承你婆婆的衣钵，看到你婆婆什么样，就看到你陈贝贝的未来。”叶倩望着陈贝贝消失的地方摇头感慨，“难为你那几年怎么在陈家熬过来的。”
　　“当你爱一个人，愿意为他受任何委屈，可惜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唐佳玉自嘲一笑，“我现在明白了，如果一个人真爱你，不会让你为他受委屈。”她突然想到方子墨，这个男人应该不会让他的女人受委屈，他是个有责任感有担当的男人。
　　叶倩沉默，两人往前走了两步，叶倩道：“周文找我了。”
　　唐佳玉站住，似乎没听明白，叶倩小声道：“周文说他过得不幸福，他无法爱上别的女人。”
　　唐佳玉奇怪地看着叶倩，反问，“那又怎样？他已经结婚了，那是他的选择，他是个男人，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唐佳玉心里很别扭，不得不重话提醒叶倩，有的行为永远都是禁忌，比如已婚男，远离为好，否则，三个人受伤。
　　“我也是这么劝他的，让他忘掉我，好好对待他妻子。”叶倩低头，小声道。
　　唐佳玉感觉叶倩心情不好，其实，自从周文结婚后，叶倩心里一直不快乐，开朗外表是个伪装，越是表现得若无其事，心里越是放不下，苦着自己，但愿叶倩别做出什么糊涂事，同情心给了不该给的那个人。
　　春节一过，方子墨提早到公司，整个集团总部大楼很清静，没几个人，清扫工刚拖干净走廊，理石地面光滑可鉴，方子墨有意放慢脚步，心里盼望看见一个人，他迟疑地走到电梯口，正好电梯下来，他跨步进去电梯间，电梯门阖上瞬间，他望着空空的大厅，唐佳玉没有出现。
　　一整天，方子墨没看见唐佳玉，快下班时，赵永来他办公室，方子墨似无意提起唐佳玉，赵永说请假，家里有事，赵永走后，方子墨心里琢磨，昨晚她前夫打电话找她，唐佳玉的语气不善，应该不是情感纠葛，难道夫妻还有未了的事？
　　他不知怎么了，工作一有闲暇，控制不住脑子里都是唐佳玉的影子，正想着，秘书说电话进来，是他家里的，是他继母打来的电话，传达他父亲的意思，让他下班回家一趟。
　　方子墨嗯了声，撂下电话，照往常一样，下班过一个小时，他最后一个离开，他走在长长的走廊里，不自觉朝财务室扫了一眼，财务室黑灯，屋里人想必早走了，他深感失望，心里像缺了一角，空空的。
　　方子墨一进家门，规规矩矩地站在方父面前，方父板着一张脸，严肃地道：“你郭伯伯那里已经说好了，你跟郭伯伯的女儿明天见个面，你年纪不小了，婚事还让父母操心，你要觉得郭伯伯的女儿不中意，你阿姨那里找人为你介绍，总之，我方家的未来的媳妇，首先要门当户对，你听清楚了？”
　　方子墨想争辩什么，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田文雅从楼上下来，看见方子墨，笑容更深了一层，语调温柔，“子墨，你回家吃饭，我特意安排阿姨多做了两个菜，我早就说你把那套房子卖了，住到家里，你一个人住在外面没人照顾，家里人多，热闹，不像这么冷清，你爸爸也高兴。”
　　方子墨客气地道；“我很好，不用费心。”
　　“他愿意住在外面由他去，不用管他，我看他是不愿意看见我这父亲，那次是我们不打电话，他自己回来的。”方父不满意的口吻。
　　田文雅看父子俩说着又要说僵，忙打圆场，“别看你爸爸嘴硬，见面就训你，他其实心里想你，俩父子一个脾气。”
　　这时，楼上跑下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欢快地叫道；“哥，你回来了。”
　　小姑娘是方子墨同父异母妹妹，田文雅的女儿，方子墨露出笑容，方婷婷跑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哥，你结婚以后要搬到我们家旁边房子住是吗？我听爸妈商量，给你在咱们家附近买房子，这样，你就可以天天回家，我就可以天天看见你了，哥。”
　　“小孩子家，大人说话，你跟着搀和什么。”田文雅训斥道。
　　方父道；“婷婷说得没错，a区后面，新盖b区，我和你阿姨看好一幢房子，跟咱家现在住的结构一样，你结婚后住那里，离着近，不像现在抓不着你人影。”
　　“父亲，我现在住那里很好，上下班方便，我住习惯了，不用另外买房子，何况我还没打算结婚，现在张罗为时过早。”方子墨尽量婉转拒绝父亲和继母的好意，还是惹得方父很不高兴，“房款已经交了，你把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卖了，至于上下班，你结婚后，把现在的工作辞了，回来帮我。”
　　“爸，你没问我意见，就擅自替我做决定，你可曾尊重我的感受，我不是未成年人，凡事听父母的安排。”方子墨口气略急。
　　“中南集团我考虑撤股，摊子太大，如今旅游业发展迅猛，酒店行业前景看好，当然，撤股的事，我只是初步一个想法，我想把资金都投到酒店行业，这个你心里有数就行。”方父意外没生气。
　　方父说完，招呼田文雅，“老田，开饭，婷婷早就嚷饿了。”
　　“来了，来了。”父子说话功夫，田文雅讲了半天电话，过来，方父问；“又是谁？说了这么半天？”
　　“我姐来电话，说小伟的女朋友让人打了，听说在大街上，几个野蛮的女人二话不说，上来就打，打得很狼狈，你说小伟，平常劝他就是